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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義堂

(革命烈士)

鎖定
張義堂,曾用名張竟生(陶賴昭)、張敬文(大連)、張瑞林(哈爾濱)。1902年12月,張義堂出生在山東省陽穀縣北田莊一個貧苦的農民家裏。兄弟三人,他是長兄。8歲時,母親因病去世,20歲時,父親與二弟相繼因病去世。 [1] 
中文名
張義堂
別    名
張竟生(陶賴昭)
張敬文(大連)
別    名
張瑞林(哈爾濱)
出生日期
1902年12月
逝世日期
1936年8月13日

張義堂人生經歷

幼年時的張義堂為人寬厚善良,虛心好學,聰明過人。曾在私塾念過兩年書。後來,因家境貧困被迫輟學,在家習武。自古山東出好漢,陽穀縣又是武松打虎的地方。為了防身健身,張義堂也練會了一些武功,並小有名氣。為了練拳,他每天對着井口出拳數百次,堅持數年。後來,他只要對着井口出拳,就能看見井水翻花和聽到水的嘩嘩響聲。
1920年,山東省陽穀縣遭受旱災,糧食顆粒無收,張義堂隨着父親張漢廣帶着二弟闖關東。落腳大連後,他在一家日本私人印字房當學徒。由於他有點文化,工作吃苦耐勞,虛心學習,很快就掌握了印刷技術。可是,由於工資太低,每月掙的錢還不夠填飽肚子,而且每天工作12小時以上,有時還要受日本人的氣。面對這一切,他心中的不滿情緒與日俱增,經常因為打報不平受到老闆的責罵,但工人卻對他十分擁護。
1924年,印字房日本老闆因突發性疾病死亡。老闆娘無兒無女無力經營,便想把工廠出兑給張義堂。他覺得這是天賜良機,滿口答應下來。可是錢卻一時湊不齊。老闆娘答應可以分三次三年內還清。就這樣,他發動工友集資交了一筆定金,印字房就轉到了張義堂和工友的手中。接手後,因為大家勞動熱情高,經營管理有方,工廠效益大大提高,印字房的名聲也傳出去了。
然而,好景不長,半年後,一個日本人突然來,自稱是老闆娘的弟弟。他説工廠不賣了,要收回去由他管理。張義堂等人當然不能答應,日本人就把張義堂告到日本衙門,日本衙門判處日本人勝訴,不但要交出經營管理權,而且,首付的錢也不退還。
日本人的強盜嘴臉激怒了張義堂等人,張義堂找來山東老鄉孔昭月等人,決定把印字房砸掉。他説:“日本人這是把我們往絕路上逼,這口氣咽不下,他們不讓我們幹,我們也不能讓他們幹”。於是,當晚,他就領着大家用鐵錘把印刷機、揀字盤等設備砸毀。
此舉大長了自己的志氣,滅了日本人的威風。但是也給自己帶來了麻煩。第二天早晨,日本警察暑就把張義堂、孔昭月等人抓進監獄。審訊中,為了不讓其他工友受苦,張義堂一口咬定説:“工廠是我買的,也是我砸的,要打要殺我一人承擔,與他們沒關係。”在義正詞嚴的爭論後,警察署只好把工友們放了,留下張義堂一個人,任憑嚴刑拷打,直打得皮開肉綻,四顆門牙脱落(出獄後又鑲上金牙,“張大金牙”的綽號由此得名。)孔昭月等人不忍心他一個人受折磨,湊了200塊大洋,託人説情,送到日本衙門,希望放人。因為案件純是經濟糾紛,不涉及政治,衙門便順水推舟把張義堂放了。但是,民族仇恨在他心中卻深深地紮了根。

張義堂革命經歷

1925年初,張義堂從監獄出來後,工友們都希望他留下來帶領大家尋找新的出路。可是,他沒有答應,他説:“我感謝大家救了我,大連的飯,餓死,我也不想吃了,我要當兵去。”他還説:“要想不受日本人欺壓,就得拿起槍來把日本強盜趕出去”。
於是,張義堂毅然地參加了馮玉祥在青島的部隊。當時,正是第一次國內革命戰爭即北伐戰爭時期。軍閥混戰,民不聊生。當兵後,他因為作戰機智勇敢,連打勝仗,不長時間就被提拔為排長、連長。
然而,好景不長。張義堂發現,馮玉祥的部隊總是與中國軍閥打仗,不和日本人打仗。部隊開到甘肅後,馮玉祥要求就地休整,一連幾個月無仗可打。張義堂覺得自己一腔熱血無處拋灑,滿腹仇恨無處報。於是,他聯絡一位老鄉回到山東,希望再找用武之地。
1928年,張義堂來到吉林省德惠縣張家灣。在那裏,他通過熟人介紹,在東省特別區警務處第二警察署當了一名警士。不久,認識了滿洲省委地下黨員呂清潭。在呂清潭的幫助教育下,通過談心、讀一些進步書刊,他加深理解了革命道理。這使他如魚得水,革命願望更加強烈,並積極投身到革命活動中。1929年1月,經呂清潭介紹,張義堂秘密地加入了中國共產黨,開始了新的革命生涯。
在警察署,張義堂憑着為人和善、辦事利索、性格剛毅、有一身好武功的特點,受到上級重視和同行的敬佩。1929年5月,張義堂提升為巡長,同年6月15日,他被派到特別區陶賴昭警察署任巡長。到任後,他曾與滿洲省委巡視員馮仲雲多次接觸,有時馮仲雲還住在他家。在接觸中,馮仲雲向他傳達了劉少奇同志到東北擔任滿洲省委書記,並直接領導中東路工人鬥爭的消息,他非常高興,革命熱情更加高漲。
張義堂以警察巡長的身份做掩護,經常接觸警署內的、特區鐵路派駐所的、郵電局的以及鐵路工人中的進步人士,積極向他們宣傳反滿抗日的主張,鼓勵他們參加各種活動,增強信心。在宣傳中,他講得最多的是:“滿洲國的氣數已盡。日本侵略者的兔子尾巴長不了了。中國人必須把日本侵略者打出去,走民族解放、獨立自主的道路……”。
在警察署內,他經常説:“咱們都是兄弟,都是為了混口飯吃才穿上這套衣服,所以,缺德的事要儘可能不幹,免得老百姓罵我們連爹孃都跟着沾光……”。當大家都贊成他的意見後,他就藉機宣傳革命道理。
在日常生活中,他見縫插針,不放過任何宣傳羣眾的機會。一次,一個警士偷看了他經常讀的一本書,對書裏面有些內容不明白,就試着向他請教。他聽後笑了,然後嚴肅地説:“書裏面講的都是革命的道理,中國人要當亡國奴了,你們甘心情願嗎?……想要過好日子,窮人就得組織起來把日本鬼子打出去……。”
在發展黨員過程中,他認真把關,堅持嚴密、慎重的方針,對那些思想要求進步、態度堅決的人也要親自考察、談話。對要求入黨的人,他常問的兩個問題就是:
“你能嚴格遵守黨的紀律和秘密嗎?”
“你能為黨的利益犧牲自己的一切——直至生命嗎?”
他認為,做一個地下黨員,就必須遵守黨的紀律,保守黨的秘密,必須具備不怕犧牲的精神,這是最起碼的條件。
由於他工作認真負責,積極努力,在一年多的時間裏,就發展了13名地下黨員,為建立陶賴昭特別支部打下了堅實基礎。
1931年九一八事變後,東北淪陷,三千萬同胞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陶賴昭的鬥爭形勢也發生了巨大變化。由於陶賴昭地處第二松花江北岸,公路、鐵路是沈哈、哈大之間的交通要塞和樞紐,在政治、軍事上佔有重要位置。為此,日本侵略者在陶賴昭建立了領事館、憲兵隊、開拓團及特務組織,同時加緊了對這一地區的控制。為了粉碎日本侵略者的狼子野心,打擊他們的囂張氣焰,滿洲省委決定建立陶賴昭特別支部,與日本侵略者展開針鋒相對的鬥爭。
1932年1月,中共滿洲省委派王立德到陶賴昭宣佈,“陶賴昭特別支部”成立。張義堂任支部書記,魯世鋒任組織委員,尹洪賓任宣傳委員。直接受滿洲省委領導。屆時,特別支部已有黨員19名,積極分子30多人。
陶賴昭特別支部成立後,根據滿洲省委的指示,張義堂繼續發展壯大地下黨組織,擴大反滿抗日力量,並把重點放在偵察、蒐集日本侵略者活動情況上,及時、準確地向滿洲省委傳遞各種情報,與日本侵略者開展了一場看不見的鬥爭。
為了及時掌握日本領事館的情報,張義堂決定不再讓弟弟張義貴在外幹零活。他通過關係把張義貴送到日本領事館當雜役(勤雜工),並一再囑咐要密切關注領事館的動向,有啥情況只跟他一人彙報,不要跟其他人説。張義貴在領事館每天生爐子、燒開水,擦桌子、打掃衞生,暗地裏關注日本人的一言一行,每天回家後第一件事就是向哥哥彙報聽到和看到的情況(因為張義堂一家與弟弟、弟媳吃住在一起)。
1931年冬,日本領事館建立不久,突然從火車站下來300多日本兵,不但全副武裝,而且帶着生產工具,部分人還帶着家屬。這使全鎮人都摸不情咋回事。後來才聽説叫“開拓團”,是來幫助中國人開發水田地、種水稻的。張義貴彙報後,張義堂説:“不對,這一定是日本人在搞陰謀,一定要注意觀察。”以後的事實證明,張義堂的判斷是對的。“開拓團”種地是假,充當日本憲兵隊才是真。在以後的一次次鐵路沿線(包括車站)的戒嚴中,每有軍事物資,兵力調動,“開拓團”都荷槍實彈在車站及沿線設崗,對靠近的百姓吆五喝六,非打即罵。
針對這種情況,張義堂及時向滿洲省委作了詳細彙報,揭露了“開拓團”的真相。滿洲省委十分重視,並指示對領事館和“開拓團”繼續嚴密監視。
1932年1月27日中午,陶賴昭鐵路道岔工人成振鐸(黨員)對張義堂説:“今晚過半夜3點,有一列軍車開往哈爾濱。車上不僅有軍用物資,還有日本高級將領。”張義堂聽後非常興奮,馬上找到在陶賴昭瞭解情況的王立德,王立德立即趕回滿洲省委,決定採取行動。第二天早晨就聽到了軍列在三岔河顛覆的消息,有數十名日本兵死亡,十幾門大炮被毀,中斷運輸30多小時。
1932年夏,陶賴昭領事館接到命令,説有一支抗日隊伍100多人,要從農安過江去舒蘭,命令領事館派兵攔擊。張義貴聽説後馬上告訴哥哥張義堂,張義堂又馬上派人把情報送到滿洲省委。後來得知,由於情報及時,隊伍改變了路線,避免了重大損失。
在鬥爭中,陶賴昭特別支部得到滿洲省委的充分肯定,各項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特別支部以張義堂家為聯絡點,採取聊天、打麻將等形式聚會,交流情報,傳達上級指示,佈置工作任務,研究各種對策,工作十分活躍。但是,他們的活動也引起了領事館的注意,領事館派特務對張義堂家進行了監視。特務穿着便衣在四周轉游,一碰到張家的人就問這問那,有時還採取突然襲擊的方式闖進張家,假惺惺地説:“我們是來保護你們的,最近,家裏是不是來過生人?可千萬小心啊!若是再來生人,最好跟我們打招呼,也好有個照應。”面對日本特務的險惡用心,張義堂曾多次告訴家人,並在家設置了暗號,在窗台明顯處放一盆杜鵑花,提示屋內有異常情況,危險。由於早有準備,日本人沒有發現可疑情況,便灰溜溜地走了。
戰鬥在白色恐怖中的張義堂,不僅日本領事館對其虎視眈眈,一些毫無民族自尊心、見利忘義的卑鄙小人也常常對其構成威脅。在警察署內有一個在他身邊工作的警察,不知什麼時候掌握了張義堂的一點證據,就企圖出賣他,到日本那裏邀功領賞。但是,機智勇敢的張義堂很快就化險為夷,粉碎了他的陰謀。
一天中午,在郵電局工作的地下黨員羅雲生在辦理郵件時發現一封可疑的信件,他馬上把信拿給張義堂。張義堂接過信後一看,大吃一驚。原來這封信是寄給“哈爾濱最高特務機關長”的。信封內裝有兩張前幾天他丟失的傳單,還有一封檢舉信,信上寫着“張義堂、尹洪賓、單景春……等8人是共產黨…。”落款人名“宮雲廷”。面對觸目驚心的舉報信,張義堂沒有驚慌。他讓羅雲生把尹洪賓叫來商量對策。因為宮雲廷的人品大家都知道。這個人光棍一條,遊手好閒,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依仗與警察署長彭某有點親戚關係,狗仗人勢,欺壓百姓,敲詐勒索,民憤極大。所以當即一致決定除掉這個敗類。但是,怎樣除掉呢?有人説把他弄死扔到江裏用石頭沉了;有人説用繩子把他勒死;還有的説把他弄到火車道壓死,但無論哪個辦法都覺得不妥。最後,張義堂提出一個借刀殺人的辦法,既借用彭署長的權力先把他開除,然後再整死以防後患。
於是,他們按照事先設計的方案開始了行動。首先,由張義堂拿着檢舉信找到彭署長:
“報告署長,宮雲廷密告信説我們是共產黨,你看咋辦?”
説完把信遞給署長,署長看着信,愣了半天問道:“這是真的嗎?”
“不是真的,完全胡説八道。署內總共有13人,居然説有8個是,就差沒説你也是了。”
“是呀,”署長額上冒出了汗珠,“如果你們都是,那我和你們可就是一窩了。”署長自言自語。
張義堂乘勢指桑罵槐道:“宮雲廷真是個畜生,放着警察不好好幹,非要拿大家的腦袋換錢花,真是混蛋透頂,該千刀萬剮。如果僅僅是告我們,我會跟他算賬的,現在把署長您也牽連進來,跟着我們背黑鍋,所以,請署長一定為我們做主,也得替自己好好想想。”
一席話説得署長頓時無語。他自知平時懶得管事,只顧抽大煙,更知道張義堂精明強幹,做事果斷,有謀有略,此事如此重大,乾脆就叫他處理得了。他心裏想着順嘴説道:“張巡長,這事還是你處理算了。”
張義堂見火候已到,就説:“署長,我知道您和宮警官是親戚,有為難之處。我看這樣吧,為了防止他再加害我們,牽連署長,我們就多給他一些錢,打發他回老家吧。”然後又附在署長耳邊嘀咕一會,只聽署長連稱:“是……行……”
就這樣,當天晚上,署長逼着宮雲廷寫了辭職書,署長簽完字又給他一摞錢,然後説:“就讓張巡長、尹警官送你回去吧!”
期間,宮雲廷也曾耍賴、求饒,但一切都成定局,無法挽回。按照署長吩咐,張義堂和尹洪賓把宮雲廷控制起來,到了晚上十點多鐘,在火車站一處黑暗的地方將其勒死,裝進麻袋,然後,扔進北去的一節空車廂裏,徹底送他回了“老家”,也清除了一大隱患。
這場虛驚算平息了,但張義堂等人的身份也暴露了。為此,張義堂向滿洲省委作了彙報,省委決定暫停活動,靜觀其變。
1934年1月,張義堂以滿洲省委特派員的身份調往大連。具體任務是:大連市委已遭破壞,重建大連市委。這一決定使他離開了陶賴昭的虎狼之境,但如何脱身也非易事。當他向彭署長請假時,署長説啥也不準,理由是宮雲廷剛剛辭職,工作忙,缺人手。為了不使署長懷疑,給特別支部帶來影響,張義堂只好以家有老人生病,急需照顧為由,才得以脱身。臨行前,張義堂叮囑妻子和弟弟説:“如果有人問,就説回關裏了,千萬別説去大連了,就是打死也不能説。”
結果不出所料,張義堂走後,日本領事館就有人問其弟弟張義貴:“你哥哥那邊的去了?他的對滿洲國和日本皇軍的不滿意,你的知道?”張義貴回答道:“我哥哥的事,我怎麼知道?”接着,日本人又拉攏他,説:“你的好好幹,我的不會虧待你的。”張義貴心想,還是收起你的這套吧。
張義堂到大連後,發現形勢十分嚴峻,街上一片蕭條,軍、警、憲、特活動猖獗,百姓怨聲載道,白色恐怖氣氛濃厚。為了便於工作,他先在舅父楊文忠家落腳,後又搬到一位同鄉高星恆家居住,並指派舅父做交通員,與滿洲省委聯繫,而自己則以大連滿洲新聞印刷廠工人身份作掩護,依靠山東陽穀老鄉開展工作。
他深入到一些失散的黨員家中詳細瞭解各方面情況,傳達滿洲省委指示,鼓勵大家吸取教訓,堅定信念,帶領羣眾繼續堅持鬥爭。許多黨員流出了激動的淚水。當年與其一起砸印字房的老鄉孔昭月(黨員)拉着他的手説:“大連市委已經癱瘓半年多了,羣龍無首啊,這回好了,我們又可以一起幹點事了……。”也有的黨員説:“大連市委遭破壞,主要是組織工作不慎重,在組織罷工中,不少人暴露了身份,致使很多黨員丟了性命。教訓和代價實在太大啦……”針對實際,張義堂很快制定了“聯絡老黨員,發展新黨員,堅持在鬥爭中考驗,慎重發展,確保質量”的方針。一方面積極聯絡失散的黨員,一方面把重點放在鐵路、造船廠、碼頭、印刷廠等工人密集的行業,充分發揮老鄉、老黨員的骨幹作用。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裏,他就恢復了十個基層黨支部,同時又發展了30多名黨員,新建了3個黨支部,為重建大連市委打下了基礎。
1934年10月,經滿洲省委同意,大連市委再次重新建立,張義堂任市委書記。
張義堂在大連工作期間,經常深入到工廠,瞭解工人的生產生活情況。他把調查的材料寫成文章,自己刻字印刷,發給工人閲讀,不斷提高廣大工人的階級覺悟。對於調查中工人反映的挨打受罵、待遇不公、嚴重侵害工人利益的現象,他通過基層地下黨支部和工會組織工人進行堅決的鬥爭,對那些嚴重侵害工人利益的工廠企業,他還親自坐鎮組織罷工。1935年12月,他利用船驛(大連北站)日中工人待遇嚴重不公的事實,組織發動200多名工人罷工,經過一天的鬥爭,取得了全面勝利。不但中國工人工資由2角增加到3角(日本工人也是3角),而且原來中國工人只允許在露天洗澡,馬上修了浴池。在鬥爭中,工人分享到了勝利果實,提高了階級覺悟,認識了“團結就是力量”的真理。
罷工事件像衝擊波一樣影響到各行各業。在兩年多的時間裏,以張義堂為代表的大連市委通過基層黨組織和工會組織工人罷工10餘次,均得到不同程度的勝利。罷工喚醒了民眾,鼓舞了鬥志,出現了工人階級聯合起來,與日本帝國主義和反動勢力堅決鬥爭的可喜局面。
1935年10月,由於張義堂抵制“左傾”錯誤路線,滿洲省委調夏尚志到大連任市委書記,張義堂改任組織部長。對此,他毫無怨言,繼續投入到對敵鬥爭中去。
1936年1月,根據中國共產黨駐“共產國際代表團”的指示,撤消滿洲省委,建立哈爾濱特委,大連市委直屬哈爾濱特委領導。3月份,哈爾濱特委調張義堂任哈爾濱市委書記。他帶着妻子、孩子一起住在哈爾濱市馬家溝街一幢白俄羅斯的小樓裏。與此同時,他與呂清潭在哈爾濱道里16道街建立了“榮華客棧”,作為黨的秘密聯絡站。
為了儘快熟悉環境,瞭解情況,開展工作,他不分晝夜深入羣眾,調查研究,制定工作方案。此時的哈爾濱,由於民眾奮起抗日,白色恐怖甚囂塵上,抗日聯軍的勝利捷報四處傳揚。為了更好地支援抗日前線,哈爾濱特委交給哈爾濱市委一項重要任務:發動羣眾,參加抗聯。為了更好更快地完成任務,他深入工廠、學校,大力開展宣傳鼓動工作。特別是對那些有愛國熱情的青年,他總是反覆宣傳:“祖國危亡在即,國民黨腐敗無能,趕走日本侵略者,建設新中國的任務就落在你們的肩上。中國青年有着光榮的革命傳統,總是在國家和人民最需要的時候挺身而出。我們絕不能眼看祖國大好河山任人宰割,我們應當積極投身到抗戰的洪流中去,用我們的青春和熱血,保家衞國……。”每一次宣傳發動都收到非常好的效果。一個月的時間,有200多人蔘加了抗聯。
在發動羣眾過程中,他經常為自己的演講而感動,曾多次請當時在抗聯第三軍的政治部主任馮仲雲説情,向哈爾濱特委請求去抗聯,但始終未能如願。
1936年6月,在一次去學校演講的過程中,因奸細告密,張義堂被日本憲兵隊逮捕入獄。在獄中,面對殘酷的刑訊和威逼利誘,張義堂堅貞不屈,毫不動搖,始終堅守黨的秘密。面對喪心病狂的敵人,他輕蔑而堅定地説:“你們不就是要抓共產黨嗎?我就是!至於其他人,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也絕不會告訴你們!你們還是不要白日做夢,痴心妄想啦!”
在獄中,張義堂帶着滿身重傷,忍着劇痛,仍然不忘記對難友(政治犯)們進行宣傳鼓動。他鼓勵難友們“不要悲觀,要堅強,要堅持鬥爭。只有鬥爭才有出路。”他還鼓勵難友“要加強團結,要互相幫助,要同甘共苦,共度難關。”每次刑訊回來,難友對他都格外關心。一次,敵人把他的妻子抓來與其一起審訊,敵人用皮鞭、火烙鐵、老虎凳、電椅子、辣椒水、竹籤子等各種刑具對他進行摧殘,但他始終一聲不吭,怒目圓睜,對黨的秘密隻字不説。當他遍體鱗傷被拖回牢房時,難友們憤怒了,整個牢房響起抗議的吼聲。
在入獄期間,張義堂的妻子和弟弟張義貴都受到牽連和不同程度的拷問。
“你的掌櫃的大大的共產黨,什麼人的常去你家?”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一個家庭婦女,就知道伺候丈夫、孩子。”
不論敵人怎麼問,妻子就是一句話。敵人用刑折騰到過半夜,還是這句話。
與此同時,陶賴昭領事館對張義貴也進行了各種盤問,並派特務嚴密監視,毫無結果。
張義堂被捕後,陶賴昭特別支部多次研究營救方案,均不可行。最後,大家湊了80塊大洋,張義貴賣了一頭豬,湊了40塊大洋。希望託人把張義堂贖出來,但,錢拿去了,人卻沒出來。
1936年8月13日,是哈爾濱圈河子刑場最陰森恐怖的一天。這一天,敵人殺害了103名共產黨員,排在第二位的就是張義堂(當時化名張瑞林)。當敵人的槍口對準胸膛時,張義堂帶頭高呼口號:“打倒日本帝國主義!中國共產黨萬歲!”
張義堂壯烈犧牲,時年34歲。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