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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晚餐

(達·芬奇畫作)

鎖定
《最後的晚餐》是意大利藝術家達·芬奇所創作的壁畫,現收藏於意大利米蘭聖瑪利亞感恩教堂
該畫作以《聖經》中耶穌十二門徒共進最後一次晚餐為題材。在這一作品中,達芬奇緊緊抓住耶穌在與12個門徒共進晚餐時,忽然説出“你們其中有一個人出賣了我”以後,眾門徒作出各種不同神情的這個極富表現力的瞬間,畫面中人物的驚恐、憤怒、懷疑、剖白等神態,以及手勢、眼神和行為,都刻畫得精細入微,惟妙惟肖,是所有以此題材創作的作品中最著名的一幅。 [14] 
《最後的晚餐》是宗教題材中最著名的作品之一,對人物心理的描寫極為精細,因此被譽為文藝復興之先河。 [11] 
中文名
最後的晚餐
外文名
The Last Supper
作    者
達·芬奇
畫    種
非傳統濕壁畫蛋彩畫油畫的結合 [9] 
創作時間
1494年~1498年
規    格
420X910釐米(寬X長)
題    材
取自《聖經》
收    藏
米蘭聖瑪利亞感恩教堂

最後的晚餐畫作內容

最後的晚餐內容背景

《最後的晚餐》取材於《新約聖經》,據《新約聖經·馬可福音》記載:耶穌最後一次到耶路撒冷去過逾越節猶太教祭司長陰謀在夜間逮捕他,但苦於無人帶路。正在這時,耶穌的門徒猶大向猶太教祭司長告密説:“我把他交給你們,你們願意給我多少錢?”猶太教祭司長就給了猶大30塊錢。於是,猶大跟祭司長約好:他親吻的那個人就是耶穌。逾越節那天,耶穌跟12個門徒坐在一起,共進最後一次晚餐,他憂鬱地對12個門徒説:“我實話告訴你們,你們中有一個人要出賣我了!”12個門徒聞言後,或震驚、或憤怒、或激動、或緊張。《最後的晚餐》表現的就是這一時刻的緊張場面。 [1] 

最後的晚餐構圖佈局

《最後的晚餐》寬420釐米,長910釐米。達·芬奇不僅在繪畫技藝上力求創新,在畫面的佈局上也別具新意。一直以來,畫面佈局都是耶穌弟子們坐成一排,耶穌獨坐一端。達·芬奇卻讓十二門徒或坐或站於耶穌兩邊,耶穌孤寂地坐在中間,他的臉被身後明亮的窗户映照,顯得莊嚴肅穆。背景強烈的對比讓人們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於耶穌身上。耶穌旁邊那些躁動的弟子們,每個人的面部表情、眼神、動作各不相同。尤其是慌亂的猶大,手肘碰倒了鹽瓶,身體後仰,滿臉的驚恐與不安。 [2] 
《最後的晚餐》 《最後的晚餐》
畫中人物從左到右是:巴多羅買(Bartholomew)、小雅各(亞勒腓之子 / James, son of Alphaeus)、安德烈(Andrew)、叛徒猶大(Judas Iscariot)、西門彼得(伯多祿 / Simon Peter)、約翰(若望、John)、耶穌( Jesus)多馬(多默 / Thomas)、大雅各(西庇太之子 / James, son of Zebedee)、腓力(Philip)、馬太(瑪竇 /Matthew)、達太聖猶大 /Jude Thaddeus)、奮鋭黨西門(熱誠者西滿 / Simon the Zealot)。

最後的晚餐創作背景

最後的晚餐故事來源

《最後的晚餐》是《聖經》中的一個故事。據《馬太福音》26 章所説,在逾越節的晚上,耶穌和他的12個門徒在一起聚餐,席間耶穌告知大家,門徒中有人出賣了他。這個題材在歐洲以往的宗教畫中已有大量的作品湧現,即便是在佛羅倫薩這個地方,達·芬奇從少年時代起就見過了安吉里柯修士、吉蘭達約、安德雷亞· 德爾·卡斯塔尼奧等著名畫家所創作的《最後的晚餐》。 [12] 

最後的晚餐時代背景

該作品是在文藝復興時期的意大利產生的,這個時期是歐洲一些國家文化思想發展的一個重要時期。文藝復興的原意是指:“在古典規範的影響下,藝術和文學的復興”。思想基礎是尊重人,以人為本的世界觀。這個時期很多社會發展因素的產生導致了資本主義萌芽的形成,並且首先出現於歐洲的意大利國家。資本主義的形成環境也使得文藝復興的思潮的興起增加了可能性。這個時期的社會人民提倡自由,城市不斷髮展,一些富有的社會羣體累積了大量的財富,他們同時也追求着個人力量和價值,一些人多才多藝,具有冒險和創造精神而受到普遍的認同,因此此時的社會為文藝復興的發展帶來了很好的物質基礎和合適的環境。 [13] 

最後的晚餐繪畫過程

15世紀90年代,小説家馬泰奧·班代洛還只是個孩子,那時他在米蘭的聖瑪利亞感恩教堂道明會修道院做見習修道士,他的叔叔維琴佐當時是那裏的院長。班代洛常會看着列奧納多·達·芬奇在修道院的北牆上工作來打發時間,達·芬奇當時正在繪製《最後的晚餐》。
班代洛描述:達·芬奇一大早就爬上腳手架馬不停蹄地就開始工作。有時他會在那裏從早幹到晚,手裏一直都拿着畫筆。他畫個不停,常會忘記吃飯或喝水。有時候,他會連續幾天不碰畫筆,一天中有好幾個小時佇立在他的作品面前,雙臂交叉放在胸前,獨自一人用挑剔的眼光審視着畫中的人物。也看到過他在中午太陽最烈的時候,好像突然有急事要做一樣,放下手頭正在製作的黏土模具,離開韋奇奧宮直奔聖瑪利亞感恩教堂。他也不找個陰涼處休息片刻,就趕忙爬上腳手架,拿起畫筆在牆上塗上一兩筆,然後隨即轉身離開。
從牆的左側畫起
繪製《最後的晚餐》首先要在修道院餐廳的牆上均勻地塗上一層灰泥,牆壁中間的灰泥要比旁邊的灰泥粗糙一些,因為這樣灰泥才能與覆於其上的漆層黏合得更加牢固。人們發現《最後的晚餐》草圖的痕跡,草圖是直接畫在灰泥之上的,“極為簡潔的紅線條,用流暢的畫筆描繪上去,按照他的佈局勾畫出眾人的輪廓或外形。”繪上草圖之後再打上熟石膏粉或底子。當時用的石膏粉是“一種小顆粒狀的混合物,100-200微米厚,是用類蛋白質將鈣碳酸鹽和鎂黏合而成”,頂層再塗上一層薄薄的鉛白色的底漆。達·芬奇故意在表面留下一些切口,主要是為了勾畫出建築背景的形狀和全景;為了追求作品的精確性,圖畫區域的中心還打上一個小孔,作為整幅壁畫的沒影點,這個點就在耶穌的右太陽穴上。
油畫大概是從已畫好的場景上三個刻有紋章的半圓壁開始畫起,現在大部分已經遭到損壞,但仍然能看到銘文的片斷和盾形紋章,以及一個用水果和青草編制的漂亮花環。壁畫的主要場景大概是從左側開始畫起。用馬泰奧·班代洛的話説,在這個時期,達·芬奇不停地工作,有時還交叉雙臂長時間地專注看着牆壁。
“我不得不謀生”
1496年的夏天,達·芬奇在繪製《最後的晚餐》的同時,還在裝飾某些房間(可能是貝婭特麗絲公爵夫人在斯福爾扎宮殿的房間)。6月8日發生了一件達·芬奇有失風度的事情,這件事情被公爵的秘書記錄了下來:“裝飾房間的那個畫家今天鬧出了一件不光彩的事情,他因此憤然離開。”這種緊張狀態或許跟寫給公爵的另外一封不完整的信的草稿有關,達·芬奇在信中抱怨他的經濟困境:“我非常煩惱,你本應該發現我很缺錢,而且……我不得不謀生,這使我只能中斷這項工作,參與到不太重要的事務中去,而不能繼續執行閣下您委託我的工作。”這項重要工作指的是《最後的晚餐》。
他繼續寫道:“或許閣下沒有給瓜爾蒂埃洛先生更多指示,他還以為我的錢夠花……如果您以為我有足夠的錢,您一定是被騙了。”這裏指的就是瓜爾蒂埃洛·巴斯卡皮,還有人將他稱為“公爵的禮物審理員”,即公爵的出納。達·芬奇好像沒有收到某些預期的“禮物”:所謂“禮物”本質上就是金錢,因為不是定期支付所以不能被認為是薪水。據班代洛所説,達·芬奇的年薪是2000達克特,但另一個消息靈通人士卻説摩爾人每年只付給他500達克特。
在這封信中可以從一個側面感到達·芬奇繪製《最後的晚餐》時正承受着巨大的創作壓力,這種壓力非但沒有被其他事情緩解,還一直不斷加重。這也是被班代洛捕捉到的同一個達·芬奇,那個在熾熱而安靜的大街上大步流星走向聖瑪利亞感恩教堂的達·芬奇。 [3] 

最後的晚餐習作構圖

温莎皇家圖書館收藏的一頁筆記,筆記上有一幅早期用鋼筆作的構圖習作:習作仍然以傳統的《最後的晚餐》的構圖法為基礎———猶大沒有與眾人坐在一起,他坐在桌子的左側,頭扭向後面;而聖約翰則坐在耶穌旁邊,已經睡着了,旨在表示在耶穌宣佈他被出賣的消息的時候,他“斜靠在耶穌的懷裏”。這兩種形象在最後的版本里都被棄之不用。
這頁紙上還有兩幅相對獨立的素描。左邊那幅素描裏出現了十個人物,這羣人後面輕淡地畫了些拱形結構,這是關於圖畫背景的最早想法,即“最後的晚餐”發生的“頂樓”。右邊的素描中出現了四個人物,但畫面重心主要放在耶穌和猶大這兩個人物身上。達·芬奇在這裏集中表現明確叛徒身份那戲劇性的一刻:“與我共用一個碟子的那個人將要背叛我。”畫中的猶大從他的凳子上起身,正把手向那個碟子伸去。達·芬奇試着給耶穌的雙手畫出兩種姿勢——一種是手抬起來好像要伸向前方;另一種是手已經碰到了碟子,與叛徒的手發生短暫的接觸。這幅小一些的素描突出了故事的焦點,找到了戲劇性的支點——兩手相觸的動人心魄那一刻。為了突出表現這一瞬間,達·芬奇把傳統的“最後的晚餐”的故事追溯到《聖經》之前的一個場景,即聖餐儀式。
較小的那幅素描中還描繪了正在熟睡的聖約翰,耶穌的手臂放在他的背上,這裏表現出耶穌的“仁愛”,正如《聖經》上所寫,約翰是“耶穌所愛的”門徒。而在那些漠視宗教的懷疑論者們看來,約翰“斜靠在耶穌的懷裏”是同性戀的表現。一百年以後,在歸結克里斯托夫.馬洛的諸多褻瀆行為中有一項便是:耶穌對約翰懷有“一種特別的愛”,並“把他當做所多瑪的罪人利用”。
不久之後,達·芬奇又用紅粉筆畫了一幅草圖,後來這幅紅粉筆畫又被其他人用墨水描了一遍,該圖現存放在威尼斯學院美術館。該草圖顯得比較粗糙,很大程度上應歸咎於墨汁的影響,不過《最後的晚餐》均勻的佈局在這幅草圖上已初顯端倪。眾門徒被分成了幾組,畫面更注重人物的個性特徵。為了明確人物身份,人物形象下面出現了匆忙寫就的説明文字(其中菲利普被提到了兩次)。但猶大仍然在桌子的靠近觀者的一側,約翰依然睡得很沉。
不過在達·芬奇的素描簿中有另一張年代更早的紙張,可以追溯到15世紀80年代,上面畫着三幅互有關聯的素描:一羣人坐在桌子旁邊,有一人單獨坐在桌前,雙手託着腦袋,還有一個人就是耶穌,他的手指指向那個命中註定的碟子。這三幅素描並不是為《最後的晚餐》所作的習作,因為畫中只有五個人坐在桌旁愉快地聊天以打發時間,他們並不是耶穌的門徒。畫中場景可能是發生在某次鄉村的歡宴中,人們圍坐在桌前。但不知是什麼激發了達·芬奇的靈感,使他在同一頁紙上迅速畫下吃聖餐的基督這一令人心酸的場景,十五年之後才把這個想法實現。 [3] 

最後的晚餐人物原型

達·芬奇筆記中《最後的晚餐》習作 達·芬奇筆記中《最後的晚餐》習作
温莎皇家圖書館和威尼斯藏有的素描的重心逐漸從整體佈局轉移到單獨人物形象特徵上面。温莎皇家圖書館藏有著名的系列頭像,大多數用紅粉筆畫成,有一些已經畫得比較完整:猶大、彼得、大雅各、聖菲利普(最後兩個形象用的是同一個模特,只不過在圖畫中被賦予了鮮明的個性特徵)。其中有一幅聖約翰雙手的習作,畫面非常精美;還有一幅習作上畫着聖彼得的衣袖。“福斯特筆記本”中還有一些簡短的評論,對這些習作進行了補充———某位來自帕爾馬的亞歷山大為耶穌的手提供原型;“住在比塔的克里斯托法諾·達·卡斯蒂廖內的頭部的形狀很美”。其中有一處筆記,標題非常簡單,就寫着“耶穌”兩字,達·芬奇在下面寫着“摩塔洛紅衣主教手下的喬瓦尼.孔蒂”,這個人可能是耶穌的模特。
其中一些人物描寫在最後完成的壁畫中得到了體現,比如白鬍子的聖安德烈(從左邊數第三個人)攤開他的掌心,聳起他的肩膀。而其他人的動作都發生了改變,轉過身、手中拿把刀子的那個人變成了聖彼得,而碰倒玻璃杯的則變成了另一個人,他就是打翻鹽瓶的猶大。這些姿勢中至少有一個早已出現在温莎皇家圖書館收藏的第一幅構圖素描中,即人數較少的那組人像中,耶穌和猶大之間的那個人“用手遮住了眼睛”。
與整體構圖一樣,這些帶有感情色彩的動作體現了達·芬奇《最後的晚餐》中嶄新的理念:他摒棄了從中世紀流傳下來的構圖傳統,即信徒們沿着桌子呆板地坐成一條直線。在《最後的晚餐》中,用餐者的線條被打斷了,取得了神奇的效果。呈現在我們眼前的是波浪狀的一羣人,門徒們被分成四個組,每組三個信徒:聚集成羣的這些信徒突然處在了一個緊要關頭。達·芬奇也找到了他戲劇性的一刻:不是聖餐儀式,也不是確認猶大的身份,而是眾人在聽到耶穌宣佈消息時極度震驚的反應——“只有在你們面前我才能肯定地説,你們中間有人將要背叛我。”眾信徒悲痛萬分。因而,畫面佈局的流暢部分是由基督的這個決定造成的,即講故事的那一刻出現的,幾乎就是電影中的一幕。
猶大是這幅畫的反面人物,但在為準備《最後的晚餐》而作的側面像習作(温莎皇家圖書館藏)中,猶大是一個比魔鬼還要醜陋的人,幾乎就是一個怪物,但他也表現出某種懊悔和自我憎惡的意味,這也使這幅側面像帶有某種悲劇色彩,或帶有基督教的仁愛之意。關於猶大的臉,瓦薩里曾講過一個趣聞:聖瑪利亞感恩教堂修道院院長總是催促達·芬奇“儘快完成這項工作”,並向公爵抱怨這個藝術家如何拖延時間。得知此事後,達·芬奇對盧多維科説他還在尋找一個長着極為陰險毒辣的臉的人作猶大的原型,但如果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臉,“他一定會用那個不夠善解人意、缺乏耐心的修道院院長的頭部”作為模型。聽到這番話之後,公爵頓時狂笑不止,而“那個不幸的修道院院長糊里糊塗地回到家裏,還擔心在他的花園裏工作的工人”。 [3] 

最後的晚餐藝術鑑賞

最後的晚餐主題思想

這是一幅宗教題材的繪畫作品,達·芬奇通過對人物形象的細緻觀察去研究每個人的心理狀態,當人在突然性事件中產生複雜的內心情感時,會通過動作、表情表現出來,從而將這一刻的真實故事展現在現實的環境中。這幅畫體現了人文主義的思想,並繼承了卡氏對宗教畫的情節化處理方式,展示了一個生動、真實的故事,從而賦予了這幅作品創造力和歷史意義,反映了正義與邪惡的鬥爭,弘揚了人文主義的時代精神。 [10] 

最後的晚餐人物形象

首先是第1組第一個門徒,他在整個畫中面積最小,露出頭和一隻手,並且頭部靠近耶穌,表示重視這個問題,食指指天,代表“天知道這一切”,從他忠誠的眼神和肢體語言來分析,可以排除他的嫌疑。再來看第二位,姿勢略顯誇張,兩手張開,説明他願意接受這個問題,頭部往下低,眼睛向下看,眉頭處於緊皺狀態,嘴巴微微張開,好像在説“怎麼會這樣”,從他雙臂的動作來看不太緊張,所以可以排除嫌疑。第三位的肢體語言很明顯,整個身體都朝向耶穌,並且手是指向自己的胸口,眼神裏透露出渴望,像是在迫不及待地説“我對你是最忠誠的”,因此從肢體動作、表情上看,可以排除嫌疑。
其次是第2組的三個人,這三個人都沒有朝向耶穌,好像在討論什麼,但是第一位的雙手伸得很長並指向耶穌,頸部的肌肉比較輕鬆、柔和,面部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説“怎麼會這樣”。來看第二位,脖子處於畏縮的狀態,顯得膽小怕事,一隻手放在桌子上,另外一隻手的大拇指指向耶穌,其他四個手指頭是護住自己的,可以看出他既有自我保護意識,又對話題感興趣,從性格上講,這個人屬於隱秘膽小的人。第三位,兩隻手的姿勢使得肩膀略微有一點聳,似乎在説“怎麼會有這種事”。這三個人有個共同特點,手部肌肉都比較放鬆,表現出對此事並不是很關心,而是把它當成一種“新聞”,所以這種輕鬆的狀態基本上可以排除這三個人的嫌疑。
然後是耶穌右手邊即第3組的第一個人,身體離開耶穌,眼睛閉着,整個人的姿勢看起來比較放鬆,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他的左手更靠近耶穌,如果他的左手比較放鬆的話,證明他嫌疑不大。第二位,姿勢很誇張,一隻手越過前面一位,搭在第一個人的肩膀上,而另外一隻手握着一把刀,表情略顯誇張,但是刀口朝外,而身體朝向耶穌。第三位,身體更誇張,整個身體遠離耶穌往後靠,右手撐在桌子上,這個姿勢會使整個身體很重地壓在桌子上,肌肉緊繃,從表情上看略顯焦慮,右手捏着東西朝向胸口,可以分析此時他需要保護,左手五指張開,似乎想從盤子裏拿東西,但是僵住了,可以看出這個人肌肉處於僵直的狀態,很緊張,有嫌疑。
最後是第4組的第一個,一位身穿綠衣服的老者,雙手擋在胸前,這個姿勢是非常典型的自我保護,面部朝向耶穌,頸部肌肉略顯緊張,從表情中看出他比較怕事和單純,排除嫌疑。第二個,左手搭着前一個人的肩膀,右手搭着前面人的肩膀,看出他對這件事很好奇,表情輕鬆,從神情分析嫌疑不大。最後一位,由於距離遠,身體處於站立狀態,表情比較兇狠、激動,面對中央的耶穌,雙臂攤開,這是一種無防禦、接納性的狀態,説明願意接納這個問題,因此他的嫌疑不大。
其實耶穌的身體語言暗藏着一個秘密,他的姿勢是一個正三角形,身體中正,兩邊基本對稱,但是左右手的手勢完全不同,左手向上攤開,右手向下抓取,從兩隻手的不同肌肉感中,説明達·芬奇在這裏隱藏了一個劇情,其實耶穌知道是誰背叛了他,而背叛他的人不在他的左手邊,而在他的右手邊。達·芬奇通過對不同身體語言的刻畫,表現出不同人物的個性,傳達出人物的心理活動和情感。 [10] 

最後的晚餐透視

《最後的晚餐》是直接畫在餐廳牆上的作品,在這樣的二維空間的平面上,達·芬奇運用透視、色彩、明暗等藝術表現手法表現藝術形象的繪畫,畫出了深遠的空間,通過視覺的感受,在平面上產生立體空間的效果。
在透視方面,是一幅典型的焦點透視作品。在畫面空間與背景的處理上,達芬奇微妙而又精確地運用了透視法則,把畫在飯廳一端的牆面呈現,使畫面的透視和廳堂的建築結構結合起來,讓觀者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畫面中廳堂頂梁的線條,兩側牆壁的裝飾、窗户形成的線條以及耶穌兩側一字排列被平均分成四組的12 個門徒都向耶穌集中,使耶穌成為畫面的焦點。在光和影的處理上也頗新穎,他結合建築物的光源,把飯廳的三面大窗子放在耶穌背後,中間的窗子正好襯托着耶穌的頭部,窗口透進來的陽光,使耶穌和眾門徒沐浴在夕陽的餘暉下,照在耶穌頭上形成了自然的聖光,使其形象清晰,肅穆莊嚴,而使猶大的面部處在暗的黑影之中。 [14] 

最後的晚餐構圖

《最後的晚餐》的構圖看上去很單純,基本上是在一條直線上交叉變動的,但單純中又見豐富。畫中的構圖非常巧妙,畫家把畫面構圖和廳堂的構造結合起來,使觀畫者在觀畫時,順着畫中的構圖再結合廳堂的構造感覺當時的場景就發生在眼前。
整幅畫面的構圖十分完美,在人物安排上是“多樣統一”的。畫中的十三個人被畫家都安排坐在桌子一邊,呈“一字形”展開,面向觀眾,使觀眾能看到畫中每一個人物的表情。構圖看似簡單,這相當於傳統的“三角形”構圖而言,具有十分大的難度,但通過對人物在一排聚散的安排又顯示出構圖的多樣性。畫家通過“對比與統一”法則的運用,把畫中的十三個人物以耶穌為中心有機地組合在一起,組成嚴格對稱的構圖,耶穌聚中,12 個門徒分成三人一組以對稱的形式坐在耶穌的左右兩側,很好地避免了畫面構圖中混亂感或單調感的出現。兩旁各6 人,同側的6人分別以3 人為一組分成兩組,每一組每個人的情態都不同,但形態、表情卻相互呼應又形成一個共同體,使整個畫面構成了以耶穌為主體的整體,畫面能根據故事情節安排有聚有散,突出主題。雖然幾組人物呈現不同的姿態,但彼此之間又緊密的聯繫,這使畫面顯得豐富而統一。 [14] 

最後的晚餐色彩

色彩的運用特點。畫面色彩的運用基本上是以三原色為主,使用大量的熟褐色、淺紅灰色與土黃灰色,少量的大紅色與藍灰色等,形成了一個暖灰色調(褐色調),尤其是耶穌的服裝使用了鮮豔的大紅色,用純度較高的色彩突出了主體,降低了藍色等冷色的純度,畫面形成了一個暖色調,整個畫面氣氛緊張且籠罩在一個神秘而濃厚的宗教色彩之中。 [15] 

最後的晚餐作品評價

1817年,歌德發表在《藝術與古代》第1卷3期上的文章《論列奧納多·達·芬奇的〈最後的晚餐〉》,詳細剖析了這篇畫作。歌德認為理解這幅畫的核心在於追問引起全部情節、使所有觀眾激動和喜愛的動機的中心事件。歌德再次用自然科學的觀察方法豐富了他的美學思想。他認為激動人心的情節,就像高度發展的有機體那樣,從一個最內在的生命點發展開,也就是説,藝術品變成了精神的有機體。對於達·芬奇的《最後的晚餐》來説,具有決定意義的話是基督的句名言:“你們當中有一個人出賣了我!”接着,歌德用類似相面術的方法生動地描述了各個使徒之間不同的形象,用想象的人物對話來描摹他們不同的心理和性格。例如:猶大:“這是什麼意思?要出什麼事?”腓力:“主啊,我不是叛徒!你是知道的,你瞭解我這顆純潔的心,這可不是我!”達太:“這事我不是已經説過嗎?這不是我一直都在猜測的事嗎!” [5] 
沃爾夫林在《古典藝術》中,用專門的章節對達·芬奇的《最後的晚餐》作了精彩的分析。沃爾夫林認為,達·芬奇在兩個方面打破了傳統。他取消了猶大獨處的位置,改變了約翰卧睡的姿態。沃爾夫林在《藝術風格學》的每一章節都引用這件作品來論證他提出的形式概念。他為還原了(或建構了)達·芬奇創作之初所面臨的形式問題。
貢布里希則在《文藝復興》一書中對達·芬奇進行了全面和深入的研究。貢布里希相信,達·芬奇從“繪畫科學”的研究出發,將“聖餐”場面作為一幕展開的啞劇進行了“實況”的模擬,以便描繪出“某種震驚的消息在一羣人身上所產生的效果。” [6]  貢布里希還原了聖經原典相關的傳統,並以作品當時可能存在的“環境功能”作了進一步的論證,説明達·芬奇的意圖是用“有效真實”這種“畫家藉以打破晚餐神聖的寧靜而創造出激動氣氛的手段,”來改變在吉蘭達約等人創作的同一題材作品中存在的“呆板” [4] 

最後的晚餐後世影響

達·芬奇的《最後的晚餐》不僅標誌着達·芬奇藝術成就的最高峯,也標誌着文藝復興藝術創造的成熟與偉大。這件作品達到了素描表現的正確性和對事物觀察的精確性,使人能真切感受到面對現實世界的一角,在構圖處理上也取得了巨大成就,人物形象的組合構成了美麗的圖案,畫面有着一種輕鬆自然的平衡與和諧。 [7]  更為重要的是,他創造性地使聖餐題材的創作向歷史源流的文化本義迴歸,從而賦予了作品以創造的活力和歷史的意義。 [4] 

最後的晚餐歷史傳承

達·芬奇的《最後的晚餐》無論從繪畫的構圖意境還是在運用色彩和光線的技巧上來説都是完美無瑕的。可是,達· 芬奇是個勇於創新的人,他在這幅壁畫中的色彩原料調試和幹壁畫法的創新方面卻是失敗的。由於他在創作這幅壁畫時捨棄了歐洲傳統的濕壁畫方式而改用油畫,並且還試用牛奶和蛋清調試了一種油彩和蛋彩相混合的顏料,從而使他的作品富有光澤,更加逼真,但是卻經不起時間的考驗。正是這次創新讓他的作品自誕生不久便處於危難之中——《最後的晚餐》完成後僅僅過了幾年時間,壁畫上面就已經出現了龜裂;加之餐廳內濕氣較重,50 多年後這幅壁畫上的顏料便開始剝落,不得不經常修復。
1499年,法國的路易十二率軍佔領了米蘭王國。他在到達米蘭的第二天就到聖母感恩堂裏觀看了《最後的晚餐》,當時這幅畫剛剛完成還不到一年。他被這幅宏大、新穎、和諧的壁畫所折服,立即問他的助手澤扎裏能否將其切下來搬回法國去。助手説,在技術上不太可能。但路易十二不死心,又派人找到了畫家本人。達·芬奇擺出無法搬動的多種理由説服了路易十二,才使這幅壁畫保留了下來。據研究者稱,達·芬奇後來確實還為路易十二繪製了一幅與這幅壁畫尺寸相同的油畫《最後的晚餐》——如今這幅油畫仍收藏在比利時的唐格洛修道院裏。
1652年,聖母感恩堂裏的僧侶們看到《最後的晚餐》已經剝落得不像樣子,便不抱什麼修復的希望了。於是他們就在餐廳後牆上開了一道通往廚房的小門,將壁畫中間耶穌與三個門徒伸在桌子下面的腳給挖掉了。後來那道門雖然又被封上,但失去的那幾只腳卻再也無法生長出來了。
1796年,拿破崙的軍隊佔領米蘭時曾在聖母感恩堂裏駐軍,餐廳一度變成了馬廄。閒暇時士兵們便把壁畫中的人物頭部當作靶子,用來比賽拋擲石塊的準確度,遂將這幅壁畫糟蹋得面目全非。法國人戰敗撤離之後,米蘭人對它進行了全面的修復。
1943年,米蘭在“二戰”中遭到盟軍飛機的輪番轟炸。8月15日,聖母感恩堂和會院食堂的屋頂全被炸彈掀翻,大部分牆壁都倒塌了。由於教堂的僧侶們在戰爭期間為了保護壁畫曾利用沙袋和木板來保護牆體,才使這道繪有《最後的晚餐》的牆體得以倖存。但是,因為壁畫長時間被塵土掩蓋,密不透風,畫面上長滿了黴斑,已經變得模糊不清了。
可是,米蘭人仍然不肯輕易放棄這件祖傳的珍寶,他們還要下大工夫來修復。戰後由意大利修復專家毛羅·佩裏喬利主持《最後的晚餐》的修復工程。這次修復自1954年開始到1977年止,仍然不能取得令人滿意的效果。因為這幅壁畫在500 多年的歲月裏曾經進行過10多次修補工程,畫面上的傷疤太多,就像一位久病難醫的老人,已經病入膏肓了。於是意大利人決心對它實施重大手術,讓它脱胎換骨。
1980年,在奧利萬提公司的資助下,《最後的晚餐》的修復工程又拉開了新的一幕。1982 年,意大利政府組成了以羅馬文物修復保護中心負責人究賽皮·巴賽利教授為領導的修復團隊,由米蘭藝術史教授比寧·布拉姆比拉親自操刀修復。這位已屆中年的女教授為了恢復大師作品的本來面貌,經常扒在腳手架上用手術刀、銼子、鑷子和顯微鏡一點一點地擦除5個世紀以來蒙在畫面上的污垢和歷代修復者所塗蓋的色彩以及各種填充物,以求得能正本清源。就這樣,她和修復小組的同事們整整幹了20年,耗資達700萬馬克,終於使《最後的晚餐》“整舊如初”,再次復活。直到1999年3月這幅壁畫才得以重見天日,被人們稱為“世紀修復”。 [12] 
現保存《最後的晚餐》的修道院大廳完全與外界隔絕,所有的門窗都用鋁合金和玻璃罩住,真正做到了恆温、恆濕、全封閉。參觀者要經過三道玻璃門才能來到入口處,每一道門都必須在前一道門完全關閉之後才開啓。當餐廳古樸的大門向朝聖者開啓後,便進入了一座空曠、昏暗、靜謐的大廳,存有壁畫的牆在防紫外線燈照射下顯現。與之相對的另一面牆也繪有壁畫,主題是耶穌被釘上十字架。工作人員會詳盡地把這兩幅畫向人們講解將近20分鐘,而這也是參觀者在大廳裏所允許停留的時間。 [8] 

最後的晚餐摹本信息

自從《最後的晚餐》誕生之後,就有許多畫家來到米蘭臨摹這幅壁畫,留下了大量臨摹作品。也正是有了眾多的臨摹品,《最後的晚餐》才得以在世界上廣為流傳。修復小組找到了20 多幅距原作時間最近的臨摹品進行比對研究。經藝術史家們鑑別,在現存的臨摹作品中,以奧喬納於1510 年臨摹的那幅油畫為最早,也最接近原作。儘管它只是一幅臨摹出來的畫品,卻也受到了珍視。如今這幅臨摹的油畫也變成了一件珍寶被收藏在法國的盧浮宮博物館。還有一幅《最後的晚餐》是達·芬奇的學生吉皮特里諾在 1520 年臨摹出來的,現存於英國倫敦皇家藝術學院,這幅臨摹畫也和原作非常接近。 [12] 

最後的晚餐電子照片

2007年10月,《最後的晚餐》的高清晰圖像已被上傳到網上,供網友欣賞。
據英國《每日電訊報》網站報道,這張160億像素的圖像比先前1000萬像素數碼相機拍攝的圖像清晰160倍,這使得廣大藝術愛好者可以仔細觀賞這幅名畫,彷彿近在眼前。相關專家也可以近距離研究這幅作品的細節。 [16] 
參考資料
  • 1.    陳治平,燕凌媛.孫子兵法應用.長春:長春出版社,2006:43頁
  • 2.    (英)伊恩·哈里森.最後一次.山西:希望出版社,2008:105頁
  • 3.    達·芬奇《最後的晚餐》創作幕後  .新華網.2010-06-22[引用日期2013-12-16]
  • 4.    劉曉東.《最後的晚餐》與藝術慣例.杭州:新美術雜誌編輯部,2007年02期 :55-60頁
  • 5.    曹意強,孔令偉主編. 藝術人文研究 研究生論文選 2[M]. 上海:上海書畫出版社, 2014:64-65
  • 6.    貢布里希.文藝復興: 西方藝術的偉大時代.杭州:中國美術學院出版社,2000:300頁
  • 7.    貢布里希.藝術的故事.天津:天津人民美術出版社,1992:163頁
  • 8.    經典欣賞:到米蘭看《最後的晚餐》,人民網,2006-10-25
  • 9.    Last Supper | History, Technique, Location, & Facts | Britannica  .大英百科官網[引用日期2023-01-06]
  • 10.    劉佳蒙, 文志遠. 《最後的晚餐》作品剖析[J]. 名家名作, 2021, (12):88-89.
  • 11.    孫紅霞. 探秘導學名畫《最後的晚餐》[J]. 中學教學參考, 2020, (15):18-19.
  • 12.    陳洪瀾. 藏在聖母感恩堂裏的世界名畫《最後的晚餐》[J]. 世界文化, 2020, (2):23-25.
  • 13.    向梅花. 淺析經典美術作品——《最後的晚餐》[J]. 北方文學, 2017, (6):58,60.
  • 14.    劉桂珍. 析達·芬奇《最後的晚餐》之藝術美[J]. 文藝生活(文藝理論), 2020, (8)
  • 15.    羅仕福. 捕捉瞬間的表情來刻畫人物的心理 ——達·芬奇《最後的晚餐》賞析[J]. 戲劇之家, 2019, (24):125-126.
  • 16.    高清晰160億像素《最後的晚餐》現身網絡[組圖]  .中國網[引用日期2023-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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