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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見深
(明朝第八位皇帝)
鎖定
朱見深從小由祖母孝恭孫皇后撫養成人
[106]
,1449年,土木堡之變,明英宗被瓦剌擄去,兵部侍郎于謙等立朱祁鈺為景帝,改元景泰,同時立朱見深為皇太子。1452年,景帝廢朱見深為沂王,改立己子朱見濟為皇太子。1457年,明英宗奪門之變復辟後又被複立為太子。1464年,明英宗駕崩,朱見深繼位。朱見深即位之初,順應人心,平反於謙冤獄,又恢復景帝帝號,贏得了朝野支持,保證了政局穩定。初期倚重李賢、商輅等閣臣,斥逐佞幸,體諒民情,蠲賦省刑,考察官吏,朝中能臣彙集。朱見深還在鎮壓鄖陽民變後,於當地設置府縣,安撫流民,使流民問題得以緩和。成化中後期,朱見深逐漸怠於政事,習學方術,沉溺後宮,極度寵信萬貴妃,內廷諸事多倚其統領。崇信道術,大肆升授番僧。晚年的朱見深也漸知僧道、傳奉官之濫,開始陸續裁汰,傳旨多倚賢良內宦懷恩、覃恩,朝政平靜,社會整體仍“幸稱小康”,太平無事。1487年,朱見深駕崩,廟號憲宗,諡號繼天凝道誠明仁敬崇文肅武宏德聖孝純皇帝,葬於茂陵。
[105]
- 全 名
- 朱見深
- 別 名
- 朱見濡
- 諡 號
- 繼天凝道誠明仁敬崇文肅武宏德聖孝純皇帝
- 封 號
- 沂王、皇太子(即位前)
- 廟 號
- 憲宗
- 年 號
- 成化
- 所處時代
- 明朝
- 民族族羣
- 漢族
- 出生地
- 北直隸順天(今北京)
朱見深人物生平
朱見深早年時期
正統十四年(1449年),瓦剌南犯,直逼大同。明英宗不顧羣臣反對,執意親征。土木之變之後,明英宗被瓦剌俘虜。郕王朱祁鈺受命監國,同時孫太后又立朱見深為皇太子,時年三歲。為免瓦剌借皇帝的名義騙開關防,更為了避免國無長君,于謙等大臣紛紛與皇太后商議,決定擁立皇帝的弟弟、郕王朱祁鈺為皇帝,遙尊英宗為太上皇。於是朱祁鈺登基,改元景泰,是為明代宗景泰帝。
瓦剌陰謀破產,大怒之下攻打北京。京城守軍在兵部尚書于謙帶領下,抵擋住瓦剌的攻勢。各地勤王部隊接連趕到。瓦剌退兵。
朱見深兩為太子
景泰元年(1450)六月,遣使與明朝議和,表示願送回英宗。景帝慮及皇位不保,不願接回英宗,在於謙的勸説下,最後應允講和,接回太上皇。
[3]
八月,被俘一年左右的明英宗被放了回來
[4]
。明英宗被放了回來,明景帝極其不願。此後七年時間,英宗被軟禁在南宮。
景泰三年(1452年),皇太子朱見深被降為沂王。
[5]
景帝廢掉侄子朱見深,立自己的兒子朱見濟為皇太子。沒想到第二年,朱見濟就夭折,當時被追封為懷獻太子。
景泰八年(1457年)正月,景帝病重。大臣石亨、徐有貞等人撞開南宮大門,迎明英宗復位。明英宗復位,廢景帝為郕王。是年改元天順,連朱見深的名字都改,改為朱見濡,並立他為皇太子。沒多久,明景帝病逝,英宗給他個惡諡,叫戾。不但如此,連早已夭折的懷獻太子朱見濟都被追降為世子,直至明朝滅亡都沒有再承認過這個太子。朱見深的太子之位失而復得,然而幼年卷於皇位之爭,精神壓力極大,因而落下個口吃的毛病。
朱見深繼位施政
明英宗再次奪得皇位,大肆封賞奪門之變的功臣,並且聽信讒言,以謀逆為名,處死於謙。以曹吉祥為首的宦官逐漸得勢,政治癒加腐敗不堪。
天順八年(1464年)正月乙卯,明英宗病重。己未日,皇太子朱見深在文華殿攝政。
[6]
二月二十三日,明英宗駕崩。乙亥日,皇太子繼位,次年,改年號為成化。
[7]
三月,尊明英宗皇后為慈懿皇太后,其生母周氏為皇太后。
[8]
五月,葬明英宗於裕陵。
[9]
憲宗剛即位,就發生了都指揮使門達結納東宮內侍王綸,密謀由翰林侍讀學士錢溥取代李賢輔政之事。門達在英宗晚年深得寵信,而李賢時為內閣首輔,對門達統率的錦衣衞官校“恣橫為劇患,賢累請禁止,帝召達誡諭之”。門達因此銜恨入骨,設計構陷李賢,事情敗露,英宗也未處置門達。英宗病重,門達蓄意勾結王綸,欲除掉李賢。他們的陰謀被朝臣揭發,憲宗大怒,結果王綸被斬,錢溥被貶,門達因他罪併發,“論斬繫獄,沒其資鉅萬”。而與此同時,李賢則進少保、華蓋殿大學士,知經筵事。憲宗十分倚重李賢,李賢也“以受知人主,所言無不盡”。但李賢輔政不久,即於成化二年冬卒。這一年,南北兩京、四川、湖廣、荊襄地區的盜賊氾濫。
[10]
成化元年(1465年)正月,任命都督同知趙輔為徵夷將軍,總領所有總兵,征討廣西瑤族的叛亂。三月,四川山都掌蠻進行暴亂。
[11]
十二月,韓雍大破廣西大藤峽的瑤族叛亂者,將大藤峽改名為“斷藤”。
成化二年(1466年)正月,結束團營建制。
[12]
三月,朱永在南漳大破荊、襄賊地區的亂匪頭目劉通,並擒拿劉通。他的黨羽石龍逃走後轉而進入四川。
[13]
七月,毛裏孩進犯固原。
[14]
八月,又進犯犯寧夏,寧夏都指揮焦政戰死。
[14]
十月,朱永擒拿匪首石龍等人,荊襄地區的亂匪被平定。十二月,大學士李賢逝世,朱見深命太常寺少卿兼翰林院侍讀學士劉定之進入內閣處理機務。這個月,斷藤峽的瑤族亂賊再次暴亂。
[15]
九月,鑑於建州女真屢屢犯邊,明廷集結五萬大軍以總兵官趙輔掛靖虜將軍印為總指揮。左都御史、遼東總督李秉為副總指揮。兵分三路:左路出渾河、柴河越石門、土木河至分水嶺;右路由鴉鶻關、喜昌口過鳳凰城黑松林,摩天嶺至潑豬江;主力自撫順經薄刀山、粘魚嶺過五嶺渡蘇子河至古城。
成化十一年(1475年)十一月,立皇子朱祐樘為皇太子。十二月,恢復郕王朱祁鈺的帝號。
[19]
朱見深在位後期
憲宗在位時,怠於政事,不見大臣。羣臣奏事均經由內廷中官。一四七一年,大學士彭時、商輅等藉口彗星久現,力請朝見。憲宗在奉天門接見閣臣。彭時奏稱“天變可畏”,憲宗説“卿等宜盡心”。又奏:御史疏請減京官俸,文官可武官不可。憲宗説,是。萬安等叩頭呼萬歲。彭時、商輅也都退下。憲宗隨即退朝。朝野傳笑,説是“萬歲閣老”。從此以後,直到憲宗病死,再不召見大臣。憲宗以少年天子,怠於政事,與掖庭嬪妃以至侍女宮婢。大學士萬安迎合帝意,進獻媚藥及房中術。都御史李實、給事中張善等諫諍風紀之臣,也向憲宗獻房中秘方求官。僧人繼曉因內宦之介,向憲宗進秘術,得為國師。江西南昌人布政司吏李孜省因貪贓事藏匿,習五雷法術,結納內宦梁芳等向憲宗進上道家符篆及淫邪方術,特授上林苑監,進至通政使。李孜省與萬安、僧繼曉及內宦梁芳等相互結納,操縱官員進退,朝野側目。
成化十二年(1476年)三月,李震大破靖州地區的苗亂。五月,副都御史原傑安撫荊、襄的流民。十一月,四川都御史張瓚征討灣溪地區的苗亂並將其攻破。
[20]
十二月,朱見深設置鄖陽府,設行都司衞所,以安排那裏的流民。
[21]
成化十三年(1477年)正月,朱見深設置西廠來加強特務機構,太監汪直擔任提督。四月,汪直將郎中武清、樂章,太醫院的院判蔣宗武,張廷綱,浙江布政使劉福等人下了西廠大獄。五月,方賢又下了西廠獄。大學士商輅、尚書項忠等人上書朱見深請求廢置西廠,朱見深採納他們的建議。六月,罷免項忠為民,又復設西廠。不久商輅也辭官。
[22]
成化十八年(1482年)正月,朱見深下旨廢置西廠。
[23]
成化十九年(1483年)七月,蒙古小王子進犯重鎮大同。
[24]
成化二十二年(1486年)七月,蒙古小王子又進犯甘州,甘州指揮姚英等人戰死。
[25]
十一月,安南侵略占城,占城王子古來逃入明朝。
[26]
朱見深晚年逝世
憲宗在位二十三年,長期不召見大臣,處決政事均經內宦。晚年傳旨多倚太監懷恩、覃吉。懷恩犯顏敢諫。覃吉曾在東宮,侍太子讀書。兩宦在朝中均有美譽。皇后王氏遇事淡然。宮廷諸事多倚萬貴妃統領。萬貴妃待內宦宮婢甚嚴。宦官每有流言中傷,諸多失實。萬貴妃父萬貴,秉性醇謹,每告誡子侄安分自守。萬貴死後,子萬喜進都指揮同知,恃勢驕橫貪婪,交結內宦梁芳等以貢物為名謀賞邀利,惡名揚於朝外。
成化二十三年(1487年)正月,萬貴妃病死。據説因怒撻宮婢後,痰湧而死。傳説憲宗郊祭回宮,知貴妃死,悲嘆説:“萬侍長去了,我亦將去矣。”(《萬曆野獲編》卷三)。沈德符《萬曆野獲編》視之為“玉環之受寵於明皇”,未免比喻失當。憲宗的哀嘆,當不僅是私情的眷戀,而還由於失去了一個內決政事的宮廷輔佐。
朱見深為政舉措
朱見深政治
緩和矛盾
朱見深任用李賢為少保、華蓋殿大學士,閣臣之中還有彭時、商輅等人,可謂是人才濟濟,朝政也比較清明。由於名相的輔佐,加之上述的一系列措施,朱見深在即位之初還是以明君的形象出現的。
荊襄流民
荊襄流民是元代以來困擾中央政府的一個大難題。荊襄流民主要集中在今天的鄖縣地區。該地萬山環繞,又處於湖廣、陝西、河南三省交界處,在元、明時是一個三不管地區。每當災荒、戰亂,這一帶常常聚集近百萬的流民。
西廠立廢
西廠始立於成化十三年(1477年)。設立的地點就在西城靈濟宮前面的一家灰廠內。西廠正式成立後,汪直借用錦衣衞中的力量,在全國範圍內展開了他的特務網絡。西廠的特務人數,在當時比東廠要多出一倍。東廠的太監尚銘,也不得不俯首聽命於汪直。
因此,西廠氣焰非常囂張,成立的當年就連興大獄,逮捕了郎中武清、樂章、太醫院院判蔣宗武、行人張廷綱、浙江布政使劉福、左通政方賢。明代各省的左、右布政使是從二品,品秩相當高。然而西廠卻可以不經皇帝同意就擅自抄捕。這種情形讓當時的大學士商輅、兵部尚書項忠忍無可忍。商輅向憲宗建議,撤銷西廠,主要的理由就是擅抄沒三品以上京官。但是,同年六月,商輅和項忠就先後被罷免,西廠又恢復了。這一恢復,就一直到成化十八年(1482年)汪直失寵以後撤銷為止。總共計來,西廠在成化朝的歷史上存在了五年零幾個月。
成化朝的西廠,一方面是擴大了明代特務的職能與偵察範圍,偵察的地點不限於都城、地方,而遍及南北邊腹各地,這是此前的東廠所沒有的;另一方面,憲宗之設西廠,無疑加強了皇帝對於特務組織的偏愛心理。後來的武宗,也就是憲宗的孫子,就效仿他祖父的做法,非但重建西廠,又增設了內行廠。特務組織的存在,使原本屬於廝役之流的旗尉,得以肆意凌辱大臣,也算是明代的創舉了。
傳奉官
天順八年(1464年)二月,即位不到一月的朱見深下了一道詔令,授予一位名叫姚旺的工人為文思院副使。這便是“傳奉官”之始。“傳奉官”是當時人們稱呼那些不經吏部,不經選拔、廷推和部議等選官過程,由皇帝直接任命的官員。很明顯,這違反了正常的手續,卻只是為了滿足皇帝或者後宮中某個妃嬪或宦官的願望。這一舉措對制度的破壞,帶來了三個後果:
第一,從此,皇帝視官爵為私物。只要皇帝喜歡,他可以隨意地任用官員,從而破壞皇帝與官僚士大夫之間的平衡。憲宗自己,也往往一傳旨就授官百數十人。對於士大夫們來説,官爵原是“天下公器”,皇帝這樣的行為,無疑將官爵變成了“人主私器”。第二,傳奉官既然是由皇帝直接任命的,也就説明其中大部分人是無法通過正常渠道獲得官職的。對於一個文官政府來説,混雜着一大批出身於軍人、僧道、工匠、畫士、醫官的官員,政府的文化認同性必然產生問題,政府運作中的衝突必然加劇。而傳奉官中多數是一些佞幸之人,靠着結交宦官或者行賄的手段取得一官半職,他們的在職也就大大地敗壞了吏治。
第三,既然傳奉官由宮中旨意直接傳授,而又不需要經過吏部覆核,因此,掌握宮中大權的嬪妃及太監就可以借皇帝之名,大行私利,賣官鬻爵。據説,梁芳取中旨授官,累計達1000人。傳奉官的泛濫,引起了許多官員的不滿。成化十九年(1483年),御史張稷上疏,談及傳奉官給朝政帶來的混亂。張稷説,自有傳奉官後,文官中竟有一字不識的,武官中竟有從來沒拿過弓箭的,自古以來,有這樣的政治嗎?因此,官員們紛紛請求淘汰傳奉官員。憲宗雖然有時也偶爾淘汰一些傳奉官,但是總體上是傳授的要比淘汰的多。
朱見深經濟
皇莊
《明史》認為,“皇莊”之名始於憲宗朱見深。天順八年(1464年),朱見深沒收宦官曹吉祥在順義的田地,設為“皇莊”。
[70]
類似的説法,在明代夏言的《勘報皇莊疏》中也能找到。
[75]
後世學者考證則認為,明代皇莊始於永樂年間的黃垡皇莊,
[77]
不過,此時皇莊還是偶然的、個別的。及至天順、成化以後,皇莊則漸次增多。
[76]
嘉靖初年曾在表面廢止皇莊,改稱官地,但不過是換湯不換藥。
皇莊土地一般來自以劃撥官田和侵民田為來源;其管理落後,多推行農奴制經營方式。莊田上的勞動者地位極低,在朝廷的詔令中被稱為“佃僕”,身份世襲,一人淪為佃僕,則世世代代、子子孫孫充當佃户,不準羈脱佃籍。莊田主人對佃户的經濟剝削和政治統治合而為一。
[76]
與此同時,在天順末年到成化初年的幾年間,各類王莊官莊迅速膨脹,成化中葉以後王公勳戚奏討土地無窮,管莊官校又豪取橫佔。除皇莊外,據黃冕堂《明史管見》列表計算,在成化時官莊莊田達到20645頃。因莊田不納税,與國家爭奪財源的現象較前嚴重了。為此,朱見深一朝也採取了一些措施,如限制土地奏討,然而令雖下,而勢要人物不盡奉從,各類莊田仍在擴大,徵租又重,民不堪命。於是憲宗及其後的孝宗等朝,明廷又欲以改變莊田性質和降低莊租收入的辦法來控制莊田的擴張和穩定民間的生產生活秩序,例如變莊租私税為田賦國税。徵收數額的減少和以官徵代替私徵的執行起到了一定效果,但藩王違例多收租的現象仍然存在。
[78]
漕運
一般認為,明代漕法凡三變,即永樂十三年(1415年)實行支運法,宣德五年(1430年)推行兑運法,憲宗朱見深之成化七年(1471年)實行長運法,成化十年(1474年)完全“改兑”,官軍長運遂為定製。實際運作過程,則頗多曲折。據《漕運通志》記載,長運法較早倡議者亦是蘇松、應天等地的糧長等人,他們向巡撫滕昭進言,於是成化七年(1471年)令江南民運瓜、淮二處兑軍上納糧米,俱令官軍過江,就與各該州縣水次倉交兑漕糧,蘇松百姓交納一定運費作為過江之費便可。這是對周忱令江南官軍就近兑運的進一步推廣,也是長運法和兑運法的區別,並非實質性的變化。故有學者認為長運法又稱“改兑”,即改支運為兑運,廢的是“支運”,而不是“兑運”。
[79]
隨着朱見深一朝中期十二總漕運運軍體制正式完備,江南各州縣水次倉建設完善,這種運軍直接到州縣水次倉交兑的方式,實際上也成了江南漕糧運輸的主要方法。不過,支運在成化改兑之後仍零星存在,説明其並未徹底廢除。而在江南之外的很多地區,仍然存在相當比例的民運。
[80]
在實行了長運法的區域,該制度在特定時空條件下也產生了複雜的影響,例如有學者以徐州為例指出,朱見深朝長運法的實行,並未改變徐州兑運漕糧方式,卻使廣運倉的支運功能發生調整;隨着運軍的任務加重,大量逃亡,在籤補運軍的過程中,運軍組成複雜化,寇盜愈烈,成為明代中後期徐州面臨的主要問題。
[81]
京通倉
京通倉是明廷於北京和通州所建儲糧大倉的總稱,主要存儲東南輸送的漕糧。
[82]
成化年間,朱見深曾支用京通二倉儲糧平抑糧價;
[83]
除此之外,還有過臨時性將部分漕糧折銀的舉措
[84]
。及至朱見深晚年,據户部統計,成化二十二年(1486年)京通二倉儲糧數仍達兩千萬石。
[85]
學者高壽仙分析,朱見深朝,運京漕糧雖有所減少,但京通倉糧仍比較充足;弘治以後,由於支出日繁等故,京通糧儲數額逐漸減少,雖經楊廷和、張居正等改革整頓,然皆好景不長,至明末更是入不敷出了。
[86]
朱見深軍事
京營與馬政
朱見深在位初年,國家經濟與政局處於動亂中,在土木堡後由于謙建立的十團營制度,被複位後的朱祁鎮廢除,天順八年,朱見深一上任就為此整頓軍隊,從在京部分入手,從天順八年到成化二十一年,多次整頓軍隊,並且確立十二團營制度,將在京四十萬部隊劃分為一等精鋭團營與次等候補軍隊,如有老弱,均相互填補,清查軍中勞役等狀況。
[61-62]
對於有勞役重負以及隱匿等情況的軍人,明憲宗進行相關減負以及清查處理。
[63]
九⽉,大軍抵達桂林,韓雍與眾將領商議派遣永順、保靖及西江土兵十六萬人,進攻藤峽兩翼的修仁、荔浦,並生擒一千⼆百餘人,斬首七千三百餘級。十⼀月,大軍抵達潯州,⽗老鄉親進⾔建議屯兵圍困;而韓雍則堅持主張趁勝追擊,並分兵:以總兵歐信、參將孫騏、高瑞等帥六萬八千人為右軍,⾃象州、武宣分五道入攻其北;以都指揮白全、楊嶼、張剛、王屺等帥九萬二千⼈為左軍,由桂林、平南分八道攻其南;以參將孫震、指揮陳文章等守左江及龍山、五屯,防其逃跑;韓雍則與趙輔、和勇營高振嶺以督諸軍。同年底,韓雍督諸將從四⾯面並進,雙方在山林中發生激烈交戰。韓雍並用火攻,隨後攻入山寨,並⽣擒侯大狗等七百八十餘人,斬首三千⼆百餘級,數月後回軍。⼤藤峽原因山峽中有大滕,叛軍可以藉助大藤在兩岸懸崖峭壁通過。韓雍遂命斬斷大藤,並改名為“斷藤峽”。此後再派兵追捕,先後平定。平定之後,韓雍上奏建議設置郡縣並派遣各處巡檢、千户所,均得到批准採納。於是改斷藤峽設武靖州,命岑鐸為知州,屬潯州府。此後大軍班師論功,升任韓雍左副都御史,賜文采幣六,官一⼦錦衣鎮撫。封趙輔為武靖伯,子孫世襲。
[68]
討平建州
明英宗時,明廷鑑於女真的頻繁朝貢使明朝“勞費實多”,並防範其窺探虛實,所以限制其朝貢。這引起了建州女真的不滿,開始騷擾掠奪遼東。到了明憲宗時,對於建州三衞的犯邊行為,最初仍以招撫為主。成化三年(1467年)四月,憲宗派武忠前往建州三衞,向其宣佈朝廷的詔諭。於是三衞首領董山、李古納哈、納郎哈等聽撫來朝。但沒有悔改之意,明憲宗遂下令拘禁董山於廣寧,董山及其屬下在廣寧鬧市,甚至刺傷通事(翻譯)。在總兵趙輔的建議下,明憲宗命李秉、趙輔兵分三路出征,同時也命屬國朝鮮發兵助剿,結果大獲全勝,並在戰後處死了被拘於廣寧的董山。建州三衞不斷報復明朝,明朝從撫順到鴨綠江陸續修築東州、馬根單、清河、鹼場、靉陽、鳳凰、鎮東、鎮夷等堡壘,加強防備,並在成化十五年(1479年)再次發兵征討建州,同樣要求朝鮮助剿。此次的統率是太監汪直和總兵朱永,兵分五路,同樣大獲全勝。經過兩次征討後,建州三衞大為衰落,有威望、有號召力、能統轄建州各部一致行動的首領都死於這兩次戰役。從此以後到建州左衞王杲、建州右衞王兀堂的興起,建州三衞處於分散、微弱的狀態。
[94-95]
項忠率軍攻打蒙古人並不順利,蒙古人佔據碉樓,擁有堅固的堡壘。而且箭術精妙,一戰就射死了明軍主將伏羌伯毛忠。明軍潰不成軍,項忠斬殺了一個明軍千户才遏制住陣腳。項忠最後果斷率軍燒燬沿途牧草,不讓蒙古人放馬。阻塞所有的泉眼和小溪,不讓蒙古人獲得飲用水。當時連天烈日。蒙古人守城多日,終於忍受不住。許多人轉投了明軍。項忠率領大軍日夜攻打,用銅炮轟擊城池,並用木頭堵塞住蒙古人的塹壕。滿四終於支撐不住,向大漠逃去。最終滿四被項忠抓獲,被裝上囚車帶回。成化五年,滿四被斬。固原蒙古人反叛的都被殺死,其餘被打散編入户口。
[69]
搜套之戰
成化年間,先後有楊信、朱永、葉盛主持“搜套”,均不了了之。
[90]
成化九年九月十二日,滿都魯、孛羅忽、乩加思蘭各率精鋭出河套,往陝西西部、寧夏、甘肅一帶搶掠。明軍陝西參贊軍務左都御史王越決定,趁其主力出掠之機,搗其巢穴。遂與總兵官許寧、遊擊將軍周玉各率兵4600人,從榆林紅兒山出發,晝夜兼程,直抵紅鹽池。明軍進至韃靼部營地外20裏許,韃靼集眾來拒。明軍伏兵忽起,前後夾擊,擊敗對方,斬首355級,獲駝馬牛羊器械無數,並焚其帳篷、廬舍,然後撤軍。乩加思蘭等見老營被毀,率部遠去,不敢復居河套。
[71]
有學者指出,紅鹽池之戰,明軍一改多年來在河套地區的消極防禦為主動進攻,就虛避實,攻拔韃靼老巢,致使滿都魯等北遁。
[32]
成化十六年,又有威寧海之戰。剛剛調集團營兩萬九千人配合遼東官軍打擊建州三衞的明軍勝利後準備回程,意外接收到消息説蒙古達延汗部汗庭在威寧海子的消息,王越與監軍西廠汪直一拍即合,讓朱永帶着大部分佯裝走南路,王越他們則帶着大同宣府兩萬一千人準備搗巢,二月二十二日,王越和汪直選調京營、大同、宣府二萬一千精鋭騎兵,從孤店關出兵,在荒無人煙的大漠上夜行晝伏。二月二十七日,大軍到達貓兒莊,從這裏分兵數道,直撲威寧海王越和汪直率軍頂着狂風暴雪,在大雪茫茫的深夜急速前進。等到了黎明,明軍已經離威寧海子不到十里了,而王庭內的韃靼人卻絲毫沒有察覺。滿都海這位女英雄乃是蒙古人不世出的軍事天才,東征西討蒙古各部,強盛的瓦剌都給她揚了。但這次,她也犯了和她的前夫滿都魯可汗一樣、甚至更加嚴重的失誤。或許是大雪天氣的原因,她並沒有在營地周圍派出探子巡邏。王越和汪直殺到威寧海,縱兵掩殺韃靼人,驚慌失措的韃靼人只能四散奔逃,少年英雄達延汗巴圖蒙克在衞士的掩護下獨自逃走了。此戰,明軍生擒一百七十一人,斬級四百三十七。繳獲十二面大旗,近七千頭牲畜,還有過萬件盔甲、弓箭、皮襖等軍械。
[66-67]
儘管取得了一些勝利,但斷斷續續的搜套並沒能從根本上遏制蒙古入犯。
[30]
早在天順中,石彪鎮大同,請置城於威寧海,不果。在王越取得紅鹽池之戰、威寧海之戰、黑石涯之戰、收橐駝城的勝利後,成化二十年,李晟上奏威寧海、河套可耕可牧,請置城移民,因以薦用舊臣,非所宜言,降調為通判,下錦衣衞獄。
[91-92]
致使後世明朝北虜之眾凡有三窟,一屯河套,近延綏;一屯威寧海子之北,近大同;一屯北口青山(開平興和附近),近宣府。連歲窺伺。其中以威寧海部最強。此外,成化二十年(1485年)之後蒙語部族犯莊浪衞,以及正德朝亦不剌入居西海一帶,於是在“套寇”之外,又逐漸形成了“陝西三大寇”中的“松寇”“海寇”。
[30]
在復套、搜套並未取得理想效果的情況下,遂有人倡築牆防守之説,也就是修築長城以防禦蒙古族不時的入掠,此議為憲宗採納,於是開始了明代在河套地區大規模修築長城的活動。
[31]
征討都掌蠻
都掌蠻是古代南方僰人的後裔,明代居於四川省敍州府,明代以前,歷代中央政府對“都掌蠻”採取的是羈縻之策,明初在當地改土歸流,由於流官不諳地方事務,官民矛盾與民族矛盾交織。朱見深登基後,初欲征討,經周洪謨奏請改為招撫之策;明廷準備在當地重設土司,任用“都掌蠻”首領管理。但是,在敍州負責招撫事宜的都御史汪浩卻設計誘騙諸首領進見,一舉殘殺了270餘人,造成明政府與“都掌蠻”矛盾的徹底激化。在戰爭中,都掌蠻充分利用了熟悉地形的優勢且驍勇善戰,殲滅貴州、四川的多路明軍,先後攻破戎縣、珙縣、長寧、江安、納溪等縣。成化三年(1467年),明廷以程信、李瑾為統帥,大規模調集軍隊(曾省吾稱“十八萬”,諸葛元聲則稱“二十萬”)圍剿都掌蠻,至成化四年(1468年)戰爭結束,明軍獲勝。是役明軍付出很大代價,而都掌蠻亦遭重創,直到萬曆以前未再發生大規模暴亂。學者馮劍輝認為,此戰樹立起了明廷力圖以大規模戰爭消滅西南地方民族勢力的典型。
[93]
孟密之失
明代張志淳《南園漫錄·孟密》一文。最後指出,“夫孟密之失,萌於毛勝,盛於錢能、王舉,而成於萬(安)、程(宗),終使再無以善其後。如此不識史書,其事可能不誤否?”
[28-29]
朱見深對外關係
明朝成化、弘治年間,帖木兒帝國(明朝以其都城稱為“撒馬兒罕”)使臣由陸路貢獅、海道回國,又從海路入貢過程以及明廷的反應。表面上這是皇帝、宦官、政府官員對貢獅和貢路的爭執,實際上反映了明朝中後期明朝對朝貢政策如何調整的問題。由於明朝大臣竭力反對,帖木兒帝國來華貢路復歸於陸路。明朝也由此喪失了加強海路貿易的機會,為以後葡萄牙人東佔滿剌加留下了空隙。太監韋眷佔極大因素。
[33]
朱見深歷史評價
- 韓明澮:皇帝勤於聽政,天下太平,民物富庶。 [96]
- 談遷:恤飢察冤,求言課吏,先後史不絕書,而於胡僧、幸閹、斜封、墨敕之濫,亦不能為帝掩也。當其時,朝多耆德,士敦踐履,上恬下熙,風淳政簡,稱明治者,首推成弘焉。而或有遺議,則在汪直、李孜省、繼曉輩蝕其一二,於全照無大損也。尺璧之瑕,烏足玷帝德哉?末諭太子以敬天法祖、勤政愛民之道,儼然成周之遺訓也。説者謂帝初欲易儲,以泰山屢震而止。噫!帝能尊錢後、復景帝,俱事出常情之外,而乃輕視東宮?必不然也。
- 查繼佐:災異之警,無有酷於此二十三年者也。宮中位一女戎,而羣小相緣益進,惑匿導誘,顛例黜陟,以致傳升無己,監督四出,閣輔阿循,廠衞搜射。而帝又旋悟旋迷,嘉言罔入,邊釁苗殘,幾無寧歲。天乃至仁,歷以所警,貫耳而呼,而其如溺柔聽者,袖不聞也。祗幸蠲賑免租,無少稽吝,猶不致啓中原之怒。且內外寡大故,無所藉以起,幸稱小康。嗟乎!哲婦傾城,危矣哉! [99]
- 谷應泰:憲宗躬法桓、靈,養奸甫、節。卿貳大臣,直皆收問;局司近侍,直得更張。檻車逮治,南署空曹;緹馳行邊,北門不守。明世中人,多竊寵靈,亦未有顯挈利器、授人斷割如憲宗者。昔高皇帝罷錦衣衞獄,焚其械具,垂示子孫,刑人於市,以明大公,勿幽置禁闥,委命奄嬖也。西廠繼罷,弊不復革,瑾讀直書,魏傾善類。至懷宗手平內亂,晚年東廠,羅捕無遺。商鞅治秦,道無偶語,元濟竊蔡,火不夜燃。斯亦酷吏哀痛之風,衰國亂亡之漸也。 [100]
- 白壽彝:憲宗不是一個勵精圖治、有所作為的皇帝。 [35]
- 牟復禮:事實證明他是一個心胸寬大的人,沒有保持過去的派系仇恨或尋求報復。在一定程度上他重視朝廷中的正直和幹練的官員,但是他幾乎不加鑑別的使用為人卑鄙的侍從,在決策方面優柔寡斷,對待朝臣的好惡也是任性的。 [36-37]
- 方誌遠:他留給弘治朝君臣的,乃是一個外無強敵、內無大敵、百業興旺、萬民樂業的太平世道。 [38]
朱見深主要作品
- 繪畫
朱見深擅長繪畫,其畫作大多是神像、金瓶、牡丹、蘭菊、梅竹之類的作品,有時也作山水小景。故宮博物院收藏其兩幅畫,一幅是成化元年(1465年)所繪的《一團和氣圖》,另一幅是成化十七年(1481年)所繪的《歲朝佳兆圖》。此外還有收藏於台北故宮博物院的《達摩圖》《冬至一陽圖》和收藏於吉林省博物館的《雙喜圖》軸等。其筆墨能兼收南宋院體與明代浙派一些特點,並有選擇性地學習古人畫法,具有鮮明個性和獨特的風格。
[101-102]
- 書籍
朱見深為了教育太子朱祐樘,在成化十八年(1482年)親自編纂了《文華大訓》二十八卷,由進學、養德、厚倫、明治四綱總領全書,四綱之下又分二十四目。該書已亡佚,僅有御製序文保存於《明憲宗實錄》中。
[103]
朱見深軼事典故
朱見深名字真相
《憲宗實錄》記載“上初名見深,至是更名見濡”,朱見深是明憲宗的本名,但奪門之變、英宗復辟之際,在詔書中將皇太子的名字寫成“見濡”,天下臣民不知他是何人。
[1]
有學者認為這可能是英宗及奪門功臣們忙中出錯。
[39]
不管怎樣,詔書已頒行天下,難以改動,因此朱見深即位後,仍然沿用“見濡”的名字,如給其父明英宗上諡號時自稱“孝子嗣皇帝見濡”
[40]
、給明代宗上諡號時自稱“侄嗣皇帝見濡”。
[41]
《明史》稱他本名為“見濬“,則被認為是毫無根據,也沒有能與明史相互佐證的史料。
[42]
朱見深專寵萬氏
明憲宗愛的萬貴妃比他年長17歲。萬貴妃,小名貞兒。年僅四歲進宮。正統十四年,奉命照顧皇太子,也就是後來的成化帝朱見深。成化帝登基,想立這個宮女為皇后。不合禮法祖制,被生母周太后駁斥。只好立為妃。皇帝終日臨幸萬氏,對新立的吳皇后看也不看一眼。萬氏仗着皇帝的寵愛,對吳皇后也不怎麼恭敬。一來二去,吳皇后終於暴發了。她不但下令撲打萬氏,甚至自己動手。皇后吳氏不辨時勢,還以舊眼光看人,只以為打得不過是一個宮女。誰知道成化帝怒不可遏,一氣之下廢了她,打入了冷宮。隨之,成化帝想立萬氏為後。周太后看她這麼大年紀,長相也不怎樣,堅決不同意。最後,立了王氏為皇后。
吳皇后前車之鑑,王皇后憂懼,因而對萬氏處處忍讓。成化二年,萬氏生下皇長子,得封貴妃。一時之間,寵愛有加。可惜沒過一年,皇子夭折,萬貴妃從此不再有孕。
成化四年(1468年)秋,出現了幾次彗星。在古代,彗星的出現意味着不祥。於是,大學士彭時、尚書姚夔也上疏請求皇帝要擴大寵幸的範圍,以廣後嗣。皇帝表面上同意,但行動中仍然專幸萬氏。憲宗朱見深對於萬氏一直非常有感情。成化二十三年(1487年)春,萬氏暴病身亡。憲宗非常傷感,哀嘆説:“萬侍長去了,我亦將去矣。”輟朝七天,諡萬氏為恭肅端慎榮靖皇貴妃。
[49]
[60]
朱見深因妃廢后
天順八年(1464年)七月二十日,朱見深大婚。所謂大婚,專指皇帝的婚娶。朱見深當時婚娶的吳氏,是由父親朱祁鎮選定的。吳氏聰敏知書,通曉禮樂,是一個才貌雙全的女子。據稱,由明英宗朱祁鎮選定而育於別宮的女子有三名,即吳氏、王氏和柏氏。皇帝的婚事,自然是隆重的。但是,僅僅還不到一個月,吳皇后就被廢。取而代之的是王氏,即後來的孝貞皇后。
吳氏被廢背後的緣由,一直為人所猜疑。一種説法是太監牛玉專恣,討厭太監牛玉的人想借機奪去他的權柄,故挑動皇帝廢后。皇帝自己的説法是吳皇后“舉動輕佻,禮度率略”,且可能在冊立時牛玉有舞弊的嫌疑。然而,吳氏雖被廢,但“舞弊”的牛玉卻只是發配到南京的孝陵去種菜。迂腐的官員以為牛玉真是犯有欺君之罪,於是紛紛上疏説對牛玉的懲罰太輕。結果,朱見深將上疏的官員王徽、王淵、朱寬、李翱、李鈞貶到邊遠的州去做專管刑獄的判官。因此,“牛玉舞弊”的説法其實是不成立的。真正的原因是吳皇后得罪了皇帝寵愛的萬氏。
吳皇后對萬貴妃十分氣惱,大概是恨朱見深與萬氏的曖昧關係,最後她以後宮之主的身份杖責萬氏。皇帝獲悉此事,便毫不猶豫地廢了吳皇后。繼立的王皇后自然從中吸取了教訓,對萬氏的態度比較友善,不大理會萬氏的橫行霸道。王皇后的明哲保身態度,以及皇帝對萬氏的寵幸,使萬氏成為成化朝後宮真正的主人。
朱見深萬歲閣老
萬貴妃的驕橫,不但影響了成化一朝的內宮的生活,而且還間接地影響到外廷。一些士大夫,不顧顏面,樂意與萬貴妃及其家人相結納。其中比較著名的是大學士萬安。萬安,字循吉,眉州人,正統十三年進士。萬安此人雖無學問,做大學士期間只知道依從皇帝,被人稱作“萬歲閣老”。
成化七年(1471年),已經入閣的萬安與另外兩名大學士彭時、商輅(lù)一同去面見皇帝議事。彭時和商輅向皇帝提出,京官的俸薪不宜削減。皇帝同意了。萬安在旁邊,立即叩頭高呼萬歲,弄得彭時、商輅也只得同時趴下高呼萬歲,之後退出。這麼一次精心安排的議政會議,大學士們本來是想要解決很多問題的,卻因為萬安這一聲“萬歲”,遂告流產(按明朝慣例,大臣呼“萬歲”即是奏事完畢)。從此憲宗基本上不再召見大臣。此後,大學士尹直想得到憲宗的召見直接面談朝政問題,萬安便勸阻道:“當初彭公請皇上召見,一句話不對勁,就立即叩頭稱萬歲,讓人笑話呀!我們每件朝政儘量做到知無不言,讓太監們選擇給皇上,比當面議政好得多呀!”
一句話,竟然把當初自己演出的醜劇全部歸過於彭時,可真算是“不學有術”。他最無恥的傑作,恐怕是在給憲宗的奏疏中大談房中術。後來,孝宗在宮中見到這些奏疏,文末署名“臣安進”,於是派太監懷恩向萬安問罪:“這可是一個大臣做得出來的?”萬安卻一點羞辱的感覺也沒有,只一個勁地叩頭,連辭職的場面話都不願説,臉皮可真厚,所以當時的人譏諷萬安,説他“面如千層鐵甲,心似九曲黃河”。
作為一個政客,萬安肯定覺得自己最成功之處就是結交上了萬貴妃。只是,不曾令萬貴妃想到的是:她死後不久,孝宗即位,有人上疏要查辦曾經與萬貴妃交結的人,萬安就趕緊申辯説:“我和萬貴妃早就不來往了。”其實,也許正是萬安的無能與軟弱,才使萬貴妃的影響力沒有過度地在外廷擴散。不過,萬安只是一個油滑的小人,而不是一個十惡的壞蛋。他做大學士時還做過一件好事,就是順應當時的情勢請求憲宗廢除了西廠。
朱見深皇儲之爭
成化一朝的儲位,是在成化十一年(1475年)就確立了的。這一年的十一月,年僅6歲的朱祐樘被立為太子。紀氏很小的時候就入宮,據説,成化初年的大藤峽之戰,政府軍隊俘獲了許多瑤族的子女。其中面貌姣好的女子就送進宮中做了宮女。紀氏正是瑤族土官的女兒。紀氏聰慧,而且知書達禮,在宮中負責內庫的事務。後來,紀氏與憲宗的一次邂逅,就懷上了朱祐樘。之後的事情,就與許多的宮中陰謀版本類似,得寵的萬貴妃千方百計企圖加害紀氏,而宮中善良的太監如張敏、懷恩以及被廢的吳後、宮女們則盡力保全。據説孝宗剛生下來的時候,頭頂有一寸左右沒有頭髮,説是藥湯對胎兒的損傷所致,顯然還是遭了萬貴妃的毒手,只不過真命天子命不該絕罷了。朱祐樘在皇宮的一個偏僻之所(安樂堂)生活了6年,一直不敢公開露面,甚至連胎髮都不敢剪。
在朱祐樘之前,憲宗已經有兩個兒子,一個是萬貴妃所生,早就死了。另一個是柏妃所生,卻被萬貴妃害了。因此,憲宗剛開始一直以為自己將無後,有一天太監張敏給憲宗梳頭,看到自己的白髮,憲宗不禁感嘆:“老將至矣,無子。”張敏突然跪下説:“聖上已有後,匿不敢現。”憲宗這才知道自己已有子,非常高興,便立即要見自己的孩子,紀氏給孩子穿好衣服告訴他:兒啊,你走了,我也活不了了。(兒去,吾不得生)那個穿黃袍的就是他的父親。憲宗看到孩子頓時老淚縱橫,抱着孩子説:“是吾子,類我(是我的孩子,長的就像我)”。幾個月之後,就把朱祐樘立為太子。但是,萬貴妃卻深懷怨恨。據説萬貴妃在憲宗認子之後,日夜哭泣説:“奴才們竟敢欺騙我。”接着,紀氏就死了。死的原因據明萬曆年間(1573年—1620年)的一個老太監説是自縊的。太監張敏也因為害怕萬貴妃的報復而吞金自殺了。明眼人也許都知道,萬貴妃自然容不得這個孩子。於是,憲宗的生母周太后對憲宗説:“你還是把孩子交給我照看吧。”從此,朱祐樘就一直生活在祖母的仁壽宮中。有一天,萬貴妃説要請皇太子過去吃東西。周太后就對孫兒説:“孫兒你去那裏不要吃東西。”朱祐樘到萬貴妃那裏,萬貴妃給他食物,朱祐樘就説:“吃飽了。”(已飽)萬貴妃就説:“那喝點湯吧。”朱祐樘説:“怕有毒。”(疑有毒)萬貴妃非常生氣地説:“這小孩子才幾歲,長大了還不吃了我?”
這件事,自然對萬貴妃深有影響。廢儲的事,也許從此就埋下了伏筆。成化二十一年(1485年),憲宗發現內庫裏的金銀都花光了,就對當時的大太監梁芳、韋興説:“靡費帑藏,實由汝二人。”接着,皇帝又説:“我不追究你們,後人會責怪你們的。”兩個人聽後非常擔心,就攛掇萬貴妃把她也不滿意的朱祐樘廢了,改立邵妃的兒子。這一年的三月,憲宗聽了萬貴妃的讒言,要將朱祐樘廢了。太監懷恩苦諫,卻被貶到鳳陽去守陵了。幸好,泰山連續地震。欽天監的人説應在東宮太子身上。憲宗認為,祐樘是天命的合法繼承人,才打消了廢儲的想法。易儲一事雖然沒有成功,卻在另一個側面反映了萬貴妃對於成化朝宮中事務的影響,也反映了成化朝宦官的作用。
朱見深西廠汪直
明代的皇帝實際上從明太祖開始,就基本上接受“宦官官僚政治”的思想。有歷史學家曾指出,明太祖使用識字的宦官並在宮外的政府中委以重任,而《明史》中反覆提出的禁止宦官干政的“鐵牌”其實根本不存在。明成祖的時候,宦官執行任務的範圍明顯更廣,例如鄭和就是明代歷史中最著名的宦官。英宗時王振的專權,首開明代宦官專權的亂局。成化朝則出現了宦官官僚政治進一步發展的情況,而且宦官專權與特務政治進一步結合,特務組織成為宦官專權的利器。成化二十一年(1485年),一位都察院的官員上疏,抱怨宦官的數目已經突破了一萬人,成為巨大的財政負擔。當然,宦官所帶來的財政負擔對於朝廷和士大夫的威脅是次要的,真正對士大夫構成威脅的是宦官的亂政。
成化一朝專權的宦官,基本上都是依靠萬貴妃而起家的。汪直、梁芳、錢能、覃勤、韋興等人,都是萬貴妃的私臣。他們總是借萬貴妃修建寺廟的名義,在外面大斂民財,一面貢獻給萬貴妃,一面自己揣進腰包。當然,其中專權而能亂朝政的,當是汪直與梁芳。
據説,汪直曾經到江南,聽説紹興楊繼宗是個品行很高的官員,就前往拜會。汪直看了楊繼宗後,説:“人們都説楊繼宗,卻不料長得這麼醜陋。”楊繼宗冷冷地回答説:“我雖醜陋,卻還不至於損傷父母給我的身體。”汪直沒有吭聲。楊繼宗這句話,意在譏刺汪直是一個閹過的太監。後來,憲宗問汪直:“朝覲官中誰最賢明?”汪直回答説:“天下不愛錢者,唯楊繼宗一人耳。”此可見汪直之大度。
汪直專權的利器是西廠。我們可以開句玩笑,汪直專權的利器還有“兩鉞”(鉞,古代兵器)。不過,這個玩笑的製作者是憲宗身邊的一個小丑。古時宮廷中常蓄養一些俳優,專供皇帝娛樂,所表演的節目都是自己創作的,其中有些還譏刺時事,類似現代的小品。憲宗身邊就有一個名叫“阿醜”的小太監。有一次阿醜奉命為憲宗表演。阿醜就表演一個喝醉酒的小太監撒酒瘋。小太監喝醉了酒,正撒着酒瘋,旁邊人告訴他説:“皇上來了。”小太監根本不理睬。旁邊人又説:“汪太監來了。”小太監立即避走,邊走邊説:“今人但知汪太監也。”
接着,他又扮演汪直,操着兩柄“鉞”來到皇帝身邊,説:“我帶兵全仗此兩鉞。”旁人就問:“你的鉞是什麼鉞呀?”阿醜説:“王越、陳鉞。”憲宗聽了這樣的笑話,自然是開懷一笑,但笑過之後呢,自然不能不有所省悟。因為,所謂王越、陳鉞,實際上不過是交結汪直的兩個大臣。
成化十四年(1478年),竟還有一個名叫楊福的江西人偽稱汪直,糾集一班無賴扮演校尉,從蕪湖一路招搖撞騙至福州,嚇得沿途官吏屏息聽命。汪直本人,後來也逃過了懲罰,壽終正寢。在明代專權的宦官中,他可能算是最幸運的一個。
梁芳在成化一朝,雖然不如汪直那般有權勢,但卻在另一個方面破壞了朝廷的正常秩序。汪直的權勢,是籠罩於成化一朝政治、軍事領域,而梁芳的惡劣,則主要是在經濟上的揮霍與靡費錢財及任用佞幸小人。也許可以這樣説,汪直愛權,而梁芳愛錢。梁芳知道,要得寵於憲宗,最好能得到萬貴妃的信任。所以,梁芳與其親信韋興,不斷地將珍珠、奇貨、寶物貢獻給萬貴妃。然後,又利用為皇宮採辦宮中奢侈品的藉口出京,在地方大肆搜刮。據説,在梁芳的揮霍下,內庫中前幾朝累年積蓄下來的七窖金子都花光了。
梁芳為了弄到更多的錢,甚至開始賣官鬻爵起來。像李孜省、僧繼曉這樣的佞幸之徒,都是梁芳薦進的。李孜省最初是江西布政司的吏員,由於貪贓被削職為民,卻因為學習過五雷法這樣的方術,而受憲宗寵幸。僧繼曉據説知道“秘術”。他靠着梁芳的引薦得到了皇帝的信任,僧繼曉的母親是一個娼妓,繼曉竟然請求皇帝旌表他的母親,而皇帝也下令不需要審核,直接就為他的母親立起了牌坊。甚至,皇帝還經常將宮中的宮女賜給繼曉,供其淫樂。終成化一朝,梁芳始終得寵於憲宗。只是孝宗即位以後,梁芳才被謫居於南京,不久下獄。
[43]
朱見深成窯雞缸
朱見深親屬成員
關係 | 姓名 | 介紹 | |
---|---|---|---|
父母 | 父親 | 明英宗朱祁鎮 | -- |
母親 | -- | ||
后妃 | -- | ||
孝宗生母,暴薨,諡曰恭恪莊僖淑妃,後諡曰孝穆慈慧恭恪莊僖崇天承聖皇后,遷葬茂陵,別祀奉慈殿
[46]
| |||
興獻帝生母,明世宗祖母,宸妃,後進貴妃,諡曰孝惠康肅温仁懿順協天祐聖皇后
[47]
| |||
端順賢妃柏氏 | 生悼恭太子 | ||
莊懿德妃張氏 | - | ||
端懿安妃姚氏 | |||
恭懿敬妃王氏 | |||
榮惠恭妃楊氏 | |||
康順端妃潘氏 | |||
莊靖順妃王氏 | |||
靖僖榮妃唐氏 | |||
昭順麗妃章氏 | |||
恭惠和妃梁氏 | |||
靖順惠妃郭氏 | |||
和惠靜妃岳氏 | |||
端榮昭妃王氏 | |||
兄弟 | -- | 德莊王朱見潾 | |
許悼王朱見淳 | |||
秀懷王朱見澍 | |||
崇簡王朱見澤 | |||
吉簡王朱見浚 | |||
忻穆王朱見治 | |||
徽莊王朱見沛 |
朱見深皇子
序列 | 姓名 | 生卒年 | 封號 | 生母 |
---|---|---|---|---|
長子 | - | 1466年 - 1466年 | - | |
次子 | 1469年-1472年 | 悼恭太子 | 賢妃柏氏 | |
三子 | 1470年-1505年 | 明孝宗 | 孝穆皇后紀氏 | |
四子 | 1476年-1519年 | 興獻王 | 孝惠皇后邵氏 | |
五子 | 1478年-1501年 | 岐惠王 | 孝惠皇后邵氏 | |
六子 | 1479年 - 1539年 | 益端王 | ||
七子 | 1479年-1538年 | 衡恭王 | 德妃張氏 | |
八子 | 1481年-1507年 | 雍靖王 | 孝惠皇后邵氏 | |
九子 | 1481年-1545年 | 壽定王 | 安妃姚氏 | |
十子 | - | 1483年-1483年 | 敬妃王氏 | |
十一子 | 1484年-1541年 | 汝安王 | ||
十二子 | 1485年-1537年 | 涇簡王 | ||
十三子 | 1486年-1539年 | 榮莊王 | 端妃潘氏 | |
十四子 | 1487年-1503年 | 申懿王 |
朱見深女兒
序列 | 封號 | 生卒年 | 備註 |
---|---|---|---|
長女 | 1474年-1544年 | 王順妃 | |
次女 | 1478年—1547年 | ||
三女 | 1478年 - 1549年 | ||
四女 | - | - | - |
五女 | ?- 1487年 | - | |
六女 | ?- 1492年 | 嶽靜妃 |
朱見深陵寢墓地
明憲宗死後葬於茂陵。進入茂陵是茂陵的祾恩門。大門是木質結構,整體結構按照清代遺存復建,聞上去,還有一絲淡淡的木頭清香。按照記者的想象,推開這厚重的木門,後面一定是一個宏偉壯觀的陵寢,沒想到,映入記者眼簾的竟然是一片殘垣斷壁。原來,這裏是祾恩殿的遺址,修繕中突出現狀保護,只是對殘牆柱進行加固和防腐保護,散落在祾恩殿基座周邊的石欄杆、望柱等石構件,都按照原位置擺放。
[55]
繞過祾恩殿遺址,是三座門、欞星門和石五供。這三個建築都有一定的坍塌和破損,磚石在一定程度上也有老化問題。工作人員介紹,修繕過程中,除了對破損的磚台進行了修復,補配缺失的石構件,還對部分磚石進行了清洗和保護,用安全的藻類去除劑殺死殘留的有機物,保護磚石不被腐蝕。
[55]
朱見深史籍記載
朱見深影視形象
年份 | 影視劇 | 飾演者 |
---|---|---|
1988年 | 《龍庭爭霸》 | 朱祈深 |
1996年 | 《絕命鴛鴦》 | |
2001年 | 《皆大歡喜》 | |
2011年 | 《十大奇冤》 | |
2011年 | 《後宮》 | |
2015年 | 《刀下留人》 | |
2015年 | 《醫館笑傳》 | |
2016年 | 《女醫·明妃傳》 | |
2016年 | 《六扇門》 | |
2020年 | 《成化十四年》 |
- 參考資料
-
- 1. 《大明憲宗純皇帝實錄》卷1,總敍 .明清實錄數據庫[引用日期2020-01-06]
- 2. 《憲宗實錄》載:上初名見深,至是更名見濡
- 3. 正統至天順年間的政治 .中國通史[引用日期2015-03-15]
- 4. 《明史列傳58》載“於時八月,上皇北狩且一年矣。也先見中國無釁,滋欲乞和,使者頻至,請歸上皇。大臣王直等議遣使奉迎,帝不悦曰:“朕本不欲登大位,當時見推,實出卿等。”謙從容曰:“天位已定,寧復有他,顧理當速奉迎耳。萬一彼果懷詐,我有辭矣。”帝顧而改容曰:“從汝,從汝。”先後遣李實、楊善往。
- 5. 《明史卷·十三·本紀第十三》: 英宗留瓦剌,皇太后命立為皇太子。景泰三年,廢為沂王。天順元年,復立為皇太子,改名見深。
- 6. 《明史·卷十二·本紀第十二》:“八年春正月乙卯,帝不豫。己未,皇太子攝事於文華殿。………庚午,崩,年三十有八。”
- 7. 《明史·卷十三·本紀第十三》:“天順八年正月,英宗崩。乙亥,即皇帝位。以明年為成化元年………”
- 8. 《明史·卷十三·本紀第十三》:三月甲寅朔,尊皇后為慈懿皇太后,貴妃周氏為皇太后。
- 9. 《明史·卷十三·本紀第十三》:五月丁巳,大風雨雹,敕羣臣修省。庚申,葬睿皇帝於裕陵。
- 10. 《明史·卷十三·本紀第十三》:是年,兩畿、川、廣、荊、襄盜賊大起。
- 11. 《明史·卷十三·本紀第十三》:成化元年春正月甲子,都督同知趙輔為徵夷將軍,充總兵官,僉都御史韓雍贊理軍務,討廣西叛瑤。二月戊子,祭社稷。甲午,耕耤田。三月庚戌,四川山都掌蠻亂。
- 12. 《明史·卷十三·本紀第十三》:成化二年春正月戊申,罷團營。
- 13. 《明史·卷十三·本紀第十三》:乙卯,朱永大破荊、襄賊劉通於南漳。閏月癸,振南畿飢。乙未,朱永擊擒劉通,其黨石龍遁,轉掠四川。
- 14. 《明史·卷十三·本紀第十三》:秋七月戊戌,毛裏孩犯固原。八月丁巳,犯寧夏,都指揮焦政戰死。
- 15. 《明史·卷十三·本紀第十三》:十月丁未,朱永擊擒石龍,賊平,進永爵為侯。十二月甲寅,李賢卒。丙辰,太常寺少卿兼翰林院侍讀學士劉定之入閣預機務。是月,斷藤峽賊復起。
- 16. 《明史·卷十三·本紀第十三》:三年春正月丙申,撫寧侯朱永為平胡將軍,充總兵官,會楊信討毛裏孩。三月戊辰,召商輅為兵部侍郎,復入閣。
- 17. 《明史·卷十三·本紀第十三》:左庶子黎淳追論景泰廢立事,帝曰:“景泰事已往,朕不介意,且非臣下所當言。”
- 18. 《明史·卷十三·本紀第十三》:王恕為刑部侍郎,總理河道。十一月甲寅,立皇子祐極為皇太子,大赦。
- 19. 《明史·卷十三·本紀第十三》:十一月癸丑,立皇子祐樘為皇太子,大赦。十二月戊子,復郕王帝號。
- 20. 《明史·卷一十四·本紀第十四 》:壬戌,李震大破靖州苗。
- 21. 《明史·卷一十四·本紀第十四 》:成化十二年十一月,巡撫四川都御史張瓚討灣溪苗,破之。十二月己丑,置鄖陽府,設行都司衞所,處流民。
- 22. 《明史·卷一十四·本紀第十四 》:十三年春正月庚戌,大祀天地於南郊。己巳,置西廠,太監汪直提督官校刺事。齋 夏四夏四月,汪直執郎中武清、樂章,太醫院院判蔣宗武,行人張廷綱,浙江布政使劉福下西廠獄。五月甲戌,執左通政方賢下西廠獄。丙子,大學士商輅、尚書項忠請罷西廠,從之。六月甲辰,罷項忠為民。庚戌,復設西廠。丁巳,商輅致仕。
- 23. 《明史·卷一十四·本紀第十四 》:十八年春正月壬申,罷西廠。
- 24. 《明史·卷一十四·本紀第十四 》:秋七月辛丑,迤北小王子犯大同。
- 25. 《明史·卷一十四·本紀第十四 》:成化二十二年秋七月,小王子犯甘州,指揮姚英等戰死。
- 26. 《明史·卷一十四·本紀第十四 》:冬十一月癸丑,占城為安南所侵,王子古來來奔。
- 27. 《明史·卷一十四·本紀第十四 》:秋七月戊申,封皇子祐杬為興王,祐棆岐王,祐檳益王,祐楎衡王,祐枟雍王。八月庚辰,帝不豫。甲申,皇太子攝事於文化殿。己丑,崩,年四十有一。九月乙卯,上尊諡,廟號憲宗,葬茂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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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 《明史·卷一百十三·列傳第一》:憲宗廢后吳氏,順天人。天順八年七月立為皇后。先是,憲宗居東宮,萬貴妃已擅寵。後既立,摘其過,杖之。帝怒,下詔曰:“先帝為朕簡求賢淑,已定王氏,育於別宮待期。太監牛玉輒以選退吳氏於太后前複選。冊立禮成之後,朕見舉動輕佻,禮度率略,德不稱位,因察其實,始知非預立者。用是不得已,請命太后,廢吳氏別宮。”立甫逾月耳。後父俊,先授都督同知,至是下獄戍邊。謫玉孝陵種菜,玉從子太常少卿綸、甥吏部員外郎楊琮併除名,姻家懷寧侯孫鏜閒住。於是南京給事中王徽、王淵、朱寬、李翱、李鈞等合疏言玉罪重罰輕,因並劾大學士李賢。帝怒,徽等皆貶邊州判官。 後孝宗生於西宮,後保抱惟謹。孝宗即位,念後恩,命服膳皆如母后禮,官其侄錦衣百户。正德四年薨。劉瑾欲焚之。大學士王鏊持不可,乃以妃禮葬。
- 45. 《明史·卷一百十三·列傳第一》:孝貞皇后王氏,上元人。憲宗在東宮,英宗為擇配,得十二人,選後及吳氏、柏氏留宮中。吳氏既立而廢,遂冊為皇后,天順八年十月也。萬貴妃寵冠後宮,後處之淡如。孝宗即位,尊為皇太后。武宗即位,尊為太皇太后。正德五年十二月上尊號曰慈聖康壽。十三年二月崩,上尊諡曰孝貞莊懿恭靖仁慈欽天輔聖純皇后,合葬茂陵,祔太廟。
- 46. 《明史·卷一百十三·列傳第一》:孝穆紀太后,孝宗生母也,賀縣人。本蠻土官女。成化中徵蠻,俘入掖庭,授女史,警敏通文字,命守內藏。時萬貴妃專寵而妒,後宮有娠者皆治使墮。柏賢妃生悼恭太子,亦為所害。帝偶行內藏,應對稱旨,悦,幸之,遂有身。萬貴妃知而恚甚,令婢鈎治之。婢謬報曰病痞。乃謫居安樂堂。久之,生孝宗,使門監張敏溺焉。敏驚曰:“上未有子,奈何棄之。”稍哺粉餌飴蜜,藏之他室,貴妃日伺無所得。至五六歲,未敢剪胎髮。時吳後廢居西內,近安樂堂,密知其事,往來哺養,帝不知也。
- 47. 《明史·卷一百十三·列傳第一》:孝惠邵太后,憲宗妃,興獻帝母也。父林,昌化人,貧甚,鬻女於杭州鎮守太監,妃由此入宮。知書,有容色。成化十二年封宸妃,尋進封貴妃。興王之藩,妃不得從。世宗入繼大統,妃已老,目眚矣,喜孫為皇帝,摸世宗身,自頂至踵。已,尊為皇太后。嘉靖元年上尊號曰壽安。十一月崩。帝欲明年二月遷葬茂陵,大學士楊廷和等言:“祖陵不當數興工作,驚動神靈。”不從。諡曰孝惠康肅温仁懿順協天祐聖皇太后,別祀奉慈殿。七年七月改稱太皇太后。十五年遷主陵殿,稱皇后,與孝肅、孝穆等。
- 48. 《國榷》作恭肅端順榮靖皇貴妃
- 49. 《明史·卷一百十三·列傳第一》:恭肅貴妃萬氏,諸城人。四歲選入掖廷,為孫太后宮女。及長,侍憲宗於東宮。憲宗年十六即位,妃已三十有五,機警,善迎帝意,遂讒廢皇后吳氏,六宮希得進御。帝每遊幸,妃戎服前驅。成化二年正月生皇第一子,帝大喜,遣中使祀諸山川,遂封貴妃。皇子未期薨,妃亦自是不復娠矣。 當是時,帝未有子,中外以為憂,言者每請溥恩澤以廣繼嗣。給事中李森、魏元,御史康永韶等先後言尤切。四年秋,彗星屢見。大學士彭時、尚書姚夔亦以為言。帝曰:“內事也,朕自主之。”然不能用。妃益驕。中官用事者,一忤意,立見斥逐。掖廷御幸有身,飲藥傷墜者無數。孝宗之生,頂寸許無發,或曰藥所中也。紀淑妃之死,實妃為之。佞幸錢能、覃勤、汪直、梁芳、韋興輩皆假貢獻,苛斂民財,傾竭府庫,以結貴妃歡。奇技淫巧,禱祠宮觀,糜費無算。久之,帝后宮生子漸多,芳等懼太子年長,他日立,將治己罪,同導妃勸帝易儲。會泰山震,佔者謂應在東宮。帝心懼,事乃寢。 二十三年春,暴疾薨,帝輟朝七日。諡曰恭肅端慎榮靖皇貴妃,葬天壽山。弘治初,御史曹璘請削妃諡號;魚台縣丞徐頊請逮治診視紀太后諸醫,捕萬氏家屬,究問當時薨狀。孝宗以重違先帝意,已之。
- 50. 《明史·卷一百十九·列傳第七》:憲宗十四子。萬貴妃生皇第一子。柏賢妃生悼恭太子祐極。紀太后生孝宗。邵太后生興獻帝祐杬、岐王祐棆、雍王祐枟。張德妃生益王祐檳、衡王祐楎、汝王祐梈。姚安妃生壽王祐楮。楊恭妃生涇王祐橓、申王祐楷。潘端妃生榮王祐樞。王敬妃生皇第十子。第一子、第十子皆未名殤。
- 51. 《明史·卷一百二十·列傳第八》:益端王祐檳,憲宗第六子。弘治八年之藩建昌,故荊邸也。性儉約,巾服浣至再,日一素食。好書史,愛民重士,無所侵擾。嘉靖十八年薨。子莊王厚燁嗣,性樸素,外物無所嗜。三十五年薨。無子,弟恭王厚炫嗣,自奉益儉,辭祿二千石。萬曆五年薨。孫宣王翊鈏嗣,嗜結客,厚炫所積府藏,悉斥以招賓從,通聘問於諸藩,不數年頓盡。三十一年薨。子敬王常氵遷嗣,四十三年薨。子由本嗣,國亡竄閩中。
- 52. 《明史·卷一百十九·列傳第七》:汝安王祐梈,憲宗第十一子。弘治十四年之藩衞輝。正德十五年請預支食鹽十年為婚費。詔別給長蘆鹽二千引,食鹽如故。世宗南巡,迓於途,甚恭。加祿五百石,錫金幣。嘉靖二十年薨。無子,封除。
- 53. 《明史·卷一百十九·列傳第七》:涇簡王祐橓,憲宗第十二子。弘治十五年之藩沂州。嘉靖十六年薨。子厚烇未封而卒。無子,封除。榮莊王祐樞,憲宗第十三子。正德初尚留京邸,乞霸州信安鎮田,故牧地也。部臣言:“永樂中,設立草場,蕃育馬匹,以資武備。至成化中,近幸始陳乞為莊。後岐、壽二府相沿,莫之改正。暨孝宗皇帝留神戎務,清理還屯,不以私廢公也。今榮王就國有期,所請宜勿與。”三年之藩常德。祐樞狀貌類高帝,居國稍驕縱。世宗詔以沅江酉港、天心、團坪河泊税入王邸。嘉靖十八年薨。孫恭王載墐嗣,萬曆二十三年薨。子翊鉁嗣,四十年薨。子常溒嗣,薨。子憲王由枵嗣,薨。子慈召嗣。張獻忠入湖南,奉母妃姚氏走辰溪,不知所終
- 54. 《明史·卷一百十九·列傳第七》:申懿王祐楷,憲宗第十四子。封敍州,未就藩。弘治十六年薨。無子,封除。
- 55. 明茂陵修繕工程已完工 .中新網[引用日期2014-0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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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9. 電視劇《六扇門》(2016) .豆瓣[引用日期2020-02-26]
- 60. 《萬曆野獲編 · 卷三》:上不語久之,但長嘆曰:“萬侍長去了,我亦將去矣。”
- 61. 《憲宗實錄》卷十四:閲十二團營將士.上敕兵部尚書王茲日邦國重務兵政為先邇者雖選一等軍士分十二營團操但選猶未精數亦不足今特敕爾同給事中行缶史各三員會同各營總兵官委令把總管隊官員悉取所選二等壯勇軍土籍報以憑簡閲補充一等其一 等中有 罷弱者退入二等將吏人等敢有役佔隱匿不報者具實奏聞逮問爾等亦不許容情故縱事覺責有攸歸於是站會同總兵官太保會昌候孫繼宗撫寧候朱永等慎選各營軍士以次充補又以選兵不若擇將兵強將弱勢難統馭乃罷黜把總等官王璽等八十六人而選程煊等補缺議上俱賜允納乃諭令把總等官奉公守法毋役佔科擾軍士。
- 62. 《憲宗實錄》卷四十一: 癸卯兵部尚書王復等言今衞所因循日久奸弊愈滋以致軍士有名無實有私役跟官者有辦納月錢者及聞上司查點輒開作守城把門看敞種菜當匠差操等項破調影射甚者新軍角羊到百計騷擾索要財物或逼迫在逃或隨即賣放情弊非-故有司雖有清理之名而衞所無充實之效今各營軍士已蒙查理而在京在外衞所亦當如之如有私役跟官辦納月錢索要財物逼迫賣放者該管官員革去管軍管事若新角羊軍到逼迫賣放者十名以上降一級多 者計數遞降其不及十名者如常例發落在京衞分行令見委管理存恤軍士本部員外郎給事中御史稽考遞年各衞食糧文冊要其某衞軍士原數若干見在若干在衞差佔並空閒各若干逐一查 出將精壯者送營操備在外衞所兩直隸行移巡按御史同所在知府十三布政司行移布政司同分巡按察司官查吊各衞食糧文冊照例清出操練仍將清理之數造冊繳部每年一次查考如有前項作弊情由一體參奏問罪如所擬著為例庶幾有司不致煩擾軍伍得清上可其奏。
- 63. 《憲宗實錄》卷一百三十六: 壬寅英國公張懋言京衞官軍於三營操練有失伍者舊例令當衞掌印官月赴諸營比較撥補近停此例止令兵部轉移各衞挨取凡事故官軍俱隱匿在衞或受賂改差或私役取利今諸營見缺官軍凡六萬一千五百有奇而補者百無二三宜仍如舊例行之事下兵部言近已議奏凡各營老疾事故諸類官軍本部每月以朔望查理各衞督令將襲代並補役首逃官軍以漸補送其中改差者一切送操今懋所建白於事未便,上命仍如近議施行但不許衞所遲誤作弊。
- 64. 《憲宗實錄》卷三十三:癸亥定納馬贖罪例法司從兵部奏會議每徒二年與二年半者納馬一匹徒三年與流罪二匹雜犯死罪三匹餘銀不及市馬一匹者俱送兵部會太僕寺收積用之著為令命工科給事中王詔查勘牧馬草場。
- 65. 《憲宗實錄》卷三十七:太僕寺少卿陳端奏今歲印記過比直隸山東河南馬騾駒共四萬三千九百九十七匹。
- 66. 《憲宗實錄》卷二百一:錄威寧海子殺虜功加鎮守大同太監韋正食米歲十二石升奉御孫勝韋敬總兵官都督同知範瑾副總兵都督同知孫鉞右參將都指揮同知盧欽宣府副總兵都指揮同知江山遊擊將軍都指揮僉事閻斌俱一級左參將署都指揮僉事周璽實授都指揮同知巡撫大同右副都御史孫洪為左副都御史支正二品俸紀功兵科給事中孫博為山西按察司僉事督糧山西右參政李嶽為左參政其餘有功官軍人等二萬八百餘人內加升者二千九百八十六人給賞者一萬七千九百二人各有差其應加賞者人再加絹一匹應給賞者官加絹一匹軍士人加銀一兩共費銀五萬三千四百七十兩絹五千八百二十九匹布三萬三千二百九十二匹博之從直行也大被窘辱博亦曲為承順及歸又附奏譽直竟與同功受賞不復有所辨白雲。
- 67. 《明憲宗純皇帝實錄》卷二百一:丙戌,監督軍務、太監汪直,提督軍務、太子太保、兵部尚書兼都察院左都御史王越奏威寧海子之捷,雲:自二月二十二日,選調京營大同宣府官軍二萬一千出自孤店關,夜行晝伏二十七日至貓兒莊,分為數道,值大風雨雪,天地昏暗,急趣前進,黎明去威寧海子不數里,虜猶不覺,因縱兵掩殺,生擒幼男婦女一百七十一,斬級四百三十七,獲旗纛十二、馬一千八十五、駝三十一、牛一百七十六、羊五千一百,盔甲、弓箭、皮襖之類一萬有奇。
- 68. 《明史紀事本末》卷三十九:九月,大軍至桂林,雍按圖籍與諸將議曰:“修仁、荔浦,藤峽之羽翼也,不剪除此,藤峽勢不孤。”乃以永順、保靖及西江土兵十六萬人,分五路進。先破修仁,窮追至力山,大敗之,生擒一千二百餘人,斬首七千三百餘級。“十二月朔,韓雍督諸將四面並進攻之,別遣兵斷諸山口。賊聞兵來,置婦女積聚於桂州橫石、寺塘諸崖,乃悉力出捍。峽南排柵堅密,滾木、礧石、鏢槍、毒矢下如注。官軍登山仰攻,雍督戰益急,敵小息。雍覘其怠,急擊之,將士用團牌、扒山虎、壓二笆等器,魚貫以進,皆殊死戰,呼聲撼山峽若崩,賊氣奪。雍命縱火焚烈,煙焰蔽天,日晝晦,賊大潰散。盡破山南、石門、大信、道袍、屋廈、諸舍、老鼠、塞嶺、竹踏、梁腦、紫荊、林峒、沙田、古營、牛腸、大岵、大塞等塞,賊屋廬藏積皆赭。日暮,雍命就營賊巢中,眾慄慄視。雍恬然整暇,鹹恃以安。賊既潰入橫石諸崖,雍飭兵窮追,伐山通道,行數日至其地。賊上九層樓等山,絕崖懸壁,勢控霄漢,林箐叢惡,非人所處。樹柵據之,用千斤礧石大木轉而下,聲若雷,巖谷皆應,弩矢雨注。雍誘使大發,而令人間道潛陟其巔,覘賊發竭,舉炮為應。自卯至未,賊發竭,炮舉,大駭。雍督將士緣木扳夢而升,猿引蟻附,漫山奮擊,連數日夜,鏖戰數百合,發火箭焚其柵。而夏正等亦自林峒來援,與大兵合。賊大驚潰。生擒侯大狗等七百八十餘人,斬首三千二百餘級,磨崖石紀歲月而還。土人謂自國初但禁御無出掠,未有窮入巢穴破之者。峽中有大藤如鬥,延亙兩崖,諸蠻蟻度,故曰大藤峽。乃斬峽藤斷之,易名斷藤峽。分兵捕雷、廉、高、肇諸寇,先後平之。”既平,雍乃上言:“諸瑤之性,憚見官吏,攝以流官,終難靖亂。有上隆州土知州岑鐸以罪在禁,而事屬曖昧。蠻戎之旅,不必責以彝倫。請復其職,俾領藤峽,開設州縣,仍隸潯州。又以各處巡檢,俱系流官,不諳民情,不辨地理,往來遷轉,難以責成。而部下有功土人李升等,效有勤勞,請量授土巡檢官秩。彼皆感恩圖報,必能保障一方。又請移周衝巡檢司于勒馬,移靖寧巡檢司於獻俘,移思隆巡檢於碧灘,東鄉、龍山各宜添設。”又謂:“別類僮人,國初曾充戎伍。近用兵時,遣千户李慶招之,多肯效順。請即本地開設千户所,因其故俗,即以李慶為之渠帥統之,亦可羈縻獷悍,藉以保障地方。”奏上,上皆納之。即斷藤峽設武靖州,以岑鐸為知州,屬潯州府。班師論功,擢雍左副都御史,賜文采幣六,官一子錦衣鎮撫。
- 69. 明史·卷一百七十八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1-10-30]
- 70. 明史·卷七十七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1-10-31]
- 71. 《憲宗實錄》卷 一百二十一:狹西參贊軍務左都御史王越襲破虜營於紅鹽池連營五十餘里乃取弱馬分佈陣後以張形勢選精騎令許寧為左哨奏雲九月十二日滿都魯孛羅忽癿加思蘭三酋自河套出分寇西路臣以為遣兵往追道遠兵疲必難取勝宜率輕兵搗其巢穴乃與總兵官許寧遊擊將軍周玉各率兵四千六百從榆林紅山兒出境晝夜兼行百八十里夕營於白鹹灘北又行一百五十里探知虜賊老弱俱在紅咸池連營五十餘里乃取弱馬分佈陣後以張形勢精騎令許寧為左哨周玉為右哨又分兵千餘伏於他所進距虜營二十餘里虜集眾來拒臣督諸將方戰伏兵忽從後呼噪進擊虜見腹背受敵遂驚潰擒斬共三百五十五獲其駝馬牛羊器械不可勝計燒其廬帳而還 上賜敕獎諭之河套在狹西黃河之南自寧夏至山西偏頭關凡二千里古有城池屯堡兵民耕牧其中後以闊遠難守內徙而棄之自是草木深茂人跡罕到天順間虜酋阿羅出入居之時出劫掠成化初毛裏孩癿加思蘭孛羅忽滿都魯繼至初猶去住不常六年以後始為久居計深入諸郡殺掠人畜動輙數千百萬歲常四三入邊將擁兵坐視或視其出而尾之偶獲所遺老弱輙虛張以為斬獲之數甚者殺吾民為虜級皆冒為功被升賞無筭有敗衄者罪止降謫且多宥之嘗三命大將朱永趙輔劉聚出征王越常董其役然大抵皆如邊將所為耳虜患由是日熾用事者議搜河套聚兵八萬於邊預徵狹西河南山西一歲芻糧數千百萬以饋之然莫敢當其責皆以地闊事大為辭師老財屈而外郡皆被殘破內郡亦且危急至是越始是役時三虜之精壯皆已四出惟老弱在營聞鼓炮聲而饋我軍邀其奔命不前者斬獲之以還及三虜回見廬帳畜產皆已蕩盡而妻拏亦多喪忘相顧悲泣以去由是不敢復居河套其勢頓衰議者。
- 72. 明憲宗廢后 .故宮博物院[引用日期2022-02-08]
- 73. 文藝時評:劉益謙為何要買雞缸杯?--時政--人民網 .人民網.2014-04-10[引用日期2022-04-26]
- 74. 《御製詩四集》卷三十四《成窯雞缸歌》: 李唐越器人間無,趙宋官窯晨星看。殷周鼎彛世頗多,堅脆之質於焉辨。堅樸脆巧久蹔分,立徳踐行義可玩。宋明去此弗甚遙,宣成雅具時猶見。寒芒秀採總稱珍,就中雞缸最為冠。牡丹麗日春風和,牝雞逐隊雄雞絢。金尾鐡距首昂蔵,怒勢如聽賈昌喚。良工物態肖無遺,趨華風氣隨時變。我獨警心在齊詩,不敢耽安興以晏。
- 75. 《皇明經世文編》 卷之二百二《勘報皇莊疏》【皇莊】: 臣等伏聞周官太宰、以九職授萬民、而首曰三農、大司徒頒職事於邦國都鄙以登萬民、而一曰稼穡、自古帝王之治天下。葢莫不以土地農人為重也。洪惟我 太祖高皇帝立國之初。撿核天下官民田土。徵收租糧。具有定額。乃令山東河南地方額外荒地。任民盡力開墾。永不起科。至我 宣宗皇帝。又令北直隸地方。比照 聖祖山東河南事例。民間新開荒田不問多寡。永不起科。至正統六年。則令北直隸開墾荒田。從輕起科。實於 祖宗之法。略有背戾。至 景皇帝尋亦追復洪武舊例。再不許額外丈量起科。至今所當遵行。所以然者。蓋緣北方地土平夷廣衍。中間大半舄鹵瘠薄之地。葭葦沮洳之場。且地形率多窪下。一遇數日之雨即成淹沒。不必霖潦之久、輒有害稼之苦。 祖宗列聖蓋有見於此。所以有永不起科之例。有不許額外丈量之禁。是以北方人民。雖有水潦災傷猶得隨處畊墾以幫助糧差。不致坐窘衣食。夫何近年以來。權幸親暱之臣。不知民間疾苦。不知 祖宗制度。妄聽奸民投獻。輒自違例奏討。將畿甸州縣人民。奉例開墾永業。指為無糧地土。一槩奪為巳有、繇是公私莊田。踰鄉跨邑。小民恆產。歲朘月削、至於本等原額徵糧養馬產鹽入跕之地。一例混奪。權勢橫行。何所控訴。產業既失。糧税猶存。徭役苦於並充。糧草困於重出。飢寒愁苦。日益無聊。展轉流亡。靡所底止。以致強梁者起而為盜賊。柔善者轉死於溝壑。其巧黠者則或投充勢家莊頭家人名目。資其勢以轉為良善之害。或匿入海户陵户勇士挍尉等籍。脱免徭役。以重困敦本之人。凡所以蹙民命脈。竭民膏血者。百孔千瘡。不能枚舉。臣等查得各官莊田。 祖宗以來。未之有也。惟天順八年。以順義縣安樂裏板橋村太監吉祥抄沒地一處、撥為宮中莊田、其地原額一十頃一十三畝、初吉祥佔過軍民地二十四頃八十七畝、共三十五頃立莊、今次查勘又佔過民地四十頃、見在共七十五頃、此則宮闈莊田之始、而數十年間、侵佔之數。過於原額巳十倍矣。舉此一處。其它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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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7. 《明永康大長公主壙志永康大長公主壙志》:永康大長公主壙志公主,憲宗純皇帝第二女也,母靖順惠妃郭氏。公主生於成化戊戌六月初十日,弘治癸丑五月十一日冊封為永康長公主,下嫁駙馬都尉崔元。正德丙寅進封為永康大長公主。辛已,今上登極,歲加祿米一百石。嘉靖改元,元以迎鑾恩進封京山侯,且其端雅謹飭,老成持重,深為皇上所眷注,時加召問,特隆寵遇,實有超邁乎等夷焉。丁未二月初六曰,公主以疾薨,享年七十。訃聞,上悼惜,輟視朝一日,遣官致祭,命有司營葬事。中宮、皇太子、裕王、景王、德清大長公主、涇簡王妃各遣祭,皇親、公侯伯、文武官、命婦各致祭焉。以是年四月二十八曰,奉敕葬於順天府大興縣下馬社榨子口之原。葬之日,上覆輟視朝一曰。子男二,長鳳徵,早卒;次驥徵。女二,長適安昌伯錢維圻,亦卒;次尚幼。嗚呼!公主為國懿親,早受榮封,安享貴富,而孝慈勤儉之德,出於天性,且執婦道無忝,冊訓之詞有光戚里,裏朝恩眷有隆無替,皇上存問錫賁,尤為篤厚,壽躋古希。薨之日,累廑聖諭,口典有加,可謂完德而獲完福,生榮死哀也矣。爰述其概,納諸幽壙,用垂不朽雲。
- 88. 《德清大長公主壙志》:公主憲宗純皇帝第三女也,母昭順麗妃章氏。公主生於成化戊戌七月二十日,弘治丙辰十二月十三日,冊封為德清長公主。下嫁駙馬都尉林嶽。正德改元,進封為德清大長公主。辛已,今上登極,歲加祿米一百石。嘉靖已酉【一説為己酉之訛】六月 二十四日薨,享年七十有二。訃聞,上悼惜,輟視朝一日,遣官致祭,命有司營葬事。裕王、景王、公主、涇簡王妃各遣祭,皇親、公侯伯、文武官、命婦各致祭焉。以是年九月二 十四日,奉敕葬順天府大興縣魏村社十里河之原。葬之日,上覆輟視朝一日。子男二:鹿,錦衣衞批揮僉事,先卒;廯,正千户,今例授指揮同知。女二:長適鎮遠侯顧環,次幼卒。孫男二:體乾,鹿出,繼父識體;元,鷹出,應襲舍人。孫女五。嗚呼!公主為國懿親,早授榮封,安享貴富,而□之訓戒,孝敬仁慈之德,著聞戚畹,音教諸子孫,詩禮彬,且承□朝恩齎,有隆無替。皇上存問錫齎,尤為篤厚,壽躋高年,懋膺完福,休光慶澤,異於等夷,可謂生榮死哀也已。爰述其概,納諸幽壙,用垂不朽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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