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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孝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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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孝伯,趙郡平棘縣(今河北趙縣)人。北魏前期重臣,趙郡太守李曾之子,高平公李順的堂弟。 [1-2] 
出身趙郡李氏東祖房,起家侍御中散,歷任秘書中散、中書侍郎、光祿大夫、比部尚書,多次參謀作戰,冊封宣城郡公。興安二年(453年),出任使持節、散騎常侍、秦州刺史。
太安五年(456年),去世,追贈鎮南大將軍、定州刺史,諡號文昭。
別    名
李宣城
所處時代
北魏
民族族羣
漢族
出生地
趙郡平棘(今河北趙縣
本    名
李孝伯
家    世
趙郡李氏東祖

李孝伯人物生平

李孝伯,趙郡人,高平公李順堂父的弟弟。少年傳承父業,博覽羣書。風度翩翩,行為符合禮節法度。堂兄李順在北魏太武帝面前推薦他,朝廷便徵拜他為侍御中散官職,太武帝一見到他大為驚異,對李順説:“這真是你家門之中的千里馬呀。”遷任秘書奏事中散,轉任侍郎、光祿大夫,賜爵位南昌子,加授建威將軍,皇上把軍國機密大事交付給他,可見其受朝廷寵愛的程度。李孝伯所參預的機密謀劃事宜,當時的一般人無法知道。後又遷任比部尚書。因為他頻繁跟隨征戰,立下諸多謀劃功勳,朝廷又晉爵為壽光侯,加授建義將軍
太平真君末年,皇帝南伐,大軍準備向彭城出發。劉義隆的兒子安北將軍、徐州刺史、武陵王劉駿,派將馬文恭率領騎步兵一萬多人到蕭城。被魏國前驅兵馬迎擊消滅了,馬文恭逃走,免於一死,魏軍抓住了他的隊主蒯應。劉義隆聽説魏國大軍南下而來,又派自己的弟弟太尉、江夏王劉義恭率領軍馬趕赴彭城。魏太武帝到了彭城,登上當年亞父範曾的墓冢瞭望城內,派蒯應到小市門,宣讀魏太武帝的詔書,慰問劉義恭等人,並讓蒯應講述他自己已在蕭城敗北的情況。劉義恭等問蒯應:“魏朝皇帝自己來了沒有?”蒯應説:“本人來了。”又問:“今在何處?”蒯應説:“在城的西南面。”又問:“軍馬多少?”蒯應説:“中軍四十餘萬。”劉駿派人向太武帝獻上兩壺酒,一百根甘蔗,並請求魏朝送給他一些駱駝
魏太武帝第二天早上又登上亞父墓冢,派李孝伯到小市,劉駿也派他的長史張暢與孝伯相對。李孝伯在遠處問張暢姓什麼,張暢説:“姓張。”李孝伯説:“原來是張長史啊。”張暢説:“您怎麼這麼清楚?”孝伯説;“既然來到這裏,怎能夠不熟悉這裏的情況。”張暢問李孝伯説:“您姓什麼?任何官職?”李孝伯説:“我是戎裝行伍中的一名卒子,哪能勞君如此相問。但我足以與君相匹敵。”孝伯説:“魏主有詔:‘太尉劉駿、安北將軍劉義隆可暫時走出城門,魏皇我想跟他們見面,朕也不攻打彭城,為什麼要辛苦三軍將士,城上如此戒備森嚴?’今天特地派我送來賜給你們的駱駝以及貂裘與其他雜物。”張暢説:“依你皇詔書的説法,政治可以施行於其他國家,為什麼就找上了我朝宣詔?”李孝伯説:“你家太尉、安北,是人臣不是?”張暢説:“是啊。”李孝伯説:“我大魏擁有萬國,率土之濱,無人敢不臣服。我皇既是你宋國鄰國之君,為什麼不能稱詔於你宋國的臣子們呢?”
李孝伯又問張暢説:“你們何以至於突然就緊閉城門,收起吊橋?”張暢説:“二位王公認為魏帝遠道而來,壁壘未立,將士疲勞,而彭城之中十萬精鋭,人思戰鬥,二王公怕他們會衝出城來,衝踏魏軍,所以姑且關起城門而已。等到你們軍馬休整過來,二王決定再在沙場相見,約日交戰。”李孝伯説:“令行禁止,主將常事,所應採取的應當以法辦事,哪裏用得着閉橋關門這種不得已的做法呢?窮迫的城中,哪裏有十萬精鋭的海口呢?我大魏也有良馬百萬,我們難道也以此自誇不成。”
張暢説:“王侯設險而憑,但求合乎法令要求就行了。我如果誇君勢力,就當説兵馬百萬了,之所以説兵馬十萬,這正是二位王公身邊一向擁有的兵力之數罷了。這座城裏,有幾個州的士庶百姓,那些工徒營伍之人還沒有算進去。我説的是人數,而沒列舉馬匹數量。況且冀州地處北方,出產馬匹,你憑什麼又把那些不是軍中戰馬的野馬算在內而藉以自誇呢?”
李孝伯説:“王侯設置險障,的確如你剛才所説的,但有關閉之時,也有開門之日,你們為什麼又幹脆緊緊閉上呢?拉起吊橋,道理又在什麼地方?這座城池是你們守城的將帥所熟悉的,野外打戰是我們的長處,我們憑藉馬匹,就如你們憑依城池一樣。”城裏有個叫貝思的人,曾經到過魏國京城,劉義恭派他前去看究竟是誰,貝思認出是李孝伯。貝思上前慰問李孝伯説:“李尚書一路辛苦了。”李孝伯説:“這個事你我行路之人心中都清楚。”貝思回答説:“正因為都知道,所以才問候你。”孝伯説:“感謝你的一片心意。”
既開城門,張暢擯退隨從,撤去儀仗,出城接受魏朝賜給的東西。李孝伯説:“魏皇有詔,貂裘賜給太尉,駱駝、騾子、馬匹賜給安北將軍,葡萄酒以及各種吃食讓你們大家一起共同享受。”張暢説:“二位王公敬回魏帝,知道魏帝垂見,常願親自接駕,但是受命宋朝,居守一方,作為人臣應無境外之交,所以不能私自面見魏皇。”劉義恭獻上皮製衣服一套,劉駿獻上兩杯酒,百捆甘蔗。
李孝伯説:“魏皇又有詔書説:‘太尉、安北,長久沒有與宋國通消息,應該是十分憂鬱不快。你們如若派遣使者去朝,我們為你們護送,如需要坐騎,我們送給馬匹。’”張暢説:“這裏小路很多,使命官員往返頻繁,不用為此事勞擾魏帝了。”李孝伯説:“我們也知道有水路,好像是被造反的黎庶百姓隔斷了。”張暢説:“君你穿着白衣,便是白賊了。”李孝伯大笑説:“今天所説的白賊,好像指的是像黃巾、赤眉那種身份的人。”張暢説:“黃巾赤眉,不在江南。”李孝伯説:“雖然不在江南,但也不離徐州地界。”李孝伯説:“向與安北相聞,為什麼你久不通報。”張暢説:“二王高貴遙遠,告訴他們頗不方便。”
李孝伯説:“當年周公握髮吐飯,接待賓客,二王怎麼格外高貴?”張暢説:“握髮吐飯,不是對鄰國的人而言的。”李孝伯説:“本國尚且如此,鄰國更應禮節周全了。賓客應該做到彬彬有禮,主人應該以禮相接。”張暢説:“昨天你們軍馬臨城,未為有禮。”李孝伯説:“不是賓客沒有禮節,只是主人手腳忙亂,無法等到賓客調度罷了。”
孝伯又説:“魏皇有詔:‘程天祚一介常人,你們誠然知道他非江南之選,而接近汝陽,身遭九槍,落入溵水,我派人把他打撈上來。凡是人骨肉分離,都常思團聚,我們聽説其弟在此,如何不讓其把他領回去?而把他留在我魏軍中。’”張暢説:“已經知道並也想讓程天祚兄弟團聚,而且也要他前來領人,但他弟堅決不去。”李孝伯説:“哪有子弟聽説其父輩兄長回來卻反而不肯相見的道理,這真是連禽獸都不如。貴土風俗人情,怎麼到了這種地步。”
魏太武帝派人送去賜予劉義恭、劉駿等人氈子各一件,鹽各九種,加上胡豉。李孝伯説:“魏皇有後詔:‘這些鹽,各有用處。白鹽是食鹽,主上自食;黑鹽治療腹部氣脹,研成碎末,一次六銖,用酒服下;胡鹽治療眼睛疼;戎鹽治各種瘡疤;赤鹽、駁鹽、臭鹽、馬齒鹽等四種鹽,都不是食鹽。太尉、安北何不派人到朕這裏來?彼此之情,雖不可盡,但是總要看看朕身材大小,年齡老少,觀察一下朕的為人吧。’”張暢説:“魏帝總是為我們之間往來準備東西,李尚書你親自赴問,我們之間儘可互相瞭解,所以二位王公不再寫信。”劉義恭又獻上蠟燭十根,劉駿獻上錦緞一匹。
李孝伯説:“君你是南方的人,為什麼腳穿木鞋?你腳穿此鞋,將士如何説法?”張暢説:“士人之言,誠為多愧。我雖不是武將,但受命統軍,戎中陣前,不容我隨便着裝。”
李孝伯説:“永昌王一向總是鎮守長安,今天率領精鋭騎兵八萬直進淮河以南,壽春守軍也閉門防守,不敢對陣。過去割下劉康祖首級送來,你們也見到了。王玄謨也被我們熟悉瞭解,他不過也是平常之才而已。怎麼派他充當抵擋大軍之職,以致奔逃敗北。魏大軍自從進入宋境長驅七百餘里,你們竟然不能稍加抵抗。鄒山之險,是你們所憑藉的,我前鋒部隊剛與其交手,崔邪利便如鼠入穴,將士倒戈投降。我魏主憐惜他們,讓他們從軍南下,今在軍中。你們怎麼又輕率大意,派馬文恭到蕭縣拒守,以致使他望風退卻呢。那裏的百姓,怨聲載道,説國境平安的時候,你們找他們催租逼帛,一到危難時,便不能相救。”
張暢説:“我們知道永昌已越過淮河向南而來。至於康祖為你們所破,那裏有信使傳遞消息,未見此報。而王玄謨本是南方一名偏將,不能稱做是才,但因他是一名北方人,所以讓他為前部先鋒。魏朝大軍未到,而黃河結冰合攏,王玄謨根據實際撤軍南岸,不是失算,但只因夜晚撤還,才導致戎馬相互驚亂而已。我宋懸瓠小城,守軍是小將陳憲,而魏帝傾國中所有兵力攻打圍困,幾十天都沒攻下來。胡盛之本是偏裨小將,人馬不足三旅,他剛渡翮水,魏國便君臣奔散,僅免一死。滑台之師,沒什麼可多慚愧的。鄒山小關,雖有微險,但黃河邊上的老百姓,大多是剛歸附的,剛開始受我宋教化薰陶,奸盜還未停息,朝廷讓崔邪利率領一些軍馬安撫他們而已。今天雖然被攻陷,於國家有什麼損害。魏帝自己親統十萬軍馬而制服一個小小的崔邪利,還有什麼好值得誇口的?近來聽説蕭縣百姓都憑依山險,不歸魏軍,朝廷只派馬文恭率十隊人馬迎之。馬文恭僅以三隊人馬出擊,還能奔走在魏大營之中。嵇玄敬率百來條船到留城,魏軍奔散潰敗。你們輕敵致此,也不是應該原諒的。王境人民,列居黃河兩岸、兩國交兵,宜當互加撫養。而今天魏師入境,事出意外,我宋官不負民,百姓又有什麼可埋怨的。我們知道魏軍入境七百餘里,卻不加抵抗。如此做法上出自太尉的神機妙算,駐軍武陵的大計劃,這類軍國機要,我雖然未曾參與,但用兵雙方都各有機密,也不容我在陣前明説。”
李孝伯説:“君你藉此不着邊際的話,支離對答,真可以説是遁辭,知你已無計可施了。況且我魏皇當不圍此城,自統軍馬直逼瓜步。建業若被拿下,此城便不攻自破;南行不能成功,彭城也不是我們想要獲取的。我大軍今日南進,意在飲馬長江大湖呢。”
張暢説:“去留這類事,你們自己決定。假如魏帝終得飲馬長江,便是沒有天道。”
李孝伯説:“自北而南,實是人化之跡,飲馬長江,豈獨不是天道?”
張暢準備回到城裏,對李孝伯説:“希望動盪有個定期,我們相見之日不遠。君你如若還歸我宋朝,今天我們便算是認識了。”李孝伯説:“你今天應當先到建業城以等待魏君。不然我擔心你他日與二位王公一起被捆綁着面見魏君,便沒有臉面了。”
李孝伯風度瀟灑,應答如流,張暢以及身邊隨從很是嗟嘆。太武帝大為高興,進他爵位為宣城公。
興安二年(453年),出任使持節、散騎常侍、平西將軍、秦州刺史。
太安五年(456年),去世。北魏文成帝十分傷心痛惜,贈鎮南大將軍、定州刺史,諡號文昭。

李孝伯家族成員

李孝伯出身趙郡李氏東祖。唐朝顯慶四年(659年),唐高宗李治下禁婚詔,禁止“七姓十家”互相通婚,其中趙郡李楷後裔家世顯赫,都被列入禁婚家範疇,博文約禮,門第清華,冠於卿族。 [3-5] 

李孝伯親屬成員

李孝伯父親

李曾,北魏趙郡太守、柏仁懿子。

李孝伯兄弟

李祥,北魏中書侍郎、平棘憲子。

李孝伯夫人

清河崔氏,北魏冀州刺史、清河侯崔賾之女。
翟氏。

李孝伯子女

  • 李元顯,母崔氏。
  • 李安人,母翟氏。
  • 李安上,母翟氏。
  • 李豹子
  • 李氏,嫁秘書監、安北將軍、固安懿侯盧淵
  • 李氏,嫁秘書監、南陽文靈公鄭羲
  • 李氏,嫁給魏悦。
參考資料
  • 1.    魏書 卷五十三 列傳第四十一◎李孝伯  .國學導航.2020-07-06[引用日期2020-08-25]
  • 2.    北史 卷三十三 列傳第二十一  .國學導航.2020-02-03[引用日期2020-08-25]
  • 3.    《新唐書·卷九十五·列傳第二十·高儉》:高宗時,許敬宗以不敍武后世,又李義府恥其家無名,更以孔志約、楊仁卿、史玄道、呂才等十二人刊定之,裁廣類例,合二百三十五姓,二千二百八十七家,帝自敍所以然。以四後姓、酅公、介公及三公、太子三師、開府儀同三司、尚書僕射為第一姓,文武二品及知政事三品為第二姓,各以品位高下敍之,凡九等,取身及昆弟子孫,餘屬不入,改為《姓氏錄》。當時軍功入五品者,皆升譜限,搢紳恥焉,目為“勳格”。義府奏悉索《氏族志》燒之。又詔後魏隴西李寶,太原王瓊,滎陽鄭温,范陽盧子遷、盧渾(溥)、盧輔,清河崔宗伯、崔元孫,前燕博陵崔懿,晉趙郡李楷,凡七姓十家,不得自為昏;三品以上納幣不得過三百匹,四品五品二百,六品七品百,悉為歸裝,夫氏禁受陪門財。
  • 4.    《資治通鑑·卷二百·唐紀十六·高宗》:初,太宗疾山東士人自矜門地,昏姻多責資財,命修《氏族志》例降一等;王妃、主婿皆取勳臣家,不議山東之族。而魏徵、房玄齡、李勣家皆盛與為昏,常左右之,由是舊望不減,或一姓之中,更分某房某眷,高下懸隔。李義府為其子求昏不獲,恨之,故以先帝之旨,勸上矯其弊。壬戌,詔後魏隴西李寶、太原王瓊、滎陽鄭温、范陽盧子遷、盧渾(溥)、盧輔、清河崔宗伯、崔元孫、前燕博陵崔懿、晉趙郡李楷等子孫,不得自為昏姻。仍定天下嫁女受財之數,毋得受陪門財。然族望為時俗所尚,終不能禁,或載女竊送夫家,或女老不嫁,終不與異姓為昏。其衰宗落譜,昭穆所不齒者,往往反自稱“禁婚家”,益增厚價。
  • 5.    《全唐文·卷三一八·唐贈太子少師崔公神道碑》:神龍中,申明舊詔,著之甲令,以五姓婚媾,冠冕天下,物惡大盛,禁相為姻。隴西李寶之六子,太原王瓊之四子,滎陽鄭温之三子,范陽盧子遷之四子、盧輔之六子,公之八代祖元孫之二子,博陵崔懿之八子,趙郡李楷之四子,士望四十四人之後,同降明詔,斯可謂美宗族人物而錶冠冕矣!(按:此處言四十四人,然相加僅三十七人,實漏述了崔宗伯二子與盧溥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