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達諾夫·扎依爾

1920年12月15日，曹達諾夫·扎依爾出生於新疆伊寧一個貧苦的鐵匠家庭，兄弟五人，其年最少，四位哥哥均為鐵匠，以供曹達諾夫一人讀書。曹達諾夫上小學時，凡暑假即步行至胡地亞於孜鄉、克伯克於孜鄉販酸牛奶、奶酪、玉米棒等，所得收入一補學費之不足，二作零花錢用。上中學時，他參加了新疆反帝聯合會（反帝會），並積極參加當地的抗日救亡宣傳和募捐活動，畢業考試時名列榜首，被保送入“高師”，後考入新疆學院（新疆大學前身），專攻畜牧業。 ^[6] 

1942年，曹達諾夫大學畢業後被分配到省建設廳迪化南山種馬場，後調回伊寧墩買裏街口（現墩買裏街道）奶牛場當技術員。 ^[6] 

1944年8月以後，新疆陸軍軍官學校改名為中央軍校第九分校，九分校從十九期至二十二期先後在新疆各地招收各族學員共計有二百餘人，選送到四川成都本校接受軍訓。這些學員畢業後先後回到新疆，分配到國民黨部隊任職。其中有一些少數民族學員，穿過國民黨部隊封鎖，投奔到三區革命政府。曹達諾夫是九分校十九期學員。 ^[6] 

1944年11月初，反對國民黨和盛世才反動統治的新疆三區革命在伊犁爆發，曹達諾夫加入了游擊隊，參加了攻打艾林巴克、伊犁飛機場的戰鬥，負傷。 ^[6] 

1945年1月，曹達諾夫任伊寧縣獨立騎兵營參謀長。4月，曹達諾夫任新疆民族軍伊犁第四預備團第三營參謀長。6月初，民族軍開始實施南、北、中線作戰計劃，曹達諾夫奉命率3營參加了中線攻打精河的作戰。隨着民族軍在北、中線作戰獲得全勝，使伊犁、塔城、阿山（阿勒泰）三個專區全部獲得解放，而且將戰線推進到距迪化150公里的瑪納斯河西岸，與國民黨部隊形成對峙之勢。 ^[6] 

1946年5月，伊犁第四預備團奉命調駐瑪納斯河西岸，曹達諾夫任團副參謀長。7月1日，經過三區與以張治中為首的國民黨中央政府艱苦談判，簽訂了十一項和平條款，成立了新疆省聯合政府。民族軍部隊進行了削減，其中伊犁第四預備團與伊犁步二團合併，整編為伊犁步二團，奉命調駐伊寧，曹達諾夫任團參謀長。 ^[6] 

1947年6月，曹達諾夫擔任三區革命青年團民族軍委員會主席。同月，因成績突出，被民族軍總指揮部授予二級解放勳章。9月初，曹達諾夫任民族軍政治部主任。他組織和領導了政治部進行了一系列鞏固民族軍內部的工作。在此期間，曹達諾夫參加了阿巴索夫領導的秘密進步組織新疆民主革命黨。他還隨阿巴索夫到中線部隊去宣傳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偉大勝利，對部隊進行加強團結的教育，並把阿巴索夫交給的《八路軍政治工作手冊》，組織人員翻譯成維吾爾文。 ^[6] 

1948年5月，由曹達諾夫具體負責，在烏蘇舉辦一期民族軍營連政工幹部培訓班，學習人民解放軍的政治工作方法和經驗。8月，新疆保衞和平民主同盟（簡稱新盟）成立，新疆民主革命黨和三區革命青年團全體成員轉為新盟會員，曹達諾夫任新盟民族軍委員會副主席。 ^[6] 

1949年9月下旬，新疆和平解放。曹達諾夫帶領政治部機關幹部到部隊舉行慶祝會、報告會、座談會，廣泛宣傳新中國成立和人民解放軍進疆的重大意義。民族軍新盟委員會在曹達諾夫等領導下，積極動員廣大官兵捐錢捐物，支援人民解放軍進疆。 ^[6] 

1949年12月20日，中央人民政府人民革命軍事委員會發佈命令，將民族軍改編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第5軍（軍長列斯肯、政委頓星雲、副軍長兼參謀長馬爾果夫·伊斯哈科夫、副政委曹達諾夫）。中央軍委主席毛澤東簽署命令，任命了5軍的領導班子，曹達諾夫任副政治委員。民族軍整編為5軍後，新疆軍區黨委派出工作團並從解放軍第1兵團陸續抽調一批久經考驗的老紅軍、老八路及部分優秀政治工作幹部到5軍工作，幫助建立黨的組織和政治工作制度。曹達諾夫自覺接受黨組織的教育和考察，是5軍中第一批入黨的本地少數民族黨員之一。 ^{[6]  [7]} 

1950年4月 ^[12]  ，曹達諾夫加入中國共產黨。10月，曹達諾夫隨5軍代表團赴北京參加了國慶一週年大典，受到了毛澤東、朱德等黨和國家領導人的親切接見。 ^[7] 

1951年秋，曹達諾夫參加了伊犁牧區改革工作隊。是年冬，參加和領導了5軍的政治整軍運動。 ^[7] 

1952年11月，曹達諾夫任新疆軍區政治部副主任，分管民族部隊建設、羣眾和民兵工作。 ^[7] 

1953年2月至7月，曹達諾夫帶領新疆軍區土改工作團10名幹部赴喀什地區開展土改工作。 ^[7] 

1954年12月起，曹達諾夫任新疆軍區黨委常委、監察委員會常委。曹達諾夫從1954年12月起兼任新疆省（自治區）兵役局局長，按照中央軍委的指示，到1956年底，組織領導全疆共建立了1個省級、3個地（市）級、40個縣級以上兵役局。之後，他一直分管民兵思想政治工作。 ^[7] 

1955年9月，曹達諾夫被中央軍委授予少將軍銜，榮獲二級獨立自由勳章、一級解放勳章。 ^[7] 

1958年12月，曹達諾夫到廣州參加全軍政治工作會議。24日上午10時，毛主席在廣州軍區機關接見與會代表，當毛主席與站在第一排的曹達諾夫握手時，親切地對他説：“你是新5軍的嘛，是新中國第一代維吾爾將軍啊！” ^[7] 

1959年5月初，曹達諾夫積極響應毛澤東主席的號召，下到邊遠的阿勒泰某騎兵團2連當兵。下連隊後，他與戰士們堅持同吃、同住、同訓練、同勞動，公差樣樣都幹，還給指戰員們上時事政治課和衞生知識課，與戰士們建立了深厚的友誼，也為自己克服官僚主義、改進工作作風、瞭解基層指戰員們的呼聲提供了有力的支持。 ^[7] 

1962年4、5月間，在蘇聯當局的策動和境內民族分裂分子的煽動下，塔城、裕民、霍城等縣發生了邊民逃蘇的伊塔事件，曹達諾夫奉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新疆軍區黨委的指示，帶工作組到伊犁，協助當地黨委、政府開展勸阻邊民工作。曹達諾夫不顧個人安危，帶領工作組成員到現場，做宣傳教育和勸阻工作。事件平息後，曹達諾夫帶工作組赴伊寧縣，深入宣傳黨的民族政策，進行愛國主義教育，全力勸阻企圖外逃人員，使廣大羣眾認清真相，穩定思想，安心生產，當地形勢很快趨於穩定。 ^[7] 

1964年初，曹達諾夫率軍區政治部幹部赴昌吉縣開展工作。 ^[7] 

1965年5月，曹達諾夫任新疆軍區副政治委員，繼續擔任新疆軍區黨委常委，分管羣眾工作、民兵政治工作和少數民族幹部工作。 ^[8] 

“文革”期間，從1967年始，新疆軍區開始執行“三支兩軍”任務，至1973年底，先後有數萬名指戰員參加這一工作。曹達諾夫分管“三支兩軍”人員的政治思想工作，盡心盡責地完成軍區黨委交給的任務，做了大量穩定社會，維護生產生活秩序的工作。 ^[8] 

1968年9月，曹達諾夫作為軍隊代表兼任新疆維吾爾自治區革命委員會常委。 ^[8] 

1969年8月，曹達諾夫作為新疆軍區前指主要領導之一，組織和領導平息了麥蓋提縣反革命叛亂的行動。 ^[8] 

1970年3月起，曹達諾夫兼任中共新疆維吾爾自治區革命委員會核心領導小組成員。 ^[8] 

1971年至1983年曹達諾夫兼任中共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第二屆委員會常委。期間他還被選為第四、五屆全國人大代表。作為新疆自治區黨委領導成員，他除了積極做好各項協調工作外，還積極發揮少數民族幹部的作用，做好自治區和軍區兩個黨委交給的工作任務。 ^[8] 

1972年5月，曹達諾夫受中國共產黨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委員會核心小組指派、到鞏留縣調查處理“一打三反”擴大化問題。 ^[8] 

從1956年6月起，曹達諾夫任中共新疆軍區監察委員會常委、副書記。“文革”期間，黨的監察委員會被解散。十一屆三中會後，恢復了黨的紀律檢查委員會。1982年9月，在中共十二大上，曹達諾夫被選為中國共產黨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委員。10月，在中共新疆軍區第六次代表大會上，他再次當選為軍區黨委常委和紀律檢查委員會常委、副書記，負責落實政策、信訪等工作。他本着黨的實事求是原則，領導軍區落實政策辦公室，對“文革”期間受到審查的幹部進行了甄別和複查。根據軍區司令員楊勇的指示，對6名原軍區幹部落實政策問題向總政治部副主任梁必業等進行了當面彙報。根據梁必業的指示，軍區黨委上報了結論，很快中央軍委對幾位軍區原領導幹部分配了工作。之後，軍區還專門召開落實政策平反大會。 ^[8] 

曹達諾夫長期分管民族部隊建設和民族幹部選拔培養工作。他作為少數民族政治工作領導，在團結教育少數民族指戰員學習貫徹黨的民族政策，加強民族團結，維護祖國統一等方面，做了大量艱苦細緻的工作。他十分關注少數民族幹部隊伍選拔培養工作，經常深入民族部隊，蹲點調查研究，教育少數民族幹部戰士努力學習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自黨接受黨的領導和教育，忠於黨，忠於祖國，忠於社會主義，加強民族團結，維護祖國統一。他還鼓勵少數民族官兵學好文化，特別是學好漢語，做民族團結的模範。 ^{[8]  [9]} 

曹達諾夫長期分管羣眾工作。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後，他把這一工作抓得有聲有色，創造了在少數民族地區軍政軍民團結的特色。部隊在擁政愛民、軍民共建、搶險救災、支援地方經濟建設等方面做出了顯著成績，有些工作走在了全軍的前列。 ^[9] 

1981年初，根據國務院、中央軍委的指示精神，軍區專門成立了處理土地草場糾紛領導小組，曹達諾夫任組長。他還親自出面處理了一些土地草場糾紛問題。 ^[9] 

1981年，新疆軍區成立了綠化委員會，曹達諾夫任主任。在他主持下制定了《軍區植樹造林三年（1983-1985年）規劃》，在全區部隊廣泛紮實地開展植樹造林活動，並大力支援地方植樹造林，取得了顯著成績。 ^[9] 

曹達諾夫是新疆體育事業的奠基人。1955年3月新疆省（自治區）體委剛一成立，曹達諾夫兼任新疆省（自治區）體委第一副主任。1958年1月至1978年9月一直兼任新疆維吾爾自治區體委主任。體委成立後，曹達諾夫帶領工作人員，認真研究規劃新疆的體育事業，修建體育設施，建立體育隊伍，培養優秀體育人才，舉行體育比賽，廣泛開展羣眾體育運動等。50年代接連修了烏魯木齊南門體育場和北門夏季體育場。60年代初，修建了南門體育館及附屬辦公、生活設施。到1978年底，新疆各地各種體育場館已達到數千個，青少年業餘體育學校6個，在校生達到近千人，培養了大批優秀運動員和教練員。曹達諾夫任自治區體委主任期間間，自治區舉辦了第二屆運動會。他還是第一、二、三屆全國運動會籌備委員會委員、主席團成員。 ^{[9]  [10]} 

1985年8月，曹達諾夫退居二線，但仍在地方擔任新疆自治區人大常委會副主任。他經常深入邊遠牧區、廠礦、學校、部隊開展工作。 ^[10] 

1988年，曹達諾夫被授予獨立功勳榮譽章。 ^[10] 

1988年4月至1998年3月，他先後擔任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七、第八屆委員會常務委員。 ^[10] 

1998年離休後，曹達諾夫積極撰寫回憶錄，先後撰寫了《五軍的革命歷程》《難忘的歷程》等4本書，共50餘萬字。其中解放軍出版社出版的《五軍的革命歷程》由王震同志題寫書名，王恩茂作序。此書為研究5軍及其前身部隊民族軍的歷史提供了重要資料。他還撰寫了數十篇回憶文章，讚揚了老一輩革命家王震、王恩茂、楊勇等的光輝事蹟和高尚品德。他經常在報刊上發表文章，寄託老一輩對當代青年人的期望，特別告誡少數民族青年，一定把維護祖國統一、維護社會穩定當作愛國青年的神聖職責和和光榮使命。 ^[10] 

晚年，曹達諾夫仍關心國家大事，每天定時收看《新聞聯播》，把1958年和毛主席握手的照片放在顯著位置，教育子孫要聽黨的話，做社會有用之才。 ^[10] 

2007年8月15日，曹達諾夫·扎依爾因病醫治無效，在烏魯木齊逝世，享年87歲。 ^[10] 

1947年3月，曹達諾夫將軍率部穿越克拉瑪依沙漠。某日中午，見沙漠中有一片黑沼澤地，寸草不生。下車視之：正中有一塊“咕嘟咕嘟”直冒黑泥水，約三米見方。將軍詫異，問當地人後才知道：“這個黑泉叫克拉瑪依（黑油），可以潤滑馬車軸。”將軍談此尤為興奮：“如今這裏已經成了大油田了！” ^[4] 

言及建國後首次授銜，曹達諾夫將軍仍激動不已。1955年9月，曹達諾夫將軍進京參加總參動員部兵役動員會議，宿京西賓館。9月30日，將軍突然接總幹部部通知：下午四點鐘至中南海懷仁堂開會。將軍問，開什麼會？答，不清楚。下午三點半，將軍被一輛麪包車送至懷仁堂。下車後，一位年輕女服務員引領進一屋，指將軍胸前解放軍胸章，曰： "把它取下。”將軍不解，取胸章。又曰："把衣服脱了。”將軍疑豫，脱衣服。又曰:“把褲子脱了。”將軍大惑。服務員笑笑，指一箱子曰：“把這裏面的衣服換上。”將軍問：“這是什麼衣服？”答：“你自己看。”將軍開箱，見是一套將軍禮服，甚喜。是日，曹達諾夫參加了我軍最高規格的授銜儀式。將軍曰，毛澤東為元帥、大將授銜，周恩來總理主持大會。會後看梅蘭芳唱京戲，雖然聽不懂，一招一式，確實好看。將軍是年35歲。曹達諾夫將軍也是民族軍出身的開國將軍中最後一位去世的。（這幾位將軍是賽福鼎·艾則孜中將、買買提明·伊敏諾夫少將、祖農·太也夫少將、馬爾果夫·伊斯哈科夫少將、曹達諾夫·扎依爾少將） ^[4] 

據曹達諾夫將軍回憶：“1958年12月，我時任新疆軍區政治部副主任，到廣州參加全軍政治工作會議。會議結束的前一天，會務組的同志通知我們，毛主席要接見會議的代表，我們都非常高興和激動。24日上午9時30分，我們就在廣州軍區大院集合好了，當時我和同去開會的新疆軍區政治部副主任熊晃正好坐在第一排。10時整，當毛主席在廣東省委書記陶鑄等陪同下到來時，全體起立，會場上立刻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毛主席鼓掌走來，和坐在第一排的人一一握手相見。當主席走到我跟前時，熊晃介紹説：‘主席，這是我們新疆軍區政治部副主任曹達諾夫，是維吾爾族。’毛主席伸出手來一邊握着我的手，一邊操着他那濃重的湖南口音親切地對我説道：‘噢，你是新五軍的嘛，是新中國第一代維吾爾族將軍啊！’説到這裏，主席又重重地握了握我的手。我急忙答道：‘主席，您好！新疆各族人民向您問好！’主席接着説：‘新疆是個好地方呀！’待主席又走向其他同志時，我才覺得還有許多話沒來得及對主席説。在場眼疾手快的《解放軍報》記者，拍下了毛主席與我握手的無比珍貴的照片。我把這幅黑白照片放大了許多倍，一直掛在我家最顯著的位置。這張照片，是我們50年的珍藏，毛主席的那句‘你是新中國第一代維吾爾族將軍’時刻提醒我：一個軍人要時刻聽黨的話，不忘黨的培養哺育之恩 ，為黨的事業奉獻一切。” ^[5] 

在民族關係問題上，曹達諾夫有着清醒認識，善於從政治上判斷問題。 ^[1]  1962年4月至5月，中蘇交惡。由蘇聯國家安全委員會根據時任蘇共中央總書記的赫魯曉夫的指示一手策劃、指揮實施了新疆“伊塔事件”。該事件據載：因蘇聯駐伊犁領事館故意挑唆，使得上萬邊民聚眾鬧事，並紛紛外逃，其勢洶洶不可擋。曹達諾夫將軍奉命率工作組星夜赴伊寧，有人建議出兵彈壓，將軍則曰：“此為下策。” ^[2]  於是曹達諾夫將軍親臨現場，召集少數民族頭領、統戰人員、宗教人士，講清楚事件性質、利害和後果，眾人信服，紛紛返回轄區勸阻邊民，事件漸趨平息。 ^[1]  事後，伊寧邊區一直安詳寧靜，鮮有邊民叛逃事件發生。曹達諾夫為和平平息這次事件起了帶頭作用，也為少數民族幹部今後如何做好維護新疆和平穩定的工作作出了榜樣。1985年，曹達諾夫將軍離開軍隊領導崗位後，曾任中共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委員，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四、五屆人大副主任，七屆、八屆全國政協常委。從50年代開始，將軍兼任新疆自治區體委主任二十餘年，軍政工作之餘，熱情投入，狠抓不懈，任內新疆體育運動成就斐然。 ^[3] 

曹達諾夫將軍言，青年時代想學技術，對政治不感興趣。曹達諾夫將軍喜鑽研牧業，善騸公羊，熟知母羊人工授精術。將軍言，畜牧業為新疆經濟發展之主業。其時，新疆種羊來自俄國。將軍言，改良之羊，最好者，需交配至第四代，第一代的尚餘長毛甚多，第二代漸少，第三代全無，第四代則與原種羊完全一致。其繁殖之法，全靠人工授精，每隻雄羊可繁殖四百餘頭，較自然交配多十倍，改良速率極快。 ^[4] 

曹達諾夫酷愛新疆，晚年研究《可蘭經》。將軍對新疆風物如數家珍，他説，“克拉瑪依”譯言“黑色的石頭”，“烏魯木齊”譯言“優美的牧場”，“馬紮”是墳墓，“巴扎”是市場，某某“斯坦”就是某某草原。又道蘇聯人吃飯眼睛飽，漢族人吃飯嘴巴飽，維族人吃飯肚皮飽。意為蘇聯人吃的東西講究好看，漢族人吃的東西講究味道，維族人吃的東西講究營養。又道新疆之戈壁與酒泉以西之戈壁不同，前者為碎石塊堆積，由山岩崩塌而來；後者為鵝卵石堆積，由洪水沖刷而來。又道長於雪線以上為真雪蓮，長於雪線以下為假雪蓮。將軍言，雪蓮必成雙成對，雄者大，雌者小。不同根亦不併生，相距一丈以上，見其一，必可得其二。雪蓮有耳，稍有動靜，便縮入雪中，即便挖雪三尺，亦不得也。 ^[4] 

曹達諾夫將軍能歌善舞，年輕時常至電台演唱維吾爾族歌曲。《小小的黑眼睛》、《加乃》、《黑眼睛的姑娘》、《我的柳條腰》、《綢紗巾戴在你頭上》、《阿娜爾汗》等維吾爾族民歌，均為將軍拿手好戲。花甲之年仍常於社交場合一展歌喉，音色圓潤，朗朗如中年男子。將軍亦善舞，跳踢踏舞如旋風，跳馬刀舞如霹靂，觀者無不熱血奔湧。 ^[4] 

曹達諾夫將軍精騎術。七歲上馬背，持繮揮鞭，“嗒嗒”往來，馬蹄濺起一溜輕煙。及長，上山、下山、越溝、跳欄，奔騰自如，於馬上揮刀斬木，持槍射物，無不中也。將軍下部隊喜以馬代車。六十高齡，常攜夫人騎馬散步，越野上山，單手挽繮，雙馬並轡，飛奔如履平地，路人皆駐足相看。 ^[4] 

2000年，將軍年近八十，皓首蒼顏，至部隊視察，與士兵比賽射擊，半自動步槍，十發八中，以手槍打礦泉水瓶，五中其三，部隊官兵見大為驚訝，掌聲雷動也。 ^[4] 

1955年被授予少將軍銜，榮獲二級獨立自由勳章、一級解放勳章。 ^[7] 

1988年，被授予獨立功勳榮譽章。 ^[10] 

曹達諾夫將軍是新疆地區早期與共產黨合作的民族組織籌建者之一，是共和國第一批維吾爾族將軍。雖然他只在中國邊疆地區反對國民黨的統治，但是他所組織的民族軍也在解放戰爭中牽制住了國民黨數十萬精鋭，為全國人民的解放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3] 

曹達諾夫將軍墓位於烏魯木齊烈士陵園民族區，同一排共三個墓碑，從左至右分別是：曹達諾夫·扎依爾、新疆維吾爾自治區首任主席包爾漢和司馬義·艾買提。 ^[11] 

《五軍的革命歷程》

《難忘的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