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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彥謙

鎖定
房彥謙(547年~615年),字孝衝,祖籍清河(今河北省清河縣北) [2] 東魏隋朝官員,清河太守房熊之子 [1] 唐朝名相房玄齡之父。
出身清河房氏。北齊時期,起家廣寧王高孝珩主簿。隋朝開皇初年,授吏部承奉郎,遷監察御史、秦州錄事參軍。以朝集使入京,與左僕射高熲總論考課之法。得罪權貴,遷長葛縣令,拜鄀州司馬。大業初年,出任司隸刺史。隋煬帝攻打遼東,出任扶余道監軍。大業十一年,出為涇陽縣令,卒於任上,時年六十九。貞觀初年,憑藉兒子房玄齡的功勳,獲贈使持節、都督徐泗仁譙沂五州諸軍事、徐州刺史、臨淄縣公,諡號為定。貞觀五年三月,歸葬彥謙於齊州趙山之陽,即今濟南市歷城區彩石鎮西彩石村北。 [2] 
孝衝
所處時代
東魏北齊北周
民族族羣
漢族
出生地
齊郡歷城
出生日期
547年
逝世日期
615年
本    名
房彥謙
官    職
司隸刺史、涇陽令
兒    子
房玄齡
籍    貫
河北清河(今邢台市清河縣) [2] 

房彥謙人物生平

房彥謙家族背景

清河房氏家族原籍為清河郡東武城縣(今河北省衡水市故城縣),可以追溯到東漢司空房植,到房彥謙七世祖房湛時期,因為做過後燕的太尉椽,便跟隨慕容德南渡黃河,把家人帶到了青齊之地。今濟南市歷城區在南北朝隋唐時期屬於齊郡,屬於清河房氏後來的主要活動地區之一,從十六國到房彥謙時,200多年間,房氏家族幾乎一直都為官從政,房彥謙曾祖父是齊郡和平原郡太守,祖父則做過南朝宋的太守,父親從州主薄(相當於秘書長)起家,也做到了郡守的職務。
房彥謙曾任北齊廣寧王高孝珩主簿,系其親信幕僚。北齊滅亡後,曾打算與親朋故舊光復北齊,但未成功。未仕北周。隋朝時,擔任司隸刺史,其子房玄齡隨居長安。朋友眾多,交遊廣泛。貞觀五年遷葬之時,名流故舊到場者多達二千餘人。
房彥謙娶出身隴西李氏為妻,生下獨生子房玄齡。房玄齡為唐太宗開國時期的謀主,被唐太宗認為是開國第一功臣,並在貞觀時期總領朝政二十餘年,直至貞觀二十二年病逝。房玄齡是唐朝任期最長的首輔,其次是唐玄宗時期總領朝政十九年的李林甫。

房彥謙早期經歷

家族的文化薰陶和動盪的政局變換,鑄就了他的清正品格和嫺熟的從政能力,18歲時,他就擔任了家鄉齊郡的主薄,並一直在政府任職,40歲時被郡守舉薦進京,做了監察御史,職責是“分察百僚,巡按郡縣,糾視刑獄,肅整朝儀”。其職責既像紀律監察干部,還兼具司法監督和整治朝廷風氣的責任。官品雖然不高,權力卻也不小。後遷為河南長葛縣令,在全國官員考核中,因其清正廉潔,被評為“天下第一”,並因此而晉升郡司馬(州郡軍事官員“二把手”)。

房彥謙離職高升

史書記載,當他離職高升之時,地方百姓攔路挽留,併為其立碑頌德。隋大業九年(613年),隨從皇帝到遼東,擔當了一陣扶余道(今東北地區)監軍。後來,因過於耿直,得罪了權貴,被遷為涇陽縣令,69歲病逝於任上。房彥謙為官清廉,所得俸祿大多賙濟了同事親友,以至於史書稱其為“家無餘財”。他曾經和其子房玄齡説過:“人皆因祿富,我獨以官貧,所遺子孫,在於清白耳。”他的這種高風亮節得益於他的人生經歷,雖然他出自名家士族,但他幼年時期生父就亡故,15歲過繼給叔父,繼母去世時,他絕食五日,以示孝心。在家中,凡有時鮮果蔬父輩不吃,他絕不先嚐,其孝行名揚鄉里。同時,他也十分好學上進,7歲時就讀過萬言書,長大後,還擅長書法藝術。可以説,中國傳統文化給了他以深厚的影響,因此,他也能夠培養出房玄齡這樣的一代名相,大唐重臣。

房彥謙朝廷追贈

公元631年,經唐太宗恩准,房彥謙的靈柩由其子房玄齡遷葬回曆城故里祖墳,朝廷追贈其為“徐州都督、臨淄縣公”,並特派了官方的鼓樂儀仗隊從洛陽護靈到歷城,靈柩所過州縣費用不足部分均由地方政府資助祭奠,同時國家還動用了千餘士兵為之送葬,親朋友好參加遷葬儀式的有2000多人。這次遷葬可以説是唐朝初年一件盛事,轟動全國。房彥謙墓在今濟南市歷城區彩石鄉趙山之陽,墓葬現存墓冢、墓碑和部分石獸,其墓碑由當時的歷史學家李百藥撰文,書法家歐陽詢所書。該墓1977年被公佈為山東省省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李百藥是24史中《北齊書》的作者。李百藥撰寫碑文的時候擔任着太子右庶子,66歲。
歐陽詢則是隋唐時期的著名書法家,他所創立的書體被稱為“歐體”。他和當時的虞世南、褚遂良、薛稷並稱唐初書法“四大家”。歐陽詢書寫碑文的時候已經74歲。兩位花甲之人應邀為房玄齡的父親撰文書丹,從另一個角度表明了房彥謙靈柩遷葬的隆重。

房彥謙親屬成員

七世祖:房諶,南燕太尉掾
高祖:房法壽,北魏青冀二州刺史、壯武郡侯。
曾祖:房伯祖,齊郡平原二郡太守。
祖父:房翼,宋安太守、壯武侯。
父親:房熊,齊州主簿、清河廣川二郡太守。
兒子:房喬,字玄齡,唐朝中書令、梁國公。

房彥謙後世紀念

房彥謙墓位於彩石鎮西彩石村北的趙山之陽,濟王路南側。墓封土高5米,直徑17米。房彥謙是唐貞觀年間宰相房玄齡之父,生於公元547年,卒於公元615年,原籍河北清河,其七世祖移居臨淄。他貫通經義,長於吏治,曾任北齊齊州主簿。隋開皇中,曾任監察御史、長葛令、超授都州司馬等。隋煬帝即位,去官隱居,後徵授司隸刺史,出任涇陽令。
據説,當時葬禮極為隆重,天下台臣,九州官府,皆不遠千里前來致祭,冠蓋相接,旌旗蔽空,車馬塞路,彩石一帶,井水飲盡,野無青草。墓前原有麒麟、翁仲等石雕依序分列,現僅存石羊、石馬。墓前“唐故徐州都督房公碑”,由唐初中書舍人、著名學者李百藥撰文,洋洋千言,典雅瑰麗(現山東省圖書館存有此文)。碑文由唐朝著名書法家歐陽洵所書。碑文是露鋒的隸書,字形峭削,筆力遒勁,為省內僅有的初唐書法石刻珍品。1980年,為保護該碑修建磚砌碑樓。該墓於1977年12月公佈為省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房彥謙墓碑現存地面以上部分高300釐米,寬130釐米,厚40釐米,由碑首、碑身和碑高組成,碑首和碑身由一塊完整的巨石琢成,碑額是篆書,3行9字:“唐故徐州都督房公碑”,碑文正面36行,2000多字,主要內容是褒揚房彥謙家世、履歷及其為人的高風亮節。因為李百藥父子和房彥謙、房玄齡同時在朝為官,所以對房彥謙的歷史以及功業瞭如指掌,加上房玄齡的因素,碑文自然難免有溢美之詞,所以,在碑文最後部分,李百藥以“四字一句”的大段篇幅對房彥謙進行了歌頌。碑陰文字則主要是記述了遷葬和唐王朝對遷葬活動的重視和支持,以彰顯房彥謙的身份和地位。像這樣碑陽碑陰甚至碑側都鐫刻文字的人物碑,為我們瞭解唐代碑文的寫作格式和文法以及鐫刻形式等等提供了重要的實物證據。這篇文章因此還被後人收入《全唐文》。

房彥謙史書記載

房彥謙北史

字孝衝,清河東武城人,玄齡父。大業(六〇五至六一六)時,為涇陽令,諡號為定。善草隸。《北史本傳》

房彥謙隋書

房彥謙墓 房彥謙墓
房彥謙,字孝衝,本清河人也,七世祖諶,仕燕太尉掾,隨慕容氏遷於齊,子孫因家焉。世為著姓。高祖法壽,魏青、冀二州刺史,壯武侯。曾祖伯祖,齊郡、平原二郡太守。祖翼,宋安太守,並世襲爵壯武侯。父熊,釋褐州主簿,行清河、廣川二郡守。
房彥謙早孤,不識父,為母兄之所鞠養。長兄彥詢,雅有清鑑,以彥謙天性穎悟,每奇之,親教讀書。年七歲,誦數萬言,為宗黨所異。十五,出後叔父子貞,事所繼母,有逾本生,子貞哀之,撫養甚厚。後丁所繼母憂,勺飲不入口者五日。事伯父樂陵太守豹,竭盡心力,每四時珍果,口弗先嚐。遇期功之戚,必蔬食終禮,宗從取則焉。其後受學於博士尹琳,手不釋卷,遂通涉五經。解屬文,工草隸,雅有詞辯,風概高人。年十八,屬廣寧王孝珩為齊州刺史,闢為主簿。時禁網疏闊,州郡之職,尤多縱弛,及彥謙在職,清簡守法,州境肅然,莫不敬憚。及周師入鄴,齊主東奔,以彥謙為齊州治中。彥謙痛本朝傾覆,將糾率忠義,潛謀匡輔。事不果而止。齊亡,歸於家。周帝遣柱國辛遵為齊州刺史,為賊帥輔帶劍所執。彥謙以書諭之,帶劍慚懼。送遵還州,諸賊並各歸首。及高祖受禪之後,遂優遊鄉曲,誓無仕心。
開皇七年,刺史韋藝固薦之,不得已而應命。吏部尚書盧愷一見重之,擢授承奉郎,俄遷監察御史。後屬陳平,奉詔安撫泉、括等十州,以銜命稱旨,賜物百段,米百石,衣一襲,奴婢七口。遷秦州總管錄事參軍。嘗因朝集,時左僕射高熲定考課,彥謙謂熲曰:“書稱三載考績,黜陟幽明,唐、虞以降,代有其法。黜陟合理,褒貶無虧,便是進必得賢,退皆不肖,如或舛謬,法乃虛設。比見諸州考校,執見不同,進退多少,參差不類。況復愛憎肆意,致乖平坦,清介孤直,未必高名,卑諂巧官,翻居上等,直為真偽混淆,是非瞀亂。宰貴既不精練,斟酌取捨,曾經驅使者,多以蒙識獲成,未歷台省者,皆為不知被退。又四方懸遠,難可詳悉,唯量準人數,半破半成。徒計官員之少多,莫顧善惡之眾寡,欲求允當,其道無由。明公鑑達幽微,平心遇物,今所考校,必無阿枉,脱有前件數事,未審何以裁之?唯願遠布耳目,精加採訪,褒秋毫之善,貶纖介之惡,非直有光至治,亦足標獎賢能。”詞氣侃然,觀者屬目。熲為之動容,深見嗟賞。因歷問河西、隴右官人景行,彥謙對之如響,熲顧謂諸州總管、刺史曰:“與公言,不如獨與秦州考使語。”後數日,熲言於上,上弗能用。以秩滿,遷長葛令,甚有惠化,百姓號為慈父。仁壽中,上令持節使者巡行州縣,察長吏能不,以彥謙為天下第一,超授鄀州司馬。吏民號哭相謂曰:“房明府今去,吾屬何用生為!”其後百姓思之,立碑頌德。鄀州久無刺史,州務皆歸彥謙,名有異政。
內史侍郎薛道衡,一代文宗,位望清顯,所與交結,皆海內名賢。重彥謙為人,深加友敬,及兼襄州總管,辭翰往來,交錯道路。煬帝嗣位,道衡轉牧番州,路經彥謙所,留連數日,屑涕而別。黃門侍郎張衡,亦與彥謙相善。於時帝營東都,窮極侈麗,天下失望。又漢王構逆,罹罪者多,彥謙見衡當途而不能匡救,以書諭之曰:
竊聞賞者所以勸善,刑者所以懲惡,故疏賤之人,有善必賞,尊貴之戚,犯惡必刑,未有罰則避親,賞則遺賤者也。今諸州刺史,受委宰牧,善惡之間,上達本朝,懾憚憲章,不敢怠慢。國家祗承靈命,作民父母,刑賞曲直,升聞於天,夤畏照臨,亦宜謹肅。故文王雲:“我其夙夜,畏天之威。”以此而論,雖州國有殊,高下懸邈,然憂民慎法,其理一也。至如幷州畔逆,須有甄明。若楊諒實以詔命不通,慮宗社危逼,徵兵聚眾,非為幹紀,則當原其本情,議其刑罰,上副聖主友于之意,下曉愚民疑惑之心;若審知內外無虞,嗣後纂統,而好亂樂禍,妄有覬覦,則管、蔡之誅,當在於諒,同惡相濟,無所逃罪,梟懸孥戮,國有常刑。其間乃有情非協同,力不自固,或被擁逼,淪陷兇威,遂使籍沒流移,恐為冤濫。恢恢天網,豈其然乎?罪疑從輕,斯義安在?昔叔向置鬻獄之死,晉國所嘉,釋之斷犯蹕之刑,漢文稱善。羊舌寧不愛弟,廷尉非苟違君,但以執法無私,不容輕重。且聖人大寶,是曰神器,苟非天命,不可妄得。故蚩尤、項籍之驍勇,伊尹、霍光之權勢,李老、孔丘之才智,呂望、孫武之兵術,吳、楚連磐石之據,產、祿承母后之基,不應歷運之兆,終無帝王之位。況乎蕞爾一隅,蜂扇蟻聚,楊諒之愚鄙,羣小之兇慝,而欲憑陵畿甸,覬倖非望者哉!開闢以降,書契雲及,帝皇之跡,可得而詳。自非積德累仁,豐功厚利,孰能道洽幽顯,義感靈祇!是以古之哲王,昧旦丕顯,履冰在唸,御朽競懷。逮叔世驕荒,曾無戒懼,肆於民上,聘嗜奔欲,不可具載,請略陳之。囊者齊、陳二國,並居大位,自謂與天地合德,日月齊明,罔念憂虞,不恤刑政。近臣懷寵,稱善而隱惡,史官曲筆,掩瑕而錄美。是以民庶呼嗟,終閉塞於視聽,公卿虛譽,日敷陳於左右。法網嚴密,刑辟日多,徭役煩興,老幼疲苦。昔鄭有子產,齊有晏嬰,楚有叔敖,晉有士會。凡此小國,尚足名臣,齊、陳之疆,豈無良佐?但以執政壅蔽,懷私徇軀,忘國憂家,外同內忌。設有正直之士,才堪幹持,於己非宜,即加擯壓;倘遇諂佞之輩,行多穢匿,於我有益,遂蒙薦舉。以此求賢,何從而至!夫賢材者,非尚膂力,豈系文華,唯須正身負載,確乎不動。譬棟之處屋,如骨之在身,所謂棟樑骨鯁之材也。齊、陳不任骨鯁,信近讒諛,天高聽卑,監其淫僻,故總收神器,歸我大隋。向使二國祗敬上玄,惠恤鰥寡,委任方直,斥遠浮華,卑菲為心,惻隱為務,河朔強富,江湖險隔,各保其業,民不思亂,泰山之固,弗可動也。然而寢卧積薪,宴安鴆毒,遂使禾黍生廟,霧露沾衣,弔影撫心,何嗟及矣!故詩云:“殷之未喪師,克配上帝。宜鑑於殷,駿命不易。”萬機之事,何者不須熟慮哉!伏惟皇帝望雲就日,仁孝夙彰,錫社分珪,大成規矩。及總統淮海,盛德日新,當璧之符,遐邇僉屬。贊歷甫爾,寬仁已布,率土蒼生,翹足而喜。幷州之亂,變起倉卒,職由楊諒詭惑,詿誤吏民,非有構怨本朝,棄德從賊者也。而有司將帥,稱其願反,非止誣陷良善,亦恐大點皇猷。足下宿當重寄,早預心膂,粵自藩邸,柱石見知。方當書名竹帛,傳芳萬古,稷、契、伊、呂,彼獨何人?既屬明時,須存謇諤,立當世之大誡,作將來之憲範。豈容曲順人主,以愛虧刑,又使脅從之徒,橫貽罪譴?忝蒙眷遇,輒寫微誠,野人愚瞽,不知忌諱。
衡得書嘆息,而不敢奏聞。
彥謙知王綱不振,遂去官隱居不仕,將結構蒙山之下,以求其志。會置司隸官,盛選天下知名之士。朝廷以彥謙公方宿著,時望所歸,徵授司隸刺史。彥謙亦慨然有澄清天下之志,凡所薦舉,皆人倫表式。其有彈射,當之者曾無怨言。司隸別駕劉灹,陵上侮下,訐以為直,刺史憚之,皆為之拜。唯彥謙執志不撓,亢禮長揖,有識嘉之。灹亦不敢為恨。大業九年,從駕渡遼,監扶余道軍。其後隋政漸亂,朝廷靡然,莫不變節。彥謙直道守常,介然孤立,頗為執政者之所嫉,出為涇陽令。未幾,終於官,時年六十九。
彥謙居家,每子侄定省,常為講説督勉之,亹癖不倦。家有舊業,資產素殷,又前後居官,所得俸祿,皆以周恤親友,家無餘財,車服器用,務存素儉。自少及長,一言一行,未嘗涉私,雖致屢空,怡然自得。嘗從容獨笑,顧謂其子玄齡曰:“人皆因祿富,我獨以官貧。所遺子孫,在於清白耳。”所有文筆,恢廓閒雅,有古人之深致。又善草隸,人有得其尺牘者,皆寶玩之。太原王邵,北海高構,蓚縣李綱,河東柳彧、薛孺,皆一時知名雅澹之士,彥謙並與為友。雖冠蓋成列,而門無雜賓。體資文雅,深達政務,有識者鹹以遠大許之。初,開皇中,平陳之後,天下一統,論者鹹雲將致太平。彥謙私謂所親趙郡李少通曰:“主上性多忌克,不納諫爭。太子卑弱,諸王擅威,在朝唯行苛酷之政,未施弘大之體。天下雖安,方憂危亂。”少通初謂不然,及仁壽、大業之際,其言皆驗。大唐馭宇,追贈徐州都督、臨淄縣公。諡曰定。
史臣曰:大廈雲構,非一木之枝;帝王之功,非一士之略。長短殊用,大小異宜,<木諮>棁棟樑,莫可棄也。李諤等或文能遵義,或才足干時,識用顯於當年,故事留於台閣。參之有隋多士,取其開物成務,皆廊廟之榱桷,亦北辰之眾星也。
參考資料
  • 1.    《唐故都督徐州五州諸軍事徐州剌史臨淄定公房公碑銘並序 》: 易稱:“易之為書也,有天道焉,有人道焉。”故君子居則觀其象,動則觀其變。智以藏往,感而遂通。是以進退之數有方,存亡之幾可口。昔賈生董相,懷王佐之才,子政〇〇,〇命世之道。並屯邅於世,故擯厭〇當年,軼風電以長鳴,絕雲霓而鎩翮。而樂天知命,順時守道,體忠信而夷險阻,憑清靜以安悔吝。雖逝川寂其浸遠,而盛德久而愈新者也。玉質金相,求益友于千載;蘭〇桂馥,想同氣於九原。則有之〇〇懷庶幾之道,詳觀出處之跡。可以追蹤勝業,繼踵清塵者,其惟都督臨淄定公焉。 公諱彥謙,字孝衝,清河人也。七世祖諶,燕太尉掾,隨慕容氏南度寓於齊土,宋元嘉中,以齊郡之西部置東冀州東清河郡繹幕縣,仍為此郡縣人。至於簡侯,又於東廣川郡別立武強縣,今子孫居之。丹陵誕聖,祥發慶靈,虞舜受終,光啓侯服,導原注壑,若瀉河漢之流,竦構幹霄,如仰嵩華之峻。漢司空植,公之十三世祖也。積德固其宗祊,純嘏貽其長世,公侯之門必復,繁衍之祚攸歸。高祖法壽,宋大明中,州主簿、武賁中郎將、魏郡太守,立功歸魏,封莊武侯、使持節龍驤將軍、東冀州刺史,薨贈前將軍、青州刺史,諡簡侯,魏書有列傳。重價香名,馳聲南北,弘材秘略,兼姿文武。曾祖伯祖,州主簿,襲爵莊武侯,齊郡內史、幽州長史,仍行州事。衣錦訓俗,露冕懷戎,累仁義而成基,處脂膏而不潤。祖翼,年十六,郡闢功曹,州闢主簿,襲爵莊武伯,宋安太守,居繼母憂,廬於墓次,世承蒙嫡之重,門貽旌表之貺,鄉閭之敬,有過知恥,宗族所尊,不口而肅。父伯熊,年廿,闢開府行參軍,仍行本州清河、廣川二郡太守事。風神英邁,器量沈遠。寢門之內,捧檄以慰晨昏;山澤之間,單車以清寇亂。公稟元精之和氣,體淳粹之淑靈,心運天機,性與道合,温良恭儉,應言行之〇,神采風尚,出儀形之表,博極圖書,兼綜遺逸,正經義訓,持所留懷,絕簡研幾,下帷覃思,盡探隅隩,畢詣精微,或致玄白之譏,非止春秋之僻,吉凶禮制,今古異同,莫不窮敫根原,詳悉指要。內外親表,遠近學徒,負笈擁帚,質疑去惑。公凝神虛受,函丈無倦,聲〇〇苔,幽名對盈。自遷定齊土,家已重世。班懿十紀,旌旗之盛未多;陳完八葉,鳴鳳之祥斯在。況復裏稱冠蓋,庭茂芝蘭,行則結駟連騎,居則撞鐘列鼎。雖范蠡貨財,本輕卿相,陰家僕隸,舊比封君,不之過也。公閉心閒館,以風素自居,清虛味道,沈冥寡慾,恭敬以撙節,退讓以明禮。潛隱之操,始擅於州閭;高亮之風,日聞於海內。於是羣公仰德,邦君致禮。物〇斯辯,旌〇盈塗。郡三辟功曹,州再闢主簿,其後不得已而從命。公明天人之際,述堯舜之道,其處也,將委質眾妙之門,棲神不死之地。其出也,將弘獎名教,博利生民,舟楫可期,英靈有感,州郡〇職非其志焉,然公以周隋禪代之交,紀綱弛紊,亦既從政,便以治亂為懷,眷言州壤,在情彌切,乃整齊風俗,申明獄訟,進善黜惡,導德齊禮。雖在鄉國,若處王朝。政教嚴明,吏民悦伏。見危拯難,臨財潔已。利物之〇不自德,不貪之寶,必畏人知。開皇初,頻詔搜揚人物,秦王出〇京洛,致書辟召,州縣並苦相敦逼,公辭以痼疾,且得遂情偃仰。其後隋文帝忌憚英俊,不許晦跡邱園。公且權維縶,方應薦舉,七年始入京省,授吏部承奉郎。是時齊朝資蔭,不復稱敍,鼎貴高門,俱從九品釋褐。朝廷以公望實之重,才藝之優,故別有此授,以明則哲之舉。俄遷監察御史,每杖節巡省,糾逖奸慝,以存公正。〇〇〇〇轉授秦州總管錄事參軍事。漢陽重鎮,京輔户門,管轄一方,允斯盛選。尋以朝集入京,與左僕射齊公總論考課之法,黜陟之方。齊公對嶽牧以下,大相歎服。其後具以公言敷奏。仍有升擢之闢,〇非知己之主,竟不能見用,左遷許州長葛縣令。公鎮之以清靜,文之以禮樂,訟以道息,災因德弭,百姓感悦,鹹不忍欺。愛之如慈親焉,敬之如神明焉。繦負知歸,頌聲載路。解代之後,吏民追思惠政,樹碑頌德。在長葛秩未滿,以考績尤異,遷鄀州司馬。此州荊鄧之郊,華夷踳雜,〇俗殘獷,〇情憸詖。公化之以仁愛,敦之以淳厚,期月之間,鹹知遷革。尋以州廢,解任言歸。夜觀星象,晝察人事,知天地之將閉,望箕潁以載懷。乃於蒙山之陰,結構巖穴,非唯在乎避世,固亦潛以相時。然大業之初,始班新令,妙選賢良為司隸刺史。公首膺斯舉,有詔追赴京洛。公以朝綱浸以頹壞,此職亦是弘濟之一方,便起而就徵。攬轡登車,即有澂清天下之志。於是激濁揚清,風馳草偃。行能之類,望景以聽升遷;苛暴之徒,承風而解印綬。進擢者縻爵不致謝言,繩紀者受刑而無怨色。自非道在至公,信以被物,其孰能與於此焉?既而〇政陵夷,小人道長,忠言靡用,正士無施。大業十一年出為涇陽縣令,未幾而遘疾。粵以其年歲次乙亥(615年)五月壬辰朔十五日景午,終於官舍,春秋六十有九。降生一子,光輔帝唐,葉贊璇璣,參調玉燭,皇上情深遺烈,用佇想於夷門;眷言才子,便有懷於聿煥。貞觀三年十有二月。乃下詔曰:“紀功褒德,列代通典,崇禮飾終,著在方策。隋故司隸刺史房彥謙,世襲簪纓,珪璋特秀,温恭好古,明閒治術,爰在隋季,時屬卷懷,未遂通塗,奄從運往,以忠訓子,義〇過庭,佐命朝端,業隆功茂,宜錫以連率,光被九原,可贈使持節都督徐泗仁譙沂五州諸軍事徐州刺史。”四年十一月,又發詔追封臨淄公,食邑一千户,諡曰定公,禮也。粵以五年歲次辛卯三月庚申朔越二日辛酉,安措於本鄉齊州亭山縣趙山之陽。惟公風格凝整,神理沈邃,內懷温潤,外照光景,追思儀範,曖似文成之圖;邈想風猷,懍若相如之氣。時逢戰爭,術益從橫,或恥問仁,用安嘉遯,收文武之將墜,殊山林而忘反。是故銷聲貴裏,隱異迷邦,戢曜高門,處非絕俗,優柔六藝,紛綸百氏,採絕代之闕文,總前修之博物。雖昔之明,實沈之崇,識疏屬之神,辯〇鼠於漢朝,彰委迤于于霸業,無以尚也。雕蟲小技,曾未〇懷,時有制述,將符作者,致極宏遠,詞窮典麗,足以克諧聲律,感召風雲,豈唯白雪陽春,郢中寡和而已?永唯書契之始,乃眷蹄跂之跡,草隸之妙,冠絕當時。〇〇幼年,孝友惇至,未離襁褓,便遭極罰,裁有所識,〇訪家人,發言號絕,不自勝處。年十有五,出後傍宗,深惟鞠養之慈,將闕晨昏之禮。辭違之辰,感切行路。及就養左右,不異所生。兩門喪紀,並逾制度。哀毀之至,聲被朝野。〇以期功之感,甘旨未嘗,朋友之喪,遠近畢赴,人倫之紀,禮法之隆,近古以來,未之有也。且復留連宴賞,提攜臭味,登山臨水,必動詠言,清風朗月,未空樽酒,賓遊滿席,且得王〇之孫,門閥〇通,時許慈明之御,指國無倦,解表未已,仁義〇厚,資產屢空。以斯器望,窮茲至道,謂宜俯拾青紫,增曜台階。而止類太丘,弘道下邑,遽同子產,空聞遺愛,報施之理,何其爽歟?若夫死生者形骸之勞息,殀壽者大化之自然。固知命之不憂,豈居常而為累也?然行周於物,寒暑不能易其心;智周於身,變通不能窮其數。而靈祇多忍,幽明永隔,散精氣於風煙,委容質於泉壤,可不哀哉?於是四方同志之士,百里懷音之客,式遵盛烈,共勒豐碑。百藥爰以疇昔,妄遊蘭芷,寧謂正始之音,一朝長謝,師資之德,百舍無從,義絕賓階,哀纏宿草,思效薄技,覬申萬一,仰惟治身之術,立德之基,固繫辭可以盡言,豈言之而無愧也。乃為銘曰: 遐觀方冊,歷選人倫。名固難假,德必有鄰。顏閔遺蹟,曾史芳塵。同聲比義,允屬通人。於鑠通人,纂堯膺慶,司空規矩,民胥攸訓。地靈貽福,天齊分命。世祚有徵,重光無競。顯允君子,丕承寵光。靈河擢秀,日觀含章。元門味道,幽谷迷方。陸沈通德,朝隱康莊。儀鳳潛靈,雕龍振藻。弘之在人,一變至道。昭章〇訓,寂寥玄草。文質彬彬,波瀾浩浩。齊物無待,隨時吐曜。導俗澂原,訓民居要。州將貽喜,邦君長嘯。乃眷韜鈐,還歸漁釣。三徑雖阻,八紘方密。僶俛末班,逶迤下秩。司憲邑宰,循名責實。御眾以寬,在刑惟恤。履斯異行,乘世丕基。才高位下,有志無時。和光偶俗,誕命膺期。〇揚投賈,唯茲在茲。樹德不已,頌仁無斁。遺構有憑,高門以闢。眷言上壽,方期永錫。載佇太階,翻歸厚夕。義高表墓,道貴揚名。式昭文物,用紀哀榮。抽簪故吏,制服諸生。一刊圜石,萬〇飛聲。 碑陰 公之將葬,恩旨重疊,賵贈優渥,〇〇〇〇公及夫人,並令所司營造馬輦,各給四馬,從京師洛陽殯所送至本鄉。其車輅儀仗出懷洛二州,給船載運,絕道人力至於墓所。儀從錢〇有闕〇者,又發敕令,以官物修補。又文官式令例無鼓角,亦特給送至於葬所。又於常令給墓夫之外,別加兵千功役,臨葬〇復降敕使馳驛祭以少牢。前後為供葬事,發敕旨行筆十有二條。近代以來,恩榮褒贈,未有若此者也。中外姻戚,海內名士,並故吏門生,千里赴會,〇及州里道俗二千餘人。 太子左庶子安平男李百藥撰 太子中允〇〇〇〇歐陽詢書
  • 2.    濟南市歷城區人民政府 碑碣銘文 歷城趙山之陽的房彥謙碑  .濟南市歷城區人民政府.2009-06-24[引用日期2022-04-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