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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塊字

(漢字)

鎖定
漢字稱之為方塊字,這是中國幾千年來漢字書寫規範的傳統結論。是由於人們為了把字寫得整齊美觀,就在所寫的材料畫上方格,在方格內寫字。宋代活字印刷術出現後,人們就規則方塊模字中造字,特別是近代出現的書寫速度較慢的仿宋體、黑體、宋體,字體四稜方正,清晰易認,所以書籍報刊大量使用,以至於使人們依據原有觀念上的方格和近代製造出來的方形字,便認為所有漢字都是方塊字,手寫體的篆、隸、楷、行也就以方塊字稱謂了。 [1] 
中文名
方塊字
性    質
漢字
特    點
中國幾千年來漢字書寫規範
目    的
把字寫得整齊美觀

方塊字基本介紹

漢字從形成到現在,至少已有四千五百年了。三千多年前產生的甲骨文,已經能夠完整地記錄語言,形成完整的文字體系。從甲骨文起,在以後的數千年的發展過程中,漢字形體又經歷了金文(或稱鐘鼎文)、籀文(或稱大篆)、小篆、隸書,直到楷書、行書、草書等演變過程,由繁到簡,符號性越來越強。
漢字雖然古老,生命力卻很強,是目前世界上使用人口最多的文字。漢字具有獨特的表意性。一是象形,例如“山、田、井、火、羊”等,字的形體與字所指事物的形象相像;二是指事,如“末、本、刃”等,字義也與字形密切相關;三是會意,如“休、歪、炎、森”等,字義和字的各個部分組成有關;四是形聲,如“洞、桐、銅、筒”等,字表示語音的聲旁相同或相近,字義與形旁相關。漢字不直接表示讀音,但能準確明瞭地表達意思。
漢字又是世界上為數極少的可作為藝術品的文字。書寫漢字是一門獨特的藝術,也是學習中國畫所必須具備的一種技能。

方塊字方塊字挑戰

但是這一結論面臨新的挑戰。河南南陽師範高等專科學校兩位學者經過研究發現,漢字不是方塊字,而是“外圓內方”字,並發現這種“外圓內方”與數字上的面積黃金分割驚人地吻合。日前,由他們根據方圓理論發明的方圓(橢圓)格字貼,已獲得國家知識產權局外觀設計專利”。
獲得這項發明專利的南陽師專副研究員韓連武助理研究員符君健認為,漢字書體的演化經過了甲骨文、篆書、隸書、楷書、行書這幾個大的階段,兩位學者對每一階段書體的共同特徵進行了研究,發現漢字是分內外兩層的,內層筆畫稠密,而外層筆畫稀疏,形體外形輪廓是不規則多邊形(極少數是方形),控制不規則多邊形的最佳方法是“圓”(或橢圓),把每一個漢字的外層筆畫端點或折角連接起來,不難看出來這一特徵。如果把某一書體的很多字疊加在一起,其結果就是:篆書外層是豎橢圓,內層是豎長方形;隸書外層是橫橢圓,內層是橫長方形;楷書、行書外層是正方圓,內層是正方形。足見在漢字演化的各個階段中漢字本身並不是方形的。

方塊字相關作品

方塊字
夏丏尊 葉聖陶
星期三下午接連是兩堂國文課,王先生講解選文采取學生自動的方式,自己只處於指導的地位。先叫一個學生朗讀一節,再令別一個學生解釋。一節一節地讀去講去,遇有可以發揮的地方,他隨時提出問題,叫學生們自由回答,或指名叫某一個學生回答,最後又自己加以補充。課堂的空氣非常活潑緊張。
樂華與大文坐在最後的一排,他們已把《秋夜》與《登泰山記》好好地預習過了,什麼都回答得出,因為怕過於在人前誇耀自己,只是默默地坐在那裏靜聽同學們的講讀和先生的補充,遇到全課堂無人能回答時,才起來説話。在這兩堂課中,樂華與大文各得到兩三次開口的機會,王先生都讚許説“講得不錯”,全堂的同學時時把眼光注射到他們身上。
在樂華與大文看來,同學們的講解有的似是而非,有的簡直錯誤得可笑。最可注意的是王先生的補充了,樂華把王先生所補充的話擇要記錄在筆記冊上。他所記的如下。
重複法——一株是樹,還有一株也是棗樹。
——我即刻聽出這聲音就在我嘴裏,我也即刻被這笑聲所驅逐,回進自己的房。燈火的帶子也即刻被我旋高了。
擬人法——她在冷的夜氣中,瑟縮地做夢……
——鬼閃眼的天空越加非常之藍,不安了,彷彿想離去人間,避開棗樹,只將月亮剩下……
——蒼山負雪。 半山居霧若帶然。
秋夜》——寫景。狀物。想象分子多。文字奇崛。
登泰山記》——寫景。記行。樸實的記載。文字簡潔。
大文也有所記,兩人彼此交換了看,把重要的互相補充,彼此所記的條就多了。
王先生教授時,很注意於文言與白話的比較,他説:
“諸君第一次讀文言文,一定會感到許多困難。但是不要怕,普通的文言文並不難。文言和白話的區別只有兩點,一是用字的多少,一是關係詞的不同。例如,《登泰山記》是文言,開端的‘泰山之陽,汶水西流’,如果用白話來説,就是‘泰山的南面,汶水向西流着’,白話的字數比文言多了幾個。在文言中,一個‘陽’字可作‘南面’解,‘西流’二字可作‘向西流着’解,在白話文中卻不行。又如‘之’字,在白話文用‘的’,這是關係詞的不同。諸君初學文言,須就這兩點上好好注意。”
隨後王先生就從《登泰山記》中摘出句子來,自己用白話翻譯幾句給學生聽,再一一叫學生翻譯。在這時,樂華知道了許多文言文白話用字上的區別,知道“者”就是“的”,“皆”就是“都”,“其”就是“他的”,“也”就是“是”,“若”就是“像”,等等。
一篇《登泰山記》由全體學生用白話一句句翻譯過以後,王先生又突然提出一個問題來:
“《登泰山記》中説,‘蒼山負雪,明燭天南’,這‘燭’字是什麼意思?”
“這是蠟燭的‘燭’。”一個學生起來説。
“蠟燭?”王先生搖着頭。“誰能改用別的話來解釋?”
“方才聽先生講過,‘燭’是‘照’的意義。”另一個説。
“是的,我曾這樣説,‘燭’字作‘照’的意義解。但是為什麼作這樣解釋呢?有人能説嗎?”
全課堂的眼光都集註於樂華和大文兩人。大文用臂彎推動樂華,意思是叫他回答。
“因為燭會發光,所以可作‘照’字解——這是爸爸教我的。”同學們太注意樂華了,使他很不好意思,他便把責任推到自己的父親身上去。
“對了,‘燭’字本來是名詞,在這裏用作動詞了。諸君在高小裏已經知道詞的分類,你們入學試驗的時候,我曾出過關於文法的題目,大家都還答得不錯,詞的種類和性質,想來大家已明白了。誰來説一遍看!”
“名詞,代名詞,動詞,形容詞,副詞,連詞,介詞,助詞,還有感嘆詞。”一個學生很熟地背出文法上品詞的名稱來。
“不錯,有這許多詞。”王先生隨便在黑板上寫一個“夢”字,問道:“‘夢’字是什麼詞?”
“是名詞。”一個學生回答。
王先生又把《秋夜》裏的“她在冷的夜氣中,瑟縮地做夢,夢見春的到來,夢見秋的到來,夢見瘦的詩人將眼淚擦在她最末的花瓣上”幾句話寫在黑板上,問道:
“不錯,做夢的‘夢’字是名詞。下面夢見的‘夢’字是不是名詞呢?”
“不是,不是。”許多學生回答。可是沒有人能説出那些“夢”字的性質來。
“那些‘夢’字和‘見’字聯結,成為動詞了,”王先生説,“還有我們稱一個人睡着了説話叫‘説夢話’,這‘説夢話’的‘夢’是什麼詞呢?”
“是形容詞。”大文回答。
先生又在黑板的另一角上寫了一個“居”字,問:“這是什麼詞?”
“普通屬動詞。”一個學生回答。
“那麼《登泰山記》中‘半山居霧若帶然’的‘居’字呢?是不是動詞?”先生問。
“剛才先生説,居霧是‘停着的霧’的意思,那麼這‘居’字對於‘霧’字是形容詞了。”坐在大文前面的一個學生回答。那個學生叫朱志青,是和樂華、大文同一自修室的,樂華、大文在同級中最先認識的就是他。
“不錯,是形容詞。”王先生説到這裏,下課鐘響了,雜亂的腳步聲從左右課堂裏發出,先生用手示意,一邊説道:“且慢走,還有幾句很要緊的話——我國文字是方方的一個個的,你們小時候不是認過方塊字嗎?我國文字沒有語尾的變化,真是方塊字。什麼字什麼性質,沒有一定,因所處的地位而不同。像方才所舉的幾個字,都是因了地位面性質變易的。這情形在讀文字的時候,要隨時留意,尤其是文言文。因為文言文用字比白話文簡約,一個字弄不明白,解釋就會發生錯誤的。”
運動場上雖已到處是快活的人聲,王先生的課堂裏卻還沒有鞋子在地板上拖動的聲音,直到王先生向學生點頭下講台為止。
樂華對於王先生所説的“方塊字”三個字很感到趣味,他不但記起了幼時母親寫給他的紅色的小紙片,還得到種種文字上的豐富的暗示。與大文回去的時候,走過一家茶店門口,見招牌上寫着“天樂居”三個大字,署名的地方是“知足居士書”,又見茶店隔壁的一户人家的牆門頭頂有“居之安”三個字鑿在磚上,就指着向大文説:
“方才王先生説過‘居’字,恰好這裏就有三個‘居’字呢。讓我們來辨別辨別看。”
“天樂居的‘居’是名司,居士的‘居’是形容詞,居之安的‘居’是動詞囉。”大文説得毫無錯誤。
“想不到一個字有這許多的變化。我們在高小時只知道名詞動詞等的名目,現在又進了一步了。”
兩人一邊走,一邊注意路上所見到的字,不論招牌,里巷名稱,以及廣告,標語,無一不留心到,你問我答,直到中途分別才止。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