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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釵而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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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釵而弁--易,更換;釵,女子頭上飾品;由兩股簪子合成:金~。玉~。裙~(舊指婦女。亦稱“釵裙”)。弁:古代一種尊貴的冠,為男子穿禮服時所戴。
吉禮之服用冕,通常禮服用弁,這裏指帽子。意為把金釵去掉,換上帽子。
在這裏,釵代指女子,弁代指男子(古時候只有男子可以戴帽子)。總的意思是説女子喬裝打扮,女扮男裝。
中文名
易釵而弁
拼    音
yì chāi ér biàn
出    處
《漢代宮廷豔史》
解    釋
金釵去掉,換上帽子
出處
《漢代宮廷豔史》第九十七回:易釵而弁蕩婦迷人浪哭淫啼昏君中毒,(民國)徐哲身著。
第九十七回 易釵而弁蕩婦迷人浪哭淫啼昏君中毒
卻説大竇對小竇説道:“妹子,你可知道麼?萬歲他為的什麼事情,才薄待我們的?唯一的目標,恐怕我們有什麼不端的行為罷了。如今再不想出一個法子補救補救,説不定還不知失敗到什麼地位呢?我想萬歲既聽那魏老兒的話,暗地裏一定要提防我們的,倒不如想出一個疑兵之計來騙騙他,能夠上了我們的圈套,那就好辦了。”
小竇問道:“依你説,怎樣辦呢?”她笑道:“用不着你盡來追問,我自有道理。”小竇笑道:“秘密事兒,你不先來告訴我,萬一弄出破綻來,反為不美。”
漢代宮廷豔史
漢代宮廷豔史(1張)
大竇笑道:“要想堅固我們原有的寵幸,非要教化兒改扮一個男人,隨我一同到萬歲那裏去探探他的究竟。如果是不疑惑,他必然又是一個樣子了。”小竇拍手笑道:“這樣去探究竟,倒是別出心裁呢。化兒不知她肯去不肯去呢!”話猶未了,化兒和能兒手牽手兒走了進來,見大竇坐在這裏,連忙一齊過來見禮。
小竇掩口笑道:“看不出他們倆倒十分恩愛哩。外面看起來像一對姐妹花,其實內裏卻是一雌一雄,永遠不會被人家看破的。”化兒笑道:“娘娘不要來尋我的開心吧!”
能兒扭扭捏捏地走到大竇的面前,慢展宮袖,做了一個萬福,輕啓朱唇,直着喉嚨説道:“娘娘在上,奴婢有禮了。”
大小兩竇不禁掩口失笑。化兒忙道:“現在的成績如何?”
大竇滿口誇讚道:“很好很好!嚴師出好徒,沒有這個玲瓏的先生,哪裏有這個出色的學生呢?”小竇道:“哪裏是這樣的説,她教授這個學生,卻是在夜裏教授的多,所以能兒才有這樣的進步的。”化兒閃着星眼,向小竇下死力一瞅,笑道:“娘娘不要這樣的沒良心,我們不過是個奴婢,怎敢硬奪娘娘的一碗菜呢?我不過替娘娘做一個開路的先鋒罷了。”
大竇笑道:“你聽見麼?她這兩句話,分明是埋怨你獨佔一碗,不肯稍分一些肥料與她,你可明白些,總要看破一點才好。”小竇滿臉緋紅,低頭笑道:“頗耐這個蹄子專門來造謠言,還虧你去聽她的話呢!我要是個刻薄的,老實説,我前天還教他到濯龍園裏去,與你解渴麼?”
大竇聽她這話,不禁滿面桃花,忙向她啐道:“狗口沒象牙,不怕穢了嘴麼?
好端端地又將我拉到混水去做什麼呢?”
小竇咬着櫻唇笑道:“罷呀!不要來裝腔作勢的了,現在有個鐵證在此地。”
她還未説完,能兒湊趣説道:“不要説罷”你們兩個人的花樣真沒有她多。
“小竇趕着問道:”前天共做出幾個花樣呀?“能兒將手一豎,説道:”六個。
化兒笑得前俯後仰地問道:”做六個花樣,是什麼名目?“能兒笑道:”什麼老漢推車咧,喜鵲跳寒梅咧,鰲魚翻身咧,還有幾個我記不得了。“他數蓮花落似地説了半天,把個小竇笑得花枝招展,捧心呼痛。
停了片晌,忍住笑向大竇説道:“到底是姐姐的本領大,現在還有什麼話可以掩飾呢?”大竇也笑道:“不錯,我的花樣是不少,但是絕不像你們成日成夜地纏着,一個人究竟能有多大的精神,萬一弄出病來,那才沒法子咧。”小竇笑道:“這話也不需要你説,我們自然有數,至多每夜不過演一回,萬不會像你這樣窮兇極惡地釘上五六次,什麼人不疲倦呢?”大竇笑道:“我扯和下來,還是不及你們來得多咧。”能兒笑道:“你們休要這樣的爭論不休,都怪我不好。”化兒笑道:“這話不是天外奇談麼,我們爭論與你有什麼相干呢?”他笑道:“我要是有分身法,每人教你們得着一個,豈不是沒有話説了嗎?”
三人聽他這話,一齊向他啐道:“誰稀罕你這個寶貨呢?”
沒有你,我們難道就不過日子了麼?“能兒笑道:”雖然是不稀罕,可是每夜就要例行公事。“化兒笑道:”你不用快活了,謹防着你的小性命靠不祝“能兒將頭搖得撥浪鼓一般地説道:”不要緊,不要緊!無需你替我擔憂。自古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就是登時死了,都是情願的。”
大竇向化兒笑道:“我今天有一件事,要煩你做一下子,不知你肯麼?”化兒笑道:“娘娘這是什麼話,無論什麼事情,委到我,還能不去麼?”
大竇笑道:“現在萬歲待我們,已不像從前那樣的寵幸了,我們急急要想出一個妙策來去籠絡他呢。聽説現在萬歲就要搜宮,這個消息不知你曉得麼?”化兒聽説這話,不禁吃驚問道:“果真有這樣的事麼?”大竇正色説道:“這事與我們有絕大的關係,怎好來騙你呢?”化兒呆了半晌,不禁説道:“如果搜查起來。”她説到這裏,用手指着能兒説道:“將這個冤家安放在什麼地方呢?”大竇笑道:“正是啊!”
能兒不禁矮了半截,向大竇央告道:“千萬要請娘娘救一救我的性命。”她微微地向他一笑,然後説道:“你不要害怕,我早有道理,不教你受罪就是了。”化兒正色對她説道:“娘娘不要作耍,總要想出一個萬全的方法來,將他安放好了才沒有岔子。萬一露出馬腳,你、我們還想活麼?”
大竇笑道:“這倒不必,我今天與你一同到坤寧宮裏去探探他的形色,再定行止。萬一他認真要搜宮,我早就預備一個地方了。”她道:“莫非是暴室麼?”她搖首説道:“不是不是。”她又道:“除卻暴室,宮中再也沒有第二處秘密之所了。”
大竇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如果要搜,還不是一概搜查麼?這暴室裏怎能得免呢。最好的秘密地方,就是濯龍園裏假山石下的綠室裏為最好。要是將他擺在裏面,恐怕大羅神仙也難知道哩。”
化兒拍手笑道:“虧你想得出這個地方,真是再秘密沒有了。”小竇笑道:“偏是你們曉得,我雖然是到濯龍園裏去過了不少次數,可是這個綠室,我就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呢?”
大竇笑道:“你哪裏知道?這綠室是老王爺當年到濯龍園裏去遊玩,那時正當三月天氣,進了園門,瞥見一人,身身二丈以外,形如笆斗,眼似銅鈴,五色花斑臉,朝着老王爺發笑。
老王爺為他一嚇,將濯龍園封起來,不準一個人進園去遊覽。
後來請了一個西域的高僧,到園中作法捉怪。他便到園中仔細地四下裏一打量,便教老王爺在假山肚裏起一座小房子,給他祝老王爺問是個什麼怪物,那西域的和尚連説:“不是,它就是青草神,因為路過濯龍園,想討萬歲封贈的。如今造這房子,還恐它再來時,我有符錄貼在這門上,它見了,自然就會進去了。它一進去,可算千年萬載再也不會出來了。”老王爺當時就命動工,在假山腳下造了一座房子。
那和尚就用硃砂畫了兩道符,十字交叉貼在門上。他對老王爺説:“如果這門上的符破了,那草頭神就吸進去了。”老王爺深信不疑。誰知到了現在,那門上的符,分毫未動。我想哪裏什麼草頭神、花頭鬼呢,這不過是老王爺一時眼花,或是疑心被那個和尚騙了罷。
萬歲爺如果真地搜查起來,我們預先將能兒送到那裏支。他們見門上符錄破了,不要説搜查了,只怕連進去還不敢進去呢。
到那時,我們不妨託內侍到外邊多尋幾個漂亮的來,將他們放在裏面,人不知,鬼不覺的,要怎麼,便怎麼,你道如何?“化兒與小竇聽她這番話,無不道好。化兒説道:“這計不獨不會被他覷破,而且可以長久快活下去呢。”大竇便對化兒説道:“現在的辰光也不早了,我們早點去罷,萬歲爺也就要退朝了。你趕緊先去裝扮起來,隨我一同前去。”化兒笑道:“去便去,又要裝扮着甚麼呢?”大竇笑道:“原是我説錯了,我是教你去改扮的。”
化兒吃驚問道:“又教我改扮什麼人呢?”她笑道:“你去改扮一個男子。”化兒笑道:“這可不是奇怪麼?好端端地又教我改扮什麼男子呢?”她道:“你快些去,我自有道理。”她笑道:“那麼,到你的宮裏去改扮罷,省得走在路上,被她們宮女瞧見了,像個什麼呢?”
她點頭道好,起身便與化兒回到淑德宮裏。化兒進了卧房,不多一會,改扮停當,緩步走了出來。大竇見她改扮得十分出色,果然是個美男子,俏丈夫,毫無半點巾幗的樣子,不禁滿口誇讚道:“好一個美男!可惜胯下只少一點。不然,我見猶憐呢!”
不表她們在這裏戲謔,再説章帝退朝之後,在坤寧宮裏息了一刻,心中掛念着竇後,不由得信步出宮。到了淑德宮門口,只見裏面靜蕩蕩的鴉雀不聞,不禁心中疑惑道:“難道她此刻又不在宮裏麼?一個六宮之主,有什麼大事,這樣的忙法?”
他自言自語地説到這裏,不禁哼了一聲,暗道:“這兩竇的神形,與從前大有分別,我想她們一定是有什麼曖昧的事情發生了,不然,不會這樣的神情恍惚的。”
他一面懷疑,一面動步,不知不覺地走到房門外,將簾子一揭,瞥見竇娘娘與一個美男子在窗前着棋。章帝不由得將那無名的毒火,高舉三千丈,按捺不下,一步跨進房門,潑口罵道:“好賤人!你身為六宮之主,竟敢做這些不端的事情。怪不得這幾天,孤王見了你總是淡淡的不瞅不睬,原來還是這樣的花頭呢。”他説罷,喘吁吁地往一張椅子上一坐,連聲問道:“你這個賤人,該怎樣處治?你自己説罷!”
她微微地朝他一笑,説道:“今天萬歲爺,為着什麼這樣的發揮人呢?”他氣沖沖地罵道:“你這個大膽的賤人,你對面坐的是誰?”她不慌不忙地對他説道:“要問她麼,萬歲你認不得麼?還要我説出來做什麼呢?”
他聽得這話,更是氣不可遏,立起來,腰間拔出寶劍就來奔向那個男子。那男子笑嘻嘻地將袍衫一揭,露出一雙不滿三寸的瘦箏來。章帝一見,不禁倒抽一口冷氣,忙將寶劍入鞘,轉怒為喜地問道:“你是誰?竟這樣的來和孤王取笑。”
大竇此時反而滿臉怒容,故意哽哽咽咽地哭將起來。化兒見她做作,還不是一個極伶俐的麼,連忙走過來,到她的面前,雙膝一屈撲通一跪,口中連説道:“奴婢該死,不應異想天開的改換男妝,教娘娘無辜的被萬歲責罰,奴婢知罪,請娘娘嚴辦就是了。”
大竇見她這樣,不由得暗暗誇讚道:“怪不得妹妹常説她伶俐精細,果然有見識。”她卻故意説道:“化兒,你去卸妝罷,這事我不怪你,只怪我自己不應隨你改裝男人,教萬歲生氣。”她説罷,取了手帕,慢慢地拭淚。化兒將男妝隨時卸下,依然是一個花容月貌、霧鬢雲鬟的絕色美人。
章帝此時,自知理屈,見她哭得嬌啼不勝,不由得起了憐愛之心,深悔自己過於孟浪。但是又礙着化兒在這裏,不能徑來賠罪,只得默默無言。停了半晌,搭訕着向化兒説道:“你從哪裏想起來的?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改扮男妝呢?要不是你將腳露出來的快,被我一劍將你砍死,那才冤枉呢!”
化兒笑道:“罷呀!還問什麼,我今天到娘娘這裏來請安,見萬歲的衣裳擺在箱子上,我就順手拿起來往身上一穿,本來是玩的,後來朝着鏡子裏一望,不禁自己也覺好笑,爽性戴起冠來。因為娘娘喊我着棋,我就忘記卸下,不想被萬歲碰見了,起了疑心。奴婢萬死,還求萬歲恕罪!”
章帝道:“事已過了,就算了。”化兒連忙謝恩。大竇便朝她偷偷地丟去一個眼色,化兒會意,起身走了。
章帝見化兒走了,忙不迭地走到她的身邊並肩坐下,正要開口賠罪。她將宮袖一拂,走到榻前坐下。章帝跟着又走到榻前。她卻粉龐兒揹着他,只是嗚咽不祝,章帝到了這時,真是肝腸欲斷,伸出手來,將她往懷中一摟,悄悄地説道:“娘娘,今天只怪孤王一着之錯,得罪了你,孤家自知不是,千萬要請娘娘恕我一朝才好呢。”
她哭道:“萬歲請你就將我殺了罷!
我本是個賤人,做這些不端的事情,理該萬死。“
章帝慰道:“好娘娘!只怪孤王一時粗魯,不看今天,還看往日的情分呢。”
她仰着粉頰,問道:“你和誰有情?這些話只好去騙那些三歲的小孩子。今天不要多講廢話,請你趕緊將我結果了罷,省得丟了你的臉面。”她説罷,故意伸手到章帝的腰中拔劍要自刎。
章帝慌忙死力扯住,央求道:“好娘娘!請暫且息怒,千不是,萬不是,只怪孤家的不是。你實在要尋死,孤王也不活了。”
她聽罷,不禁冷笑一聲説道:“你死歸你死,與我有什麼相干呢?橫豎我這個人,已經成了人家的擯棄的人了。便是死了,誰還肯來可憐我一聲呢?”
章帝忙道:“娘娘,我這樣的招賠你,你還是與我十分決裂。誰沒有一時之錯呢?我看你從來待我是再恩愛沒有的,為何今天説出這樣的話來呢?”
她道:“你這話問我做什麼呢?你自己去層層次次的細細地想想吧,也用不着我細説了。”
章帝聽她這話,沉吟了一會子,説道:“娘娘莫非是怪孤家削去竇氏弟兄的權麼?”她道:“萬歲這是什麼話?自古道,王子犯法,庶民同罪;難道因為我的情面,就不去究辦內戚了麼?自古也沒有這個道理的。”他道:“除卻這一層,孤家自己料想也沒有什麼去處得罪娘娘的了。”
大竇冷笑一聲道:“萬歲説哪裏的説來,只有我得罪萬歲,萬歲哪裏有得罪我的地方呢?即使得罪我,我還有什麼怨恨呢?”章帝忙道:“娘娘,你向來是爽直人,從未像今天這樣的牽絲扳藤地纏不清,究竟為了一回什麼事情,這樣的生氣?
就是今天,孤王粗魯得罪了你,孤王在這裏連連地招賠不是,也該就算了,為什麼盡是與孤王為難呢?“她冷笑道:“誰與你為難?你在這裏自己纏不清,倒説我不是,這不是笑話麼?
老實問你一句,你為着什麼緣故,這幾天陡然的要搜宮?這不是顯系看不起我麼?
漢家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舉動,倒是萬歲爺別出心裁的,想必宮中一定是發生什麼曖昧了,不然,萬歲何能有此舉動呢?”她這一番話,説得章帝閉口無言,半天答不出一句話來。停了片刻,才吞吞吐吐地對她説道:“此事娘娘休要見疑,我聽他們説的,不過我的心中絕不會有這種用意的。”
她道:“萬歲,你究竟是聽誰説的?説的是些什麼話呢?”
章帝忙道:“那個倒不要去追求,只要我不搜,有什麼大不了呢。”她道:“那是不可以的,無論如何,倒要萬歲搜搜,究竟宮中出些什麼曖昧的事情呢?”
章帝又道:“這話不要提了。
自古以來,從未聽説過有這樣的舉動呢。不要説我,無論是誰,也不會做出這自糟面子的事來的。她道:“萬歲既然這樣的説,想是一定不搜了。”他道:“自然不搜啊!”她冷笑道:“這是什麼話呢?不是從萬歲爺的口中説出來麼?”他二人一直辯論了多時,中膳也不用了。她和衣倒在牀上,一聲不作。
章帝百般地温慰她,她正眼也不去看他一下子。到了晚間,章帝更不敢走開。她見章帝像生了根似坐着不動,便故意三番兩次地催他動身,章帝再也不走,憑她怎樣的攆他走。
兩個人一直熬到三更以後,大竇也疲倦極了,不知不覺地沉沉睡去!章帝才替她寬衣解帶同入鴦衾,幹了一回老調兒。她明知故意的只裝着不曉得。這正是:春風一度情無限,除卻燈花訴與誰。
要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