複製鏈接
請複製以下鏈接發送給好友

李謐

(北魏處士)

鎖定
李謐(484~515),字永和,趙郡平棘(今河北省趙縣)人。北魏處士,相州刺史李安世之子。
出身趙郡李氏東祖,年少好學,博通諸經,拒絕朝廷徵辟,愛好山水,藏書四千多卷。著有《明堂制度論》、《春秋叢林》。
延昌四年(515),去世,時年三十二,追贈貞靖處士。
永和
所處時代
南北朝
出生地
趙郡平棘(今河北趙縣)
出生日期
484年
逝世日期
515年
主要作品
《明堂制度論》
本    名
李謐

李謐人物生平

李謐,字永和,趙郡平棘(今河北趙縣)人,趙郡公李安世之子。13歲,即通音律、五經、歷數、方技諸學。18歲,與博士孔璠討論經學,數年後孔璠卻要向他請教疑難,有同門師兄戲之曰:“青成藍,藍謝青,師何常,在明經”。後他仍感覺書籍不足,乃發憤鳩集諸經,廣校異同。曾説“丈夫擁書萬卷,何假南面百城”。又絕交下帷,杜門卻掃,棄產營書。對重複訛誤之書,手自削刪校仇。所藏書“無重複者,4 000卷有餘”。因讀《考工記》、《大戴禮記》、考其明堂之制不同,著《明堂制度論》、《春秋叢林》。卒,詔諡貞靖處士。

李謐主要成就

李惟以琴書為業,有絕世之心。覽《考工記》、《大戴禮盛德篇》,以明堂之制不同,遂著《明堂制度論》曰:
餘謂論事辨物,當取正於經典之真文;援證定疑,必有驗於周孔之遺訓。然後可以稱準的矣。今禮文殘缺,聖言靡存,明堂之制,誰使正之。是以後人紛糾,競興異論,五九之説,各信其習。是非無淮,得失相半。故歷代紛紜,靡所取正。乃使裴頠雲:"今羣儒紛糾,互相掎摭,就令其象可得而圖,其所以居用之禮莫能通也,為設虛器耳,況漢氏所作,四維之個,復不能令各處其辰。愚以為尊祖配天,其儀明著;廟宇之制,理據未分。直可為殿屋以崇嚴父之祀,其餘雜碎一皆除之。"斯豈不以羣儒舛互,並乖其實,據義求衷,莫適可從哉?但恨典文殘滅,求之靡據而已矣。乃復遂去室牖諸制。施之於教,未知其所隆政;求之於情,未可喻其所以必須。惜哉言乎!仲尼有言曰:"賜也,爾愛其羊,我愛其禮。"餘以為隆政必須其禮,豈彼一羊哉!推此而論,則聖人之於禮,殷勤而重之,裴頠之於禮,任意而忽之。是則頠賢於仲尼矣。以斯觀之,裴氏之子以不達而失禮之旨也。餘竊不自量,頗有鄙意,據理尋義,以求其真,貴合雅衷,不苟偏信。乃藉之以《禮傳》,考之以訓注,博採先賢之言,廣搜通儒之説,量其當否,參其同異,棄其所短,收其所長,推義察圖,以折厥衷,豈敢必善,聊亦合其言志矣。
凡論明堂之制者雖眾,然校其大略,則二途而已。言五室者,則據《周禮考工》之記以為本,是康成之徒所執;言九室者,則案《大戴盛德》之篇以為源,是伯喈之論所持。此之二書,雖非聖言,然是先賢之中博見洽通者也。但名記所聞,未能全正,可謂既盡美矣,未盡善也。而先儒不能考其當否,便各是所習,卒相非毀,豈達士之確論哉?小戴氏傳禮事四十九篇,號曰《禮記》,雖未能全當,然多得其衷,方之前賢,亦無愧矣。而《月令》、《玉藻》、《明堂》三篇,頗有明堂之義,餘故扌採掇二家,參之《月令》,以為明堂五室,古今通則。其室居中者謂之太廟,太廟之東者謂之青陽,當太室之西南者謂之明堂,當太室之者謂之總章,當太室之北西者謂之玄堂;四面之室,各有夾房,謂之左右個,三十六户七十二牖矣。室個之形,今之殿前,是其遺像耳。個者,即寢之房也。但明堂與寢施用既殊,故房、個之名亦隨事而遷耳。今粗書其像,以見鄙意,案圖察義,略可驗矣。故檢之五室,則義明於《考工》;校之户牖,則數協於《盛德》;考之施用,則事著於《月令》;求之閏也,合《周禮》與《玉藻》。既同夏殷,又符周秦,雖乖眾儒,儻或在斯矣。
鄭康成,漢末之通儒,後學所宗正,釋五室之位,謂土居中,木火金水各居四維。然四維之室既乖其正,施令聽朔各失厥衷。左右之個,棄而不顧,乃反文之以美説,飾之以巧辭,言水木用事交於東北,木火用事交於東南,火土用事交於西南,金水用事交於西北。既依五行,當從其,用事之交,出何經典?可謂攻於異端,言非而博,疑誤後學,非所望於先儒也!《禮記玉藻》曰,天子"聽朔於南門之外,閏月則闔門左扉,立於其中"。鄭玄注曰:"天子之廟及路寢,皆如明堂制。明堂在國之陽,每月就其時之堂而聽朔焉。卒事,反宿路寢亦如之。閏月非常月,聽其朔於明堂門下,還處路寢門終月也。"而《考工記》"周人明堂",玄注曰:"或舉王寢,或舉明堂,互言之以明其制同也。"其同制之言皆出鄭注。然則明堂與寢不得異矣。而《尚書顧命篇》曰:"迎子釗南門之外,延入翼室。"此之翼室,即路寢矣。其下曰"大貝賁鼓在西房","重之竹矢在東房",此則路寢有左右房見於經史者也。《禮記》《喪大記》曰,"君夫人卒於路寢",小斂,"婦人髽帶麻於房中。"鄭玄注曰:"此蓋諸侯禮,帶麻於房中,則西南。"天子諸侯左右房見於注者也。論路寢則明其左右房,言明堂則闕其左右個,同制之説還相矛盾,通儒之注,何其然乎?使九室之徒奮筆而爭鋒者,豈不由處室之不當哉?
《記》雲:東西九筵,南北七筵,五室凡室二筵。置五室於斯堂,雖便班、倕構思,王爾營度,則不能令三室不居其南北也。然則三室之間,便居六筵之地,而室壁之外裁有四尺五寸之堂焉。豈有天子佈政施令之所,宗祀文王以配上帝之堂,周公負扆以朝諸侯之處,而室户之外僅餘四尺而已哉?假在儉矣,為陋過約。論其堂宇則偏而非制,求之道理則未愜人情,其不然一也。
又復以世代檢之,即虞夏尚樸,殷周稍文,製造之差,每加崇飾。而夏後世室,堂修二七,周人之制,反更促狹,豈是夏禹卑宮之意,周監鬱郁之美哉?以斯察之,其不然三也。又云"堂崇一筵",便基高九尺,而壁户之外裁四尺五寸,於營制之法自不相稱。其不然四也。又云"室中度以幾,堂上度以筵",而復雲"凡室二筵",而不以幾。還自相違,其不然五也。以此驗之,記者之謬,抑可見矣。
《盛德篇》雲:"明堂凡九室,三十六户,七十二牖,上員下方,東西九仞,南北七筵,堂高三尺也。"餘謂《盛德篇》得之於户牖,失之於九室。何者?五室之制,傍有夾房,面各有户,户有兩牖。此乃因事立則,非拘異術,户牖之數,固自然矣。九室者,論之五帝,事既不合,施之時令,又失其辰。左右之個,重置一隅,兩辰同處,參差出入,斯乃義無所據,未足稱也。且又堂之修廣,裁六十三尺耳。假使四尺五寸為外之其,其中五十四尺便是五室之地。計其一室之中,僅可一丈,置其户牖,則於何容之哉?若必小而為之,以容其數,則令帝王側身而入,斯為怪矣。此匪直不合典制,抑亦可哂之甚也。餘謂其九室之言,誠亦有由。然竊以為戴氏聞三十六户、七十二牖,弗見其制,靡知所置,便謂一室有四户之窗,計其户牖之數,即以為九室耳。或未之思也。蔡伯喈漢末之時學士,而見重於當時,即識其修廣之不當,而必未思其九室之為謬,更修而廣之,假其法像。可謂因偽飾辭,順非而澤,諒可嘆矣。
餘今省被眾家,委心從善,庶探其衷,不為苟異。但是古非今,俗間之常情;愛遠惡近,世中之恆事。而千載之下,獨論古制,驚俗之談,固延多誚。脱有深賞君子者,覽而揣之,儻或存焉。
李謐不飲酒,好音律,愛樂山水,高尚之情,長而彌固,一遇其賞,悠爾忘歸。乃作《神士賦》,歌曰:"周孔重儒教,莊老貴無為。二途雖如異,一是買聲兒。生乎意不愜,死名用何施。可心聊自樂,終不為人移。脱尋餘志者,陶然正若斯。"延昌四年卒,年三十二,遐邇悼惜之。
其年,四門小學博士孔璠等學官四十五人上書曰:"竊見故處士趙郡李謐:十歲喪父,哀號罷鄰人之相;幼事兄瑒,恭順盡友于之誠。十三通《孝經》、《論語》、《毛詩》、《尚書》。歷數之術尤盡其長,州閭鄉黨有神童之號。年十八,詣學受業,時博士即孔璠也。覽始要終,論端究緒,授者無不欣其言矣。於是鳩集諸經,廣校同異,比三《傳》事例,名《春秋叢林》,十有二卷。為璠等判析隱伏,垂盈百條。滯無常滯,纖毫必舉;通不長通,有枉斯屈。不苟言以違經,弗飾辭而背理。辭氣磊落,觀者忘疲。每曰:'丈夫擁書萬卷,何假南面百城。'遂絕跡下幃,杜門卻掃,棄產營書,手自刪削。卷無重複者四千有餘矣。猶括次專家,搜比讜議,隆冬達曙,盛暑通宵。雖仲舒不窺園,君伯之閉户,高氏之遺漂,張生之忘食,方之斯人,未足為喻。謐嘗詣故太常卿劉芳推問音義,語及中代興廢之由,芳乃嘆曰:'君若遇高祖,侍中、太常非僕有也。'前河南尹、黃門侍郎甄琛內贊近機,朝野傾目,於時親識求官者,答雲:'趙郡李謐,耽學守道,不悶於時,常欲致言,但未有次耳。諸君何為輕自媒炫?'謂其子曰:'昔鄭玄、盧植不遠數千裏詣扶風馬融,今汝明師甚邇,何不就業也?'又謂朝士曰:'甄琛行不愧時。但未薦李謐,以此負朝廷耳。'又結宇依巖,憑崖鑿室,方欲訓彼青衿,宣揚墳典,冀西河之教重興、北海之風不墜。而佑善空聞,暴疾而卒。邦國銜殄悴之哀,儒生結摧梁之慕。況璠等或服議下風,或親承音旨,師儒之義,其可默乎!"事奏,詔曰:"謐屢辭徵辟,志守衝素,儒隱之操,深可嘉美。可遠傍惠、康,近準玄晏,諡曰貞靜處士,並表其門閭,以旌高節。"遣謁者奉冊,於是表其門曰文德,裏曰孝義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