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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山甫

(北宋大臣)

鎖定
李山甫,字明叟,北宋建昌軍南城縣龍溪保人(今江西省資溪縣高阜鎮港口村葉源人),漢族江右民系。李山甫是北宋皇祐元年(1049年)進士,任建寧知縣。熙寧六年(1073年)從經略安撫使王韶攻取吐蕃佔據的河州,因守香子城有功,升為太常博士、河州通判。元豐三年(1080年),王韶以其才可用,薦於朝廷,授作坊使,任澧州。上任前受神宗召見,慰勉有加。在澧州妥善處理了當地少數民族的問題。他積極參加王安石倡導的變法運動,與之交厚,王安石曾赴其家探訪,留有《過長山訪山甫不遇》詩一首。 [1] 
本    名
李山甫
明叟,公晦
龍溪釣叟
出生日期
宋真宗天禧三年(1019年)
主要作品
《過長山訪山甫不遇》
官    職
知州
籍    貫
建昌軍南城縣龍溪保

李山甫簡介

李山甫,字明叟,一字公晦,號龍溪釣叟,軍事家詩人,北宋建昌軍南城縣龍溪保人(今江西省資溪縣高田鄉龍蔭村)。生於宋真宗天禧三年(1019年),卒於宋神宗元祐二年(1087年),終年69歲。
李山甫是李覯五服內堂侄,也是滕王李元嬰的後裔,受到神宗皇帝的賞識,官居二品,官至西京作坊使、澧州(今湖南澧縣)知州。 [2] 

李山甫任職

李山甫是皇祐元年進士,歷官撫州臨川縣尉、鼎州武陵(今常德)縣令、山南東道節推、知邵武軍建寧縣、著作郎、知潭州(今長沙市)牧、知洪州分寧(今修水)縣、秘書丞、熙河(熙州,今甘肅臨洮縣;河州,今甘肅臨夏縣)路經略安撫、太常博士、河州通判、監郢州京山縣(今湖北鍾祥市京山縣)税、員外郎、南安軍(今江西大餘縣)通判、監都進奏院、都官員外郎、西京作坊使、澧州(今湖南澧縣)知州。 [2] 

李山甫事蹟

李山甫的事蹟主要有:
兩次打仗,即熙寧七年2月守香子城和其後守河州,守香子城以四百之眾抵散四五萬人,創造以少勝多的戰例;守河州,在“城中兵疲,士氣沮”的情況下,固守27天,終至解圍。
兩次受冤,一次為任武陵縣令時,因體恤百姓困苦,從水路運送租米,但違反上司從陸路運送的指令而受到彈劾;一次為任澧州知府時,因“坐伐廨(xie辦公地方)舍木奪一官”之事牽連,受到獄官彈劾。
一次息訟,任分寧縣令時,為老百姓解決數年不決的山田地界糾紛。 [2] 

李山甫年譜

天禧三年(1019),1歲,李山甫出生於龍溪;
皇祐元年(1049),31歲,三月,進士及第;
嘉佑三年(1058),40歲,十一月,臨川縣尉;
嘉佑七年(1062),44歲,六月,鼎州武陵縣令;
之後,調山南東道節推,知邵武軍建寧縣;
治平三年(1066),48歲,十一月,丞事郎守秘書省著作佐郎;
熙寧三年(1070),52歲,父奉議郎惟覺去世;
熙寧六年(1073)55歲,三月二十三日,遷秘書丞,充熙河路經略安撫;
熙寧七年(1074),56歲,功遷太常博士,通判河州,遷員外郎,通判南安軍,改監都進奏院,賜騎都尉,賜緋魚袋。
元豐元年(1078),60歲,三月十二日,知潭州(今長沙市)牧,十月一日,遷西京作坊使,權澧州軍事,兼充州界溪洞沿邊都巡檢使,賜盤球(毬)雲雁細錦綿旋襴一領;
元豐三年(1080),62歲,築草堂於龍溪,以詩酒自娛,號龍溪釣翁;
元祐二年(1087),69歲,六月五日卒於家,享年六十有九;
元祐四年(1089)正月十一壬午日,三子彥回等葬山甫於居側龍溪之源。 [2] 

李山甫人物影響

他的同學、官至二品的鄧潤甫為他寫墓誌銘,郡守黃師道寫了李君祠堂記,詩人寫了《送李山甫赴熙州》,王安石與他交厚,親自到他家鄉走訪,寫了《訪山甫龍溪新居題壁》(又山甫和詩)、《訪山甫入長山不遇》、《題長山山甫故居》等,南城邑宰李宣義、通判饒子尚、縣令呂灌園都贊有詩文。後裔稱讚李覯、李山甫有牌匾:“文謨武烈”。

李山甫評價

李山甫既辦事果斷,又體恤民情;打仗足智多謀,英勇頑強。時人評價:長於聽決,而原於人情(見鄧潤甫《墓誌銘》)。後人評價:臨事敏捷,所至有聲(見《江西通志》)。 [2] 

李山甫作品

收復熙河報捷家書--李山甫
自正月十一離京,二月三日到熙河。次日禮上官員皆來,有廨宇各自佔三舍,逐日議度收河州。十三日領兵過洮河(在今甘肅山東碌曲、岷縣地區)、入河州。中軍王侍制韶,李洛苑,走馬景宣事,管勾軍頭王崇班王極,著作機宜、黃推官察馬長官域其餘先鋒、後殿奔助右功,但是將官、使臣、效用、總軍一萬八千零八騎,馬驅深入。當夜宿蘭氊城,行六十里,次日又行六十里,收香子城。香賊竄避,即無鬥敵。其城裏外約二千餘簇帳,當夜宿泊於此處。最是要切地分,若有疏虞,大軍即無歸路。遂留軍器輜重,選羌得力將軍文思使奚起、李著作同提舉香子城。一行軍馬分臂,只留五百餘人,更留王崇班、黃察馬。大兵二十二日進取河州。香河相去五十里,巳時到河州,木徵(木徵,熙河地區羌族首領)已走於西城外。佔一合,斬斫千餘級,收木徵妻,瞎三男並弟。當日,收下河州。
其日我在香子城抄扎,所獲斛鬥三萬餘石。至晚得河州捷音,回來方酌酒相賀。至二更以來,忽聞城外四邊火明,喊聲入城,莫知人數。當時催兵上城,內外相持。至天曉且見三千餘人圍閉,遂開南門放出本城兵馬禦敵。寅時合戰至巳時,殺斫番賊三百餘級。賊上東城,四散蟻聚。旋交納所獲首級,賊人依前圍閉數重。緣在城人馬已自睏乏,更不欲出,但上排佈防託相攻。賊人放火燒蕩城外簇帳,意望火勢入城。賴有隨軍氊不少,一面濕氊搭屋。賊勢非常,只就在城上炮石,打死番賊三百餘人。至晚攻城不透。賊退,連夜編排準備。才至雞鳴,番賊依前圍集。況城軍傷中者不少,只有四百餘人可以上城。無計奈何,遂作死戰,以報君父。其日賊專攻西城,矢發如雨。我亦中兩矢,隔甲不傷。意勢浩蕩,彼處盡是板壁屋。旋拆取板,就城上御箭,鬥賊至日午。幸得河州大軍回到,遂開城門,內外趕殺,獲賊二百餘級。從此賊退,散向北去。番賊行十里,地名積慶堡西城上。西城上紮寨,不散。至二十五日,發景宣事帶涇原人馬四千餘人直去攻破。自辰時戰至申時,一日殺千餘級。賊在坡上,三面俱險,賊無走路,盡殺之。奪到牛羊驢馬三千餘,自前用兵無盛於此。惟我在香子城只管四五百人馬,兩日兩夜抵散四五萬人,聞之者莫不關心。至二十八日,全師回熙河。其餘未能一一。廿四日至相殺時,番賊使細作入城,稱是洛番子入城,意欲放火為內應。我自警覺,當時放入收下,撥手下人散領在街,一起盡斬之。斬後軍人脱下衣服,方見腰腿上縛有刀匕火藥,可駭。
河州山川,微似南州(豫章?),但差寒耳。李景仁天覺可以來此,大丈夫雄圖遠略,惟此可以施設。去家萬里,飲食不及在家時。傅亨父亦從軍,又可一重恩澤,仍以小康即大康也。惟孤旅為不易耳。或聞積同陳汝秀才亦此旦夕必到也。大郎九郎在家中能處約內外事,定而不至於憂虞,則取次着一人擘書優遊而至此,亦好然卻在審細相度。此中最是要人書寫,今日夜只是自己書寫,非常之勞又更安暇處,豈無細碎事務要人照管?今後凡百事信天而已,誰可託者?路遠不能一一。
熙寧七年甲寅三月二十八日信行 [2] 
譯文:
我們自正月十一離京,二月三日就到了熙河地區。第二天拜見上級,官員們都來了。這裏有三幢相對獨立的官舍。大家每天討論收復河州事宜。決定十三日領兵過洮河、入河州。中軍侍制王韶、李洛苑,走馬使景宣事,管勾軍頭、崇班王極,著作機推官黃察馬統轄所部,其餘先鋒、後殿奔走策應左右,加上將官、使臣,有效利用全部兵力一萬八千零八人的騎兵,長驅直入。
當夜駐宿蘭氊城,行軍六十里。次日(14日)又行軍六十里,收復香子城。香子城的守軍鼠竄逃避,一接觸即無有效抵抗。當夜我軍就在香子城宿營駐紮,裏裏外外設有大約二千餘簇帳篷。考慮到地勢險要之處,如有疏忽大意,大軍就無退路,因此留下軍中器物輜重,並選熟悉情況的羌族得力將軍文思使奚起、李著作一同協助守衞香子城。
此時我軍分兵兩路,只留下五百餘人守城,留守將領換為王崇班、黃察馬。其餘大軍二十二日進攻河州。香子城離河州距離五十里,巳時抵達河州,賊軍羌族首領木徵已逃到西城外,只戰一回合,就斬殺千餘首級,抓獲木徵妻子、瞎三男和他弟弟。當日,收復河州。
其日(22日),我在香子城搜查,繳獲了糧食三萬餘石,到晚上又得到河州大捷的消息,回營正好喝酒相慶。喝到二更以後,忽然聽到城外四處火光,喊聲震天,搞不清羌軍來了多少人。我當時趕緊派兵登上城牆,形成內外相持局面。
到第二天亮(23日)就見羌敵三千餘人圍城,於是開南門出城禦敵。寅時戰至巳時,殺敵三百餘人。不想羌敵攻入東城,四面的敵人像螞蟻一樣聚集。我方將所砍敵首級交出,敵仍像以前一樣圍城數重。雖然城內守軍人困馬乏,無力出戰,仍然城頭佈防,依託城池,攻擊對方。羌敵放火燒盡城外的帳篷,意想將火引入城中,好在隨軍備用氊料不少,我們拿出一面濕的氊搭成屋子,抵擋火勢。這時,羌敵攻城氣焰更加激烈,我們只好就在城上用炮拋石,打死羌敵三百餘人,敵人至晚都沒能拿下城池,只好退卻,我們連夜休整準備。
第三天(24日),才到雞鳴時分,羌敵又像以前一樣圍聚,何況城裏軍士受傷中箭的不少,中有四百餘人可以上城應戰,無計可施,只好死戰,以報君恩。這一天,羌敵改變戰術,專攻西城,箭矢發射像雨一樣密集,我也中了兩箭,好在隔着鎧甲,未傷身體。戰鬥場面異常激烈。那個地方盡是板壁屋,我們很快拆下板壁,搬到城上擋箭。戰鬥到中午時分,幸好河州取勝大軍回師,我們就打開城門,內外夾攻,砍獲羌敵二百餘首級,羌敵開始退散北去。羌敵跑了十里,在一個叫積慶堡的西城上紮寨不走。
至二十五日,我軍派景宣事帶涇源人馬四千餘人直接去西城攻敵,從辰時戰至申時,一天殺敵千餘級。羌敵龜縮在坡上,三面受敵,走無退路,全部被殺,繳獲牛羊驢馬三千餘隻,以前幾次戰鬥沒有超過這次。
只是我在香子城,只領四五百人馬,兩日兩夜打散四五萬人的進攻,聽到的人,沒有不關心過問,為我捏一把汗。到二十八日,全軍班師回到熙河地區。
其餘的話我就不説了,只是二十四日,到互相攻殺的時候,羌敵派奸細入城,説是我軍羌族部隊洛番子入城,本意是想放火燒城作為內應。我及時發覺,也不點破,一面及時放他們進來,接納下來,一面安排手下人分散領去,安頓在街,將他們全部斬殺。斬後,脱下他們的軍服,能見到腰腿上縛有刀匕和火藥,真可怕。
河州山水,有點像我們江南,只是氣温冷了許多。李景仁天氣轉暖時可以來這裏走走,大丈夫謀劃的是雄圖遠略,但是這些事也可以做些安排。然離家遙遠萬里,吃住不如在家裏的好。傅亨父也參軍了,也可以一起從軍殺敵、感恩報國,應當把小康當做大康,(把個人命運放到國家命運裏考慮)。只是行軍打仗很苦,孤旅相當不易。聽説積同的陳汝秀才也在這幾天會到這裏,好在大郎、九郎在家中能夠處理裏裏外外的事,一定不至於會有什麼擔憂。如果這樣,那麼起碼可以從家鄉派一人拿着你們的信到這裏玩玩,也好了卻我的一片思念。本來這封報捷信最是需要別人代筆,今天夜裏只好自己親自書寫,不是一般的事不要麻煩人家,今後還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事要人關照,這些事只有聽天由命,誰能託付?
路途遙遠,寫信不便,恕不能一一道來,見諒!
熙寧七年甲寅三月二十八日發寄 [2]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