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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繁露

(西漢董仲舒著作)

鎖定
《春秋繁露》為西漢學者董仲舒所作。《春秋繁露》發揮《春秋》經學之旨,闡述陰陽五行、天人合一的政治道德觀。
《西京雜記》:“董仲舒夢蛟龍入懷,乃作《春秋繁露辭》。” [2] 
作品名稱
《春秋繁露》
作    者
董仲舒
創作年代
西漢
作品類型
政治學、社會學

春秋繁露作品介紹

春秋繁露 春秋繁露
西漢中期,董仲舒的學説在其所著的《春秋繁露》中。
春秋繁露 春秋繁露
據《漢書·董仲舒傳》記載,董仲舒説《春秋》事得失,作《聞舉》《玉杯》《蕃露》等數十篇。《蕃露》是他講《春秋》諸篇中的一篇。“蕃”與“繁”古字相通。《史記》説“蕃露”原是冠冕的一種裝飾,綴玉而下垂。賈公彥在《周禮·春官大司樂》中作疏説:“前漢董仲舒作《春秋繁露》。繁:多;露:潤。為《春秋》作義,潤益處多”,認為《春秋繁露》是對《春秋》大義的引申和發揮。
現存《春秋繁露》有17卷,82篇。由於書中篇名和《漢書·藝文志》及本傳所載不盡相同,後人疑其不盡出自董仲舒一人之手。《春秋繁露》系後人輯錄董仲舒遺文而成書,書名為輯錄者所加,隋唐以後才有此書名出現。
南宋嘉定四年(公元1211年)江右計台刻本,現藏於北京圖書館。注本有蘇輿《春秋繁露義證》等。

春秋繁露主要內容

春秋繁露 春秋繁露
〖春秋繁露〗十七卷。漢董仲舒(公元前179年一公元前104年)撰。仲舒,廣川(今河北棗強)人,西漢哲學家,今文經學大師,專治《春秋公羊傳》;曾任博士、江都相和膠西王相,漢武帝舉賢良文學之士,他對策建議:“諸不在六藝之科,孔子之術者,皆絕其道,勿使並進。”為武帝所採納,開此後兩幹餘年封建社會以儒學為正統的先聲;除此書外,尚有《董子文集》。此編為作者闡釋儒家經典《春秋》之書,書名為“繁露”,《四庫全書總目》雲:繁或作蕃,蓋古字相通,其立名之義不可解。
《中興館閣書目》謂“繁露”冕之所垂,有聯貫之象;《春秋》比事屬辭,立名或取諸此,亦以意為説也。此書篇名與《漢書·藝文志》及《漢書·董仲舒傳》的記載不盡相同;《漢書·藝文志》只言《公羊董仲舒治獄》十六篇;《漢書·董仲舒傳》所載“《玉杯》《蕃露》《清明》《竹林》皆為所著書名,數十篇,十餘萬言;今存《玉杯》《竹林》則為《春秋繁露》中之篇名。因此,後人疑其不盡出董仲舒一人之手,宋儒程大昌攻之尤力,但《四庫全書總目》卻認為,書雖未必全出仲舒,但其中多根極理要之言,非後人所能依託。
董仲舒在書中極力推崇《公羊傳》的見解,闡發“春秋大一統”之旨,把封建統一説成是天經地義而不可改變。他認為自然界的天就是超自然的有意志的人格神,並且建立起了一套神學目的論學説,把人世間的一切包括封建王權的統治都説成是上天有目的安排,將天上神權與地上王權溝通起來,為“王權神授”製造了理論根據。同時,又以陰陽五行學説將自然界和社會人事神秘化、理論化,作出各種牽強比附,建立“天人感應”論的唯心主義形而上學的神學體系。如董仲舒創造的“人副天數”説,將人身的骨節、五臟、四肢等等,比附為一年的日數、月數,以至五行、四時之數,人身五臟與五行符、外有四肢與四時符,從而得出“為人者,天也”的理論,認為人類自身的一切都由天所給予。用天有陰陽來比附人性,謂“天兩有陰陽之施,身亦兩有貪仁之性”,意即天道兼備着陰陽兩種作用,人身也兼備着貪仁兩種本性等等。概括而言,董仲舒的神學體系包括“三綱”、“五常”、“三統”、“三正”、“性三品”諸説。在《基義》篇裏,謂君臣、父子、夫婦之義,皆取之陰陽之道。君為陽,臣為陰;父為陽,子為陰;夫為陽,妻為陰。是故仁義制度之數,盡取之天。王道之三綱,可求於天。綜合前論,即是所謂的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的“三綱”。並把“仁、義、禮、智、信”五種封建道德倫理規範,與金、木、水、火、土之五行相比附,則為“五常”。“三統”與“三正”實際上是董仲舒的歷史觀。
秦漢以前古書記載有夏、商、週三代,董仲舒遂認為夏是黑統,商是白統,周是赤統,改朝換代只不過是“三統”的依次循環,只是“改正朔,易服色”,在曆法和禮儀上作形式上的改換。夏以寅月為正月,商以丑月為正月,周以子月為正月,三代的正月在曆法上規定不同,故被其稱作“三正”。在董仲舒看來,一個新王朝出現,無非在曆法上有所改變,衣服旗號有所變化,此即為“新王必改制”,表示一個新王朝重新享有天命。
從“三統”、“三正”論中不難看出,董仲舒否認歷史的發展,王朝的更迭只是形式上的改變,實質上卻是絕對不變的。所謂的“性三品”,即是聖人生來性善,小人生來性惡,中人之性,則可善可惡,性善聖人則是天生的統治者,中人之性則可以教化,逐漸變善,至於小人則是“斗筲之性”,只能接受聖人的統治。總之,此書內容反映了作者的整個哲學思想體系,這種以儒家宗法思想為中心,雜以陰陽五行學説的思想體系,對中國封建社會的發展產生了巨大的作用與影響。傳本很多,主要有清《四庫全中》本,光緒五年(公元1879年)定州王氏謙德堂刻《畿輔叢書》本,附張駒賢《校正》十七卷,又有《四部備要》本及1975年中華書局鉛印本。 蘇輿撰《春秋繁露義證》點校本收入到中華書局《新編諸子集成》裏面

春秋繁露創作背景

秦政成功的經驗為漢政所繼承,秦政失敗的教訓為漢政所吸取。漢初對外和親避戰,對內平定外姓藩王實行休養生息政策。文景之時刑罰大省,用賢納諫,輕徭薄賦。在此基礎上,武帝強化中央集權,頒行推恩令,建立中央、地方,設立刺史制度,使政治穩定、經濟繁榮、國力強盛。在思想文化方面,武帝時期相對寬鬆,廣開獻書之路,使大批因秦始皇焚書坑儒而隱藏起來的典籍得以再現,大批隱退於民間的學者得以重新回到學術領域,出現了繁榮局面。
春秋公羊傳》的作者是戰國齊人。公羊春秋大一統思想與齊國大一統思想有着密切關係。齊威王、宣王時期,國力強大,“諸侯東面朝齊。”(《史記·孟荀列傳》)當時遊學齊國的孟子,就認為齊國有希望統一中國。他説:“諸侯之三寶:土地、人民、政事。”(《孟子·盡心》)齊國已據有二,“夏後殷周之盛,地未有過千里者也,而齊有其地矣;雞鳴狗吠相聞,而達乎四境,而齊有其民矣。地不改闢,民不改聚也。”只有在“政事”上“行仁者而王,莫之能御也。”(《孟子·公孫丑上》)因為當時“天下方務於合縱連橫,以攻伐為賢,而孟軻乃述唐虞三代之德,是以所如者不合。”(《孟荀列傳》)齊國統治者勵精圖治,懷有統一天下的強烈願望,廣招學士,優厚待遇,使之講習議論,著書立説,言治亂之事。稷下學士,盛極一時,各家雖異説,但對全國統一,形成共識。孟子主仁政而王,認為“以齊王,由反手也。”(《公孫丑上》)《黃帝四經》説:“唯餘一人,兼有天下。”(《十六經·成法》),“抱道執度,天下可一也。”(《道原》)《文子》説:“帝者天下之適也,王者天下之往也,不適不往,不可謂帝王。”王者以道蒞天下,執一無為,“君必執一而後能羣矣。”(《道德》)《管子》對統一大勢,描繪了種種藍圖。如《霸言》中對霸業和王業的設想,《君臣》中提出“天子出令於天下……書同名,車同軌”的大一統思想。《荀子》“四海之內若一家”的構想(《儒效》),以及向齊閔王相田文獻策,“以齊為歸,是一天下也”(《強國》)。
公羊春秋大一統思想,是通過實行統一曆法來標誌的。《漢書·王吉傳》載王陽上疏中説春秋大一統政治含義很明確,“春秋所以大一統者,六合同風,九州共貫也。”董仲舒説,“春秋大一統者,天地之常經,古今之通誼也。”(《漢書·董仲舒傳》)大一統在這裏,成了天經地義的古今常道。它不僅表現在“改正朔”的歷法一統天下,而且包括各個方面。顏師古對此作注説:“一統者,萬物之統皆歸於一也。春秋公羊傳‘隱公元年春王正月,何言乎王正月,大一統也。’此言諸侯皆系統天子,不得自專也。”師古之注,本於董仲舒。董仲舒説:“春秋謂一元之意,一者,萬物之所從始也……謂一為元者,視大始而欲,正本也。”(《漢書》本傳)“春秋變一謂之元,元猶原也。其義以隨天地終始也……故元者為萬物之本也。”所以,“唯聖人能屬萬物於一,而系之元也。”(《春秋繁露·重政》,以下只具篇名)一是數之始,物之極,“謂一元者,大始也。”(《玉英》)春秋為什麼貴乎元而言之呢?“元者,始也,言本正也,道王道也。”(《王道》)這裏的“一”,“元”和“天者萬物之祖”的“天” [1] 
天下變,道也不變與不變故易常
人們常認為,董仲舒的“道之大原出於天,天不變,道也不變”是形而上學,是為腐朽的反動統治階級服務的。這種斷章取義的評論,對董仲舒是很不公正的。董仲舒此話是在回答漢武帝策問:“三王之教所祖不同,而皆有失,或謂久而不易者道也,意豈異哉?”董仲舒認為,“禹繼舜,舜繼堯,三聖相受而守一道。”三代聖王,因循繼統,從容中道,王道條貴,故不言其所損益,因此説“天不變,道也不變”。三代之後,情況不同,夏桀殷紂,逆天暴物,殷之繼夏,周之繼殷,是繼亂世而治,天命改變了,王道也要改變。他對上述兩種不同情況的結論:“由是觀之,繼治世者其道同,繼亂世者其道變。”三代所守道一,故天不變道也不變,聖王繼亂世,則“掃除其跡而悉去之”,今漢繼秦後,“如朽木糞牆”,必解而更張之,必變而更化之。
董仲舒認為,漢得天下以來,常欲善治,而至今不可善治者,“失之於當更化而不更化也。”並徵引“古人有言曰: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要漢武帝“退而更化”,其更化方案是“宜損周之文致,用夏之忠者。”(以上見本傳)“更化”是董仲舒獨特的思想,不變之道只有通過更化“變”取得。《黃帝四經》説:“夫天地之道,寒熱燥濕,不能並立;剛柔陰陽,固不兩行。兩相養,時相成……若夫人事則無常,過極失當,變故易常,德則無有,措刑不當。”(《姓爭》)人事是變化不定的,在處理其事務時,擅自改變一貫的制度和政策,德教就無收穫,刑罰也會不當,因此要不變故易常。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