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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不斷的紅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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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不斷的紅絲線》是1983年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張弦 。
本書着重描寫了兩個知識分子的悲劇命運,在主人公的愛情故事中包含了深刻的社會歷史內容。女主人公傅玉潔是小説的中心人物,作者以真實而簡練的筆墨描寫了她的人生歷程。青年時代的傅玉潔活潑、純潔、嚮往自由。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浪潮的激勵下,她在大學裏就經常參加演講、罷課、抗議、遊行等革命活動,反抗國民黨反動派的黑暗統治。後來為了“我要走自己的路”,拋棄了良好的學習環境和優裕的生活條件,像當時許多進步青年一樣,毅然加入了革命軍隊 [1] 
中文名
掙不斷的紅絲線 [1] 
作    者
張弦 [1] 
出版時間
1983年初版印 [1] 
出版社
人民文學出版社 [1] 
頁    數
272 頁 [1] 
定    價
0.99 [1] 
裝    幀
平裝 [1] 
統一書號
10019-3525 [1] 
主要內容
兩個知識分子的悲劇命運

掙不斷的紅絲線內容概述

一根掙不斷的紅絲線有形無形地牽連着傅玉潔和齊副師長。應該説傅玉潔對性格開朗爽直的齊副師長並沒有惡感。相反,她十分尊敬這位首長,並試圖以獻身的精神,以接受任務的心情去接觸齊副師長。然而,愛情是一種很複雜很微妙的情感,任何尊重、敬仰、感激都不等於愛情,傅玉潔的努力失敗了。共同的志趣、愛好把傅玉潔和蘇駿結合在一起,他們度過了一段充滿浪漫情調和詩情畫意的幸福生活,將自己的青春和才華都奉獻給了偉大的建國勞動。在這裏,作者將主人公個人的命運同國家和人民的命運融合在一起。這一時期,也正是新中國最美好的時光。令人陶醉的生活像絢麗奪目的彩虹,隨着急風暴雨的來臨,彩虹很快消逝了。“右派”帽子沉重地壓在了蘇駿的頭上,也很自然地影響並株連到其妻傅玉潔。她懷着希望企盼着丈夫的“新生”,然而摘帽後的蘇駿同以前判若兩人,傅玉潔美好的愛情理想像幻夢一樣破滅了。離了婚的傅玉潔在生活上在工作中遭受了一連串的打擊和迫害,甚至被調離了教師崗位,幹起了拉煤打雜的總務。作為一個對生活對幸福充滿信心、執著追求的人,傅玉潔拖着沉重的腳步在人生道路上艱難地跋涉着。
殘酷的現實,無休止的磨難,不僅奪去了她工作的權利,而且毀滅了她的青春,葬送了她的愛情,終於使她的心理變形、扭曲。純潔、熱情、充滿希望的傅玉潔不見了。她變得謹小慎微,時刻“提心吊膽地揣測着下一場運動會不會落到自己的頭上”,“高傲的身姿,灑脱的風度,儼然不可侵犯的神情,如今只不過是她的單薄的外殼,憑藉它來支撐自己空虛、軟弱的心靈而已。正如舞台上的演員在扮演一個力不勝任的角色那樣,她的心早已受不住了。……往日浪漫主義的情調早已被歲月的風沙剝蝕淨盡。已經支撐得夠久的了。她感到無限的疲倦”。她再也沒有勇氣面對現實生活,再也不敢奮然不顧地“走自己的路”了。昔日“紅娘”馬秀花的再次出現,給傅玉潔的生活帶來了轉機。她的人生之路在轉了一個圈之後,那根法力無邊的紅絲線最終還是將傅玉潔和當年的齊副師長拴在了一起。 [1] 

掙不斷的紅絲線作者簡介

張弦,男,浙江杭州人,1934年6月生於上海。1953年畢業於北京清華大學鋼鐵機械專修科。1956年11月開始發表小説《甲方代表》,後改為劇本《上海姑娘》拍成電影。1958年因一篇未發表的小説《苦惱的青春》而被劃為“右派分子”,下放到工廠、農村“監督勞動”,輟筆21年。
1979年得以平反改正,重新發表作品,以《記憶》、《被愛情遺忘的角落》先後獲1979、1980屆全國優秀短篇小説獎。以後又以女性命運為題材的《未亡人》、《銀杏樹》、《掙不斷的紅絲線》等小説深受文壇好評,並被譯成英、日、德、法、俄等文,在海外有廣泛的影響。與此同時,還創作和改編了十多部電影劇本並拍成電影。《苦難的心》、《被愛情遺忘的角落》、《湘女瀟瀟》、《青春萬歲》、《井》等在海內外獲獎並反映均佳。
張弦因《被愛情遺忘的角落》創作,獲1981年金雞獎最佳編劇獎。他於九十年年所寫的《唐明皇》、《雙橋故事》均獲“飛天獎”“五個一工程獎”等優秀電視劇獎。
1994年寫成三十集電視劇《賽金花》,因故未能拍成。 張弦於1997年3月19日因患癌症逝世。享年63歲。生前為江蘇省作家協會專業作家。曾任江蘇省電影家協會主席、江蘇省政協委員等職。 出版作品有:《張弦文集…小説卷、電影卷》《張弦代表作》《掙不斷的紅絲線》《張弦電影作品選集》《張弦電影劇本新作》《被愛情遺忘的角落…從小説到電影》等。 [1] 

掙不斷的紅絲線人物塑造

張弦作為新時期現實主義文學創作中有成就的作家,從自己對生活的細緻觀察和深刻體驗出發,運用現實主義的創作方法,塑造了一個又一個成功的人物形象。隨着現實主義文學思潮的強勢迴歸,他的小説以獨特的藝術魅力越來越引起更多學者的關注。其短篇小説《掙不斷的紅絲線》通過典型人物的心理流變和異化,向人們展示了一幅從肉體到靈魂都嚴重變形的人物扭曲圖,具有很強的藝術感染力。
在人類的社會實踐活動中,人們的一些合乎自身發展要求的行為和性格,總會受到自然力量的懲罰或逆歷史潮流而動的勢力的阻礙,這樣就產生了悲劇。在文學作品中,“悲劇將人生的有價值的東西毀滅給人看”。
小説的結局以及整個構思耐人尋味。主人公傅玉潔今 日像抓救命稻草一樣迫不及待想抓到手的,正是昔日唯恐躲之不及、棄之如草芥的東西。如果她的再婚僅是從生存意識出發所做出的本能選擇,那麼人的異化已經到了讓人觸目驚心的程度。從某種意義上説,看似喜劇的小説的結局把主人公的悲劇性格和命運推向了高潮。黑格爾的《美學》在論述悲劇、喜劇和正劇的原則時指出:“在悲劇裏,個人通過自己的真純願望和性格的片面性來毀滅自己,或者,他被迫低頭來接受他所反對的實體性的東西……”當傅玉潔認為自己和老齊的結合是“天賜的良機”,當小説的結尾處出現這樣的句子“槐花飄香的時節,傅玉潔美好的願望成了現實”時,當小説多災多難的女主人公步入新的家庭,改變了屈辱地位而走向常人所謂的幸福時,從讀者的心中發出的不是由衷的欣慰,而是又鹹又澀的苦笑。因為傅玉潔的最終生活歸宿,並非人格的迴歸和完善,而是一顆被扭曲了的心靈的痛苦掙扎,是一幅靈魂扭曲圖的最後完成。讀者的心靈也受到了強烈的震顫。那根意味深長的掙不斷的紅絲線究竟是什麼呢?是中國傳統觀念所認為的“緣分”嗎?不是!是歐洲神話傳説中的丘比特的神矢嗎?不是!因為傅玉潔和老齊並非彼此相愛,起碼傅玉潔並不愛老齊。傅玉潔追求、期待、振作、失望、掙扎最終走向愚昧、麻木的人生歷程,形象地告訴讀者,現實的邪惡勢力和傳統的習慣勢力扭結在一起,以一種強大的無形的力量,改變着人們的意志情感、生活態度和人生追求。那根紅絲線是人們願意不願意承認都存在着的“命運”,只是這個“命運”不是“天命”,而是國家的命運、時代的命運。我們個人的命運和國家、時代、人民的命運息息相關。張弦是一位以塑造女性形象、探索婦女命運著稱的作家。他寫愛情婚姻絕不停留於單純的男歡女愛、陰晴圓缺的戀情糾葛,更不流於低級庸俗,而善於挖掘愛情婚姻背後的社會內涵、思想底藴和歷史成因,有着深刻的政治、經濟和道德內容。這篇小説通過傅玉潔這一典型人物的命運,寫出了中國人民所經歷的曲折歷程,寫出了極左路線對人的摧殘。
如果説女主人公傅玉潔被扭曲了的靈魂的外面還有一層單薄的外殼,尚且值得慶幸的話,那麼男主人公蘇駿則從靈魂到外殼都被時代風沙剝蝕殆盡了。蘇駿原是一個才華橫溢的有為青年,“能説會寫”,思維敏捷,言語犀利,這是他出眾之處,也正是造成他後來悲劇的自身因素。愛發議論、愛提意見的致命弱點,註定了他在人生道路上必然充當悲劇角色。反右擴大化,將他錯劃成了“右派”,並被遣送到廣闊天地,參加了觸及靈魂、洗心革面的改造運動。返城後,雖然摘掉了右派帽子,然而“摘帽右派”的帽子始終像影子一樣伴隨着他。報社不再用他,學校不許他當教師,而是安排他當了跑腿打雜的總務。小説逼真地描繪了他的變態形象:“他變了:修長的身材傴僂了;眼睛裏再沒有笑意和神采,變得憂鬱而迷惘;瀟灑的風度不見了,開朗的性格不見了,精闢而風趣的言談不見了。他按時聽中央台的新聞廣播,專注地讀省報社論,擔心地尋找着有什麼搞運動的跡象;偶或發現一兩條與他毫不相干的消息,例如某地破獲一起反革命謀殺案,或者某劇團演出了壞戲受到批評,便立刻忐忑不安,憂心忡忡,好像馬上就會掀起一股階級鬥爭的風暴,並不可避免地要擴大到自己的頭上。在學校,他唯唯諾諾,逆來順受;到家裏,他常常呆滯地坐在一旁,好像掉了魂兒。”嚴峻的現實剝奪了他正常工作的權利。繁重的體力勞動,殘酷的精神折磨,不僅改變了他的形體,而且徹底扭曲了他的個性,甚至毀掉了他作為一個人應有的尊嚴,也失掉了曾經彼此摯愛的人。 [1] 

掙不斷的紅絲線特色

如果説由經濟、政治以及傳統的習慣勢力等多種因素扭結而成的物質力量,在《被愛情遺忘的角落》中表現出對愛情、結婚的巨大制約的話,那麼在《掙不斷的紅絲線》中,這種力量則表現為對離婚、改嫁的決定作用。這兩篇小説都寫了近30 年的一段不算短的曲折的歷史,不同的是在前者這段歷史主要由三個人物分別集中地予以表現,而在後者則着重展示在一個人的身上,通過對這個人物的言行舉止、內心情致、思想變化和感情流程的抒寫,來表達作家對歷史、社會的認識,對女性命運的思考。
這個人物便是傅玉潔。少女時代的傅玉潔曾是多麼意氣風發、有所追求、高潔自信的啊。她毅然拒絕了齊副師長的求婚,她不能接受沒有愛情的婚姻,這一行動發生在她踏入社會的開端,真如一聲春雷,振奮了讀者的心。她又是那樣有才,離開部隊到了學校,課教得十分好。她理應有美好的前程,理應獲得愛情的幸福和事業的成功。可是事情卻恰恰相反。儘管她找到了情投意合的摯友,有過一段美滿的婚姻,然而不久厄運便來了。張弦以他純樸而精彩的筆墨一層一層地具體細緻地描繪了傅玉潔所遭受到的殘酷打擊。丈夫蘇駿被打成右派,下放勞動。這時,雖然她的等待是痛苦的,但卻懷有浪漫主義情調的希望,她甚至“為自己的堅強而感動、而自豪”。丈夫摘掉帽子回來了,卻受歧視,受欺負;沉重的政治壓力又改變了他,他憂鬱迷惘,意志消沉,謹小慎微,草木皆兵,逆來順受,喪盡尊嚴。傅玉潔對他絕望了,但是對生活仍然抱有熱情,因此當她在離婚申請書上簽字時,“感到一種莫名其妙的輕鬆”.輕鬆卻又很快地消失。離婚並未使她擺脱厄運,工宣隊長糾纏、威脅、迫害,生活貧困拮据正是這一切,使她身心交瘁,無限疲憊。她再也沒有勇氣面對現實與生活,再也不敢奮然不顧地“走自己的路”了。為了尋求保護,獲得安寧,她在人生之路上轉了一個圓圈之後,終於掙不斷那根紅絲線,又回到她雖不愛戀但卻能給她提供種種優裕條件的老齊的懷抱。傅玉潔追求、期待、振作、失望、掙扎,最終走向落後和愚昧倒退的人生歷程,形象地告訴我們,現實的邪惡勢力和傳統的習慣勢力是如何可怕地改變着人的意志情感、生活態度和人生追求,政治地位和經濟狀況在婚姻中佔有何等舉足輕重的位置,而愛情,似乎是微不足道的。這不足以令人震驚,引起我們深長的思索嗎?當然,傅玉潔的變化也有她自身的原因,如不切實際的浪漫主義情調,耽於幻想等,但這思想因素為何不向堅韌不屈、奮鬥不休轉化,則不能不説是現實的原因。比起社會的、歷史的、經濟的、政治的強大的物質力量的作用,她個人思想性格上的弱點畢竟是太微小了。 [1] 

掙不斷的紅絲線構思結構

張弦的作品一向注意精巧的構思、嚴謹的結構,這篇小説於構思和結構上便很有特點。作者將敍事的情境集中在馬秀花家中,通過傅玉潔和馬秀花的談話來展現傅玉潔20 多年來所經歷的曲折的生活道路;而這生活道路的展現又不是拖沓的散漫的,作者運用了電影蒙太奇的藝術手法,將一幅幅生動簡潔的具有時間跳躍和空間跨度的畫面剪接到一起。這樣,即使作品的內容豐滿厚實,又使作品的結構嚴謹緊湊。為了結構的緊湊完整,作者又着意地安排了具有特徵的人物語言的重複,造成前後呼應的藝術效果。如傅玉潔參軍時,給父親寫了一句話:“我要走自己的路”,句尾並列三個驚歎號以示她堅不可摧的決心,而當她投入老齊的懷抱時,她女兒也給她寫了這樣一句話。這種重複,既顯示了傅玉潔性格情感的變化,深化了主題,也使情節前後映照,結構完整統一。作品寫傅玉潔最初拒絕齊副師長而最終又投入他的懷抱,這種畫了一個圓圈的人生軌跡,既很好地表達了作品主題,刻畫了人物,又使作品首尾相應,構思很見章法。這篇小説的藝術成就是多方面的,含蓄深刻的思想立意於樸實自然的描述之中,如人物塑造中的密切聯繫所處的時代環境以及精細入微、飽含詩情的心理刻畫這裏就不一一細述了。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