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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學派

鎖定
揚州學派是乾嘉漢學的重要分支,其學術淵源遠師顧炎武,近承乾嘉學派的吳派、皖派兩方面,形成於清乾隆、嘉慶時期,在經學、小學、校勘學等方面都取得了突出的成就。其研究將乾嘉漢學推向巔峯,並在歷史轉折時期開啓了近代學術之先河。揚州學派的前期學者在治學方法上較之吳、皖兩派有很大改進,他們把輯佚校勘註釋等研究手段熟練地加以綜合利用,兼顧訓詁義理,解經更具精確性。他們不僅講究貫通羣經,而且追求經學與諸子學及史學的融匯。注重經世致用,為晚清經世派之先驅。
中文名
揚州學派
時    期
清乾隆、嘉慶時期
突出成就
經學、小學、校勘學
代表人物
任大椿劉台拱

揚州學派代表人物

揚州學派任大椿

任大椿(1738——1789),興化人,乾隆三十六年充《四庫全書》的纂修官,揚州學派的前期代表人物,一生立闈於考證名物制度及輯錄小學、史書的研究。著有《小學鈎沉》《字林考逸》等。

揚州學派焦循

焦循(1763——1820)字理堂,世居江都北湖黃珏橋(當時屬揚州府甘泉縣,今為邗江縣黃珏橋鎮)。他也是揚州學派的領袖人物之一。出身寒微,一生以家塾授徒為業。他築雕菰樓,讀書著述其中。他一生可以“讀書”“著書”四字為概括,他曾以田產換書,夫人也以首飾為他買書,有人在著述中提及,曾看到過他用的書桌,桌面正側,被膀子磨成凹痕,其刻苦治學的精神可以想見。這是一位學識淵博的通儒,經史、歷算,無所不精,酷愛文學,對戲曲藝術也深有研究。在經學方面,他以訓詁入手以求通達義理,於《論語》《周易》《尚書》《毛詩》《左傳》《禮記》都有補疏。尤其對《周易》一書的研究更為獨特。他以數學原理中的演繹法施於《易》學研究之中,“以測天之法測易”,“以數之比例求易之比例”,即把天文數學中的數量關係原則用到哲學領域,尋覓《易》學內部規律與聯繫,獲得突破性的進展。清除了兩千年來特別是宋以來對《周易》的許多誤解,為從來治《易》的人所不及。王引之稱他為“鑿破混沌,掃除雲霧,——推求,至精至實”。他的戲劇理論集中在《花部農譚》一書中。花部即雲集揚州的各種地方戲曲,焦循將花部與雅部(即崑曲)進行比較研究,認為花部詞意直質,婦孺能解,且多忠孝節義,足以動人,加之音調慷慨,激發人心,所以他很為讚賞。在地方史志方面,他完成了《揚州圖經》和《揚州足徵錄》二書,體現了他的史學才能。

揚州學派汪中

汪中(1743——1794)江都縣人,字容甫。是揚州學派中的領袖人物。他出身孤苦,無力讀書,成年後依靠在書鋪做夥計得以偷空自學而博覽經史百家之書。20歲時,入江都學為附生;34歲時,選區拔貢生。但從此放棄仕途進取,而過着以文為生的清苦生活,對先秦古籍、三代、兩漢學制,以及文字、訓詁、度數、名物等方面都有深刻的研究。且精於金石之學。其經學著作有《經義知新錄》《大戴禮記正誤》《春秋釋義》等;鄉土著作有《廣陵通典》《廣陵對》,駢文《哀鹽船文》等;治學經驗有《述學》6卷。縱觀其文章,首先是敢於大膽駁斥封建禮教和迷信,對儒家正統思想進行批判,為腐儒所不容。二是在經史的研究上有很多獨到見解,王念孫、劉台拱都認為他“討論經史,榷然疏發,挈其綱領”,“識議超卓,唐以下所未有。”三是文風麗雅,為當時講求“義法”的古文家所不容,其實其文章根柢經史,陶鎔漢魏,自鑄偉詞,當《哀鹽船文》一問世,就被譽為“驚心動魄,一字千金”。

揚州學派阮元

阮元(1764-1849)字伯元,號芸台,人稱“雷塘庵主”,他歷經乾隆、嘉慶、道光三朝,曾為“九省疆臣”,體仁閣大學士,晚年晉加太傅銜。清道光帝在祭文中稱他“極三朝之寵遇,為一代之完人”。他的特點是一生雖為達官而不廢學問,於經史小學、天算、輿地、金石、校刊都有很深的造詣。著有《疇人傳》《揅經室集》等。他雖累於政務,但每到一處,皆以提倡學術自任,他在督學浙江時,以研讀經史必先通訓詁,曾主編了《經籍纂詁》一書,手定凡例,採摘經史子諸書,唐以前人的訓詁註釋於每一字下,按《佩文韻府》韻目歸類。王引之為之序,説其特點:“展一韻而眾字畢備,檢一字而諸訓皆存,尋一訓而原書可識。”是研究經籍的重要工具書。他一生倡導學術,培養後進,影響之廣,作用之大是很難找出第二人與之相提並論的。其方式,一是以經述文章延攬名流,一時名士如張惠言、陳壽祺王引之等皆出其門。二是編刻典籍,除《經籍纂詁》外,《十三經注疏》《皇清經解》等書都出自他手編印。而並世學者錢大昕汪中、劉台拱、錢塘、孔廣森焦循、凌廷堪的遺作,都賴他一一刊佈。可以説他一生全力傳播民族文化,在讀書人中影響很大。

揚州學派一門兩代表

揚州學派王念孫 王引之

王念孫,性方正,居官廉直,不受請託。乾隆年間,軍機大臣和珅把持朝政,索納賄賂,聚斂財富。乾隆剛崩,王念孫不顧和珅權高勢重,黨羽眾多,首先向嘉慶上奏章,彈劾和珅,其膽識才氣震動朝廷上下,於是賢臣紛紛上書,嘉慶皇帝即位僅五天,就宣佈和珅十大罪狀,將其逮捕下獄,下久被賜自盡,家產查抄,其黨羽也都一一議罪。在“和珅跌倒,嘉慶吃飽”的政治鬥爭中,王念孫能仗義執言,甘冒風險,可見他為政清廉的一斑。他還是治水專家,在任直隸永定河道時,治理過河北一帶水患;在任山東運河道時,專門治理山東境內運河;必然造成高寶湖黃沙淤積,禍及運河兩岸居民。平息一場爭論,為嘉慶帝所讚許。但因其不少治河主張難以實施,一次嘉定河決堤後,王念孫悲憤辭職,歸故里著書。王念孫和其子王引之在揚州學派中受到特別推崇,在文字、音韻、訓詁方面貢獻傑出。其中最著名的著作為《廣雅疏證》。《廣雅》是魏明帝張揖編的一部辭典,博採漢人箋註《三蒼》《説文》《方言》諸書,增廣《爾雅》所未備,故名《廣雅》。但《廣雅》仍欠精審,王念孫因為之疏證。《廣雅疏證》20卷,又補正1卷。一是對傳本中的訛字衍字脱字及錯亂處一一作了訂正,他所校注的本子成了《廣雅》的善本;二是以同音假借探求古書字義,就古聲求古義,在疏證中提出許多精闢見解。此書最後一卷為其子王引之所作。成為研究古書字義不可缺少的工具書。王念孫治學極其刻苦,為《廣雅》疏證,他規定自己每天解決三個字,這樣搞了近十年才完成。
繼《廣雅疏證》之後,王念孫寫成《讀書雜誌》一書,這是一部校讀古籍的專著。這部書以讀書札記的形式,記錄了王念孫晚年研究史部書、文部書以及一些集部書的成果。
比起父親,王引之另有貢獻,他的《經義述聞》雖多為記述父親的治學言論,但也抒發自己的見解。王念孫在《讀書雜誌》中也常提及引之言論。其時王引之年紀尚小,未過“而立”之年,但在海內已很有名。王引之還撰寫《經傳釋詞》10卷,不只是一部解釋古書虛字的訓詁書,對語法研究也有啓發意義。道光年間,王引之已近衰年,奉道光皇帝之命,作《字典考證》12卷,對《康熙字典》錯誤進行糾正。這部1716年完成的字典,旁徵博引,資料宏富,但疏漏錯誤較多,只因康熙欽定御批,無人敢改。只有道光下令,引之動手,才有資格,有能力校正糾偏。王引之確實不負道光所望,糾正《康熙字典》錯誤2588條,使這部字典趨於完善。
由於王氏父子在訓詁、音韻方面的傑出貢獻,受到海內學者的讚譽。阮元稱他們父子是“一家之舉、海內無匹”。章太炎則直言不諱地説:“古韻學到了王念孫,已經基本上分析就緒,後人可做的只不過是修補工作。”王力先生説段(玉裁)、王(念孫、引之)著作是中國語言學走向科學的里程碑。可見二王在中華文化中的卓越貢獻。

揚州學派劉台拱 劉寶楠

二劉博究羣書,劉台拱精於《三禮》《論語》《荀子》《漢書》,長於考訂,於聲音文字尤深,著作有《論語駢枝》《漢學拾遺》《荀子補註》等,著述不多而質量甚高。劉寶楠對《毛詩》《三禮》均有著述,主要著作有《論語正義》24卷,他自己完成14卷,以下由其子劉恭冕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