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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之瑜

鎖定
朱之瑜(1600年12月26日-1682年5月23日 [17]  ),字楚嶼,又作魯嶼,流寓日本後為紀念本鄉山水,取號舜水(餘姚江古稱),故學者稱“舜水先生” [7] 明朝學者、教育家。浙江餘姚(今浙江省寧波市餘姚市龍泉山)人。 [16] 
朱之瑜從小聰穎好學,輕視功名,在明末和南明曾三次被皇帝特徵但未就。清軍南下江南後,為了匡復明室,驅逐清軍,朱之瑜先是追隨魯王朱以海,後來又參加抗清名將鄭成功張煌言的北伐;期間三赴安南、五渡日本,奔走於廈門、舟山之間,向日本乞師復仇。 [6]  永曆十三年(1659年),在看到清政權日趨堅固,復明無望後,朱之瑜只得流亡日本 [2]  ,被江户幕府破例允准定居長崎。他的學問和德行得到了日本朝野人士的禮遇和尊重,水户藩藩主德川光圀聘請他到江户講學,許多學者都慕名來就學。朱之瑜寄寓日本二十多年,仍着明朝衣冠,追念故國,於明鄭永曆三十六年(1682年)在大阪逝世,享年八十三歲。德川光圀等私諡“文恭先生”。 [7] 
朱之瑜在日本講學時,深刻總結明朝覆滅的歷史教訓,揭露理學末流的空疏弊端,提倡“實理實學學以致用”,認為“學問之道,貴在實行,聖賢之學,俱在踐履”,其思想對日本的水户學有很大影響。他還把中國先進的農業、醫藥、建築、工藝技術傳授給日本人民。以舜水學説為宗旨的“江户學派”一直影響到“明治維新”,為日本的繁榮與進步作出了貢獻。日本學者稱其為“日本的孔夫子”。 [10]  朱之瑜死後,他講學的書札和問答由德川光圀父子刊印成《朱舜水文集》二十八卷。 [13] 
全    名
朱之瑜
別    名
朱舜水(日文:しゅ しゅんすい)
舜水先生
楚嶼,魯嶼
舜水
諡    號
文恭先生(私諡)
所處時代
明末清初,日本江户時代
民族族羣
漢族
出生地
浙江餘姚
出生日期
1600年12月26日 [17] 
逝世日期
1682年5月23日 [17] 
逝世地
日本江户(今東京)
主要成就
東渡日本傳播儒學,開創日本水户學
主要作品
朱舜水集

朱之瑜人物生平

朱之瑜絕意仕進

朱之瑜生於明萬曆二十八年十一月十二日(1600年12月26日)申時。 [7]  其先祖朱廷碧於北宋熙寧間以兵部尚書致政,自鄞縣移居餘姚雙雁鄉冠佩裏 [19]  ,後客籍於江蘇松江府。在明朝時,“於皇帝族屬為兄”,但因“不欲以天潢為累”,於是拒絕出仕,甚至改姓為諸。朱之瑜幼時,因袝主入廟,才恢復朱姓。其父朱正在萬曆年間官至漕運總督。朱正死後,朱家數十口之家“齋鹽疏布”,度日維艱。時朱之瑜年紀尚幼,他的兩位兄長決心再振家業,他們自強不息的精神對朱之瑜影響甚大。 [17] 
朱之瑜自幼勤奮好學,族人鄉黨“多以公輔相期”,而先世功名鐘鼎的生活,也使其頗為垂青,於是潛心八股制藝。長大後,拜朱永佑張肯堂吳鍾巒等為師,“精研六經,特通毛詩”,但時局已不容他埋頭書案,一意向學。 [7]  [17] 
朱舜水像,取自上海《國粹學報》(1905.2) 朱舜水像,取自上海《國粹學報》(1905.2) [14]
崇禎末年,朝政陷入極度混亂,後金頻頻興兵,農民軍縱橫於大半個中國,這一切使朱之瑜頗為惶恐震驚。相形之下,明季科場卻一仍舊章,“父之訓子,師之教弟,獵採詞章,埋頭呫嗶”,“惟以剽竊為工,掇取青紫為志,誰復知讀書之義哉?”這些現象,讓朱之瑜的功名之心逐漸淡薄。在看到吏治的腐弊情形後,他更是扼腕切齒,指斥貪官污吏、豪強武斷是萬惡之淵藪。加之長兄朱啓明因得罪閹黨遭貶的境遇,使朱之瑜言及入仕便覺齒冷。相反,多年的農家生活,卻使他對農事、建築、器物製作等百工技藝頗感興趣,認為是有利於民生的“實務”而悉心鑽研。
崇禎十一年(1638年),在諸師的舉薦下,朱之瑜以“文武全才第一”被薦於禮部。朱之瑜不得已赴京應禮部試,取恩貢生。隨即有許多顯貴慕名延攬其入仕,但他見“世道日壞、國是日非”“官為錢得,政以賄成”,朝政紊亂,自己不能為流俗所容,就放棄仕途,專注於學問。 [18]  幾年後,朱之瑜目睹了明王朝的覆亡,既怒且痛,指出:“木必朽而後蛀生之”,“致虜之由”在於貪官污吏蛀空了明王朝的大廈。所以,“流賊至而內外響應,逆虜入而迎刃破竹……總之,莫大之罪,盡在士大夫”。 [17] 
崇禎十七年(1644年),朱之瑜四十五歲時,李自成攻陷北京,崇禎帝自縊於煤山(今景山)。不久,福王朱由崧即位於南京,改元弘光。這時江南總兵方國安推薦朱之瑜,並奉弘光帝的詔命特別徵召他,他不就任。弘光元年(1645年)正月,弘光帝又下令徵召,他仍不就任。四月,在方國安再次推薦下,朝廷任命他作江西提刑按察司副使兼兵部職方清吏司郎中,監方國安軍,他還是不就任。朱之瑜一年內三次拒絕徵召,遂遭奸臣嫉恨,次年以“不受朝命,無人臣禮”罪追緝。朱之瑜連夜逃到舟山,以行商為掩護。 [7] 
舟山是通航日本的海上貿易要道,明亡後,原江北總兵黃斌卿擁兵駐守島上。朱之瑜到後多方出謀,為其規劃抗清戰事。 [17] 

朱之瑜反清復明

弘光元年(1645年)五月,清兵攻陷南京,弘光帝出走,方國安、阮大鋮投降清軍。弘光帝敗亡後,明室產生了兩個領導力量,即隆武帝(唐王朱聿鍵)政權和魯王監國朱以海)政權。不久,清兵攻取福建,殺害隆武帝。此時,魯王率領部下進佔南澳島,然後攻取了舟山羣島。朱之瑜痛心於幾支抗清力量自相殘殺,竭力説服黃斌卿以抗清大局為重,同時奔走於幾支隊伍之間,廣為聯絡。先後結交了王翊黃宗羲馮京第張名振等著名的抗清領袖。他感到王翊能夠廣納賢士,是一位膽識過人的英雄,便揹着黃斌卿,與舟山諸將密定恢復之策,欲向日本借兵抗清。適逢魯王派馮京第經舟山乞師日本,在朱之瑜的極力敦促下,黃斌卿遣其弟黃孝卿為副使偕朱之瑜同往。據説日本方面答應借錢發兵,馮京第遂攜錢先歸,黃孝卿與朱之瑜留待援兵(一説由於日本連續頒佈鎖國令,不許外人停留,只得返回舟山)。後黃孝卿酗酒狎妓,頗為日人所輕,援兵也未發。朱之瑜憤而獨返,舟行海上,遇清軍水師。清軍白刃合圍,逼他髡髮投降,但他談笑自若、誓死不降。同舟的劉文高等人被他的義烈所感動,在朱之瑜得到解救後偷偷駕舟將他送回舟山。 [6]  [7]  [17] 
朱之瑜木像 朱之瑜木像 [4]
此間,張名振已奉魯王之命克舟山,殺死黃斌卿。浙閩地區由於王翊和錢肅樂兩支義軍的幾次軍事勝利,收復了大片土地,加之魯王坐鎮舟山,形成領導中心,人心趨於穩定。魯王對朱之瑜屢加官爵,“或京或外,倏高倏卑,殊無倫次。”如永曆四年(1650年)正月,安洋將軍劉世勳疏薦朱之瑜任監紀推官,不受;吏部左侍郎朱永佑薦授兵科給事中,旋改吏科給事中,不受;禮部尚書吳鍾巒薦授翰林院官,不受。三月,巡按直浙監察御史王翊薦舉朱之瑜為孝廉,他立刻疏辭。他認為天下淪喪,惟復國雪恥才是第一要務,便一概回絕封賞。王翊來舟山朝覲時,與朱之瑜多次商討形勢,深感魯王及一班臣僚多目光短淺。遇小勝則志驕意滿,不思進取,稍受挫又困縮舟山,“落日狂濤,君臣相對”,束手無策,二人知事不可為。果然不出兩年,由於張名振排斥隆武舊臣,擅殺黃斌卿部將,鬧得部眾懷怨,人心渙散,在舟山的抗清志士紛紛出走。永曆五年(1651年)六月,朱之瑜預料舟山失敗在即,決定再度出走,張煌言等苦留不住,只得放行。僅月餘,舟山和四明山皆被攻陷,王翊被擒遇害,吳鍾巒、朱永祐等戰死,魯王宮眷闔門自焚,定海百姓殘罹殺戮。張名振奉魯王貿然出師吳淞,回援不及,只得匆忙出逃。 [7]  [17] 
朱之瑜先避地安南,又轉抵日本,以一封揭帖長崎鎮官,有避地久居之意,但因江户幕府鎖國政策,外國人不許逗留,遭到拒絕。 [7]  [17] 
王翊殉節時,正值舊曆中秋十五,朱之瑜在海外聞知後痛言道:“中秋為知友王侍郎完節日,慘逾柴市,烈倍文山(文天祥)。僕至其時,備懷傷感,終身遂廢此令節。”又説:“十五日為知友王侍郎殉忠之日,此日不喜接見一客,亦不至於談笑。” [6]  他還立即扶病給張名振寫信,總結舟山興廢教訓,懇切批評。張名振覆信表示吸取教訓,準備與鄭成功合師再戰。但他不久去世,權移張煌言。鄭成功聞知朱之瑜的下落後,幾次約他回國參加北伐;由於國事日益危急,在永曆八年(1654年)降詔徵召五十五歲的朱之瑜。但因其東西飄泊,住處不定,璽書輾轉兩年後才到他手中。魯王在書中責備他“託諭占城,去而不返,背君苟免,史氏譏之”,希望他儘快回國效力。朱之瑜手捧詔書,唏噓慷慨,想立即轉赴思明(今廈門)返回舟山,但苦無交通工具,困於安南。他只得先回復魯王一封信,陳述他歷年海外經營、籌資覓餉的苦心。他在丁酉《謝恩奏疏》中表明自己為恢復大明河山,時時辛勞,日日經營。在他苦心策劃下,終獲一救國良策。這一策略今已無法考證,但可見其對明王朝一如故往的赤膽忠誠。 [6] 
永曆六年(1652年)至永曆十年(1656年),朱之瑜數次往返安南、日本之間,其中一度病危,還患上了咳血病。 [7]  永曆十年(1656年)秋,他自謂“數年經營,謂可得當以報朝廷”,便租船啓程,孰料剛出海口,因船工作梗,競未戍行。 [17]  永曆十一年(1657年)正月,他終於等來了日本船,準備乘舟渡海歸國。但不料在二月遭安南供役之難,被羈五十餘日。當時安南國王黎維祺(黎神宗)需要識字的人擔任書記之職,有人推薦舜水,府吏便把他捉到官府去,面試作詩寫字。他不肯,只寫道:
朱之瑜,浙江餘姚人,南直松江籍。因中國折柱缺維,天傾日喪,不甘剃髮從虜,逃避貴邦,至今一十二年,棄捐墳墓妻子。虜氛未滅,國族難歸。潰耄憂焚,作詩無取。所供是實。 [6] 
府吏把他拘囚起來,嚴密監視他。後來黎維祺召見朱之瑜,迫他行臣子跪拜禮,朱之瑜直立不肯跪。差官舉杖畫一“拜”字於沙上,朱之瑜乃借其杖加一個“不”字於“拜”字之上。同行的人也都勸他下拜。朱之瑜大聲説,前天從會安來的時候,已經和親友作過死別了,今日我為遵守禮節而死,毫無遺憾。於是,黎維祺終日派人在他寓所附近殺人,先梟其首,再收骨肉剁碎,拋散滿場,招致烏鳶犬豕競來就食,以恐嚇他,但朱之瑜始終不拜。朱之瑜的行為終於感動了黎維祺,不但不殺他,反而請求他在安南作官,以“太公佐周而周王,陳平在漢而漢興”相誘。但朱之瑜堅決不答應。黎維祺派人寫一“確”字,探問其意。朱之瑜作《堅確賦》回報,以表自己堅貞的志操。期間曾代黎維祺撰寫答某將軍的書信,又代寫討伐高平莫氏的檄文。四月二十八日辭別黎維祺,返回會安,但行動仍不自由,加之所居官舍被盜,資產蕩盡,使他數度萌生“必死”之心,撰寫了數篇遺文。是年朱之瑜已五十八歲,為銘記這段老年之難,他逐日記有日記,並取“庶人召之役則往役”之義,名所記為《安南供役紀事》。 [6]  [7] 
朱之瑜彩像
朱之瑜彩像(3張)
永曆十二年(1658年)夏,朱之瑜又至日本,但仍不被允許登岸。十月,日本人安東守約經已在日定居的陳明德介紹,以書來問學,執弟子禮。朱之瑜為安東守約“執禮過謙”的恭敬“見解超卓”的學問所動,在之後兩次覆信安東守約。信中,朱之瑜悲喜交集,悲則國破家亡,故國“學術之不明、師道之廢壞亦已久矣”;喜則“豈孔顏之獨在中華,而堯舜之不絕於異域”,表達了他有意將聖賢踐履之學傳於這位異國弟子的心情。正如梁啓超所説,此“為先生講學之發軔”。 [7] 
就在此時,鄭成功來信招攬朱之瑜返國抗清,他即刻動身,得到僧人澄一和安東守約資助盤纏,於十月十九日從長崎隨舟回到廈門。 [7] 
永曆十三年(1659年)五月,鄭成功、張煌言會師北伐,收復瓜州,攻克鎮江。朱之瑜到廈門時未能謁見鄭成功,而是居舟檣中數月,靜觀默察,發現鄭軍雖氣盛志鋭,可許多人“佻達自喜”,顯露出失敗的徵兆,覺得前途並不十分樂觀。六月,他跟隨建威伯馬信營出征。北伐軍一度進軍順利,收復四府二州二十四縣,直抵南京城郊,兵威震動東南。然而由於鄭成功盲目屯兵南京堅城之下,貽誤戰機,且律兵不嚴。至七月,北伐軍在南京城外被擊敗,損失慘重。鄭成功轉而退往福建沿海,後行師海上,不得已而趨兵台灣,張煌言則數年後被捕遇害。 [6]  [7] 
在此期間,朱之瑜皆“身在行間,親知而灼見”,對之多有評論和記載,成為重要史料。他尖鋭地指出:“前日南都(即圍困南京)之敗,乃閩師之自潰,非虜能勝之。”可是,他從未將意見面告鄭成功、張煌言。因此,馬信在北伐失敗、朱之瑜又欲附船出走時,曾“一見奮辭,責成大義”,予以尖鋭的批評。 [17] 
圖冊主要參考資料 [4] 

朱之瑜講學東瀛

朱之瑜畫像
朱之瑜畫像(3張)
朱之瑜雖愧對鄭成功等人,但更不願剃髮降清,辱沒祖宗,“乃次蹈海全節之志”,學魯仲連不帝秦,於永曆十三年(1659年)冬沮喪地登上開往長崎的商船,離開了中國,最後一次東渡日本。 [7]  [17] 
不久後,年已花甲的朱之瑜在長崎登岸。孑然一身的他謀生無計,時而“混跡商販”。時而教書,度日艱難,且有可能在第二年夏間循例被遣。這時,安東守約等人為朱之瑜能在日定居奔走而奔走數月,長崎鎮巡黑川正直也替他説情。最後得江户幕府政府批准,破四十年來日本幕府之國禁,讓他在長崎租屋定居下來。於是在永曆十四年(1660年)的冬天,朱之瑜終於結束了十多年的海上漂泊生活,“自此遂流寓日本以終”。 [7]  [17] 
朱之瑜在長崎住了五年多,生活上一直依靠安東守約的資助。日本寬文三年(1663)春,長崎被大火灼為焦土,安東守約於朱之瑜瀕於絕境時趕至長崎,為其“拮据綢繆”,自己卻幾至餓死。此後,他們之間雖謀面無多,然書信不斷,高山流水之情一直為後人傳譽。 [17] 

朱之瑜勝國賓師

朱之瑜塑像
朱之瑜塑像(4張)
朱之瑜定居日本時曾反覆強調自己並非想倡明儒學於異域,僅是為了蹈海全節。永曆十九年(1665年),他在長崎正準備購地躬耕之際,水户藩第二代藩主、初代幕府將軍德川家康之孫德川光圀欲興庠序之教(庠序,舊稱,古代指地方學校),派儒臣小宅生順到長崎禮聘朱之瑜為國師,要他到江户(今東京)去講學。朱之瑜最初竭力謙讓,但當他聽安東守約等人介紹“上公(德川光圀)好賢嗜學,宜勿辜其意”之後,答應了德川光圀的要求,表示“至若招僕,僕不論祿而論禮”。翌年(1666年)七月,朱之瑜抵江户。德川光圀親執弟子禮,竭誠盡敬。德川光圀認為朱之瑜年高德重,不敢直接稱名稱字,要他取一名號以稱呼。朱之瑜就以故鄉“舜水”為號,意為“舜水者敝邑之水名也”,以示不忘故國故土之情。“舜水先生”之稱始於此時。朱之瑜得到德川光圀的禮聘,被認為是他“全生涯之一轉捩(轉折)”。 [7] 
德川光圀欲為朱之瑜建新居,他以“恥逆虜之未滅,痛祭祀之有闕,若豐屋而安居,非我志”四次力辭。在德川光圀影響下,日本學者、達官顯貴也紛紛詣門求教,或執弟子禮,或聽其講學。從此,朱之瑜往來於江户、水户兩地,公開講學。他曾去信遠在柳川的安東守約介紹講學的盛況。
永曆二十四年(1670年),日本初造學宮,朱之瑜繪畫圖紙,度量尺寸,親臨施工現場指導,事後撰《學宮圖説》。又造古祭器簋、籩、豆、登等,率學生習釋奠禮,改定儀注,詳明禮節。 [7] 
永曆二十六年(1672年),德川光圀設置彰考館,由朱之瑜門生安積覺任主編,聘請朱之瑜指導,編纂鼓吹“尊王一統”之説的《大日本史》,其影響直至二百年後的“明治維新”。 [25]  德川光圀對朱之瑜敬愛有加,就任藩主之際朱舜水也隨同前往江户,朱之瑜與同為德川光圀編撰《大日本史》的安積澹泊、木下道順、山鹿素行結為好友,並對水户學的思想產生了很大影響。

朱之瑜死葬異國

永曆三十五年(1681年),朱之瑜因水土不服而致病,全身遍生疥瘡,卧牀不起,“涔涔在牀”。 [7] 
永曆三十六年(1682年)三月,病重的朱之瑜最後一次設宴招待親友及門人,撐着病體起坐,對眾人諄諄教誨,“蓋永訣也”。四月十七日(即1682年5月23日)未時,朱之瑜在一片平靜中於日本大阪駒込屋敷的客廳中逝世,享年八十三歲。 [6]  [24] 
朱之瑜日本墓葬 朱之瑜日本墓葬
朱之瑜逝世後,於四月二十六日被安葬在歷代水户藩主的墓地瑞龍山(茨城縣常陸太田市)。為了紀念他不忘故國,墳墓特建為明朝式樣,碑文題“明徵君子朱子墓”。德川光圀率世子德川綱條及諸朝士臨其葬。 [7] 
永曆三十七年(1683年)七月十三日,德川光圀與羣臣商議,取朱之瑜道德博聞、執事堅固之意,私諡為“文恭先生”,並以少牢禮祭祀。 [7]  [24] 
朱舜水死前遺言:“予不得再履漢土,一睹恢復事業。予死矣,奔赴海外數十年,未求得一師與滿虜戰,亦無顏報明社稷。自今以往,區區對皇漢之心,絕於瞑目。見予葬地者,呼曰‘故明人朱之瑜墓’,則幸甚。”朱之瑜一直企望中原能有恢復的那一天,為此,他滯日期間生活十分節儉,死時居然儲蓄了三千餘金。這是他希冀恢復國家的經費。 [6]  但就在他逝世後的第二年(1683年),清軍擊敗明鄭軍隊,延平王鄭克塽降清,“明正朔絕”。 [7] 
朱之瑜死後,德川光圀派人整理了他的遺稿。日本正德五年(1715年),德川綱條刊行了《舜水先生文集》全28卷。 [7]  東京大學農學院內立有“朱舜水先生終焉之地”的石碑。 [23] 

朱之瑜主要影響

朱之瑜學術影響

朱舜水學説日本傳授系譜 朱舜水學説日本傳授系譜 [20]
朱之瑜論學問,以實用為標準。所謂實用者,一曰有益於自己身心,二曰有益於社會。他説:“為學之道,在於近裏着己,有益天下國家,不在掉弄虛脾,捕風捉影。……勿剽竊粉飾自號於人曰‘我儒者也’。處之危疑而弗能決,投之艱大而弗能勝,豈儒者哉?”他對明朝的八股取士深惡痛絕,認為“明朝以制義舉士,初時功令猶嚴,後來數十年間,大失祖宗設科本旨。主司以時文得官,典試以時文取士,競標新豔,何取淵源。父之訓子,師之教弟,獵採詞華,埋頭譁嗶,其名亦曰文章,其功亦窮年皓首,惟以剽竊為工,掇取青紫為志,誰復知讀書之義哉!既而不知讀書,則奔競門開,廉恥道喪官以錢得,政以賄成,豈復識忠君愛國,出治臨民!”他還嫺習藝事,有巧思,“嘗為德川光圀作《學宮圖説》,圖成,模之以木,大居其三十分之一,棟樑機椽,莫不悉備。而殿堂結構之法,梓人所不能通曉者,舜水親指授之,及度量分寸,湊離機巧,教喻縝密,經歲乃畢。光國欲作石橋,舜水授梓人制度,梓人自愧其能之不及。此外,器物衣冠,由舜水繪圖教制者甚多。”
朱之瑜與黃宗羲同鄉,深受浙東史學風氣的影響,推重史學。他認為舍史而求經,是“捨本逐末,沿流失源”。提出“經簡而史明,經深而史實,經遠而史近……。得之史而求之經,亦下學而上達耳。” [17]  他的學術博採眾家所長,常謂“千金之裘,非集於一狐之腋”,博通經史,最喜《資治通鑑》,長於《春秋》;道德思想方面,主張忠君愛國,推崇蘇武文天祥的偉大人格。正是這種不尚虛華的學風、紮實嚴謹的學問和剛直崇高的人格,他的學術於日本發揚光大,當時的日本學者以師事朱之瑜為榮,比擬為“七十子之事孔子”。在朱之瑜的影響下,德川光圀創立了前期的水户學派,以彰考館為中心,召集三宅觀瀾、安積覺等一大批藩士,編纂《大日本史》。到了幕末,水户學派的説教十分流行,對後來的明治維新也產生了一定影響。 [17] 
朱之瑜在日本的二十餘年間,不僅與思想、教育、學術界有密切的交往,而且與農業、匠作、建築、園藝、醫界等人士也有廣泛的接觸,其影響和成就是多方面的。他批評“中國勝於外國”的妄自尊大觀念,是“眼界逼窄的三家村語”,熱望日中兩國人民千年和好;成為繼鑑真之後,日中友好交往史上的突出人物。 [17]  後來的日本學者評價説:“天佑以還,儒學以經世治民為要道,不務空理虛論,皆舜水所賜也……不惟後來明治維新受此良好之影響,即於朱氏學説本身發揚而光大之,其功亦偉矣!”梁啓超在評論朱舜水時也説:“中國儒學化為日本道德基礎,也可以説由舜水造其端。”“舜水人格極為高尚嚴峻,所以日本知識階層受其感化最深。”

朱之瑜育才觀點

朱之瑜與德川光圀(水户黃門)等日本“朱子學”的代表 朱之瑜與德川光圀(水户黃門)等日本“朱子學”的代表
朱之瑜在教育方面的特點是視中外為一體,以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為樂。他僑居日本20多年,接受的弟子不斷增加,並曾公開講學。他向日本弟子表示,“不佞於仲夏四國,本來一體為親,凡遇英才,樂於獎進,”門弟子今井弘濟和安積覺所撰《舜水先生行實》,記載了日本的碩儒和學生,時常登門求教,以及朱之瑜相與“討論講習,善誘以道”的情景。在講學中他一方面肯定日本“才賢秀出”,可以為孔、顏,為堯舜;另一方面,他指出日本崇信佛教,聖(儒)教未興,存在問題。依他看來,日本建國的大本在於敬教勸學,施政方面當務之急在於興賢育才。他所提倡的忠君愛國思想,對於日本後來“尊王一統”的事業有一定的影響。
朱之瑜“自幼食貧”,多能“鄙事”。他傳藝傳道,誨人不倦,又以“開物成務,經邦弘化”勉勵日本弟子,表達了他的育才觀點,關於教人之道,他認為有一定不易者,有因人而施者。“學問之道,貴在實行”;“立志當如山,求師當如海”;這是一定不易者。因弟子“資性”之不同,提出不同的要求,並予以不同的啓示,這是因人而施者。他重躬行實踐,卻不廢讀書,因為書能益人神智。對於讀書之法,他則認為讀史應先於讀經;史書文義較淺,於事情又近,於事理吻合,讀之易懂。這些都表現了他着重實功、實用的精神。

朱之瑜陽九述略

朱之瑜在日本講學
朱之瑜在日本講學(2張)
朱之瑜定居日本後,冷靜地回顧和研討明亡的歷史教訓,並在六十二歲時,即明亡後的第十七年,寫下了著名的《中原陽九述略》。在文章中,他總結明亡歷史教訓,謀劃滅清復明之策的著作。全文共四章,即“致虎之由”“虎勢二條”“虜害十條”“滅虜之策”,分別探討了明朝敗亡的緣由、清興衰的態勢、清的禍害和滅清復明的策略。全文圍繞人心向背虐政仁政的主線,結合軍事方略,探討了明清易代的因果,其思想多有真知灼見,其辨析常能鞭辟入裏。但正如朱之瑜自述,由於“酬應既寡,聞見日疏,年衰善忘,轉眼遺忽”,所以只能“掛一漏百,略述大端”。還存在着一些視野的偏狹、論述的片面、語言的偏激。 [3] 

朱之瑜歷史評價

德川光圀在為朱之瑜取私諡後的祭文中説:“嗚呼先生道德坤厚,才望高崧,生於明季之衰,遭於陽九之厄,危行砥節,屯蹇隱居,鶴書連徵,確乎不拔。身陷賊窟,守正不移,流離轉蓬,經幾年所,衣冠慕古,未曾變夷,歐血嘗膽,至誠無息,韜光肥遁,謝恩遠辭,鼓翼南溟,奮鱗東海,風饕雪虐,義氣益堅。……嗚呼先生!博學強記,靡事不知,起廢開蒙,孜孜善誘,教我未半,天不假年。”第二年,他又親撰祭文道:“嗚呼先生!明之遺民。避難乘槎,來止秋津。寤寐憂國,老淚沾巾。衡門常杜,簞瓢樂貧。韜光晦跡,德必有鄰。天下所仰,眾星拱辰。既見既遘,真希世人。温然其聲,儼然其身。威容堂堂,文質彬彬。學貫古今,思出風塵。道德循備,家寶國珍。函丈師事,恭禮夤賓。嗚呼哀哉!齒超八旬。遽爾捐館,今及三春。情所不忍,結不能伸。相攸構廟,輪奐維新。籃簋籩豆,雲設雲陳。牲醴粢盛,克祀克襁。敢告微誠,焚香參神。神若有知,來綏來臻。尚饗。” [7] 
朱之瑜塑像 朱之瑜塑像 [14]
在朱之瑜逝世一週年時,安東守約在祭文中表達了自己對老師的追思哀痛之情:
嗚呼先生,秉仁仗義,特徵不就,高尚其事。及胡入寇,屏跡四邊,矯矯雲鴻,不染腥羶,其在安南,國王將殺,守禮不屈,凜凜樹節,籲我小生。無德無才,以先生來,為程為朱,負笈趨拜,齒弟子列,誘掖諄懇,教愛親切,稍解矱榘,許以知己。經史奧義,命面提耳,雨雪之晨,風月之夕,醉酒飽德,情意共適。嗚呼先生,質性剛毅,以誠為本。一生不偽,德貫天人,學極古今,洙泗伊洛。繼統惟深,其接人也。容貌粹温,於和樂中,有恭敬存,其作文也,辭義典雅,頃刻成篇。足服班馬,猗嗟若人,邦家寶也,在崎多年,世無知者,水户上公,間世明君,道德文章,出類拔羣,先生赴召,過我衡門,豈圖此別,永為終天。既至武陽,禮待日隆,釋奠雲行,周道興東,信道崇聖,百祿是宜,人道之美,何事如之。嗚呼哀哉!天和二年四月乙未,天不憋遺,溘乘雲氣,聞訃慟哭,絕而復甦,哲人云萎,吾道復孤,不侍湯藥,不與窀穸,泣血號天,徒為毀瘠。奉別以往,忽十八祀,流化跳丸,復易年矢,追思昔遊,不可再得,新樹鬱葱,聽鵑愴惻,我有書笥,盈先生簡,每一展開,哀慕無限。嗚呼先生,知我望我,今也既逝。學殖雲墮,有疑誰問。有過誰督,有事誰計,有懷誰告,先生之靈,上為列星,侑以蕪詞,鑑照我誠,嗚呼哀哉尚饗! [7] 
張斐有“祭舜水先生文”兩篇:
  • 登彼西上兮蹈此東海,夷齊千古兮而有公。在公之不死兮,將有所待,公而既死兮痛詎有艾,嗟,予小子兮有志未逮,獨行寡和兮羣刺為怪天乎,知我兮心則已憊,既窮域內兮復之海外。初至國門兮閽者以戒,憂從中來兮誰與為解,異方之人兮鬼神是賴,公其佑我兮無即於殆。 [7] 
  • 嗚呼!中原陸沉天傾地折,狂瀾一瀉九州,盡決既胥溺而莫救何,大海之不可涉奮,一往而輕身去故鄉,以永別蹇孤蹤而至止,懷綱常於無缺況,忠信之所孚,又此邦之多傑,成儼師而敬友,復尊德而樂業,管寧渡遼而浴化,文翁入蜀而教洽,蓋君子之所處必有益於人國,唯我公之高躅,亦獨遵夫前轍,苟吾道之可行,又何憾乎異域。嗚呼!吾獨悲夫夏嗣之猶存,篡羿之未絕,詎斟郡之遂無其人,遽壽命之忽焉,而奪甘夷,餓而非難,辱箕奴而不屑,將忍死而有為,非逃此而苟活,竟夙志之無成,僅一身之歸潔,目豈暝而淚漬,心不灰而血潔,國隕祚而長悲,家望祭而徒切悵,歸魂於萬里,渺驚波之難越,嗚呼!已焉哉唯浩氣之常存,塞中天而不滅,起後生之頑懦,勵壯夫之名節,慨予生之獨晚,慕前修之餘烈,聞父老之遺言,心每傷而嗚咽,跪陳辭以奠哀靈飄緲其來接。 [7] 
日本漢詩長老小野湖山在青年時代訪水户謁朱之瑜墓時曾作過一首《朱舜水先生墓》:
安危成敗亦唯天,絕海求援豈偶然。
一片丹心空白骨,兩行哀淚灑黃泉。
豐碑尚記明徵士,優待曾逢國大賢。
莫恨孤棺葬殊域,九州疆土盡腥羶。 [8] 
康有為:“儒學東流二百年,派支盛大溯河先。生王難比死士壟,日本千秋思大賢。上續王仁傳《論語》,隱同箕子訪明夷。先生浮海能傳教,卻望神州應大悲。孔子已無丁祭拜,我遊印度佛教絕,學風掃地喪斯文。一線儒傳或賴君。德川儒業世昌半,楠社看碑訪落紅。十五年來重避地,每懷舜水庶高風。” [22] 
梁啓超:
  • 先生方正強毅,鎮靜温厚,諸美德皆一一表觀,實全人格之一象徵也。 [7] 
  • 朱舜水與日本近代文化極有關係,當時即已造就人才不少。……像朱舜水一類的人,專以造就人才為目的,雖所造就的是外國人,但與我們仍有相當的關係。 [7] 
  • 他是明朝的遺臣,一心想驅逐滿清,後半世寄住日本,死在日本,他曾説過,滿人不出關,他的靈柩不願回中國,他自己做了耐久不壞的靈柩,預備將來可以搬回中國。果然那靈柩的生命,比滿清還長,尚在日本,假使我們要去搬回來,也算償了他的志願哩。 [7] 
趙爾巽等:“之瑜嚴毅剛直,動必以禮。平居不苟言笑,唯言及國難,常切齒流涕。魯王敕書,奉持隨身,未嘗示人,歿後始出,人皆服其深密謹厚雲。” [5] 
許嘯天:“舜水先生完全是一個實行家,他歷史的前半段,是政治的實行家;後半段,卻又是禮教的實行家。” [11] 
樓適夷在《朱舜水先生逝世三百年獻詞》裏,對朱之瑜的生平事績作了這樣的概述:“大哉先生,吾鄉巨哲。生當季世,陽九逢厄。滿清入關,傾我社稷。一介儒生,志士廣結,力挽狂瀾,奮起抗擊。跨海東瀛,乞師告急。扶桑流寓,江户講席。交流文化,弘宣聖葉;胡運不盡,終老秉節。懿行殊勳,後世永式。三百週年,今逢祭日,兩國俊彥,勝會吾邑。紀念前賢,顯彰遺德。忝以後學,仰止先哲。羈身北國,適感小疾。鄉老寵召,欲行未得,舜水悠悠,龍山靄靄。遙瞻盛典,馳恩無極,恭獻蕪言,衷表謹述:世代永好,共祝中日。” [15] 

朱之瑜軼事典故

朱之瑜在日執教,對水户藩加賀藩影響最大。安積覺、今井弘濟、小宅生順等都是經德川光圀介紹對朱之瑜執弟子禮的。加賀藩主前田綱紀也很敬重朱之瑜,執弟子禮,所以他的屬臣均拜朱為師。加賀藩的屬臣奧村庸禮等人還把服部其衷、五十川剛伯、下川三省幾個儒生介紹到朱的門下。後來安積覺、今井弘濟、五十川剛伯、服部其衷、下川三省五人先後成了朱之瑜的近身弟子,並負起年事已高、不諳日語的老師的起居照料、侍奉,對外應酬、聯繫之責。這五位弟子中數安積覺日後成就最大,和德川光圀一起成為日本水户學派的領袖人物。他十三歲從師朱之瑜,接受蒙學。後因父親病故回家奔喪而中輟學業。安積覺成年後,回憶起自己之所以能學有成就,是因為當年先生“課程嚴峻,晨讀夕誦,故至今不忘耳”。朱之瑜很喜歡這個體弱多病的學生, 親自為他題寫一本作業簿,督促他“逐日書其功課”。安積覺到了晚年還告誡其孫輩:(舜水先生的)“片言隻字,皆藏而寶護之,凡吾子孫,當敬之如神明,其有淪落喪失者非吾子孫。”
朱之瑜書法作品
朱之瑜書法作品(3張)
朱之瑜對其他幾位近身弟子也盡心盡力,愛撫備至。他見下川三省“温存淳謹”,“撫之如慈母,督之如嚴父”。學生五十川剛伯學有基礎,朱之瑜怕他“讀書難入易出”,鼓勵他不要虛費韶華,更上一層樓。服部其衷初投朱之瑜門下,因思鄉不安心學習,朱之瑜既不急促,也不為他祚病所惑, 嚴格要求,一個月後服部其衷學業大進,和老師的感情也日厚篤深。朱之瑜在日本從事教育二十餘年,其間,或執弟子禮,或從其質疑問學的學生遠不止上述幾位。學有成就的,還有林春信、佐左宗淳、人見傳等人。
朱之瑜書法作品圖冊部分來源 [9] 

朱之瑜人際關係

朱之瑜親屬

關係
姓名
簡介
曾祖父
朱詔
號守愚。
祖父
朱孔孟
號惠翁。
父親
朱正
字存之,號定寰。萬曆年間官至漕運總督。卒後被贈為光祿大夫、上柱國。
母親
金氏(?-1643)
——
長兄
朱啓明
一名朱之琦。天啓五年(1625年)中武進士,後升任至南京神武營總兵。因得罪宦官被削職,崇禎年間被起用為漕運總督,清順治年間再度起用為官,均不就。
次兄
朱重林
一名朱之瑾。諸生弱冠之年去世。
元配
娶葉氏,繼娶,生女
生朱大成、朱大咸。
繼室
陳氏
生一女朱高。
長子
朱大成(1618-1669)
字元楷。
次子
朱大咸(?-1659)
字元模。
女兒
朱高(1634/1635-?)
字柔端。最受朱之瑜喜愛。自幼許配於同鄉人何氏,後因憤恨何氏家舅降清為官,又思念在外朱之瑜,從而感疾早逝。
孫子
朱毓仁
朱大咸所出。
朱毓德
朱大咸所出。
據梁啓超《朱舜水先生年譜》,“兩夫人來歸及卒年,大咸生年”均不詳。
以上內容來源 [7]  [17] 

朱之瑜師友

友:王翊 [7] 

朱之瑜門生

姓名及生卒年
與朱之瑜關係
——
慄山潛鋒
——
古市胤重
——
安東守約
——
今井弘濟(1651-1689)
字魯齋。
安積覺(1656-1737)
字澹泊。最接近朱之瑜的弟子之一。擔任水户彰考館總裁,是參與編篡《大日本史》的學者。還受朱之瑜之命編成《朱氏舜水談綺》。
人見傳(1638-1696)
字懋齋。
奧村蒙窩
——
安藤抱琴
——
安藤年山
——
前田松雲
——
藤咲仙潭
——
佐佐十竹
——
五十霍皋
——
酒泉竹軒
——
以上內容來源 [7]  [20-21] 

朱之瑜主要作品

朱之瑜紀錄片形象 朱之瑜紀錄片形象
朱之瑜一生著述不甚多,大多為在日本時所撰,有《朱舜水先生文集》《安南供役紀事》《陽九述略》《釋奠儀注》等。在他身後,後人整理有《朱氏談綺》(安積澹泊編 [1]  )、《朱舜水集》(朱謙之整理)及《新訂朱舜水集補遺》(徐興慶編)。

朱之瑜後世紀念

朱之瑜中國

清朝時,餘姚人民在餘姚城老西門外姚江邊,先後為朱之瑜、嚴子陵王守仁黃宗羲建立“先賢故里碑亭”,新中國成立後遷至龍泉山。在“明徵士朱舜水故里”碑亭,刻有盈聯“東海蹈曾甘家老遜荒千載斯文歸後死“南天擎獨苦臣心如水一江終古屬先生”橫額“勝國賓師”。 [15] 
1982年,日本朱舜水先生紀念會、日中文化交流協會為紀念朱之瑜逝世三百週年,在他的故鄉餘姚龍泉山建造“朱舜水先生紀念碑”。5月,以日本參議員户葉武為團長的代表團一行專程來餘姚,參加紀念碑的揭幕式。碑正面刻有書法家沙孟海撰寫的“朱舜水先生紀念碑”八字行書;碑後刻着“紀念中日文化交流之先驅朱舜水先生逝世三百週年”,落款是“日本朱舜水先生紀念會,日本、中國文化交流協會”。碑後種有兩顆蒼松;碑前為日人種的兩顆柏樹,象徵中日友誼如蒼松翠柏,萬古長青。 [15] 
浙江省餘姚市城關鎮龍山弄8-13號有朱舜水紀念堂,原名崇孝祠,朱之瑜是祠下子孫。宗祠自1995年修繕后辟為“朱舜水紀念堂”。 [12] 

朱之瑜日本

  • 墓地、雕塑
朱之瑜逝世後第十天,德川光圀破例為他依明朝式選址成墳,使其被葬在常陸久慈郡大田鄉(今日本茨城縣常陸太田市)瑞龍山麓的水户德川氏墓地,德川光圀率其世子德川綱條及諸朝臣臨其葬。墓正面為德川光圀親題隸書“明徵君子朱子墓”,兩側碑陰,即安積覺所刊之文;墓前左右有石片對立,如中土照門;旁有土墳起,半環如脊,彷彿護龍;墓道西向,據説是當時為遵朱之瑜遺囑而特意安排的,表示不忘中土之意。 [24] 
1976年,日本知識界在茨城縣為朱之瑜樹立紀念碑,以表懷緬之情。 [25] 
水户市立有日本十大思想家的塑像,朱之瑜是其中唯一的外國人。 [24] 
  • 祭祀活動
朱舜水先生終焉之地 朱舜水先生終焉之地
日本天和四年(1684年),德川光圀命建舜水祠堂於朱之瑜晚年居所——駒込屋敷中,同年十二月又遷入堂內,德川光圀親舉祭禮。祠堂內的朱之瑜牌位,則按日本神社中的神主式樣設立,分內外兩層:外題“大明徵士朱舜水諡文恭先生之神主”,內題“大明故舜水朱諱某魯璵神主”,左右題生卒年月。此後幾乎每年德川光圀都要親祭或派人代祭舜水祠堂。1700年德川光圀逝世後,祭祀活動時斷時續,祠堂也從江户遷至水户。現祠堂建築已毀,祠堂外觀圖和祠堂平面圖則存於水户彰考館。 [24] 
1912年6月2日,日本全國“朱舜水紀念會”在原駒込屋敷所在地召開了“朱舜水永住日本250年紀念大會”,並在他的原住地建了一塊“朱舜水先生終焉之地”的紀念碑。1989年,因城市道路建設的需要,東京都教育委員會又將此碑移至距離原址二百米處的東京大學農學部校門旁 [23]  ,並立牌撰文以説明之。 [24] 
1981年,為紀念朱之瑜逝世二百九十九年,日本知識界的旅日華僑集會隆重舉行“朱舜水三百年祭”(日本風俗先一年預祭),併成立“朱舜水遺德顯彰會”。 [25] 
參考資料
  • 1.    《朱氏談綺》  .日本新瀉大學[引用日期2018-12-25]
  • 2.    餘姚歷史人物——四大先賢--浙江在線-國內新聞  .浙江在線.2008-10-08[引用日期2022-02-09]
  • 3.    錢明,葉樹望 主編.舜水學探微:中日舜水學研討會文集(本詞條所引內容參考施長海《片面與深刻——論》):浙江古籍出版社,2009-08:273
  • 4.    朱舜水肖像畫的由來  .餘姚日報數字報.2020-08-16[引用日期2023-05-04]
  • 5.    《清史稿》卷500《遺逸傳一》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3-05-04]
  • 6.    李蘇平 著.朱之瑜評傳:南京大學出版社,1998-12:11-17
  • 7.    梁啓超 著.梁啓超全集 第8冊 朱舜水先生年譜:北京出版社,1999-07:4762-4793
  • 8.    劉硯,馬沁 選編.日本漢詩新編:安徽文藝出版社,1985-04:244
  • 9.    石人和 主編.寧波歷代書畫集:寧波出版社,2006-12:186
  • 10.    張彬等 著.浙江教育發展史:杭州出版社,2008-01:152-153
  • 11.    許嘯天 整理.清初五大師集 卷4 朱舜水集:知識產權出版社,2012-12:2
  • 12.    寧波市文化局 編著.中國·寧波“海上絲綢之路”文化遺存圖錄:寧波市文化局,2002:78
  • 13.    李志梅 著.東亞服飾文化交流研究:中央編譯出版社,2019-12:43
  • 14.    朱之瑜  .中國曆代名人圖像細覽[引用日期2023-05-14]
  • 15.    董有華,韓永生.浙江人物叢書 寧波人物:浙江省地方誌編纂室,1990:106-107
  • 16.    古村裏冠佩裏  .中國寧波網.2008-09-15[引用日期2023-08-10]
  • 17.    王思治 本卷主編.清代人物傳稿 上編 第三卷(“朱之瑜”條目作者為張曉虎):中華書局,1986-05:230-236
  • 18.    方同義,何偉.寧波文化叢書第1輯:千年文脈 浙東學術文化:寧波出版社,2014-11:66
  • 19.    《餘姚朱氏宗譜:二十卷,首一卷》:始遷祖廷碧,北宋熙寧間以兵部尚書致政,自鄞縣移居餘姚雙雁鄉冠佩裏。
  • 20.    王慕民,張偉,何燦浩 著.寧波與日本經濟文化交流史:海洋出版社,2006-01:238
  • 21.    古藤友子.中日實學的交流:新井白石與朱之瑜[J].湖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5(01):14.
  • 22.    馬洪林 著.康有為大傳:遼寧人民出版社,1988-07:438-439
  • 23.    巖中祥史.細説日本 東:當代世界出版社,2018-01:139
  • 24.    李蘇平 著.朱舜水:陝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17-01:140-144
  • 25.    李蘇平 著.朱之瑜評傳:南京大學出版社,1998-12:264-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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