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鏈接
請複製以下鏈接發送給好友

服妖

鎖定
服飾怪異。古人以為奇裝異服會預示天下之變,故稱。《尚書大傳》卷二:“貌之不恭,是為不肅,厥咎狂,厥罰常雨,厥極惡,時則有服妖。“
中文名
服妖
出    處
《漢書·五行志中之上》
意    義
服飾怪異
用    法
會預示天下之變

服妖詞語釋義

《漢書·五行志中之上》:“風俗狂慢,變節易度,則為剽騎奇怪之服,故有服妖。”
陸游 《老學庵筆記》卷二:“ 靖康 初,京師織帛及婦人首飾衣服,皆備四時。如節物則春旛、燈毬、競渡、艾虎、雲月之類,花則桃、杏、荷花、菊花、梅花皆併為一景,謂之一年景。而 靖康 紀元果止一年,蓋服妖也。”
《清史稿·災異志三》:“ 道光 十七年, 崇陽 鄉民好服尖頭帽鞋,站步不穩,識者謂之服妖。”

服妖詞語相關

“服妖”之説,由來已久。《尚書大傳·洪範五行傳》説:“貌之不恭,是謂不肅,厥咎狂,厥罰恆雨,厥極惡。時則有服妖。……”《漢書·五行志》中之上謂:“風俗狂慢,變節易度,則為剽輕奇怪之服,故有服妖。”亦即所謂奇裝異服了。雖然此言謬甚,但卻有點“歪理正中”,在當社會處於急劇變化之中,“服妖”成為這種變化的一個表象。
沈括説,“近年所服角冠,兩翼抱面,下垂及肩”,故又叫垂肩冠,議者指為“服妖”。真宗時,“粉飾太平,服用浸侈,不惟士大夫家崇尚不已,市井閭里以華靡相勝”。皇親與內臣所衣紫,進而色深成黝色。士庶浸相效仿,言者以為“奇邪”之服,然屢禁不上。“(衣飾等)由貴近之家,仿效宮禁,以致流傳民間。鬻簪珥者,必言內樣。”説明宮中、朝中裝束往往對社會的服飾風尚起着重大影響,是流行服飾的一個源起點。“逾制”則稱為異服或“服妖”,這便是常人所道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
南宋後期世事多變,“奇裝異服”也十分流行。岳珂《桯史》卷五“宣和服妖”條説:京城中“婦人便服不施衿紐,束身短制,謂之不制衿。始自宮掖,未幾而通國皆服之”,被指為“服妖”。陸游記,“靖康初,京師織帛及婦人首飾衣服,皆備四時。如節物則春幡球、競渡、艾虎、雲月之類,花則桃杏荷花菊花梅花,皆併為一景,謂之一年景。而靖康紀元,果止一年。蓋服妖也。”。又説:“宣和末,婦人鞋底尖以二色合成,名錯到底。竹骨扇以木為柄,舊矣。忽變為短柄,止插至扇半,名不徹頭,皆服妖也。”
時人以之為“五行”示警,倒應驗了大變動時代中的“風俗狂慢”。如《宋史》卷六五《五行志三》載:“紹興二十一年(公元1151年),行都豪貴競為小青蓋,飾赤油火珠於蓋之頂,出都門外,傳呼於道。珠者,乘輿服御飾升龍用焉,臣庶以加於小蓋,近服妖,亦僭咎也。二十三年,士庶家競以胎鹿皮製婦人冠,山民採捕胎鹿無需遺。時去宣和未遠,婦人服飾猶集翠羽為之,近服妖也。……紹熙元年(公元1190年),里巷婦女以琉璃為首飾。《唐志》琉璃釵釧有流離之兆,亦服妖也,後連年有流徙之厄。理宗朝,宮妃系前後掩裙而長窣地,名‘趕上裙’;梳高髻於頂曰‘不走落’;束足纖直名‘快上馬’。……鹹淳五年(公元1269年),都人以碾玉為首飾。有詩云:‘京師禁珠翠,天下盡琉璃。’”
文彥博還説,重建上下有分的“制度”的目的,是要使“風俗淳儉,太平立致”。所謂“淳儉”之風,在這裏不過是古代專制社會中等級制度的代名詞。而人類社會總是在不斷前進的,其要“復古”,豈可得乎?!對專制禁令的突破正是社會走向成熟的表現。
在中國歷史上,伴隨每一個王朝的建立,都會有一套固定的程序化的服飾制度。香港文匯報今日刊文稱,這種制度不但為禮教所維護,而且植根於人們的內心深處,不敢輕易逾越。然而隨着社會風尚的變化,尤其是當一個王朝的控制力日漸減弱的時候,人們對服飾求新求異就會成為一種必然,從而引起正統人士的不滿,謂之“服妖”,甚至以為是亡國之兆。明清兩代就是顯例。
朱元璋建立明朝後,推翻蒙元舊制是其要務,其中就包含了衣冠制度。洪武初,朱元璋主要從面料、樣式、尺寸、顏色四個方面,確立了明代服飾制度。這套服飾制度的中心內容是貴賤有別,服飾有等,不同階級不同等次的人,都只能享用本等級的服飾,不能混同,更不能僭越。如明法典規定,只有王公貴族、官員,才能使用錦繡、綾史等服飾面料,庶民則只能用綢、素紗,至於商人,因為位居四民之末,是朱元璋要大力抑制的對象,更是連綢、紗都不準使用,只能用絹和布了。服飾等級制度可不是説説好玩的。整個洪武年間,朱元璋屢次申述服飾禁例,一旦有人違犯,就會受到嚴厲制裁。當時有百姓不許穿靴的禁令,有三十八位南京市民就因為違反了這條禁令都被充軍了。這樣嚴格的服飾等級制度,契合朱元璋的小農經濟觀念,也部分寄託着“崇儉去奢”、端正風俗的理想。但服飾的單調呆板,畢竟遮蔽了服飾原本具有的審美功能,尤其是社會總在不斷髮展,人們在穿着打扮上的個性化、美學化追求很難被一紙禁令所嚇倒。明中葉以後,商品經濟發展很快,城市更加繁榮,王陽明的心學等所謂“異端邪説”也漸入人心,這些都為人們的物質生活改善,特別是在服飾上衝破傳統等級鎖鏈打下了基礎。一時間,在江南的一些城市裏,各種服飾爭奇鬥豔,而發展到極端,就是“服妖”的出現。曾有一位閒居的官員進了一趟城,發現滿街的生員秀才其裝束全是紅絲束髮,嘴唇塗着紅色的脂膏,臉上抹着白粉,還點綴着胭脂,身穿紅紫顏色的衣服,外披內衣,一身盛妝,宛如麗人,這位滿腦子正統思想的官員不禁感慨萬千,改宋詩一首曰:“昨日到城郭,歸來淚滿襟。遍身女衣者,盡是讀書人。”
其實這位官員的慨嘆是多餘的。“服妖”的出現,與其説是對傳統的反叛,毋寧凸顯了城市繁榮之後的商業社會的一種特質。
馮夢龍在《古今譚概·怪誕部》“異服”條記載:“進士曹奎作大袖袍,楊衍問日:‘何須此’?大奎日:‘要盛天下蒼生’。衍笑日:‘盛得一個蒼生矣’。今吾蘇遍地曹奎矣”。曹奎的奇裝異服在當時顯得與眾不同,故而楊衍有此一問,而馮夢龍的“今吾蘇遍地曹奎矣”一句就點明瞭當時着奇裝異服的人數之多;沈德符在《萬曆野獲編》中把這種奇裝異服的行為稱為“服妖”:“(張獻翼)至衣冠亦改易,身披彩繪荷菊之衣,首帶緋巾,每出則兒童聚觀以為樂”,“同時吳中有劉子威,文苑耆宿也。衣大紅深衣,遍縭羣鶴及獬豸”,“此皆可謂一時服妖”楊慎“胡粉傅面,作雙丫髻插花,門生舁之,諸妓捧觴,遊行城市,了不為忤”·。楊慎的打扮更為“新潮”,竟然作女性發式,且塗粉插花。這一羣體的行為方式不可不謂特立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