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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伽羅

(隋朝文獻皇后)

鎖定
獨孤伽羅(544年~602年9月15日),複姓獨孤,名伽羅,河南洛陽(今河南省洛陽市)人,北周大司馬、衞國公獨孤信第七女,其母崔氏出自清河崔氏,其長姊為周明帝宇文毓的皇后,隋朝開國皇帝楊堅的皇后。
北周孝閔帝元年(557年),十四歲的獨孤伽羅出嫁大將軍楊忠之子楊堅。在周隋嬗遞之際,獨孤伽羅堅決支持丈夫楊堅,勸導楊堅早決大計。楊堅代周建隋後,獨孤氏被冊為皇后。獨孤皇后權力慾很強,積極參與朝政,在宮中被稱為“二聖”。隋文帝仁壽二年八月甲子(602年9月15日),獨孤皇后崩逝於永安宮,與隋文帝合葬於泰陵。
獨孤伽羅在隋文帝晚年罷黜宰相高熲和罷廢太子楊勇,改立晉王楊廣的問題上,都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獨孤皇后性嫉忌、生活節儉,故在其生前文帝身邊無內寵,宮中用度極為簡約,減輕了百姓負擔,在一定程度上促成了“開皇之治”。 [104] 
別    名
獨孤皇后
文獻皇后
所處時代
隋朝
民族族羣
鮮卑族
出生地
河南洛陽
出生日期
544年
逝世日期
602年9月15日
主要成就
輔佐隋文帝開創隋朝基業
本    名
獨孤伽羅
諡    號
文獻皇后
陵    墓
泰陵

獨孤伽羅人物生平

獨孤伽羅名門淑女

西魏大統十年(544年),秦州刺史、河內郡公獨孤信喜得第七女。當時社會普遍崇佛,獨孤信也不例外,他給女兒取了一個極富佛教色彩的名字:伽羅,梵語為Tagara,意為香爐木、沉香木、奇楠香。 [2]  誰也不曾料到,三十七年後,這個女孩將會掌控中國歷史走向。
獨孤伽羅的祖輩為依附拓跋鮮卑政權的代北匈奴貴族,為北魏勳臣八姓之一。父親獨孤信在北魏六鎮起義時以自身軍功登上政治舞台,曾協助宇文泰開創霸業,位列西魏八柱國大司馬,北周時進太保、衞國公。因容貌俊美風流,號“獨孤郎” [3]  ,留下“側帽風流”典故 [4]  ;母親崔夫人,出自清河崔氏定著六房之一的鄭州崔氏,北魏永昌太守崔稚孫女、崔彥珍之女。 [5-6]  清河崔氏是中古時期首屈一指的漢族政治文化門閥,世代重視德業儒教和文化傳承,人材輩出,家族成員為北魏統一黃河流域立下過汗馬功勞。
匈奴、鮮卑等民族有母系遺風,舊俗“婦持門户”,《顏氏家訓·治家篇》説,“鄴下風俗,專由婦人主持門户,訴訟爭曲直,請託工逢迎,坐着車子滿街走,帶着禮物送官府,代兒子求官,替丈夫叫屈,這是鮮卑的遺風吧!” [7]  由於禮法束縛較弱,北朝婦人發揮才能成為一種社會風氣,獨孤伽羅就是從這種風氣裏產生出來的傑出人物。同時,其母崔氏又為小伽羅烙上了深刻的漢文化印記。清河崔氏是一個學識深厚的文化世族,家族的文化教養在伽羅身上也有相當程度的體現,史載文獻皇后“雅好讀書、識達今古” [8]  、“見公卿有父母者,每為致禮焉” [9]  。獨孤伽羅身上既有父系遊牧民族之獨立英氣,亦有母系漢文化之博雅謙和,本身便是民族大融合之時代產物,是漢化了的鮮卑人。
伽羅生長的年代,中華大地分裂為幾個對立的政權:東魏西魏南朝,諸政權之間戰爭頻繁爆發,社會長期不得安定。出生於掌握核心政權的頂級權貴家庭,讓聰慧的少女視線超出閨閣,鍛煉出了不一般的勇氣和膽識,開始關注這個特殊時代的天下局勢與命運。

獨孤伽羅緣定三生

北周孝閔帝元年(557年),獨孤信看中了老友楊忠的嫡長子楊堅相有奇表、氣質非凡,於是把十四歲的獨孤伽羅嫁給了他 [10]  。楊堅時年十七,小名“那羅延”,意為金剛力士 [11]  。他性格深沉穩重,外表木訥而內心有大氣魄,因從小在寺院長大,又養出了一股與眾不同的威儀風姿 [12]  。這是一樁門當户對的貴族親緣聯姻。
少年郎楊堅此時初入仕途,又得配佳人,躊躇滿志正欲有所作為,但命運和他開了個大玩笑。楊堅和伽羅結婚前夕,西魏恭帝三年(556年)十月,西魏、北周的實際締造者、關隴集團的核心凝聚人物宇文泰去世,遺命其侄宇文護輔政。在其主導下,宇文家族取代了西魏元氏政權,政治態度傾向西魏且位高權重的獨孤信立場微妙。
小夫妻婚後月餘,獨孤信與北周權臣宇文護政鬥失敗被逼自盡,勢力流散,妻兒也受牽連流放到蜀地多年,獨孤家族從此退出權力中心,家道中衰 [13]  。因楊家不肯依附宇文護,再加上與獨孤信聯姻的這層關係,導致楊堅不幸遭到池魚之殃,他備受猜忌,連續八年原地踏步不得升職,甚至不時有性命之憂。
政斗的殘酷陰影卻沒有影響這對小夫妻的感情。和楊堅的姻緣使獨孤伽羅保留了貴族身份,免遭流放之罪,而家門鉅變的陰影,又讓丈夫對她更為愛憐有加。少年男女兩情相悦,又有建功立業的共同理想志向。情到濃時,夫妻倆誓無異生之子,相約白頭,永不變心 [14]  。楊堅夫婦相繼誕育有五子五女,攜手走過了近五十年人生風雨。在楊堅一生風雲詭譎的歲月中,愛妻伽羅始終是他最親密的愛人、知己、智囊和精神支柱。
政治繼續在楊堅夫婦面前充分展現其隱秘和黑暗的一面。宇文護攫取政權、廢掉孝閔帝、毒死明帝,他那陰冷的目光不時瞄向楊家這條似乎也不太穩固的船,着實令人森然可怖。楊堅和妻子不得不相互鼓勵,互商對策,以期逃避宇文護懷疑的目光,伽羅也一直保持低調謙恭作風,儘量為丈夫消禍。
所幸由於北周生存環境形勢嚴峻,北有突厥騷擾侵犯、東有北齊虎視眈眈、南有南朝趁火打劫,楊堅的父親楊忠驍勇善戰,在北周一直擁有相當的地位。楊堅的兩個弟弟也相繼和宇文皇室聯姻,二弟楊整娶了宇文泰外甥之女尉遲氏、三弟楊慧娶了周武帝之妹順陽公主。楊堅夫婦在父親的大樹羽翼之下暫得保全。

獨孤伽羅騎獸之勢

北周天和七年(572年),隱忍多年的周武帝宇文邕突然發動政變,剷除了權臣宇文護,楊堅夫婦終於鬆了一口氣。由於楊忠為北周元勳,父子倆又不曾依附宇文護,周武帝特意禮聘楊堅的長女楊麗華為其皇太子宇文贇之太子妃。
但陰影很快又籠罩在楊堅頭上。因為楊堅相有奇表、氣質突出,周武帝腹心臣僚王軌和齊王宇文憲對他有所猜忌,勸周武帝儘早除他,所幸周武帝並不信相面之言,楊堅行事也更加謹慎 [15]  。周武帝傾全國之力吞滅了長期對峙的老對手高氏北齊,為統一中國做準備時,卻得病英年早逝,其子宇文贇即位,是為宣帝,楊麗華成為皇后。
周宣帝上台後,一反其父勵精圖治作風,行為乖張暴戾。為了抓緊權力,其引入岳父楊堅輔政。而楊堅雖然躋身到了政治權力最高階層,但這位女婿實在兇狠殘暴,他收拾了一批宗室、大臣後,又把目光投向了岳父。宇文贇一反成制相繼冊立四個皇后,與元配皇后楊麗華並匹 [16]  ;旋而,又欲賜楊後自盡。在楊家面臨帝王的不測之怒、家族命運懸於千鈞之重之時,危急關頭,獨孤伽羅一展其北方婦女的堅強風慨,毅然闖宮“詣閣陳謝,叩頭流血”,使楊後得免於賜死之難而家族得免於株連之厄 [17] 
楊堅再度處於朝不保夕的危局,正謀外放試圖保全性命時,長期處於非理性生活狀態的宣帝在即位兩年後暴病而亡。這時宣帝之子靜帝年方九歲,最高皇權陷入真空。宣帝倖臣劉昉鄭譯矯詔引外戚楊堅入宮輔政,試圖通過操縱他掌控最高權力。
周宣帝的暴死幾乎是命中註定讓楊堅夫婦出頭的機會。楊堅和獨孤伽羅的人生始終都在政治險惡的驚濤駭浪中度過,由此也積累下了豐富的政治鬥爭經驗。通過一番鬥爭,楊堅反制住宣帝倖臣,控制了中央權力中樞。此時,楊堅遇到個人命運與國家命運的生死抉擇,他可以保存年幼的周帝,做一個掌握實權的權臣,減少北周舊臣的反對;也可以趁機取而代之代周自立,但這對根基薄弱的他來説,實在是一件一步不慎身死族滅的危險之事。何去何從,楊堅猶豫不決。就在這個關鍵時刻,獨孤伽羅派心腹入宮向丈夫進言:“大事已然,騎獸之勢,必不得下,勉之!” [18]  她很可能吸取了宇文護的教訓,與其做權臣身敗名裂,不如干脆自己當皇帝,改朝換代、成一世之雄。妻子一句話點破了楊堅的處境,也給了楊堅最大的支持和鼓舞,他頓下決心:開基立隋。關鍵時刻,獨孤伽羅巾幗不讓鬚眉,表現出了果敢善斷的政治家氣魄。

獨孤伽羅盛世開皇

開皇元年二月十四日(581年),楊堅即皇帝位,建立隋朝,三天後即冊獨孤伽羅為皇后,從此夫妻嘔心瀝血為隋帝國的強大發展傾注了畢生的精力心智與心血,獨孤皇后也是中國歷史上罕見的對君主終生保持有強烈影響力的后妃 [19]  。獨孤皇后通達書史,聰明過人。每次隋文帝上朝,她必與之同輦而行,至殿閣而止,派宦官跟隨而進溝通聯絡,“政有所失,隨則匡正,多有弘益”。待到文帝下朝,她早已在等候,夫妻“相顧欣然”一起回宮,同起同居形影不離 [20]  。在平常生活中,她一有閒暇便手不釋卷,學問不凡。隋文帝對這位愛妻是既寵愛又信服,幾乎是言聽計從,宮中同尊帝后為“二聖” [1]  。所以,開皇年間的政治決策,很難分得清哪些是隋文帝的主意,哪些是獨孤皇后的的主意,而她的政治影響力也不僅限於影響隋文帝而已。
高熲父親原來是獨孤信家的賓客,在獨孤家落難時,高家依然和獨孤皇后保持了親密的聯繫,高熲的才幹和品德都很得獨孤皇后賞識,故大力推薦給隋文帝。所以,當隋文帝建隋之初,就立即委以重任 [21]  。而高熲位居首輔十餘年,經歷多次政治風浪,始終履險如夷、不動如山,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有獨孤皇后這一堅強靠山,以至隋文帝把他當家人看待 [22]  。高熲地位的穩固,對隋朝具有重大的意義。換言之,高熲能夠在複雜的政治局面下最大程度地施展抱負、發揮才幹,固然有賴於他強大的個人能力,但是,獨孤皇后在宮中的支持與協助,應當也是重要因素。
在愛妻獨孤伽羅的輔佐和支持下,隋文帝迅速穩定了政局,領導着以高熲為首的能臣干將們開始了一系列大刀闊斧影響深遠的全面改革。他首先恢復漢制,建立起以漢文化為主導的意識形態理念;北破突厥,重新建立起以中原王朝為核心的東亞國際政治新秩序;南平陳朝,統一了分裂將近四百年的中華大地,並且使政治上長期分裂導致經濟、文化分裂的南北方初步開始融合;改革官制,正式確立分工明確的以三省六部為主體的中央官僚體系;開創科舉制度,開始了打破世家門閥壟斷政治、文化資源第一步;修訂律法,廢除大量酷刑,制定出影響之後整個中國封建社會法制建設的《開皇律》,首創死刑三奏而決制度;休養生息,減輕農民負擔,文帝時期朝野豐足,隋朝國富程度歷代矚目……隋文帝完成的這一系列定萬世之基、成富國強兵的宏大偉業,在職官、禮法、經濟、文化、軍事、公共工程等各個方面都有突出表現,深遠地影響了之後的唐朝以及未來一千多年封建王朝的發展,史稱“開皇之治”,獨孤皇后對此功不可沒。

獨孤伽羅廢易青宮

《歷代帝王圖》隋煬帝楊廣 《歷代帝王圖》隋煬帝楊廣
開皇末年,獨孤皇后在廢長子皇太子楊勇立次子晉王楊廣的儲君決策問題上發揮了關鍵性作用 [23]  。隋文帝夫婦曾對長子皇太子楊勇寄予了很大的期待。但楊勇向來行事率性、不拘小節,與隋文帝夫婦一貫嚴正的作風相沖突。楊勇喜好聲色,而東宮沒有嫡子,尤其是不善待太子妃引起了獨孤皇后強烈不滿。楊勇這一系列行為嚴重違背了獨孤皇后重視嫡長、重視世家門閥聯姻關係、保證宗法權力的穩定過渡的政治理念,其後太子妃暴死更是加深母子裂痕,獨孤皇后開始慮及身後權力轉接的大政。
夫妻倆向來喜愛的次子晉王楊廣,才智出眾、素有抱負。楊廣不僅在平陳統一戰爭中表現突出,之後在鎮守江南期間為穩定剛剛統一的江南局勢頗有成效、政績突出。楊廣“陰有奪宗之計”,苦心經營多年,他雖位高權重,但始終表現得作風簡樸、不好聲色、禮賢下士、謙恭謹慎,由此贏得了朝野讚頌和隋文帝夫婦的歡心 [24]  。在皇太子和晉王表現此消彼長的權衡下,獨孤皇后終於狠下心來,利用自身強大影響力策動了開皇世的易儲大政。上以動至尊視聽,下以攬權臣智力,竭其權智終至完成其“外預朝政”的最大之作。
但她無法料到的是她和文帝寄予厚望的楊廣事實上務功之心強烈。因其急功近利、剛愎自我、行政剛猛,雖成就了隋帝國四海之威、大運河流波千年,但同時內削勳貴造成統治階級離心叛變、對外用兵無度威信大失、對下濫用民力羣盜蜂起,從而導致富強的隋朝二世而亡,因此不少史家學者也把隋亡責任歸咎給獨孤皇后。
客觀來説,雖然獨孤皇后參與選擇的太子楊廣最終被歷史確認未能擔當起讓大隋長治久安的重任,但是,他的失敗主要是當上皇帝以後盲目追求發展速度,好大喜功的結果。他的這種性格,在當皇帝之前並未充分暴露。僅以當時的情況而言,獨孤皇后和隋文帝選擇楊廣,其實並沒有什麼錯誤。 獨孤伽羅易儲是從為了鞏固新的政權統治、維護本集團利益起點出發來考慮的,而不是一己之私。唐修《隋書》簡單地將她的行為曲解為“心非均一,擅寵移嫡” [25]  的兒女私情,顯然是不合理的。魏徵在傳論中批斥獨孤後的邏輯起點乃在於李唐取而代之的隋煬帝楊廣,楊廣為帝自有其前後功過之辨,我們不能因為隋朝最後滅亡在楊廣手中而以此作為貶斥獨孤皇后的依據。

獨孤伽羅死後哀榮

隋仁壽二年(602年)八月二十四日午夜,獨孤皇后於永安宮奄然而逝 [26]  ,這對垂暮隋文帝的打擊是毀滅性的,她的死標誌着其大展宏圖時代的結束。皇后崩年五十九,“年過五十不稱夭”,在當時社會條件下也不算低壽。然而時年六十二歲,和她整整做了四十五年夫妻的隋文帝仍像個熱血衝動的熱戀少年,縱情而放肆地追懷着他深愛的妻子,其用情之深、思戀之苦,實在讓人不忍卒讀。
隋文帝夫婦合葬地太陵 隋文帝夫婦合葬地太陵
也許是皇后從病發開始起,隋文帝早已失魂落魄得人盡皆知。皇后剛剛去世,非常善於把握上意的著作郎王劭立刻上書安慰文帝稱:皇后是聖德仁愛的觀世音菩薩下凡,她的死亡只是在諸天神佛的迎接中歸位而已。隋文帝讀後,“且悲且喜”。 [27]  另一位天竺高僧同樣聲稱皇后是被諸神佛迎接到西方阿彌陀淨土,悲喜交集的隋文帝激動之下賜物兩千餘段 [28]  。這種數額的賞賜一般只有身死王事、忠義節烈立下巨大功勞的人才能得到。要何等深厚的恩愛之情,才會讓他傻傻地用這種不經之語來麻醉自己。
獨孤皇后的喪事規格之高,是異常罕見的:皇后喪事由尚書左僕射(也就是宰相)楊素親自負責。楊素不僅要統籌安排喪葬各項事宜,而他身為宰相居然帶着人馬日曬雨淋,親自到荒郊野外之中為皇后尋找福地。不僅如此,選好地址為皇后建設山陵時,楊素始終堅持在第一線,凡事親力親為、辛苦不已,連隋文帝都被他感動了。隋文帝后來在表彰楊素的詔書中稱,楊素為皇后尋訪山陵辦後事的功勞,比他南征北戰平戎定寇的功績還重要 [29]  。楊素是平陳統一全國的一支主力,之後又轉戰江南各地兩年多平叛,而且開皇末年數次出擊突厥。也就是説,在隋文帝看來,皇后等同於他的人生功業。
皇后的喪儀史書沒有記載細節,不過從佛教典籍裏透露的一鱗半爪,可以想象當初葬禮的盛大。根據《續高僧傳》等記載,“獻後之喪,福事宏顯”。皇后去世後,隋文帝即召高僧大德五十餘人進宮,在皇宮內舉行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宏大法會超度皇后亡魂 [30-31]  ,然後又講《淨名經》(即《維摩詰經》),皇太子楊廣親臨聽講,參加的大德皆為“四海宗師,一時翹楚” [32]  。據《續高僧傳》記載,有善權、立身、智脱、慧海等。此外,漢王楊諒從晉陽帶回高僧志念,自為施主,為母親經營法祀。揚州的天台國清寺也為大行皇后舉辦法事祈福超度,隋文帝厚加賞賜 [33] 
隋朝為獨孤皇后上諡號為“獻”,根據《逸周書》對諡法的解釋,獻者:聰明睿智曰獻、賢德有成曰獻、智能翼君曰獻。同年閏十月,隋文帝又做了一件相當震撼的舉動:晚年迷信、已經62歲的他,決定親自為妻送葬。術士蕭吉勸諫和告誡道:“根據陰陽書,皇帝今年送葬對自身是不利的”。隋文帝卻置之不理 [34]  。垂暮的他冒着嚴寒親自奔波了數百里把愛妻送到泰陵陵園。當初他把14歲的小新娘伽羅接回來,她從此成為了他血肉相融的一部分,如今陰陽兩隔,他要陪着心愛的伽羅走完人生最後一程。
仁壽四年七月,隋文帝病逝。十月,帝后合葬太陵。大業年間,隋煬帝曾在太陵立寺為父母祈禱冥福 [35]  。太陵位於今天陝西省咸陽市楊凌區三畤原上的五泉鎮王上村,陵寢至今猶存。經過考古勘探,證實了泰陵確為文獻所記載的“同墳而異穴”,也即帝后各自擁有獨立墓室,位於同一封土之下。這表明禮制在尊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地位時,同時也注重家庭關係。

獨孤伽羅此情不渝

關於喪妻後的隋文帝,史書濃墨重彩渲染他和兩位南國佳麗之間的香豔放縱 [36]  。真相究竟如何,讓我們穿過一千五百餘載的漫漫光陰,搜尋到被塵封在發黃故紙堆裏的那些錐心泣血的愛戀吧。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古往今來最動人心魄的情語莫過於這一句。不是滄桑閲盡,不到晚霞朝露,又怎知情最難留、情之沉重?
東西禪定寺雙塔 東西禪定寺雙塔
自從開皇十五年岐州仁壽宮修成後,隋文帝夫婦就喜歡上了這座避暑離宮。從開皇十七年開始,隋文帝和皇后每年都是春天離開大興去仁壽宮避暑,秋高氣爽的九月底再回京城,甚至他們夫婦倆都是相繼去世於此地。但皇后去世的第二年,仁壽宮空空蕩蕩,夫婦倆雙飛雙棲的情景已成往事。仁壽三年,文帝整年都呆在京城皇宮,不忍去愛妻離世之地觸景傷情。
這一年,也就是在史書記載所謂“宣華夫人陳氏、容華夫人蔡氏俱有寵”,文帝為其“所惑”的時候,隋文帝卻一反自己勤儉樸素的作風,為紀念篤信佛教的愛妻獨孤伽羅,併為其祈禱冥福,耗費巨資修建了一座天下最大的禪定寺。由於該寺規模太過壯麗,一直到隋煬帝時期才完工。禪定寺佔地900餘畝,面積60多萬平方米,現今的故宮面積也不過72萬平方米,史料亦稱禪定寺“周閭等宮闕” [37]  。根據《長安志》等文獻記載,禪定寺有一座“駭臨雲際”、高三百三十尺、週迴一百二十步的七層木塔。 [38]  “按唐尺折算,高三百三十尺約合100米,周長一百二十步約合72米。對比現存至今的唐代磚塔大雁塔高64米,小雁塔高45米,而木結構塔高達百米,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39]  佛教典籍記載,禪定寺建築“堂盤萬礎、殿堂高竦、房宇重深、復殿重廊、連甍比棟、幽房秘宇”,園林建設得“如天苑”,時論都認為隋文帝修建這座寺院“工費極殫”,實在是奢侈太過。禪定寺不僅在當時是“舉國崇盛莫有高者”、“天下伽藍之盛莫與於此”,直到兩百多年後的唐宣宗,他仍然認為禪定寺的規模和氣勢是“天下梵宮,高明寡匹” [40]  。隋大業元年(607年),隋煬帝在禪定寺西為父親隋文帝立大禪定寺祈福,規模建制與禪定寺完全一樣,亦建有高度相埒之木塔。唐武德元年(618年),因為隋文帝曾自立法號稱“總持”,又呼獨孤皇后為“莊嚴”,故改二寺名為“大總持寺”、“大莊嚴寺 [41] 
隋文帝一邊建設禪定寺為皇后祈福,同時下詔有司備禮,詔全國各地120個大德高僧及其弟子赴京入住該寺。這是佛教史上一次大規模的交流盛會。據《續高僧傳》載,隋文帝召入禪定寺的高僧有榮法師、曇藏、僧鳳、慧超、曇倫、明馭、法喜、慧斌、慧繼、保恭、志念、慧因、淨辯等。因為全國各地眾多高僧的彙集,禪法、三論等同時講習,各派交融,學風濃厚,禪定寺儼然成為大興城中一大佛學中心。
不久之後,隋文帝的愛孫豫章王楊暕把中國唯一一顆釋迦牟尼佛牙舍利獻給祖父,隋文帝又把其供奉到追念皇后的禪定寺 [42]  ,並且派高僧法喜負責保管:“有佛牙舍利,帝裏所珍”。唐朝末年,黃巢起義軍攻入長安,唐僖宗逃跑到蜀地之時,仍然不忘帶上這顆佛牙舍利,其珍貴可想而知。佛牙舍利幾經流離,現今保存於北京西山靈光寺,已經是世界級的聖物了。
宮裏追念皇后的佛事活動仍然在繼續,文帝不僅親臨,而且陪着僧人們進行完全程。根據《續高僧傳》記載,在一次進行為皇后述懺的佛事時,在場的文帝想起愛妻內心傷痛,情不自禁地淚流滿面 [43] 
獨孤皇后去世才一年多,喪妻後失魂落魄精神不振的隋文帝也一病不起了。臨終前,時日無多的老皇帝温柔地撫摸着皇太子的頭,對負責營建山陵的大臣何稠又似囑託又似自白説了這樣一段話:“你曾經安葬了皇后,如今我也要死了,你同樣要用心安置。囑咐這麼多是為什麼呢?只是因為忘懷不了皇后啊!如果靈魂真的有知覺,一定要讓我們夫妻在黃泉之下團聚。” [44]  仁壽四年(604年),隋文帝去世後,根據其遺願與皇后合葬。
世事幾度變遷、千年風雲變幻,滿座的賓客早早散了、巍峨的宮殿已成廢墟,煌煌帝業化作薄薄幾卷殘章,是非功過任由他人評説。只有關中平原一個寂寞的荒冢中,夫妻相守歷歷千年。一千四百餘年前,英雄和美人熱烈而真摯的愛,縱使青史成灰,不滅。

獨孤伽羅主要成就

獨孤伽羅一代賢后

獨孤皇后雖然深度地參與了國家管理,不僅在後宮輔政,還把觸角直接伸到了政治前台,親自參與處理朝政。但她並無個人野心私慾,而且以身作則、嚴於律己,堪稱母儀天下的賢內助。
隋文帝對獨孤皇后的寵愛滿朝皆知,他甚至允許皇后和他並尊二聖,共享皇權榮光。當時,有關部門曾趁機上奏討好皇后:“根據《周禮》,百官之妻的命婦頭銜都應該由皇后授予,請求恢復古制。”這其實是給皇后找一個大出風頭的機會。但獨孤皇后一口拒絕,她認為:如果讓皇后冊封命婦,恐怕會開了婦人蔘與國務活動的口子,甚至發展到幹權亂政的程度,所以此舉不妥 [45] 
開皇初年,突厥和隋朝互市,出售一筐價值八百萬錢的明珠。有人勸獨孤皇后買下來,獨孤皇后説:“非我所須也。當今戎狄屢寇,將士疲勞,未若以八百萬分賞有功者。”一下子贏得滿朝歸心,這為新生的隋楊政權樹立了良好的政治形象 [46] 
隋文帝楊堅脾氣暴躁易怒,陪在身邊的獨孤皇后也常常充當起他與大臣之間的緩和劑。有人曾誣告大理少卿趙綽,事發後,隋文帝勃然大怒,要處其斬刑。趙綽認為其按律不當死,隋文帝很不高興,拂袖退往內宮。趙綽追入宮中又諫。恰好獨孤皇后在座,她很賞識趙綽的正直,命人賜給他兩金盃酒,飲完後又把金盃一併賜給了他。隋文帝這時也轉怒為喜,接受趙綽意見,同意赦免罪犯死刑,改判革職流放 [47] 
獨孤皇后少年時代父母雙亡,這是她人生難以釋懷的遺憾。隋文帝奪取政權之後,為了補償妻子的心事,給予了岳父獨孤家族和岳母崔氏家族很高的哀榮。不僅如此,篤信佛教的獨孤皇后還先後在京城為父母和外祖父崔彥珍立寺祈禱冥福。雖然獨孤皇后對孃家感情很深,又獨寵後宮,但自律甚嚴。隋代外戚較少有憑藉私寵飛揚跋扈者,所以也得以保全身名,這與獨孤後鑑於史蹟、矯正其弊端有很大關係。獨孤皇后對她的親戚“貴而不用”,雖然給以很多關照,但並不讓他們盤踞權勢之位。正是由於獨孤後的嚴格約束,隋朝外戚極少干擾朝政。有一次,大都督崔長仁犯法當斬。一向執法甚嚴的隋文帝考慮到崔長仁是皇后孃舅家的表兄弟,想赦免他。皇后聞知,雖然痛心,但對丈夫説:“我怎能因親私之情而置國法於不顧呢?”大義滅親阻止了丈夫的徇私之舉 [48] 
獨孤皇后對德才兼備的女性極其推崇。南朝才子許善心的母親範氏品德高尚、才學淵博,好學不輟的獨孤皇后特意詔她進宮為自己講讀經典,文帝因此封範氏為永樂郡君 [49]  。番州刺史陸讓因為貪污下獄,數罪併發當死。他是陸家庶出之子,嫡母馮氏赴朝堂請罪痛斥陸讓,又泣涕哀切為庶子送別,替其向皇帝上表求情。獨孤皇后被馮氏的氣度感動,為她向隋文帝求情。隋文帝樹馮氏為婦女典範,並且發詔書號召天下婦女學習其道德風範,陸讓也因其母得免一死。
就這樣,獨孤皇后一方面積極為隋文帝貢獻她的政治才華,另一方面則是牢牢把握尺度,並不違規干政。俗語云:共患難易,守富貴難。即使親密如夫婦關係,難免也會被權力所侵蝕異化。然而,隋文帝夫婦一起掌控至高權力二十多年,彼此間卻做到了終生毫無保留相互信任。據《隋書·音樂志》記載:“高祖(隋文帝)龍潛時,頗好音樂,常倚琵琶,作歌二首,名曰《地厚》、《天高》,託言夫妻之義。”不管外人如何看待,在當事人心中,也許只有這種互為知己的高天之義,厚地之恩。

獨孤伽羅妒由情真

獨孤伽羅在政治上是一位智慧嚴肅的皇后,生活中對感情的追求卻帶有鮮卑女子特有的天真熾烈氣質。“性忌妾媵”是其顯著個性,尤其是妒殺尉遲女導致獨孤皇后背上了千古第一奇妒之名。
隋文帝和獨孤皇后彼此感情非常深厚,文帝為愛妻不置嬪妾、六宮虛設,然而晚年時隋文帝也沒克服得了人性弱點。有次他在仁壽宮遇到了尉遲迥的孫女。當年周宣帝死後,楊堅矯詔輔政,馬上引發了三總管起兵,勢力最大的尉遲迥差點導致楊堅大業失敗。後來,尉遲迥兵敗,他的孫女淪為宮女,長大後頗有美色。撫今追昔,楊堅的內心充滿了征服者的豪情,就臨幸了她。這讓一生驕傲自信的獨孤皇后遭到毀滅性打擊。她悲憤交加,盛怒下殺死了尉遲氏,文帝一氣之下“單騎從苑中出,不由徑路,入山谷間二十餘裏。”最後在左右僕射高熲楊素的勸解下,隋文帝長嘆一聲,説:“吾貴為天子,不得自由!”又調轉馬頭,回到了後宮,獨孤皇后也主動謝罪,夫婦倆和好如初 [50] 
雖然在隋文帝看來妾媵只是晚年生活調劑,他對皇后的疼愛和信任從沒變過,但卻沒想到自尊心強烈的獨孤皇后內心已經受到重創,從此“意頗衰折”,心灰意冷。在廢易太子之後,皇后身心逐漸萎靡,生命如風中之燭奄然熄滅。隋文帝喪妻後枉自痛苦不堪,直到病重時才幡然醒悟和悔恨自責 [36]  。獨孤皇后這樣一片痴心,以及為了一片痴心而不顧一切的勁頭,是不是也具有打動人心的力量呢?
呂思勉曾雲:“鮮卑之俗,賤妾媵而不諱妬忌,(獨孤)後固虜姓,高祖亦漸北俗”。獨孤皇后強烈自我意識的產生與北朝鮮卑婦女地位相對較高不無關係。隋文帝是一個人品端方、雄才大略的英雄人物,他的品性才華也贏得了內心高傲的獨孤皇后痴情追隨。因此,獨孤皇后寧可放棄名聲,也要維護自己追求一夫一妻、獨佔丈夫身心的強烈感情堅貞意願要求。
從個體的角度看,獨孤皇后的妒忌乃是源出於愛情。一些心理學家認為:真正的愛情並不排斥某些可以歸入性嫉妒範疇的情感。對隋文帝痴情的獨孤後希望丈夫的愛能絕對等地集於自己一身,真正過着“一夫一妻”生活。“性愛按其本性來説就是排他的。……以性愛為基礎的婚姻,按其本性來説就是個體婚姻。” [51]  排他性是指人們抗拒其他人對自己的愛情對象,予以任何親近的心理傾向,即所謂“卧榻之側,豈容他人睡”。許許多多帝王后妃這種排他的本性均被壓抑乃至窒息了。作為一個女性,獨孤皇后這種對真正“一夫一妻”生活的追求和對專一、持久愛情的嚮往以及對其他同性(只限於對其“一夫一妻”生活構成威脅者)的忌妒是合情合理的。
身為皇后專房獨寵一生和情傷後的過激手段使得獨孤皇后成為了中國古代妒婦最典型代表。一個也許最完美的皇后卻在歷史上得到了最意料不到的差價,值得還是不值得呢?
當然是值得的。"心,真能變成石頭嗎?為眺望遠天的杳鶴,錯過無數次春江月明。" [52]  獨孤皇后對愛情的真摯熱烈追求從某種意義上來説,稱得上是封建社會里女性自我意識覺醒的鼻祖,因而她在歷代如煙雲的女性中脱穎而出,永遠在歷史的一頁中閃耀其獨特的個性光采。

獨孤伽羅愛重一生

隋文帝楊堅常被貼上“懼內”標籤,但翻開史書可以發現,他是個雄材大略、精明穩健、極具氣魄的帝國統治者,在政治、經濟、軍事、外交等等各方面都創造了輝煌的帝業。若不是深愛妻子,若不是真心愛憐,隋文帝何必乖乖受皇后轄制六宮虛設?少年時就父母雙亡、一生榮辱全部繫於丈夫楊堅的獨孤伽羅,她有什麼好怕的呢?
《隋書》對獨孤皇后定下的“哲婦傾國”基調深遠影響了後世對獨孤皇后的點評 [53]  。即使如此,正史仍然首先承認,獨孤皇后是個被她丈夫寵愛了一輩子的妻子:“帝未登庸,早儷宸極,恩隆好合,始終不渝!”、“恩禮綢繆,始終不易” [54]  、“高祖與後相得” [14]  、“高祖與獨孤後甚相愛重 [55]  ,唐朝人甚至還把已經快六十歲的獨孤皇后稱為隋文帝的“寵婦” [56] 
獨孤伽羅十四歲出嫁時,父親獨孤信就政鬥失敗被賜死,家族流散。史書記載得很清楚,是楊堅和他的小妻子“相得”,所以他發誓無異生之子女 [14]  ,楊堅這是決心愛護伽羅一輩子。這個誓言的基礎是男女之間的純真愛情,主導權在楊堅,沒有任何強制力,執行得如何全看自覺。而小伽羅什麼都沒有,一切仰仗楊家的保護,她有什麼底氣去要求?很簡單,小姑娘能這麼理直氣壯恃寵而嬌,只有一個原因:愛!她知道楊堅願意疼她愛她。從性格、喜好、習慣、理想,人生的契合於相逢開始,在相悦中日日地鞏固,至死不渝又有何難?
所以説,楊堅夫妻的關係非常浪漫,因為他們有男女間自然純粹的吸引和愛慕,甜蜜的愛情一直伴隨了他們終生。對楊堅這種“深沉嚴重,雖至親不敢狎”、“性威嚴,外質木而內明敏” [12]  的理性權威型人來説,他一生都不忍拂愛妻的意,實在是一件讓人無法想象的事情。史書上獨孤皇后眾多所謂跋扈的事蹟結合起來,其實就是意味着楊堅有多無條件地寵愛她。她幸福驕傲得像個女王,是因為她知道楊堅會縱容她心疼她寵着她。所以早已芳華不再的獨孤皇后還可以像個天真任性的少女嬌氣任性,楊堅偏偏還吃這一套。伽羅對他那霸道的佔有慾,楊堅其實是很陶醉和享受的:他愛的這個女人真的全身心用靈魂在愛他。

獨孤伽羅相親相愛

隋文帝與獨孤皇后作為最至尊的皇帝和皇后,帝后像平常夫婦一樣常年相顧欣然、同起同居、形影不離,這在中國歷史上是極其罕見的。史書上明確記載帝后長期同寢同居的只有隋文帝和獨孤皇后、明孝宗和張皇后兩對。
史官不是八卦記者,然而他也忍不住記載下隋文帝夫婦宵衣旰食之餘那温馨甜蜜的一刻:“上每臨朝,後輒與上方輦而進,至閣乃止。使宦官伺上,政有所失,隨則匡諫,多所弘益。候上退朝而同反燕寢,相顧欣然。” [20]  遙想千年之前,因為“勤勞思政”,“每一坐朝或至日昃”的文帝下朝時 [57]  ,看到早已在等着他退朝回宮的愛妻温柔甜美的笑容時,也情不自禁以微笑迴應。不用多少言語,只這夫妻之間含情脈脈一笑,大概文帝滿身疲憊就自動消散了。從這裏也看得出,即使做了皇帝,楊堅也不願按照禮儀規矩和愛妻分居,他們夫妻像從前一樣,同寢共食,長年如膠似漆形影不離。
史書中另一個無意記錄的生活片段,就像剎那間按下的一個快門,那一刻的情景凝止了千年的柔情:“元德太子昭三歲時,於玄武門弄石師子,高祖與文獻後至其所。高祖適患腰痛,舉手憑後。昭因避去,如此者再三。” [58]  根據中國傳統的文化環境和社會生活禮節,夫婦之間推崇和應該遵循的是“舉止有節、相敬如賓”,帝后更應造次循禮,成為禮儀典範。但人們無意的行為往往更加真實的表達了他的內心意願,隋文帝腰痛不便時,不假思索地抱着妻子,這説明他依賴暱愛皇后已是一個本能。看着祖父祖母這麼親熱,守禮的小孫子不好意思迴避了三四次,一直摟抱着獨孤皇后毫無不適感的隋文帝大約才回過神來公共場合此舉過於親密。

獨孤伽羅親定宮制

隋文帝無限寵溺地縱容着已經38歲的皇后作為女人和妻子的小心眼和小心思: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分走他的身體和氣息。他為愛妻開創了一個歷史記錄:獨孤伽羅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親自參與制定婦官制度的皇后(另外一個是武則天)。
史載“文獻皇后功參歷試,外預朝政,內擅宮闈,懷嫉妒之心,虛嬪妾之位,不設三妃……又抑損服章,降其品秩”。 [59]  獨佔夫君的伽羅雖然本身位置就決定了無法改變千年固有的社會規則,時代侷限也不可能允許她突破社會環境,但她不僅不為文帝納妃,而且在制度上廢黜了後宮全部高品嬪妃,而且大大省減員數,並且規定,除了皇后,後宮任何女人不能穿鑲繡有雉、翟的禮服(從西周一直到明代,中國內外命婦最隆重禮服上的典型紋飾一直是翟、雉紋)。這些完全是隋文帝對獨孤皇后任性的愛憐,它在當時社會環境下是如此不合理,以致隋煬帝不得不在大業年間重新制定了一份婦官制度,後來為唐朝所繼承。

獨孤伽羅六宮虛設

隋文帝和愛妻獨孤伽羅常年六宮虛設,五兒五女皆為皇后所出,夫妻情真意切始終不渝。隋文帝即位時已40歲,根據史籍記載,之前夫妻間沒有妾侍存在 [60]  ;開皇中,50多歲的隋文帝不僅向羣臣得意地宣稱自己“旁無姬侍,五子同母” [61]  ,而且還拒絕吐谷渾進獻美女填充後宮的外交示好舉動,並且一併禁止隋朝藩國向他進女 [62]  。直到開皇末年,他和皇后都近花甲之年時,他才動了一點綺念。但他對皇后的寵愛依賴仍然是有增無減,唐朝稱即將花甲之年的獨孤皇后為其“寵婦”,把她的行為稱之為“擅寵”。
不少文章稱“隋文帝晚年廣寵後宮非常縱慾”是不符合歷史史實的。隋文帝性格嚴正,他終其一生妃嬪不過寥寥數人,而且基本都是在文獻皇后死後置辦 [63]  。甚至主要目的還不是為了情慾,只是垂暮老人試圖排遣巨大喪偶之痛和孤寡寂寞生活。著名歷史學家呂思勉先生評價隋文帝:“(高祖)性本嚴正,非溺情嬖妾者流。”而資深隋唐史專家韓升則認為他寵幸後宮只是在尋找文獻皇后的影子:“其實,文帝在百花叢中尋尋覓覓的是獨孤皇后的影子。可是,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填補獨孤皇后逝世留下的巨大空白。因此,也就沒有一位女人能夠滿足文帝的需求。” [64] 

獨孤伽羅母愛子抱

隋文帝對兒女們的父愛是相當深沉的。從眾多史料看得出,他是深度參與、認真關注過孩子們的成長生涯。他有時對孩子們的溺愛有些情不自禁,唐朝人甚至認為隋文帝愛子太過是導致隋朝滅亡的重要原因 [65] 
隋文帝庶出的幼弟楊爽從小被嫂嫂獨孤皇后撫養,所以隋文帝特別寵愛他 [66-67]  。隋朝建立後,立為衞王,遷雍州牧、右領軍大將軍,權領幷州總管、涼州總管,進位上柱國 [68]  。楊爽領軍大破突厥,隋文帝非常高興,又賜給他實封千户。 [69] 
隋文帝長子楊勇從小備受父母寵愛,因此養成了天真率性的性格,結果這使他在後來爭儲鬥爭中吃了大虧。楊勇成為皇太子後,有次打造了一副奢華的鎧甲,隋文帝告誡他要保持樸素作風,情致殷殷、苦口婆心,以父親而不是君王身份,而且他還記得楊勇少年時喜愛吃的菜 [70]  。楊勇被廢后,隋文帝情緒鬱結,甚至無理遷怒當初建議為楊勇兒子們製取嘉名的陸爽。因為他已經去世,結果子孫受牽連被廢黜除名 [71] 
次子楊廣從小俊美聰慧、深沉穩重,頗得文帝喜愛 [72]  。他雖少年就藩,但文帝和皇后時刻關懷着他的成長,精選僚吏,並厚厚賞賜他的師傅。晉王妃蕭氏也得到隋文帝夫婦的喜愛。蕭妃懷孕後,文帝夫婦特意把她從幷州接到皇宮待產,又親養孫兒楊昭。在獨孤皇后的建議下,文帝還罷掉監視西梁蕭氏政權的江陵總管,讓蕭妃父親專制江陵。楊廣立為皇太子之後,隋文帝説:“吾以大興公成帝業。”令楊廣出舍大興縣 [73]  文帝臨終安排後事時,温柔地抱着楊廣的脖子囑託他要辦好後事,讓他和皇后地下相會。
三子秦王楊俊從小受父母好佛影響,性格温柔仁恕。他納妃時,隋文帝大宴羣臣,賞賜百官。楊俊生了長子後,隋文帝非常高興,又大賜百官財物。結果有臣子表示不滿:賞罰的設定是為了明辨功勞和過錯。如今王妃生子,百官有什麼功勞,這是不合理的賞賜。 [74]  開皇八年伐陳時,楊俊領軍時擔心殺戮過重,拒絕出兵攻擊陳軍。之後陳將主動來降,楊俊派使臣向文帝彙報謝罪。文帝不僅不責怪,反而認為他表現得很好 [75]  。楊俊後來因為生活奢華被文帝嚴厲批評,又得重疾,被召回京城閉門思過養病。文帝雖然一邊嚴厲批評他,但其實為他尋醫問藥,常去秦王府看他。楊俊臨終時,文帝和皇后一直陪着兒子走完人生最後一刻。
第四子蜀王楊秀性格活潑好武,隋文帝把有宰相之材的元巖安排輔佐楊秀。文帝為楊秀在大興立勝光寺,命他最信賴的高僧曇遷為楊秀門師。 [76]  又賜歸義坊全坊之地給楊秀為宅,考古實測面積為54.75萬平方米 [77]  。楊秀封土殷富,他到了富庶的蜀地之後,大興土木、興建王宮,將鎮地成都的面積擴大了整整一倍有餘,又在蜀地風景優美的地方造了不少離宮別館 [78]  。仁壽年間,楊秀因有爭儲之心,服飾制度擬於天子、行動非法,被隋文帝召回京城問罪;又被二哥楊廣構陷詛咒父母和弟弟,被廢黜王位後幽禁。他上書請求和愛子爪子共處,被他氣得失眠的文帝雖然狠狠斥責了楊秀,但還是滿足了其要求。文帝在敕書裏痛心疾首道:“汝表又云乞見爪子者,豈非父子之道天性也?慈愛之心難奪也。欲知我及我婦在日,愛念於汝,知汝之愛念爪子也。” [79] 
漢王楊諒是文帝夫婦最幼子,所以夫妻成為帝后之後,雖然日理萬機,有時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但仍然把小楊諒帶在身邊親自撫養。文帝夫婦很寵溺楊諒,一直捨不得他就藩。直到他二十多歲了,才放他出任幷州總管。楊諒就藩時,文帝還依依不捨地把小兒子送到了驪山温湯。楊諒的封地特別廣大,幾乎囊括了原來北齊的國境,而且“特許以便宜,不拘律令” [80]  。隋文帝還賜京城昌明坊全坊之地給楊諒為宅第,考古實測面積為36.2萬平方米 [81]  。開皇十九年,楊諒擔任反擊突厥的行軍元帥,結果他根本不去前線,文帝對他寵愛縱容,毫不責怪。 [82] 
雖然獨孤皇后教導女兒們要有婦德,但隋文帝仍然讓女兒們享受了極其崇高的地位,公主們也不免“皆驕貴” [83]  。隋文帝以外戚身份奪取政權後,其長女、周宣帝皇后楊麗華態度激憤,並且以“周皇太后”身份自居,文帝因對女兒既愧又憐,並不責怪,還準備讓她再嫁,被楊麗華拒絕 [84]  。楊麗華為女兒宇文娥英親選的小女婿李敏向隋文帝求官,文帝有求必應,許其為柱國,並且親自彈琵琶助興 [85]  。李敏歷任各州刺史,但從不之官,經常陪伴文帝夫婦遊玩宴會,文帝對他的賞賜非常豐厚,超過了功臣 [86]  。蜀王楊秀犯罪,隋文帝非常生他的氣,這時文獻皇后已經去世,楊麗華是唯一能安慰父親的人,她常常開解文帝,匡護弟弟 [87] 襄國公主廣平公主的駙馬因為尚主,都得到了高官和從一品的厚爵 [88-89] 
隋文帝最小的女兒蘭陵公主楊阿五容貌美麗、知書達理,文帝也特別鍾愛她 [90]  。蘭陵公主出嫁前,隋文帝為她精挑細選女婿,在蘭陵蕭氏和河東柳氏兩家徘徊猶豫,請著名相面之士韋鼎相看之後,最後取了柳述 [91]  愛屋及烏,女婿柳述也獲得文帝寵愛。柳述尚主之後,他的父親柳機被召回京城,文帝對其禮遇甚隆 [92]  。柳述因為尚主,連升數級,後又被任命為兵部尚書,參掌機密 [93] 韋雲起批評道:柳述沒經過大事,只因為他是公主之婿,才身居要職。我恐怕有人議論陛下‘官不選擇賢能之人,專選自己私心寵愛的人’,這是不利朝政的事。”文帝告誡女婿:“雲起的話是你的治病良藥。你可以把他看作老師和朋友。” [94] 

獨孤伽羅軼事典故

獨孤伽羅曾經夢見北周武帝宇文邕阿史那皇后正在受罪,十分辛苦,請求獨孤伽羅給她做佛家的功德善事。第二天,獨孤伽羅告訴隋文帝,隋文帝便為她修建寺廟以祈福。侄女的丈夫死在幷州,嫂嫂念及女兒已經懷孕在身,請求不必前往奔喪。獨孤伽羅説:“婦人就是侍奉丈夫的,怎麼能夠不去!婆婆還在,應當去問婆婆的意見。”婆婆不同意,獨孤伽羅的侄女便上路了。 [95] 
隋朝宰相高熲原配夫人去世之後,傷心欲絕,曾對獨孤皇后説:“瑟弦驟斷,唯齋居誦經而已。”結果不久之後,傳出高穎愛妾生子的消息。這下獨孤伽羅可氣壞了,心説這高熲表面上痛念亡妻,暗地裏卻寵愛小妾,萬一再把皇帝教壞了怎麼辦?於是在楊堅枕邊吹風,説高熲的不是?。楊堅趁機將高熲以“表裏不一,不堪信任”之名罷免,回鄉養老。 [96] 

獨孤伽羅人物評價

獨孤伽羅歷史總評

隋文帝皇后獨孤伽羅,是生活在中國南北朝至隋朝時期的一位傑出女性政治人物,為隋文帝朝政治系統核心人物。在皇后積極參與和協助下,隋文帝北御突厥、南平陳朝,一統華夏,使得社會安定、國家富強,動盪分裂近四百年的南北雙方在政治、經濟、文化等各個方面逐步融合發展,從而開啓了隋朝盛世。
獨孤伽羅不僅在政治作為上可圈可點,其本身也是一位具備鮮明個性的歷史人物。她既有鮮卑女子的英氣嫵媚、大膽真率,又有漢家女兒的優雅聰慧、柔情體貼,隋文帝楊堅對其可謂言聽計從、迷戀終生 [19]  。夫妻倆五兒五女、一母同胞;同居共寢、並輦上朝 [20]  ;朝夕相伴,情深意長,六宮常年虛設。獨孤皇后去世後,隋文帝一下失去了生活的重心,不到兩年也隨之離開人世。臨終前,隋文帝仍然希望能夠在地下永恆的世界裏和妻子重逢。生死相隨,夫妻情深,無過於此,隋文帝和獨孤皇后可謂創造了中國古代帝后生活的奇蹟。

獨孤伽羅歷代評價

  • 魏徵等:①柔順恭孝,不失婦道。 [97]  ②貴戚之盛,莫與為比。謙卑自守,世以為賢。③每與上言及政事,往往意合,宮中稱為二聖。 [97]  ④頗仁愛,每聞大理決囚,未嘗不流涕。然性尤妒忌,後宮莫敢進御。 [97]  ④二後,帝未登庸,早儷宸極,恩隆好合,始終不渝。文獻德異雎鳩,心非均一,擅寵移嫡,傾覆宗社,惜哉!《書》曰:‘牝雞之晨,惟家之索。隋高祖之不能敦睦九族,抑有由矣。” [97] 
  • 李延壽:①雅性儉約。 [98]  ②雅好讀書,識達今古,凡言事皆與上意合,宮中稱為二聖。 [98] 
  • 周曇:腹生奚強有親疏,憐者為賢棄者愚。儲貳不遭讒構死,隋亡寧便在江都。 [99] 
  • 胡寅:①行貨薦賕,小人之事,或以幹進,或以免禍,變亂黑白,移易是非,自古有天下國家者所深惡,為其末流至於販君而賣國也,故受賕之罪有至死而不赦者。則未聞為人之母,妒其子之有妾,怨毒憾怒,如非己出,而納賂於權臣,使説其君而廢黜之者。妒心一發,若昆岡之火,不可撲滅,其烈如此。夫虎豹食人而不食其子,人莫不愛其子也,而婦人尤甚,今以妒忌之故,虎豹之不如。而或猶稱獨孤後為賢能,佐隋文取天下,豈未嘗考其心術耶?②隋文聞其(楊素)譖毀太甚,心亦致疑,而又入獨孤巧言,不復加慮,自此勇之廢黜決矣。《詩》不云乎:“君子信讒,如或酬之。君子不惠,不舒究之。盜言孔甘,亂是用談。”其隋文之謂乎!又日:“懿厥哲婦,為梟為鴟。婦有長舌,維厲之階。亂匪降自天,生自婦人。”其獨孤後之謂乎!悲夫! [103] 
  • 愛新覺羅·弘曆:①既知預政之漸不可開,則所為方輦而進,及使宦官伺政,獨非牝雞司晨乎?至於聽納讒言,廢勇立廣,獨孤又安得辭其過耶!②廣窺竊主鬯,矯飾希寵,隋文不覺墮其術中,而獨孤之愛廣惡勇,則以勇寵昭訓而多男。廣使後庭不育子,隱中其嫉妒險刻之心,遂使儲位中移,國祚不享。隋之天下亡於廣,而實亡於獨孤。 [102] 
  • 蔡東藩:試觀尉遲女之一經召幸,即被獨孤後毆死。妒悍如此,尚能知大體乎? [100] 

獨孤伽羅史籍記載

隋書·卷三十六·列傳第一》 [97]  、《北史·卷十四·列傳第二》 [98]  、《資治通鑑》、《周書》、《兩唐書》、《文館詞林》、《文苑英華》、《長安志》、《兩京新記》、《續高僧傳》、《歷代三寶紀》、《辨證論》、《法苑珠林》、《佛祖統紀》、《觀世音經箋註》

獨孤伽羅親屬成員

關係
姓名
備註
父親
北周太保、衞國公,追封趙王
母親
清河崔氏
北魏新州刺史崔稚孫女
丈夫
即隋文帝
長子
隋朝建立,冊為太子,後廢為房陵王。
次子
即隋煬帝。
三子
隋朝建立,封為秦王,去世後諡號為孝。
四子
隋朝建立,封為蜀王,後被廢為庶人。
五子
隋朝建立,封為漢王,後被廢為庶人。
長女
周武帝時,封太子妃;周宣帝時,併為皇后;周靜帝時尊為皇太后;隋朝建立,封樂平公主。
女兒
楊氏
隋朝建立,封襄國公主,嫁李長雅
楊氏
隋朝建立,封廣平公主,嫁宇文靜禮
五女
楊阿五
隋朝建立,封蘭陵公主,先嫁王奉孝,再嫁柳述。
兄弟
-
-
獨孤穆
-
-
獨孤順
-
-
獨孤整
-
長姐
獨孤氏
嫁給北周明帝宇文毓,諡號“明敬皇后”。
四姐
獨孤氏
唐朝元貞皇后
參考資料: [97-98]  [105-108] 

獨孤伽羅影視形象

年份
影視類型
劇名
飾演者
1987
電視劇
大運河
1996
電視劇
謝琳
1998
電視劇
《花木蘭傳奇》
2008
電視劇
隋煬帝
景鳳凌
2012
電視劇
2013
電視劇
2013
電視劇
2018
電視劇
2019
電視劇
[101] 
參考資料
  • 1.    《隋書卷三十六·列傳第一》:後每與上言及政事,往往意合,宮中稱為二聖。
  • 2.    丁福保. 佛學大辭典 [Z]. 上海書店, 1991[J].
  • 3.    《周書·卷十六·列傳第八》:信美容儀,善騎射。正光末,與賀拔度等同斬衞可孤。由是知名。以北邊喪亂,避地中山,為葛榮所獲。信既少年,好自修飾,服章有殊於眾,軍中號為獨孤郎。
  • 4.    《周書·卷十六·列傳第八》:信在秦州,嘗因獵日暮,馳馬入城,其帽微側。詰旦,而吏民有戴帽者,鹹慕信而側帽焉。其為鄰境及士庶所重如此。
  • 5.    《周書 卷三十六列傳 第二十八》:崔彥穆字彥穆,清河東武城人也,魏司空、安陽侯林之九世孫。曾祖顗,魏平東府諮議。祖蔚,遭從兄司徒浩之難,南奔江左。仕宋為給事黃門侍郎,汝南、義陽二郡守。延興初,復歸於魏,拜潁川郡守,因家焉。後終於郢州刺史。父稚,篤志經史,不以世事嬰心。起家秘書郎,稍遷永昌郡守。隋開皇初,以獻後外曾祖,追贈上開府儀同三司、新州刺史。
  • 6.    《長安志》:【青龍坊】東南隅廢普耀寺,隋開皇三年獨孤皇后為外祖崔彥珍所立。
  • 7.    《顏氏家訓·治家篇》鄴下風俗,專以婦持門户,爭訟曲直,造請逢迎,車乘填街街,綺羅盈府寺,代子求官,為夫訴屈,此乃恆代之遺風平?
  • 8.    《北史卷十四·列傳第二》:後雅好讀書,識達今古,凡言事皆與上意合,宮中稱為二聖。
  • 9.    《北史卷十四·列傳第二》:後早失二親,常懷感慕,見公卿有父母者,每為致禮焉。
  • 10.    《隋書·卷三十六·列傳第一》:信見高祖有奇表,故以後妻焉,時年十四。
  • 11.    《北史卷十一·隋本紀上第十一》:隋高祖文皇帝姓楊氏,諱堅,小名那羅延。
  • 12.    《隋書 卷二·帝紀第二》:上性嚴重,有威容,外質木而內明敏,有大略。
  • 13.    《周書·卷十六·列傳第八》:孝閔帝踐阼,遷太保、大宗伯,進封衞國公,邑萬户。趙貴誅後,信以同謀坐免。居無幾,晉公護又欲殺之,以其名望素重,不欲顯其罪,逼令自盡於家。時年五十五。
  • 14.    《隋書卷三十六·列傳第一》高祖與後相得,誓無異生之子。
  • 15.    《隋書卷一·帝紀第一》:武帝聘高祖長女為皇太子妃,益加禮重。齊王憲言於帝曰:“普六茹堅相貌非常,臣每見之,不覺自失。恐非人下,請早除之。”帝曰:“此止可為將耳。”內史王軌驟言於帝曰:“皇太子非社稷主,普六茹堅貌有反相。”帝不悦,曰:“必天命有在,將若之何!”高祖甚懼,深自晦匿。
  • 16.    《隋書卷一·帝紀第一》:高祖位望益隆,帝頗以為忌。帝有四幸姬,併為皇后,諸家爭寵,數相毀譖。帝每忿怒,謂後曰:“必族滅爾家!”因召高祖,命左右曰:“若色動,即殺之。”高祖既至,容色自若,乃止。
  • 17.    《周書·卷九·列傳第一》:帝后昏暴滋甚,喜怒乖度。嘗譴後,欲加之罪,後進止詳閒,辭色不撓。帝大怒,遂賜後死,逼令引訣。後母獨孤氏聞之,詣閣陳謝,叩頭流血,然後得免。
  • 18.    《隋書·卷三十六·列傳第一》:及周宣帝崩,高祖居禁中,總百揆,後使人謂高祖曰:“大事已然,騎獸之勢,必不得下,勉之!”
  • 19.    費正清, 崔瑞德. 劍橋中國隋唐史[J]. 1990.
  • 20.    《隋書 卷三十六·列傳第一》:上每臨朝,後輒與上方輦而進,至閣乃止。使宦官伺上,政有所失,隨則匡諫,多所弘益。候上退朝而同反燕寢,相顧欣然。
  • 21.    《隋書卷四十一·列傳第六》:高祖得政,素知熲強明,又習兵事,多計略,意欲引之入府,遣邗國公楊惠諭意。熲承旨欣然曰:“願受驅馳。縱令公事不成,熲亦不辭滅族。”於是為相府司錄。
  • 22.    《隋書卷四十一·列傳第六》:高祖受禪,拜尚書左僕射,兼納言,進封渤海郡公,朝臣莫與為比,上每呼為獨孤而不名也。
  • 23.    《隋書卷三十六·列傳第一 》:諷上黜高熲,竟廢太子,立晉王廣,皆後之謀也。
  • 24.    《隋書卷四·帝紀第四》:史臣曰:煬帝爰在弱齡,早有令聞,南平吳會,北卻匈奴,昆弟之中,獨著聲績。於是矯情飾貌,肆厥奸回,故得獻後鍾心,文皇革慮,天方肇亂,遂登儲兩,踐峻極之崇基,承丕顯之休命。
  • 25.    《隋書 .卷三十六·列傳第一》:獻德異鳲鳩,心非均一,擅寵移嫡,傾覆宗社,惜哉!
  • 26.    《北史·卷十四·列傳第二》:仁壽二年八月甲子,日暈四重。己巳。太白犯軒轅。其夜,後崩於永安宮,時年五十九,葬於太陵。
  • 27.    《隋書卷六十九·列傳第三十四》:仁壽中,文獻皇后崩,劭覆上言曰:“佛説人應生天上,及上品上生無量壽國之時,天佛放大光明,以香花妓樂來迎之。如來以明星出時入涅盤。伏惟大行皇后聖德仁慈,福善禎符,備諸秘記,皆雲是妙善菩薩。臣謹案:八月二十二日,仁壽宮內再雨金銀之花。二十三日,大寶殿後夜有神光。二十四日卯時,永安宮北有自然種種音樂,震滿虛空。至夜五更中,奄然如寐,便即升遐,與經文所説,事皆符驗。臣又以愚意思之,皇后遷化,不在仁壽、大興宮者,蓋避至尊常居正處也。在永安宮者,象京師之永安門,平生所出入也。後升遐後二日,苑內夜有鐘聲三百餘處,此則生天之應顯然也。”上覽而且悲且喜。
  • 28.    《續高僧傳 隋中天竺國沙門闍提斯那傳》: 及獻後雲崩。空發樂音。並感異香。具以問由。答曰。西方淨土名阿彌陀。皇后往生。故致諸天迎彼生也。帝奇其識鑑。賜綿絹二千餘段。辭而不受。因強之。乃用散諸福地。
  • 29.    《資治通鑑》 卷第一百七十九:壬寅,葬文獻皇后於太陵。詔以“楊素經營葬事,勤求吉地,論素此心,事極誠孝,豈與夫平戎定寇比其功業!可別封一子義康公,邑萬户。”並賜田三十頃,絹萬段,米萬石,金珠綾錦稱是。
  • 30.    《續高僧傳卷第八 隋東都內慧日道場釋智脱》:及獻後既崩。福事宏顯。乃召日嚴英達五十許人。承明內殿連時行道。
  • 31.    《續高僧傳 隋西京日嚴道場釋善權》:獻後既崩下令行道。英聲大德五十許人。皆號智囊同集宮內。六時樹業令必親臨。權與立身分番禮導。既絕文墨惟存心計。四十九夜總委二僧。
  • 32.    《續高僧傳 釋辯義》:煬帝昔位春宮。獻後雲背。召日嚴大德四十餘人。皆四海宗師一時翹楚。及義對揚玄理。允塞天心。
  • 33.    《續高僧傳 隋天台山國清寺釋智越傳》:隨文皇帝獻後崩日設齋咒愿。每獲百段曾不固留。
  • 34.    《隋書卷七十八·列傳第四十三》:上將親臨發殯,吉復奏上曰:“至尊本命辛酉,今歲斗魁及天岡,臨卯酉,謹按《陰陽書》,不得臨喪。”上不納。
  • 35.    《辯證論》:(隋煬帝)又舍九宮為九寺。於泰陵莊陵二所並各造寺。
  • 36.    《隋書卷三十六·列傳第一》:其後,宣華夫人陳氏、容華夫人蔡氏俱有寵,上頗惑之,由是發疾。及危篤,謂侍者曰:“使皇后在,吾不及此”雲。
  • 37.    《續高僧傳》卷十八:及獻後雲崩。(隋文帝)於京邑西南置禪定寺。架塔七層駭臨雲際。殿堂高竦房宇重深。周閭等宮闕。林圃如天苑。舉國崇盛莫有高者。仍下敕曰。自稠師滅後禪門不開。雖戒慧乃弘而行儀攸闕。今所立寺既名禪定。望嗣前塵。宜於海內召名德禪師百二十人各二侍者並委遷禪師搜揚。有司具禮。即以(曇)遷為寺主。
  • 38.    《長安志》:永陽坊,半以東大莊嚴寺,隋初置宇文改別館於此坊。仁壽三年文帝為獻後立為禪定寺,宇文愷以京城之西有昆明池地勢微下,乃奏於此寺建木浮圖崇三百三十尺週迴一百二十步,大業七年成。武德元年改為莊嚴寺。天下伽藍之盛莫與於此。寺內有佛牙長三寸,沙門法獻從烏踵國取以歸。豫章王目柬自揚州持入京,隋文帝改置此寺。大中六年改聖壽寺。
  • 39.    韓保全. 大莊嚴寺[J]. 文博, 2006 (2): 15-17.
  • 40.    《宋高僧傳十六 唐京兆聖壽寺慧靈傳》:大中七年宣宗幸莊嚴寺禮佛牙。登大塔宣問耆年。乃賜紫衣。其年六月敕補靈為新寺上座矣。帝望寺西北廢總持寺。乃下敕曰。朕以政閒賞景幸於莊嚴。其寺復殿重廊、連甍比棟、幽房秘宇、窈窕疏通。密竹翠松、垂陰擢秀。行而迷道。天下梵宮。高明寡匹。當建之時。以京城西昆明池勢微下。乃建木浮圖高三百尺。
  • 41.    《兩京新記》:次南曰永陽坊。 坊西南,即京城之西南隅也。 半已東大莊嚴寺。 隋初置,仁壽三年,為獻後立為禪定寺。宇文愷以京城西有昆明池,地勢微下,乃奏於此建木浮圖,高三百三十仞,周匝百二十步。寺內復殿重廊,天下伽藍之盛,莫與為比。……武德元年,改為莊嚴寺。 半已西大總持寺。 隋大業元年,煬帝為父文帝立。初名禪定寺,制度與莊嚴同,亦有木浮圖,高下與西浮圖不異,武德元年,改為總持寺,今莊嚴、總持,即隋文、獻後宮中之號。二寺門額,並少詹事殷令名所書,竹林傳雲隋代所賜,至今儼然。
  • 42.    《開元釋教錄》:仁壽三年內使令豫章王暕。從楊州將(釋迦牟尼佛牙)獻文帝。其年五月十五日敕送東禪定寺供養。佛牙靈異具如僧佑佛牙記。此不復廣。其東禪定寺即今大莊嚴寺是也。
  • 43.    《續高僧傳》卷十二:(靈幹)嘗為獻後述懺。帝心增感歔欷連洏。乃賜帛二百段。用旌隆敬。
  • 44.    《隋書·卷六十八·列傳第三十三》:仁壽初,文獻皇后崩,與宇文愷參典山陵制度。稠性少言,善候上旨,由是漸見親暱。及上疾篤,謂稠曰:“汝既曾葬皇后,今我方死,宜好安置。屬此何益,但不能忘懷耳。魂其有知,當相見於地下。”上因攬太子頸謂曰:“何稠用心,我付以後事,動靜當共平章。”
  • 45.    《隋書卷三十六·列傳第一》:有司奏以《周禮》百官之妻,命於王后,憲章在昔,請依古制。後曰:“以婦人與政,或從此漸,不可開其源也。”不許。
  • 46.    《隋書卷三十六·列傳第一》:突厥嘗與中國交市,有明珠一篋,價值八百萬,幽州總管陰壽白後市之。後曰:“非我所須也。當今戎狄屢寇,將士罷勞,未若以八百萬分賞有功者。”百僚聞而畢賀。
  • 47.    《資治通鑑》卷第一百七十八:大理掌固來曠上言大理官司太寬,帝以曠為忠直,遣每旦於五品行中參見。曠又告少卿趙綽濫免徒囚,帝使信臣推驗,初無阿曲,帝怒,命斬之。綽固爭,以為曠不合死,帝拂衣入閣。綽矯言,“臣更不理曠,自有它事,未及奏聞。”帝命引入閣,綽再拜請曰:“臣有死罪三,臣為大理少卿,不能制馭掌固,使曠觸掛天刑,一也。囚不合死,而臣不能死爭,二也。臣本無它事,而妄言求入,三也。”帝解顏。會獨孤後在坐,命賜綽二金盃酒,並杯賜之。曠因免死,徙廣州。
  • 48.    《隋書卷三十六·列傳第一》:大都督崔長仁,後之中外兄弟也,犯法當斬。高祖以後之故,欲免其罪。後曰:“國家之事,焉可顧私!”長仁竟坐死。
  • 49.    《隋書卷五十八·列傳第二十三》:善心母範氏,梁太子中舍人孝才之女,少寡養孤,博學有高節。高祖知之,敕尚食每獻時新,常遣分賜。嘗詔範入內,侍皇后講讀,封永樂郡君。
  • 50.    《隋書卷三十六·列傳第一》:後頗仁愛,每聞大理決囚,未嘗不流涕。然性尤妒忌,後宮莫敢進御。尉遲迥女孫有美色,先在宮中。上於仁壽宮見而悦之,因此得幸。後伺上聽朝,陰殺之。上由是大怒,單騎從苑中而出,不由徑路,入山谷間二十餘里。高熲、楊素等追及上,扣馬苦諫。上太息曰:“吾貴為天子,而不得自由!”高熲曰:“陛下豈以一婦人而輕天下!”上意少解,駐馬良久,中夜方始還宮。後俟上於閣內,及上至,後流涕拜謝,熲、素等和解之。上置酒極歡,後自此意頗衰折。
  • 51.    恩格斯. 馬克思和恩格斯選集: 第四卷[J]. 人民出版社, 1972, P78
  • 52.    舒婷. 舒婷的詩[M]. 人民文學出版社, 1994.
  • 53.    《隋書帝紀第二》:聽哲婦之言,惑邪臣之説,溺寵廢嫡,託付失所。
  • 54.    《隋書 外戚傳》:昔文皇潛躍之際,獻後便相推轂,煬帝大橫方兆,蕭妃密勿經綸,是以恩禮綢繆,始終不易。
  • 55.    《資治通鑑 卷第一百八十》:初,高祖與獨孤後甚相愛重,誓無異生之子,嘗謂羣臣曰:“前世天子,溺於嬖倖,嫡庶分爭,遂有廢立,或至亡國;朕旁無姬侍,五子同母,可謂真兄弟也,豈有此憂邪!”
  • 56.    《舊唐書 玄宗諸子傳》:隋文帝取寵婦之言,廢太子勇而立晉王廣
  • 57.    《舊唐書卷三 本紀第三》:上謂房玄齡、蕭瑀曰:"隋文何等主?"對曰:"克己復禮,勤勞思政,每一坐朝,或至日昃。五品已上,引之論事。宿衞之人,傳餐而食。雖非性體仁明,亦勵精之主也。"
  • 58.    《隋書卷五十九·列傳第二十四》:元德太子昭,煬帝長子也,生而高 祖命養宮中。三歲時,於玄武門弄石師子,高祖與文獻後至其所。高祖 適患腰痛,舉手憑後,昭因避去,如此者再三。高祖嘆曰:“天生長者 ,誰復教乎!”由是大奇之。
  • 59.    《隋書 后妃傳》:初,文獻皇后功參歷試,外預朝政,內擅宮闈,懷嫉妒之心,虛嬪妾之位,不設三妃,防其上逼。自嬪以下,置六十員。加又抑損服章,降其品秩。
  • 60.    《隋書 后妃傳》:高祖思革前弊,大矯其違,唯皇后正位,傍無私寵,婦官稱號,未詳備焉。
  • 61.    《隋書卷四十五·列傳第十》:上嘗從容謂羣臣曰:“前世皇王,溺於嬖倖,廢立之所由生。朕傍無姬侍,五子同母,可謂真兄弟也。豈若前代多諸內寵,孽子忿諍,為亡國之道邪!”
  • 62.    《資治通鑑》卷第一百七十七:開皇十一年二月,戊午,吐谷渾遣使入貢。吐谷渾可汗誇呂聞陳亡,大懼,遁逃保險,不敢為寇。誇呂卒,子世伏立,使其兄子無素奉表稱籓,並獻方物,請以女備後庭。上謂無素曰:“若依來請,它國聞之,必當相效,何以拒之!朕情存安養,各令遂性,豈可聚斂子女以實後宮乎!”竟不許。
  • 63.    《隋書 裴肅傳》:裴肅至京師,見上於含章殿,上謂肅曰:“吾貴為天子,富有四海,後宮寵幸,不過數人……”未幾,上崩。
  • 64.    韓舁. 隋文帝傳[J]. 1998.
  • 65.    《隋書卷四十五·列傳第十》:又維城肇建,崇其威重,恃寵而驕,厚自封植,進之既逾制,退之不以道。
  • 66.    《隋書卷四十四·列傳第九》衞昭王爽,字師仁,小字明達,高祖異母弟也。周世,在襁褓中,以太祖軍功,封同安郡公。六歲而太祖崩,為獻皇后之所鞠養,由是高祖於諸弟中特寵愛之。
  • 67.    《隋書卷四十四·列傳第九》:衞王養於獻後,故任遇特隆
  • 68.    《隋書卷四十四·列傳第九》:及受禪,立為衞王。尋遷雍州牧,領左右將軍。俄遷右領軍大將軍,權領幷州總管。歲餘,進位上柱國,轉涼州總管。爽美風儀,有器局,治甚有聲。
  • 69.    《隋書卷四十四·列傳第九》:明年,大舉北伐,又為元帥。河間王弘、豆盧勣、竇榮定、高熲、虞慶則等分道而進,俱受爽節度。爽親率李充節等四將出朔州,遇沙缽略可汗於白道,接戰,大破之,虜獲千餘人,驅馬牛羊鉅萬。沙缽略可汗中重創而遁。高祖大悦,賜爽真食梁安縣千户。
  • 70.    《隋書卷四十五·列傳第十》:勇嘗文飾蜀鎧,上見而不悦,恐致奢侈之漸,因而誡之曰:“我聞天道無親,唯德是與,歷觀前代帝王,未有奢華而得長久者。汝當儲後,若不上稱天心,下合人意,何以承宗廟之重,居兆民之上?吾昔日衣服,各留一物,時復看之,以自警戒。今以刀子賜汝,宜識我心。”
  • 71.    《隋書 陸爽傳》:初,爽之為洗馬,嘗奏高祖雲:「皇太子諸子未有嘉名,請依《春秋》之義,更立名字。」上從之。及太子廢,上追怒爽雲:「我孫制名,寧不自解?陸爽乃爾多事!扇惑於勇,亦由此人。其身雖故,子孫並宜屏黜,終身不齒。」法言竟坐除名。
  • 72.    《隋書卷三·帝紀第三》:煬皇帝,諱廣,一名英,小字阿摐,高祖第二子也。母曰文獻獨孤皇后。上美姿儀,少敏慧,高祖及後於諸子中特所鍾愛。
  • 73.    《隋書卷三·帝紀第三》:及太子勇廢,立上為皇太子。是月,當受冊。高祖曰:“吾以大興公成帝業。”令上出舍大興縣。
  • 74.    《隋書 李文博傳》:又秦孝王妃生男,高祖大喜,頒賜羣官各有差。文博家道屢空,人謂其悦,乃雲:「賞罰之設,功過所歸,今王妃生男,於羣官何事,乃妄受賞也!」其循名責實,錄過計功,必使賞罰不濫,功過無隱者皆爾。
  • 75.    《隋書卷四十五·列傳第十》:伐陳之役,以為山南道行軍元帥,督三十總管,水陸十餘萬,屯漢口,為上流節度。陳將周羅、荀法尚等,以勁兵數萬屯鸚鵡洲,總管崔弘度請擊之。俊慮殺傷,不許。羅亦相率而降。於是遣使奉章詣闕,垂泣謂使者曰:“謬當推轂,愧無尺寸之功,以此多慚耳。”上聞而善之。
  • 76.    《續高僧傳 釋曇遷》:帝以遷為蜀王門師。王鎮梁益。意欲令往蜀塔檢校為功。宰輔鹹以劍道危懸塗徑盤折。高年宿齒難冒艱阻。更改奏之。乃令詣岐州鳳泉寺起塔。
  • 77.    《增訂唐兩京城坊考》:歸義坊 全一坊隋蜀王秀宅。隋文帝以京城南面闊遠,恐竟虛耗,乃使諸子並於南郭立第。時秀有寵,封土殷富,起第最華。秀死後沒官,為家令寺園。
  • 78.    隋文帝子楊秀被封蜀王 將成都面積擴大一倍  .網易新聞
  • 79.    羅國威. 日藏弘仁本文館詞林校證[J]. 2001.
  • 80.    《隋書卷四十五·列傳第十》:十七年,出為幷州總管,上幸温湯而送之。自山以東,至於滄海,南拒黃河,五十二州盡隸焉。特許以便宜,不拘律令。
  • 81.    《長安志卷九》: 朱雀街西第二街九坊 次南昌明坊 全一坊隋漢王諒宅,諒敗後賜零官屬家令寺。
  • 82.    《隋書卷四十五·列傳第十》:十九年,突厥犯塞,以諒為行軍元帥,竟不臨戎。高祖甚寵愛之。
  • 83.    《隋書卷八十·列傳第四十五》:(蘭陵公主)諸姊並驕貴,主獨折節遵於婦道,事舅姑甚謹,遇有疾病,必親奉湯藥。
  • 84.    《周書卷九 列傳第一》:後知其父有異圖,意頗不平,形於言色。及行禪代,憤惋逾甚。隋文帝既不能譴責,內甚愧之。開皇六年,封后為樂平公主。後又議奪其志,後誓不許,乃止。
  • 85.    《隋書卷三七 列傳第二》:開皇初,周宣帝后封樂平公主,有女娥英,妙擇婚對,敕貴公子弟集弘聖宮者,日以百數。公主親在帷中,並令自序,並試技藝。選不中者,輒引出之。至敏而合意,竟為姻媾。敏假一品羽儀,禮如尚帝之女,後將侍宴,公主謂敏曰:“我以四海與至尊,唯一女夫,當為汝求柱國。若授餘官,汝慎無謝。”及進見上,上親御琵琶,遣敏歌舞。既而大悦,謂公主曰:“李敏何官?”對曰:“一白丁耳。”上因謂敏曰:“今授汝儀同。”敏不答。上曰:“不滿爾意邪?今授汝開府。”敏又不謝。上曰:“公主有大功於我,我何得向其女婿而惜官乎!今授卿卿柱國。”敏乃拜而蹈舞。遂於坐發詔授柱國,以本官宿衞。
  • 86.    《隋書卷三七 列傳第二》:歷蒲、豳、金、華、敷州刺史,多不蒞職,常留京師,往來宮內,侍從遊宴,賞賜超於功臣。後幸仁壽宮,以為岐州刺史。
  • 87.    《隋書卷二三 志第一八》:開皇末,渭南有人寄宿他舍,夜中聞二豕對語。其一曰:“歲將盡,阿耶明日殺我供歲。何處避之?”一答曰:“可向水北姊家。”因相隨而去。天將曉,主人覓豕不得,意是宿客而詰之。宿客言狀,主人如其言而得豕。其後蜀王秀得罪,帝將殺之,樂平公主每匡救,得全。後數年而帝崩,歲盡之應。
  • 88.    《隋書卷五四 列傳第一九》:(李)長雅,尚高祖女襄國公主,襲父綸爵,為河陽郡公。開皇初,拜將軍、散騎常侍,歷內史侍郎、河州刺史、檢校秦州總管。
  • 89.    《隋書卷五十 列傳第一五》:(宇文慶)子靜禮,初為太子千牛備身,尋尚高祖女廣平公主,授儀同,安德縣公,邑千五百户。後為熊州刺史。
  • 90.    《隋書卷八十·列傳第四十五》:蘭陵公主,字阿五,高祖第五女也。美姿儀,性婉順,好讀書,高祖於諸女中特所鍾愛。
  • 91.    《隋書卷七八·列傳第四三》:時蘭陵公主寡,上為之求夫,選親衞柳述及蕭瑒等以示於(韋)鼎。鼎曰:“瑒當封侯,而無貴妻之相,述亦通顯,而守位不終。”上曰:“位由我耳。”遂以主降述。
  • 92.    《隋書卷四七· 列傳第一二》:機性寬簡,有雅望,然當近侍,無所損 益,又好飲酒,不親細務,在職數年,復出為華州刺史。奉詔每月朝見 。尋轉冀州刺史。後徵入朝,以其子述尚蘭陵公主,禮遇益隆。
  • 93.    《隋書卷四七· 列傳第一二》:柳述,字業隆,性明敏,有幹略,頗涉 文藝。少以父廕,為太子親衞。後以尚主之故,拜開府儀同三司、內史 侍郎。上於諸婿中,特所寵敬。歲餘,判兵部尚書事。
  • 94.    《舊唐書卷七十五·列傳第二十五》:韋雲起,雍州萬年人。伯父澄, 武德初國子祭酒、綿州刺史。雲起,隋開皇中明經舉,授符璽直長。嘗 因奏事,文帝問曰:“外間有不便事,汝可言之。”時兵部侍郎柳述在 帝側,雲起應聲奏曰:“柳述驕豪,未嘗經事,兵機要重,非其所堪, 徒以公主之婿,遂居要職。臣恐物議以陛下官不擇賢,濫以天秩加於私 愛,斯亦不便之大者。”帝甚然其言,顧謂述曰:“雲起之言,汝藥石 也,可師友之。”仁壽初,詔在朝文武舉人,述乃舉雲起,進授通事舍 人。
  • 95.    《北史·卷十四·列傳第二》:嘗夢周阿史那後,言受罪辛苦,求營功德。明日言之,上為立寺追福焉。後兄女,夫死於幷州,後嫂以女有娠,請不赴葬。後曰:“婦人事夫,何容不往!其姑在,宜自諮之。”姑不許,女遂行。
  • 96.    歷史上最傳奇的皇后,趁着皇帝上朝怒殺小三  .鳳凰網.2017-03-22[引用日期2017-08-17]
  • 97.    《隋書·卷三十六·列傳第一》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4-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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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04.    獨孤皇后  .中國大百科全書[引用日期2023-06-01]
  • 105.    《隋書·卷四十五·列傳第十》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3-12-02]
  • 106.    《隋書·卷五十四·列傳第十九》  .國學網[引用日期2023-12-02]
  • 107.    《隋書·卷五十·列傳第十五》  .國學網[引用日期2023-12-02]
  • 108.    《周書·卷十六·列傳第八》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3-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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