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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瓦

鎖定
《揭瓦》,也叫《賣房瓦》 [9]  ,是一段一頭沉相聲作品,部分內容出自明代醉月子所著的圖書《精選雅笑》 [8] 
《揭瓦》由二人表演,一個逗哏,一個捧哏,是一段對口相聲。
《揭瓦》主要講述了甲沒有錢交房租,便將房瓦褐了賣給磚瓦鋪,用賣瓦的錢還房租。後來還打了房東老人,待老人帶來諸多親戚報仇,甲又開始求饒的故事 [9] 
作品名稱
揭瓦
作品別名
揭房瓦 [9] 
作品別名
賣房瓦 [9] 
作品出處
《精選雅笑》(部分內容) [8] 
作品類型
對口相聲

揭瓦作品簡史

揭瓦作品溯源

作者
《揭瓦》的作者已無從查證,最早見於“1939年偽華北廣播協會的相聲演義總目”,作品名稱分別為為《揭房瓦》《賣房瓦》 [9] 
出處
《揭瓦》中鐵匠和木匠的互換房子的情節出自明代醉月子所著的圖書《精選雅笑》(見於王利器輯錄《歷代笑話集》 [7]  [8]  。原文是:有中鄰於銅鐵匠者,日聞鍛擊聲,不堪忍聞,因浼人求其遷去,二匠從之。其人喜甚,設酒餚奉錢。錢畢,試問何往,匠同聲對曰:“左邊遷在右邊,右邊遷在左邊 [8]  。”

揭瓦作品發展

於世德版
早年的《揭瓦》的“底”是到“只要爺爺不打,怎麼説都好!”。19世紀80年代末,由於世德根據自己的記憶,回憶張壽臣的口述,整理出了一版《揭瓦》,這版《揭瓦》在原有的“底”上又加了一段回去取瓦的情結 [10-11] 

揭瓦作品文本

揭瓦於世德版

前段趙佩茹口述,後段於世德根據張壽臣口述整理版
這兩天煩透啦。
怎麼?
淨傴氣呀。
為什麼?
他欺負我,因為我是老實人哪,他這是揀老實的欺侮。我向例沒得罪過人,我在樹底下走都怕樹葉兒砸着,他欺負得我都喘不過氣兒來。先生,法院在哪兒?我打官司,告他。
您先彆着急,我勸您兩句。得忍就忍,得饒就饒,官司不是好打的。有這麼句話:“衙門口兒衝南開,有理沒理拿錢來。”一天的官司十天完不了。再説誰跟誰也沒有殺父之仇,為了三兩句話的事情,您也不至於想不開。
對!您這話太對了。聽您這麼説話,您是個明白人。
我可不敢説明白。
您要是不明白,這話我就不跟您説了,沒有過不去的河,席頭蓋還有個了哪,何況這個事情?是誰把誰的孩子扔井裏啦?誰把誰的飯鍋砸啦?沒有!就為了一點小事兒,這就要打官司告狀?那官司是好打的嗎?那不是打官司,那是打錢哪。誰有錢,誰有理。您指身為業,您家有多少錢?您一天不掙錢,家裏就着急,真的把您圈起來,您家的孩子大人着不着急?您是上有老,下有小,忍誰呀?忍您自己家裏頭。既然有人出來給您了哪,那就完了,何必沒完沒了的要打官司呀?我説完這話,您自己要考慮一下。
噯……誰打官司呀?
你呀!
這不是倒黴嘛!拽到我身上了,我説他直眉瞪眼勸上我了呢。不對,你打官司。
是嗎?
對!是我,我告他!這位神經病又來了。
是啊,你問我法院在哪兒啊。
我?我怎麼不理會呀?
這位是氣迷糊了。你要告狀。
告誰呀?
我哪兒知道哇。
那麼,你讓我告誰?
噢,我挑詞架訟啊?
唉!我氣迷糊了,是我告狀。
那麼您説説您要告誰?
告我們房東。
房東怎麼啦?
你認識我們房東嗎?
不認識。您住誰的房哪?
罈子衚衕悶三爺。
噢,聽説過。
我説説我們這房子這意思。我住在城裏,九間瓦房,一個月三十塊錢。
嗬!房錢可不貴呀。
我也知道不貴。您看看那房子多好,院子又大,房錢又賤,您想我能短他的房錢嗎。每月是一號的房錢,有時候這老頭兒上我這來,他要沒工夫來呢,我就給他送去。這是上月二十六的事情,我早晨買東西去,一出衚衕,正碰上老頭兒。因為他跟我父親總在一塊兒下棋,也是老朋友,我見面就叫三大爺。我説:“嘴,三大爺,您哪兒去呀?您家坐會兒吧。”老頭兒説:“不價啦,不價啦,過兩天再來。”您聽見沒有?過兩天再來,就是到一號拿房錢來!我説:“您這是怎麼啦?幹嗎過兩天啊,非得拿房錢才上我這兒來,平常日子您不會進來坐會兒?我不住您的房,您也許進來坐會兒,咱們爺兒們有交情啊。”老頭兒説:“好……裏邊兒坐會兒。”讓到家裏,叫我媳婦徹茶,咱們續那好茶葉。老頭兒喝着茶哪,我告訴我媳婦給預備飯。那麼大年歲餅嚼不動,燜飯,我給買幾對對蝦,又熬的黃花魚,又炒倆菜,叫小孩打酒去。老頭兒説:“幹嗎呀?你預備這麼些東兩?”我説:“您喝着,我不會喝酒,我可不陪着您喝。”老頭兒説:“畸,你這麼費心,我就不客氣啦。”老頭兒那兒喝着酒,我就出去了。我到了磚瓦鋪,進門找掌櫃的:“掌櫃的,給我拿二百塊錢。”掌櫃的説:“二百塊錢夠用的嗎?不夠您多拿點兒。”我説:“夠了。”
噢,您在那櫃上存着錢哪?
沒存錢,咱們跟他交買賣。拿着錢我回來了,老頭兒飯也吃完了。我説:“三大爺,給您這錢,我這是一百五十塊錢。”老頭兒愣了,説:“這是幹嗎?”我説:“咱們一個月是三十塊錢,這一百五哪,給您五個月的房錢,省得您一回一回的來取來。往後天一熱,陰天下雨,道兒不好,您這麼大年歲,摔着碰着不好,有什麼話,過五個月以後再見。”哎呀,老頭兒這個樂呀:“我謝謝你,對我太好啦。又請我吃飯,這一給,給我快半年的房錢,這住房的我上哪兒找去呀?我走了。”“我送您吧。”我這麼一送,送出婁子來了。
怎麼送還送出婁子來啦?
老頭兒不走,站在院裏琢磨。
人家應當看,有壞的地方給您修理修理,到雨水季裏省得漏。
老頭兒看完了,腦筋也繃起來了,臉也紅了,指着臉這麼一罵我:“好!渾蛋!你這是什麼行為?你是畜類!”
噯!這老頭兒是怎麼啦?
許是喝醉了。我説:“三大爺,您少喝點兒好不好?咱們爺兒們有交情,別人要對我這樣,我可不饒。”老頭兒説:“甭他媽的廢話,你給我找房搬家!”您聽這是不是欺侮我?吃完了我,喝完了我,拿走五個月的房錢,叫我搬家。
那你得問問他呀:“為什麼攆我搬,我是聚賭窩娼啦?是勾串匪人啦?就算我做了,我這人犯法,你的房子犯不了法。打算攆我,別接我房錢,拿走五個月的房錢,叫我搬家呀,這叫欺負人!”
那是,咱們問他了。我説:“三大爺,您怎麼啦?您罵了半天街我可沒言語,您這麼大歲數,我可讓您老。叫我搬家,行!為什麼?我不欠你房錢,我沒聚賭窩娼。”老頭兒説:“廢話,你聚賭窩娼,把你槍斃了,我管不着!我問你?我房上那瓦都哪兒去了?”你説他多欺負人,他的瓦沒了他問我,我知道呀?你要怕瓦沒了,你做個房套,你套上。要不然你找幾個人,坐在瓦房上給你看着它,我是住房的,我不是給你看瓦的。
他們這件事我聽着亂,你住的是灰棚兒啊?
不!瓦房。
那麼瓦哪兒去啦?
是啊!可説哪!
什麼叫可説哪?瓦哪兒去了!
你怎麼也問瓦呀?
當然啦,你住房,瓦沒了不問你問誰哪?
你問我,我問誰去?那要是颳風颳走了哪?
不像話,颳風能把房上瓦都刮沒了嗎?你説吧,都哪兒去了?
嗬!這人真死心眼兒,好糊塗,我在哪兒拿的二百塊錢呀?
磚瓦鋪啊。
我憑什麼跟人家那兒拿錢?
你們交買賣呀。
是啊!我要是沒有那瓦,我們怎麼交買賣呀。
噢,你把瓦給賣啦?
不是倒個扁兒嗎!
這叫倒扁兒啊?你把人家房瓦賣了給人家房錢,你還怨人家着急罵你呀,人家那是產業。
您還別那麼説,你認為他們要我這倆錢兒不容易啊,我還不容易哪!
你有什麼不容易?
對啦!我們孩子大人搬着梯子上房,那瓦是一塊一塊地往下揭呀,我們要摔着怎麼辦啊?
你摔死都活該!
我媳婦挺重的身子,這要打房上摔下來,誰負責呀?
嗐!你沒羞沒臊!
您説怨誰?
怨你!
就算怨我,他這樣罵我,我還吃這個,我過去,啪!就是一個嘴巴!枴棍兒搶過來,振折了!我把老頭兒的衣裳也撕了,把一百五十塊戧也搶過來了。我們孩子真有出息,把老頭兒的煙袋藏起來了。我説:“老小子,我打你啦!心裏有什麼不痛快,你來找我,打現在説限你三天,你不找我,我找你去!”開開街門,我一腳就把他踹出去了!你瞧我怎麼樣?
人物!要成人物得跟你學,你能打老頭兒!你呀,倒黴了!就你們房東那老頭兒,你惹得起嗎?人家有錢有勢力,能跟你完得了嗎?
嗐,那嚇唬別人。老頭兒回家,他兒子一看急了:“您這是跟誰?誰把您打得這樣兒?”老頭兒一説,我怎麼揭瓦,我怎麼打他,他兒子非要找我拼命不可。正趕上他侄子在那兒,他知道咱們怎麼回事,急得直跺腳:“老爺子,您這不是給我們惹事嗎!誰呀?×××,我們惹得了嗎?人家手眼通天!人家變個戲法兒,咱們爺兒們吃不了得兜着走。”老頭兒説:“他説過三天還要找咱們來哪。”他侄子説:“別等人家找咱們來呀,咱們先請幾位,買點兒東西,到那兒賠賠不是。人家是講理的人,一央告就完了。”老頭兒有四個兒子,幾個侄子,又約請了十幾位,還沒空着手來,拿着各樣點心,給我賠不是來了。
嗬!什麼事都有,他打人家,人家還得給他賠不是。
他那大兒子一進衚衕,就給我賠不是,這央告我呀。
怎麼央告你呀?
“×××出來吧孫子哎!”
這叫央告呀?這叫罵!
我倒是直心軟。
那是心軟呀?那是嚇得直哆嗦!
他罵我也罵。
你怎麼罵的?
“我要出去我才是孫子哪!”
嗨!您怎麼不出去呀?
我出去,外邊二十多口子,都拿着禮物。
什麼禮物?
有拿斧把的,有拿棍子的,我出去?一人一下我就碎了!
是啊!剛才你怎麼打人家老頭兒來着?
我一想不出去不行,我在那條衚衕住那麼些年啦,這麼一來我寒醦啊。我出去,我是打不過他們,我跟他們玩兒命!一人拼命,萬夫難擋。我們院裏有塊大石頭,一百多斤,平常我哪兒弄得動呀,那天也是急勁,一伸手給舉起來了。我舉起石頭一想:我砸死一個夠本兒,砸死兩個是賺的。託着石頭往門道跑,一撒手,噹的一聲——
砸死幾個?
我把門頂上了!
對!頂上門怕人進來。
我一想啊,我怎麼辦哪?
跑啊。
呸!憑我這人兒,我跑?我走!
跑跟走一樣啊。
跑!我上哪兒去?
哪兒沒人你上哪兒去。
您認為我真害怕哪?跑出去我報告去。
你報告什麼呀?
他帶着這麼些人,我報告他搶我,我丟了四十多根金條。
嗐!你真有四十多根金條,還揭人家瓦幹嗎呀?
你怎麼老提那個呀?揭瓦的事情,到時候我就不提了。
是啊!你不提人家提呀。趕緊跑吧。
前邊兒我是跑不了啦,連大門帶衚衕都堵着哪,我跳後牆跑。我打後牆往下一出溜——
跑啦?
後邊兒蹲着四個哪!
把您的後路卡了。
“就知道你小子由這邊兒走啊,把他揪前邊去,摁躺下打他。”把我摁到那兒,這回我倒不害怕了,打吧,光棍打光棍,一頓還一頓。哪一棍下來咱嘴裏也不含糊,我説:“媽呀!”
您怎麼叫媽呀?
我孝母!
嗐!你單這陣兒孝母?
那個人過來一下子,我説:“祖宗!”
嗐!應該罵他的祖宗。
我不愛罵人。
對,你怕罵了人家還打。
正打着我哪,我們街坊出來了事的啦。
誰呀?
我們對門兒賈三爺。
噢!賈三爺。
分開大夥兒:“諸位……這是怎麼回事啊?這是誰跟誰呀?”一看都認識,罈子衚衕悶三爺,跟我。賈三爺就問了:“你們爺兒倆為什麼呀?”畸!這悶老頭兒過去一説,我怎麼揭瓦,我怎麼撕他衣裳,我怎麼打他啦。噢!這全是他的理,那我請他吃飯怎麼不説了?
嗐!説那幹嗎?
賈三爺也不會了事,他説的話都是向着一面兒的話呀。
他怎麼説的?
“三哥?咱們都這麼大年歲了,能跟他們年輕的一般見識嗎?您説他打您,撕您的衣裳,我們誰也沒瞧見,可是您現在打他,這麼些街坊全都瞧着哪。打了不罰,罰了不打。他揭您瓦,我們聽着都可氣,您讓他把所有的瓦都買回來,恐怕他也辦不到,盡他的力量來,給他一個月的限,叫他找房搬家。您這房子,一個月六十塊錢也賃得出來,您何必跟他傴氣哪。”您看這個了事的!
好啊!
好什麼?你要是説他好,我告的時候連他帶你一塊兒告!
我招你啦?人家這了事的是向着你呀。
向着我,這叫一頭沉!
這怎麼還一頭沉哪?
我錢也沒落着,我還得搬家,我上哪兒找房去,你給找房!
不敢!我給您找房,你把人家瓦都給揭了呢?
這老頭兒説完這片話,問我:“你聽着怎麼樣?你認為我了得不公,你有話也可以説説。”這陣兒可瞧我的了。好漢出在嘴上,好馬出在腿上,您別看我這人叫他們打得站不起來,我的話可站得起來。這叫一鳥入林,百鳥壓音。我就喧……一片話,説得他們閉口無言,大氣不吭,扭頭全走了。
噢,你説的是什麼?
“只要爺爺們不打,怎麼説都好!”
叫人家打怕了!
這可不是打的,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本來咱沒理,就不能再犟了。
是嘛,再犟,人家還揍啊!
賈三爺説完了,我衝大家一抱拳,我説:“賈三爺的話句句在理上,我心服口服。別看我挨頓打,倒讓我長了見識。”
什麼見識?
“我這才知道,沒經過房東許可就揭人家的瓦——是不對的!”
嘿!挨頓臭揍才明白過來。
“我打了三大爺更是錯上加錯。有賈三爺了這事,不用一個月的期限,三兩天之內找着房我就搬家。”
是呀,你也沒臉在那兒住了。
“不過,賈大爺説不讓我賠瓦我還於心不忍。再一説,我人搬走了,不能在街坊鄰居里把罵名兒留下!”
想不到你這麼要臉哪!
“現在天已經擦黑兒了,我買新瓦是來不及了。”
還吹哪!你拿什麼買呀?
你甭搭茬兒。我心裏有譜兒了,我説:“即便不買新的,今天晚上説什麼我也把舊瓦原封不動地給三大爺還回來。”
這口氣也不小了。
“這不是諸位把我人也打了,氣也出了嘛,您可也別白打,這麼辦,請各位先到我家歇一歇兒。這麼些人,晚飯我管不起,喝點兒茶還行吧。晚上十點鐘請大家幫幫忙,受點兒累,我借幾副抬筐,咱們一塊兒取瓦去。”
真有這把握?
大夥兒一聽:“可也倒是,九間房的瓦一個人往回運也真夠嗆。得了,幫人幫到底吧。”一位沒走,稀里呼嚕都跟我進屋了。
面子真不小。
我給大夥兒徹上茶,喝了一會兒就快十點了。砸石頭的二愣子性子急,直催我:“走吧,早抬回來早歇着。”我説:“好。”扭臉問練把式的胡老道:“道爺,您帶着‘甩頭一子’沒有?”
噢,繩子鏢。
“帶着哪,幹嗎?你叫我跟着搶去,我可不幹!”“哪兒的話呀,甭説動手搶,您連話都不用説,到地方兒各位也都甭搭茬兒,聽我的。我只要一説‘搬’,您幾位就去那撿瓦抬筐的。”“那你問我帶沒帶繩兒鏢幹嗎?”“您現在把鏢頭兒解下來,用那繩子把我五花大綁捆上!”
我聽着這事兒都新鮮。
“您甭打愣兒,我叫您捆您就捆,要不,瓦回不來可是您的責任!”“好,捆吧。”真快,沒用五分鐘就捆好了,我在頭裏走,除了把老頭兒留下,二十來口子縷縷行行跟着我就出門兒了。
上哪兒去?
磚瓦鋪,把瓦抬回來!
我看你是窮瘋了,拿了人家二百塊錢,還往回要瓦?人家能給嗎?
你沒有我清楚,磚瓦鋪掌櫃的姓温,外號兒叫温老蔫兒,膽兒最小了,是個三腳踹不出個屁的人。那年顏料店着火,其實離他那兒還隔着三家兒哪,消防隊長愣説他是火頭,要把他帶走,結果花了六百塊現洋才了的事。這次我也是唬他去!
你就缺德吧!
誰讓他愛便宜呀。他那買賣前邊是門臉兒,後院是倉庫,院裏放磚瓦,屋裏放石灰、麻刀、罈子、瓦罐兒。
你倒都摸底。
我卸瓦的時候看過。
對了,你們“交買賣”嘛。
到了門口,裏邊兒燈都黑了。
十點多了,人家睡了。
我綁着哪,拿腦袋撞護窗板:“温掌櫃,開門出來呀!”一會兒燈亮了,護窗板小洞開了。“誰呀?咱這買賣不拉晚兒,買什麼您明兒來吧。”我一聽,正是温老蔫兒。我説:“您藉着月亮光兒看看,是我×××,我綁着哪!原來咱不是商量好了,説那瓦是拆白衣庵的時候撿的嗎?現在事犯了!讓人家武術館查出來是他們的了,您常逛天橋都認識,這不沈三爺、二愣子、胡老道、大麻子都跟來了嘛!後邊那幾位……”我用嘴一努悶老頭兒的仁兒子倆侄子,“是偵緝隊的便衣兒,現在來起贓,剛才我已經挨一頓打了,他們不想打您,想跟您見見面,會一會,問問您,您這有門面有字號的買賣怎麼竟敢銷贓?是誰給仗的腰眼子?您放心,沒您什麼事,開門吧!”
你可太損了!説不打,他敢開嗎?
這時候我就看門坎兒的縫兒裏流出一道兒水兒來,甭問,温老蔫兒拉拉尿了!就聽他在門裏頭説:“我不是温掌櫃的,我是他表弟,他……下午出永定門催賬去了……今天晚上回不來……求我給頂一宿。”
嚇得都不敢承認了!
我説:“既然他沒在,今晚上也沒法起贓了。明兒一早兒他回來,您告訴他別出門,八點鐘這幾位偵緝隊來,連封門帶下傳票!”
霍!越説越厲害呀!
這話真管用,裏邊兒急得直嚷:“×先生別價呀!那瓦都在後院兒,一片兒沒動。您今晚上先把東西拿走,這事我還做得了我表哥的主。明天我讓他擺兩桌請客,這事就私了嘍得啦!”
上套兒了。
“不行!請客人家還不一定擾你們哪,今天晚上黑燈瞎火的,你後院兒門鎖着,我們要砸了鎖,明天你們反咬一口,我們怎麼辦?乾脆,你拿着鑰匙來親自開門,我們起贓。”
成心擠對人,他敢出來嗎?
温老蔫兒説:“我別出去了,鑰匙給您,反正倉庫裏也沒有珍珠、瑪瑙、翡翠、鑽石,院子是磚瓦,屋裏是花盆、罈子、青灰麻刀,還有手推車兒,您別給抓亂了就行。我表哥回來有事我扭着,這一嘟嚕鑰匙全交您了。”順小洞把鑰匙遞出來了。
真可憐哪,這就是愛小便宜的報應!
他們把我綁繩解開,我拿着鑰匙開開後院兒大門兒,然後開開屋門……
瓦在院裏!你開人家屋門幹什麼?
廢話!屋裏有手推車兒,我省得用抬筐了!
見便宜就上啊。
大夥兒“齊下虎牢關”,沒用幾趟把瓦全推走了,我把鑰匙送回去,回到家裏一看,那瓦足足摞了半院子,十二點多了,大夥兒也太累了,沒洗手就都走了。我送完他們,回到院裏衝着這些瓦直掉眼淚。
哭了!
我説:“瓦呀,瓦呀,不因為你,我能這麼倒黴嗎?我一家大小頂風受凍把你一塊一塊地揭下來,剛賣了二百塊錢就叫房東訛走一百五。”
那叫訛呀?你應當賠人家。
“雖然我留下五十塊,可明兒還得買跌打丸跟膏藥哪!得治我這閃腰岔氣兒呀!再加上請老頭兒喝那頓酒,這五十塊哪兒夠啊!起碼兒也得賠進去十幾塊呀!”
這叫“偷雞不成蝕把米”呀!認賠吧。
我越想越難受,越難受越哭,哭着哭着,往那摞瓦旁邊兒一看,我又樂了。“不要緊,明天至少我還能有八十塊的進項哪。”
什麼進項?
剛才趁拉瓦的工夫,我扛出他四袋兒青灰來!
還偷哪!
參考資料 [11] 

揭瓦郭德綱版

郭德綱、張文順演出版
感謝各位。來這麼些人。
人不少。
來的這些人是衝您來的。
衝咱們全體來的!
嗯!主要看您,我願意您啊,總上這來。哪怕不説,在後台坐會,跟大夥聊會,好。
我也想觀眾。
大夥為什麼上這來呢,為的高興啊,聽相聲心情愉快阿,打這起都是好事。
對。
別跟我學阿,在座的各位都算上,別跟我學。
您怎麼了?
唉……
這人什麼脾氣阿?您這是怎麼了?
心裏面不是滋味。
有點傷心事?
哎喲看着誰都高興,怎麼到我這沒高興事呢?
那你自己得想開了。
一天到晚家裏外頭的都難過。
遇見什麼事了?
前一陣子,租一房,大雜院,四間。我住這,對門一家,左右兩家。房東是一老太太,住在這心裏就亂的荒。
大雜院阿。
大雜院嘛!對門住這家,不是好人。
幹嗎的阿?
一女的,倒徹的漂漂亮亮的,晚上上班,早晨回來。做小姐的。我最看不慣這個!
離這種人遠點。
幹什麼不是吃飯的阿,清清白白的,幹嗎墮落風塵阿。
也是阿。
我找那房東老太太去了,我説你要倒黴你知道嗎,你招她住你這?她做小姐的,現在正鬧禽流感……
這事您弄混了,那個雞阿,不是這個雞。
哦!你説你要不跟老先生請教你能明白這個嗎?什麼都別瞞人家本行的人。
這是科學知識。
我這個人我看不慣這個,我最討厭這個。我跟老太太一説,老太太嚇壞了,到那屋裏説搬吧搬吧,給轟走了。
那就對了。
我這才痛快。活該!誰讓你找我要錢的!就看不慣這個!
(給郭擦嘴)消消毒,這禽流感阿,傳染他了。沒告你離活雞遠點嗎?
我就恨的荒。左右兩家也不是好人。
左右兩家是幹什麼的阿?
這邊是鐵匠,這邊是木匠。
這都是技術人員。
什麼技術人員阿!都這個年頭了誰還用煙囱阿!他一天到晚在家弄點那鐵皮,噹噹噹,噹噹噹,噹噹鈴鐺鈴叮噹,噹噹鈴鐺鈴叮噹。
這是唱西河大鼓改的。
這邊住一木匠,一天到晚弄點料在屋裏破,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嗬!煩的我啊!舉着這本金瓶梅我看不下去阿!
看不下去就甭看了。
我找房東老太太去了。
這回給人説什麼啊?
老太太,你又要倒黴了。這倆人,軍火販子!
怎麼呢?
一鐵匠一木匠,倆人偷偷摸摸做手榴彈呢。鐵匠做,木匠給他配把!
你損不損阿!
説完我就出去了。再回來倆人在院子裏收拾東西呢。把我樂得阿:哎,這怎麼回事啊?幹嗎去你們倆?~~(倒口)走,搬家,不住了!~~
這人使壞,你瞧瞧!
你看,沒住夠呢,這事鬧得,好麼央的走啊?~~(倒口)嗨!也不知道哪個王八蛋犯的壞!~~
對!
有事説事別罵街阿。~~(倒口)搬家,走!~~~你看這事鬧得,我給你們找一車去?~~~(倒口)不費那勁!~~
怎麼呢?
~~(倒口)我搬到他那屋他搬到我這屋來。~~
接茬吵着你。
我一看我搬吧。這個院,沒好人!打龍袍裏有句話阿,一朝的奸臣!像我這個,阿,我這個玉樹臨風的人,我能跟他們住到一塊嗎?
那你怎麼辦?
搬家!宣武門外,罈子衚衕。
找了間房。
嘿,太好了!小院子很格局,獨門獨院,一個月才一千塊錢。
哎喲,那可不貴!
這年頭北京城找這樣的房,有嗎?
沒有沒有!
白給一樣啊!
對!
房東姓燜,燜三爺。
罈子衚衕燜三爺。
你捉摸這衚衕吧。住進來我痛快了,好啊,自己獨門獨院,跟誰也不來往。就這樣還出事了!
這出什麼事?
那天早上起來,衚衕裏過去個賣魚的。站這買魚吧,打那邊,燜三爺來了。
房東來了。
拄個枴棍。爺們!幹嗎去您哪?咱得主動打招呼。
是的打招呼。
上哪去老爺子阿?~~七號院,到日子了,收房錢去!~~
哦,那院收房錢去。
來吧,我這坐會吧!~~不了,一號再説!~~一號……
這什麼意思?
一號是我的房錢。
哦,不到日子人不來。
差這幾天怎麼了,爺們,沒這點事,打這過您不進去坐會嗎?喝杯水我臉上有光啊!
這話應該這麼説。
來來來!我們兩口子摻着老頭,來到屋裏頭。沏上茶往這一坐,我説您坐一會,十分鐘我就回來!轉身出去辦點事。
這是幹什麼去阿?
衚衕口馬路對過有一個土產建材商店,這經理阿,姓温,外號老蔫,山西人。
温老闆。
他早先在山西大同開小煤窯的,萬幸,出了點事。
萬幸阿?倒黴,出了點事。
出了點事。瓠底下一百多個工人,跑這來,開這麼一個店。我們兩個是好朋友,而且也是生意上的夥伴。
哦,您跟他還好。
推門進來:老蔫,老蔫!~~(倒口)阿郭先生你來了,阿什麼事情啊?~~那什麼,你把那兩千塊錢給我,給我拿兩千。
哦?
~~(倒口)拿兩千塊錢啊~~掏錢給我數。~~(倒口)哎呀,阿昨天就要給你送去了阿,你實在是太忙了。兩千塊錢啊……~~
這兩千塊錢得數到什麼時候啊?
一塊一塊的。弄一大包回來,給我媳婦,拿整的!拿出整的來,一千塊錢:爺們,給您這個。
這幹嗎阿?
差那三天兩天干嗎阿?天越來越涼了,少走一家是一家。
提前把房錢給了?
別人咱管不了啊,咱説咱的,你別客氣阿。給掖到兜裏頭。我説您別走,這都十一點多了,這吃!平常沒時間,今天咱爺倆碰上了!喝兩杯!燜米飯,軟着點,家裏頭不有黃花魚嗎,熬兩條黃花魚,弄個豆腐,再炒倆素菜,把那火腿切一盤。白酒別喝了,燙點黃酒,切點薑絲,點倆話梅。爺們,咱好好聊聊!
郭德綱,你夠朋友。
怎麼樣?
交朋友交你這樣的。
普天之下找我這樣的估計就沒有了。
少。
擺好了,爺倆對坐,連吃帶喝。吃差不多了老頭把筷子放下了,德綱我得走了,還有幾家我得去,晚了他們可就上班去了。來吧,我摻着他,架着這邊,我媳婦架着那邊,孩子在前面連跑帶顛,三口人送皇上似的,把老頭送出來。
真夠朋友!
要不送可沒事!送到院子裏,他一回頭,抬頭瞧一眼。
怎麼了?
再瞧那模樣,眼眉都立起來了,姓郭的,搬家!孫子!你太不是人了!
等會,怎麼了?
張先生,我這個人是要臉要面的人。
是啊。
就這一句話説得我,當時掖的我半天喘不上氣啊,打一進來您是聽見了……
我聽見了。
我對他怎麼樣?
黃花魚米飯。
上趕着給房錢。黃酒,坐這連吃帶喝,客客氣氣的,有一句話犯着他沒有?
半句都沒有!
您説我是不是得問問他,我是窩了娼了我是聚了賭了?我是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您真説出來一點半點的轟我走我沒二話!
非得他説出來!
要不然我心裏這口氣我下不去阿!
這話對!問!
我腦筋嘣嘣跳啊!三爺,咱爺倆可不逗阿!我對您怎麼了?我是窩了娼了是聚了賭了?
對,讓他説!
老頭説:什麼?窩娼聚賭?把你槍斃了我也不管!我就問你一句話!
什麼話?
我房上那些瓦都哪去了?
您等會吧。
氣得我啊……
您甭生氣了,人家房上瓦哪去了?
哎呀,氣得我啊……眼前都是金星阿。
您還生氣呢?人家房上瓦哪去了?
你説這個幹嗎?
你不説人老頭也不幹啊!
是啊,我問你啊,你們家那房子都拿套套上啊?你不會弄個釘子把瓦都釘上啊?
您這叫不講理!您在那住着您得給人維護那房!
我對那老頭怎麼樣?吃飯喝酒,我還給他房錢呢!
你住人家房就應該給人房錢。
我上哪拿的房錢?
不是建材商店嗎?
對阿!我不是找那姓問的要的嗎?
你們不是有業務嗎?
廢話!瓦不給他,有什麼業務阿?
嗨!我聽明白了,您把人家那瓦揭下來給賣了!
氣得我啊……
您別生氣了!老頭生氣吧,您別生氣了。
他站在院子裏罵我啊!我是個老實人啊……
你老實?
我從小到大沒説過髒字阿!我手直哆嗦阿,手都木了!我都不知道我這胳膊還有知覺麼,我掄起來給他一嘴巴!
打老頭?
還是沒知覺。啪!啪!把我累的阿……
七十多老頭你這麼打?你缺德吧你!
我哪能抽他啊?我試試手阿!我一薅脖領子,咚!
怎麼樣?
老頭嘡就出去了。孩子過來拿過枴棍,咔!
這是你孩子?
撅了。我媳婦過來把老頭的鞋扒下來了,唰,唰,扔房上了。
瞧這一家子。
家有賢妻,丈夫不做橫事!有理講理,不講理不行,欺負人不行。
你家四個字評語。
哪四個字?
男盜女娼!
哎?
你這就不講理了!
多壞!我都氣死了!我踩着老頭那腦袋,順着口袋把一千塊錢先掏出來,這是我的!這口袋又掏出來,有一八百。
這怎麼着?
這是你的罰款!犯了錯誤是要受到懲罰的,知道嗎?薅脖領子出來,薅到大門口,一腳嘡踢出去,老頭趴在地上滿臉是血。用手點指:燜三阿燜三!
嗯!
給你三天的時間,今天不算,打明天起,連着三天,買東西上我們家賠禮道歉來。這事還則罷了,如若不然的話放火燒了你的王八窩!
你啊,你捅漏子了!
我捅什麼漏子了?我還怕這樣的?
人家饒不了你!
説句良心話,我是真沒想到這個老頭這麼沒羞沒臊。
怎麼了人家又?
像這種事情要發生在一般人身上啊,永遠不能再提。
沒有這樣的!
他不露臉阿!
誰不露臉阿?
你説出來讓人笑話阿!正經人就應該牙掉了肚子裏面咽,胳膊折了袖子裏面一氽。打這起夾着尾巴老老實實做人就完了!
您放心吧,沒有這樣人。
哎喲,這老頭這沒羞沒臊阿!回家還説,你説這個露臉是怎麼着?
你打人家了,人能不説嗎?
話又説回來了,你家有人也行啊,你家都快絕户了!
人怎麼絕户了?
你不就那七個兒子嗎?你不就那六個姑爺嗎?十三個乾兒子,二十五個侄子,那都是人嗎?你比得了我嗎?
你怎麼了?
郭德綱是稱軍隊的人啊!
你什麼軍隊阿?
×××,阿?
哎喲那個兒!
×××,阿?
哎喲那瘦!
這都是練武的人啊!你説你跟人説這個幹嗎阿!你家這幾個孩子本身腦子都有毛病!尤其他那大兒子。
大兒子怎麼了?
武警總隊的教練。
好!
一聽這個站起來了:找他去!你説,有這糊塗家大人就有這混蛋的孩子。
這是混蛋嗎?
找他去!撇着大嘴的,阿?大姑爺懂事。
大姑爺怎麼説的?
郭德綱可惹不起啊!
郭德綱有什麼惹不起的阿?
人家會説相聲阿!
説相聲管什麼啊!
他能説一個人的,説倆人的,我還見過説仨人的呢!就算郭德綱不行,跟郭德綱一塊那張文順惹得起嗎?
張文順有什麼了不起的阿?
是,張文順歲數大了,張文順那兒子了得嗎?
他兒子怎麼了?
人澡堂子搓澡的!別等人家找咱們了,買點東西看他們去吧!
瞧瞧,還有這事!
得虧有這明白人!一家大小,四十來個小夥子,看我來了。
買東西來了?
我正跟屋裏坐着呢,一邊喝酒呢,按張的數老頭這錢看真的假的。揣好了,我媳婦進來:別喝了!
怎麼了?
來人了!我説:沒事!我瞧瞧去!站起身往外走,順着門縫往外看……呵!
怎麼樣?
來了四十多人!頭裏面攙着老頭,老頭滿臉是血一邊走一邊哆嗦。這些人手裏面還提着禮物。
什麼禮物阿?
剪子,菜刀,改錐,斧子,凳子腿,暖氣罐,什麼都有。
這都是給你準備的。
一進衚衕央及我:孫子,出來!
一猜就這話!
哦?跟我還挺客氣。我這個人啊,心眼軟。我心一軟阿……
怎麼樣?
我腿就軟了。
那是嚇的!
我怎麼辦?
怎麼辦?你跑!
前門走不了了,走後門!後面有一小牆頭,上了牆頭一瞧沒事,往下一出溜,喝!太好了!
跑了!
蹲着四個呢。就知道你得跟這跑!捆上捆上!把那鉛絲拿過來!多萬惡,拿鉛絲捆我!捆好了,拿夾剪擰緊了,綁的我跟粽子似的。
誰讓你打老頭的。
拿到前面來,一街兩巷人全出來了。街坊鄰居都站在這。這老頭太讓我失望了,他又説了一遍!要臉不要臉阿……我怎麼打他了,怎麼踢他了,怎麼撅棍了,我媳婦怎麼扔鞋……你説這個,你以後還混不混了?
人家混不混了?
我不做興這個,知道嗎?大夥,七嘴八舌説我,我聽他們這個?當一棍子,張嘴我就罵街!
怎麼罵的?
媽呀……
嗨!那不是罵街。罵街得往上罵,罵他祖宗!
對!你是我祖宗……我不怕這個,再大我也敢喊!
嗨!
街坊有一王二大爺,分開眾人過來了:別打別打別打了。三爺,這事是這樣的,你説他打你踢你,我沒瞧見。現在你們一幫人打他,我可瞧見了。你看,誰沒個錯呢。這麼着吧,給我個臉,老哥哥,這事算了吧。您這房啊,一個月兩千都好租,這樣,你就讓他走吧,也別打他別罵他。那瓦阿,能要回來就要,要不回來就算了。老哥哥,給兄弟一個面子……氣的我啊,這是人話嗎?
句句都是人話。
他不向着我啊……
人家能向着你嗎。
我心説,行!説良心話,你是湊巧了。要早一天,我就先打他了。他淨冤枉我啊!這王老頭也不是人着呢。
怎麼呢?
衚衕裏面電線杆子上那燈都沒有了,他上我們家來搜來。你説這是人嗎?
這保不齊是你弄的。
我説搜,找找找,前後院的,你找,那箱子,那櫃子,你翻出來説怎麼着怎麼着。都找,那筐別動……
就在筐裏呢。
不樂意,知道嗎。咱們是一個敢對天日的人啊!
敢對天日?
他説完了,老頭問我:怎麼着,到底?人家出主意了,你説你怎麼辦?
怎麼辦?
我心説你讓我説話,行了!不讓我説話,還則罷了,讓我説話,這叫做一鳥壓林百鳥綠林,嘡嘡嘡嘡説完了連大氣都不敢喘。
你這話怎麼説的?
只要爸爸們不打,怎麼着都行!
就這個!

揭瓦作品版本

時間
逗哏(甲)
捧哏(乙)
2014年3月7日
2006年12月31日
2005年12月26日
郭德綱
1996年
參考資料 [1-2] 

揭瓦藝術特色

揭瓦總體特色

演出難度
《揭瓦》這個節目現在演出難度很大,因為大家都不住四合院了,所以演出時需要介紹《揭瓦》的前提和背景,怎樣通過簡單的介紹讓大家能很快明白需要動腦筋 [3] 
錯用語
《揭瓦》中使用了錯用語:
甲:姥姥!這回我給他來個白刀子進去⋯⋯
乙:紅刀子出來。
甲:⋯⋯綠刀子出來!
乙:怎麼綠刀子出來?
甲:我扎他苦膽。
一把亮光閃閃的刀子扎肉見血,“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是盡人皆知的慣用語。而段子裏卻是“綠刀子出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無論扎於何處,怎會不見紅呢?製造出一個懸念,故作聲勢,吸引聽眾。底下一問一答:原來不偏不倚,恰好紮在苦膽,非綠色而何?這種錯用慣用語為了構織包袱,也是為收到修辭功效 [5] 

揭瓦個人特色

郭德綱版
《揭瓦》本身的表演難度很大,是一個非常見功底的傳統段子。郭德綱傳統功底非常紮實,他通過表演把《揭瓦》裏那個愛佔便宜、處心積慮的小市民形象刻畫得惟妙惟肖,恰到好處 [4] 

揭瓦作品爭議

起源爭議
根據2012年出版,中國曲藝家協會主編的《多元文化格局下的曲藝2011年第二屆中國曲藝高峯(柯橋)論壇專輯》記載所述,《造廚》《官衣賀喜》《揭瓦》這些節目早年都是同一塊“活” [6]  。但沒有具體時間經過,也沒有佐證。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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