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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草殘卷

鎖定
《本草殘卷》是一部書籍,講述的是一個鄉村郎中的行醫奇聞錄,揭秘治療盅毒、巫術、傀儡術、狼人迥變等各種疑難雜病的孤本醫書。中國兩大懸疑雜誌力薦閲讀。
中文名
本草殘卷:一個鄉村郎中的行醫奇聞錄
作    者
左葉蝶
類    別
懸疑◎暢銷小説
出版社
北京時代華文書局
出版時間
2014年7月
定    價
29.8 元
開    本
16K
裝    幀
平裝
ISBN
978-7-80769-390-1

本草殘卷內容簡介

民間傳説,李時珍在《本草綱目》後又續寫一卷不但能醫治各種疑難怪症,更能馭使鬼神,通曉各種奇門異術的《本草殘卷》。幾百年來《本草殘卷》絕跡江湖,成為醫家各方神聖尋找不休的寶典。孤兒萬濟生不幸得病,又有幸被治好,醫他的老人給他留下這本《本草殘卷》後就神秘失蹤。六年後,行醫尋師的萬濟生出現在合歡村,憑藉着《本草殘卷》上的各種異術,以一顆悲天憫人的心,一路醫治各種奇怪病人,踏上了一段奇詭妖豔的旅程 [1] 

本草殘卷主要角色

萬濟生:男,二十歲出頭,性格大大咧咧,玩世不恭,熱衷藥草,自幼從師學醫,《本草殘卷》的擁有者, 80、90年代一直遊走於鄉下行醫,是一個醫術高明的草頭郎中。因為常年穿州過省,見過的疑難雜症不計其數,遭遇的奇人異事也不少。
丹青:男,四十多歲歲,圓滑,幽默,城府極深,他和萬濟生一樣屬於草頭郎中,後與萬濟生相遇,兩人惺惺相惜結伴而行。和萬濟生不同的是,萬濟生喜歡挑戰各種怪病,而他則屬於幫人治治雞眼、拔拔牙、鐵打扭傷啥的小症狀。
温必來:男,二十多歲,聰明伶俐,手腳利索,温和隨性,醫科大學的畢業生,畢業後在一個小鎮的衞生站做醫生。遇到萬濟生之後被萬濟生的醫術震撼到,從此辭掉工作死皮賴臉要拜萬濟生為師,萬濟生不同意,他也厚着臉皮跟着萬濟生行走四方。萬濟生有時也會叫幫忙做些雜碎活。
郎隨風:男,約三十歲上下,脾氣暴烈,陰險狡詐,醫德底下,萬濟生的同門大師兄,一直嫉妒憎恨萬濟生。兩人的師傅死後將《本草殘卷》留給萬濟生後,他對萬濟生更加的憎恨,暗中更是行駛各種手段搶奪《本草殘卷》,甚至想害死萬濟生。
穆千金:女,正值芳華,美麗可人,落落大方,心懷俠氣,喜歡打抱不平,學會西醫,見識寬廣。生於醫藥世家的她在鎮上大醫院工作,對萬濟生這種沒有執照行醫的遊醫特別的不喜歡,認為萬濟生等遊醫只會唯利是圖,不顧患者生死。多次以正統身份和萬濟生針鋒相對。
燈婆婆:女,五六十歲,民間巫醫,心腸歹毒,尖酸刻薄,總是一副冰冷的面容。常年獨居,據説是萬濟生師傅的舊情人。她擅長製造各種毒藥,能醫人也能害人。為了得到《本草殘卷》,他和郎隨風聯手針對萬濟生等人。
商牟子安:女,年齡成謎,身世成謎。地下城唯一的倖存者,商牟族人。
這是一本個醫術不同的人,一路走來行醫治療人之事。其場景放在了南方鄉村及城鎮,故事取材也是攙和很多普通老百姓的故事,具有貼近讀者的意義。但是描寫上採用了懸疑和推理的手法,元素設置上雜合東西方的元素。可謂是國內首指具有前瞻意義的一部好小説!
文藝範兒+暢銷元素+西方文化 應有盡有
(郎中的生死奇遇、美女醫生的愛情萌動;婆娑奇盅、地下鬼城、離魂遊症;狼人迥變、東方吸血鬼)

本草殘卷作品賞析

《本草殘卷》
文/左葉蝶
楔子
我自幼學習中醫,教我的人叫李本綱,這傢伙糊里糊塗,做事總是缺心眼。他教我的醫術總是教一半留一半,當然,最令我討厭的是他喝醉之後總會説自己是神醫李時珍的後人。我總是笑他除了姓氏之外和李時珍有啥關係呢?
然而他卻笑呵呵地説:“世上流傳的《本草綱目》,共五十二卷,記載藥材數萬餘種,可誰知最先版的《本草綱目》,本該共五十三卷,最後一卷,因內容過於恐怖怪異,而被李時珍親自撕下,稱作《本草殘卷》,藏於盒中,僅李氏後人可過目。”
他這話説得荒唐,我也只是一笑置之。記得25年前的某夜,師父狼狽不堪地爬到我的牀前,看到他遍體鱗傷,渾身血水,我還以為他又發作了,故意逗我玩。誰知道他一把將我從牀上拉起來,還沒有等我説清楚,他已經把我摁在地上,他説:“知道你為何自幼父母雙亡嗎?知道你為何體弱多病嗎?”我第一次看到他那麼的嚴肅,説實話,我是師父從荒山裏面撿回來的棄嬰,他説我出生不到滿月,家裏人全部離奇病死,懼怕我的人把我扔在山裏。這話我本不相信,可是這些年,我確實過得很苦,體質極差,病態十足。
“這是‘赤鬼纏身’,我以前沒想過救你,如今我管不了那麼多。”師父説完他拿出一把被燒得通紅的剪刀劃開我的左小腿。我慘痛一聲暈了過去。説真的,我第一次聽到“赤鬼纏身”,這和我何干呢?等我醒來的時候,師父氣喘吁吁地坐着我跟前,看到我醒來,他突然將左手提起來,攤開手掌,手裏竟然握着一團血淋淋形如嬰兒的肉團。我駭然,師父沉聲道:“這玩意叫‘赤鬼’,它自小纏着你,如今我幫你除掉它,你應該還可以活幾十年。”
我低首看了一眼左小腿,本以為慘不忍睹,誰知道完好無損,我伸手摸了摸,一點疼痛也沒有。師父低聲説:“這種醫術本來不外傳,我苟延殘喘多年,是時候瞭解了。這《本草殘卷》你拿着,不要説你是我的弟子。”他丟給我一本破破爛爛的書籍後慢悠悠地站起來,轉身之後便往大門走去。我想爬起來追他,可是我渾身乏力,只能目送着師父離開。手裏撿起那本《本草殘卷》,翻開看了幾頁,我才知道師父沒有騙我,神醫李時珍所寫的《本草綱目》流傳於市面的並非原稿。後來,我發現知道並且想奪走這本殘卷的人不計其數,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為了不讓麻煩上身,我帶着殘卷遊走全國各地成為了一名草頭郎中。
第一章 老村秘事
我記得我做遊醫的第三年到了一個叫花村的村寨,村寨藏於深山,規模挺大,人卻不多。我到那的時候,也不知道村裏的人是不是被走江湖的二流郎中騙多了,沒有一個人理會我。我在村裏待了兩天便想離開。令我不解的是,村長居然攔住了我。村長是一個禿頂的五十歲老頭,精瘦精瘦,兩眼炯炯有神。他問我醫術行不行?我點點頭,他説死馬當活馬醫了。
村長把我拉到他家裏,好飯好菜的招待着,“我一向瞧不起你們這些江湖騙子,要不是沒辦法了,我也不打算讓你試試。”村長的話讓我好笑,也是,像我們這種遊醫,在世人的眼裏無疑就是裝神弄鬼騙吃騙喝的形象。村長語氣刻薄,看他滿臉的無奈,我也只好忍了,叫他説出留下我的緣由。
村長説,這村子每年四月都是暴雨季,可今年奇怪得整整兩個月都沒見一滴雨,村民們沿着水脈往下鑿,試圖引地下水到田裏,可奇怪的是,土往下鑿得越深,竟然是越幹越硬,最後,鋤頭一堵,鑿出了一個半腐爛的動物屍體。
“半腐爛的動物屍體?”我反問,村長神秘地點點頭,“對,一個形狀很奇怪的半腐爛屍體。俺們圍着研究了許久也沒研究出個什麼,見識最多的老郎中也説不認識,想請你去看看,能看出啥貓膩不。”合着村長這麼把話一説,我的興趣也給調了起來,我連忙跟着村長跑到田裏去,只見一個大黑布蓋着一快凸起的地方,村長把蓋子一掀,一個深度腐爛的動物屍體赫然出現在我的面前。
不過這屍體樣子真是奇怪得很,頭有半個拳頭般大,看着像是某種魚類;可長長的身子看着又像是大蟲;我拿木棍輕撥弄了兩下,竟然還在屍體的身子下看到了四隻小小的腳!
“這玩意我也沒見過,趕緊送到上頭去。”我丟開木棍皺着眉頭説,村長的臉沉了西夏區。大家當晚就連夜把屍體包好送到鎮上的研究所,可愣過了兩週,上頭也沒個音訊。
第三週,鎮上派來了兩個研究員,一個叫大石,一個叫靈子。他們説是上頭的命令,把挖出屍體的那塊地給圈了起來,有模有樣地開始做檢測。這下可好,地一圈,便更沒得水救莊稼了。
村長一夜沒閤眼,大清晨便把村民聚集了起來,“沒得水引,莊稼都要死光了,咋整?”
“要俺説,直接揹着那兩兔崽子,把水鑿開!管不得那麼多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大家跟着齊齊起鬨表示同意。
當天半夜,村長領着幾個漢子,揹着研究員悄悄到地裏,扯掉封條,繼續往下鑿水。這次,泥土異常的鬆軟,還沒再鑿深一米,一股血水“譁”地從地底下冒了出來!腥味瞬間溢了出來,大粗漢子們一個個都給嚇綠了臉,“這不得了啊,這下面是埋了什麼呀。”吵鬧聲將研究員也給引了出來,研究員臉色鐵青鐵青的,沒有多説話,只是把大家都轟走,兩個人獨自留在地裏鼓搗着。
直到第二天研究員都沒回去,村長便去地裏看看,卻發現被挖開的地方此時已經被填上,大石正睜着眼躺在後面的草叢裏,張着嘴,村長走過去用腳輕輕一踢,“大石研究員啊——”,話還沒落,大石的腦袋像個球一樣,“咕嚕咕嚕”地滾到了一邊!
當我拎着醫藥箱趕到草叢邊時,村子裏的老郎中已經到了。村長媳婦扶着村長坐在一旁,她衝我指了指那邊,我連忙推開人羣走了進去。老郎中正皺着眉蹲在地上,他看着大石的腦袋,指了指,轉過頭對我説,“看,這人的表情像是被什麼嚇到了。”
我沒回答,倒是好奇起這人脖子斷口處的痕跡,這痕跡已經變得深紫紅色,幾個印子清晰可見,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咬了一口般,一咬便斷,直接致命。
“這像啥子?狼?”老郎中略有遲疑地問,“可不對頭啊,狼咬的不得是這樣啊?”他又自言自語地搖搖頭,“倒是齒印像人咬的……可不得啊,人咋能一口咬死人呢?”老郎中説着説着,蹲累了便一屁股往地上一坐,一旁的草跟着他的動作顫了一顫,一條一指寬的青綠色蟲子從草裏慢慢爬出來。
那青蟲的個頭很大,腦袋尤其突出,兩隻眼睛漆黑漆黑的像兩顆玻璃彈子,整條蟲子的形狀看着就像地裏的蘑菇。這種蟲子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我死命盯着這怪蟲,直到它突然扭頭幽怨地朝我掃來一眼,這蟲子像是會通人性,竟順着我的目光一點一點爬了過來,我連忙後退兩步,蟲子又頓了頓,然後一點一點地扭進草裏。
我心裏猛然一驚,倒吸一口涼氣,連忙把老郎中拉了起來,“還一個研究員呢?”
“對啊?靈子呢?”老郎中這才發現少了一個人,他連忙回頭問着村民,可竟然沒一個人見着過靈子。
“快去找靈子!”我着急地一吼,大家連忙從一圈中散開,朝着不同方向走去找,趁着人亂,村長悄悄把我拉到一旁。
“阿生,你是不是看出是什麼貓膩了?”他小心翼翼地問着,我先是搖搖頭,然後又點點頭,“不確定,只是有點子眉目。”我解釋道,“先找到靈子再説,這病説來話長喲。”村長還想問什麼,張了張口,搖搖頭,又閉上,“也好。”他點點頭,“等找到靈子先。”
整個村子都在找靈子,可都到了下午,大家還是沒見着他的蹤影,倒是大家又在半道上遇見了老郎中。也不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早上還正常的人,此時卻變得神志不清,半瘋半癲,蓬頭垢面的。只見老郎中全身衣服被人撕得破破爛爛,手舞足蹈地在空中揮啊揮,“大蟲,蟲子!!人變蟲子了!”老郎中語無倫次地吼着,最後嗓子都喊得沙啞了,村長率先踹開老郎中家的門。
門一打開,所有人嚇得一跳。靈子正趴在地上,朝着大家詭異地一笑。他皮膚青綠,雙眼柱漆黑突出。他全身如無骨,胳膊大腿都可繞着東西成一個圈。這樣子分明就是早上在草堆中見到的怪蟲子呀!我被靈子的笑容一嚇,只見他趴在地上爬來爬去,見東西就咬,把老郎中屋子裏的東西咬得稀巴爛後,就衝着站在門口的我們襲來!隔壁鄰居家的狗聽到大吵鬧聲,掙脱了繩子撲過來對着他大吼,靈子一愣,然後調頭朝着狗扭過去,一口把狗脖子咬斷!
所有人都被這場景給驚呆了站在原地,也不知道是誰先衝了上去,大家才反應過來,連忙齊心將靈子逮住,用粗麻繩緊緊綁着他在牀板上,打了幾個死結算是暫時制服住了。
村長抽着煙愁眉苦臉地蹲在牀邊,我從醫藥箱裏取出兩根針灸針,一根狠狠扎進靈子的太陽穴,一根狠戳進他鼻下人中三分之一處,在靈子終於平靜下來,不再掙扎扭動後,村長嘆了口氣,然後給我一個手勢,把我叫出院子,將這裏留給村民們善後,帶着我跟着他回到了家。村長一路無言,直到到了他家院子,才慢慢轉過身,“阿生,這玩意,是‘蟬蟲卵’不?”
村長這話讓我一驚,“村長也知道‘蟬蟲卵’?”這可不是感冒咳嗽這種常見小病,村長竟知道,我連連點頭。
蟬蟲卵是一種毒蟲術,製作方法簡單,卻可以毀掉整個村子。根據《本草殘卷》裏面記載的方法:只需用壽命最長的蟲子,十七年蟬做藥引,將它泡入藥酒七七四十九天,再取出藥酒混入毒蠍的頭、蜈蚣的尾、及黑寡婦的汁液,便可得到毒水。末了,將毒水灑在乾枯的植物之上,植物上便會長出許多條一指粗的黑綠色劇毒蟬蟲。
這毒蟬蟲性情很怪,踩死一隻,立刻多出十隻。毒蟬蟲不僅是莊稼樹木的天敵,對人也有大害,若人被毒蟲咬了一口,那便將變得如大蟲般,全身皮膚青綠,雙眼曝出,見東西便咬,見人亦然。而靈子,一看就是被毒蟬蟲所咬,暴死的大石和被嚇瘋了的老郎中,便是靈子的傑作。
“可有法子治?”村長手中的煙抽到了尾巴,他才抬頭看着我。
“有。”我連忙點點頭,“這蟲子怕火。燒死就好。”
“那靈子呢?”村長緊接着又問,我低下頭,許久沒有吱聲,直到村長手中的第二根煙都抽到了一半,我這才慢慢開口,“也只能火燒了。”
村長又是許久沒聲音了,他連煙都懶得點,手拿着煙包,有一下沒一下地戳着地上,我心裏也很是沉重,腦子裏搜索了一圈,也沒想到個好答案:究竟,是誰下的毒手,用這種方式來害村子?
“阿生啊,你走吧。” 我還在想着,村長突然用半祈求半命令地口吻對我説,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哦。”我拎好醫藥箱,“村長這裏不需要幫忙了嗎?還要燒——”
“俺是説,你離開村子吧。”村長搶過我的話,聲音不大,卻決絕的很,“離開!馬上!永遠別回來,也永遠別説是村子的人!”這話驚得我連忙從地上跳了起來,也不顧被撒開的醫藥箱,我不可思議地看着村長道,“為啥?”
“為啥?”村長反問道,“你説為啥?你那書太寶貴,寶貴得村子容不下啦!”我倒是第一次見到村長説話這麼不客氣,面子一下子便掛不住了。我剛想説話反駁,村長媳婦正好從裏面走出來,她先是扶着村長進去,然後又望着我一眼,“走吧走吧,莫留村子晦氣了。”
“阿嬸!”我連忙叫住嬸子,“你們指的的是,《本草——》?”
“呵,別説那晦氣書,” 村長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他掙脱開嬸子扶着的手,跳着腳回頭指着我的鼻子。“説啥子救人寶書,你看看村子現在因為這書被害成了啥個樣子?三眼鬼啊三眼鬼,你的承諾呢?俺悔啊!悔當初為啥子要收留三眼鬼!!”村長雙手狠狠垂着膝蓋,雙膝被垂得發抖都不停手,嬸子連忙扶着村長進裏屋,一邊安慰一邊用眼睛狠狠瞪着我,我呆愣地看着嬸子“砰”地關上門,然後又狠狠地栓上門,而我只能呆愣在原處。待我回過神,我硬是敲了一個晚上的門,裏面也無人應答。
我就這麼在村長屋子口等了一夜,想等着裏面人出來,可等到第二日早上,裏面也沒有任何動靜。第二天中午嬸子開門時,看到我還在原地,先是一愣,然後又是無奈地嘆口氣,“你這個晦氣鬼,咋和你師父一個德行?”嬸子搖搖頭,沒有拉我進去,反倒直接轉身,試圖又關上門,我連忙閃身竄進去,嬸子又氣又惱地想推我出去。
“村長,嬸子,我只是想知道究竟是咋了啊!”
“什麼究竟是咋了?村子容不下你們這種大佛還不行了?”嬸子一挑眉,乾脆插着手用身體將門死死擋住,“你要這麼想知道,俺就不給那三眼鬼遮羞,那三眼鬼一直窮得沒處住,到哪哪都被趕,到了俺們村子,俺們村子人心善,就好心給了他一個住處。豈料他才來村子幾個星期,村子就出現了各種奇怪的病,其中最嚴重的,就是這‘蟬蟲卵’!”嬸子説道這,聲音驀地提高了八度,她頓了頓,然後又繼續説,“三眼鬼也不知道哪裏來了一本破書,按着書上也不知道做了啥子,神裏神氣地把這病給治好了!三眼鬼那時候可是信誓旦旦地説,説以後他在,村子就不會犯任何病了。哈!虧得俺們村子對他一直恭恭敬敬的,還把他和他那破書當佛一樣供着,他這是欺負俺們村子裏人讀書都不多麼?怎麼他一走,這莫名其妙的病又開始在村子犯了?”嬸子又頓了頓,我皺眉想着這事,再抬眼,嬸子的手指已經指到了我的鼻尖,她的眼裏全是厲氣,聲音跟着兇狠,“俺想了一個晚上,就覺得不對勁,你説,要三眼鬼真是一個好人,為啥子他以前去的地方都不肯留他?他那書要真是寶書,為啥子他還會這麼窮?要俺説,他就是一個騙子!以前的‘蟬蟲卵’就是他害出來的,他自己害得病自己治好了,騙俺們讓他住下,而他現在走了,你就拿同樣的手段,想繼續騙俺們在這裏住下!”
“嬸子你瞎扯!這話可是不能亂説的!”嬸子的結論給把我給愣住了,我跟着大喊了起來,門外突然竄進一個村裏的大漢,扯着嗓門打斷了我和嬸子的對話。
“不好啦!”那漢子大喊。
“咋啦?”聽到聲音,村長也從裏屋走了出來。
“村長,靈子不見啦!”大漢滿臉的驚恐,村長眼睛先是一瞪,隨即呸了一口痰,“你大爺胡説啥子!他不被好好綁着的嗎?咋會不見?“
“村長是真的嘞,大家都找遍了,還是沒看到靈子!靈子不見了!就這麼消失了!”大漢慌慌張張地吼着,半開着的房間門被村長猛然推開,他抓着外套滿臉驚恐地往外衝,“這他媽的大白天見鬼呢,一個大活人咋可能會消失?這活要見人,死也要他媽的見屍體,俺還就不信這個邪乎了!一個大活人能不見!”村長也不顧我和嬸子,跟着大漢就出了院子門,我拎着醫藥箱跟着想出去一起找,卻被嬸子一把拉住。
她不容我分説將我拖回院子裏,不聽我半句解釋,直接下了最後一道逐客令,“趕緊走,你還在這裏想作甚?你已經不是村子的人了,村裏發生了甚都不關你啥子事,趕緊走!”她説着就把我往外推,我連忙將手卡在院子門縫裏。
“阿嬸!我得去找靈子,找不到的靈子的話,村子要倒大黴,後果會很嚴重的。”
“這是俺們村的事!和你一個外人沒啥子關係!”阿嬸的臉從未有過如此的低沉,她氣憤地將我的醫藥箱往外一踢,在我還想説什麼前,搶先説出話,“要記得,出村後,不得説再是俺們村人,也不得説認識俺們村!”
我哪能就這樣服氣?一心只想着上前去問清楚,解釋清楚。可阿嬸卻在我上前的前一秒將門緊緊關上,她“啪嗒”插好栓,任我再怎麼敲門喊人都不漏出半點聲音,耗了許久,見嬸子的態度是如此堅決,我最後只能放棄作罷。
在離開村子前,我決定最後再去藥房看一眼,算是離別。這時候天色已經有些灰暗,藥房門口有一個黑影,像是一個人,卻不是很真切。
誰還會在這個時候來藥房找我?是來看病的?我快步走過去,想和他説這裏以後都不再看病了。豈料,我才靠近一下,那人便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唰”地一聲竄到了藥房後。
藥房後面是一大片的蘆葦蕩,高度剛好到人腰。風一吹,蘆葦蕩“唰唰”作響,我才走進去兩步,蘆葦擦在腰上,便像是有人輕輕摸過般,癢癢的。我只覺得心裏發毛,連忙退出蘆葦蕩,壯膽般的大喊了一句,“誰?”那個身影像是被我嚇到了,又在蘆葦蕩裏出現了一下,再是“唰唰”兩聲,徹底又不見了。
“靈子?”我連忙又喊了一句,這時早已經沒有人回答了。我發現地上有一排腳印,應該就是那個奇怪黑影留下來的。只是腳印看上去有些不對勁,我再仔細看了看,才辨認出這是一雙手加一雙腳的印記,換句話説,這個人,是爬着的,迅速爬着的!
“靈子!”
我心裏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拎起包就朝蘆葦蕩裏追去。可就在我抬腳的瞬間,我發現地上靈子落下了一塊雙魚戲珠的翡翠佩飾,這個佩飾我認識的,是我師父帶了很久的。
我師父愛喝酒,每一次喝完酒後,就抱着這個佩飾,又鬧又摔,他每每氣得雙眼通紅,嘴裏罵罵咧咧的,“臭婆娘,臭婆娘”狠狠地叫着。可即使如此,師父每次酒醒後,又像尋寶一樣瘋一般到處找它,好不容易找到後,必定是又親又樓的,將它細細擦好掛到褲兜上。
我原來問過師父這佩飾的來歷,可師父怎麼也不肯開口説清楚,他只是很不在乎地説,“撿的來的撒!”
“撿來的?何時何地,哪裏能撿?”我不信地反問,“回頭我也蹲那兒,也撿一個回來。”
“嘿!這傻小子。”師父伸手敲了敲我的腦袋,“北村口撿的,你去蹲着吧!一定要去啊,不去就不認你這個兔崽子當徒弟了。”師父每次都避開我的問題,只和我開玩笑,可即使是他不説,我也能想到這雙魚佩飾對他有多重要。可如今,它為什麼會離開師父,出現在了這裏?難道説,師父真和靈子和蟬蟲卵有關?我突然想到村長和嬸子曾説過的話,接着又連忙狠狠甩甩腦袋,強制命令自己不要多想。
“瞎想什麼大爺的!”我低聲咒了一句,拿着佩飾往荷包裏塞時,手指無意擦過佩飾表面,凹凸不平感讓我發現佩飾表面竟然裂了一條縫。
這師父最心愛的雙魚翡翠佩飾竟然裂了!師父定是出事了!我心裏升起從未有過的慌張,也不顧天色,我拎着包就朝着靈子消失的方向追去。
夜晚路很黑,旁邊是空蕩蕩的土地,偶爾一兩棵小樹,沒有燈,也沒一絲光。我看不清前面究竟有沒有人,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往前走,直到離開村莊三公里後,我猛然發現,這腳下正走着的路,竟然越來越窄。前面感覺像會是一條死路,我心裏再一次“咯噔”跳了一下。我開始有一些猶豫了,想該不該趕緊掉頭時,身後再一次突然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靈子!
這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我回頭張望了一下,試圖努力看清點什麼,可還是一片黑。我索性蹲下身,打算在地上摸幾個石子去嚇嚇靈子,可我在周邊摸了老半天,也沒摸到什麼東西。微微潮濕的地面冰涼冰冷,還粘稠稠的像是被灑上了東西,我心裏跟着一慌,連忙縮回手站起身,硬着頭皮,裝作什麼都沒聽見一樣繼續往前大步,果然,靈子又很快跟着我走了幾步。我的腳步越來越快,靈子的腳步也跟着越來越快,就在靈子快要追上我時,我猛然回頭大喊一聲,“靈子!”
身後什麼應話都沒有,只有一隻白貓“嗖”地從我腳邊竄過,它分明是一直母貓,肚子都略微大像是懷了寶寶,可臉腮卻是大得嚇人,眼角微微下垂,淨是兇狠之色。這竟是一隻長得典型公貓臉的母貓!我因這貓愣了一下,卻並沒有多想,只當是天黑看不清,眼拙了。
當我慢慢摸索着走到小路盡頭時,此時天色也已亮。前面是一大片樹林,樹枝濃密,一股好聞的香味撲鼻而來,我走近一看,才發現這都是粉花大葉子。
“呵,好一個樹林,竟然都長着合歡樹。”我心裏想歪了,捂着嘴,才是偷笑,手還沒摸到大樹杆,前面就有人怒氣衝衝地朝着我衝來。這是一個身材很不錯的女人,該凸該凹的地方一點兒都不含糊,只是帽檐太大,讓人看不清臉,我剛想上前問路,那女人突然衝到我面前,直接大喊出聲。
“你又是誰?快滾!”女人聲音很尖鋭,話很急,還沒等我回話,她便將胳膊上的籃子往地上一砸,直接拳腳夾擊地將我往後推。
“你要幹啥子?”我慌忙按住她的手,卻被她的指甲劃破了胳膊,無奈,我只能一邊閃躲着她亂揮舞的手,一邊向她解釋,“別誤會,我只是路過……”
那女人先是一愣,在我“路過”二字剛脱口時,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更加憤怒。她雙手緊緊握在胸前,關節被拽得“咯咯”發響,“路過?!”女人大吼出聲,“你們這些人,説什麼路過,路過為撒子要踩到俺的花?”這女人的話讓我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眼看着她又要伸手打過來了,我連忙往後退了幾步。
這幾步一退到好,本來只是罵人的女人,直接咆哮了起來,她撿起籃子,拎着就往我身上砸,“你還説沒踩!你看!你腳下是啥子!”我順着她的手指忙低頭一看,我腳下確實不小心踩着一朵花,不過只是一朵路邊枯萎了的野花而已。
“這不是你的花,只是野花。”我順着她的話,拼命解釋,可是這女人卻絲毫沒有想停下來的意思,“放你大爺的狗屁,這樹林是俺村子的!俺是俺村子的!樹林就是俺的!樹林裏啥狗屁話都是俺的!”
這是啥子邏輯?簡直就是不可理喻!我心裏大罵了一句“神經病”,決定繞開她繼續往前走,她卻直接跳到我面前,衝着我指手畫腳,“你想走啦?不管啦?!沒門呢!”
這女人的力氣是超乎我意料的大!就在我想溜的時候,她一腳勾住我的腿,一手抓住我的脖子,硬生生地把我按到在地上。
“你做甚?會死人的啊!”我下意識地掙扎,把她的大帽子給撥弄到了地上,女人的臉徹底暴露在了外面,濃眉毛,小眼睛,還是不少的麻子,這個女人,壓根就是一張男人臉啊!
“看什麼!沒看過男的啊!”這女人竟然説自己是男人!
可是他的聲音還是纖細的,身材還是凹凸有致的,雖然他長着男人臉,也説着自己是男人的話。這讓我突然想到昨晚見到的白貓,一隻長着公貓臉的母貓,竟然和這個長得女人身材的男人有相似之處。就在我還被他震驚到時,男人麻利地拿出繩子將我捆綁好手腳,無視我的掙扎,直接往背上一抗朝着樹林裏面走去。“真是大爺他瞎眼的破日子,到處都是瘋子。”男人嘴裏還罵罵咧咧的,我看到樹林盡頭處是一片湖,湖邊有一艘小船,船板上還躺着一個小年輕,他的手腳和我一樣被反綁着,不僅如此,他的嘴裏還被堵上了抹布。小年輕也在掙扎,一旁另一個男人正舉着大腳,一邊嘴裏罵罵咧咧,一邊踹着他的屁股,“你莫動!莫動!再動直接送你上路了!”男人給了小年輕一個下馬威,果然小年輕立刻不動了,他帶着一副金絲眼鏡,只能用眼睛狠狠瞪着面前的男人。這男人看着扛着我的男人回來後,憤怒的臉上神情變得更加憤怒了。
“你這個老死鬼,去這麼久幹啥子?”
“臭婆子,我這不撞到了一個傻子嗎?”果然船上踢人的“男人”,其實是一個擁有男人身材的女人!通過他們兩的稱呼,我得知這兩人是一對夫妻,男的叫大牙,女的叫芳姑。
我被大牙一丟便丟到了船甲上,接着聽見前面的芳姑又罵了幾句,才磨磨蹭蹭地走到船的另一端開始划船。
説實話,我很不習慣看到這樣兩個身子與長相性別完全相反的兩人,所以我噁心地撇了撇嘴,而一旁和我一樣被綁着的小年輕很顯然也是被這兩人的樣子震驚了,他的眼睛瞪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過了十多分鐘,當船劃到了湖中心的樣子,大牙從對面站起來,走過來幫我們解綁,他繞着我解開身後的結時,胸前的兩個球無意地擦着我的胳膊,放到平時這對我而言定是個享受,可如今想到擁有這身材的竟然是一個野蠻的男人!我被自己的想法噁心地抖了抖,大牙明顯又被我的動作給刺激到了,“他大爺的!你再動?!再動丟你去喂鬼頭!”
我連忙乖乖地坐在原地讓大牙幫我解綁,心裏卻打着主意。我想趁着手腳自由後,看看怎樣可以逃掉,所以我努力地張望四周,豈料,這四周竟然是空蕩蕩的湖水,深不見底,看又看不到邊!我才發現逃跑壓根就是不現實的事情,也怪不得大牙肯給我們鬆綁,原來他是知道,我們壓根就逃不出去呀!
很顯然,小年輕的想法和我是一樣的,他看上去有些泄氣了,他湊過腦袋剛想和我説什麼時,船那端的夫妻又吵起架來。
“蠢女人!往右劃!左邊是鬼頭的家,會死的啊!”
“沒看到俺在劃麼!那划子不動啊!弄不動啊!”
“笨啊!快劃啊!!船要往左了,往左了,往左了左了!!”
兩人還在船頭大吵着,我沒太聽明白這兩人説了什麼話,但是弄明白了他們在爭吵什麼,這片湖的左邊是鬼頭的家,看樣子應該是村子的禁地,或者是一個很恐怖的地方,所以兩人都讓船不往左邊劃去。只是這船卻像着了魔一般,就拼命地往左邊靠,到了最後,乾脆“噗通”一聲,整搜船直接往左邊一倒,所有人都給翻進了湖裏!
我的水性並不算好,在這冰冷的湖中,拼命撲騰了兩下,便覺得累得要命。還好往前看去能隱約望到岸,我連忙加大力氣想划過去,卻意外地發現,那岸好像會走一般,我怎麼劃,竟然都越來越遠。我有些泄氣,整個身子跟着往下沉,我連忙拼命往上撲水,腳下卻突然被什麼東西抓住了一般,整個人不受控制地落了下去。那東西尖鋭尖鋭的,像是一個人的手,讓我怎麼擺都擺不開,我只能拼命地掙扎,耳朵裏頭聽見水裏有“咕嚕咕嚕”的聲音,夾雜着人“唧唧歪歪”地吱唔聲。我感到力氣越來越不支,整個腦子都沉甸甸的,直到有人拉過我的腰,將我拖着往水面游去,等到了岸邊,我恢復了一些力氣時,才看清面前救我的人,是在船上一起與我被困的小年輕,他皮膚白白淨淨的,眨了眨眼睛,順手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框眼鏡。
“我叫温小雞。”他的聲音很清脆,一個一個往外蹦躂,字正腔圓的,“你呢?”
“方濟生。”我答道,他點點頭,接着繼續説,“我是鎮上診所的醫生,去年剛去那工作的。後來聽病人説這村子裏有稀奇怪病,想見識下,所以便來了,沒想到碰到一個又怪又蠻不講理的女人,結果就變成了你看到的樣子。你呢?”他説話的樣子一本正經的,讓我想到小時候鄰村長開會時候的樣子,那時候,看慣了平時笑呵呵的村長,便很是不習慣開會時候的他。想到此,我下意識“撲哧”一笑,而面前温小雞顯然是誤會了,他尷尬地皺了皺眉,我連忙打住笑揮了揮胳膊,“我啊。我只是迷路了,然後被他們逮住了。”
温小雞點點頭,我覺得腦子有些暈乎,看到他暫時也沒什麼要説的了,便閉上眼睛,下意識呼了一口氣,接着感到有人用手摸了摸我的額頭,我嚇得連忙睜開眼。眼前,温小雞正抿着嘴,一本正經地幫我看病。他接着又看了看我舌頭,再有模有樣地把了把我的脈,最後推了推眼鏡,“額頭倒是不燙。”他説着,放下手,“舌苔偏白,帶着些薄稀白痰,脈象輕浮,你這是要感冒了。”温小雞説着,話很堅定,我全身沒什麼力氣,扭了扭腰,直接整個人都靠在了一旁的樹上。
“喲,這醫學得還不錯嘛。”我表面訕訕地笑了笑,心裏卻冷笑這人太照本宣科。而温小雞絲毫沒有發現不對勁,臉上跟着擺出了驕傲的神情。
“那是必須的。”他跟着坐在我對面,將我扶正了正,剛想開口再和我滔滔不絕地講如何治療感冒時,我連忙打斷他。“其實我知道我感冒了,小病,不用管。”
“喲?”温小雞顯然對這話產生了興趣,他又舉手推了推眼鏡,“怎麼知道的?”
我無奈地撇撇嘴,“呵呵,因為感覺像要感冒了。”
很顯然,我無聊的冷笑話讓温小雞很是無感,他推眼鏡的手頓了頓,嘴巴往下拉了拉。他直接站起身,然後抱着手,轉過身看了看四周,主動扯開話題,“這樹林看上去挺大的,也不知道天黑前能不能走出去。”
天黑前走出去?我想到一開始我們在船上時我特意留意的情景,這片林子很大,大到好像和我剛來時的那一片合歡樹林是同一片。那麼大一片樹林,不説是不認識路的我們,就算是認識路的人,也未必能在天黑前走出去,所以我搖搖頭,直接説,“怕是走不出去的。”
温小雞聽我這麼一説,也跟着泄了氣。他乾脆坐到我身邊,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拍着地。這個連烏鴉都不飛過來的地方,更是一點人煙都沒有。而現在又走不出樹林,怎麼向人求救?我正在發愁,湖面上,遠遠竟划來了一艘船,竟然有人可以來救我兩了!
温小雞比我更先一步跑到岸邊對着船上人又揮手又跳,看着對方好像沒有反應,他又拿手放在嘴巴大喊,“喂——救人啊——”
我剛想嘲笑温小雞動作的難看,卻猛然發現不對勁,待船靠着我們近了一些,我再仔細地一看,果然,那船竟然是一艘空船!上面連划槳都沒有,更別説是一個活人了!温小雞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揮動着的手頓了頓,然後慢慢落了下來,我跟着站起走到他身旁,看着空船沿着一條奇怪的軌道慢慢扭動着,眼看着就快要到岸邊了,船下像是突然冒出了什麼東西般,船位先是猛然一高,接着船被震裂,再接着瞬間被捲入湖底。我和温小雞兩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切,這一切從發生到結束也不過短短几秒鐘,而此時的湖面平靜得,就像剛剛我們看到的只是一場幻覺般。
“他大爺的,剛不是我眼瞎了吧?”温小雞遲疑地推了推眼鏡,張着嘴搖搖頭。
“或者,是咱兩一起眼瞎了?”我也跟着愣了愣。
我突然想到之前在船上聽到的關於“鬼頭”的説法,又想到了綁我們的那對夫妻,他們與我們一同落水,可現在卻不知去向,我連忙回頭問温小雞,“你看到綁我們的那兩人麼?”
温小雞愣了愣,然後搖搖頭,“倒真沒看着。我在水裏就看到了你,你不停地往下沉,所以我乾脆就救了你上來。”
“對了,你看到了什麼東西在拉着我的腳嗎?”我又問,温小雞狐疑地看了我一樣,一臉的莫名其妙,“我説你這是把我當神人呢?那水裏,我怎麼看得清那麼多?”温小雞抱怨着,我訕訕地笑了笑,連忙走過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好了好了我錯了,我只是想到他們説的水裏有鬼頭,又想到我在水裏時好像有人拉着我的腳——”
“哎呀!你説他們不會是被鬼頭給抓了去了吧?”温小雞突然大叫一聲,急忙打斷我的話,我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你一個大男人還信這些?”
“喲呵,我就不信了,你今兒也見着這裏的古怪了,難道你就沒一點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被温小雞這麼一説,頓時我心裏也變得恍惚起來。此時天色已略暗,我連忙按下心裏的不安,率先朝着裏面走去。今晚我們定是要在這裏過夜了,我在心裏打着算盤,當務之急,必須找到一個可以躲避一下的地方,否則這又是水邊,又挨着森林的,晚上就算不被奇怪猛獸給襲擊了,也是要被活活凍死的。
我還在想着,温小雞已經趕上來,與我並肩走在道上,他率先看到前面有一個可以擋風的大石牆,就在我們欣喜地要跑過去時,森林的方向,竟然傳來了不少罵人的聲音。

本草殘卷作者介紹

左葉蝶,又一筆名,宗辰子,江西省作家協會成員,中國青年文藝學會駐美工作委員會主任,當紅文學家族紅慕家族副族長。2013年12月末從美國麻省州立大學畢業,獲得金融碩士學位。目前已在各類懸疑推理雜誌發表作品近百萬字,代表作《暗物語》《不吃肉的室友》引發讀者熱議。被譽為90後作家中最具暢銷潛力,最能扛起中國懸疑文學大旗的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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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草殘卷書籍評價

《作文通訊》“名家訪談”欄目繼九把刀、天下霸唱後,熱邀本書作者左葉蝶進行了採訪報道。主筆賈飛稱其書為少見的將推理和懸疑巧妙結合為一體的佳作!
《膽小鬼》《新鋭閲讀》推薦並預測本書將在國內懸疑圖書市場持續熱銷。
作者圍繞《本草殘卷》,先是用奇聞異事吊起讀者胃口,然後劇情循序漸進,有條不紊地加速,不知不覺間,高潮接踵而至。等到一些謎題初解,觀者方才發現前前後後、一環一環卻又扣得如此嚴密,讓人如夢初醒、回味良久。
——飛行電熨斗
從一本殘卷而引發出來的一系列稀奇古怪的事件,作者通過縝密的推理方式,以及奇特的敍述手法,把每一個看似簡單的小故事串在了一起,成為一部構思龐大的作品。
——康靜文
如果你想找一本集驚險、刺激、恐怖、怪異、險象環生、又帶有温情、讓人讀後不禁落淚的故事,《本草殘卷》將是你唯一的選擇!
——異青人
最值得説的是,作者製造故事的手段一流,每個故事都讓人覺得有些匪夷所思,詭秘的情節,讓讀者彷彿置身於江户川小説充滿不現實色彩的秘境裏,以為作者要用什麼弄虛作假的言論來解釋上一刻荒誕的情節,可作者匠心獨運,將故事解釋得天衣無縫,縝密的邏輯讓讀者為之讚歎的同時,也讓人不禁恍然大悟,原來可以這樣!荒誕的情節不是為了故弄玄虛,也許作者只是想告訴我們,醫可救人,也可以毀人,身體病了可以被治好,但是被腐蝕的心再也沒有辦法醫治。
——人魚草方
極具開拓意識的新鋭作品,耐讀如中國民間文學故事,邏輯推理堪比東野圭吾,未經上市已掀起讀者閲讀熱潮。
——爾東水壽
久居城市,對鄉村的感覺變淡,但我還是清楚地記得曾在鄉下的外婆家附近的湖邊玩耍過,湖、山、樹林,這些就是我鄉村印象中的標誌性元素。而這本書裏面恰好都有,一下子勾起我兒時的記憶,當然也理所當然地勾起了我小時候面對黑暗的夜、聽到嚇唬小孩子話語、對神神鬼鬼敬畏懼怕等的心情,正是這種心情讓我如“他鄉見故人”“酒逢知己”般讀了下去、一讀便沉迷。有句話説“適合的才是最好”,那麼對於小説來説,能夠讓你有感觸、能引起共鳴的就是好小説,僅這一點來説這本便是。況且這本書的邏輯推理、懸疑點的設置都是我想要寫而沒寫出來的,忍不住讚歎“好書”!
——柯柯安
作者很好地利用了讀者的獵奇心理,詭異的《本草殘卷》已經勾起了讀者的閲讀慾望,作者在開篇又寫了怪蟲腐屍、男臉女身女臉男身的人、害人的婆娑蠱、盲鬼借眼、身懷奇胎的女人、住在地下的家族、隨時可能從地下鑽出的淤泥偶人、隱藏在人羣中的人狼等一系列亦真亦幻,充滿傳奇色彩的情節。讓讀者讀過之後,大呼過癮。
——薛漠北
言情讀者都看好的懸疑黑馬作品!似有似無的感情描寫就已讓言情讀者感動不已。
——築音
黑色之美猶如夜之色中美魅的誘惑,又如墨之靈性,隨意潑灑,便成了一副國畫。玫瑰之美,對現代人來説,喜愛珍惜的人太多了,説成世間無冕花魁也不過分。左葉蝶這本書擁有了黑色與玫瑰的結合美。而黑玫瑰之花語是“你是魅惑,且為我所有”,我想我是被這本書所體現出來的美深深地魅惑了。
——安暮晴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