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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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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昭王姬瑕 [32]  (?~前977年),岐周(今陝西省岐山縣)人。周朝第四任君主,周康王姬釗的兒子。
周昭王繼位後,繼承“成康之治”事業,繼續擴大疆域。先東征攻打東夷部落,獲勝後為了鞏固已獲得的中南方戰略資源(銅),多次以中南方曾國鄧國鄂國等諸侯國為先鋒,南征平定虎方荊楚揚越等地區淮夷三苗後裔楚蠻等部族的叛亂,征伐平定淮水上游以北、桐柏山脈北端以東的地區,又深入平定江漢以南的地區,大獲財寶,鑄器銘功。 [1-3]  [33-34]  [36] 
周昭王十九年,親自南征,凱旋迴師渡漢水時,因攜帶俘獲的大量戰利品青銅(即考古銘文中的“孚金”) [4]  ,退兵途中死於漢水 [5]  ,諡號為昭。 [6] 
別    名
周昭王
所處時代
西周
民族族羣
華夏族
出生地
鎬京(今西安)
逝世日期
公元前 977年
本    名
姬瑕
諡    號
昭王
在位時間
前997年—前977年
性    別

姬瑕人物生平

姬瑕王道微缺

姬瑕,周康王姬釗嫡長子。
康王二十五年(前996)周康王去世,姬瑕即位,是為周昭王。 [7] 
中國第一個見於史冊的治世成康之治後,西周王朝應該迎來一個盛世,但此時西周王朝的執掌者卻“王道微缺”。周昭王十四年(前982)夏四月初八,鎬京突然出現反常的自然現象,河、井、泉、池裏的水同時泛漲,井中的水竟然溢出井外,緊接着宮殿和民宅山川大地都搖晃起來。夜裏有五色光氣入貫紫徽星座,遍於四方,盡作青紅色,天空竟然看不見二十八宿 [6]  。古人認為天象和人間為表裏,王道缺失才招致異象疊生。
如果説所謂天象只是古人迷信無知,那麼周昭王處置國事的態度就是確證無疑的“王道微缺”。周昭王十四年秋七月,魯國發生政變,魯侯之弟姬沸殺死兄長魯幽公姬宰奪取侯位,自稱魏公。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周昭王竟聽之任之,既不發兵征討,也不興師問罪,致使天下恃強凌弱的現象屢屢發生,朝綱由此偏斜。

姬瑕東夷之戰

周昭王十六年(前980),昭王率軍對東夷各國(今山東、江蘇、安徽一帶)進行軍事威懾。
東夷是古代對東方各族的泛稱。西周初年,這些方國部落對周王朝時服時叛。經周公、周成王東征,周勢力達到今山東境地,淮夷徐夷仍倔強不服。考古發現,周昭王在命令曾國君主南宮氏執行防禦與征伐淮夷使命後不久,又給南宮氏下達了新的任務,鎛銘記曰:“昭王南行,豫(預)命於曾,鹹成我事,左右有周。賜之用鉞,用徵南方”“於曾”即“往曾”,“昭王南行”指昭王要南伐荊楚, [36]  昭王曾兩次征伐楚,首次在昭王十六年,昭王要在南征三苗後代楚蠻部族前 [33-34]  ,穩定後方,先向東夷進兵。各夷國見眾寡懸殊,紛紛歸順。至周昭王伐楚時,東夷南夷有二十六邦國前來臣服朝見。
周王朝應是將南國之淮夷視為重點,並將控制繁陽作為征伐淮夷的一個戰略目標。 [36]  東夷之戰加強了周王朝對東夷諸國的控制,孤立了在荊楚地區叛亂的三苗後代楚蠻部族。 [33-35] 

姬瑕昭王南征

周昭王所征伐的虎方三苗後裔楚蠻揚越,泛指長江中游江漢之間的諸多方國和部落,其中的土著被周人稱為“荊”或者“楚荊”、“荊楚”、“荊蠻”、“楚蠻”,主要是三苗後裔楚蠻部族,此外還有些是商朝的遺民。 [33-35]  據史籍記載,周昭王對虎方三苗後代楚蠻和揚越先後進行了三次征伐。 [8]  [9]  [10]  [11] 
周昭王十六年和十九年(前841年國人暴動之後,中國歷史才開始有明確紀年,所以周昭王時期無法嚴格對應公元紀年)兩次南征都在成周集結軍隊,同時命令諸侯率本國部隊從王南征。王室和諸侯國軍隊出征前,在南山以狩獵形式演習作戰,而後大軍從上侯,跨汝水和汜水,經方城、鄂師等達漢水。周朝大軍的先頭部隊先巡察經行的道路,建立周王行宮,再詔告南方曾國鄧國鄂國等各諸侯國,下達昭王徵荊楚的旨意,同時在漢水中洲積貯軍事物資,這就為大軍順利渡過漢水徵荊楚做好了準備工作。 [1]  [2]  [10] 
第一次南征行動計劃周密,經由唐(湖北隨州西北)、厲(湖北隨州北)、曾(湖北隨州)、夔(湖北秭歸東),王室直屬軍隊和從徵的北方諸侯國軍隊,以及南方的曾國鄧國鄂國等諸侯國出兵相隨 [1]  [2]  ,征戰才很快收到戰果。一路高歌猛進,直至江漢地區,大獲財寶,為此特地鑄器銘功。
很快,周昭王組織了聲勢更為浩大、軍威更為雄壯的第二次南征。昭王第二次南征,這次又打了勝仗,昭王得到了大量青銅,班師回程。 [12]  [3]  [11]  [13] 
據《竹書紀年》記載,昭王伐楚,主要有三次:
第一次,周昭王十六年(前980年 [31]  ),周昭王“伐楚,涉漢,遇大兕” [14]  。一般認為此次戰爭與上述《牆盤》記載相同。周昭王領軍渡過漢水,深入荊楚一帶,渡漢水時還遇見“大兕”(犀牛)。 [15] 
第二次,周昭王十九年(前982),周昭王派祭公辛伯攻楚,“天大曀,雉兔皆震,喪六師於漢” [14]  。周軍渡漢水時,陰風驟起,氣候惡劣,將士驚恐,軍隊損失嚴重。
第三次,“昭王末年,夜清,五色光貫紫微,其王南巡不返” [16]  。據魯紀年推算,此時為周昭王二十四年(前977)。此次南征聲勢浩大,陝西扶鳳出土的“牆盤”銘文記載:“弘魯召(昭)王,廣笞荊楚,唯狩南行。”但結果全軍覆沒,周人諱言此事,模糊地説“南巡不返”。 [17]  (詳參見詞條昭王南征

姬瑕南征考證

昭王南征與早期楚史和楚文化研究有極重要的關係,但這樣一件西周史和楚史上的重大事件,卻因為周人的隱諱而蒙上了重重迷霧,甚至連周昭王征伐的對象到底是誰都存在爭議。
根據現代學者的考證,周昭王所伐之“楚”並非“楚國楚子)”,而是西周時期和楚國(楚子)並立於楚地的三苗後裔楚蠻部族。 [17]  [33] 
“楚”有二義,一是指周代的羋姓楚國,二是指商周時期南方的三苗後裔楚蠻部族。 [33-35] 
周成王十九年,楚國先祖熊繹被封為楚子,封地在楚蠻之地,因此楚國與楚蠻有交集,到東周時,楚國崛起吞併了楚蠻,兩者才混為一體。在周昭王時期,楚國爵位不過是子爵,封地僅五十里,荒僻貧弱 [18]  [34]  。在這種情況下,周昭王不可能盡起六師,傾力南下攻打小小的楚子,更不會收穫頗豐,大小貴族均興高采烈地作器銘功 [19]  。而且如果周昭王果真的因為南征楚國而喪命,則周、楚必為不可解的死敵,周昭王之子周穆王不可能不報此仇,楚國更不可能在周穆王十四年還作為周朝的封國參與伐徐之役。 [17]  [13]  [33] 
而楚蠻在周昭王時期佔據地域廣大,大約在今漢水中上游的丹江地區和下游的漢東地區,且佔據銅礦主產地一一銅綠山。在先秦時期,銅是極其重要的戰略資源,政治、經濟、戰爭等方方面面都廣泛需求。楚蠻雖然人數眾多,分佈廣泛,但始終沒有如從前的三苗和後來的楚國一樣形成一個強大統一的政治體,只是一些分散的部族,這種情形下的楚蠻正適合作為周昭王南下征伐的對象。 [33] 
昭王南征之“楚”為楚國的説法,最早出現於東漢文藝作品,王逸註釋的《楚辭·天問 [20]  。後世學者多信此説,口口相傳代代為繼,昭王南征楚國幾成定論。 [13] 

姬瑕南巡不返

《古本竹書紀年》載:“昭王末年,夜清,五色光貫紫微,其王南巡不返”。 [16] 
第三次南征,對西周的軍事力量打擊很大,周昭王薨於漢水,全軍覆沒。經過春秋筆法潤飾的正史對此事諱莫如深,無法獲知詳情。北宋時期,在湖北安陸一帶出土了六件西周時期的青銅器,稱為“安州六器”,透露了周昭王南巡的相關信息。
周昭王十六年,昭王南巡親征,征伐楚荊。為了保證進軍的順利,他任命曾國國君南宮氏為統帥,一個叫(中)的人為先鋒。(中)帶領軍隊聯絡漢陽的姬姓諸侯,為大軍開路,曾國鄧國鄂國為周昭王準備行宮。一路上得到了漢北各姬姓諸侯的支持,軍隊人馬更加壯大,很快深入江漢腹地。原來臣服於楚荊的大部族、小方國紛紛歸順。 [1]  [2]  [12] 
南征中軍的先頭部隊到達長江,後軍隨後趕到,王師攻佔了鄂部駐地,大軍沿漢水東岸南下,到達長江邊後,昭王留下一支人馬在江北守衞渡口,自己親率大軍渡江南下。揚越的鄂部將主力退縮到南面的大山中,昭王佔領了銅綠山。然後昭王渡江北上,在唐國(今湖北隨州西北)大會漢陽諸侯,論功行賞,給先鋒中很多馬匹和銅材,元帥南宮也得到了很多賞賜。後來,中用昭王賞賜的銅材鑄造了一批青銅禮器,並在上面刻上了文字,記載此次戰爭和他所得到的賞賜,昭王給貴族們分發一些銅材,然後將大量銅材運回。這些銅材多被用來鑄造青銅器,其中就包括安州六器 [1]  [3] 
周昭王十九年,昭王率大臣祭公等,以戍衞鎬京的西六師再次南征。開始時形勢很好,周軍從唐國(今湖北隨州北面)出發,經過厲國曾國向南順利推進。為了壯大聲勢,昭王還派出大臣到長江中游的大小邦國,招撫各部落。昭王本人則率師沿江而上,直抵夔國邊境(今湖北秭歸)。周軍凱旋迴師渡漢水時,因攜帶俘獲的大量戰利品青銅(即考古銘文中的“孚金”) [4]  ,導致橋樑垮塌,又遭遇了異常天災,損失慘重。 [9]  [5]  [11]  [33] 
按《紀年》為周朝史官所撰,這一年在關中地區曾有大範圍長時間的陰雲天氣,陰雲密佈則降水必多,秦嶺一帶如有大量降水就會導致漢江洪水的猛烈爆發,而周人此時卻正停留在漢江下游的洪泛區,面臨洪水的極大威脅卻一無所知。不然,昭王南征時是六師盡出,其對手三苗後裔楚蠻族羣並不強大,如果沒有某種特殊的不可抗力因素,是不可能讓昭王全軍敗沒的。 [33] 
姬瑕二十七歲即位,在位執政虛記二十年,卒於昭王十九年(前977),終年四十六歲,尊號周昭王。古書上説“儀容恭美曰昭”,故諡號昭王。
周昭王崩後沒有向諸侯告喪,宗室諸侯擁立周昭王長子姬滿繼位,是為周穆王 [21] 

姬瑕主要成就

周昭王元年,東夷反叛,昭王命白懋父率師討伐,師旅族眾拒絕東征。懋父在艿得知此事後,罰師旅古幣三百寽。按律,須將此事通報全軍,而白懋父只命在師旅軍內公佈。師旅將這一處罰銘刻在鼎彝之上。
同年,巢侯叛亂,周昭王令東官率宗周六師平之。
周昭王十五年,周昭王居宗周,命令毛公遣替代虢城公率師東征繁、蜀、巢諸戎,命令邦冢君,徒馭、職人組成中師,吳白旅為左師,呂白旅為右師,毛公子班率族人從徵。
同年秋,周昭王大閲公族於庚辱宮(今陝西岐山西),命令中先南宮而行,經方(城)、鄧、鄂師(今鄂豫交界處),至漢中洲,命令白賈父把守渡口,至夔(湖北秭歸)長王行宮,並令歸生歸報於昭王。
周昭王十六年正月,周昭王御駕南征,到漢水,遇到以白雉(兕)為國騰的荊地民族的頑強抵抗。
同年夏,周昭王狩獵於炎(洞庭湖),命作冊矢令歸。
周昭王十七年九月,昭王班師返周。
周昭王十八年正月,周昭王在呂(今陝西西部),令士道賞己侯貉子三隻鹿。己侯作卣,卣上鏤有三隻鹿。
周昭王十九年,周昭王統軍由千地出發,逾散關,順漢水而下,溺死於水中,六師將士俱葬江底。辛餘靡負昭王屍上岸,又反救蔡公。王師北歸宗周後,周公封辛餘靡為西翟(今甘肅隴縣)侯。
周昭王親率大軍東征南征並非無成,從後世周穆王的表現來看,雖然昭王身死異地,但周王朝對南方的拓展,已由周昭王完成。 [12] 

姬瑕歷史評價

司馬貞史記索隱》:“南巡不還,西服莫附。”
由於周人隱晦,正史中關於昭王正面的內容不多,但1970年在周原出土的《史牆盤》,卻給周昭王姬瑕正面評價。《史牆盤》銘文載:“弘魯昭王,廣批荊楚,唯狩南行”,對昭王南征作了完全肯定的評價。 [12] 

姬瑕家族成員

父親:周康王姬釗
妻子:房後
兒子:周穆王姬滿

姬瑕史籍記載

《令簋》 [22] 
《馭簋》 [23] 
《過伯簋》 [24] 
《鴻叔簋》 [25] 
《鼒簋》 [26] 
《墻盤》 [27] 
《左傳·僖公四年》 [28] 
古本《竹書紀年》 [8] 
今本《竹書紀年》 [9]  [29] 
《呂氏春秋·音初》
呂氏春秋·季夏紀》記載“周昭王親將徵荊。辛餘靡長且多力,為王右。還反涉漢,梁敗,王及蔡公抎於漢中。辛餘靡振王北濟,又反振蔡公。周公乃侯之於西翟,實為長公。” [5] 
史記·卷四·周本紀第四》

姬瑕人物爭議

眾多史料都記載周昭王崩於漢水,但如何落水卻眾説紛紜,有以下幾種不同説法:

姬瑕梁敗説

呂氏春秋·音初》:“周昭王親將徵荊,辛餘靡長且多力,為王右。還反涉漢,梁敗,王及祭公抎於漢中。”
所謂梁敗,即為“橋樑倒塌”。按照這種種説法,周昭王死於橋樑垮塌。周人在漢水上架設浮橋,但不知何故,橋樑垮塌,昭王落水而死。 [5] 

姬瑕船解説

皇甫謐《帝王世紀》稱:“昭王德衰,南征,濟於漢,船人惡之,以膠船進王,王御船至中流,膠液船解,王及祭公俱沒於水中而崩。其右辛遊靡長臂且多力,遊振得王,周人諱之。”
周昭王率領六師而來,以當時的造船技術,如此多的人過江只能分坐多艘船隻才可以。既然分坐必定有先有後,而昭王以周天子之尊,不可能坐在前行的船中。先行的船必然會首先脱膠解體,後面的周昭王不可能明知前船已解體而仍然坐這樣的船過江,更不可能先後出發的船隻同時解體,致使六師全部沉水。 [30] 
如果真的因為膠船解體而導致周昭王殞命,楚國難辭其咎。但繼位的一代雄主周穆王南征北伐,其軍隊的力量不可謂不強,如果昭王死於楚人之手,以穆王之強,面對軍國之辱、君父之死,不可能不對楚國採取復仇行動,然則史實卻是穆王非但沒有任何報仇舉動,反而曾與楚軍連手殄滅了正在勃然興起的徐偃王。 [30] 
翦伯贊在《中外歷史年表》中對膠船解體的説法認為:“此係晉人之説,不知何本。”對皇甫謐之説持懷疑態度。
酈道元《水經注》也有類似記載:“昔周昭王南征,船人膠舟以進之,渡沔水中流而沒死。”這顯然是皇甫氏説法的一個翻版,只不過將漢書改成了沔水。但這一説法連酈道元自己也似乎不太相信,因此他在他這段話的後面綴上“村老雲”字樣,以示難於憑信,僅供後人參考。 [30] 

姬瑕地震説

此外,還有地震説。這種説法依據的是今本《竹書紀年》:“天大曀,雉兔皆震,喪六師於漢”的記載。其中的“雉兔皆震”,被理解為大地震,周昭王南征楚國、兵敗身死的史實不是人為因素,而是突如其來的地震災害。周人信仰天命,史官對地震這樣意味着天罰而導致周天子之死的事件採取避諱態度,是為了避免公佈周昭王死因真相後引起社會動盪,動搖周人的思想統治基礎。如果這件事被天下諸侯知道真相,周王朝所一直宣稱的“真龍天子,皇權神授”之説就會受到嚴重質疑。

姬瑕鱷魚説

鱷魚説的依據同梁敗説,並串聯戰國《公輸》一文中墨子曾經説過這樣一句話:“荊之地方五千裏,宋之地方五百里,此猶文軒之與敝輿也;荊有云夢,犀兕麋鹿滿之,江漢之魚鱉黿鼉為天下富”。認為周昭王不是淹死於漢水,而是被水中覓食的鱷魚咬死。根據《公輸》記載,犀牛(兕)產於雲夢澤,漢江是鱷魚(鼉)橫行的地方。周師遭遇梁敗後跌落漢江,驚擾鱷魚,周昭王不幸命喪鱷口。

姬瑕洪水考

古本《竹書紀年》提到昭王十九年“天大曀,雉兔皆震,喪六師於漢”。《説文》:“曀,陰而風也。從日,壹聲。詩曰:‘終風且曀。’”《爾雅·釋天》:“陰而風為曀。”《釋名·釋天》則雲:“曀,翳也,言云氣掩翳日光使不明也。”從《説文》、《爾雅》的解釋來看,“曀”當指陰天大風天氣。《釋名》的解釋則有所不同,認為“曀”是指陰雲天氣。清段玉裁改《説文》“陰而風”為“天陰沈也”,注曰:“各本作陰而風也。今正。考《開元佔經》引作‘天地陰沈也’,《太平御覽》引作‘天陰沈也’……《小爾雅》:‘曀,冥也。’曀主謂不明。”由此看來,所謂“曀”,或指陰雲天氣,或指陰天大風天氣,總之不離“陰雲”氣象。 [33] 
按《紀年》為周朝史官所撰,這一年在關中地區曾發生大範圍長時間的陰雲天氣,陰雲密佈則降水必多,秦嶺一帶也有可能發生較大降水。秦嶺地區是漢江上游,如有大量降水就會導致漢江洪水的猛烈爆發,而對漢江水文和地理所知有限的周人此時卻正停留在漢江下游的洪泛區,面臨洪水的極大威脅卻一無所知。不然,康昭時期正是西周的鼎盛時期,昭王南征時是六師盡出,其對手三苗後裔楚蠻族羣雖然人數眾多,但並不強大,沒有形成統一的政治勢力,如果沒有某種特殊的不可抗力因素,是不可能讓昭王全軍敗沒的。 [33] 
參考資料
  • 1.    青銅器“安州六器”之中覷銘文: “王令先省南國,貫行,覲位在曾。……中省自方、鄧、泛,曾邦,在鄂師次,……”
  • 2.    曾公求編鐘銘文“昭王南行,豫命於曾,鹹成我誥,左右有周,賜之用鉞,用政(徵)南方”“適於漢東,(南)方無疆,涉政(徵)淮夷,至於繁陽”
  • 3.    “安州六器”之中觶銘文:“王大省公族於庚振旅。王錫中馬,自桷(厲)侯,四験。南宮貺,王曰‘用先,。中礬王休,用乍(作)父乙寶撙彝。”
  • 4.    過伯簋載:“過白(伯)從王伐反荊,孚(俘)金,用乍(作)宗室寶尊彝。”
  • 5.    《呂氏春秋·季夏紀》“周昭王親將徵荊。辛餘靡長且多力,為王右。還反涉漢,梁敗,王及蔡公抎於漢中。辛餘靡振王北濟,又反振蔡公。周公乃侯之於西翟,實為長公。”
  • 6.    方詩銘、王修齡:《古本竹書紀年輯證》:“昭王末年,夜清,五色光貫紫微……”上海古籍出版社
  • 7.    《史記·卷四·周本紀第四》:康王卒,子昭王瑕立。
  • 8.    古本《竹書紀年》:周昭王十六年,伐楚荊,涉漢,遇大兕。
  • 9.    今本《竹書紀年》:(昭王)十九年春,有星孛於紫微,祭公、辛伯從王伐楚。天大曀,雉兔皆震,喪六師於漢。王陟。
  • 10.    李際均等 .《中國軍事通史·第一卷夏商西周軍事史》,軍事科學出版社,2005年 :382-383頁
  • 11.    尹弘兵 | 地理學與考古學視野下的昭王南征(上)  .搜狐網[引用日期2021-01-19]
  • 12.    《史牆盤》銘文:“弘魯昭王,廣批荊楚,唯狩南行”
  • 13.    尹弘兵 | 地理學與考古學視野下的昭王南征(下)  .搜狐網[引用日期2021-01-19]
  • 14.    方詩銘、王修齡:《古本竹書紀年輯證》,上海古籍出版社
  • 15.    《左傳·宣公二年》:“犀兕尚多。”
  • 16.    方詩銘、王修齡:《古本竹書紀年輯證》,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第46頁。
  • 17.    尹弘兵《周昭王南征對象考》,《人文雜誌》2008年第二期。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重大研究項目《楚國都城與疆域演變研究》成果,項目批准號05JJDZH244
  • 18.    《左傳》昭公十二年:“闢在荊山。蓽路藍縷,以處草莽,跋涉山林,以事天子。唯是桃弧、棘矢,以共御王事。”
  • 19.    《過伯簋》:“孚金”。《𤞷馭簋》:“有得”。
  • 20.    《楚辭·天問》:“昭後成遊,南土爰底?厥利惟何,逢彼白雉?”
  • 21.    《史記·卷四·周本紀第四》:昭王之時,王道微缺。昭王南巡狩不返,卒於江上。其卒不赴告,諱之也。立昭王子滿,是為穆王。
  • 22.    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殷周金文集成釋文》4300、4301,香港中文大學中國文化研究所出版,2001年;華中師範大學中國文字研究與應用中心編:《金文引得》5038,廣西教育出版社,2001年。按《令簋》銘文無絕對紀年,其年代有成王、康王、昭王三説,郭沫若《兩週金文辭大系》認為《令簋》系成王時器,唐蘭則認為《令簋》系昭王時器,説參唐蘭:《論周昭王時代的青銅器銘刻》,載《古文字研究》第二輯,中華書局,1981年;王光鎬則據類型學從器型上考證《令簋》系昭王時器,説見王光鎬:《商代無楚》,《江漢論壇》,1984年第1期;彭裕商則據從紋飾、銘文字體、辭例諸方面斷為昭世,參彭裕商:《西周青銅器年代綜合研究》,巴蜀書社,2003年,第257、258頁。
  • 23.    《釋文》3976,《引得》4850。
  • 24.    《釋文》3907,《引得》4819。
  • 25.    《釋文》3950、3951,《引得》4843。
  • 26.    《釋文》3732,《引得》4703。
  • 27.    《釋文》10175,《引得》5411。
  • 28.    《左傳》僖公四年:齊侯以諸侯之師侵蔡。蔡潰,遂伐楚。楚子使與師言曰:“君處北海,寡人處南海,唯是風馬牛不相及也,不虞君之涉吾地也何故?”管仲對曰:“昔召康公命我先君大公,曰:‘五侯九伯,女實徵之,以夾輔周室!’賜我先君履,東至於海,西至於河,南至於穆陵,北至於無棣。爾貢包茅不入,王祭不共,無以縮酒,寡人是徵。昭王南征而不復,寡人是問。” 對曰:“貢之不入,寡君之罪也,敢不共給。昭王之不復,君其問諸水濱!”
  • 29.    今本《竹書紀年》:(昭王)十六年,伐楚,涉漢遇大兕。
  • 30.    劉禮堂:《關於周昭王南征江漢地區有關問題的探討》,《江漢考古》,2000年第3期
  • 31.    趙逵夫編. 先秦文學編年史 上[M]. 北京:商務印書館, 2010.03.P278.
  • 32.    《史記》:康王卒,子昭王瑕立。
  • 33.    地理學與考古學視野下的昭王南征  .中國人民大學清史研究所[引用日期2024-02-22]
  • 34.    《商代的楚蠻與西周初年的楚國》(華夏考古)  .華夏考古[引用日期2024-02-22]
  • 35.    禹徵三苗與楚蠻的起源  .武漢科技大學學報 ( 社 會 科 學 版 )[引用日期2024-02-22]
  • 36.    如飛如翰,如江如漢——金文揭示的西周王朝經營南國史  .光明網[引用日期2024-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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