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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懋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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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懋庸(1910-1977),原名徐茂榮,浙江上虞下管人,中國文學家。 [1] 
1933年到上海,加入了中國左翼作家聯盟,並在左聯工作。1938年加入中國共產黨。抗戰時期,歷任抗日軍政大學教員、政教科長,晉冀魯豫邊區文聯主任,主編《華北文化》。解放戰爭時期,歷任冀察熱遼聯合大學副校長、第四野戰軍南下工作團第三分團政治委員。解放後先後任中南軍政委員會委員,武漢大學黨委書記、副校長,中南文化部副部長,中南教育部副部長。1957年後任中國科學院哲學研究所研究員。1977年病逝於南京。 [6] 
曾以回春、高平等筆名在《人民日報》發表多篇雜文。 [8] 
中文名
徐懋庸
別    名
原名徐茂榮,化名餘致力
國    籍
中國
民    族
出生地
浙江上虞
出生日期
1910年
逝世日期
1977年2月7日
畢業院校
國立勞動大學
代表作品
《徐懋庸小品文選》
《打雜集》
《打雜新集》

徐懋庸人物生平

徐懋庸(1910—1977)原名徐茂榮,浙江上虞縣下管西堂人。 [1] 
1910年12月26日生於浙江省。
1916年,徐懋庸進入本村方山小學學習。
1919年夏季,初小畢業,秋季升本村公立小學讀高小。這年,中國發生的五四運動,通過報紙,很快影響到下管,方山小學教師在校內外進行宣傳。許多小學教師把家藏的書借出,並訂了一批報刊,有《申報》、《東方雜誌》、《小説報》、《教育雜誌》、《婦女雜誌》、《少年雜誌》、《兒童世界》、《小朋友》等。還辦起了油印刊物《管溪聲》,介紹新思潮。只有九歲的徐積極參加了各項活動。如印刷平民夜校的教材和《管溪聲》,分發《管溪聲》,管理圖書館的書報等。還積極參加了集會和遊行示威等活動。
1921年夏,高小畢業,因家貧無力升中學,只好隨其父去山區販賣和修理紗篩。
1923年初,原來方山小學的一個老師新辦了一個鹿溪小學,招年僅十三歲的徐去當“小先生”。從此,他先後在鹿溪小學和民強小學當了四年小學教員。 [2]  直到1926年底止。在這四年中,他參加了上虞縣一些進步知識分子組織的“青年協進社”,並在這個組織的刊物《上虞聲》上開始寫文章。這一階段的活動,使徐的政治傾向性逐步建立和明確起來,為以後接受馬克思主義打下了基礎。
在1926年的北伐戰爭中,徐在共產黨領導下的上虞縣國民黨黨部宣傳部當幹事,負責編輯《針南報》,他通過報紙和上虞縣共產黨人的直接影響,初步知道了共產黨的主張,積極參加了當時共產黨領導的一些革命活動。“四·一二”蔣介石叛變革命以後,徐在上虞黨組織的領導下,堅持地下鬥爭,編輯和散發地下刊物《石榴》報,揭露國民黨反動派的叛賣行徑,後在國民黨反動派的通緝之下,被迫離開家鄉逃亡上海。
1927年9月,在上海化名餘致力考入上海勞動大學中學部,這是一所不花錢可讀書的半工半讀學校,多年尋求讀書的機會終於來到了,他善於思考,在校期間學會法語、日語、英語書也可閲讀,(後在延安時又自學俄語)。
1930年畢業後,回到浙江臨海縣回浦中學教書,到1932年底離職。
1932年他翻譯了法國羅曼·羅蘭的《托爾斯泰傳》。
1933年徐第二次到上海,夏天開始向“左聯”支持的《申報》副刊《自由談》投稿,受到《自由談》編輯黎烈文的重視。從此,便成了《自由談》的經常撰稿者,開始了文化生活。並因此同魯迅先生相識,徐便以雜文家而出了名。同年11月徐給魯迅寄了自己翻譯的《托爾斯泰傳》,並附信請教兩個問題。魯迅得書信後,當夜即作復。從此,徐與魯迅就開始了他們真誠、友好的交往。
1934年上半年,徐懋庸由任白戈介紹加入中國左翼作家聯盟。同年夏,負責編輯《新語林》半月刊。
1935年春,徐繼任白戈後任“左聯”常委、秘書長,並負責同魯迅的聯繫。在這期間,他和魯迅站在一條戰線上,寫下了大量雜文,向國民黨反動派和形形色色的黑暗勢力作堅決的鬥爭。這些雜文當時編成兩個集子《不驚人集》和《打雜集》,魯迅給其中的《打雜集》寫了序。除雜文之外,徐還撰寫了一些如《街頭文談》、《怎樣從事文藝修養》、《文藝思潮小史》等有關藝術理論、藝術史方面的論著。
1936年“左聯”解散之後,發生了“國防文學”和“民族革命戰爭的大眾文學”兩個口號的論爭。在這場論爭中,徐同魯迅的意見相左,在8月1日給迅的一信中,憑着同魯迅的友誼,憑着魯迅先生對他的愛護和信任,急不擇言地直抒了自己的一些意見,冒犯了魯迅先生,魯迅發表了《答徐懋庸並關於抗日統一戰線問題》的長文。隨後,徐作《還答魯迅先生》一文。
1938年初,徐轉輾到延安。5月,同毛澤東作長談,彙報了“左聯”的解散及“兩個口號”論爭等問題。毛澤東對此作了明確具體的指示和結論。其後,徐又向中共中央組織部陳雲李富春分別彙報了情況。
1938年8月,徐在抗日軍政大學由艾思奇張庚介紹加入中國共產黨。在抗大工作期間,先後任編譯工作,三大隊哲學教員、政治主任教員、總校政教科副科長等職。並同何干之等共同編了《社會科學基礎教程》、《社會科學概論》等教材。
1943年初,徐調任晉冀魯豫邊區文聯主任,主編《華北文化》。
1945年8月,徐調到冀察熱遼軍區政治部工作。先後任熱河省文聯主任,建國學院院長,冀察熱遼聯合大學教育長、副校長、校長等職務。
1949年3月,徐率領聯大幹部到北京,組成第四野戰軍南下工作團第三分團,並任政委。
1949年10月,徐到武漢,先後任武漢大學秘書長、中南軍政委員會委員、中南文化部副部長、教育部副部長、武漢大學副校長等職務。這期間著有《馬克思列寧主義和毛澤東思想的簡單介紹》、《魯迅——偉大的思想家與偉大的革命家》等書。
1957年徐用“回春”等筆名在《人民日報》發表不少雜文,並選編一本《打雜新集》。後來他被錯劃為右派,調到中國科學院哲學研究所從事研究工作。
徐庸在三十年代和五十年代兩個雜文興盛時期,對雜文的繼承和發展作出了突出貢獻。“文革”期間受到了林彪、“四人幫”殘酷迫害,1977年2月7日病逝於南京。
1978年恢復政治名譽。
1979年4月12日中國社會科學院在八寶山革命公墓禮堂,舉行了追悼會,悼詞中説:“他艱苦奮鬥,忘我工作,為黨培養幹部做出了積極的貢獻。”“襟懷坦白,敢於講出自己的觀點。”“是我們黨的好黨員、好乾部。” [1] 

徐懋庸親屬成員

徐懋庸祖父是個貧農,原來有過兩畝地,但是被高利貸剝削光了,死後還給子孫們留下了一筆債務。
父親名徐金木,是一個貧窮的手工業工人,以製造篩麪粉的紗篩在附近的鄉村裏出賣,或替別人家裏修理紗篩為生。在下管周圍方圓數十里地區內,幹“紗篩老”的只有他父親一人,生意較好。由於勤勞節儉,在徐懋庸十歲的時候,父親便還清了祖父遺下的債務。
母親丁氏曾在一個地主家當過幾年女傭,後在家協助父親管理家務。
同住的還有一個做竹工的叔父,手藝高明,做事認真,講價公道,態度嚴肅和氣,生活樸素,毫無不良嗜好,極勤勞。原來是個文盲,在徐懋庸讀書以後,向侄子學認字,後來能自己記工賬。叔父的思想顧能接受新潮流,贊成打倒土豪劣紳,贊成耕者有其田,同情共產黨。徐懋庸幼年生活上、思想上,以及後來參加黨所領導的各種活動,叔父都給以很大的支持、幫助。大革命失敗後,徐逃亡上海,叔父還到上海看他,並在經濟上給予幫助。叔父於一九三六年去世。母親於一九五七年去世。父親則於一九六八年去世。
這樣一個家庭,特別是叔父的影響,使得徐容易接受革命道理,走上革命道路,並使他在革命道路上,不斷尋求真理,努力學習和宣傳馬列主義的理論,熱愛黨,熱愛人民,對共產主義事業矢志不渝。 [2] 

徐懋庸軼事典故

徐的雜文師承於魯迅。他熱愛魯迅的作品,學習魯迅的文章,特別是雜文學得很好,使一些人讀了誤以為是魯迅的作品。如1934年新年,《申報》的黎烈文邀請魯迅、郁達夫、林語堂、徐懋庸等人吃飯,席間林語堂對魯迅説:“周先生又用了新的筆名吧?”魯迅問:“何以見得?”林答:“我看新近有個徐懋庸的名字也是你”。魯迅哈哈大笑,指着徐説:“這回你可沒有猜對,徐懋庸的正身就在這裏。” [1] 
1932年11月,徐懋庸翻譯的《托爾斯泰傳》出版,他當即決定給魯迅寄上一本,還寫了一封問好求教的信。收到贈書與來信,魯迅當夜作復,自此兩人開始了密切的書信往來。有人統計過,自1933年到1936年8月5日,他們共通信52次。  
1935年3月,徐懋庸準備出版《打雜集》,請魯迅作序,一向關愛青年作家的魯迅痛痛快快地答應了。他在序中説:這部雜文集“和現在切貼,而且生動、潑辣、有益,而且也能移人情”。民國文壇第一牛人的推舉,無疑使初入文壇的徐懋庸名聲大震。
1936年,圍繞“國防文學”與“民族革命戰爭的大眾文學”兩個口號,左翼文壇爭論得煙巴火燻,前者是周揚提倡的,後者是魯迅支持的。魯迅倒是主張兩個口號並存,周揚卻覺得只有“國防文學”才唯一正確。此時的徐懋庸給魯迅寫了一封信,談了他關於無產階級在抗日統一戰線中的領導權問題,反對“不以工作、只以特殊的資格去要求領導權”。信中還説:“在目前,我總覺得先生最近半年來的言行,是無意的助長着惡劣的傾向的。以胡風的性情之詐,以黃源的行為之諂,先生都沒細察,永遠被他們據為私有,眩惑羣眾,若偶像然,於是從他們的野心出發的分離運動,遂一發而不可收拾矣。”“我覺得不看事,而只看人,是最近半年來先生的錯誤的根由。先生的看人又看得不準。譬如我個人,誠然是有許多缺點的,但先生卻把我寫字糊塗這一層當作大缺點,我覺得實在好笑。”這封信的口氣生硬、霸道,甚至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味道,這自然惹起了魯迅的極大不快。一九三六年八月,魯迅在《作家》月刊第一卷第五期發表《答徐懋庸並論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問題》,一層層批駁徐懋庸的有關責難。批評他“在國難當頭的現在,白天裏講些冠冕堂皇的話,暗夜裏進行一些離間、挑撥、分裂的勾當”,“抓到一面旗幟,就自以為出人頭地,擺出一副奴隸總管的架子,以鳴鞭為唯一業績”,徐魯從此分道揚鑣。
離開上海後,徐懋庸去了延安,他將“左聯”的解散及與魯迅的爭執原原本本地彙報給了某位領導,得到理解並認為:此次爭論,是在由內戰到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轉變關頭髮生的,爭論的性質,是革命陣營內部的爭論,不是革命與反革命之間的爭論。 [4] 
魯迅(周樹人)先生於1936年10月19日上午5時25分病卒於上海寓所。徐懋庸寫了一副輓聯:敵乎友乎,餘惟自問;知我罪我,公已無言!
去殯儀館憑弔的人很多,徐懋庸也很想去,但有人勸告他不要去,去了恐會受到羣眾的衝擊,至少是怒視的。他只好託樓下曹聚仁的夫人王春翠把他的輓聯帶去。後來,徐懋庸考慮:去,固然有可能受到衝擊;不去,也會被人們認為真正是對魯迅絕情了。他在先生的遺體前站了一分鐘,各種難受的目光是受到了,衝擊卻沒有。 [5] 
然而,世事如雲,到了五十年代後期、六十年代中期,徐懋庸又因為曾經與魯迅的爭執重新成為“罪人”,被貼上“右派”、“反革命”的標籤,受盡磨難,以至臨到逝世,依然不能蓋棺論定。 [4] 

徐懋庸主要作品

主要作品有《猶太人》(1933年)、《打雜集》(1937年,千秋出版社)、《不警人集》、《文藝思潮小史》(1936年)、《街頭文談》、《打雜新集》(1957年,北京出版社)、《魯迅——偉大的思想家偉大的革命家》(1951年,中南人民出版社)、《研究方法與工作方法》、《亞洲的民族解放運動》、《馬克思主義和毛澤東思想的簡單介紹》、《“矛盾論”在思想改造中的作用》、《工人階級與共產黨》(1952年,中南人民出版社),
翻譯有:法國羅曼羅蘭的《托爾斯泰傳》(華通書局)、日本山川均的《社會主義講話》(1933年)、蘇聯拉甫萊湟夫的小説《伊特勒共和國》(1934年)、俄國梭羅古夫的小説《小鬼》(1934年)、法國巴比塞編的《列寧家書集》(1937年)、巴比塞著《斯大林傳》(1936年,新知書店)、法國薩特爾的《辯證理性批判》(1963年,商務印書館)、法國加羅蒂的《人的遠景》(1963年,三聯書店)、《共產黨人哲學家的任務和對斯大林的哲學錯誤的批判》、《人的哲學——馬克思主義與存在主義》等。 [6] 

徐懋庸歷史評價

中國社會科學院悼詞中説:“他艱苦奮鬥,忘我工作,為黨培養幹部做出了積極的貢獻。”“襟懷坦白,敢於講出自己的觀點。”“是我們黨的好黨員、好乾部。” [1] 

徐懋庸後世紀念

徐懋庸紀念室於2002年開始籌建,2004年獲批上虞市愛國主義教育基地,2005年獲批紹興市愛國主義教育基地,位於下管鎮中心小學內。 [7] 
現代著名文學家徐懋庸先生誕辰110週年之際,在他的家鄉紹興上虞區下管鎮徐懋庸故居,一個以他名字命名的圖書館開館。徐懋庸圖書館總投資72萬元,佔地面積128平方米,可藏書約1萬冊,設有閲覽座位80餘個,館內的書籍可與上虞圖書館實現通借通還。 [3]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