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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世祿

(中國當代語言學家)

鎖定
張世祿(1902-1991) [2]  ,中國當代著名語言學家。字福崇。浙江浦江縣人。他畢業於南京大學前身國立東南大學,獲文學學士。1928年到上海商務印書館任職。先後在暨南大學、復旦大學、光華大學雲南大學、中山大學、重慶中央大學重慶大學、南京大學等校任教。著有《中國音韻學史》。
從事中國文字學、訓詁學語音學及詞彙學研究,尤其擅長漢語音韻學研究。運用西方現代語言學理論和方法,探索漢語各方面的內部規律,對建立中國現代語言學作了開拓性工作,發表論文一百篇,著有《中國音韻史》、《語言學概論》、《古代漢語》等。 [1] 
張世祿先生從事中國文字學、訓詁學、語音學及詞彙學研究,尤其擅長漢語音韻學研究。他運用西方現代語言學理論和方法,探索漢語內部規律,為建設中國現代語言學理論體系作了開拓性工作,主要著述有《中國聲韻學概要》《中國古音學》《語言學原理》《廣韻研究》《音韻學》《語言學概論》《語音學綱要》《漢語詞類》《中國音韻學史》《小學語法修辭》等。 [2] 
中文名
張世祿
別    名
字福崇
國    籍
中國
民    族
出生日期
1902年
逝世日期
1991年
畢業院校
國立東南大學
職    業
語言學家
出生地
浙江浦江縣

張世祿人物生平

張世祿於1902年11月生於浙江省浦江縣東鄉一個風景秀麗的山村裏。自幼生長在書香家庭,一家三代都以教書為業。祖父張有烈,號梅卿,是清代的貢生,為地方上有名的村塾老師。父親張道型,號儀甫,是個秀才。叔父張道塏,號爽甫,也是個秀才。擅長詩文、書法、繪畫,一生從事教育事業。
張世祿照片3 張世祿照片3
張世祿學齡前即由父輩授以“四書”、“五經”一類的古書,所以從小就愛上了古文。十二歲那年,才進鄉辦小學,主要還是誦讀古文,因之對後來研究古代漢語打下了基礎。小學畢業後,考入省立金華中學,校長是金兆梓先生,那時仍是學習古文。直到五四運動,才開始接觸到白話文和英語。1921年考入南京國立東南大學中文系。胡小石陳中凡顧實柳詒徵竺可楨梅光迪吳宓諸老師都教過張世祿,使張世祿開始認識語言文字學的重要性。在大學期間還聽過章太炎、梁啓超等先生的講學。
張世祿先生既有國民黨的家庭關係,也有共產黨的家庭關係。他的胞兄張書旂是有名的花鳥畫家,任教於中央大學,很為國民黨當局所器重。1941年,羅斯福第三次當選美國總統時,張書旂創作了一幅《百鴿圖》,由蔣介石題上“信義和平”四個字,作為中國政府的賀禮,由中國國家代表團帶到美國。這幅畫在一個很長時期裏,被懸掛在白宮總統辦公室,現收藏在羅斯福紀念館中。後來張書旂僑居美國,客死在那裏。但是,張世祿先生的堂弟張紀恩卻是共產黨的幹部,1928年就在黨的中央機關工作,毛毛在《我的父親鄧小平》一書中載有張紀恩對當時情況的回憶。後來向忠發叛變,中央機關被破壞,張紀恩被捕,電視連續劇《潘漢年》中還曾提及。據説張世祿先生就是為了營救張紀恩而與國民黨發生關係的。其時主管教育的,正需要拉攏張世祿這樣的名教授來支撐門面,張世祿也需要利用他們的力量來營救堂弟,這樣就有了交換的條件。張紀恩死裏逃生,判為5年徒刑,而張世祿卻陷入了圈套,參加他們主持的大學教授聯誼會。張先生正是由於社會關係複雜、在“文化大革命”的歲月裏吃盡了苦頭。

張世祿任職學校

曾任職於福建廈門集美學校、上海商務印書館、暨南大學光華大學雲南大學、坪石中山大學、桂林師範學院、貴州大夏大學重慶中央大學重慶大學四川教育學院、中央大學、南京大學金陵女子文理學院華東師範大學、復旦大學等校。

張世祿自我評價

張世祿先生是在90高齡逝世的。1947年,他45歲,正走到人生旅途一半的時候,曾作過一首《自嘲》詩云:“書劍飄零作客頻,蓮花落裏探真情。分明別有青雲路,猶把儒冠自誤身。”這是對他自己前半生的總結,也是對後半生的預言。

張世祿人物年表

1902生於浙江浦江。
1926年畢業於南京國立東南大學。獲文學學士
張世祿照片4 張世祿照片4
1928年至1932年任上海商務印書館編譯員,兼暨南大學、復旦大學、光華大學等校語言文字學教授。
1940年至1947年先後任教於昆明雲南大學、坪石中山大學、桂林師範學院、貴州大夏大學重慶中央大學重慶大學、四川教育學院。
1947年到中央大學任教授。
1949年後歷任南京大學金陵女子文理學院、復旦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
1952年到上海復旦大學任中文系教授。

張世祿學術活動

1934年應日本中國語言學會之邀,曾赴日講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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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紀50年代開始,先後在上海語文學會、上海教育局、常州教育局、安徽大學、杭州大學、揚州師範學院、中國音韻學研究會、武漢大學、湖南師範學院、江蘇省語言學會、華東師大、山東省方言學會、浙江省語言學會、上海中醫學院、中國訓詁學研究會講學或作學術報告。
1956年參加全國文科教材會議。
1958年參加《辭海》編輯工作,任語詞分科主編。
1974年參加“二十四史”標校工作。
1977年參加《漢語大詞典》編寫工作,擔任《漢語大詞典》、《漢語大字典》學術顧問,中國語言學會理事,上海語文學會、中國漢語音韻學研究會、中國漢語訓詁學研究會、上海古籍整理小組學術顧問。

張世祿學術研究

張世祿的研究面較寬。他在古漢語音韻、文字、訓詁方面都有一定的造詣:在現代漢語語法、詞彙、修辭方面也有自己的貢獻:同時,他對普通語言學的研究也有獨到之處。
音韻學研究
張世祿照片6 張世祿照片6
他早期的研究以中國音韻學和普通語言學為主。他認為中國的語言學需受西方語言學理論的指導才能成為一門真正獨立的科學,並身體力行,以現代西方語言學理論和研究方法來研究中國傳統的音韻學。他用現代語言學理論,從文化演進的角度來表述中國音韻學的發展,著有《中國音韻學史》。《中國音韻學史》(上下,商務印書館,1938年)一書是其音韻學方面最有影響的一部著作。該書共9章,從整個文化發展的角度闡明瞭音韻學發展變化的輪廓,指出中國音韻學在發展過程中曾受到兩次外來文化的影響:因印度文化的輸入,產生了反切的注音方法、四聲的名稱、字母等韻的建立和排比等;西洋文化的輸入,則促進了中國音韻學的科學化和國際化。該書是20世紀30年代繼王力的《中國音韻學》(1936年)之後利用現代語言學理論系統地分析、研究中國音韻學的又一部力作。
此外,他還有《廣韻研究》(商務印書館,1931年,是一部很好的音韻學入門讀物)、《中國聲韻學概要》(商務印書館,1929年)、《中國古音學》(商務印書館,1930年)、《音韻學》(商務印書館,1933年)等。這都對音韻學知識的普及及前人研究成果的介紹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在普通語言學方面,他著有《語言學原理》(商務印書館,1930年)、《語言學概論》(中華書局,1934年)、《語音學綱要》(開明書店,1935年)等。譯有《語言學通論》([英]斐力司,合譯,商務印書館,1937年)。
詞彙、語法、修辭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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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後期的研究試圖用唯物辯證的觀點與方法來解決漢語中的一些問題,研究工作集中在漢語的詞彙上,兼及語法、修辭與漢字改革等。著有《小學詞彙教學基本知識講話》(杭州人民出版社,1956年)、《普通話詞彙》(上海新知識出版社,1957年)、《小學語法修辭》(浙江人民出版社,1959年)、《漢字改革的理論和實踐》(文字改革出版社,1958年)等。其中《小學詞彙教學基本知識講話》《普通話詞彙》和《小學語法修辭》,是為中等文化程度的讀者而寫的。以簡明的筆觸,細緻的講解,豐富而生動的實例,介紹了詞彙學的理論和規律以及語法修辭知識。表明作者對中小學語文教育的關心。另有10多篇詞彙方面的論文,如《詞彙講話》《詞義和詞性的關係》《漢語歷史上的詞彙變化》《基本詞彙的性質》等,對詞彙學的研究與教學都起到了很好的促進與指導作用。《漢字改革的理論和實踐》一書中,作者説明漢字本身不可能發展成為拼音文字,必須採用國際化的拉丁字母來實現中國文字的拼音化。澄清了當時人們對文字改革問題中的一些模糊認識。《關於漢語的語法體系》一文,指出了“建立自己的語法體系”是中國語言學界當時所面臨的主要任務。他對漢語的研究,受到了他所翻譯的高本漢的《中國語與中國文》(商務印書館,1931年)和 《漢語詞類》(商務印書館,1937年)的影響。學林出版社1984年出版了他的第一本論文集《張世祿語言學論文集》。

張世祿學人軼事

張先生由於社會關係複雜、在全國山河一片紅的歲月裏吃盡了苦頭。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發起以前,領導人物時常警告知識分子不要翹尾巴,並且不時要用棍子去敲打一下使之比較服貼,文革期間就更不必説了。但張先生卻是一直很自覺地夾起尾巴做人。在政治上張先生極為謹慎,決不敢標新立異,不管什麼問題,只要一覺出與政治有關.張先生便馬上放棄自己的意見,舉雙手錶態認同。然而一涉及學術領域,張世祿先生的態度卻硬得出奇,與他在政治態度上的馴服姿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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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他根據漢語的特點,一向是反對漢字拉丁化的,但建國後看到用政治力量來推行漢字拉丁化,意識到這是政治問題,馬上改變態度,撰文表態贊成。又如,對於大躍進時代的大兵團集體科研方式和日日夜夜持續作戰做法,他是不贊成的,但是他也堅持參加,不敢懈怠。雖然有時也會壓抑不住,難免會蹦出一句驚人之語。有一天晚上,挑燈夜戰編教材的教室裏,電燈突然熄滅了,張先生脱口而出:“電燈都感到吃不消了!”這本是一句幽默話語,卻被當作對待“三面紅旗”的態度問題,上綱上線地進行批判。從此,張先生就更加謹慎了。
60年代初,語言學界發起了“語法”與“文法”之爭,因為陳望道校長是“文法學派”的首領,所以復旦許多本來主張用“語法”的人,都投至“文法學派”的大旗下,獨有張先生仍堅持“語法”。陳望道為了統一復旦語言學界。形成一個完整的復旦學派,特地登門拜訪——這是解放以來,陳望道的一次登上張家之門,其目的是想説服張世祿先生並使之同意“文法”的提法。但張先生就是不肯答應,他説:“我的觀點,我會在報紙上發表。”——他發表的仍是語法之見。
復旦所謂的“反革命集團”,當時上海灘的東西南北中、工農商學兵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聲名爆矣。在復旦一次名曰“落實寬嚴政策”的大會上張世祿先生的政歷問題在歷次運動中都已交代清楚,態度向來不壞,要挖反革命,他再三再四認罪,甚至還認定自己“沒有資格當教師”。而當時另一位學者嚴北溟卻面目殊異,小小個頭,依然犟頭倔腦,搞得上海機牀廠來的那位工宣隊領導相當難堪。於是張世祿被定為“從寬”的典型,嚴北溟則落得“從嚴”的出路。日後人們常説“嚴北溟膽大如斗,張世祿沒得膽”。
“四人幫”倒台後,“沒有資格當教師”的張世祿先生終於重新手執教鞭,甚至還終於被他的復旦大學的老少同事們公認為“課上得最紮實、最會帶研究生”的導師。

張世祿主要著作

《中國聲韻學概要》(商務印書館1929年4月出版)
《中國古音學》(商務印書館1930年12月出版)
《朱翱反切考》(載1944年《説文月刊》第4卷)
《杜甫詩的韻系》(1944年《中央大學文史哲學叢刊》第2卷第1期)等論文。
《語言學原理》(1930年商務印書館出版)
語言學概論》(1934年中華書局出版)
《語音學綱要》(1935年開明書店出版)
漢語詞類》(1937年商務印書館出版)
廣韻研究》(1933年商務印書館出版)
《音韻學》(1933年商務印書館出版)
《中國音韻學史》(上、下冊,1938年商務印書館出版)
語言學通論》英國斐爾司著 張世祿譯(1937年商務印書館出版)
《中國語與中國文》瑞典高本漢 張世祿譯(1931年商務印書館出版)
《小學詞彙教學基本知識講話》(1956年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
《普通話詞彙》(1957年上海新知識出版社
《小學語法修辭》(1959年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
《現代漢語》詞彙部分(高校課本,上海教育出版社1962年初版)
《古代漢語》一書(上海教育出版社出版)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