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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張格爾叛亂

鎖定
清朝平定張格爾叛亂嘉慶二十五年(1820年)至道光七年(1827年),清軍在新疆殲滅張格爾叛亂分子集團的戰爭。清軍在維吾爾族人民協助下,平定叛亂,維護了國家的統一和民族的團結,此後新疆地區維持了較長時間的和平。
張格爾叛亂主要是英國侵略勢力支持下的民族分裂叛亂。道光七年(1827年)二月六日,清軍主力開始西進。二十二日在大河拐擊敗叛軍3000人後,次日又擊敗叛軍2萬於渾阿巴特(今伽師東),二十五日再殲叛軍萬人於沙布都爾,二十八日進至渾河(又稱洋達瑪河,今博羅和碩河)北岸,距喀什噶爾城僅10裏。叛軍10餘萬阻河列陣,清軍用聲東擊西戰術,以主力乘夜暗由上游急渡,突襲敵陣地,叛軍潰逃。清軍乘勝疾進,於三月初一日收復喀什噶爾城,初五收復英吉沙爾,十六日收復葉爾羌,五月收復和闐。前後殲滅叛軍近3萬。但張格爾已先期由木吉(今布倫庫勒湖西北)逃往達爾瓦斯山之藏堪。
十二月二十七日,張格爾率500餘人潛入阿爾瑚(今阿圖什西北),當其退走時,在喀爾鐵蓋山(今喀拉鐵克山)被清軍全殲。張格爾逃布魯特(見布魯特人),被縛送清軍,押赴北京,在午門舉行獻俘儀式,張格爾叛亂被平定。
名    稱
清平張格爾叛亂
發生時間
1827年
地    點
新疆
參戰方
清軍、張格爾
結    果
清軍平定叛亂
主要指揮官
道光帝

清平張格爾叛亂歷史背景

清平張格爾叛亂張格爾賣國叛亂

清高宗乾隆年間,清軍平定大小和卓叛亂、統一天山南北後,大和卓博羅尼都之子薩木薩克逃至浩罕(新疆西浩罕國,今屬吉爾吉斯)。其次子張格爾,在英國侵略勢力支持下,企圖恢復和卓家族昔日在南疆(新疆南部)的統治。
嘉慶二十五年(1820年),張格爾利用南疆維吾爾族人民對清參贊大臣斌靜殘暴壓迫的不滿情緒,於八月間率數百人潛入南疆,煽動當地民眾叛亂。清領隊大臣色普徵額率兵進擊,將其全殲,張格爾僅率殘部二三十人逃往浩罕。張格爾在浩罕,由英國殖民主義者提供裝備,組織訓練軍隊,積極準備再次進入南疆。
道光五年(1825年),張格爾叛軍屢以小股襲擾邊境,作試探性進攻。九月,領隊大臣巴彥巴圖率兵200人進擊,未遇張格爾部,竟殺害牧民婦孺百餘,被布魯特部全殲,引起西部大亂。 [1]  道光帝以貪淫虐殺回民罪,將斌靜、色普徵額撤職下獄,判處死刑。
道光六年(1826年)六月,張格爾與其英國教官乘機率叛軍300人,由開齊山進至喀什噶爾(今喀什)城北約60裏之阿爾圖什(今阿圖什),以禮拜祖墓為名,煽動當地羣眾反清。新任喀什噶爾參贊大臣慶祥,命協辦大臣舒爾哈善、領隊大臣烏凌阿率兵1000人進擊。叛軍大部被殲,張格爾率百餘人突圍後,裹脅大批羣眾叛亂。因恐北疆清軍來援,竟以出賣祖國權益為條件向浩罕求兵:“約破四城(喀什噶爾、英吉沙爾、葉爾羌、和闐)子女玉帛共之,且割喀什噶爾酬其勞”。七月,浩罕國穆罕默德·阿里汗親率萬人入侵南疆,攻打喀什噶爾城。後因與張格爾發生矛盾,恐腹背受敵,引兵退走。但有3000人被張格爾誘留,助其攻城。經70餘日激戰,清守軍力竭,八月二十日城破,參贊大臣慶祥等自殺殉國。
清代新疆地圖 清代新疆地圖

清平張格爾叛亂叛軍暴行

張格爾自稱賽亦德·張格爾蘇丹 [2]  自立為南疆統治者。英吉沙爾(今英吉沙)、葉爾羌(今莎車)、和闐(今和田)三城,相繼為叛軍攻佔。張格爾控制南疆後,“殘害生靈,淫虐婦女,搜索財物,其暴虐甚於前和卓千倍萬倍”,與其入疆之宣傳完全相反。廣大維吾爾族人民強烈反對,轉而支持清軍。佔領葉爾羌之叛軍五六千人,進攻阿克蘇(今屬新疆)。阿克蘇辦事大臣長清,派參將王鴻儀率兵600人阻擊,在都爾特(今阿瓦提北)被殲,王鴻儀戰死。
當叛軍進至距阿克蘇僅80裏處,企圖強渡渾巴什河時,由庫車及喀喇沙爾(今焉耆)來援之達淩河、巴哈布兩部清軍到達。在當地維吾爾族人民自發組織的數百抗叛部隊協助下,擊退渡河叛軍,並進至南岸立營。叛軍多次進攻,均被擊退,被俘斬千餘人。叛軍不敢東進,東部局勢趨於穩定。
道光帝命伊犁將軍長齡為揚威將軍,署陝甘總督楊遇春、山東巡撫武隆阿為參贊大臣,調集吉林、黑龍江、陝西、甘肅、四川5省兵3萬會攻叛軍。十月間,陝西等地清軍萬餘到達阿克蘇,開始轉為攻勢作戰。時叛軍3000人據守阿克蘇西南約250裏之柯爾坪(今柯坪),該地西南通巴爾楚克(今巴楚)、喀什噶爾,為清軍進軍必經之路。長齡派陝西提督楊芳,以突襲攻佔該地,打開了西進的通道。此時,和闐伯克伊敏亦率當地羣眾2000餘人擊敗叛軍,收復和闐。但因大雪封路,清軍不能馳援,又為叛軍奪佔。 [3] 

清平張格爾叛亂戰爭起因

嘉慶二十二年(1817年),浩罕汗反覆提出在喀什噶爾享受貿易特權的要求,並以要放出和卓們相威脅。清朝的答覆是停止對他的茶、錢賞賜,並撤銷他派遣使節到北京的有利可圖的特權。浩罕於是派遣兩名使節提出一個折衷方案:浩罕派遣兩名沒有司法權限的代表駐在喀什噶爾,簡稱為“阿克沙哈勒”(直譯為“灰白鬍子”,即長者)。清朝再次拒絕,打發使節們回去,並對他們的貨物足額徵税;因此,浩罕汗就利用在浩罕的薩木薩克之子張格爾和巴布頂,放出了宣稱要發起一場聖戰的張格爾。張格爾召集了一支主要由柯勒克孜人組成的數百人的軍隊,打回他祖先的“六城”地區。 [4] 

清平張格爾叛亂過程

清平張格爾叛亂清軍初勝

清朝的軍隊很快擊潰了入侵者,張格爾逃回浩罕時只剩下二、三十人,但是他的入寇表明阿法其·瑪赫杜姆的事業仍然活在人們心裏。當浩罕在1821年再次和喀什噶爾交涉,試圖再次取得1809年的免税常規時,清政府恢復了汗國的貿易和進貢權利,但不許免税,並且仍然拒絕一名浩罕使節留駐在清領土內的要求。然而,就在這一年,浩罕的統治者死了,張格爾逃進了他的柯勒克孜盟友的領土上。於是,清朝和浩罕政府便失去了達成互利協定的機會。1824年,和卓開始以一支有數百名柯勒克孜人的隊伍騷擾清朝邊境。這時否認了對張格爾的一切責任的浩罕,在1825年又一次試圖為他的商人取得免交關税的特權,但沒有成功。但收穫是可觀的,因為根據一份俄國的報道,每天有一百到三百頭駱駝從中國本部馱來貨物。 [5] 
如果不是一個清朝官員的愚蠢,張格爾的聖戰也許已成泡影:這官員帶着二百名騎兵在1825年攻打這個和卓時,沒有捉到他,反而屠殺了一處未設防營地的柯勒克孜婦孺。當這位柯勒克孜首領發現這一暴行後,他召集了兩千名騎兵把清軍圍困在一處峪谷中,最後把他們全都殺死。張格爾的同盟者已經擊潰一支清軍的消息迅速傳遍塔里木盆地各城鎮。和卓自己“看到中國人已經多麼不得人心”,就通知浩罕汗、烏臘提尤別的統治者、昆都士的首領、各支哈薩克的頭人以及柯勒克孜的首領們説,這是奪取六城地區的機會。張格爾逐漸召集起一支由喀什噶爾人、浩罕人、柯勒克孜人和哈薩克人組成的超過五百人的軍隊;軍隊中還有哈爾查斯人(山區塔吉克人),他們的黑色服裝在西伯利亞引起了有歐洲人在和卓軍隊中戰鬥的流言。 [5] 

清平張格爾叛亂再次入侵

平定叛亂的道光帝 平定叛亂的道光帝
1826年張格爾入侵,在進攻喀什噶爾之前先去牙忽都的阿法其陵墓祭掃,並在交戰中損失了四百名士兵。當退入牙忽都時,侵略者被清帝國軍隊所包圍,但是用火繩槍武裝起來的張格爾軍隊突破了包圍,人民隨着這一勝利而紛紛起義,使和卓的隊伍擴大到大約一萬人。 [6]  參贊大臣慶祥在此期間組織了相應的抗禦,但是起義的力量太強大了,清軍不得不在喀什噶爾城堡中設置防禦,在那裏慶祥處死了阿奇木伯克玉努思以及許多被認為同情侵略者的城市居民。市場位於滿城外邊,這使張格爾能夠搶劫有助於他取得成功的貴重貨物,同時起事者發泄了他們對漢族商人的憤恨。 [7] 
在此以前張格爾曾派遣一名使者去浩罕要求增援,將來以分享擄掠物為酬報(當時有“百回兵不如一安集延”之語) [8]  ;但把張格爾的軍隊看作“兵痞”的浩罕政府,寧願自己主動參加這場衝突。總之,浩罕汗穆罕默德(舊譯“馬哈木”)阿里親自帶領一支八千至一萬人的騎兵到來,張格爾騎在馬上和他相會,以表示和卓拒絕承認浩罕統治者是他的汗。汗的軍隊“對在據點中的中國將軍發動突然襲擊”,並“殲滅了中國軍隊”。其他史料記載卻指出,當汗到達時張格爾自己已經控制了局勢;或者説,汗被告知,張格爾已安排了一個在宴會上殺死他的陰謀計劃。汗無法使張格爾“信賴”;而和卓又妒忌阿里並且“懷疑他不可靠”,就撤軍北去。汗對喀什噶爾城堡進行了幾次不成功的攻擊,試圖用火藥炸開城牆。但是守衞者用箭、滑鏜槍、擲石器、大炮和火油來回擊。這場屠殺的規模是如此之大,以致“地脈中沸騰着一條血的河流”。經過十二天的戰鬥並失去他的一千士兵之後,阿里汗灰心喪氣地撤走了。張格爾説服了一部分浩罕騎兵留下來參加他的隊伍。 [9] 

清平張格爾叛亂叛亂擴大

十個星期以後,清朝駐軍耗盡了水和糧食;它的指揮者自殺, [10]  士兵們乘着夜色逃走,但被追上和遭到屠殺,只有四百名東干人或信伊斯蘭教的清兵(回族)除外。張格爾進入了喀什噶爾城。英吉沙爾、葉爾羌與和闐的居民也叛亂了。瑪赫杜姆家族的軍隊夷平了這些城市中的滿城,並且派遣使節將俘虜送到布哈拉昆都士巴爾赫、基發等地,在哈薩克人中間示眾,以炫耀勝利。 [7] 
張格爾沒有再從浩罕那裏取得援助,而新疆人卻因和卓的事業而仍然深深地陷於分裂。黑山派出於反對他們的白山派敵手的目的依舊依附清朝。在某些地方白山派試圖促使黑山派轉變, [11]  但是在別處,特別是在和闐,他們用他們的轉為優越的地位來算老帳。因而,親清的阿克蘇的阿奇木伯克伊薩克穆罕默德鄂對(亦即在十八世紀曾幫助清朝征服六城地區的庫車鄂對的玄孫),就派遣密使到和闐去散播不和。伊薩克本人是哈迪里亞派的信徒,沒有發現他與納赫什班迪教團的黑山派有什麼聯繫,但黑山派的伯克們響應伊薩克煽動,奪取了和闐的控制權並宣稱他們效忠於清帝國。 [12]  由於大雪阻礙了滿洲人派兵來援,白山派的軍隊重新恢復了張格爾的權威,只有黑山派的和闐伯克中一個名叫阿明的人帶着兩千名屬民逃到阿克蘇。張格爾在此期間編造了喀什噶爾的財產清冊,把沒收來的鉅額公私財產的大部分當薪餉付給了他軍隊中的浩罕人。他搶掠了伯克們的家,“向富商大量敲榨勒索”,並“對人民實行暴虐統治”。他縱人大肆屠殺,甚至使得白山派的支持者都感到了失望。 [11] 

清平張格爾叛亂繼續進剿

1827年初,總數為二萬二千人的捲土重來的清軍,從阿克蘇出發攻打張格爾。荒涼的土地迫使他們差不多要攜帶人和牲畜所需的全部糧秣,才能勉強滿足軍隊的巨大的給養需要。張格爾逃往山區,他的士兵帶走了“巨大價值的資產”,這些都是清軍快到來時他們從六城地區居民那裏搶來的東西。最富有和最重要的白山派同情者同他們一起遷居到浩罕領土內。 [12]  當清軍八千人在帕米爾搜捕和卓未能得逞之後,政府轉而對那些和侵略者合作的人進行報復,並在喀什噶爾安排了一支八千人的駐軍,而把九千名軍隊撤回中國本土。一支穆斯林民兵也編成了。清朝接着向所有鄰近的統治者發出牒文,要求引渡張格爾。穆罕默德阿里厚着臉皮接連派了兩個使者到喀什噶爾去,否認他曾援助過張格爾,並提出願意派遣一支萬人的軍隊去捕捉他,假如北京願意付出費用的話。清政府被激怒了,一度想要切斷六城地區的全部對外貿易。 [9] 
當帝國軍隊前進時,清帝要求他的最高級官員考慮在西部六城地區廢除伯克官制,用一種象青海和東部康區那樣的土司制度來取代。伊犁將軍長齡提出這樣的建議:任命一個羈養在北京的瑪赫杜姆家族成員做喀什噶爾統治者,用以贏得人民的同情,並保護六城地區不受張格爾和浩罕的侵犯。武隆阿則主張一併放棄喀什噶爾、英吉沙爾、葉爾羌與和闐,而在它們的東面設置一道堅固的防線。由於這些建議被認為是失敗主義的和不能接受的,清帝委派直隸總督那彥成去管理六城地區,並頒佈賞格,對凡能俘獲張格爾的人給予官爵和酬金。控制六城地區是很重要的。在發生麻煩的那一年,清當局曾發現一個名叫亞歷山大·加德納的英國人,他喬裝打扮,穿着土著服裝,從巴達赫尚通過葉爾羌進入拉達克。 [12] 
1828年,伊薩克穆罕默德鄂對派了一名間諜到山中散佈清軍撤退的假消息,並收買了張格爾的柯勒克孜族岳父他依拉克,使和卓帶着五百人回到了新疆。當和卓發覺到自己是受騙上當時他逃跑了,但這時害怕清朝報復的柯勒克孜人出賣了他,一個後來在鴉片戰爭中扮演重要角色的中國官員楊芳將他捕獲。張格爾的一部分追隨者逃掉了,其中有一大批刀朗人(即和卓的家奴——譯者)逃到了浩罕。另一些人逃到了拉達克,拉薩的駐藏大臣派遣特使到列城去要求引渡他們,拉達克王即予照辦。 [14]  白山派認為伊薩克穆罕默德鄂對應對張格爾的被俘直接負責。作為獎賞,清朝指定他當喀什噶爾的阿奇木伯克。民間將他依拉克出賣張格爾的故事編成了一首流行的突厥語歌謠。
平定張格爾叛亂圖
圖冊參考資料 [13]  [27] 

清平張格爾叛亂午門獻俘

北京極力把捕獲和卓看作一項光輝成就,同時卻掩飾只有少數兵力的張格爾卻能困擾帝國的軍隊逾七年之久的事實。討伐張格爾之役曾經需要調動三萬六千人的軍隊,花費了政府一千多萬兩銀子。 [15]  事實上許多人相信,張格爾“失敗的真正原因”完全不是清朝的軍事力量,而是在於新疆白山派和黑山派的分裂。 [16]  清朝的將軍們向北京的清帝獻俘,政府將張格爾寸磔處死。長齡傳檄諭知柯勒克孜人和浩罕,要求引渡張格爾家族的全部成員。但是勒柯克孜人沒有照辦,浩罕則以伊斯蘭法律為由公開拒絕引渡(張格爾家族是伊斯蘭教祖的後裔)。
那彥成到達喀什噶爾以後提出大量行政改革措施,建議將犯叛亂罪的人(包括本地人和安集延人)的土地和財物加以沒收。這些土地每年可收糧五萬六千擔,他主張以三萬八千擔作駐軍餉項,其餘一萬八千擔用來提高官員們的俸祿。從國內觀點看,這些主張不管有多大價值,卻從未付諸實施,因為那彥成的對外事務的建議帶來了災難性的後果。簡言之,那彥成的建議是要完全停止對浩罕的貿易,直到汗國交出阿法其·瑪赫杜姆家族為止。所有在六城地區居住不滿十年的浩罕人應予放逐,他們貯藏的大黃、茶葉和其他財物應予沒收。在六城地區居住十年以上的全部浩罕人應使之歸化;應與柯勒克孜人和解,以便使他們與瑪赫杜姆家族及浩罕人疏遠。“叛民”的妻子兒女應發配為奴和流放到烏魯木齊和伊犁等地。
午門獻俘 午門獻俘 [27]

清平張格爾叛亂後續

清平張格爾叛亂安定秩序

清政府不但想用這些措施平息山區來的騷亂,還想使浩罕統治者安分守己。北京已經注意到,浩罕君主在十八世紀之採用汗的稱號是一種僭越,特別因為在突厥語和滿洲語中,“汗”是清帝本人的稱號。因此,北京拒絕承認浩罕統治者為“汗”,繼續用早些時候的頭銜“伯克”來稱呼他。然而,浩罕的戰略位置促使清帝在藩國謁見時稱呼浩罕統治者為“吾兒”(在亞洲腹地的詞語中僅次於皇帝),而不是用“吾臣”,而在浩罕的信件中,統治者繼續稱自己為汗。此外,在喀什噶爾的每次朝見中,穆罕默德阿里的使節並未能履行規定的禮儀,也許更為過分的是,在正式文書中他的名字是有泥金書寫的。 [14] 
清朝政府立即贊同實施那彥成的建議。那彥成回到了北京。他的繼任人喀什噶爾參贊大臣札隆阿和葉爾羌辦事大臣壁昌在1828年着手行動:沒收安集延商人的大黃和茶葉,把他們從六城地區趕走。在準噶爾地區,官府也驅逐那些居住在伊犁的安集延商人。清朝重新建起各地的滿城,與回城離得較遠,但在英吉沙爾、葉爾羌及和闐,商業區仍舊留在城外。只有在喀什噶爾,清政府方將商業區安置在滿城之中。
非浩罕人為了商業事務可以照常入境,政府允許布哈拉人經由巴達赫尚和喀爾提錦來喀什噶爾,但是,當局對外國人課以重税,以維護一種新的官鋪制度的利益。旨在開闢財源以供養新疆駐軍的官鋪是仿效政府壟斷對準噶爾地區的哈薩克人貿易的辦法建立起來的,它享有和所有外國人——包括柯勒克孜人在內——優先進行貿易的權利。但是,清朝給予柯勒克孜人一份從安集延人那裏沒收的大黃和茶葉,用以保持他們的好感。一所官辦茶局(創始於1826年)於1828年在古城開始順利地向陝西私商運入準噶爾地區的各類茶葉徵税。然而到1829年末,官鋪在六城地區引起的不滿和困難多於收入,因此當局廢除了這些官鋪。 [17] 

清平張格爾叛亂改良耕地方式

其他為駐軍而開闢財源的一些努力是採取了擴大和改良六城地區耕地的方式。張格爾的聖戰中斷了前此為新疆日益增長的人口而開墾未經灌溉的土地(“死地”)的努力,1828年六城地區的嚴重糧荒使得大量建議湧向清帝面前。松筠主張在新疆開展軍屯。長齡建議把所有從叛逆者那裏沒收來的土地上的佃户轉為國家農户,使之為駐軍生產糧食。武隆阿和署理陝甘總督鄂山極力主張從中國內地招徠移民。雖則這一意見預示着將來的趨勢,但卻是同清朝將漢人和亞洲腹地居民加以分隔的長期實行的政策背道而馳的;因此,新疆當局不得不滿足於灌溉計劃、已增加的户口登記數和税收。但是,六城地區的人口因聖戰而減少了,這些措施是不夠的。
那彥成提出的停止和浩罕貿易的措施,從根本上打擊了汗國的財富和力量。浩罕已經獲得了對喀什噶爾的東西方商隊貿易的控制權,並以損害塔什干突厥斯坦的城市而擴大了這種控制,它又一直在尋求柯勒克孜和哈薩克同準噶爾地區的商業貿易,還想控制印-俄貿易的東方路線。
“披巾和其他印度商品”、狐皮和羊羔皮有東、西兩種商路:一是經由西邊的一條迂迴路線,通過喀布爾巴爾赫到布哈拉,然後運到浩罕;一是由夏季線和冬季線這兩條東邊路線通過拉達克到葉爾羌的市場,浩罕商人就在葉爾羌購買這些貨物。清政府是否曾經允許商隊享有通過帝國領土的特權,這還不清楚,但是政府完全瞭解汗國力圖壟斷新疆的對外貿易,所以為了防範這種企圖,它正式拒絕批准浩罕商隊經拉達克去印度。因此,浩罕商人只好在色勒庫爾和葉爾羌購買印度貨物,把它們經過浩罕運到俄國市場去出售。葉爾羌於是成了印俄貿易的一箇中心。浩罕商人享受了能夠將他們購買的貨物經由自己的國土運到俄國的好處,但是汗國不能阻止非浩罕人在葉爾羌或色勒庫爾購買印度貨物,也不能阻攔這些貨物運往伊犁或塔爾巴哈台再往前運到俄國領土去。 [18] 

清平張格爾叛亂禁商政策

清朝的禁商政策甚至不許浩罕商品通過伊犁和塔爾巴哈台,因而在浩罕引起物價飛漲,隨之而來的是兩年經濟困難。清政府對於浩罕高級官員的懇求書信無動於衷。但在此期間,浩罕把禁商看成是侵略六城地區和汗國加緊控制新疆貿易的一個機會。白山派在喀什噶爾的勢力仍是如此強大,浩罕的貿易又是如此重要,因而浩罕實際上在六城地區處於支配的地位。只要有瑪赫杜姆家族的侵略,人民中至少有些人必定會鬧事。“浩罕如狼,東突厥斯坦(新疆)人如羊”。況且,在被驅逐和沒收財產的浩罕商人中間情緒激昂,特別是當柯勒克孜人帶着他們被沒收的大黃和茶葉出現在浩罕市場上時更是如此,而柯勒克孜人卻誇耀説,這些東西是“大清皇帝”送給他們的禮物。 [17] 

清平張格爾叛亂影響

清平張格爾叛亂連鎖反應

1830年秋天,浩罕汗帶着一支主要由柯勒克孜人,也有一些安集延人、流浪的刀朗人和其他喀什噶爾亡命者組成的軍隊,侵入六城地區。然而,在跨過清朝邊境以前,在烏什地方,決定讓汗留在浩罕,張格爾的大哥穆罕默德玉素普被指定為名義上的統帥。真正的指揮官是浩罕汗國的高級官員哈克·庫裏明巴希,他是最高司令,第二把手是穆罕默德沙里夫阿塔利克。跨過邊境後侵略者分兵三支,幾乎同時包圍和攻打喀什噶爾、英吉沙爾和葉爾羌三地。清朝駐喀什噶爾的戍軍本已縮減,又被攻其無備。玉素普進入了自己的原籍城市,指定了他自己的地方長官(阿奇木)。喀什噶爾地區的黑山派人民大批逃往阿克蘇(雖然他們中約一千人在喀什噶爾的滿城中避難),甚至白山派中的許多人也不願響應侵略者要他們拿起武器的號召。但是,這次侵略並非搞復辟,其性質馬上變得很明顯,因為玉素普本人沒有行使什麼領導權,而且一千多名浩罕商人跪在滿城外面向清當局申述説:侵略是由清政府不公正地處理無罪的商人引起的;他們要求恢復貿易和發還被沒收的財產。 [17] 
在葉爾羌,壁昌在城內只帶有清兵五、六百人,還有大約四千五百名本地民軍,但是他有較多的時間做防禦準備。他很快把商人和小商販都搬入滿城,把市場的攤子和建築物燒個乾淨,什麼也沒有給侵略者留下。在和葉爾羌地區伯克們慎重計議之後,壁昌派遣他的軍隊出外封鎖通向葉爾羌的主要戰略據點。他配置一千名本地民軍防守回城和滿城;他從所轄地區各個據點集結軍隊,同時又派出四百名清軍在葉爾羌東門外把守。逼近葉爾羌的侵略軍大約有步、騎兵七千到一萬人。清守軍用大炮轟擊他們,殺死了三百多人,侵略者終於撤走。在作第二次嘗試時他們 再次被擊退,這時他們已經聽到清援兵正從阿克蘇開來的消息。柯勒克孜人和安集延人都撤退了,只留下刀朗人,他們試圖以玉素普的名義召集一支葉爾羌土著的軍隊。然而,葉爾羌主要是黑山派的地方,大多數居民寧可逃走也不願參與白山派的事業。因此,刀朗人搶掠城鎮和鄉村,在糾集起一支千人的隊伍之後,對葉爾羌進行了第三次和第四次攻擊,但都被壁昌的軍隊擊退。 [17] 
與此同對,在喀什噶爾的札隆阿卻無法迫使和卓停止圍攻。在喀什噶爾和英吉沙爾,如同在葉爾羌一樣,侵略者從未能攻克滿城,但是他們控制着這個地區的全部鄉村和城鎮。
突然傳來消息説浩罕和布哈拉之間出現了風波,還説浩罕國內需要軍隊。安集延人因此拋棄了玉素普而轉回浩罕,帶走了許多俘虜和戰利品。浩罕人將他們俘虜的“中國人”勒逼為奴隸,浩罕汗還將其中一些人作為禮物送給彼得堡的俄國沙皇。甚至在白山派勢力最大的喀什噶爾地區,浩罕的柯勒克孜人和安集延人所組成的軍隊貪婪成性,所以使得許多歷來和白山派聯合的人感到恐懼和痛苦,轉而和清朝當局合作。白山派的事業在六城地區已經大失民心,玉素普及其追隨者除了跟着撤退的安集延人翻越山嶺逃回浩罕之外是別無長策了。在清朝援兵從阿克蘇到達以前,大約有二萬名新疆斯坦人逃往安集延和塔什干。玉素普繼續住在浩罕,直到1835年死去為止。 [19] 

清平張格爾叛亂暫時的平衡

浩罕已經達到了它的目的。六城地區是偏僻的,難於保衞的,而且依賴國外貿易。獨立的、靠近高大綿亙的山脈而又以它為屏障的浩罕,已在六城地區取得一種特殊地位,除非清朝讓步,它要無休止地進行騷擾。在1830年的侵略中清帝國失去了它討價還價的地位,同時阿法其·瑪赫杜姆家族失去了六城地區人民的忠誠。只有浩罕得到了好處。 [20] 
1831年,滿洲人揚言要組織一次懲罰性的遠征。據説這消息嚇得浩罕沿着邊境建造堡壘,還派使節去俄國請求軍事援助,俄國人聞訊甚至拒絕浩罕使節入境。 [20]  事實上,浩罕人建立了一些據點,但它這樣做的目的是擴張主義的,是為了控制哈薩克人和柯勒克孜人並向他們徵税。浩罕和俄羅斯帝國之間可能進行的任何商討看來不會是由於害怕中國而激起的。浩罕已在六城地區暴露了清朝的虛弱,因此,熟悉新疆情況的兵部尚書松筠建議,取消對浩罕停止貿易的禁令,允許新疆當地人象以前那樣和安集延人通婚。他認為,只有當地人對他們的命運感到滿足,六城地區才能夠安寧。 [20] 
當被任命為六城地區欽差大臣的長齡在1831年到達喀什噶爾時,署理阿奇木伯克作霍爾敦台吉 [21]  領着“二萬大小不等的”喀什噶爾人對他郊迎十里,感謝皇恩浩蕩,誓不追隨叛亂者。長齡然後從清朝駐軍那裏獲悉,浩罕接連派來三名使者説,“五年”的中斷貿易引起了困難,他們抱怨清政府的沒收和驅逐出境政策,並要求恢復貿易。長齡將此事向清帝報告,也許北京這才第一次充分感到那彥成的政策惹起了戰爭。長齡留下浩罕使節一人,派遣作霍爾敦台吉和其他二人回浩罕。作霍爾敦原是喀什噶爾徵税人,土魯番首任扎薩克額敏和卓的後裔。當張格爾發動聖戰時他離開六城地區曾前往浩罕、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和喀山旅行,經由塞米巴拉金斯克回到新疆。在固勒扎他曾晉見伊犁將軍,聲稱曾被拐騙為俘虜,清朝於是指定他為喀什噶爾的土著幫辦大臣,然後任命他為阿奇木伯克。作霍爾敦的旅行使他通曉中亞的貿易活動。在和浩罕的談判上,長齡不可能派出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了。 長齡在開始時曾直接堅持要浩罕交出1830年侵略的魁首,將全部戰俘放回本國,但是北京對於艱苦的談判沒有思想準備。甚至不等到汗國回答,皇帝已允許重開新疆與浩罕的貿易,豁免關税,並且指示長齡放棄引渡要求和不再強要二萬新疆流亡者回來,“以示大方”。 [20]  在1831年底,兩國之間的貿易恢復了。

清平張格爾叛亂達成協議

確切地説,作霍爾敦在浩罕的談判看來未曾公開發表過。浩罕和六城地區當局交換了幾次書信,在1832年達成協議,清朝允許“旨在經商”的浩罕臣民“自由來往”於六城地區,並且允許“托缽僧”入境,但是與以前一樣,沒有北京明確的批准,不允許任何人進入中國本部,甚至對使節也是如此。政府用銀子賠償了浩罕商人被沒收的財產,對浩罕商人豁免關税。作為報答,浩罕願意將清朝的戰俘遣送回國,但不包括流亡者,同時汗國將阻止瑪赫杜姆家族入侵清朝的領土。長齡報告説,浩罕的統治者自願抱經盟誓,“永遠翊戴”。清朝當局作為戒備,還派了一名使者去向布哈拉艾米爾“請求幫助”,使之在浩罕汗國“侵犯時能幫忙維持中國西部邊境的和平”。但是布哈拉艾米爾“婉言謝絕了要進行任何干預”。 [22] 
根據長齡的建議,清朝在1832年對所有各國在喀什噶爾和葉爾羌貿易的商人一律豁免關税,甚至包括柯勒克孜人在內。 [23]  這是為了避免造成這樣的印象:曾經威嚇滿洲人的浩罕商人,是這個地方的主人;也為了禁止浩罕人利用一種關税特權去壟斷貿易。 [23] 
浩罕派來一名商人頭目,他將八十餘名喀什噶爾戰俘釋放回國,並帶來一百餘名安集延商人。新疆當局不許地方官員干涉浩罕與喀什噶爾的商業事務,並且命令喀什噶爾商人對“夷商頭目”公平定價。1832年末,清朝用銀兩賠償浩罕商人全部被沒收的茶葉,並且葉爾羌的參贊大臣花了一萬餘兩銀子解決了浩罕人的土地要求,儘管外國人購買土地始終是不合法的。清朝根據那彥成的建議驅逐了居住在新疆不到十年的安集延人,付給賠償的土地就是屬於他們的。 [24] 
六城地區的騷亂已表明,清朝在塔里木盆地西端的駐軍遠遠不夠用。因此政府把參贊大臣衙門和塔里木盆地的統帥部從喀什噶爾遷到葉爾羌,這是六城地區的主要城市:它很漂亮,多舞女和樂師,一個訪問過葉爾羌和孟買兩處地方的浩罕人認為,葉爾羌可以和孟買媲美。它的中心位置有利於在喀什噶爾、英吉沙爾、巴爾楚克(即瑪喇巴什,它的戰略重要性終於得到了承認)與和闐地區之間相互援助。在1830年入侵期間壁昌將葉爾羌商民移入滿城,這一行動已被證明在阻遏侵略者方面是如此有效, 因此某些人關於在六城地區商場周圍建立城堡的建議就被認為沒有必要了。 [24] 
政府任命壁昌為葉爾羌的首任參贊大臣。在新疆南部防區的六千名士兵之外,清朝增加了三千名從伊犁來的騎兵和四千名從陝甘綠營調來的士兵,再把阿克蘇和烏什吐魯番每處一千士兵計算在內,南部防區總兵力達一萬五千人。 [25]  遲至1835年這些軍隊中沒有一個東干人,因為政府害怕一旦發生叛亂,作為穆斯林的東干人可能參加。後來政府改變了關於這一政策的想法。為了應付增加軍隊後的費用和口糧,北京削減了各省綠營餉糧的百分之二,以便每年能多籌銀三十餘萬兩。
然而,政府認為各省的分攤只是權宜之計,它繼續努力從當地收入中尋求維持六城地區駐軍的辦法。為此目的,按照長齡的建議,北京中止了滿人的隔離亞洲腹地的長期實行的政策,遲至1831年已許可漢族平民由中國本部遷到六城地區。允許移民接受拋荒地和被沒收的土地,開墾死地,甚至也可當新疆人農莊的佃户。1832年出現了第一次移民浪潮,在喀什噶爾地區的喀拉科依和巴爾楚克附近建立了漢人居民點。北京一度仍為六城地區土著居民的態度感到憂慮,在1834年甚至撤銷原議,命令漢人居民點解散。但於1935年在漢人移民尚未遷徙之前,政府又一次取消它的決定,恢復移民。 [17] 
從1834年起,北京鼓勵窮人從中國本部向新疆遷移,特別是移到六城地區。漢族移民的核心開始形成。在十九世紀三十年代中期,僅葉爾羌就有二百名定居的漢族商人,還有許多其他時來時去的人。那裏有一個東干商人團體和一些漢人工匠。漢語現在和突厥語同樣“通行無阻”。 [26] 
參考資料
  • 1.    《清宣宗實錄》卷九0,道光五年十月壬申,中華書局影印本。
  • 2.    包羅傑:《阿古柏伯克傳》,商務印書館1976年版,第53頁。
  • 3.    清朝平定張格爾叛亂及其意義  .中華文史網[引用日期2013-11-27]
  • 4.    《西域置行省議》,見王佩諍編:《龔自珍全集》,卷 1 第 105—111 頁;以及《罷東南蕃舶議》(原文 )
  • 5.    《喀什噶爾狀況》,蘇辛編(1827 年),引自瓦里哈諾夫:《全集》,卷 3 第 426 頁。
  • 6.    曾問吾:《中國經營西域史》,第 303 頁。
  • 7.    沃森:《中國韃靼里亞與和闐紀要》,第 660 頁。但需參照瑪哈本·阿明的“口頭消息”,見戴維斯編
  • 8.    瓦里哈諾夫:《全集》,卷 2 第 319、647 頁。
  • 9.    曾問吾:《中國經營西域史》,第 303 頁。葉爾羌人瑪哈本·阿明説有一萬二千人,見戴維斯編
  • 10.    沃森:《中國韃靼里亞與和闐紀要》,第 660 頁。
  • 11.    瓦里哈諾夫:《全集》,卷 2 第 363—365 頁。
  • 12.    沃森:《中國韃靼里亞與和闐紀要》,(第 661 頁)
  • 13.    清朝在平定叛亂戰爭中使用火器的戰例  .歷史網[引用日期2013-11-08]
  • 14.    彼得奇:《1728—1959 年西藏的貴族和政府》,第 145、162—163 頁。
  • 15.    魏源:《聖武記》,卷 4 第 57 頁;曾問吾:《中國經營西域史》,第 307 頁。
  • 16.    沃森:《中國韃靼里亞與和闐紀要》,第 661 頁。
  • 17.    劍橋中國晚清史[上] 第八章  清朝統治在蒙古、新疆和西藏的全盛時期
  • 18.    和罕迪:《沙勃魯希史》,第 117 頁。
  • 19.    《大清宣宗實錄》,卷 283 第 2 頁(1836 年 6 月 14 日)。他死的時間被記為陰曆六月。
  • 20.    沃森:《烏茲別克地區紀要》,第 374、376 頁;《大清宣宗實錄》,卷 184 第 38 頁(1831 年 4 月 5 日)。
  • 21.    《蘇聯烏茲別克科學院東方文獻抄本彙編》,7.25,第 5014 號。佐口
  • 22.    《大清宣宗實錄》,卷 199 第 18 頁(1831 年 11 月 27 日)。
  • 23.    沃森:《烏茲別克地區紀要》,第 376 頁;《大清宣宗實錄》,卷 207 第 26 頁(1832 年 4 月 13 日)
  • 24.    《大清宣宗實錄》,卷 214 第 19 頁(1832 年 7 月 18 日);卷 215 第 2—3頁(1832 年 7 月 27 日);卷 26O 第 15 頁(1834 年 12 月 15 日)。
  • 25.    沃森:《烏茲別克紀要》,第 375—377 頁(據説總共有二萬名步兵,其中一萬名駐在喀什噶爾)。
  • 26.    《中國韃靼里亞與和闐紀要》,第 654—655 頁。
  • 27.    《旅順博物館藏〈平定張格爾叛亂圖〉卷》  .故宮博物院[引用日期2023-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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