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建安七子
鎖定
建安七子,是漢建安年間(196年—220年)七位文學家的合稱,包括孔融、陳琳、王粲、徐幹、阮瑀、應瑒、劉楨。這七人大體上代表了建安時期除曹氏父子(即曹操、曹丕、曹植)外的文學成就,所以“七子”之説,得到後世的普遍承認。
“七子”之稱,始於曹丕所著《典論·論文》:“今之文人,魯國孔融文舉,廣陵陳琳孔璋,山陽王粲仲宣,北海徐幹偉長,陳留阮瑀元瑜,汝南應瑒德璉,東平劉楨公幹。斯七子者,於學無所遺,於辭無所假,鹹以自騁驥騄於千里,仰齊足而並馳。”,七子中除了孔融與曹操政見不合外,其餘六家雖然各自經歷不同,但都親身受過漢末離亂之苦,後來投奔曹操,地位發生了變化,獲得了安定、富貴的生活。他們多視曹操為知己,想依賴他幹一番事業。故而他們的詩與曹氏父子有許多共同之處。因建安七子曾同居魏都鄴城(今河北臨漳縣西)中,又號“鄴中七子”。
他們對於詩、賦、散文的發展,都曾作出過貢獻。建安七子與“三曹”往往被視作漢末三國時期文學成就的代表。
建安七子時代背景
建安七子生活在東漢末年。在儒家經學思想佔統治地位的兩漢時代,人們對文學的認識多是“依經立義”以教化為中心,重在對文學與政治、倫理及現實的關係等外部規律的研究,而相對忽視了對文學的藝術特質及內部創作規律的研究。
這裏所説的“文學精神的復甦”,就是指文人學者們對文學自身價值和特質有了一定程度的認識並開始自覺以文學創作抒情言志、表達一己情懷或以之作為精神自娛手段的狀況。
曹丕在《典論·論文》中評價:“今之文人,魯國孔融文舉、廣陵陳琳孔璋、山陽王粲仲宣、北海徐幹偉長、陳留阮瑀元瑜、汝南應瑒德璉、東平劉楨公幹。斯七子者。於學無所遺、於辭無所假,鹹以自騁驥騄於千里,仰齊足而並馳。”
[1]
曹丕常常與建安七子“行則連輿,止則接席”,孔融被曹操斬殺後,曹丕仍以重金向天下廣徵孔融的文章。
“建安七子”與“三曹”構成建安作家的主力,對詩、賦、散文的發展,都曾作過貢獻。王粲在詩賦上的成就高於其他六人。劉勰《文心雕龍‧才略》提到:“仲宣溢才,捷而能密,文多兼善,辭少瑕累,摘其詩賦,則七子之冠冕乎。”王粲的作品最能表現哀思,其代表就是《七哀詩》與《登樓賦》。最能代表建安文學的精神。王粲《七哀詩》吟道:“出門無所見,白骨蔽平原。路有飢婦人,抱子棄草間。”把在亂世的經歷見聞,融入於作品之中,留下最真實的記錄。
七人當中,除被曹操處死的孔融外,其他六人都依附於曹操父子旗下。建安二十二年(217年)冬天,北方發生疫病,當時為魏王世子的曹丕,在第二年給吳質的信中説:“親故多離其災,徐、陳、應、劉一時俱逝”。除孔融、阮瑀早死外,建安七子之中剩下的五人竟然全部死於這次傳染病。
建安七子七子介紹
建安七子王粲
王粲(177年—217年),字仲宣。東漢末文學家。山陽高平(今微山縣兩城)人
[2]
,“建安七子”之一。少有才名。漢獻帝初平元年(190年),董卓劫持漢獻帝遷長安,其父時任大將軍何進長史,王粲隨父西遷,在長安見當時著名學者蔡邕,深為蔡邕所賞識。
建安十八年(213年),曹操晉爵魏公,魏國建,王粲官任侍中。二十二年(217年),從曹操南征孫權,北還途中病卒,終年四十一歲。王粲善屬文,其詩賦為建安七子之冠。《魏志》本傳記王粲著詩、賦、論、議近60篇。有明人輯錄遺文《王侍中集》,今存詩23首。劉勰認為他是 “七子之冠冕”。
建安七子徐幹
漢靈帝末,世族子弟結黨權門,競相追逐榮名,徐幹閉門自守,窮處陋巷,不隨流俗。建安初,曹操召授司空軍師祭酒掾屬,又轉五官將文學。數年後,因病辭職,曹操特加旌命表彰。後又授以上艾長,也因病不就。建安二十二年(217年)二月,瘟疫流行,亦染疾而亡。
建安七子阮瑀
所作章表書記很出色,當時軍國書檄文字,多為阮瑀與陳琳所擬。後徙為丞相倉曹掾屬。詩歌語言樸素,往往能反映出一般的社會問題。詩有《駕出北郭門行》,描寫孤兒受後母虐待的苦難遭遇,比較生動形象。阮瑀的音樂修養頗高,他的兒子阮籍,孫子阮咸皆是當時名人,位列“竹林七賢”,妙於音律。明人輯有《阮元瑜集》。
建安七子應瑒
擅長作賦,代表性詩作《侍五官中郎將建章台集詩》。
建安七子孔融
漢獻帝即位後任北軍中候、虎賁中郎將、北海相,時稱孔北海。在任六年,修城邑,立學校,舉賢才,表儒術,經劉備表薦兼領青州刺史。建安元年(196年),袁譚攻北海,孔融與其激戰數月,最終敗逃山東。不久,被朝廷徵為將作大匠,遷少府,又任太中大夫。性好賓客,喜抨議時政,言辭激烈,後因觸怒曹操而為其所殺。
建安七子陳琳
何進為誅宦官而召四方邊將入京城洛陽,陳琳曾諫阻,但何進不納,終於事敗被殺。董卓肆惡洛陽,陳琳避難至冀州,入袁紹幕府。袁紹失敗後,陳琳為曹軍俘獲。曹操愛其才而不咎,署為司空軍師祭酒,使與阮瑀同管記室。後又徙為丞相門下督。建安二十二年(217年),與劉楨、應瑒、徐幹等同染疫疾而亡。陳琳著作,據《隋書·經籍志》載原有集10卷,已佚。明代張溥輯有《陳記室集》,收入《漢魏六朝百三家集》中。
建安七子劉楨
後以不敬罪被刑,刑後署吏。所作五言詩,風格遒勁,語言質樸,重名於世,今有《劉公幹集》。
建安七子主要成就
建安七子詩歌
“七子”以寫五言詩為主。五言詩是直到東漢後期才興盛起來的新詩體,桓、靈之世“古詩”的出現,標誌着五言詩已經初步成熟。而“七子”的優秀五言之作,寫得情采飛揚,變化多致,使五言詩在藝術上更臻於精美。如徐幹的《室思》就比同一題材的《青青河畔草》或《冉冉孤生竹》寫得細膩深厚。而陳琳《飲馬長城窟行》、阮瑀《駕出北郭門行》等都作於漢末戰亂髮生之前,其寫作時間不一定比“古詩”晚,它們在五言詩發展史上的重要性就更加值得重視。
建安七子辭賦
①取材範圍更加擴大,題材的普通化、日常化進一步沖淡了過去大賦的貴族性質;
③抒情色彩愈益濃厚。對於"七子"的賦,曹丕在《典論·論文》中曾給予了相當高的評價,劉勰在《文心雕龍·詮賦》中也表示了同樣的意見,還特別認為王粲、徐幹二人是曹魏一代的“賦首”,説他們可與宋玉、司馬相如、左思、潘岳等並列。
建安七子散文
孔融的章表,陳琳、阮瑀的書記,徐幹、王粲的論説文,在當時都能獨樹一幟。它們的共同優點就是曹丕所説的“文以氣為主”(《典論·論文》),貫注了作者獨特的氣質。“七子”散文名篇有孔融《薦禰衡疏》、《與曹公論盛孝章書》,陳琳《移豫州檄》、《為曹洪與魏太子書》,阮瑀《為曹公作書與孫權》,王粲《務本論》、《荊州文學記官志》等。“七子”散文在形式上有逐步駢化的趨向,尤以孔融、陳琳比較顯著。他們的一些作品對偶整飭,又多用典故,成為從漢末到西晉散文駢化過程中的一個不能忽略的環節。
建安七子作品集
“七子”著作,原集皆已佚,今獨存徐幹的政治倫理專論《中論》。明代張溥輯有《孔少府集》、《王侍中集》、《陳記室集》、《阮元瑜集》、《劉公幹集》、《應德璉休璉集》,收入《漢魏六朝百三家集》中。清代楊逢辰輯有《建安七子集》。
[4]
建安七子創作風格
“七子”在中國文學史上具有相當重要的地位。他們與“三曹”一起,構成建安作家的主力軍。他們對於詩、賦、散文的發展,都曾作出過貢獻。“七子”的創作各有個性,各有獨特的風貌。孔融長於奏議散文,作品體氣高妙。王粲詩、賦、散文號稱“兼善”,其作品抒情性強。劉楨擅長詩歌,所作氣勢高峻,格調蒼涼。陳琳、阮瑀,以章表書記聞名當時,在詩歌方面也都有一定成就。
其風格的差異在於陳琳比較剛勁有力,阮瑀比較自然暢達。徐幹詩、賦皆能,文筆細膩、體氣舒緩。應瑒亦能詩、賦,其作品和諧而多文采。“七子”的創作風格也具有一些共同的特點,這也就是建安文學的時代風格。這種時代風格的具體內容及其形成原因,便是劉勰在《文心雕龍·時序》中所説的:“觀其時文,雅好慷慨,良由世積亂離。”
建安七子歷史評價
建安七子高清組圖(20張)
與他們的生活道路相對應,“七子”的創作大體上也可以分為前後兩個階段。前期作品多反映社會動亂的現實,抒發憂國憂民的情懷。主要作品有王粲《七哀詩》、《登樓賦》,陳琳《飲馬長城窟行》、阮瑀《駕出北郭門行》、劉楨《贈從弟》等,都具有現實意義和一定的思想深度;但有些作品情調過於低沉感傷,如王粲《七哀詩》、劉楨《失題》“天地無期竟”等。後期作品則大多反映他們對曹氏政權的擁護和自己建立功業的抱負,內容多為遊宴、贈答等;但有些對曹氏父子的頌揚,帶有清客陪臣口吻,顯露出庸俗的態度。然而,無論前、後期,“七子”的創作都是積極、健康的內容佔着主導地位。
[5]
- 參考資料
-
- 1. 沉思三國曆史 閲盡許昌人物雕像 .許昌晨報.2016-05-26[引用日期2017-11-07]
- 2. 歷史名人-王粲 .山東微山政府網[引用日期2015-01-15]
- 3. 深入解讀建安七子中的每一個才子 .中華網.2017-07-24[引用日期2017-11-07]
- 4. 中國古代文學風格流派簡介 .西祠衚衕.2009-09-20[引用日期2017-11-07]
- 5. 遊國恩 等.中國文學史(一).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63:247-2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