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廓爾喀之役

鎖定
廓爾喀之役(1788—1792年),又稱清反擊廓爾喀之戰清平定廓爾喀第一次廓藏戰爭,尼泊爾方面稱為尼泊爾-中國戰爭(尼泊爾語 Nepāl-Chīn Yuddh),是清乾隆年間清軍反擊廓爾喀(尼泊爾沙阿王朝)入侵中國西藏的戰爭。 [18] 
廓爾喀是統治尼泊爾的部族,受西藏喇嘛沙瑪爾巴唆使,以貿易與邊界糾紛為由,於乾隆五十三年(1788年)侵入中國西藏聶拉木、濟嚨(在今西藏吉隆縣南部)等地。清廷隨即調兵進剿。地方官員私自與廓爾喀議和,允諾向廓爾喀償銀贖地,並向朝廷謊報失地收復,奏凱班師。乾隆五十五年(1790年),廓爾喀派人入藏討要贖地錢財,西藏僧俗官員不與。乾隆五十六年(1791年)夏,廓爾喀以藏官爽約為名,再次入侵後藏乾隆帝派兩廣總督福康安海蘭察等領兵入藏增援。乾隆五十七年(1792年)五月,清軍收復擦木、濟嚨,隨後率軍越過喜馬拉雅山,攻入廓爾喀境內。六、七月間,清軍兵臨廓爾喀首都陽布(今尼泊爾首都加德滿都),廓爾喀稱臣請降,許諾永不侵犯藏境。八月,福康安准許廓爾喀歸降,啓程返回西藏。 [1-2] 
平定廓爾喀是乾隆皇帝十全武功”中的最後一役。福康安為整飭西藏吏制,奏請頒行《欽定藏內善後章程》,確立了此後100餘年間西藏的政治、軍事、賦税等制度,達賴喇嘛駐藏大臣的職權更加強化。此戰之後,廓爾喀遣使赴北京朝覲,成為中國的屬國。此後五十年間,西藏地方及周邊邦國相安無事。
概述圖片來源:《中國古代史地圖集》 [3] 
名    稱
廓爾喀之役
發生時間
乾隆五十三年(1788年)至五十七年(1792年)
地    點
後藏地區
參戰方
中國、廓爾喀(沙阿王朝
結    果
清軍勝,廓爾喀稱臣請降
主要指揮官
乾隆帝
福康安
海蘭察

廓爾喀之役戰爭背景

十八世紀前期的尼泊爾分為數十個互不統屬的部族。居住在加德滿都谷地的陽布(今加德滿都)、廓庫穆(巴德崗)、葉楞(帕坦)三部落於雍正年間入貢中國,清人依藏語讀音稱之為巴勒布。十八世紀後期,居於巴勒布西北的廓爾喀部族興起。廓爾喀人在沙阿王朝普利特維·納拉揚·沙阿(清朝譯作“博納喇赤”)統治時期,趁巴勒布內亂,“漸次將巴勒布三部落侵奪,周圍二十餘處部落,全行佔據”。乾隆三十四年(1769年),廓爾喀遷都至原屬巴勒布的陽布,形成了統一的尼泊爾王國(又稱廓爾喀王國)。
尼泊爾境內多高山,地狹人稠,“國內之民難於自給,亦必別覓出口”,迫切需要向周邊擴張領土。乾隆四十二年(1777年),年幼的喇納巴都爾(拉納·巴哈杜爾·沙阿)繼承王位後,其叔巴都爾薩野(Bahadur Shah)攝政,將擴張矛頭指向北方的西藏。
廓爾喀與後藏交界,貿易關係密切。乾隆帝五十三年(1788年),藏廓發生貿易糾紛,適逢六世班禪之弟沙瑪爾巴正與其兄仲巴呼圖克圖發生內爭,沙瑪爾巴請求廓爾喀兵相助。於是,廓爾喀兵以“西藏運往之食鹽摻土”等為藉口,乘機進攻西藏。

廓爾喀之役戰爭起因

廓爾喀之役沙瑪爾巴出走

乾隆四十五年(1780年),六世班禪額爾德尼在北京圓寂。班禪之兄仲巴呼圖克圖護送班禪靈柩返回日喀則札什倫布寺,得到乾隆皇帝賞賜及王公貴族供奉的大量金銀寶物,“無慮數十萬金”,“珍寶不可勝計”。仲巴呼圖克圖有一同母異父之弟,為白教沙瑪爾巴活佛,與信奉黃教的仲巴呼圖克圖不睦。仲巴呼圖克圖將乾隆皇帝賞賜之財物“悉踞為己有,既不佈施各寺,番兵、喇嘛等亦一無所與”。沙瑪爾巴垂涎其財物不得,遂生怨忿,乃以朝拜佛塔為名出走至尼泊爾。廓爾喀王族尊崇紅教,素與沙瑪爾巴通好。沙瑪爾巴極言札什倫布寺所得財物之豐厚,又將藏兵虛實相告,唆使廓爾喀入藏劫掠。

廓爾喀之役銀錢與土地之爭

清代西藏所用之銀錢,原為藏人將白銀交予巴勒布人,委託其鑄成巴勒布銀幣(藏語稱之為“章噶”),再運回藏內使用。巴勒布人往往從中摻雜銅、鉛,再運回西藏換取純銀,以謀厚利。廓爾喀兼併巴勒布各部之後,鑄造新錢,其成色較巴勒布錢為高,故要求西藏將廓爾喀新錢1圓折巴勒布舊錢兩圓使用。西藏噶廈認為折價不公,未予應允。
乾隆五十三年(1788年)五月,廓爾喀致書噶廈,聲稱:“西藏境內所用的錢兩,都是我們巴勒布鎔鑄的。此後都使用新鑄錢文,舊錢不可再使用。而且西藏與巴勒布接壤地區的聶拉木、濟嚨兩個地區,原本就是我們巴勒布的地方,仍然應該歸還我們。如果你們還覺得應該理論,可以派遣官員前來。”
噶廈回覆廓爾喀稱:新鑄之錢數量甚少,不足以流通,仍將新舊銀錢混用;聶拉木、濟嚨兩處都系西藏地方,雙方並無疑議;現在天氣炎熱,待立冬時再派人前往與之理論。但噶廈未向駐藏大臣稟告此事。廓爾喀又指責西藏對巴勒布貨物“任意加收税項”,並向販往巴勒布的食鹽中摻土,決意入侵藏地。
尼泊爾方面的文獻記載,則與中國略有不同。尼泊爾方面聲稱,廓爾喀同西藏發生銀錢糾紛之後,攝政王巴哈都爾·沙阿(巴都爾薩野)希望同西藏地方簽訂新的貿易條約,但遭到粗魯拒絕,並警告廓爾喀不要動用武力。廓爾喀第二次派往拉薩的使團又遭到扣留,因此使得巴哈都爾·沙阿非常憤怒,決定入侵西藏。

廓爾喀之役戰爭經過

廓爾喀之役首次開戰

乾隆帝 乾隆帝
乾隆五十三年(1788年)六月,素爾巴爾達布率廓爾喀兵3000人,先後佔領西藏南部邊境之聶拉木、濟嚨宗(今西藏吉隆東南)、宗喀宗(今吉隆)等地,圍攻協噶爾宗(今西藏定日)。 [4] 
七月,清軍反擊。命駐藏大臣雅滿泰率駐藏綠營兵及駐達木厄魯特蒙古兵,前往札什倫布(今西藏日喀則)慰問班禪,並與班禪之兄仲巴呼圖克圖部署沿邊防禦;命駐藏大臣慶麟主持前藏地區之防禦;命四川總督李世傑、四川提督成德,抽調滿、漢、藏兵4000餘人,由成德統領,馳赴後藏,命尚在熱河之成都將軍鄂輝速返成都,至西藏統兵。為保證作戰軍隊糧草,暫撥達賴、班禪庫存,並於藏內買糧。乾隆帝並遣御前侍衞巴忠為欽差大臣,赴藏主持用兵。時西藏駐有清軍500人,藏兵1600人,台站兵1300人。慶麟在接到朝廷諭旨之前,便調藏內500人綠營兵及察木多、達木等兵700人,分路堵御廓爾喀侵略軍。四川總督李世傑亦於成都抽調滿兵500名,綠營兵1300人,屯練降“番”兵1200人,俱交提督成德、總兵穆克登阿率領,經由打箭爐(今四川康定)、巴塘、裏塘(今四川理塘)、察木多,馳赴後藏。但是,當清軍日夜兼程,奔赴藏廓邊境之時,達賴喇嘛、仲巴呼圖克圖和噶布倫班第達、慶麟、雅滿泰等,已私下同廓爾喀議和,後得到巴忠、鄂輝、成德等贊同。 [4] 
乾隆五十四年(1789年)初,藏廓簽定協議,由西藏噶布倫每年向廓爾喀交納元寶300錠,作為聶拉木、濟嚨宗、宗喀宗三地的贖金,廓爾喀退兵。此事,巴忠、雅滿泰等隱瞞不上報。三月,鄂輝等率清軍“收復”失地。因廓爾喀兵先已陸續撤回,故未遇任何抵抗。六月,清廷調整西藏之防務,加強札什倫布等地防兵,於宗喀宗、聶拉木、濟嚨宗等要地修砌卡碉。並調整與廓爾喀貿易之政策。清軍此次出兵雖未交戰,已耗費軍餉百餘萬兩白銀。巴忠以有功之臣離藏回京。 [4] 

廓爾喀之役短暫和平

廓爾喀退兵後,清廷不得不撤換一批擅權、失職的西藏官員。駐藏辦事大臣舒濂包庇聚斂舞弊的達賴喇嘛之兄羅布藏多吉、同母弟羅布藏根敦扎克巴,與幫辦大臣普福互相參奏。
乾隆五十五年(1790年)四月,成都將軍鄂輝奉旨入藏查辦。五月,乾隆皇帝將舒濂革職,以普福為辦事大臣,雅滿泰為幫辦大臣。七月,又將普福革職,降為三等侍衞,命保泰入藏接替駐藏辦事大臣普福之職。八月,命舒濂解送達賴喇嘛之兄弟來京。同時,令西藏的攝政活佛濟嚨呼圖克圖來京,遣噶勒丹錫哷圖呼圖克圖阿旺楚爾提木入藏主政。雅滿泰、保泰分別與當年十月二十日、十一月二十九日抵達拉薩上任。
乾隆五十五年(1790年)十月,廓爾喀遣大頭目一人、小頭目兩人來到拉薩,依照乾隆五十四年(1789年)的約定,索要贖地銀兩。新上任主政的噶勒丹錫哷圖呼圖克圖拒絕給付。達賴喇嘛還派喇嘛敦珠布朋楚克、博爾東到邊境上放言,廓爾喀既已成為大清屬國,則不應照前約索要贖地銀兩。廓使又請朝廷賞給廓爾喀王拉納·巴哈都爾·沙阿俸祿及土地,也被駐藏大臣普福回絕。廓使一事無成,只得返回。
達賴喇嘛則派堪布託格穆特、商卓特巴吉彌敦第、仔琫第卜巴赴廓爾喀商談,打算付給廓爾喀150個元寶,同時將原訂合約撤回,永絕瓜葛。廓方以託格穆特地位不高,指名要求達賴喇嘛叔父阿古拉與噶倫丹津班珠爾來邊境商談。此時阿古拉已去世,不久,派去商談的堪布託格穆特也在廓爾喀病逝。
西藏地方的一系列舉措,令廓爾喀攝政王巴哈都爾·沙阿非常憤怒。巴哈都爾·沙阿感到進退兩難:若發動戰爭,則必然要投入大量經費、部隊和武器,因為清廷方面顯然已經對廓爾喀有所戒備;若放棄戰爭,則之前盟約的被撕毀令他非常不甘。最終他聲稱要懲治西藏地方的背盟,仍然決定:再次入侵西藏。

廓爾喀之役廓軍再侵

乾隆五十六年(1791年),噶勒丹錫哷圖呼圖克圖圓寂,八世達賴喇嘛再度執政。五月,達賴喇嘛令噶倫丹津班珠爾赴邊界,與廓爾喀密談撤約事宜。五月十一日,丹津班珠爾、扎什端珠布、札薩克喇嘛格桑定結自拉薩啓程前往聶拉木,向駐藏大臣稟稱檢閲軍隊、修葺廟宇,實則繼續與廓方商談贖銀撤約之事。噶倫丹津班珠爾等認為,此前帶去的元寶只及半數,難以撤回合同,於是又攜150個元寶前往。一路上,扎什倫布寺、薩迦寺喇嘛及駐守聶拉木之戴琫江結也加入談判使團。
六月上旬,噶倫丹津班珠爾抵達聶拉木之衝堆(今聶拉木鎮充堆),札薩克喇嘛格桑定結與扎、薩二寺喇嘛則受沙瑪爾巴活佛之邀來到扎木(今聶拉木縣樟木鎮)。六月二十二日(西曆7月22日),噶倫丹津班珠爾、扎什端珠布、戴琫江結在衝堆,遭到廓爾喀兵突襲,被俘後押往廓爾喀都城陽布。格桑定結、扎、薩二寺喇嘛、聶拉木教習軍官王剛、馮大成等人也同時被拘押。七月,廓爾喀軍隊再次侵入聶拉木和濟嚨。廓軍兵分兩路,一路由達莫達爾·潘德(《清史稿》稱之為“噶箕·旦姆達爾·邦裏”)率領,自濟嚨進攻宗喀;一路由阿比曼·辛格率領,從聶拉木進攻定日(在今定日縣西);另有一路繞過定日,經薩迦直趨日喀則。
八月三日,廓軍攻佔定日、濟嚨。八月十六日,廓軍攻陷薩迦。同日,保泰送年僅10歲的七世班禪額爾德尼前往拉薩,命仲巴呼圖克圖留守札什倫布寺。札什倫布寺濟仲喇嘛羅布藏丹巴與羣僧占卜,得到“不可與賊作戰”的神示。仲巴呼圖克圖遂遣人赴廓營求和。然而,該使者半路逃走,於是寺內外喇嘛三千餘人紛紛潰散。仲巴呼圖克圖也攜金銀及班禪所餘貴重物件,裝為233捆,先行逃出。二十一日,廓軍隊長(Captain,清人譯作“噶布黨”)瑪木薩野攻入札什倫布寺,寺內僅餘9人。瑪木薩野即入住班禪額爾德尼禪房內,大小頭目分據各處,將金銀佛像、供器、貯藏及靈塔鑲嵌之珍珠珊瑚寶石等物盡行掠去。冊封六世班禪的金冊也被盜走。
九月初,廓軍進攻日喀則宗城,都司徐南鵬率80人堅守,擊斃廓軍10餘人、頭目1人。圍攻八晝夜後,廓軍仍不能破城,遂攜所掠財寶退往邊境。

廓爾喀之役福康安入藏

乾隆皇帝判定廓爾喀此次犯邊,志在劫掠後藏財物;此時冬雪迫近,廓軍必不能進兵前藏。一俟朝廷調集大軍進討,廓軍便可從容遁去。因此,乾隆皇帝決定大舉出兵,待來年春雪消融後攻入廓爾喀腹地,令其徹底臣服,不敢復萌故志。因成都將軍鄂輝等人資望尚淺,乾隆五十六年(1791年)九月二十五日,皇帝召平定台灣林爽文叛亂的兩廣總督福康安來京。十月,福康安抵京,授將軍銜,督辦西藏軍事。以平台之役中福康安的副手海蘭察台斐英阿等為參贊大臣,率黑龍江索倫、達呼爾兵丁千名,由青海入藏,征討廓爾喀。十二月,四川提督成德在聶拉木拍甲嶺一役戰勝廓軍。
福康安 福康安
從西北前後入藏的官兵有(1)福康安及其隨員,(2)海蘭察及100名侍衞,(3)烏什哈達岱森保及所率1500名索倫達斡爾兵。陝甘總督勒保、青海辦事大臣奎舒奉旨預為籌辦乘騎、運畜、糧秣、柴薪、台站、嚮導等事宜。乾隆五十六年(1791年)十二月十五日,福康安抵達青海西寧,一切都已準備就緒,大致是,陝甘總督勒保從屬下甘肅綠營調出了1500匹馬供官員使用,青海辦事大臣奎舒通過青海蒙古王公從各旗採購了3000多匹馬,供索倫達斡爾兵騎用;遙接西藏沿途設立了傳遞文書信息的台站,派綠營兵和當地蒙古兵共同駐守,後因另有川藏驛路可用,這一線台站在全軍分批經過完畢即卷撤。福康安於十二月二十日離開西寧,嚴冬中走上寒冷荒涼崎嶇的青藏高原,並站兼行,乾隆五十七年正月二十日(1792年2月12日)到拉薩,全程將及5000華里,包括耽擱日數在內,用了50天。他詢問藏人,皆雲對比喇嘛等行走需一百二三十日,可謂快速。
福康安進入藏境後,接見達賴喇嘛遣來迎接的高級官員,即逐一詢問廓爾喀兩次滋事的緣由,並札詢鄂輝、成德,令將先後情節據實答覆。

廓爾喀之役備戰日喀則

乾隆五十七年(1792年)正月二十三日,福康安於布達拉宮會見達賴喇嘛班禪等,以面奉諭旨再次傳達嘉獎達賴喇嘛深明大義,不聽保泰內遷妄請,並正式提出,將來事定,辦理善後時,必須另立《章程》,逐條辦事,務使邊圉永寧。對於達賴喇嘛、班禪的回答相當滿意。及至談論公事訖,福康安斟酌上諭及實情,擬遵佛法,向達賴喇嘛、班禪施禮,為喇嘛婉拒,但後來私下仍向達賴行了叩首禮 [5-6] 
福康安在拉薩停留了近二十七天後,去後藏。在這期間,憑藉他的地位威望,及大軍將到的聲勢,向西藏上層宣諭援藏用兵的意義。 [7]  二月間,福康安檄令布魯克巴(不丹)、哲孟雄(錫金)及界外的作木朗、披楞(指英國東印度公司)等。發兵合攻廓爾喀,但被乾隆皇帝批評為時過早,不夠策略。上述各部接到福康安檄令後,反應消極。達賴喇嘛也於二月九日(1792年3月1日)致函英國東印度公司首腦,促請勿聽信廓爾喀求援的讕言 [8] 
福康安奉詔檢讀後,認為廓爾喀當滋擾之後,尚逞此詭譎之辭,實堪痛恨。二月十日,海蘭察也到了,福康安得到了兩名軍事助手。 [9]  三月十五日,乾隆皇帝特授福康安為“大將軍”,俾其等列威嚴在一般外省駐防將軍之上。旨意傳至西藏,當在四月。三月內,福康安檄諭廓爾喀王子,希望能夠和平罷兵,但如果廓爾喀執意開戰,清廷也時刻準備着。 [10]  清廷檄諭口氣很強硬。
平定廓爾喀之戰形勢 平定廓爾喀之戰形勢

廓爾喀之役收復擦木、濟嚨

收復擦沐之戰 收復擦沐之戰
稍前,即乾隆五十七年(1792年)正月,成德收復聶拉木東官寨,陣斬廓軍將領呢瑪叭噶嘶、踏巴。二月,川軍攻克聶拉木的廓軍西北碉寨,俘獲瑪木薩野之侄咱瑪達阿爾曾薩野,聶拉木全境收復。閏四月十八日,福康安、海蘭察、惠齡由日喀則馳往江孜,督運軍糧。二十七日,抵達定日之第哩朗古,與成德會合。福康安、海蘭察等分頭察看聶拉木、絨轄等地後,率主力前往宗喀,決定由濟嚨向南,攻入廓爾喀。
五月六日,福康安、海蘭察領兵行至宗喀以南的轄布基,進攻擦木山隘(在今吉隆縣宗喀鎮南)。是日夜,清軍乘雨分兵五路,海蘭察居中,哲森保等由東西兩山夾擊廓軍營寨,莫爾根保繞到營後偷襲。 [11] 
初七日黎明之時,清兵攻克擦木山樑上的兩座廓軍石碉樓,斬殺二百餘人。初八日,清軍進至瑪噶爾轄爾甲,擊潰由濟嚨前來迎戰的廓軍。初十日,清兵攻克濟嚨,斬殺640餘人,俘虜200餘人。至此,西藏全境收復。 [11] 

廓爾喀之役進兵廓爾喀

  • 熱索橋之戰
熱索橋之戰 熱索橋之戰
乾隆五十七年(1792年)五月十三日(西曆1792年7月1日),福康安、海蘭察率軍由濟嚨啓程,沿吉隆河東岸南下。十四日,清軍過藏廓邊界之擺嗎奈撒,進入廓爾喀境內之熱索瓦(尼泊爾語Rasuwa),與廓軍隔熱索河對峙。熱索河為吉隆河支流,其上有木板浮橋,即熱索橋。廓兵在熱索河北岸索喇拉山上築碉樓一座,南岸臨河有碉樓兩座,並將熱索橋木板撤去,憑河據守。十五日,清兵佯攻河北岸的廓軍碉樓;另遣金川藏兵翻越兩座高山,繞道至熱索河上游六七里處,伐木做筏,渡河後沿南岸疾行,突襲臨河碉房。南岸廓兵出卡抵禦之際,北岸的清兵主力搭橋渡河,一舉奪取三座石碉,是為熱索橋之戰。
  • 協布嚕、東覺山之戰
得知清軍將至首都的時候,廓爾喀王拉納·巴哈都爾·沙阿逃往臨近英屬印度的邊境。留守陽布的王叔巴哈都爾·沙阿召見被扣押的噶倫丹津班珠爾,請求其轉告福康安,廓爾喀侵犯藏境,全因沙瑪爾巴活佛唆使,並保證歸還扎什倫布寺財物,賠償在衝都被襲的官兵命價。此外,巴哈都爾·沙阿向英屬印度殖民政府求助,希望得到武器彈藥的支持。
協布嚕之戰 協布嚕之戰
印度總督康沃利斯侯爵考慮到若公開支持廓爾喀,勢必會使英國人在廣州的貿易受到影響,因此拒絕了這個要求。但後來,康沃利斯又發現,這是控制廓爾喀地區商業貿易的絕佳時機,便派海德拉巴邦的執政者詹姆斯·阿基琉斯·克爾帕特里克率英國使團前往廓爾喀。
六月二十五日,廓爾喀頭人噶布黨普都爾幫裏、噶箕朗穆幾爾幫裏、達薩爾(Taksari,官職名,掌管鑄錢)乃爾興、小頭目巴拉巴都爾哈瓦斯4人及隨從20餘人,來到雍鴉大營,將去年在衝堆被擄走的丹津班珠爾、扎什端珠布、藏軍營官聶堆、盧獻麟、馮大成等人送還。福康安面諭廓爾喀頭人,令其遵辦五條事宜,方準其投降:“廓兵須退出噶勒拉、堆補木、甲爾古拉、集木集等處山樑;廓爾喀王喇納巴都爾、王叔巴都爾薩野親自前來;將沙瑪爾巴活佛屍骨及其徒弟交出;所掠之扎什倫布寺財寶全行歸還;交出乾隆五十四年與丹津班珠爾私訂之合同,不得再提西藏交付贖銀之事。 ”清兵將廓使送還7天后,並無迴音。廓軍仍佔據諸處山樑。
  • 帕朗古之戰
乾隆五十七年(1792年)七月二日,清軍進攻噶勒拉、堆補木。在進攻甲爾古拉山時,廓爾喀軍隊誘清軍進入叢林,隨後三面放火燒林。清軍失利,台斐英阿、阿滿泰、莫爾根保、英貴、張佔魁等人戰死,是為帕朗古之戰。

廓爾喀之役廓爾喀請降

廓爾喀請降 廓爾喀請降
乾隆五十七年八月八日(西曆1792年9月23日),廓爾喀管事頭人噶箕第烏達特塔巴來到清軍大營,請求歸誠,並代廓王、王叔進京朝覲。十九日,福康安準其歸降。二十一日,清軍開始從帕朗古撤回。九月四日,清兵全部撤回濟嚨。
清兵撤退的同時,福康安派穆克登阿勘察西藏、廓爾喀邊界。十月十五日,福康安來到拉薩,達賴喇嘛率僧俗官員出迎。福康安在拉薩停留了四個多月,與惠齡、孫士毅和琳擬定了《藏內善後章程》。十二月二十三日,廓爾喀貢使抵達京師,並謁見和珅。次日,貢使覲見乾隆皇帝。二十七日,皇帝准許恢復喇納巴都爾的王爵、巴都爾薩野的公爵名號。白教活佛夏瑪巴欽定不準轉世,弟子一律改宗黃教。

廓爾喀之役戰爭結果

乾隆五十七年八月八日(1792年9月23日),廓爾喀在清軍的凌厲攻勢下請求投降,八月十九日,清軍準降。清兵撤退的同時還勘察西藏、廓爾喀的邊界。福康安等人擬定了《藏內善後章程》。雙方經過會商,共提出一百零二項條款。次年正月,經清政府修訂為二十九條,即《欽定藏內善後章程》,改革並充實了多項方針,加強了駐藏大臣的職權和地位。
經過了這場戰爭,廓爾喀的勢力受到削弱。之前被其所滅的錫金也得以復國,不過其原有領土仍有一部分被廓爾喀佔據。在廓爾喀與清朝議和之後,由克爾帕特里克率領的英國使團才到達廓爾喀,希望同廓爾喀就武器之事進行會談。巴哈都爾·沙阿拒絕了英國人的建議,將這個使團禮送出境。雖然和約已經達成,但西藏地方對廓爾喀依然非常戒備。八世達賴希望聯合廓爾喀的鄰國來與之對抗,曾派遣一個代表團去英屬印度當時的首都的加爾各答,希望與不列顛東印度公司合作,來牽制廓爾喀。

廓爾喀之役主要功臣

反擊廓爾喀十五功臣
反擊廓爾喀後十五功臣
孫士毅
海蘭察
和珅
王傑

廓爾喀之役戰爭影響

廓爾喀之役政治

清朝用兵西藏,進一步提高了清朝中央的威望,促進了西藏地方對清中央政府的向心力作用。清朝用兵西藏又推進了民族關係和民族融合的發展。在西藏人民的支持下,清軍迅速收復失地。清軍旋即而歸,廓爾喀派人至北京認罪。清朝兩次派軍入藏,驅逐廓爾喀的入侵,保衞了西藏,鞏固了邊防,增強了漢藏等各族人民的愛國主義精神。此外,清政府又對藏事作了重大整頓。乾隆帝批准了由福康安、和琳、惠琳等奉旨酌籌的《藏內善後章程》,即清政府於乾隆五十八年(1793年)頒發的著名的《新訂章程二十九條》,又稱為《藏內善後章程二十九條》。章程對西藏地方的政治、經濟、軍事、法制和外事等方面均作了明確規定。 [12] 

廓爾喀之役軍事

清政府為了加強西藏地方管理、鞏固勝利、穩定政局,參照慣例,決定在前後藏邊防要隘、交通樞紐、重要城鎮,以及川邊至拉薩的台站,均派兵駐防,總計兵力1300餘名。 [13] 
章程規定整編藏軍,設藏兵3000名,駐紮前藏1000名、後藏1000名、定日500名、江孜500名。《藏內善後章程二十九條》對藏軍的各級軍官(代本、如本、甲本等)、藏軍薪俸、餉銀、操防、軍器、馬匹等,以及清朝派駐前後藏及各地的官兵額數、駐防等方面章程也作了具體的規定。整編後的藏軍作為清中央政府領導下的一支地方軍隊,在以後維護地方安定和抗擊外敵侵略的鬥爭中發揮了積極作用。章程規定駐藏大臣每年五、六月輪流一人,到後藏巡邊,“操閲番兵”;檢查和維護邊界;在重要的邊防要隘設立定額駐軍,分防巡守。隨着乾隆年間在西藏重新佈署駐防清軍、頒佈和執行章程以及藏軍的整編,清朝用兵西藏的能量達到極至,駐兵西藏形成制度化和法律化。上述舉措,作為歷史定製,直至清末。它對於鞏固和加強清朝統一、維護對西藏的主權、鞏固國防、促進西藏社會的穩定和發展都發揮了重要作用。 [12] 

廓爾喀之役經濟

清軍平定廓爾喀,進藏駐藏對西藏地方社會經濟的發展也產生了積極的影響。清朝自康熙五十九年(1720年)用兵西藏後,即打通了川藏、滇藏和青藏三條進藏主幹驛路,沿途添設軍站,設置糧台,派兵守護,保障了進藏交通的通暢。這有利於西藏與內地之間的貿易往來,當時留駐中甸、打箭爐巴塘理塘、察木多、拉薩等地的漢人和商貿小販日益增多。清朝每次用兵西藏,均動員了川、滇、青等藏區的僧俗民眾、土司和部落頭人,徵調大量的人力、畜力和物力擔當後勤供應,保障軍需物資運藏。清朝官府對所徵烏拉都付給腳價,對西藏地方政府的供應採取購買方式付給銀兩。如乾隆五十三年(1788年),就西藏籌辦軍用糧餉事,對於駐藏官兵的口糧供應,形式多樣。如雍正帝曾下旨將駐藏官兵的口糧,由官府發給銀兩,到藏之日,由士兵自行買備。乾隆十八年(1753年)以後又實行提前採買貯存,以免出現供糧危機。清軍出錢在藏區購買數量龐大的軍糧物資,多少帶有商品買賣的性質,在某種意義上有利於刺激西藏農牧業生產和商品經濟的興起。 [12] 
推行軍屯是清代就近解決戍邊部隊糧餉問題的又一辦法。清自康熙年間用兵西藏後,逐漸在鄰近的川(如大小金川)、滇(如中甸和維西)、青(如西寧至格爾木)等省藏區推行軍屯。雍正九年(1731年),清廷即派兵在青海柴達木盆地的額色爾津地方築城建廒,進行屯田。官府還將直隸、山西、河南、山東、陝西五省軍流罪人犯發配到青海大通布隆吉爾等處,令他們一同開墾那裏的土地。 [14]  屯田地區除接受犯人之外,還吸引不少漢人向藏區遷移,官府給予屯田眷屬的待遇。對投誠的藏民,官府也安插與漢人一體屯墾。屯田帶有軍民混合、漢藏結合的特點。這些屯田,支持了西藏,解決了駐藏清軍的一部分養贍問題,減少了內地供糧的壓力。屯田不僅是對藏區農牧業生產有示範效應,而且也有利於促進藏區的開發。

廓爾喀之役文化

平定廓爾喀後,清軍進藏和駐藏極大地推動了西藏與內地、藏族與漢族之間的文化交流。清軍把軍用物資、生活用品以及內地先進的農耕、畜牧、建築、藝術等方面的技術帶進西藏,又把西藏的文化及地方特產、各種藝術品等帶回內地,形成廣泛的交流。清軍進藏後主動學習藏族文化,清統治者鼓勵清軍要“熟悉夷情”,士兵主動適應高原生活,甚至與藏族通婚。藏族也向清軍學習先進的內地文化和生產技術。清軍作為一個文化的載體,在與藏族的接觸中,留下了許多反映藏漢民族文化交流的歷史遺蹟。由清軍建造的分佈於拉薩等西藏各地的關帝廟就是其中的重要反映。 [12] 
清軍在西藏建有10多座關帝廟,除了至今尚存的拉薩磨盤山關帝廟之外,見於記載的還有:(一)拉薩北郊扎什城關帝廟(即今娘熱路扎基寺遺址) [15]  。(二)拉薩城東南方向的關帝廟。 [16]  (三)後藏扎什倫布寺旁的關帝廟(為康熙年間平定西藏後所建)。(四)山南澤當關帝廟(位於澤當鎮西邊,東南靠貢布日山,北臨雅魯藏布江岸,為18世紀留居當地的漢民所建)。(五)藏北嘉黎關帝廟(康熙年間清朝綠營兵丁常駐嘉黎,此廟為清軍所建)。拉薩的磨盤山關帝廟是西藏僧俗人民緬懷中央政府和清軍歷史功績及祭祀關公的地方,每年駐藏綠營官兵、駐藏大臣衙門官員及隨行人員、內地各族商人及其家屬、當地藏族僧俗都會前去祭拜。人們祭祀關公以實現祈福、祛病、消災、避禍、求官和佑安等願望和要求。歷史上磨盤山的香火四季不斷,它是漢藏文化進行交流的一種體現。 [12] 

廓爾喀之役戰爭評價

廓爾喀之役中國方面

  • 清朝把這次戰爭列為“十全武功”之一。作《十全記》以紀其事:“十功者,平準噶爾為二,定回部為一,掃金川為二,靖台灣為一,降緬甸、安南各一,即今二次受廓爾喀降,合為十”。乾隆帝因此自稱“十全老人”。中國學者將這場戰爭定性為廓爾喀對西藏的侵略戰爭,由廓爾喀率先挑起。
  • 嘉慶帝:征討不庭,則平定準部、回部,闢地二萬餘里,土爾扈特舉部內附,征剿大、小金川,擒渠獻馘,餘若緬甸、安南、廓爾喀,僻在荒服,戈鋌所指,獻贐投誠,其台灣等處偶作不靖,莫不立即殲除。此十全紀績,武功之極於無外也。 [19] 
    • ①乾隆時期軍費開支浩大是一個重要因素。歷年軍費的開支,常佔財政支出總額的一半左右。據不完全統計,準、回之役費帑三千三百餘萬兩,兩金川之役達七千餘萬兩,台灣之役八百餘萬兩,廓爾喀之役一千餘萬兩,累計總額在一億五千萬兩以上。這筆龐大的軍費開支,大大削弱了清朝的財政基礎,以上還只是就中央政府而言。至於為了支應戰爭的差役和物資所加給地方的負擔更是很大數字,是無法估算的。 [20] 
    • ②廓爾喀入侵西藏,進攻日喀則,清朝派福康安統軍入援。事平,福康安等奏定《藏內善後章程》,對西藏的政治、軍事、經濟等各方面進行了重大改革。其中最重要的是極大提高了駐藏大臣的職權。《章程》明確規定駐藏大臣督辦藏內事務,地位與達賴喇嘛、班禪額爾德尼平等。自噶布倫以下,各級地方官員與管事喇嘛等,都屬駐藏大臣管轄。“事無大小,均應稟命駐藏大臣辦理”。上述西藏各級地方官員的任命,也由駐藏大臣會同達賴喇嘛揀選,分別奏補揀放。達賴喇嘛、班禪和其他大小呼圖克圖靈童轉世時的“金瓶掣籤”儀式,也由駐藏大臣親臨監督,然後呈報中央政府批准,方為有效。其他如審查財政收支、春秋巡視國境,主持西藏地方的對外交涉等,都由駐藏大臣負責。與此同時,清朝還着手整頓西藏兵制,“給錢糧口糧,加以訓練”。鑄造銀幣,統一貨幣的成色與折算比價,永遠禁止外幣在西藏流通。限制租税的預徵和烏拉的攤派等等。清朝在西藏所施行的這次改革,不僅進一步密切了西藏與中央政府的關係,全面加強了清朝對西藏地方的統治,而且改善了西藏的政治、經濟狀況,有利於鞏固西南邊防,具有重要的意義。 [21] 
    • ①在這次反擊廓爾喀的戰爭中,清朝投入兵力約有2萬多人,耗銀350萬兩,陣亡官兵300餘人,為維護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付出了很大代價。這次事件的善後處理表明,清朝注意鄭重處理與鄰國的矛盾,力圖通過談判建立起正常、友好的睦鄰關係。此後,廓爾喀堅持5年一貢,正常開展貿易,一直保持着友好往來,邊境也得到安寧。 [22] 
    • ②經過康熙、雍正、乾隆三朝的經營,統一台灣,擊敗沙俄和廓爾喀的入侵,平定準噶爾蒙古和南疆回部割據勢力,以及土爾扈特部蒙古的迴歸祖國和雲南少數民族的改土歸流,進一步鞏固了北部、西北部、東北部、西南部邊疆和東南海疆,限制、打擊了邊疆割據勢力,加強了中央政府同邊疆地區的緊密聯繫。最後形成和鞏固了統一的多民族的國家。恢宏而統一的多民族國家的最終形成,實現空前的“大一統”,是盛世最重要的內容,也是清朝對中國歷史發展作出的重大貢獻。 [23] 
  • 戴逸:兩次廓爾喀戰爭(乾隆五十三年、乾隆五十六年),顯示了清廷保衞國家領土、主權的決心和實力。當時廓爾喀人覬覦西藏的財富,兩次跨越喜馬拉雅山,進入西藏日喀則,佔領班禪的駐錫地扎什倫布寺,大肆搶劫。清政府兩次出兵入藏,戰爭更加艱苦。試想,在當年沒有現代化交通條件下進入西藏,還要攀越喜馬拉雅山打仗,其艱苦程度,難以言喻。糧食供應,從四川省起至喜馬拉雅山上,安設糧站,形成漫長的運輸線,共分七段。每段有一個督撫級的大員管理。由於地形險峻,大雪封山,高原反應以及戰鬥激烈,清軍死傷者甚眾,這場“世界屋脊的戰鬥”,在世界戰爭史上無與倫比,是保衞國家驅逐外敵的壯舉。 [24] 

廓爾喀之役尼泊爾方面

尼泊爾方面,則認為廓爾喀兵在這場戰爭中作戰英勇,但是由於清軍在人數上的壓倒性優勢,使廓爾喀被迫議和。而且尼泊爾人認為攝政王拉納·巴哈都爾·沙阿是一位偉大的軍人和征服者,尼泊爾能夠困擾像中國這樣的大帝國,挫敗像英國這樣的強國,以及把小小的尼泊爾變為大尼泊爾,全歸功於巴哈都爾·沙阿的智慧、果敢和遠見。尼泊爾學者承認這場戰爭是尼泊爾主動發動的。但將第一次戰爭的起因歸咎於西藏地方對尼泊爾使者的態度粗暴惡劣,第二次戰爭的起因則歸咎於西藏地方的背約。不過,尼泊爾學者承認這是一場侵略戰爭,並且承認廓爾喀軍隊曾對西藏進行燒殺劫掠。 [17] 
參考資料
  • 1.    乾隆遠征廓爾喀:藏區一場精鋭的較量  .網易.2017-08-24[引用日期2019-04-10]
  • 2.    福康安是不是乾隆的私生子  .人民網.2006-10-12[引用日期2019-04-10]
  • 3.    郭利民編著.《中國古代史地圖集》:星球地圖出版社,2017:第277頁
  • 4.    乾隆野史一:福康安是不是私生子?  .鳳凰網[引用日期2016-07-18]
  • 5.    《元以來》第2冊第707頁,福康安乾隆五十七年正月二十二日折。
  • 6.    馮智譯:《八世達賴喇嘛傳》〔M〕,北京:中國藏學出版社,2006年,第184頁。
  • 7.    見《實錄》乾隆五十六年十一月庚子條,《廓略》不載。
  • 8.    D.B.Diskalkar,Tibeto-Nepalese War,1788—1793,JBORS,VoL.19,Part4,1933,P.375—376.
  • 9.    《腳略》卷23.乾隆五十七年三月初九日條引福康安奏。關於所行經的地名考證見佐落長“乾隆末期福康安入截路線考”(《中世 手嘆,卜史研究》下附錄三。)
  • 10.    莊吉發:《清高宗十全武功研究》,第459頁,錄台灣故宮博物院藏《廓爾喀檔》乾隆五十七年三月福康安檄諭全文。
  • 11.    鄧鋭齡,乾隆朝第二次廓爾喀之役[J],中國藏學,2007(4)
  • 12.    清朝用兵駐兵西藏制度的形成、發展和影響  .中華文史網[引用日期2017-06-14]
  • 13.    《衞藏通志》卷12;《欽定廓爾喀紀略》卷47。
  • 14.    吳燕紹.《西藏史大綱》:全國圖書館文獻縮微複製中心,1993:第822頁
  • 15.    見於《磨盤山新建關帝廟碑》記載。
  • 16.    《衞藏通志》載:“拉撒(拉薩)東南噶勒丹寺相近”,“與大小昭寺相似,內供關帝君像。”
  • 17.    駱威,清代抗擊廓爾喀侵藏戰爭背景及意義新探[J],民族研究,1998.(2)
  • 18.    背景資料:尼泊爾238年沙阿王朝  .中國中央電視台.2007-12-25[引用日期2021-10-17]
  • 19.    《清實錄·嘉慶朝實錄》  .殆知閣[引用日期2023-06-08]
  • 20.    鄭天挺主編.清史 上編[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11.05:302
  • 21.    鄭天挺主編.清史 上編[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89.08:396-397
  • 22.    李治亭主編.清史 下[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2.12:1217
  • 23.    李治亭主編.清史 下[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2.12:1323-1324
  • 24.    戴逸主編.清史三百年[M].北京:北京人民出版社,2019.12:85-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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