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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啓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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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啓傑(1919-1940),江蘇漣水縣第一個女共產黨員,1919 年出生於江蘇省漣水縣成集朱南蕩一個地主家庭。曾就讀於南京教會學校 。1939年10月底,到皖東北黨校學習,學習結束後她改名朱比莎,被分配到泗縣任婦救會主任。1940年犧牲。 [1] 
別    名
朱啓哲
朱比莎
出生地
江蘇省漣水縣成集鄉朱南蕩
出生日期
1919年
逝世日期
1940年5月28日
本    名
朱啓傑

朱啓傑人物生平

朱啓傑(1919-1940),江蘇漣水縣第一個女共產黨員,1919 年出生於江蘇省漣水縣成集朱南蕩一個地主家庭。曾就讀於南京教會學校 。1939年10月底,到皖東北黨校學習,學習結束後她改名朱比莎,被分配到泗縣任婦救會主任。她的哥哥朱啓宇是位進步的大學生,1937 年即從事抗日救亡活動,後參加八路軍。她的堂哥朱啓勳同志任新四軍獨立旅第三團第二營營長。族中其他兄弟姐妹以及子侄輩,在戰爭年代,都先後參加了我黨我軍。朱啓傑出身在這個革命家庭中,受到了進步思想的深深影響和薰陶。
朱啓傑出生於於半封建、半殖民地時代,沒有爹孃,幾個姐姐有封建迷信思想,不同意她拋頭露面出來革命。四鄰八舍的鄉親,也有不少閒言雜語。她説 :“為了打倒日本鬼子,為了實現共產主義社會,哪能顧得了那麼多,讓他們胡編瞎造去!” 1937年七七事變後,南京的大、中學校紛紛西遷,在南京教會學校就讀的朱啓傑決定回家鄉漣水抗日救亡。1938年春,朱啓傑和她的哥哥們以家鄉朱南蕩為中心開展抗日宣傳活動。在他們的影響下,周圍二三十里的進步青年紛紛參加抗日武裝開展敵後游擊戰爭。這樣她用火熱的激情,義無反顧的投入到抗日救國的革命中。
在 1939 年那個時代,蘇北農村窮困閉塞,文化活動少,封建思想特別濃厚,不用説青年姑娘與男小夥子同台演戲是千古奇聞,就連姑娘、 小媳婦春節出門看玩龍船、踩高蹺之類的民間娛樂,父母、公婆都不允許的。和朱啓傑一起革命的女同伴同樣存在着封建意識,怕被人説長道短,害羞丟醜。在宣傳隊黨支部會上討論誰演《放下你的鞭子》中的小姑娘時,就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演這個角色,看大家不表態,朱啓傑便自告奮勇地説:“你們都怕醜,我不怕,我來演。” 支部會上人人贊成,而且事實上,無論從哪方面看,也只有啓哲最符合條件,最富有表演力。為了演好戲,達到教育、啓發人民大眾的抗日覺悟,朱啓傑在夜行軍時,都默默地背誦台詞,每到一個駐地便借一條男同志扎腰布帶,苦練“翻跟頭”“打螃蟹”等動作,哼唱“高粱葉子青又青,九月十八來了日本兵……”的歌詞,不幾天,就和宣傳隊的趙秉衡在打麥場上,登台表演了。有一次在灰墩附近的一個村莊上, 朱啓傑把老百姓家過春節時貼在門上的紅對聯撕下來,泡點 紅水往臉上塗上紅顏色,向小姑娘借一根紅頭繩,扎兩條小短辮子,再借一件破織貢呢的花褂子和一雙帶舊絨球的鞋子,就算化裝好了。在打麥場上,小鏜鑼一敲,就吸引來了許多羣眾聚攏來看文明戲。朱啓傑演得非常認真、深情,當“父親”用鞭子抽打女兒時,她真的流淚了,聲音嘶啞了。觀眾中的老奶奶、大嫂子、小姑娘跟着抽鼻涕,落下了同情的淚水。當戲一收場,一些老年婦女跑過來,拉着朱啓哲的手説:“閨女你這個戲演得真好呀!沒一句油腔滑調的下流話,明天再演好不好?”接着就你拉我拖地把朱啓傑請到他們家裏吃飯,並特別煮一碗豆腐菜湯,做一盤水攤餅優待她。朱啓傑會演會唱,而且愛唱,無論行軍打仗或宿營,只要環境允許和興趣一來,她就放聲高歌,革命樂觀主義時常感染着同志們,激勵大家的革命鬥志。
朱啓傑在未參加革命前,無論在學校、家庭的物質生活都是很富裕的。在學校每六七塊大洋的伙食費,一日三餐四菜一湯,而游擊隊裏,既無糧也無錢,就靠吃派飯過日子。不用説大米、白麪從不見面,就連山芋幹稖頭面粥、大麥仁子乾飯也難到嘴。她所在的宣傳隊成員中大多數來自城市家庭,又是剛剛入伍的知識青年,從未吃過難以吞嚥的飯食。很難適應由魚肉俱全到清水大鍋湯的轉變。朱啓傑時刻牢記自己是一名共產黨員,並率先做到“享樂在後 吃苦在先”。無論到哪個莊,哪個村,安排吃派飯時,都是把黨員安排到那些吃豆餅或高粱煮山芋的窮人家裏,把非黨羣眾和有病的同志分派到麥仁乾飯或有稖頭疙瘩的富户家去。她自己每次總是不聲不響地向窮户人家去,還常樂呵呵地説:“山芋煮稀糊,雖然不好吞,但卻嚐到了窮人的苦處。”由於她的模範行動,感染了很多黨內外的同志。後來參加革命的同志也跟她學,你爭我搶地要到貧苦人家就餐。有一次有一個女同志吃派飯,由於吞不下南瓜湯和稖頭面餅,當場受到領導的批評,朱啓傑半安慰半鼓勵地勸這位女同志:“不要難過,革命總是要吃苦的,咬咬牙就過去了。”
那時羣眾形容游擊隊是:“遊擊、遊擊、不分男女,跑個不息。”這是當時戰鬥生活的真實寫照。行軍走路,對於女同志來説,是件極苦的事,首先的行軍路上大、小便的困難。那時都存在着男女授受不親的封建思想,因此在出發之前,不敢吃喝,惟恐在路上出醜。可是走得時間長了,肚子裏像唱戲似的,餓得咕咕叫,連路也走不動了。一些身體差的同志,經過幾次行軍,便弄得面黃肌瘦。朱啓傑和幾個女同志商量:還是説服女同志該吃的還是吃,該喝的還要喝,路上大小便,可以互相幫助,用一個被單圍起來,便可放心大膽了。男同志笑話我們説:“你們女同胞心眼真多,真會發明創造。”白天要下鄉宣傳抗日,晚上有時又要跑路,而遇到急行軍時,每小時可達 10 裏左右的速度。女同志限於自身的條件,常常需人幫助。朱啓傑常是打頭陣,走前跑後,不是幫助這個背面袋,就是幫助那個扛揹包,有位從淮安城來的女同志,有些嬌氣,一遇到坑坑窪 窪和溝溝塹塹,就亂嚷起來,大家都討厭她,常批評她:“怕苦不革命,革命不怕苦。”唯獨朱啓傑不聲不響地拿過她的揹包,扶着她過溝過塹,還耐心地教她左右腿怎麼輪換用力,就會減輕疲勞。
1939年10月底,組織上派朱啓傑到皖東北黨校學習,學習結束後她改名朱比莎,被分配到泗縣任婦救會主任。1940年5月,朱啓傑帶工作隊到泗縣袁圩建立基層政權,開展減租減息。袁圩的惡霸地主袁林暗中向泗縣的日軍報告,日軍派漢奸王仲濤帶隊,突然包圍了袁圩。朱啓傑當時正在主持開會,當發現敵情時,已來不及撤退,朱啓傑和隊友們一起落入敵手。
“你們的大幹部在哪裏?”日軍隊長兇狠地問。
朱啓傑和隊友昂首挺胸,沒有回答。
“你們誰是共產黨員?”
“不知道!”朱啓傑帶頭堅定地説。
“槍斃的有!”日軍隊長咆哮起來。
“中國人民是不拍死的!”朱啓傑回答。
敵人見問不出什麼名堂來,就用木棍、皮鞭毒打他們,朱啓傑和隊友被打得遍體鱗傷,但敵人得到的還是厲聲的為痛罵:“你們這幫強盜欠下的血債總有一天是要償還的!中國人民的骨頭是硬的!”
朱啓傑和隊友們始終沒有向敵人吐露一個字。漢奸王仲濤和日軍隊長咕嘰了幾句,幾個男隊友被帶走了了,只留下朱啓傑和另一個女隊友。王仲濤對她們説。“這樣吧,你們籤個自首書,保證今後不替共產黨幹事,就放了你們,怎麼樣?”朱啓傑和那位女同志掙扎着站起來,奮筆疾書“打倒日本帝國主義!打倒漢奸賣國賊!中國共產黨萬歲!”。慘無人道的敵人揮刀把她們的手指剁掉,朱啓傑仍是罵不絕口。最後日軍隊長氣急敗壞地叫道:“槍斃!統統的槍斃!”一隊日軍押着朱啓傑和戰友們向後圩走去。朱啓傑邊走邊對戰友們説:“為共產主義犧牲的時刻到了,同志們,我們一起再唱一次歌吧!”於是朱啓傑領頭唱起了:“槍口對外,仇敵認清,殺、殺、殺!向前走,為國家,為民族,真正值得我們犧牲……”雄壯的歌聲還沒有唱完,敵人的屠刀已舉了起來……
朱啓傑面對敵人的屠刀無所畏懼、寧死不屈的精神,在皖東北地區被人們流傳着。原中共蘇皖區委書記金明在作《五個月來工作總結》時説:“朱比莎同志不怕困難,不怕犧牲,日夜堅持工作,這艱苦卓絕、英勇犧牲的精神,永遠是我們學習的榜樣。” [1] 

朱啓傑人物評價

中共江蘇省委原常委、副省長陳書同曾親臨朱啓傑墓地悼念,並評價説:“啓傑同志是一位為國犧牲的好乾部、好黨員。她的英勇事蹟驚鬼神、動天地,生的偉大,死的光榮!”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