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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哥撒兒

鎖定
忙哥撒兒事睿宗,恭謹過其父。嘗從攻鳳翔,首立奇功。定宗升為斷事官,剛明能舉職。憲宗在籓邸,深知其人。從徵斡羅思、阿速、欽察諸部,常身先諸將,及以所俘寶玉頒諸將,則退然一無所取。憲宗由是益重之,使治籓邸之分民。間出遊獵,則長其軍士,動如紀律。雖太后及諸嬪御小有過失,知無不言,以故邸中人鹹敬憚之。乃以為斷事官之長,其位在三公之上,猶漢之大將軍也。既拜命,出帳殿外,欹橐坐熊席,其僚列坐左右者四十人。
本    名
忙哥撒兒
別    名
元兗國公
所處時代
元朝
逝世日期
1253年
性    別

忙哥撒兒人物簡介

忙哥撒兒早年時期

忙哥撒兒族出札剌亦兒部的分支察哈部落。其部落大約在遼代後期被蒙古部征服,部人成為蒙古部貴族的世襲奴隸。忙哥撒兒的曾祖赤老温愷赤,與兄孔温窟阿(木華黎之父)、弟者卜格均隸屬合不勒罕(成吉思汗曾祖)的長支子孫主兒乞氏;成吉思汗滅主兒乞,兼併其百姓,遂轉屬成吉思汗。祖搠阿,精騎射,號“默爾傑”(mergen,善射者), [1]  從成吉思汗統一漠北有功。某次遇賊將戰,適二鶩飛至,汗命搠阿射其雄者,一發而中,賊驚走。從攻乃蠻部,敵以精鋭來襲,搠阿按兵屹然不動,敵不敢近。在與蔑兒乞部作戰中,成吉思汗兵潰,搠阿與弟左右力戰護衞,後援兵至,敵乃退。父那海,事太宗,亦能忠勤盡職,滅金後,因勞績和世勳,賜懷州(今河南沁陽)、洛陽分民175户。 [2] 

忙哥撒兒拖雷家臣

忙哥撒兒事於拖雷,屢從征戰。1230年,從攻鳳翔,首立戰功。拖雷死後,繼續奉侍其妃唆魯禾帖尼及其諸子。1235年,從拖雷長子蒙哥西征欽察、阿速、斡羅思,造舟濟河,伐山開道,攻城野戰,皆能勤奮效力,立功尤多;當蒙哥以所擄獲寶玉分賜諸將時,則謙退不欲得。又奉命送所俘、降欽察貴族回蒙古獻於太宗。他極為效忠於拖雷家族,辦事勤勞盡責,尤以嚴格執行札撒著稱,雖親友有犯,斷處毫無偏私;唆魯禾帖尼或其他妃子小有過失,也能直言指摘。因此得到蒙哥母子、兄弟的器重,朝廷和藩府老臣、宿衞對他也無不敬畏。於是蒙哥命他治理拖雷家份民,他曾一度出任唆魯禾帖尼份地真定路達魯花赤。
定宗時(1246—1248),升任藩府札魯忽赤(斷事官)之長。受命後,他召集僚屬40人共議“當以何道守官”,有西夏人和斡進言,以剮羊為喻,謂“札魯忽赤之道……在持平而已”,當即為之入稟蒙哥,稱讚其言善,和斡由是得以被蒙哥召見。可見他頗能識拔人才。 [2] 

忙哥撒兒最高斷事

定宗死後,窩闊台家族與拖雷家族爭奪汗位。次年(1249),拔都以長兄身份召集宗親至其封地境內阿剌脱忽剌兀之地舉行忽裏台大會,議立新大汗。忙哥撒兒隨從蒙哥赴會。拔都首先提議推戴蒙哥,但定宗皇后斡兀立海迷失所派使者八剌(定宗朝必闍赤長,畏兀人)提出:太宗曾言皇孫失烈門可以為君主,應立失烈門。忙哥撒兒駁之曰:“汝言誠是,然先皇后立定宗時,汝何不言耶?八都罕固亦遵先帝遺言也。有異議者,吾請斬之。”太宗確有遺命以失烈門(太宗第三子闊出之子)為汗位繼承人,但太宗皇后脱列哥那沒有遵守遺命,卻立長子貴由為大汗(定宗),而且太宗也講過蒙哥“可以君天下”,故忙哥撒兒據此反駁八剌。 [3]  此次大會由於拔都兄弟與拖雷諸子聯為一氣,通過了擁戴蒙哥為大汗的決定,並定於次年在怯綠連河舉行全體宗親參加的忽裏台大會,共奉蒙哥登基。 [2] 
由於太宗窩闊台後裔和察合台後裔一部分諸王仍堅持汗位應屬太宗一系,拒絕赴會,登基大典拖延了兩年。1251年夏,多數宗親齊集怯綠連河大斡耳朵,遂不再等待,奉蒙哥登基,是為憲宗。忙哥撒兒被任命為百官之長——最高斷事官(漢文記載稱之為丞相)。失烈門和定宗之子腦忽、哈剌察兒(太宗第四子)之子脱脱、察合台之孫也孫脱等在密議之後,也率領部屬緩緩向大斡耳朵行進。憲宗有鷹夫克薛傑者途遇失烈門和腦忽的隊伍,偶然發現其偽裝運載酒食的所有車輛中都暗藏着兵器,立即馳還報告。於是忙哥撒兒奉命與諸王旭烈兀、木哥等率數千騎前往堵截調查,包圍了到達薩里川(克魯倫河上游之西)的失烈門、腦忽營帳,把他們及其官員們押送到大斡耳朵。失烈門等聲稱系來朝覲,否認有任何陰謀,憲宗遂命忙哥撒兒主持對其官員們進行審訊。經過數天嚴密的調查審問,由於他們的供詞彼此矛盾,被抓住破綻,不得不供認確曾勾結起來圖謀叛亂。按照憲宗旨意,他將按只台等官員共77人處以極刑。隨後到達的也孫脱、不裏(察合台之孫)以及先後被拘捕的定宗皇后斡兀立海迷失及其大臣合答、鎮海、八剌、畏兀兒亦都護等,都由以忙哥撒兒為首的斷事官們進行審判;包括斡兀立海迷失、也孫脱之妃及諸大臣在內的幾乎所有叛王的追隨者都被處死,不裏被送給拔都處決,失烈門等諸王則被流放到南方軍前服役,最後也難免被害的命運。還派出斷事官到西域和漢地追查叛王之黨,就地處決。據1254年訪問蒙古的法國國王使者盧勃魯克報道,此案被殺的蒙古貴族達300名之多。忙哥撒兒處斷涉及此案之叛王、后妃及諸大臣毫不留情,將反對派幾乎斬盡殺絕,因而憲宗對他“委任益專”,“有當刑者,輒以法刑之,乃入奏,帝無不報可”。或有事入奏而憲宗寢卧未起,即直趨宮帳前,扣箭房, [4]  所言事皆獲允准。憲宗又以所御大帳、行榻賜之,可見其受寵信之深。憲宗朝初期,蒙古國的政務多取決於他。 [2] 

忙哥撒兒晚年逝世

憲宗三年(1253年)冬。忙哥撒兒飲酒致病而死。 [5]  至順四年(1333年)追封兗國公。他當政期間,刑法苛嚴,誅殺甚多,雖兄弟姻親亦不獲免,因而眾人無不怨恨。死後,怨家紛紛指責,咒罵他“爾亦有死耶!”為此憲宗特詔諭其子,歷數其功勳,予以慰勉。 [2] 

忙哥撒兒軼事典故

忙哥撒兒舉薦和斡

忙哥撒兒問曰:“主上以我長此官,諸公其為我言,當以何道守官?”眾皆默然。又問之,有夏人和斡居下坐,進曰:“夫札魯忽赤之道,猶宰之刲羊也,解肩者不使傷其脊,在持平而已。”忙哥撒兒聞之,即起入帳內。眾不知所為,皆咎和斡失言。既入,乃為帝言和斡之言善。帝召和斡,命之步,曰:“是可用之才也。”和斡由是知名。

忙哥撒兒立帝之爭

定宗崩,宗王八都罕大會宗親,議立憲宗。畏兀八剌曰:“失烈門,皇孫也,宜立。且先帝嘗言其可以君天下。”諸大臣皆莫敢言。眾乃不敢異,八都罕乃奉憲宗立之。憲宗之幼也,太宗甚重之。一日行幸,天大風,入帳殿,命憲宗坐膝下,撫其首曰:“是可以君天下。”他日,用牸按豹,皇孫失烈門尚幼,曰:“以牸按豹,則犢將安所養?”太宗以為有仁心,又曰:“是可以君天下。”其後太宗崩,六皇后攝政,竟立定宗。故至是,二人各舉以為言云。

忙哥撒兒平叛

憲宗既立,察哈台之子及按赤台等謀作亂,刳車轅,藏兵其中以入,轅折兵見,克薛傑見之,上變。忙哥撒兒即發兵迎之。按赤台不虞事遽覺,倉卒不能戰,遂悉就擒。憲宗親簡其有罪者,付之鞫治。忙哥撒兒悉誅之。帝以其奉法不阿,委任益專。有當刑者,輒以法刑之,乃入奏,帝無不報可。帝或卧未起,忙哥撒兒入奏事,至帳前,扣箭房,帝問何言,即可其奏,以所御大帳行扇賜之。其見親寵如此。

忙哥撒兒皇帝悼詔

癸丑冬,病酒而卒。帝以忙哥撒兒當國時,多所誅戮,及是,鹹騰謗言,乃為詔諭其子,略曰:
汝高祖赤老温愷赤暨汝祖搠阿,事我成吉思皇帝,皆著勞績,惟朕皇祖實褒嘉之。汝父忙哥撒兒,自其幼時,事我太宗,朝夕忠勤,罔有過咎。從我皇考,經營四方。迨事皇妣及朕兄弟,亦罔有過咎。暨朕討定斡羅思、阿速、穩兒別裏欽察之域,濟大川,造方舟,伐山通道,攻城野戰,功多於諸將。俘厥寶玉,大賚諸將,則退然無慾得之心。惟朕言是用,修我邦憲,治我蒐田,輯我國家,罔不鹹乂。惟厥忠,雖其私親,與朕嬪御,小有過咎,一是無有比私。故朕皇妣,迨朕昆弟,無不嘉賴。朝之老臣、宿衞耆舊,無不嚴畏。錄其勤勞,命為札魯忽赤,治朕皇考受民,布昭大公,以辨獄慎民,爰作朕股肱耳目,眾無譁言,朕聽以安。
自時厥後,察哈台阿哈之孫,太宗之裔定宗、闊出之子,及其民人,越有他志。賴天之靈,時則有克薛傑者,以告於朕。汝父肅將大旅,以遏亂略,按赤台等謀是用潰,悉就拘執。朕取有罪者,使辨治之,汝父體朕之公,其刑其宥,克比於法。又使治也速、不裏獄,亦克比於法。
惟爾脱歡、脱兒赤:自朕用汝父,用法不阿,兄弟親姻,鹹麗於憲。今眾罔不怨,曰“爾亦有死耶”,若有慊志。人則雖死,朕將寵之如生。肆朕訓汝,爾克明時朕言,如是而有福,不如是而有禍。惟天惟君,能禍福人;惟天惟君,是敬是畏。立身正直,制行貞潔,是汝之福;反是勿思也。能用朕言,則不墜汝父之道,人亦不能間汝矣;不用朕言,則人將仇汝、伺汝、間汝。怨汝父者,必曰“汝亦與我夷矣”,汝則殆哉。汝於朕言,弗慎繹之,汝則有咎;克慎繹之,人將敬汝畏汝,無間伺汝,無慢汝怨汝者矣。又,而母而婦,有讒欺巧佞構亂之言,慎勿聽之,則盡善矣。

忙哥撒兒家族成員

忙哥撒兒祖先

曾祖:赤老温愷赤

忙哥撒兒兒子

脱兒赤
也先帖木爾
參考資料
  • 1.    《元史》卷一二四《忙哥撒兒傳》。《元朝秘史》載赤老温愷赤獻兩子統格、合失予成吉思汗為家奴,無搠阿名。統格於建國後封為千户(即禿格)。
  • 2.    忙哥撒兒  .中國通史[引用日期2015-03-06]
  • 3.    《元史·憲宗紀》載駁八剌者為拖雷庶子木哥,言亦微異。
  • 4.    箭房似指宮帳門衞處。據《元朝秘史》所載成吉思汗規定的宮帳宿衞法,夜間不許任何人走近,擅入者宿衞士得格殺勿論;有急事入奏,需先告宿衞士,一同至宮帳後啓奏(第229節)。忙哥撒兒在憲宗寢卧時可徑至帳前扣門奏事,足見甚受寵信。
  • 5.    此據《元史》本傳。《史集》載憲宗徵南宋時,忙哥撒兒從徵,並死在那裏(四川)(漢譯本第2卷頁155)。不確。據姚燧《高昌忠惠王神道碑銘》(《牧庵集》卷十三載:“歲辛亥(1251),憲宗立極,……詔忙哥撒兒為丞相,昌國(孛魯合)位其亞,天下庶務,惟決二人。……明年,……後二年,忙哥撒兒卒。”所載雖較本傳晚一年,但亦在憲宗南征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