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

2001年4月28日晚，衡州市公安局主管刑偵的副局長徐國慶接到報案：21時50分，家住永安區範光衚衕的某經貿公司總經理吳天在家門口被人槍擊，當場死亡。徐國慶立即與永安分局主管刑偵的副局長宋傑趕到現場，技術勘查正在緊張進行。據目擊者反映：吳天是被從一輛白色豐田麪包車上下來的兩個青年男性持獵槍射殺。徐國慶當即部署警力對市內及衡州所轄各縣市交通要道緊急布控。初步調查證實：死者吳天除了做一些貿易之外，還承包了一個酒店和一個歌舞廳，社會交往廣泛，且生活作風隨便，背景極為複雜。吳天被人以如此殘忍的手法槍殺於自家門口，犯罪分子應當是在事前經過嚴密計劃的。從事刑偵工作二十餘年的徐國慶敏鋭地預感到，此案可能有較深的社會背景。在徐國慶的主持下，第一次案情分析會召開。大家認為，吳天一案很可能是報復殺人。徐國慶決定，立即成立由他親任組長的專案組，調查從和吳天有交往的女人、吳天的生意和社會背景、現場出現的那輛白色豐田麪包車三方面入手。同時要求調查工作務必細密，絕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按照徐國慶的部署，永安分局副局長兼刑警大隊長宋傑、副大隊長雷丹分別帶人對與吳天有交往的女人、吳天的生意和社會背景以及那輛白色尼桑麪包車大海撈針般地展開全面調查。由於事發突然，案發當時的目擊者對兩名兇手的刻劃各説其是，調查幾乎是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展開的。線索一條條上來，又一條條被查否。衡州市某房地產公司老總李麗聞聽吳天被殺的消息心中驚悸萬分，她趕忙買了一部手機，又帶上三萬元錢找到劉華強的前妻汪素娟，讓她務必交給劉華強。正當警方的調查工作一籌莫展之際，“4·28”槍案的製造者劉華強又把罪惡的目光瞄準了下一個目標。他和手下的兩個殺手前往光華小區踩點，這時，他的前妻汪素娟打來電話，告訴劉華強他的弟弟劉華文出血病危。劉華強對兩個手下交代一番後匆匆趕往醫院看望弟弟。警方經過調查得知，有一個叫李剛的曾因女友被奪而揚言搞掉吳天，且李剛在吳天出事後已經躲藏起來，於是立即前往上方鄉上方村李剛的舅舅家尋找李剛。

經過訊問，李剛不具備作案條件，不是“4·28”槍案的兇手，這條線索再次被排除。正當調查工作一籌莫展時，雷丹一組摸到一個重要線索：半年前某小汽修廠的老闆周國權曾和吳天有過隙。雷丹一組來到周國權開的汽車修理廠，將他帶回公安局。審訊中，周國權除了一口咬定不是自己殺了吳天，其它的情況拒不交代。後來，在警方的強大攻勢下，周國權終於吐露實情：他與吳天的矛盾是因為調解吳天和劉華強之間的矛盾引起的。97年前，吳天因為在友誼宮附近開遊戲廳時和劉華強有衝突，吳天找周國權調解，賠了劉華強7萬元了事。與此同時，劉華強也正在加緊籌劃實施他的罪惡計劃，他把下一個槍殺目標鎖定在曾與他有很深仇怨的封飆身上。

經過進一步審訊，周國權交代，他為吳天把事情擺平後，吳天曾答應給周國權的好處費不僅一直沒有兑現，在周索取時又罵了他，還曾找人對其進行恐嚇。周國權懷恨在心，曾帶人尋求報復。但周國權仍然一口否認自已殺了吳天。周國權還交代，吳天開遊戲廳時找的打手、黑惡勢力頭子封飆在吳天和劉華強的衝突中扮演了關鍵角色。他聽人説劉華強和封飆之間一直爭鬥不斷。根據周國權的供述，徐國慶找來劉華強的檔案進行分析。他認為，從性格和行為特點來看，周國權是一個外強中乾的人，“4·28”槍案不可能是周國權所為。而吳天、封飆與劉華強之間的矛盾卻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他要求專案組圍繞這一線索展開調查。李麗約劉華強在郊區一果園見面。為了妹妹李梅的安全，李麗提出要帶李梅走，但被李梅拒絕。李麗勸劉華強停止他的計劃馬上離開衡州，劉華強置之不理。　　警方的調查行動有了進展，封飆的手下張鵬和高二林被抓獲。

張鵬交代，封飆的情婦李東居住在光華小區甲三號樓2單元401室。徐國慶聞訊立即帶人趕到那裏。而與此同時，劉華強也正在開始繼續實施他的下一步計劃。5月2日晚上11點，永安分局管轄的幸福小區再次發生槍殺案，被殺者是一個45歲的單身漢，以倒賣批發盜版光盤為生。省廳的技術鑑定表明，此案現場留下的彈殼與吳天被殺案的是同枝獵槍擊發。徐國慶分析，從被殺者鄰居反映的當天曾出現的白色麪包車和兇手的體貌特徵來看，這兩起案件是同一夥人所為，完全可以併案。經驗豐富的徐國慶果斷決定，仍將調查的重點放在吳天案上，繼續深入調查吳天的生意往來和社會背景，同時要全力摸出那個白色麪包車所掛的衡水車牌。

徐國慶接到電話，5月2日被殺的尹明德是當天剛剛從光華小區搬到幸福小區的，而光華小區緊挨着3號樓的是甲3號樓。據物業的人説，因為怕4號樓的“4”字有人忌諱，所以把4號樓改為甲3號樓。尹明德與封飆的情婦李東分別居住在兩棟樓的2單元401室。得知這一情況後，徐國慶馬上做出判斷：兇手是殺錯了人，他們的真正目標是封飆。而與此同時，為躲避警方的追蹤，劉華強已經帶着兩個殺手金寶和王大鵬以及情婦李梅轉移到市郊的處按居民區裏潛伏下來。封飆的情婦李東企圖逃離衡州，被警方從車站劫回。李東供述，吳天被殺次日，封飆曾接過一個電話，得知這一消息後十分驚慌，連忙逃離本市。警方據此推斷，封飆倉惶逃離，説明兇手是吳天和封飆的共同敵人。而從種種跡象看來，劉華強符合這一特點。警方發現，1995年8月28日，封飆乘坐的出租車與一輛達契亞車相撞，封正和達契亞司機發生口角時，另一輛迅速駛來，封被該車上的人用獵槍擊中。但封飆拒絕警方的調查，此案至今沒有結果。徐國慶要求深入調查劉華強、封飆的關係人，儘快摸清以這二人為首的兩個團伙的組織情況。

劉華強的疑點漸漸上升，專案組開始尋找劉華強。專案組找到劉華強的前妻汪素娟，汪素娟説她和劉華強早在96年年底就已離婚。警方估計汪素娟知道劉華強的情況，派人監視着汪素娟，相信劉華強一定會和汪素娟聯繫。與此同時，警方抓獲了1995年“8·28”封飆被槍擊時的達契亞車司機白小超，得知“8·28”槍擊案是劉華強為報復封飆一手策劃的。白小超交待，這原來是一起經過密謀的報復案件。開槍的就是胡大海，當時車裏還坐着韓躍平。劉華強在獲知白小超被抓的消息後，馬上意識到他原來的手下——“8·28”槍擊案的兇手韓躍平和胡大海可能已被警方發現，便讓二人立刻逃離衡州，專案組抓捕韓躍平、胡大海未果。根據種種跡象分析，徐國慶意識到這次遇上了一個窮兇極惡而又陰險狡猾的對手。他要求將這一線索作為重點繼續深查，發現劉華強的弟弟劉華文被砍傷正是封飆與其手下所為。至此，警方初步斷定，吳天被殺一案很有可能是劉華強報復殺人。

李麗探聽到警方已初步判定劉華強是“4·28”槍案重要嫌疑人的情報後，馬上打電話告訴了劉華強，並要他馬上離開衡州，但被劉華強拒絕。李麗意識到劉華強不會停止他的瘋狂的殺人報復計劃，她立即打電話給另一黑道人物範東的妻子，要她提醒範東小心，因為範妻正是劉華文的前女友，劉、範二人因此結怨很深。但範妻沒有找到範東。警方經過仔細排查，終於發現了正在醫院療傷的劉華文。徐國慶命令專案組對劉華文的病房進行監視，同時迅速查清劉華強潛回衡州的情況及他與吳天發生衝突的原因。這時，永安分局接到下屬一個派出所報案，“4·28”槍擊案使用的白色麪包車在華電小區裏被發現。徐國慶趕到了現場。據派出所幹警稱，該小區負責人發現這輛麪包車已經長期停在這裏沒人使用，並有一隻輪胎沒了氣，便把這事報告了管片民警，於是發現這就是前兩起命案作案用的白色麪包車。於是，警方把這個小區進行了地毯式的搜查。為轉移警方視線，劉華強指使人砍殺了範東。狡猾的劉華強已經意識到了危險的臨近，他讓情婦李梅去醫院打探，發現劉華文的病房已被監視，但劉華強並未住手，他又瞄準了下一個目標。

警方經過調查，發現了劉華強等人在華電小區的住所，但狡猾的劉華強已在警方發現之前溜掉。警方根據房東的反映畫出了李梅的畫像。徐國慶親自來到汪素娟家，希望她能提供線索，但沒有收穫。在一個廢棄汽車市場裏，警方正在開始調查那輛白色豐田麪包車。老闆反映，兩個月前，一個近40歲左右的男人領着兩個年輕人來，買了一輛報廢的白色豐田麪包，而且用一百塊錢買了一塊汽車牌照，而那牌照正是光華小區保安所提供的那個車號。警方循此線索繼續調查，但仍無所獲。警方對劉華強的手下展開大規模抓捕，一批原劉華強團伙成員相繼落入法網，但沒有摸到劉華強及其手下殺手目前行蹤的線索。此時，劉華強又開始了他的罪惡行動。

偵破工作剛剛有些頭緒，罪惡的槍聲又在衡州響起。5月29日，郊區分局接到報案，鳳凰台歌舞廳副總經理宋運來被槍殺於歌舞廳門口。徐國慶和郊區分局副局長郭志成趕到案發現場，見宋運來被人連擊五槍，已當場死亡。據目擊者反映，宋是被一輛突然駛來的摩托車上的兩名男子用獵槍所殺。據初步瞭解，宋運來曾服過7年徒刑，出來後在鳳凰台歌舞廳看場，後與歌舞廳總經理應紅勾搭成奸，當上了歌舞廳的副總經理。短時間內屢屢發生的槍殺案不禁使徐國慶深為震怒：罪犯視專案組緊鑼密鼓的調查於不顧，連連頂風作案，連傷三條人命，手段如此兇殘，氣焰如此囂張，這種瘋狂的行為簡直就是對法律的蔑視。此案不破，還談什麼保一方平安？警察的尊嚴何在？案情分析會上，徐國慶的話擲地有聲：大家要再鼓幹勁，一定儘快將案犯繩之以法。否則，我們就愧對衡州人民，愧對頭頂的這顆警徽。

韓寶山找到了某網絡公司總經理何老六。何老六供述，當年他開遊戲廳時，曾請劉華強來看場子，就是在那時，劉華強與同在那裏開遊戲廳的吳天及為吳天看場子的封飆結下了仇怨。劉華強過去的手下週虎在審訊中交代，劉華強手下的殺手名叫“蠍子”，是保定人。心中惦念弟弟而坐卧不安的劉華強決定鋌而走險。他化裝成送水工混進醫院，發現那裏已被警察嚴密控制。此時，郊區分局經過調查，終於發現了“5·29”槍案中被殺的黑道人物宋運來曾與劉華強一夥有極深的恩怨：早在91年年底，宋運來和劉華強因爭奪地盤發生衝突，劉的手下韓躍平刺傷了宋運來的弟弟，宋運來為復仇綁架並強姦了韓躍平的老婆。韓躍平報案，宋運來被抓獲，並被判了七年徒刑。出獄後，宋運來兄弟曾追殺過劉華文。徐國慶判斷，“5·29”槍擊案劉華強作案的可能性大。他認為劉華強還會作案，當即命令宋傑繼續查找韓躍平和胡大海，同時要求郊區分局沿宋運來這一線索深入調查，一定要把劉華強和他身邊的那個神秘女人查出來。

為了讓劉華強露面，警方設下一計，在醫院方面的配合下，對外稱劉華文的傷勢突然惡化，有生命危險，徐國慶相信，因為劉華強和劉華文從小失去父母，以他們倆的兄弟情，劉華強一定會冒生命危險來醫院看劉華文。同時，警方對外設下迷魂陣，撤出在劉華文病房門口的警察，將對這裏的監視改為秘密監控，並讓醫院通知汪素娟，説劉華文需要再次手術。汪素娟果然與劉華強聯繫，徐國慶部署警力在醫院張網守候。劉華強終於露面了。他乘出租車在醫院周圍反覆觀察後剛要走下汽車時，清潔女工的異常表現使他猛然覺察到了危險，迅速掉轉車頭瘋狂逃走。警方的第一次抓捕行動失敗。為了儘快打開突破口，徐國慶要求先從劉華強身邊的那兩個殺手查起，而要弄清兩個殺手的身份，首先必須將為劉華強介紹殺手的韓躍平和胡大海抓捕歸案。李梅發現自己懷孕了。為生下這個孩子，他決定離開劉華強一段時間。

李梅乘車來到姐姐李麗家門口，遠遠地看見姐姐和外甥女孟非，她猶豫了，終於決定又回到了劉華強身邊。警方依法傳訊汪素娟，但汪素娟矢口否認與劉華強有任何聯繫。全國範圍的網上追逃行動開始。南京方面傳來消息，發現了韓躍平和胡大海的行蹤，韓寶山立即帶人趕往南京。南京警方説，有兩個東北人在歌廳被打，造成一死一傷。據歌廳小姐交代，疑犯正是韓、胡二人。在南京警方的大力協助下，抓捕小組很快抓獲了胡大海，而韓躍平卻已在此前潛回了衡州。徐國慶立即命令嚴密監視，一定要將韓躍平儘快擒獲。監視汪素娟的專案組成員發現了汪打的一個可疑電話，由此判斷出韓躍平急於與劉華強取得聯繫。

警方經調查得知，韓躍平與劉華強約定在北國商城門口見面。徐國慶立即部署抓捕行動，要求力爭將劉、韓二人一舉擒獲。北國商城門口，一張抓捕的大網已經悄然張開。韓躍平正在這裏焦急地等待劉華強與他接頭。遠處的金寶也在四處觀察。正在這時，劉華強突然接到李麗打來的電話，他立即通知金寶離開。韓躍平久等無人，正要失望地離去時被埋伏在這裏多時的警察抓獲。劉華強明白，韓躍平和胡大海被捕，他身邊的兩個殺手金寶和王大鵬的身份肯定會暴露。他告訴金寶和王大鵬，他要再殺一個人，以徹底根除後患，然後離開衡州，永不回來。過幾天是他女兒的生日，在離開之前，他要最後一次給女兒過生日。徐國慶親自提審韓躍平。經過艱苦的審訊，韓躍平終於吐口。劉華強身邊的殺手金寶(外號“蠍子”)是保定人，因犯下命案潛逃到衡州，在一個偶然的機會里認識了韓躍平。另一名殺手名叫王大鵬，是吉林人，也身有命案逃到衡州。而對劉華強身邊那個神秘的女人，韓躍平説只知道她叫梅子，是張家口人。

韓躍平交代，那個梅子好象幾年前就和劉華強在一起了，但她從來不參與他們的事。在劉華文被封飆砍殺後，劉華強從廣州潛回衡州，讓胡大海和韓躍平推薦殺手，韓躍平就把金寶推薦給了劉華強，金寶又把王大鵬找來。劉華強讓韓躍平找人給王大鵬和金寶各弄了一張假的身份證，然後跟着劉華強。韓躍平説這三起命案肯定是劉華強指使金寶和王大鵬乾的。韓躍平為劉華強租了房子，還替他打聽了封飆的住處。另外，韓躍平還交代，劉華強還有一個仇人名叫朱汴生，曾因與劉華文搶奪開辦託運站的地方而與劉華強產生矛盾。徐國慶指示分局馬上派人趕到吉林、保定和張家口，分頭查清金寶、王大鵬和那個叫梅子神秘女人的情況。同時，他判斷，劉華強的下一個槍殺目標很可能就是朱汴生。他命令專案組要絕對保證朱汴生的安全，決不能再讓劉華強的報復得逞。監控汪素娟的警察報告，汪素娟帶劉華強的女兒劉蕾外出，等到回來時卻發現劉蕾不見了。徐國慶認為這其中定有原因，於是馬上提審韓躍平，得知這一天正是劉蕾的生日，劉華強往年在這一天都要在燕山大酒店為女兒過生日。徐國慶認為，劉華強派人接走他的女兒，肯定是為了給他女兒慶祝生日。他立即調集警力前往燕山大酒店抓捕劉華強。然而，當警方趕到時，先一步接到李麗電話的劉華強已經離開。抓捕行動再次失敗。幾次行動劉華強都能僥倖逃脱，徐國慶意識到可能有人走漏消息。他當即決定，從今以後，有關劉華強的案子都只朝他一個人彙報，由他統一指揮。

面對嚴峻形勢，徐國慶要求第一不能讓劉華強繼續作案；第二要儘快將其捉拿歸案。金寶和王大鵬的身份已經查清，那個神秘女人也很快會浮出水面，因此專案組不能動搖信心和決心。郭志成在張家口市經過仔細排查，在茫茫人海中終於找到了李梅的母親家。在李家，郭志成他們無意中發現了李梅和李麗的合影。他們馬上把這一重大發現向徐國慶作了彙報。徐國慶意識到李麗很可能是一個突破口，而那個向劉華強通風報信的人，也很有可能就是李麗，他決定馬上傳訊李麗，但只能實行密捕，因為劉華強一旦得知李麗被抓，很有可能馬上逃離衡州。於是徐國慶決定將李麗調出衡州，在半路上實施抓捕。此時李梅在醫院被告知她患有先天性心臟病，醫生建議她流產。劉華強派金寶和王大鵬跟蹤朱汴生，發現有警察暗中保護。但朱汴生經常去洗浴中心，他們決定在洗浴中心下手。李麗接到電話，稱其母有病，她匆忙趕回張家口，途中被逮捕。面對徐國慶和一件件證據。李麗百般抵賴。

強大的壓力下，李麗交待了一切：原來，在八十年代未，在衡州電視機廠工作的李麗不安現狀，開始從廣州給衡州的電視機廠倒賣顯象管。她和吳天是一個廠子的同事，她見吳天機靈能幹，嘴也甜，就把吳天也帶上一起做這個生意，在做生意的過程中，已經結婚的李麗看上了吳天，但吳天只是把他們的關係視作逢場作戲，但是比吳天大幾歲的李麗已經把感情投給了吳天，當李麗正式向吳天攤牌時，吳天不買賬。而此時的吳天已經掙了不少的錢，他離開李麗，開始把目光投向遊戲廳，於是就花錢在文化廣場開了一個遊戲廳。爭強好勝的李麗咽不下這口氣，就託人認識了當時在黑道上已小有名氣的劉華強，她給劉華強一大筆錢，讓他找人修理吳天，於是就有了劉華強砸吳天遊戲廳的一幕。劉華強在和李麗接觸的過程中認識了她的妹妹李梅。李麗知道妹妹李梅和劉華強好以後，焦急萬分，她幾次找李梅勸阻她，但李梅堅決不聽，以後就一直跟着劉華強。李麗和李梅的姐妹感情很好，因為她的父親早逝，母親在她們很小時就已改嫁，劉華強因一件傷害案帶李梅逃到廣州，李麗為尋找妹妹的下落找到劉華文，劉華文當面羞辱了李麗。惱怒的李麗遂找來曾與劉華強結仇的封飆，封飆在李麗的授意下糾集手下將劉華文砍成重傷。劉華強聞訊潛回衡州。吳天被殺後，李麗知道劉華強這一次要大開殺戒。她一方面為妹妹李梅的命運擔憂，另一方面也深怕劉華強的屠刀最終會落到自己頭上。見勸不了李梅離開劉華強，李麗便利用她給專案組成員王彬的妹妹找工作之機向沒有戒意的王彬打探消息並給劉華強通風報信。

李梅一個人來到一傢俬人診所做了人流手術，暗中跟蹤的金寶發現了通緝令。劉華強感覺在些不妙，懷疑李麗已被警方控制，他打電話給李麗，李麗説自己正在開會。然而劉華強仍心有疑慮。他不斷地打電話給李麗進行試探，企圖從中發現破綻。徐國慶一方面佈置警力，另一方面讓李麗配合警方工作，麻痹劉華強，不讓其受驚外逃。劉華強幾經試探，沒有發現可疑之處。但他還是不放心，讓金寶和王大鵬晚上行動幹掉朱汴生，然後準備逃離衡州。當晚，金寶和王大鵬來到朱汴生經常光顧的洗浴中心，他們尾隨其後，進了朱汴生隔壁的房間，準備伺機下手。徐國慶要求雷丹一定把朱汴生控制在視線之內，絕不能再出意外。於是雷丹來到朱汴生包房，講明清況。劉華強的罪惡計劃被制止了。徐國慶決定利用李麗的女兒孟非釣出劉華強這條大魚。

金寶和王大鵬匆忙溜回住處。劉華強惱怒異常，但又無計可施。李麗的女兒同意配合公安機關的工作。由於李麗平常對女兒家教很嚴，一個月的零花錢都是定額的，所以孟非以前向李梅要過錢，於是一個方案在徐國慶的腦子裏形成。第二天李梅的呼機響了，李梅給孟非回電話。孟非説她要和同學一起去旅遊，但是沒有錢，她不敢向媽媽要。李梅不知其中有詐，答應和孟非見面。在世貿門口，孟非見到了李梅，李梅想到自己的一切不禁淚流滿面。她給了孟非錢，便騎上金寶的摩托車匆匆離去。在現場監視的專案組成員立即進行跟蹤。金寶狡猾的在市裏兜圈子，確信無人跟蹤後，才溜回到住處。然後，專案組成員已經悄然尾隨而至。

徐國慶命令先把小區監視起來，讓專案組成員一定要摸清楚劉華強住在哪個房間。專案組在對面樓上監視，終於發現了劉華強。狡猾的劉華強發現對面樓的窗户上掛了窗簾，他立即起了疑心，帶領王大鵬趁黑衝進去，但發現只是幾個過夜的民工。徐國慶命令防暴警察，武警部隊迅速趕到周圍集結待命，決定在上午小區內人少之際實施抓捕行動。第二天上午，數百名防暴警和武警部隊把小區包圍的水泄不通。就在警方準備採取行動之際，不料一位外地婦女帶着孩子向李梅要水喝，被劉華強扣為人質。劉華強發現他們已經成了甕中之鱉。垂死掙扎的金寶和王大鵬手拿着槍準備和警方生死一搏，並揚言要殺掉人質。在這緊要關頭，徐國慶挺身而出，對劉華強曉以利害，告訴他繳械投降是唯一出路。劉華強望着剛做完手術的李梅，絕望的沉思着……終於，他決定投降。劉華強一夥被繩之以法。正義的力量最終將邪惡和瘋狂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