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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績武

鎖定
張績武(1905年-1991年),號振端,湖北羅田縣匡河人。少時從軍,參加抗戰,累功至中將。
1948年,津浦路司令部中將副司令張績武駐防宿縣(存在時間1912年-1992年,今安徽省宿州市);11月16日宿縣被攻克時被俘 [1]  。特赦後回鄉,曾任湖北省羅田縣政協副主席等職。1991年9月10日病逝。張績武工詩善畫,造詣頗深,有儒將之稱,晚年為早日實現兩岸和平統一做出了貢獻。
中文名
張績武
別    名
乳名九齡,原名繼武,號振端 [2] 
國    籍
中國
民    族
漢族
出生地
湖北羅田縣匡河
出生日期
1905年9月20日
逝世日期
1991年9月10日
畢業院校
中央軍校武漢分校
主要成就
抗日期間率部參戰
獲國民黨政府頒發的青天白日、雲麾、寶鼎等勳章多枚

張績武人物簡介

張績武,號振瑞。國民黨軍中將。 [1]  張績武一生幾乎跨越整個20世紀。20世紀50年代前投筆從戎,參加過北伐、抗日和內戰,曾任國民黨津浦鐵路交警護路司令部中將副司令,是一位鄂東籍的國民黨重要將領;50年代以後經改造重獲新生,釋放還鄉,曾任羅田縣政協副主席、常委等職,又是鄂東的一位重要統戰對象。張績武一生經歷坎坷,富有傳奇色彩,他曾説:“我一生抗日最痛快,內戰最痛苦,回鄉最幸福!”一生中,他寫過大量古體詩,正是他一生經歷的寫照和人生體驗,真可謂詩情灑滿人生路。
中央軍校武漢分校第7期畢業。曾任第13軍89師265旅上校參謀長。
1938年參加徐州會戰。
1939年任第13軍參謀處長。
1945年任第3方面軍新兵集訓總處參謀長。
1946年1月任交通警察第2總隊總隊長。
1948年9月任交通警察第1旅旅長,11月兼任津浦路南段護路司令部中將副司令和宿縣(存在時間1912年-1992年,今安徽省宿州市)城防司令,11月16日宿縣被攻克時被俘 [1] 
1967年獲特赦後在呼和浩特新生塑料廠勞動改造。
1970年1月回鄉,後任湖北省羅田縣政協副主席。
1991年9月10日病逝。

張績武此去寧捐一寸丹

張績武乳名九齡,號振端,原名繼武,出生於湖北省羅田縣石橋鋪花屋河魁山腳下的一個佃農之家(今屬羅田縣匡河鄉花屋河村)。自幼聰穎、機智、好學。讀私塾時,13歲那年端午節,幼小的張績武就寫出了由私塾先生命題的《蒲劍》一詩:
世間常劍鐵鋼成,欲斬妖邪萬不能。
惟有菖蒲來作劍,斬妖除孽果然精。
這首詩借寫端午節農村家家採菖蒲以驅邪這一習俗,表達了對黑暗腐朽勢力的痛恨和對喚起廣大民眾革命力量的期盼,字裏行間充滿了少年英雄氣概。私塾先生看了這首詩後,讚不絕口,即寫下“極高身份,絕頂聰明”的讚語,並給張績武取名為繼武,意在希望他努力學習,繼承本族先賢張振武之革命精神,鼓勵他成為鄉里賢哲和國家有用之才。16歲時,張績武就在家鄉創辦了“復興小學”。
1925年,大革命的浪潮席捲到羅田,許多熱血青年踴躍投身革命行列。張績武滿懷報國熱情,毅然將復興小學託給他人去辦,自己與本鄉同伴經武漢南下廣州報名參軍,投身在國民革命軍第4軍(軍長李濟深)第10師(師長陳銘樞)當兵。後轉在1l軍26師某連當兵。因連長是羅田人,見他文字俱佳,就安排他在連部當文書上士。1926年7月隨革命軍北伐。
北伐戰爭失敗後,張績武回到家鄉。家鄉父老見他歸來,都慶賀他虎口餘生,雙親更是喜從天降。然而,張績武回家不久又急要歸隊。家鄉父老苦口婆心挽留他在家照料雙親,服務桑梓,繼續把復興小學辦好。一位叫葉綏銘的老先生還以詩相贈,勸其“莫把毛錐終誤用,書生何事請長纓”。對於鄉親們的規勸和挽留,張績武一言以蔽之:“國之不存,何以言孝?”於是只遵從祖教擇吉日與未婚妻完了婚,一個月後,便離別了雙親和新婚的妻子,於1927年冬第二次去了部隊。臨行前,他寫了一首《離鄉背井答葉綏銘先生》的詩,以示其報國決心:
一別魁山兩年間,北征失利返故園。
喜瞻夫子身猶健,愧對雙親鬢髮斑。
原望鏖兵平虜易,方知征戰救國難。
愚生欲繼先賢德,此去寧捐一寸丹。

張績武沙場碧血灑一回

張績武第二次到部隊後,即考入黃埔軍官學校,在第七期步兵科學習,同時加入國民黨。畢業後,分發到國民黨13軍89師265旅某機槍連當見習排長,並歷任連、營、團長等職。
抗日戰爭爆發後,張績武任265旅上校參謀長。此時,日本帝國主義在侵佔平津後。一面進攻冀南,一面向西北進攻昌平南口。張績武隨89師奉命開赴南口。接到進軍命令。他即率部隊集聚在大同車站,冒雨召開誓師大會,抗日官兵紛紛表示決心,鐵拳如林,呼聲雷動,請纓殺敵士氣高漲。張績武因寫下了《抗日誓師》:
日軍燒殺我平津,此恨綿綿北海深。
誓向東瀛清血債,揮刀索命向岡村。
89師在南山戰鬥一個多月,官兵傷亡摻重,但未有一入當俘虜,出現了不少以少勝多每攻必克的英雄戰例,敵軍稱:“在南口遭到了堅強的抵抗。”
1938年初,張績武在河南苗頭樓戰役中,同往常一樣,英勇善戰,出奇制勝,他腰束白帶,率部隊傍晚包圍,拂曉進攻,乘日寇軍營內士兵未起牀之前摸哨入內,斬殺日寇於牀上,消滅日寇兩個大隊,因此記功,被晉升為13軍獨立團長。
1938年3月,13軍奉五戰區李宗仁司令命令,從許昌出發,經淮陽、鹿邑、亳州、渦陽進軍蒙城,集結待命,準備參加保衞徐州阻擊日寇南下的大會戰。行軍中,張績武看到日寇鐵蹄踐踏下的中國大地上滿目瘡痍,民不聊生,懷着滿腔怒火寫下了《中原東進》一詩:
日寇兇殘極,千村付劫灰。
長亭人影盡,殘榭燕難歸。
餓犬猶依廣,門框沒扇楣。
強嚥家國恨,刀劍向東揮!
部隊向東挺進,他率部風餐露宿,日夜兼程。一天部隊進至淮陽至鹿邑之間的淝河西岸,正準備渡河,軍郵趕至馬前,向他送呈他父親寫來的一封家信,拆信後,得知父親病危,要他速歸。他面對滔滔江水,凝望南天,心急如焚,但他想到值此國難當頭,自己軍務在身,自古忠孝難以兩全,安能反顧!便毅然在信封皮上寫下慰藉父親的八句口占,拜託郵差寄回羅田。這八句口占如同徵人在殺敵殉國前吟唱的一支高昂戰歌:
捧書知父病,家國兩蹉跎。
狼寇燒殺掠,中華共枕戈,
好兒當報國,慈父聽凱歌。
淝水奔騰急,殺向泰山窩。
就在這封信到家沒幾天,病重的父親就去世了。而就在此時,他的部隊奉命以驚人的速度趕到了台兒莊的北面陣地,待命參加台兒莊大會戰。
在這裏,張績武的獨立團向北佈防,為一線防禦。不久接軍部電令撤出北防陣地,向南轉移,引誘日軍南下至台兒莊,以圖包圍集殲。台兒莊戰役打響後,張績武先是奉命率獨立團趕回原北防陣地,附敵背後,與台兒莊守軍一起包圍敵軍。後日軍企圖向北逃竄。在台兒莊附近嶧縣大顧柵構築據點掩護撤退。張績武又奉命率獨立團趕赴大顧柵,集殲該據點守敵。
經過十餘天的激戰,台兒莊會戰取得了勝利,而張績武在戰鬥中不幸負傷。他以詩記述了這一歷史性的大會戰《血戰台兒莊》:
白天隱蔽夜包圍,入陣衝鋒血肉飛。
誓叫豺狼頭盡斷,不辭七尺骨成灰。
中華正義天猶眷,日寇兇殘世所非。
國恨家仇今報雪,沙場碧血灑一回!
八年抗日,張績武南征北戰,足跡跑遍了半個中國,參加過南口、得勝口居庸關、山西娘子關、台兒莊、豫中平原、豫西伏牛山、蘭(考)(開)封、雞公山、武漢、襄宜、長沙、柳桂、南寧、貴州獨山等戰役戰鬥,曾獲國民黨政府頒發的青天白日、雲麾、寶鼎等多枚勳章。在抗日戰爭的槍林彈雨中,他不畏戎馬倥傯之艱辛,或詩或書,經常展卷揮毫,寄情達意,不遺餘力,使他情懷日益豁達,文筆不斷昇華,膾炙人口的戰地詩篇往往信手拈來,一代儒將已是有口皆碑。他的詩既是戎馬生涯的戰地筆記,又是歷史的見證。抗日戰爭勝利後,他曾在桂林舉辦過《抗日軍人張績武書畫展》,內容全部是他的戰地詩詞之作。展中有他自撰的一副對聯:“有空必練,萬水千山一枝筆;無役不從,十年百戰再生人”,實際上就是他抗戰生涯的總結。

張績武白雲無力過槐枝

1948年農曆9月20日,是張績武43歲生日。當時,蔣介石發動內戰已經兩年多了,張績武不可避免地捲入了這場內戰。早在1943年7月,張績武就參加了美國舉辦的高級作戰人員印度培訓班學習,回國後1944年任國民黨軍16師副師長、師長、第三方面軍新兵集訓總處參謀長,1945年6月任國防部別動軍10縱隊少將總指揮,兼鐵路交警第二總隊總隊長。1947年任148師師長。同年國防部在南京總統府召開八百人高級參謀會議,張績武因在河南營救被圍困的國民黨軍第七兵團司令黃伯韜“立功”,蔣介石偕宋美齡親自授發他龍虎勳章。而此時43歲之際,張績武已調任國民黨津浦鐵路交警護路司令部中將副司令,兼宿縣城防最高指揮官。很顯然,此時的張績武已被一步一步推上了重要位置,成為國民黨部隊的重要人物。然而身居要職的張績武深知“共產黨之政治能喚起人心所向”,國民黨發動內戰不得人心,必將難逃失敗的命運。眼下又正是淮海戰役前夕,人民解放軍已大兵壓境,兵臨城下。因此他感到惶恐不安,更有一種胳膊扭不過大腿的無奈。這段時期,他常徘徊於司令部,不時眺望窗外。在距離司令部不遠處是宿縣回民小學的操場,那裏除了場邊的那棵近百年的古槐樹外便是一片空寂荒涼。秋風瑟瑟地吹打着即將枯萎的樹葉,那乏力的白雲,疲憊不堪地飄過槐樹枝頭向遠方逝去……此情此景,久久縈迴在他的心中。於是就在他的生日這天,他寫下了一首《生日感懷》,表達了他苦悶、彷徨的心情:
我生正值菊花時,搜索枯腸不出詩,
每日開窗三眺望,白雲無力過槐枝。
這首詩一改他往日的慷慨激昂,調子變得低沉和蒼涼。43歲,當是才思最旺盛的時期,卻枯腸搜索,怎麼也寫不出壯懷激烈的詩來。張績武感到了絕望,感到了已無力挽回失敗的命運。
1948年11月6日,淮海戰役開始。我人民解放軍華東,中原兩大野戰軍首先在徐州以東圍殲了黃伯韜兵團,然後在宿縣西南圍殲了由華中援徐的黃維兵團,一舉攻取宿縣。11月16日,張績武被我人民解放軍俘虜。
張績武被俘後,被關押在河南開封監獄,解放初期轉到武漢中南軍區高級俘虜訓練隊,1953年轉到內蒙古呼和浩特監獄,1967年特赦後在呼和浩特新生塑料廠勞動改造。

張績武黨恩似海誓深酬

1970年元月,張績武被釋放回到了家鄉,翻開了他新的生活的一頁。
回家的第二天,他就寫下一首《遇赦還鄉感懷》的中堂詩和一副對聯,掛在屋子裏,給他家黑洞洞的屋子增添了一縷春暉。其詩是:
離鄉四十六春秋,兒女相迎笑白頭。
桑梓聚歡非夢想,黨恩似海誓深酬。
對聯是:
守法遵規批判舊我,脱胎換骨重做新人。
當時正值“文化大革命”時期,“農業學大寨”運動正如火如荼。回鄉後不久,張績武不顧年過花甲的高齡,就投入了“農業學大寨”之中。到1972年,縣內的修水庫、劈山改河、開田造地等大型工程,都留下了他的身影和足跡,付出了他的辛勤汗水。他往來於離別四十餘年的山山水水之間,重睹家鄉的人情風貌,深深感到家鄉天時、地利、人情的和諧和天然的樂趣。艱苦的勞動使他的面容消瘦了,但他依然那樣憨厚,談笑風生!
後來,縣裏認真落實釋放國民黨部隊將領的政策,強調不能視同青壯年勞動力一樣安排農活,張績武便被安排到生產隊裏的一塊叫船形地的地裏照看紅芋。從此這塊地和看地的茅草棚便成了他獨有的勞動、鍛鍊、學習、生活空間。在這裏,他除照看紅芋外,還參加紅芋的栽插、鋤草、追肥等勞動。每天早上,他乃聞雞起舞,對着東方晨曦,舞起了太極拳……張績武在這塊紅芋地裏度過了四個月的時間,野外風寒雨露,蚊叮蟲咬,生活已是十分艱苦,而他卻自稱是一種迴歸大自然的仙居生活,真有其寵辱皆忘、心曠神怡之感。這年中秋之夜,一輪明月高掛,看到地裏的紅芋已豐收在望,張績武便輕輕吟唱出回鄉後的第一首田園詩:
結廬船形地,為把紅芋看。聞雞舞太極,望日弄三餐。天天犬相伴,夜夜子同眠。遠市塵囂外,此中有甘甜。
另一首寫於此期間的《看紅芋地》,足見他的幽默詼諧和認真負責的態度:
滿山紅芋可供餐,貧下中農讓我看。
損失千棵難避責,未加呵斥總懷慚。
1973年秋,張績武所在的石橋鋪公社文鬥河大隊治山開田大會戰開始了。該大隊屬當時黃岡地委學大寨的示範點,規劃建設自不同尋常,地委書記董復漢同志親自掛帥,縣委書記文長福同志在此住點督辦。當時學大寨要繪製各地的山水田林路綜合治理規劃圖,找來找去全公社沒有既能繪製地圖又會繪畫的合適人選。這時公社黨委書記想到了張績武。作為當地黨委書記,他了解張績武的情況。但在當時要啓用一個釋放回鄉的國民黨將軍卻是一件很擔風險的事情。他考慮再三,便向地縣兩級書記彙報請示。兩位書記聽了張績武的情況介紹後,立即表示同意,認為張績武應該大膽用其一技之長。就這樣,張績武被通知到公社,安排在公社水土保持站住下,致力於該大隊學大寨規劃圖的繪製。
張績武年幼時就愛畫畫,在讀私塾時,曾從師學過水墨山水畫。從戎以後,畫畫亦成為他戎馬生涯中不可缺少的部分,他還用心把山水畫繪畫技巧應用到繪製軍用地圖上。在部隊擔任新兵集訓總處參謀長,幹訓團教育長時,他常用他的山水地圖作教材。今天,夢想不到他的這一專長竟成了和平建設家鄉的可用之才。他感到太幸福了!他決心完成好繪圖任務,為家鄉建設盡其晚年綿薄之力。在水保站同志的幫助下,他夜以繼日地按時完成了第一張規劃圖。在大功告成、放下畫筆的那天晚上,新月當空,夜色如水,他心情舒暢,彷彿人在山水之間,便寫下了《繪製石橋鋪公社規劃圖感事》一詩:
東方新月透紗窗,悔罪從頭路正長。
錦繡山河描繪後,光陰催我報恩忙。
張績武從事繪製學大寨規劃圖,縣、公社領導給予了充分肯定,認為“張老”具有繪畫特長,這在學大寨中“特別需要”。於是,張績武又被安排到當時匡河區,負責繪製全區範圍內的學大寨及其他建設規劃圖,並騰出一間寬敞明亮的房子給他作畫室,還給他配了一輛舊腳踏車,以便到各處瞭解情況,蒐集資料。在這裏,他深感共產黨和人民政府對他的信任和關懷,深感領導和同事們與他肝膽相照,心裏有着從來未有過的輕鬆和愉快,常常思緒萬千,詩情不斷。這時他雖已年逾古稀,但仍精神煥發,他在一首詩中寫道:
七二年華對大廷,只因仁政化頑民。
深慚舊事增遲悔,始覺新生沐晚春。
綿薄恨無填海力,鴻恩惟有獻忠勤。
欣逢四化身猶健,為黨揮毫日日新。
1978年,羅田縣委根據張績武回鄉後思想和勞動改造表現,以重要統戰對象上報地委,給他正式安排了工作,先後安排在縣文化館、縣誌辦從事美術輔導和縣誌編修。1983年3月羅田縣政協成立,張績武被選為縣政協第一屆副主席,並連任第二屆副主席和第三屆政協常委(當時三年為一屆)。1985年張績武被評為全國健康老人。
?張績武自回鄉到擔任政協副主席之後的這一段時間,是他詩詞創作最活躍的階段,他幾乎每事必寫,每感必發,正是“詩情畫意知多少,信步拈來自在題”,“綿繡山河描不盡,筆痕點點獻心香”,記下了他“堯風點染桑榆景,霽後霓紅照晚晴”的幸福生活。?

張績武萬千情意一書知

擔任縣政協副主席後,張績武認真學習新時期統戰工作的方針政策,銘記人民政協的重要性質、地位和作用,除了認真做好政協其他工作外,滿懷熱情主動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廣泛開展海峽兩岸通信往來,與當年去台人員的聯誼二作,努力為祖國的統一大業作貢獻。正如他在—首詩中寫道:“承恩晚歲新樓住,更補金甌獻赤忱”。此期間,他認真回憶當年他的同學、同事中的去台人員詳細地把他們用表格的形式整理出來。經他回憶整理,他所熟知的去台人員中任職團長以上的近百人,任職最高的有曾任過國民黨總統的嚴家淦、總司令黃傑、國防部長陳大慶、高魁元等。?
張績武寄往台灣的第一封信就是寫給當年他的黃埔軍校同學、時任台灣國民黨政府國防部長高魁元的。信中回顧了兩人的同學之誼,闡明瞭實現祖國統一的共同心願。字裏行間,情真意切。信中賦小詩三首為:?
為懷親友賦新詩,三十年來問候遲。?
願送飛鴻穿海峽,萬千情意一書知。
咫尺天涯粵海邊,夢中人在水中間。?
千絲萬縷離情味,靜待歸舟一葉還。
望台當局重民心,少壯離愁鬢巳紛。?
億萬迴歸心似箭,解鈴還待繫鈴人。
從此,張績武的一封封書信,一幅幅字畫飛越海峽,寄去了“捐棄前嫌重攜手”,“莫因萁豆誤前程”,“中華統一千秋業,青史標名後世歌”的期盼,寄去了“自昔人生風送葉,歸根才識夢魂香”,“神州處處桃源裏,最是安居故里親”的回鄉體驗。如果説,張績武開展聯誼工作有其特殊的身份,那麼更有其特殊的途徑,即以詩聯誼,以詩寄情,寄給台灣同胞的每一封信都有他的詩作。他的詩詞、書法和繪畫在台灣的老同學、老同事中留下了深刻印象,對於激發他們的思鄉愛國之情,起到了“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的作用。?
1991年9月10日,張績武因患腦溢血猝然辭世,終年86歲。就在他去世的頭一天晚上,他寫下了畢生最後的一首詩《寄呈台灣姚宇輝同學》,仍不忘與台灣及海外同胞的聯誼,實現祖國的和平統一:?
四十二春秋,懷君念未休。?
互疑皆作古,幸在一星球。?
手足天涯遠,神交玉照留。?
重洋如咫尺,故國望歸舟

張績武被俘經過

1948年11月解放宿縣的戰鬥中,東門、西門為解放軍的主攻方向。在清除宿縣外圍敵軍後,15日下午5時,中野3縱7旅在東門、小東門發起了總攻。宿州市新四軍歷史研究會副會長史文敏説,由於有炮火支援,守軍被壓制得抬不起頭。解放軍30門重炮半小時的轟炸已經將守軍打得幾近崩潰。趁守軍尚未組織起有效抵抗,我軍在小東門城牆上炸開了一個一丈多寬的缺口。可缺口距離地面太高,衝到缺口下的7旅19團2連戰士始終無法爬上缺口。這時,2排長楊永保急中生智將身體伏在缺口下,讓戰士們一個個踩着自己的身體登上缺口。7旅後續部隊隨即蜂擁而至,迅速打破敵軍防守,攻入城內。
東門攻城戰開始的時候,更為慘烈的西門爭奪戰也拉開了序幕。當時西門外的石橋被國民黨守軍炸燬,解放軍要想衝到西門下,必須在護城河上臨時架設浮橋才行。9旅25團把架橋任務分給了7連,7連馬上組成7個架橋班輪流下河架橋。不料在戰士架橋的過程中,國民黨守軍在西門兩側設置的暗堡突然開火,火力封鎖河面。7個班的戰士一個接一個地倒下,又一批接一批地衝下河。就這樣連衝6次,都沒能架起浮橋。史文敏説,眼看部隊攻擊就要受挫,這時9旅調來的火箭炮發揮了作用,迅速敲掉了敵人的暗堡,並在城牆上打開了一個缺口。敵人暗堡被敲掉後,7連戰士趁機下河架起了浮橋。擔任前鋒的8連戰士飛奔過河,躍上城牆與守軍展開肉搏戰。不甘失敗的敵軍從三面組織部隊反撲,8連戰士則寸步不退,堅守缺口。在連續打退敵人兩次反攻後,我軍完全控制住了西門。此時,8連120名戰士只剩下14人,而7連120名戰士僅剩下3人。
15日晚,我軍發起總攻的時候,王大勤正和其他店員躲在中藥店的櫃枱下邊,蓋上厚厚的被子,生怕被炮彈打到。王大勤説,打了大半夜後,槍炮的聲音越來越響,大地和房屋都在炮響後開始顫抖。他們已經可以聽到街上解放軍戰士大喊“火箭炮”、“擔架”的聲音和連綿不斷的“繳槍不殺”的喊聲。
巷戰開始後不久,解放軍已將殘敵和宿縣最高指揮官、國民黨中將張績武圍困在福音堂。16日凌晨,在勸降無效後7旅19團向福音堂內的殘敵發起攻擊。山炮部隊首先向福音堂內連發數炮,擊中了福音堂鐘樓。隨後戰士們奮勇衝向敵軍裝甲部隊,炸燬一輛裝甲車。剩餘的3輛裝甲車看形勢不妙想掉頭逃跑,慌亂中竟接連開到了水溝中,隨即被19團戰士繳獲。張績武引以為豪的裝甲車反而成了解放軍的有力武器,19團的戰士利用裝甲車的優勢火力對敵軍進行壓制。
三縱司令員陳錫聯對張績武發出最後通牒,命令他放下武器。張績武不從,三縱的攻擊再次開始。官兵們繳獲了敵人的三輛裝甲車,三輛裝甲車隨即掉轉炮口向教堂射擊。眼看頂不住解放軍的猛烈攻勢,曾誇下海口要與宿縣共存亡的張績武帶着僅剩的兩個中隊兵力倉皇出逃。可是衝出福音堂不遠,張績武即被解放軍戰士發現,並被逼到兩個院子中。此時的敵軍已完全喪失了鬥志,19團5連1班班長李振堂帶着5名戰士衝進一個院子,一聲“繳槍不殺”就俘虜了40多名敵人。5連1班戰士接着衝進另一個院子,殘敵紛紛繳械投降。班長李正堂帶領戰士郝佔敖、邢四娥、李耀宗、王國雙、姜永生衝進一座院子,郝佔敖控制着院門口,一個國民黨軍軍官抱着槍企圖往外衝,郝佔敖一步上前奪下他的槍,大喊:“不準動!動就打死你!”院子裏的守軍接着喊起來:“不打了!不打了!我們繳槍!”清點俘虜時,不見張績武。班長李正堂盯上了俘虜羣中一個滿臉鍋灰的人,因為這個人總是問:“你們對俘虜官殺不殺?”
李班長問:“叫什麼?”
這個又小又瘦的人説:“方曉兮。”
“幹什麼的?”
“商丘兵營管理所中尉書記。”
書記,即國民黨軍中管理文書文件的普通軍官。
李班長瞪起眼睛:“不對!你是大官!”
宿縣攻堅,三縱殲敵一萬兩千餘人,俘虜張績武和他的少將參謀長韋編。
宿縣被攻佔之後,徐州戰場上的國民黨軍被孤立,且徐蚌地區的國民黨軍主力被分割成了南北兩塊。
毛澤東對中原野戰軍攻佔宿縣給予極高的評價:“在戰役發起前,我們已估計到第一階段可能消滅敵人十八個師,但對隔斷徐、蚌,使徐敵完全孤立這一點,那時我們尚不敢作這種估計,這種形勢的造成,主觀上是因為我華東、中原兩大野戰軍會合並攻佔宿縣,客觀上是敵人只有某種程度的防禦能力[對於這一點決不可輕視],很少有攻擊能力[對於這一點必須有充分認識]。” [3]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