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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竹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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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竹坡(1670年-1698年),名道深,字自德,號竹坡,銅山(今江蘇徐州)人。中國清初小説評論家,文學家。 [3] 
張竹坡以評點《金瓶梅》聞名。其自幼聰穎,6歲能賦詩,5次應舉,屢試不中。張竹坡個性豪放不羈,喜愛交友。23歲北遊長安詩社,名震京都,後移居蘇州,曾言“少年結客不知悔,黃金散去如流水”。個性放曠不羈,一生以文會友,以此自足。於康熙三十七年(1698年)因病去世,終年28歲。 [3] 
張竹坡一生共有6種著述傳世,其一為《烏思記》,其二為《金瓶梅》批語,其三為《幽夢影》評語,其四為詩集《十一草》,其五為《治道》,其六為《東遊記》。其中以評點《金瓶梅》最為人所知。張竹坡對《金瓶梅》的評價極高,認為“《金瓶梅》是一部《史記》”,扭轉了俗世將《金瓶梅》視為淫書的觀點。張竹坡的小説批評觀,展現出清時小説理論的進步思想。清康熙三十四年(1695年),《皋鶴堂批評第一奇書金瓶梅》出版。 [3] 
別    名
張竹坡
自德
竹坡
所處時代
清代
民族族羣
漢族
出生地
徐州
出生日期
1670年9月9日
逝世日期
1698年10月18日
主要作品
《金瓶梅評點》
詩集《十一草》
本    名
張道深
祖    籍
浙江紹興

張竹坡人物生平

張竹坡自幼聰穎好學,以博聞強記聞名遐邇。十五時參加鄉試,然而一直仕途不順。張竹坡同族顯赫權貴極多,唯其一支布衣寒門,這促使張竹坡自幼發憤進取,然仕途不順,屢試不第。康熙三十二年(1693年)他第四次應試,在名落孫山之後,便遍遊京師,在天下名流薈萃的長安書社,大展詩才,賦得詩詞百餘首,眾稱其為才子。
1695年,張竹坡年僅二十六。他以其超人的文學才華在徐州家中評點《金瓶梅》,寫下了十餘萬餘字的評論。後寄居金陵、揚州等地,貧病交加。康熙三十四年(1695年)刊刻《皋鶴堂批評第一奇書金瓶梅》,其友張潮化名“謝頤”作序 [1]  。康熙三十七年(1698年)離蘇州永定河治水工地,以圖謀進身之階,不料於當年九月十五日染疾身亡,年僅二十九。著有《金瓶梅評點》和詩集《十一草》,《中國通俗小説書目》傳於世。

張竹坡人物貢獻

張竹坡評點《金瓶梅》的主要貢獻在於:指出《金瓶梅》是“第一奇書”,而非“淫書”,是憤世之作,揭露官僚豪紳的腐朽墮落,痛斥財與色的罪惡,同情底層人物的苦難,有一定的思想意義和認識價值;肯定《金瓶梅》的美學價值藝術特色,從而確立了其為我國四大奇書之首的地位。他認為:“凡人謂《金瓶》是淫書者,想必伊止知看其淫處也。”
張竹坡開創的《金瓶梅》108則讀法,形成了系統的《金瓶梅》小説藝術論,成為後人研究《金瓶梅》的重要依據 [1] 

張竹坡評説論道

張竹坡整體評論

“此書純是一部史公文字。”(讀法五三)
“《金瓶梅》寫姦夫淫婦,貪官惡僕,幫閒娼妓,皆其通身力量,通身解脱,通身智慧,嘔心嘔血,寫出異樣妙文也。今只因自己目無雙珠,遂悉令世間將此妙文目為淫書,置之高閣,使前人嘔心嘔血做這妙文乃為俗人所掩,盡付流水,是謂人誤《金瓶梅》。”(讀法八二)
“《金瓶梅》因西門一分人家,寫好幾分人家。”(讀法八四)
“《金瓶梅》是一部《史記》。然而《史記》有獨傳,有合傳,卻是分開做的。《金瓶梅》卻是一百回共成一傳,故知作《金瓶》者必能作《史記》。”(讀法三四)“《金瓶梅》斷斷是龍門再世。”(讀法七七) [2] 

張竹坡評論寫作方法

“《金瓶梅》是大手筆,卻是極細的心思做出來的。(讀法一O四)此書處處以文章奪化工之巧也夫。”(讀法一O六)“於一個人心中,討出一個人的情理,則一個人的傳得也。”(讀法四三)
“各盡人情,莫不各得天道。即千古算來,天之禍淫福善,顛倒權奸處,確乎如此。讀之,似有一人親曾執筆,在清河縣前,西門家裏。大大小小,前前後後,碟兒碗兒,一一記之,似真有其事,不敢謂操筆伸紙做出來的。吾固曰:得天道也。”(讀法六三)
“用筆不露痕跡”(讀法十三)“善用曲筆、逆筆”,“曲得無跡,逆得無覺”,“此所以為妙也。”(讀法十三)“草蛇灰線”、“千里伏脈”,“妙絕羣書”(讀法二六)“善於用犯筆,而不犯也”(讀法四五),“曲曲折折,為之出入其起盡。何異入五嶽三島,盡覽其勝?我心樂此,不為疲也。”(讀法四八)“摹神肖影,追魂取魄”(讀法五四)“結穴發脈,關鎖照應”(讀法六九)
“讀《金瓶》,須看其大間架處”,(讀法十二)“入筍處”(讀法十三)“露破綻處”(讀法十四),“內中有一無用之筆墨也哉。”(讀法十五)“善於用犯筆而不犯”(讀法四五),“起伏層次,貫通氣脈,為一線穿下來也。”(讀法五二、四五) [2] 

張竹坡評論寫作動機

《苦孝説》:“至於生也不幸,其親為仇所算,則此時此際,以至千百萬年,不忍一注目,不敢一存想,一息有知,一息之痛為無已,嗚呼痛哉!痛之不已,釀成奇酸……則《金瓶梅》當名之為‘奇酸志’、‘苦孝説’。”“作者不幸,身遭其難”,“欲無言,而吾親之仇也吾何如以處之?且也為仇於吾天下萬世也,吾又何如以公論之?是吾既不能上告天子以申其隱,又不能下告士師以求其平,且不能得急切應手之荊、聶以濟乃事,則吾將止於無可如何而已哉!”“怨恨深而不能吐,日釀一日,蒼蒼高天,茫茫碧海,吾何日而能忘也哉!眼淚洗面,椎心泣血,即百割此仇,何益於事!”在“吐之不能,吞之不可,搔抓不得,悲號無益”的處境下,“展轉以思,惟此不律可以少泄吾憤”,“藉此以自泄。”“其志可悲,其心可憫矣。” “《金瓶梅》到底有一種憤懣的氣象。”(讀法七七)“作者必大不得時勢”(第十七回回評)“作者必遭史公之厄而著書”(第二九回旁批)。 [2] 

張竹坡評論作者

“傳聞之説,大都穿鑿,不可深信。”“作者無感慨,亦必不著書,一言盡之也。其所欲説之人,則現在其書內。”(讀法三六)
“作《金瓶梅》者,必曾於患難窮愁,人情世故,一一經歷過,入世最深,方能為角色摹神也。”(讀法五九) [2] 

張竹坡評論人物

吳月娘,“《金瓶》寫月娘,人人謂西門氏虧此一人內助,不知作者寫月娘之罪,純以隱筆,而人不知也。” “其夫為盜賊之行,而其妻不涕泣而告之,乃依違其間,視為路人,休慼不相關,而且自以好好先生為賢,全台為心尚可問哉!至其於陳敬濟,則作者已大書特書,月娘引賊入室之罪可勝言哉!”“敬濟之罪,月娘成之”。(讀法二四)“又月娘好佛,內便隱三個姑子,許多陰謀詭計,教唆他燒夜香,吃藥安胎,無所不為。則好寫佛,又寫月娘之隱惡也,不可不知”。(讀法二七)
“如耍獅子必拋一球,射箭必立一的,欲寫金蓮而不寫一與之爭寵之人,將何以寫金蓮?故惠蓮、瓶兒、如意皆欲寫金蓮之球之的也。”(六五回評)“技至此無一復加矣。” (八七回評)
“所以將愛姐作結,以愧諸婦;且言愛姐以娼女回頭,還堪守節,奈之何身居金屋而不改過悔非,一竟喪廉寡恥,於死路而不返哉?”“作者蓋有深意於其間矣。”(讀法十一) [2]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