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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妖記

(2020年羣眾出版社出版的圖書)

鎖定
《捉妖記》是2020年羣眾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全國公安文聯選。
中文名
捉妖記
作    者
全國公安文聯選
出版社
羣眾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20年4月1日
開    本
32 開
裝    幀
平裝
ISBN
9787501459896 [1] 

捉妖記內容簡介

這是一部公安紀實文學作品集,系“2018年度公安文學精選”中的“紀實文學卷”。本書所選作品均為在2018年度中發表後受到讀者廣泛好評併產生較好的社會效益的優秀公安紀實文學作品,代表2018年度中國公安紀實文學創作的較高水平,在思想性和藝術性方面具有突出特色,是奉獻給廣大關心和熱愛公安文學的讀者的精神大餐。

捉妖記圖書目錄

照進心底的光
——記上海市公安局監管總隊直屬市第三看守所民警季曉萍
陳 晨
監控室裏,幾十塊監控屏幕組成了一堵牆,每一塊屏幕裏活動着十多個小小的人影,黃的、綠的、藍的。
“這些‘黃馬夾’是一審被判處死刑的對象,‘綠馬夾’是艾滋病毒攜帶者,‘藍馬夾’是刑期較短的罪犯。”站在監控屏幕前,季曉萍指着身着不同顏色馬夾的在押人員,告訴我。
季曉萍是上海市公安局監管總隊直屬市第三看守所“艾滋病羈押管理中隊”(以下簡稱“涉艾”中隊)的中隊長。這些“綠馬夾”就是他每天的工作對象。
屏幕上,縮小了一百多倍的“綠馬夾”無聲地活動着,秩序井然。想象中,這會是一羣面色慘白、渾身潰爛、神情呆滯的人,但眼前所見卻截然不同。儘管如此,我還是下意識地抱緊了肩膀,似乎擔心艾滋病毒會隔着屏幕猝不及防地侵害我。
許是看慣了外人對“涉艾”人員的戒備,季曉萍笑笑,説:“其實艾滋病毒並沒有想象中可怕,只要做好安全防護,是完全可以避免傳染的。”
剛過而立之年的季曉萍,俊朗陽光的臉龐,温和而不失堅毅,言談舉止間自然流淌的親和、活力、精幹、智慧,讓我看到他性格中良好的底色,以及職業過程中良好的積澱。
季曉萍是2011年11月23日從上海公安高等專科學校二專科畢業分配到這裏工作的,已從警七年。
2013年,隨着涉艾在押人員的增多,上海市第三看守所成立了“涉艾”人員專管中隊,這是全國首個艾滋病專管中隊。季曉萍從巡控民警做起,擔任過涉艾中隊的管教民警和警長,2017年他擔任了中隊長。
七年間,季曉萍從一名初入職場的新警,成長為管理100多名“涉艾”對象的中隊長,期間經歷過職業理想與嚴酷現實的衝撞,經歷過對艾滋病毒的恐懼,也經歷過深恐禍及自身及家人的憂慮,但在兩千多個日夜的堅守中,他懂得了責任在肩,使命光榮,他從關心他們的生活入手,寓人道救助於嚴格管理之中,矯治着那些迷失的靈魂,喚醒那些在罪惡中墮落的心,也用一腔青春的熱血詮釋着公安監管工作的意義。
第三看守所監區的二樓有一面“關愛牆”,一條巨大的黃絲帶,翩然若飛,凹凸有致的牆上,鑲嵌着一張張笑臉,有些是所裏的民警、文職還有駐所檢察官的照片,更多的,是“涉艾”人員的照片。這一張張笑臉,或陽光,或深情,或慚愧,或痛悔,寫滿了關愛與拯救、悔悟與新生的故事。
季曉萍告訴我,如果説其他監管場所的工作重點是防止脱逃、傷亡,那麼“涉艾”在押人員的管理還多了一項內容——防止“職業暴露”。
“什麼叫‘職業暴露’?”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
季曉萍説:“簡單地説,就是因職業關係而暴露在危險的因素之中,從而有可能會損害健康或是危及生命。像我們從事‘涉艾’人員的管理,嚴防感染艾滋病毒就是防止職業暴露。”
在一般人的想象中,艾滋病是極其可怕的病毒,一旦感染了艾滋病毒,等待他們的就是生命的終結。剛剛接觸“涉艾”人員時,季曉萍也是如臨大敵,每次與他們接觸,都要穿上嚴嚴實實的防護服,嚴格進行隔離。
穿上防護服看似安全了,但季曉萍發現,穿着防護服與“涉艾”對象談話,很難取得預想中的效果,從那些對象眼中反饋回來的信號就是隔閡、不信任。
這種情形顯然不利於開展下一步的管理教育。有沒有可能脱下防護服與他們接觸呢?
季曉萍查閲了很多資料,也諮詢了上海市衞生臨牀中心的專家和駐所醫生,得知艾滋病毒主要是通過血液和飛沫傳播,如果不慎沾染上涉艾對象的血,只要自己的皮膚沒有創口,那麼也不會感染。
科學的知識是最好的防護,季曉萍嘗試着在防止職業暴露和教育效果之間尋求一個最佳的平衡點。
“涉艾”監區新收了一名從寶山看守所移押過來的艾滋病攜帶者,名叫姚某。
季曉萍按照慣例,找姚某進行新收入監談話。
一開始,談話似乎無法進行下去,姚某不説話,一直低垂着頭,默默地流淚。
季曉萍知道,姚某是剛剛知道自己染上了艾滋病毒,正處在灰心絕望的階段。這個時候,是他們心理最脆弱的時期,但也是開展心理疏導的最佳時期。季曉萍便也不説話,由着姚某哭,不時地遞一張紙巾給他。
足足哭了半個小時,姚某終於停止了哭泣。
季曉萍緩緩地從座椅上站起,摘下了防職業暴露的口罩和隔離手套,走近姚某跟他聊天,還不時地用祼露的手遞紙巾,近距離接觸姚某。
姚某紅着眼睛,問季曉萍:“管教,你難道不怕我嗎?我被篩查出患有艾滋病毒後,原來看守所裏同監室的人都離我遠遠的,他們寧願睡地上,也不願跟我挨着睡。”
季曉萍説:“我當然也怕患上艾滋病。但我更相信科學的醫療措施、樂觀的心態能夠幫助我們戰勝疾病。”
姚某説:“管教,我得了這個病,是不是沒多少時間好活了?我看見那些患病的人到了後期,全身潰爛,真是生不如死,我好怕,我有時真想現在就死了,一了百了。”
季曉萍安慰道:“你不要想得太悲觀,你雖然篩查出是艾滋病毒攜帶者,但發現得早,屬於可控的範圍內。只要堅持治療,完全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之後的交談開展得非常順利,姚某敞開心扉,足足談了三個小時,談完,姚某如釋重負,對季曉萍説:“謝謝您,管教,我真怕以後這個社會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但是您讓我看到了陽光,我會堅強起來的。”
季曉萍説:“‘涉艾’人員在法律上是罪犯或嫌疑人,但並不因此就喪失了受到尊重的權利。作為管理者,沒有必要做出勢不兩立、高高在上的姿態。更何況,他們已經因為自己的罪錯受到了生命嚴酷的宣判。在我們眼裏,他們是在押人員,更是需要照顧的病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