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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保良

(革命烈士)

鎖定
李保良(1960-1979),河南省濟源市(原濟源縣)人,1979年入伍,53311部隊64分隊(53309)戰士,1979年3月11日犧牲,享年19歲。葬於廣西寧明烈士陵園3區3排9號。 [1] 
中文名
李保良
國    籍
中國
籍    貫
河南濟源
出生日期
1960年
逝世日期
1979年

李保良人物生平

李保良(1960-1979),河南省濟源市(原濟源縣)人。1978年11月,李保良從河南濟源市入伍,結識了老鄉郭益民,兩人被分到了同一個連隊,同為新兵,又是老鄉,兩個年輕人在生活上相互照顧,感情逐漸濃厚。他們於1979年1月1日從鄭州出發抵達廣西,參加1979年邊境自衞反擊戰。 [2] 
他們曾坐在一個草垛邊聊天,聊戰爭的殘酷,聊戰場上的炮彈無眼,相互囑咐對方説:“這第一次出遠門,咱倆又是兄弟又是老鄉的,出去後相互招呼着點啊。”這是兩人的第一次約定,在此之後,兩人在廣西邊境的營地處,做了第二次約定,在戰場上誰有麻煩,一定要多幫忙。 [2] 
1979年3月1日,戰鬥已打響,不斷有傷亡人員被從前線抬回來。郭益民再次見到了李保良,兩人約定,“不管誰在戰場上犧牲,活着的一定要把對方帶回老家”。 [2] 
同年3月11日晚,為了掩護大部隊撤離,李保良所在的重機槍班堅守在陣地最前沿,作為副射手的李保良被炮彈所傷,經搶救仍不幸身亡,時年19歲。 [2] 

李保良尋找遺骨

撤離戰場後,郭益民才得知李保良犧牲,他的腦海裏不斷出現兩人最後見面的情景,那個約定反覆在他腦海中出現,促使他要回去找回李保良的遺體,但那已經不現實了。 [2] 
30年後,郭益民幾乎每天都會想起遠在異國的兄弟,想起當年的約定,不斷的懷念,無盡的愧疚,折磨得他時常無法入眠。由於條件不具備,直到2008年他才下決心盡所能找回兄弟的遺骨。 [2] 
2009年5月,郭益民在熱心人的指點下,走上河南許昌街頭打出“尋找烈士遺骸”的條幅,尋求社會幫助。可喜的是,這個方法讓他得到許多有價值的線索。有一天,曾參加過那場戰鬥的幹部趙德寬找到郭益民,告訴他一個名叫許平的武漢籍戰友曾搶救過李保良。 [3] 
循着這條重要線索,郭益民來到湖北武漢,他一邊打工,一邊在茫茫人海中尋找許平。當地一位記者得知他的故事後深受感動,專門採寫了尋訪許平的稿件在報紙上刊出,並幫助郭益民在武昌找到了許平。從許平口中得知,李保良的遺體抬下陣地後,被交付到一名湖南籍戰士陳建國手中。 [3] 
2009年11月27日,在湖南戰友龍利國的幫助下,郭益民幾經周折,終於在長沙找到了陳建國。據陳建國回憶,李保良犧牲後,他們接到上級的撤退命令,他揹着李保良的遺體邊打邊撤。當時戰場情況緊急,現場指揮員只得下令將犧牲戰友就地掩埋。憑着對當年戰場的記憶,陳建國又草繪出一份埋葬烈士遺體的草圖。 [3] 
這些年,郭益民為尋訪烈士遺骨散盡家財、吃盡苦頭,他從來沒有半句怨言。尋訪過程中,他對戰友的深情大義深深打動和帶動了不少人,許多人紛紛伸出援助之手。有人將他的故事上傳到網絡,發動全國各地的戰友及熱心人都來尋找線索;不少素不相識的人在他困難時解囊相助,提供無私的幫助。他忘不了,一位戰友的遺孀專程上門,含淚捐給他133元錢…… [3] 
2010年1月11日,從廣西有關部門傳來消息:李保良烈士已被遷葬在廣西寧明烈士陵園,位置在3區3排9號。郭益民獲悉後立即與幾位戰友約好前往廣西掃墓。 [3] 
在寧明烈士陵園內,當李保良的墓碑出現於郭益民眼前時,積壓了多年的感情瞬間爆發,他緊緊抱住烈士的墓碑失聲痛哭:“對不起兄弟,我來晚了!”那晚,他通宵守在墓碑旁,儘管此時他已知道身旁只是烈士的衣冠冢。 [3] 
第二天清晨,大家以為郭益民完成了心願,準備勸他一同離開。誰知,他卻作出一個出乎眾人意料的決定——獨自一人留在寧明打工,一定要找到李保良的遺骸。 [3] 
李保良與郭益民 李保良與郭益民
對照戰友陳建國繪製的地圖,郭益民就像《集結號》中的穀子地,倔強地開始了“一個人的戰鬥”。“我的兄弟在戰場上沒了,不能連塊骨頭都不留下吧。”他時常傷感地嘆息,“有一天要是我也沒了,到那邊怎麼交代。” [3] 
很快,郭益民花光了為此行準備的3萬多元錢,他就買來修車工具、三輪車,在當地一邊修理自行車維持生計,一邊完成自己未竟的“事業”。然而,由於受客觀條件的限制,實地挖掘遺骸的難度太大,郭益民決定先到當年的陣地取一包紅土帶回家鄉。取土回家那天,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他給李保良上香時,一顆下門牙居然脱落掉。 [3] 
“那是保良兄弟在提醒我。”此事過去了幾年,當郭益民提到這個細節,總是責備自己做得不夠。 [3] 
返回河南途中,郭益民把包好的紅土放在內衣層貼近胸口的位置,進出門、上下車的時候都要先燒三炷香然後大喊三聲:“保良兄弟,咱們回家!”很多路人以為他精神有問題,用莫名其妙的眼神遠遠地打量着,可郭益民一點也不在意,只是一次次用手緊緊地壓在胸口上。 [3] 
4年一晃又過去了,搜尋烈士遺骨的工作仍在艱難地推進。眼看着走入人生的暮年,郭益民的緊迫感越來越強烈,他常常天不亮就起牀,走向那塊曾經讓他們灑下熱血的土地。 [3]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