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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劍翹

鎖定
施劍翹(1905年—1979年8月27日),原名施谷蘭,安徽桐城人,自幼生活在山東濟南。生父施從雲,後過繼給其弟施從濱 [1-2]  (一説生父為施從濱 [3-4]  )。
1935年,在天津佛教居士林刺殺直係軍閥孫傳芳。後被捕入獄,1936年被特赦。新中國成立後,她因病移居北京,病癒後又移居五台山光明寺村,並以居士身份在碧山寺修行。1957年當選北京市政協委員會特邀委員。1979年8月27日,施劍翹病逝於北京,終年73歲,她的骨灰南歸蘇州,安葬在蘇州城西天靈公墓。 [1]  [5]  [20] 
中文名
施劍翹
別    名
施谷蘭
國    籍
中國
民    族
漢族
出生日期
1905年
逝世日期
1979年8月27日 [20] 
畢業院校
天津師範大學(原天津師範學校)
職    業
居士
出生地
安徽桐城
信    仰
佛教

施劍翹人物生平

施劍翹早年生活

施劍翹(當時名為施谷蘭)從小受父親寵愛,深居閨閣,還纏過足。雖然沒有接受過正規教育,但在家中有私塾老師教授學問,對古文詩詞頗感興趣。13歲時當家管事,18歲時畢業於天津師範學校。
1925年秋,奉系軍閥張宗昌與直係軍閥孫傳芳為爭奪安徽、江蘇的地盤展開戰爭,時任奉系第二軍軍長、前敵總指揮的施從濱奉山東督辦張宗昌之命迎頭截擊。施從濱率軍南下時,孫傳芳曾連發三封電報要施同他合作,但施不予理睬,反而孤軍深入。在皖北固鎮的交鋒中兵敗受俘,被孫傳芳梟首於蚌埠車站,示眾三日。後來施劍翹的三叔以同鄉名義將施從濱屍首運回安徽桐城埋葬,並趕到天津給嫂子和侄女報信。死訊傳來,年僅20歲的施劍翹就立志為父報仇,手刃仇人。 [5-6] 

施劍翹復仇之路

“被俘犧牲無公理,暴屍懸首滅人情。痛親誰識兒心苦,誓報父仇不顧身。”這是1925年得悉父親慘死的確切消息後,施劍翹所作明志詩的後四句。當時國內女權已經得到一定程度的伸張,但作為一個裹足女子,弟妹又都年幼,施劍翹先是將報仇的希望寄託在堂兄施中誠身上。依靠張宗昌的關係,施中誠得以擔任煙台警備司令這一要職。但此後施中誠卻反勸其打消復仇念頭。施劍翹因此與施中誠斷絕了兄妹關係。
1928年,在施從濱遇害三週年的忌日上,痛苦施劍翹母女驚動了前來借宿的同鄉人施靖公。此人時任山西軍閥閻錫山部的諜報股長,是施中誠的軍校同學。施靖公表示願意承擔報仇雪恨的大事,施劍翹遂下嫁於他,遷居太原。
到了1935年,施靖公被提拔為旅長,而報仇之事卻一拖再拖。施劍翹在要求施靖公為父報仇遭拒後,與其一刀兩斷,帶着兩個兒子返回孃家。同年,施劍翹有感於10年中空付許多心血而父仇未報,吟詩“翹首望明月,拔劍問青天”,並從此由“施谷蘭”改名為“施劍翹”。並把兩個兒子的名字由“大利”“二利”,分別改為“僉刃”和“羽堯”,組合起來便是“劍翹”。
1935年,施劍翹的弟弟施則凡已從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畢業回國,他帶回一把日本軍刀,發誓要手刃孫傳芳,被擔心反將功虧一簣的施劍翹制止。 [7-9] 
1935年,施劍翹通過手術放開了裹着的雙足,並練習槍法。之後,施劍翹打聽到孫傳芳兵敗寓居天津的消息,於是前往天津。同年農曆九月十七日——施劍翹的父親遇難十週年這天,她到天津日租界觀音寺為父親舉行紀念法會。從受邀前來的富明法師(富明大德)口中得知孫傳芳已是天津佛教居士林的居士。施劍翹隨後化名“董慧”,委託一位女居士介紹加入了居士林。施劍翹通過各種途徑去了解孫傳芳的身貌、口音及活動規律,知道他每週三、六必到居士林聽經,隨即做了刺殺的具體安排:將準備好的《告國人書》和遺囑印製出來,打算在行刺後散發;並把11月13日(星期三)定為替父報仇的日子。
1935年11月13日,正是講經日,前來聽經的孫傳芳端坐在佛堂中央。施劍翹本在靠近火爐的後排座位,離孫傳芳較遠,她以背後的爐火太熱為由要移到前排去。看堂人允諾後,施劍翹站起身來,伸手握住衣襟下的手槍,快步來到孫傳芳身後。待眾居士閉目隨富明法師誦經,施劍翹悄悄拔出勃朗寧手槍,對準孫傳芳的後腦勺射出了第一發子彈,緊接着又朝他的太陽穴和腰部各射一槍。
槍聲響後,佛堂大亂,施劍翹將提前準備好的《告國人書》和身穿將校服的施從濱照片拋向人羣,大聲宣佈自己的姓名及行刺目的,並撥通了警察局的電話,決意自首。不久,施劍翹被前來的警察帶走。施劍翹的長孫女施朝説:“奶奶的刺殺計劃當時只跟她的大弟弟施則凡商量,本來施則凡也是要參與刺殺的,但奶奶覺得弟弟是家裏的頂樑柱,不能再出什麼意外。決定行刺前幾天,她誰也沒告訴,先是叫家人把外祖母送到南京,又將自己的兩個孩子託給妹妹施韌蘭照顧,她是抱着必死之心去的。” [3] 
當天下午6時,《新天津報》發出號外,報道了“施從濱有女復仇,孫傳芳佛堂斃命”的特大新聞。次日,天津、北平、上海等各報都以頭號標題刊載了這一消息,全國轟動。 [1]  [6-9] 

施劍翹遇赦免刑

施劍翹刺殺孫傳芳一案被移送到天津地方法院檢察處。在偵訊中,施劍翹不諱事實,直陳了殺人經過和原因。按照當時的法律,施劍翹的行為應判處10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死刑。在法庭上,施劍翹詳細陳述了自己艱難的復仇歷程,最後説道:“父親如果戰死在兩軍陣前,我不能拿孫傳芳做仇人。他殘殺俘虜,死後懸頭,我才與他不共戴天。”這一案件,天津地方法院一審判決為有期徒刑10年。
1936年4月13日,《新天津報》刊登了她在獄中寫的文章《親愛的同胞,趕快奮力興起吧》。此謀殺案在當時引起極大轟動,報章、雜誌爭相報導,稱讚她為“女中豪傑”“巾幗英雄”,要求政府特赦。
1936年8月13日,經辯護律師代為申訴,施劍翹被河北省高等法院判處7年監禁。全國婦女會,江寧、揚州、江都婦女會,旅京安徽學會,安徽省立徽州師範等團體紛紛通電呼籲,希望最高法院能對施劍翹援例特赦。電文中有“況孫傳芳曾南拒革命之師,又北窺齊魯之境,今施劍翹之事,直接以復父仇,間接即除國憝”的語句。後馮玉祥李烈鈞于右任張繼宋哲元等人出面救援,呈請國民政府予以特赦。
1936年10月14日,在施劍翹入獄11個月的時候,時任中華民國國民政府主席林森向全國發表公告,決定赦免施劍翹。此後,由中華民國最高法院下達特赦令,將施劍翹特赦釋放。 [1]  [5]  [9] 

施劍翹特赦之後

特赦不久,施劍翹與母親董氏、弟弟施則凡先在南京生活,後來又隨施則凡前去湖南長沙。
1937年,擔任湖南抗敵後援總會慰勞組主任。
1941年7月,施劍翹與母親隨弟弟施則凡到了四川合川縣。目睹日本飛機肆意轟炸、百姓蒙受災難的悲慘情景,她主動面見縣長,請纓開展救災工作。 [3] 
1942年,施劍翹發起捐獻飛機的倡議,得到各界的響應,被選為獻機委員會指導長,最終募得3架飛機的資金。為此宋美齡特地通過馮玉祥在重慶約見施劍翹,並邀她到全國婦女慰勞總會工作,被施劍翹婉言謝絕。 [5]  [9]  [10] 
1946年初,施劍翹在蘇州的安徽同鄉會館創辦私立從雲小學,自任校長。從雲小學招收的絕大多數是工人城市貧民子弟,也有部分孤兒和流浪小孩。 [11] 
1946年6月至1947年3月間,周恩來鄧穎超撤離南京到達上海。施劍翹為解決辦學經費到滬上募捐,曾造訪周恩來、鄧穎超的居住地。在此期間,她和周恩來、鄧穎超、董必武有過多次接觸並逐漸與中國共產黨建立了深厚感情。
1949年4月27日,蘇州解放,施劍翹率領學校師生走上街頭扭起秧歌、敲起鑼鼓,歡迎入城的解放軍。當時解放戰爭仍在進行,施劍翹於是送兩個兒子參加解放軍,分別進入第二野戰軍及第三野戰軍的軍政大學。 [6] 
1949年9月27日至10月8日,蘇州市在樂羣社召開首屆各界人民代表會議,施劍翹當選了這次會議的代表。這一年,她當選為蘇州市婦女聯合會的副主席。 [9]  [10] 
1952年,施劍翹將傾其心力創辦的從雲小學移交給蘇州市人民政府管理。此時疾病發作,她赴北京到協和醫院檢查,被診斷為子宮癌,手術後前往五台山療養。同年移居北京,後以居士身份在碧雲寺修行。
1957年當選為北京市政協委員。 [5] 
1979年被確診為晚期直腸癌,於當年的8月27日猝然去世,終年74歲。骨灰葬於蘇州城西天靈公墓。臨終時,施劍翹對小兒子施羽堯説:“娘老了,但還有一個心願,如果健康許可,願為祖國統一盡一份力量,宋美齡我見過,蔣經國我也見過,我盼望祖國早日統一。” [10]  [12] 

施劍翹主要成就

施劍翹照片 施劍翹照片
一、接受共產黨員和愛國民主人士的教育影響,造福人民
施劍翹在1937年慰勞平行關大捷的八路軍將士時,認識了中共幹部徐特立同志。1938年前去武漢慰勞空軍飛行員時,列席“戰災兒童義養會”又見到了史良和鄧穎超同志,並化名與鄧建立了通信聯繫。其後又通過陶行知先生,多次到重慶拜訪周恩來和董必武同志。1936年她特赦出獄後去南京拜謝馮玉祥將軍對她的營救,接受馮玉祥將軍的教導,積極投身抗戰,1946年籌建從雲小學,再次受到馮將軍的支持鼓勵。這些共產黨幹部和愛國民主人士對施劍翹後半生影響很大,促使她日後為人民解放和祖國建設做出貢獻。
二、智避監視,轉達慰問
1946年,原國民黨空軍飛行員劉善本,駕駛B-24型轟炸機(當時國民黨中最大、最先進的飛機之一)飛往延安,成為國民黨軍中第一個駕機起義的人。他的家屬住在上海,受到國民黨特務的監視,生活困難,周恩來兩次託人送錢給他家屬都未成功。後來他把這個任務託付施劍翹,施勇敢地接受下來,利用她過去武漢勞軍時認識的一些空軍上層人士,乘坐空軍司令部的軍用吉普車直駛劉家,大聲訓斥監視的特務,又賞錢給他們買汽水喝。乘他們離開的間隙將錢交給劉的愛人周叔璜,並轉達周恩來同志的慰問。 [3]  [9] 
三、勸説國民黨軍親友,動員美國學醫的胞妹
抗日戰爭勝利後,施劍翹隨母親和兄弟定居南京,不止一次去梅園拜訪周恩來和鄧穎超。她堅信中國的未來屬於共產黨,勸説擔任國民黨74軍中將軍長兼南京警備司令的嫡堂兄施中誠,迫使其兄答應辭去軍長職務,不直接與解放軍作戰。她還説服兩個國民黨少將軍銜的胞弟施則凡、嫡堂弟施仲達留在大陸為新中國效勞。後施則凡任南京解放軍高級步兵學校教員,施仲達任上海市政協委員。她又動員在美國攻讀醫學博士的胞妹施紉蘭回新中國服務,施紉蘭後在北京醫院任婦產科主任醫師。她還勸説當時在閻錫山部任中將參謀長的郭宗汾起義投向共產黨,後來郭果然隨傅作義將軍起義。
四、創辦學校,掩護革命
1947年至1948年,施劍翹先後在從雲小學掩護多名地下共產黨員、地下民主同盟盟員、進步愛國青年學生進行革命活動;發展組織,秘密集會,架設電台,出版地下刊物,向小學高年級學生貫徹進步思想。史良曾推薦地下民盟成員金若年來校工作,施劍翹同意金若年將從雲小學作為地下民盟的活動據點,秘密印刷地下刊物《民工通訊》和《光明報》。
五、艱苦募捐,為國效力
解放初期,施劍翹到處募捐,維持從雲小學,培養了大批人才。所在學校師生不僅勤奮學習、工作,還積極投入各項政治運動。施劍翹擔任蘇州市人大代表、市婦聯副主席時,她帶領全校師生踴躍捐款捐物救濟災民,購買折實公債支援國家建設,捐獻飛機大炮支援抗美援朝,去蘇州康復醫院慰問志願軍傷病員。

施劍翹人物評價

施劍翹刺殺孫傳芳後,舉國上下對其褒貶不一。由於媒體對施劍翹在法庭中感情的宣傳,以及孫傳芳的軍閥身份,施劍翹博得了多數人的同情。在這一情感因素的推動下,施劍翹基於孝道的復仇,被當時的媒體描述為“現代俠女”,時議也傾向於她。全國婦女界,多以施劍翹為婦女界之光榮。在許多請願團體的電報中,施劍翹的復仇行為被稱為“為國鋤奸”“為民除害”,非但無罪,反為挽救世風的道德典範。
與此同時,部分知識精英和左翼評論者指出,施劍翹的作為屬於愚孝,是封建信仰的餘毒,後者以這種儒家孝道與馬克思主義的強國觀相牴觸。如《國聞週報》上的一篇文章指出,若以孝為基礎的私人復仇被提倡,將引發暗殺之風,導致社會秩序崩潰。這種觀點,多置社會的概念於家庭倫理之上。
還有一種聲音,乃是要求司法獨立,堅持法外無情。如《法律評論》《獨立評論》中的若干文章,都力圖申説“人情是一事,法律又是一事”。此種主張強調法律威嚴,反對“為孝屈法”,卻因當時復仇正當性與弱者反抗強權正當性下的大眾同情,而被輿論邊緣化。
對施劍翹的評價涉及公眾同情與法治的關係以及傳統孝道的重要性。情是一種道德觀念,雖在任何社會都有佔統治地位的主流道德,但社會不同層次在理解上存在分歧。過於崇情而屈法,雖可收一時之效,但難成法治之功。民國時期,傳統道德、法律仍佔有一定地位,施劍翹替父報仇凸顯了其“孝女”“俠女”之風,卻也是特殊歷史時期的一次以身試法之舉。 [13-16] 
施劍翹在復仇案中建立起來的聲譽一直延續。自抗日戰爭起,施劍翹組織募捐活動,積極辦學,協助開展革命工作,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成立與建設做出了貢獻,成為愛國主義的代表。 [8] 

施劍翹軼事典故

1941年7月下旬,施劍翹全家從湖南長沙遷往四川省合川縣。當時徐悲鴻也住在此地,兩家又是近鄰,徐悲鴻仰慕施劍翹刺殺孫傳芳的義舉,施劍翹則久聞徐悲鴻畫藝出眾,兩人相見恨晚,關係甚密。後來,公推施劍翹為合川縣獻機委員會指導長,徐悲鴻積極支持,贈給她不少書畫。此後,施劍翹就在合川發動羣眾,夜以繼日地組織募捐。她不僅自己帶頭把珍藏多年的金銀首飾以及徐悲鴻贈給她的幾幅書畫全部捐獻,而且還親自上街講演、宣傳,上門到户説服動員。僅半年時間,她募捐的金額就買了三架戰鬥機獻給抗日空軍。徐悲鴻對施劍翹也更加敬仰,誇她不愧是女中豪傑,愛國情懷令人感佩。 [17] 
1947年冬至日,徐悲鴻聽説施劍翹要遷回故鄉安徽桐城,當即揮毫潑墨,為她畫了一幅飛奔的駿馬,並題詩一首,表達敬仰和留念。次年初,施劍翹舉家返回故鄉,途經安慶探望姨侄女鄧女士時,便將這幅畫交給她珍藏。這幅畫已歷經半個多世紀,仍保存完好,它對研究國畫大師徐悲鴻以及其與施劍翹之間的友誼,提供了珍貴的實物資料。

施劍翹個人作品

谷蘭
深谷芳蘭一枝春,攀絕高崖凌碧空。
縱有紅花漫四野,豈無綠草染前峯。
繁枝不怕春色淺,根茂何愁冬土深。
生就山中一根草,只怕孤芳不惜春。

施劍翹人物爭議

關於施劍翹刺殺孫傳芳的動機,主要有以下兩種説法:
一、為父報仇
施劍翹刺殺孫傳芳後,在散發給佛堂眾人的傳單中寫道:“今天施劍翹打死孫傳芳,是為先父施從濱報仇。”當天下午6時,《新天津報》以“施從濱有女復仇,孫傳芳佛堂斃命”為題,報道了這則新聞。而後為施劍翹請求特赦的全國師範團體及馮玉祥等人也以其為替父報仇的孝女。此外,《施劍翹復仇案:民國時期公眾同情的興起與影響》《亦佳廬小品》及施劍翹回憶錄《為報生父仇,手刃孫傳芳》等書也持這一觀點。 [2] 
二、軍統指使
九·一八事變後,日本特務多次拉攏孫傳芳投靠日本,均遭孫傳芳嚴詞拒絕。此時,孫傳芳雖然一心向佛,不問政事,但其影響力和號召力尤在。而蔣介石麾下的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特務對威脅蔣介石統治的“異己分子”,一直欲除之而後快。施劍翹刺殺孫傳芳表面上打着“替父報仇”的名義,她或許不知,在她的身後就有國民黨藍衣社特務張克瑤和施則凡的合謀,他們利用施劍翹為父報仇的心理,為其提供孫傳芳行蹤和行兇用的勃郎寧手槍。施劍翹被捕後,在法庭上謊稱:行刺用的勃郎寧手槍是從一個退伍軍官手上買的。然而,勃郎寧手槍在當時屬於先進槍支,絕非一般人能有,當初軍統特工陳恭澍等人在北平刺殺張敬堯時,都沒有這種手槍,還是戴笠專程坐飛機飛到北平將勃郎寧手槍交給陳恭澍。試想,這種連專業特工都沒有的手槍,施劍翹如何能輕易買到,這其實是軍統特務欲借施劍翹之手除掉孫傳芳,因而通過各種渠道使施劍翹獲得到這種勃郎寧手槍。
孫傳芳好友楊文愷和部下馬葆珩在晚年的回憶錄中都提到孫傳芳之死是國民黨特務借刀殺人,利用施劍翹為父報仇的心理,唆使其將孫傳芳刺殺。而郭汝瑰將軍後來在其回憶錄中提到是蔣介石令軍統密派一個叫施劍翹的女子將孫傳芳殺了。
更讓人疑惑不解的是,施劍翹刺殺孫傳芳的時間恰恰是在馮玉祥當選國民黨五屆常務委員和軍事委員會副委員長之後,馮玉祥施從雲是多年的老戰友,而施劍翹是施從雲的侄女。施劍翹之所以選在馮玉祥就任要職之後刺殺孫傳芳,定是考慮了馮玉祥與施從雲的關係,因為即使案發,馮玉祥對其老戰友的侄女是不會袖手不管的。果然,正如所預期的那樣,施劍翹刺殺孫傳芳一案還在審理時,南京政府方面就已經開始活動特赦一事了。這樣一來,也就很好解釋出施劍翹在殺人之後,為何會毫不怯場了,好像由她來結束孫傳芳的生命是天經地義之事一樣。這就是民國社會“人人平等”的所謂貌似公證的法律。
施劍翹在殺害孫傳芳後,為博取社會輿論的同情,刻意貶低、污衊孫傳芳的人格,以此來為自己的罪行開脱。然而孫傳芳在統治東南五省期間,軍紀嚴明,相較同時期的其他軍閥,其口碑相對較好。作為一個崛起於亂世之中的梟雄,孫傳芳縱有錯處,也不應當將其醜化、矮化。 [3]  [18-19] 

施劍翹藝術形象

施劍翹刺殺孫傳芳的故事,曾經被拍成電影《女刺客》。電影女主人公許越男的原型便是施劍翹。
《一代宗師》宮二原型
王家衞指導影片《一代宗師》中章子怡飾演的宮家二姑娘宮若梅,為了報殺父之仇,斷髮奉道,一輩子不婚嫁不生育。她的原型是民國時代的奇女子們,其中一位就是替父報仇、刺殺孫傳芳的民國俠女施劍翹。 [11] 
籌拍《施劍翹傳》
2013年1月,姜文公司的宣傳總監閻先生表示:“姜文早在六七年前,即拍攝《太陽照常升起》前,就與施劍翹的家人簽約,拿到了人物拍攝的版權,而公司一直有編劇在做該片的劇本創作,打算拍攝成一部人物傳記類影片。” [11]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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