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曇曜五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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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曇曜五窟”:開鑿於公元460-465年,是雲岡石窟的第一期工程。五個石窟的中央都雕刻了巨大的如來佛像,象徵了北魏五朝的五代皇帝。
雲岡石窟古稱武州山(武周山)石窟,是由北魏皇室主持開鑿的皇家寺院,位於大同市西郊16公里的武州山南麓,這裏是內蒙古到山西的交通要道,即盛樂到平城的必經之路。
中文名
曇曜五窟
外文名
Five Tan Yao cave
地理位置
大同市西郊16公里的武州山南麓
建立時間
公元450年
古    稱
武州山(武周山)石窟
保護單位
雲岡石窟研究院

曇曜五窟基本介紹

在此地開鑿石窟寺,其意義非同一般。現在雲岡石窟由雲岡石窟研究院負責保護、研究與管理,有40多個洞窟,主要洞窟為第一窟至第二十窟。

曇曜五窟開鑿肇始

曇曜五窟 曇曜五窟
雲岡石窟創建於公元460年,北魏文成帝沙門統曇曜(音壇耀)開鑿5個大石窟(第16- 20窟),後人稱為曇曜五窟。
“曇曜五窟”:開鑿於公元460-465年,是雲岡石窟的第一期工程。據説是要顯示北魏皇帝權力的無限;而5個石窟的中央都雕刻了巨大的如來佛像,象徵了北魏五朝的五代皇帝。

曇曜五窟洞窟特點

曇曜五窟(16-20窟)是雲岡開鑿最早,氣魄最宏大的窟羣。五窟六窟毗連成一組雙窟,規模宏偉,雕飾瑰麗,技法熟練,為雲岡藝術之精華。
洞窟呈橢圓形平面設計,窟內寬敞,主要造像佔去大部分面積。
其中第16窟是一個以伎樂馳名的洞窟,中間巨佛立於蓮柱上,昂首挺胸,氣概非凡,被西方遊客譽為"美男子",或英俊清秀,或肅穆端莊,或披千佛袈裟而立,或合十而坐。周壁有千佛、佛龕。這些造像,神情生動,姿態美妙,或吹笛,或彈琵琶,令人歎為觀止。
而第20窟露天大佛結跏跌坐,被稱為雲岡石刻的象徵。佛像為釋迦坐像,高13.7米,胸以上因石質堅硬,保存完好。造型古樸碩大,兩肩寬厚,袈裟右袒,面形豐圓,薄唇高鼻,神情肅穆。背光的大焰紋和坐佛、飛天等浮雕十分華美,把主佛襯托得更加剛健雄渾,為雲岡石窟中的代表作品。
石窟前有清順治八年所建五間四層木構樓閣,琉璃瓦頂,頗為壯觀。

曇曜五窟歷史

在歷史上,大同曾經一度是全華北地區的政治、經濟乃至文化中心。四世紀時中國北方地區還處在五胡十六國的混亂之中,此時在北方草原興起的鮮卑族拓跋氏的首領拓跋珪,將都城從內蒙古盛樂遷到平城,即現在的大同,由此翻開了大同城市發展史上重要的一頁。
北魏(386-534)建國初期,頻繁進行大規模的徙民活動,隨着北魏統一整個北方地區,不計其數的人民從華北、關中及河西等地區來到平城。這些人之中有不少的佛教信徒,如侍奉道武帝和明元帝的道人統法果出生於河北趙郡,文成帝時期的道人統師賢、沙門統曇曜等來自涼州。在這些高僧的引導下,北魏皇帝崇信佛教,法果提出“皇帝即當今如來”的思想。在北魏統治階級和佛教集團互相依靠的關係之下,佛教得到北魏皇室的保護。其間雖經受過太武帝的滅佛,但文成帝即位之後立刻復佛,其發展趨勢馬上超過了滅佛前的程度。在此背景下,沙門統曇曜主持開鑿了雲岡石窟。

曇曜五窟景點介紹

曇曜五窟即現在的第十六窟至第二十窟。
各個洞窟的主尊分別為:第十六窟是施無畏印佛立像、第十七窟為交腳菩薩像、第十八窟也是佛立像、第十九窟是施無畏印的佛坐像、第二十窟是施禪定印的佛坐像。
第二十窟的主尊是雲岡石窟最有名的大佛,俗稱露天大佛。因為前壁和窟頂崩塌,本來藏在洞窟內的主尊像完全暴露在外面。主尊坐佛像高約14米,腿部風化嚴重,高肉髻,頭部素面,面相豐圓,大目高鼻、雙耳垂肩,唇上蓄八字須,嘴角微微上翹,寬肩,雙手放在腹前系禪定印,着袒右肩袈裟,右肩覆衣角,袈裟下面穿僧袛支(內衣),衣邊飾聯珠紋。身後有火焰背光,內有坐佛及飛天等。第二十窟坐佛充分反映了北魏佛教造像的宏偉氣勢。
我們從側面參觀大佛時能發現,它的背部與山體是連在一起的,並不是一尊圓雕,但從正面看,大佛是一個獨立的、完美無缺的造像。不過,其面部從正面看和從側面觀察,給人的感覺不一樣。耳朵的位置太靠後,眼眶也拉得過長,這種做法使大佛面部富有深度。這也説明如果我們的視點移動就會破壞大佛造型的平衡。本來,大佛是藏在洞窟裏面的,人們沒有條件從側面觀看大佛的臉部。大佛沒有必要考慮從所有角度參觀的可能性,大佛和禮拜者之間的關係是不平等的,禮拜者只被允許從正面仰視大佛,而大佛靜靜地俯視着禮拜它的人。
着袒右肩袈裟而右肩覆衣角的形式常見於涼州地區,故此亦稱“涼州式袈裟”。曇曜本人又是出身於涼州,我們認為這一點與大佛衣着的選擇可能有着某種聯繫。
第十九窟是曇曜五窟中最大的洞窟,主洞左右各開一個側洞,洞窟外立面風化嚴重。主洞平面為橢圓形,穹窿頂,開有門和明窗。這是曇曜五窟的共同形式。主尊高約17米,佔據窟內主要空間,高肉髻,素面,面相豐圓,下頜部分已崩塌,其容貌與第二十窟大佛極為相似。大佛直接坐在石窟地面上,無台座。身穿與第二十窟大佛同樣的袒右肩、右肩覆衣的袈裟,右手舉於胸前,五指伸展,左手持衣角置於腹前,衣紋表現與第二十窟相同。窟內壁刻滿千佛,並在前壁左右兩隅的千佛中刻有較大的佛立像,立佛膝下有一小孩,佛摸小孩頭,據説這是釋迦牟尼和其子羅睺羅。
因造像太大,不管在窟內還是窟外,無法把握大佛的全貌,禮拜者必須站在洞窟外面,透過明窗才得以瞻仰大佛容貌。大佛和洞窟限制了參觀者的視角,也就是説大佛拒絕參觀者無禮的眼光,只有在它規定的範圍內才允許與其交流。
左右側洞各開在離地表高約5米處,西洞前壁已坍塌,都以施無畏印的佛倚坐像為主尊。
第十八窟,洞窟外觀與第十九窟基本相同,有一門及明窗。窟內主尊為立佛,同時還有脅侍菩薩立像、佛立像以及比丘像的羣像結構。主尊高15.5米,立在很低平的蓮花座上,素面高肉髻,面相渾圓,大目、高鼻、垂耳、面帶微笑,寬肩,右臂垂下,手已殘,左手舉於胸前持袈裟。身着貼身的袒右肩袈裟,沿着袈裟衣紋貼滿了小坐佛。主尊兩側各有一脅侍菩薩,在菩薩頭上各雕五尊比丘像,共十尊,有的雙手合十,有的捏蓮花或水瓶等,身姿各異,它們可能是釋迦牟尼的十大弟子
左右側壁各有一立佛像,高約9米,其容貌與主尊十分相似,具圓形頭光,身軀短粗,着通肩袈裟,右手舉於胸前,五指伸展(東壁佛把大拇指和食指捏一起),掌心向前,左手垂於體側持袈裟衣角。
第十七窟形制較特殊,洞窟地面低於洞外地面。主尊也和前面幾個洞窟不同,是交腳菩薩,高15.5米,面部、雙臂及背光的大部分已崩塌,腿部雕刻尚未完工。戴寶冠,身上飾瓔珞、臂釧,胸前佩蛇紋飾帶。開鑿洞窟時應是由上而下雕刻的,或因當初第十七窟的施工規劃不完善或其他原因,主尊造像體量過大,雕鑿腿部時發現洞窟的高度不夠,工匠們毫不猶豫地將洞窟的地面向下挖掘,終於把交腳菩薩成功地容納到洞窟裏。
第十六窟在曇曜五窟的最東端,洞窟基本形制與其他四洞一樣。主尊為佛立像,高13.5米,其形象與其他四洞主尊差異較大,頭部刻有波狀頭髮,面部長圓,身上穿的不是袒右肩袈裟,而是袈裟從雙肩搭下來後其衣角搭在左肘上,胸前用帶子打結的形式。這種着衣形式稱為“雙領下垂式”或“中國式袈裟”。
公元前後佛陀像分別在犍陀羅秣菟羅地區出現,此時,已有了袒右肩式和通肩式袈裟。佛教初傳入中國時期,佛陀像還沿襲着這兩種早期着衣形式。然而,隨着佛教文化和中國傳統文化的融合日益深化,佛陀也改穿上中國式的衣着,因此產生了所謂“中國式袈裟”。第十六窟主尊應為中國式袈裟佛陀像的早期範例之一。
從洞窟平面看,其他四洞主尊都佔滿整個窟內空間,而第十六窟主尊和前壁之間有較大距離,由此有學者認為第十六窟在初期開鑿工程中並未完成,後來經重新改鑿才得以竣工。

曇曜五窟造型特色

主佛像均模擬北魏王朝道武、明元 、太武、景穆、文成五世皇帝的形象,象徵北魏皇帝是如來佛的化身。其中一尊大佛的臉上和腳部都各嵌一黑石,據説與文成帝身上的黑痣部位完全吻合。曇曜顯然是在告示世人,文成帝就是佛的化身,君權神授,不可動搖。
在大佛周圍還雕刻有許多大小不等的佛像,簇擁着大佛,它們是羣臣的象徵。此外,還配有許多形狀。如雲岡石窟第20窟佛像侏儒的矮小人像,象徵民眾和奴隸。石窟頂部為巨型浮雕,刻有手執樂器、凌空飛舞的飛天,把大佛襯托得更加雄偉莊嚴,更突出了皇帝至高無上的權位。整個洞窟儼然是一幅封建統治的圖象。
儘管北魏統治者建造石窟的本意是神化自己的統治地位,但是當時造型藝術家高超精湛的技藝、超凡的膽量和偉大的氣魄卻不能不令世人驚歎。依山開鑿的佛像大者可與山比高,小者僅有幾釐米。佛像表情各異,姿態萬千,有的面目清秀,有的容貌莊嚴,有的高大魁偉,有的體態安詳。曇曜五窟中有一尊高達13.7米的巨型露天坐佛,面部豐滿,造型雄偉,為雲岡石窟的象徵。另一尊釋迦立像,身披千佛袈裟,東壁為諸弟子造像,雕鑿技法嫺熟,堪稱佳作。一尊高達16.7米的釋迦佛坐像,為雲岡石窟中第二大佛像。倚坐於須彌座上的交足彌勒佛,身着菩薩裝,衣紋特殊,別具一格。

曇曜五窟歷史意義

關於曇曜五窟,一般認為它們分別仿效的是北魏早期五個皇帝的形象,具體代表哪一位皇帝,學術界也有爭議。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杭侃教授根據現場調查和文獻記載認為,曇曜五窟應該是“按世俗的昭穆制排列”,但這五個洞窟的中心並不是第十八窟,反而“十九窟是五個窟中的中心窟”。他認為,因為第二十窟在開鑿後不久坍塌,所以無法在其西面再開新的洞窟,不得不在東部,即第十七窟外面開第十六窟。第十九窟主尊代表開國皇帝拓跋珪,第十八窟是第二代明元帝,第二十窟代表第三代太武帝,第十七窟的交腳菩薩代表太武帝之子,尚未即位就死去的景穆帝,第十六窟為當時在位的第四代文成帝。筆者認為這個結論較為合理。
曇曜五窟諸大佛受到河北、長安、涼州等佛教先進地區造像的影響而產生。石窟寺院這種佛教藝術表現形式早在印度就已出現,涼州地區也有早於雲岡的佛教石窟,比起這些石窟寺,曇曜五窟的內容簡單、單純,洞窟只是為容納大佛而存在,高達十幾米的大佛應為曇曜五窟的特點,大佛是洞窟的一切,不需其他裝飾。
如第十七窟主尊那樣不拘泥於細節的做法,並未讓人覺得鑿窟計劃有疏漏,相反使我們感到北魏早期造像活動的大氣和豪放。大佛巨大的軀體確實相當逼人,但大佛略帶稚氣的容貌卻又使人感到比較親切。這兩種矛盾的感覺,可能體現了北魏早期佛教造像的特殊性格,即“皇帝即當今如來”。曇曜五窟的大佛既代表宗教領袖,也代表了人間統治者,並不完全是神話故事裏的人物,也是具有肉身的人主,少了些神秘感,多了些人氣味兒。
曇曜五窟反映了北魏初期特殊的佛教文化,五尊大佛在代表佛陀的同時,也分別象徵具體的皇帝個人。這種特殊的佛教造像在印度或其他佛教先進地區從未出現過,曇曜五窟的開鑿,揭示了與印度佛教不同的“中國佛教”的開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