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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均篇

鎖定
《平均篇》是由清代的龔自珍所寫的一篇有關財富分配問題的論文。寫於嘉慶二十一年(1816年)。 [1] 
中文名
平均篇
作    者
龔自珍
創作時間
嘉慶二十一年(1816年)
內    容
有關財富分配問題

目錄

平均篇論文簡介

龔自珍認為“三代”之世,財富分配各有其分,有如飲水,“君取盂焉,臣取勺焉,民取後焉”,差距不大;以後上下侵凌,才導致“浮”(多餘)與“不足”,或“貧富不相齊”,致使天下不安或兵災疫病發生。而“浮不足之數相去愈遠,則亡愈速”,“大不相齊,即至喪天下”。該書建議君王採用《詩經》所載“挹彼注茲”辦法,以逐步縮小貧富差距。認為只要試之以法,齊之以刑,則“有天下者,不十年幾於平矣”。道光十五年(1835年)龔自珍在文末自注,謂本文與其七年後所寫“農宗一文“大指不同” [1] 

平均篇原文

龔子曰:有天下者莫高於平之之尚也。其邃初乎?降是,安天下而已。又降是,與天下安而已。又降是,食天下而已。最上之世,君民聚醵。然三代之極,其猶水,君取盂焉臣取勺焉,民取卮焉。降是則勺者下侵矣,卮者上侵矣。又降則君取一石,民亦欲得一石。 故或涸而踣,石而浮,則不平甚。涸而踣,則又不平甚。有天下者曰:吾欲為邃初,則取其浮者而挹之乎?不足者而注之乎?則羣然喙之矣。大略計之,浮不足之數,相去愈遠則亡愈速,去稍近治亦稍速。千萬載治亂興亡之數,直以是券矣。 人心者,世俗之本也。世俗者,王運之本也。人心亡則世俗壞,世俗壞則王運中易。王者欲自為計,盍為人心世俗計矣。有如貧相軋,富相耀,貧者阽,富者安,質者日愈傾,富者日愈壅。或以羨慕,或以憤怨,或以驕汰,或以嗇吝,澆漓詭異之俗,百出不可止。至極不祥之氣,鬱於天地之間,鬱之久乃必發為兵燧為疫癘。生民噍類,靡有孑遺,人畜悲痛,鬼神思變置。其始不過貧富不相齊之為之爾。小不相齊,漸至大不相齊。大不相齊,即至喪天下。 嗚呼!此貴乎操其本原,與隨其時而劑調之。上有五氣,下有五行,民有五醜,物有五才。消焉息焉,停焉決焉,王心而己矣。是故古者天子之禮,歲終太師執律而告聲,月終太史候望而告氣。東無渚水,西無渚財,南無渚粟,北無渚土,南無渚民,北無渚風。王心則平,聽平樂,百僚受福。其詩有之曰:秉心塞淵,騋牝三千。王心誠深平,畜產且騰躍眾多,而況於人乎?又有之曰:皇之池,其馬噴沙,皇人威儀。其次章曰:皇之澤,其馬噴玉,皇人受谷。言物產蕃庶,故人得肄威儀,茹內眾善,有善名也。 太史告曰:東有渚水,西有渚財,南有渚粟,北有渚土,南有渚民,北有渚風,王心則不平,聽傾樂,乘欹車,握偏衡,百僚受戒,相天下之積重輕者而變易之。其詩有之曰:相其陰陽,觀其流泉。又曰:度其夕陽,言營度也。故積財粟之氣滯,滯多霧,民聲苦,苦傷惠。積民之氣淫,淫多雨。民聲囂囂傷禮義,積土之氣耗。耗多日,民聲濁。濁傷智。積水積風,皆以其國瘥昏,官所掌也。且夫繼喪亡者福祿之主,繼福祿者危迫之主。語百姓曰:爾懼兵燹乎?則將起其高曾於九京而問之。懼荒飢乎?則有農夫在。上之繼福祿之盛者難矣哉。 龔子曰:可以慮矣。可以更,不可以驟。且夫唐虞之君,分一官,事一事,如是其諄也。民固未知貿遷,未能相有無。然君已懼矣。曰:後世有道吾民於富者,道吾民於貧者,莫如我自富貧之,猶可以收也。其詩曰:不識不知,順帝之則。夫堯固甚慮民之識知以違吾則也。水土平矣,男女生矣,三千年以前,何底之有。彼富貴至不急之物,賤貧者猶且筋力以成之,歲月以靡之。舍是則賤貧且無所託命。 然而五家之堡必有肆,十家之村必有賈,三十家之城必有商。若服妖之肆,若食妖之肆,若玩好妖之肆,若男子咿唔求爵祿之肆,若盜聖賢市仁誼之肆,若女子鬻容之肆。肆有魁,賈有梟,商有賢桀。其心皆欲並十家五家之財而有之。其智力雖不逮,其號既然矣。然而有天下者更之,則非號令也。 有四挹四注,挹之天,挹之地,注之民,挹之民,注之天,注之地,挹之天,注之地,挹之地,注之天。其詩曰:挹彼注茲,可以餴饎。豈弟君子,民之父母。有三畏,畏旬畏月畏歲;有四不畏,大言不畏,細言不畏,浮言不畏,挾言不畏。而乃試之以至順之法,齊之以至一之令,統之以至澹之心。龔子曰:有天下者,不十年幾於平矣。
參考資料
  • 1.    于光遠.經濟大辭典 上、下冊:上海辭書出版社,1992年12月第1版:4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