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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的罪惡

(同名小説-戰爭的罪惡)

鎖定
《戰爭的罪惡》的故事發生在第 [1]  末期的前納粹德國首都柏林。在二戰最後的歲月裏,負隅頑抗的納粹軍隊希望能夠將潮水般湧來的前蘇聯紅軍阻擋在柏林城下。不過,這個時候的阿道夫·希特勒(Adolf Hitler)則躲藏在重兵把守的“元首地堡(Führerbunker)”中靜待 “第三帝國”的轟然倒塌。就在這時,黨衞軍高級將領決定執行一次極具風險的突圍行動,將元首在內一批帝國重要人物帶出柏林。
中文名
戰爭的罪惡
作    者
彼得·凱里
原作品
War Cimes,1979
出版時間
1979年

戰爭的罪惡作者信息

彼得·凱里(Peter Carey,1943— ),澳大利亞小説家,生於墨爾本附近的一個小鎮,父親是個汽車推銷員。凱里曾就讀於蒙納希大學,未及畢業便去從事廣告設計工作,在昆士蘭州的一個“公社”度過了四年光陰。1968年至1970 年在倫敦從事廣告業,此後定居悉尼,一面繼續以廣告業為生,一面進行創作。1974年,他結集出版了短篇小説集《歷史上的胖子》(1974),一舉成名。1990年應紐約大學之邀,任住校作家至今。 [2] 
凱里出版了2部短篇小説集,8部長篇小説和多部非小説著作。他的作品被譯為十多種文字,在世界各地擁有廣泛的讀者,其中多部作品被改編成電影或電視劇。他的主要作品有短篇小説集《歷史上的胖子》(The Fat Man in History) 、《戰爭的罪惡》(War Cimes,1979),長篇小説《幸福》(Bliss, 1981)、《魔術師》(Illywhacker,1985)、《奧斯卡和露辛達》(Oscar and Lucinda,1988)、《税務檢查官》(The Tax Inspector,1991)、《特里斯坦·史密斯不尋常的生活》(The Unusual Life of Tristan Smith, 1994)、《傑克·邁格斯》(Jack Maggs, 1997)、《“凱利幫”真史》(True History of the Kelly Gang, 2000)、《我的生活如同騙局》(My Life As a Fake, 2003)。其中《幸福》、《奧斯卡和露辛達》和《傑克·邁格斯》分別獲邁爾斯·弗蘭克林獎,《奧斯卡和露辛達》和《“凱利幫”真史》分別獲得布克獎,《傑克·邁格斯》和《“凱利幫”真史》獲得英聯邦作家獎。
凱里自己認為曾多少受過福克納和索爾·貝婁等美國作家的影響,並喜愛和推崇美國黑色幽默小説《第二十二條軍規》和拉美魔幻現實主義小説《百年孤獨》。他是“新派小説家”中最富有獨創性、最有才華的作家之一。《戰爭的罪惡》出版後得到廣泛讚揚,人們認為他的作品使澳大利亞小説為之增色,稱他為具有國際色彩的作家,“終於使澳大利亞脱離頑固的狹隘地方主義角落”,走向“新的廣泛性和複雜性”。他的小説激盪着歷史的回聲,並熔黑色幽默、寓言式小説和科幻小説於一爐,凸顯出幻想與真實雜陳的特質。其小説生動地表現了現代人所處的困境,人物往往是極為孤立的個人,面對強大的社會制度感到無能為力,落入現實的陷阱而難以自拔。在表現這樣的主題時,他常常把歷史和幻想糅合在一起,採用超現實主義的手法,描繪出一個個神秘荒誕卻又真實的世界,借物託情,針砭時弊,給人啓迪。
凱里的創作態度極為嚴謹,速度不快,他並不是一個高產作家,但所寫的小説幾乎都是上品,深獲讀者與批評家的讚賞。
這裏介紹的《戰爭的罪惡》選自凱里的同名小説集。作者通過描寫私營公司充滿罪惡的經營之道,爾虞我詐的人際關係,以及流氓資本家近乎“變態”的內心世界,揭露了資本主義社會裏中產階級虛偽、墮落和腐朽的真面目,同時對其扭曲的權力慾望和非人道的攫財手段進行了無情的鞭撻與諷刺。小説語言清麗,節奏舒緩,運用魔幻現實主義手法曲折地反映現實問題,富有新意。 [2] 

戰爭的罪惡內容賞析

1
最終我將被審判。
他們將我載入史冊,並把我描繪得很醜陋。我只好自己來寫。他們將中產階級刻畫成愚蠢且沾沾自喜的人羣,有正直的道德操守,但從來不會將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支持戰爭,卻不參與;指責同夥,但沒有膽量去搞破壞。他們細皮嫩肉、嬌生慣養,肚子被名牌牛仔褲裹得緊緊的。
他們將把我描寫成暴君、精神變態者、心術不正的會計等諸如此類的東西,但他們從沒想到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從沒想到我除了像只瘋狗以外,還有其他的情感。
你很快會明白,這世上並非只是他們才有細膩的情感。
我是何等地憎惡他們,但有時又因心軟而羨慕他們,渴望被他們接受,一旦覺察到威脅時,我就會毫不遲疑地把他們全部囚禁起來。
這些人渣可能會縱情地享受這一切,並企圖通過他們愚蠢的註解加以掩飾。 [2] 
2
優雅的巴圖開着一輛空調漏水的艾爾多拉多凱迪拉克車。紫色的T恤和一件及腰的毛皮外套,讓人看起來有些頹廢和衰敗。但烏亮齊肩的頭髮、碩大的鼻子和下巴又使他顯得很帥氣,有點像郵票上的印第安人模樣。
坐在他旁邊,我覺得自己既土氣又乏味。穿着皺巴巴的寬大褲子,頭髮像雞窩似的,眼鏡也髒兮兮的,蒼白的臉上鬍子拉碴,皺紋爬滿了額頭,顯得很不健康。這本是一張在碼頭上幹活的臉,苦大仇深的臉,對未來生活感到茫然的臉。
車的後備廂裏裝滿了許多現代武器,但我腰間只別了一支22式小手槍,流氓通常使用的武器,這個秘密無人知曉。
巴圖在手套盒裏放了支45式科爾特手槍,笨重但威力無比。“如果不能把那些可惡的傢伙嚇得魂飛魄散,我們只好送他們上西天。”
那時世事艱難,只有用超常規的辦法才能做成生意。我們看起來不像一般商人的模樣,有點特別。一旦你看到我們威風八面的模樣,你會對我們的機智聰明欽佩不已。卑鄙齷齪對我來説,已根深蒂固、由來已久,不知何時開始、何時結束。我從小生活在窮人堆裏,這種惡名一直與窮人身份連在一起。除了年輕時當會計那些年之外,我一直帶着那個階層的印記,不僅刻在臉上,也印在骨瘦如柴的身體裏。不管穿戴多麼高貴,我也騙不了任何人。因此我自豪地穿着它,直到發臭。連最粗心大意的人都會注意到我的個性:穿得像個乞丐,活得卻像個王子。這種着裝無序的時代,一方面令人引以為豪,但另一方面又抱怨其混亂不堪。
失業已成為一種生活方式,無業遊民們彙集成了一支支有領導、有組織的隊伍,有些甚至還有宗教信仰,領袖們祈禱新千年的到來。他們如同瀕危物種一樣,受到無聊記者的疼愛、呵護和關注,並被視作尋覓已久的時代象徵。其他散兵遊勇則在窮鄉僻壤中流浪,捱餓。他們沒有信仰,也無人問津。
在前往北澳的六百英里旅程中,我們只看到一支隊伍。他們在三十二英里灣的一座橋邊安營紮寨。當我們路經此地時,他們拉來一棵枯樹試圖擋住去路。
我察覺到巴圖猶豫了一下。他的牛仔靴從油門上縮了回來,然後像瘋子一樣,準備以每小時80碼的速度衝過去。
我斬釘截鐵地説:“撞它。”
他撞了上去。凱迪拉克表現得棒極了。我聽到木頭斷裂的聲音,回頭看時,只見兩捆麻袋摔在地上。
“媽的。”我輕輕地嘟囔了一句,看看巴圖,他臉色煞白。
“感覺如何?”
他想了想,然後拉長語調,開始玩起字謎來。“我不知道,就是有點軟,有點……”他皺起了眉頭,“那種事要麼發生,要麼沒有發生。”
我坐在後座上,拉出煙袋,捲了一支喇叭狀的大煙卷。空調出了故障,不停往外滴水,掉在巴圖的牛仔靴上,但凱迪拉克依然跑了幾英里地。我突然感到我們的生活變得很奇怪。我經常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冷眼看自己,甚至感到自己難以捉摸。僅一週前,我曾經向一個異常守舊的董事會做了一個非同尋常的陳述,至今想來仍然覺得難以置信。而正是那次成功的陳述使得我們現在有機會開着名車北上。
當然,在做闡述之前,董事會對我們也瞭如指掌。他們期待並渴望聽到不同尋常的想法,期待令他們吃驚的事情出現,期待我們帶來希望。如此這般的信任,促使我們必須做好陳述。
如同他們所期待的那樣,我穿着破衣爛衫,説話十分傲慢。對於如何幫助冷凍食品公司擺脱困境,我們的想法沒有任何新意,僅僅是專業水平而已,而這正是公司現行管理中所缺乏的。我們遞交了一份市場分析報告,指出公司可以利用當前經濟狀況使之處於獨一無二的位置。我們遞交了一份未來十二個月的利潤預測表,不管最終達到多少利潤,我們提出要那個數字的一半當酬勞。如果毫無利潤,我們就不要任何酬金。不管他們的律師以何種方式,那筆錢必須交到我們手上,並且是税後收入。 [2]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