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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

(日本二葉亭四迷著長篇小説)

鎖定
《平凡》 是日本作家二葉亭四迷著長篇小説。書名來自作品中這樣一段説明:“平凡的人,用平凡的筆,敍述平凡的半生,題名為《平凡》是再恰當也沒有了。”《平凡》最初連載於明治四十年(1907)十月三十日到十二月三日東京《朝日新聞》上。次年出版發行單行本。 [1] 
作品名稱
平凡
外文名
平凡(日文原名)
作    者
二葉亭四迷
文學體裁
長篇小説
首次發表時間
1907年

平凡內容簡介

“我” 今年三十九歲,可心靈已經衰老了。下面就是 “我”平凡而毫無色彩的半生的回憶。從幼時起“我”就受祖母的溺愛,在家裏可以為所欲為,可一出門就處處受欺。“我”揀到一隻小狗,取名“小花”,每日與它為伴,彼此成了“兄弟”般的好友。“我”總是把自已捨不得吃的東西,分給小花,而小花也對“我”極為忠誠和依戀。但一天放學回家,小花已被人打死了,“我”傷心極了,感到人真是太可恨了。中學畢業後,在“我”的強求下,得以到東京讀書,投奔於小孤三平家。小孤是一律師,落難時曾受過“我”家很大的照顧,可如今他卻不念舊情,完全把“我”當作他家的傭人和書童,幹各種雜活。“我”儘管憤憤不平,但因暗地裏愛着主人的女兒雪江,所以還是在小孤家呆了下來,到了雪江小姐和別人訂婚之後,“我”才象受了騙似地搬到了公寓。“我”為情慾所動,開始染指文學。為此,“我”拜訪了某大作家,發現他生活貧困,衣衫不整,因而引起“我”的輕視。可還是在他的幫助下,終於開始發表小説了,並且漸漸小有名氣。“我”從事文學受到家裏強烈反對,學費供應也停止了,只能靠筆桿為生了。從事文學創作,便要研究人生,而研究人生對“我”來説也就歸結到了對年輕女人的研究。這樣“我”終於與公寓老闆娘的親威阿系發生了關係,而與阿系的交往全是憑藉了金錢的力量,本來準備寄回家供父親養病的錢也全用到這個女人身上了。父親的去世對“我”震動很大、後來又知道阿系所説的身世完全是虛構的,自已不過是被玩弄了,於是和她斷絕了關係,決心老老實實生活,要妻生子。後來創造力也衰退了,便退出文壇,到某衙門供職,過起了平庸乏味的生活。最終“未老先衰,被家庭累得一點鋭氣也沒有了,只想在下班回來的路上,買上兩塊鮭魚,用竹皮一包,提着回家聊以自慰。 [1] 

平凡作品鑑賞

在小説開頭, 作者寫道:“近來流行着一種什麼自然主義,就是把作者所經驗過的,甚至是不值一談的事情,按照事實,絲毫不加修飾地、象牛的口水那樣拖拖拉拉地寫下來。流行這樣的東西倒不錯。我也決定採取這個辦法。”小説正如主人公所言,仿照當時流行的自然主義文學,描寫了一個人平凡的半生。但是,透過這個“我”的描寫,我們不難看到作者對灰暗、冷漠、無理想,缺乏愛和光明温暖的現實生活的厭惡。同時,我們也不難看出,儘管作品採取了表面上的自嘲和告白形式,卻終究是對人生、社會,以及對個性發展的認真思考。而作者對自然主義統治文壇的不滿也溢於言外,儘管他口頭上標榜的是自然主義。作者將自然主義創作手法比作“牛的口水”,認為自然主義文學置社會、國家和現實而不顧,卻對文壇上任何一點小事都神經過敏,是極不正常的現象。但是,這篇作品終究還是有較濃的自然主義色彩。首先,作品描寫的個人(單數第一人稱)的平淡生活,其視野狹小,僅侷限於“我”和“我”的身邊,將“我”平淡的生活、情緒、思想等按照時間順序一一寫下。
其次,作品比較側重於表現人物生理上的慾望,“我” 單相思地愛上雪江以後的心理狀態,苦悶、衝動、懊惱等寫得較為詳盡。而“我”從事文學創作也不過是把它當作了泄慾的工具,文心不過是淫心。研究人生不過是研究年輕的女人,是對異性的追求。最後,整個小説的結構是平面化的,寫實而不表現理想,不表現道德觀念。確實,不同於作者的另一部作品《浮雲》,這部作品顯然受自然主義文學的影響,有意或無意地在某種程度上模仿了自然主義的創作方法。
但是,《平凡》 所表現的社會性終究比一般自然主義要廣闊而深刻得多。“我”的一生實際上是一個人的天性在現實中逐漸被磨損的一生。“我”由於從小沒有受到一般社會上的家庭教育的重壓,在祖母和父母的愛護下,保持着自然的天性。但這種自然的天性一旦離開家庭的保護,便受到了壓迫,先是同學的欺負,其次是學校教育,不得不成為分數、畢業證的奴隸。“我”到了東京後,可謂真正投入了社會,首先便是被“伯父”一家用作牛馬,因戀情關係“我”只好俯首就軛。接着是失戀。這樣,社會對自我的壓迫就更明顯了。為排除情慾的苦悶而投身文學,隨之而來的是生活經費的來源,尤其是文閥、社會輿論對自己的左右。待到父母去世,愛情受騙之後,“我”的個性便已完全消失了。 “我”放棄了文學,娶妻生子,過着平凡而沒有生命的生活。“我”感到自己衰老了,不願過平凡庸俗生活的“我”,終於不得不以“平凡庸俗的生活”終其後半生,自然感到難以言傳的悲哀。這難道不是對社會的控訴嗎?《平凡》 的現實主義精神不僅僅在於它表現了人的自我和個性,還在於它揭示出這種個性在逐漸走向毀滅的過程中社會和現實所起的作用。並且,十分明顯地表現了作者的感情傾向和主觀態度。
小説中對“小花”的描寫也表現出主人公幼小的心靈中感受到的社會壓抑。“小花” 是善良的、温存的,它和“我” 那種深厚的, 超出利害關係的感情,無疑是對人世冷漠的不滿。“小花”被人殘酷的打死;使“我”十分震驚: “我為什麼沒訓練小花,使它瞧見人就認為是惡魔,並且一生瞪大了眼睛瞥惕着這個世界呢?因為它在我們的愛撫中成長起來,才成了這樣天真的狗,正因為是天真的狗,才終於遭到殘忍兇狠的人們的毒手,而橫死了。”作者的言外之意不言自明。
和作者的另兩部長篇小説(《浮雲》、《面影》)比較一下,其人物的構成模式大致上相差不大:家境貧困近於書生的“我”,愛慕的對象主人的女兒雪江、有錢的老爺小孤三平等。不同的只是將對“我”的描寫延長到了幼年以及離開雪江之後,這樣自然主義的色彩也更濃一些。但是儘管作者決心用“牛的口水式”的寫法,可還是經常打斷敍述,講點別的,發發議論,甚至來一段意味雋永的格言,使作品更有生氣,富於變化。再加上虛構的情節和幽默的交筆,就和單純描寫身邊瑣事的自然主義文學不同了。 [1] 

平凡出版信息

《平凡》最初連載於明治四十年(1907)十月三十日到十二月三日東京《朝日新聞》上。次年三月由如山堂、文淵堂出版發行單行本。中國1962年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了《二葉亭四迷小説集》,內收《平凡》,譯者鞏長金、石堅白。 [1] 

平凡作者簡介

二葉亭四迷(1864—1909),日本小説家、翻譯家。原名長谷川辰之助。二葉亭四迷為筆名。幼時受漢學教育,後入東京外國語學校俄文科,通過19世紀俄國作家的作品接觸俄國革命民主主義思想。1886年發表文學評論《小説總論》,主張小説應是直接表現和宣傳真理的手段,首先倡導現實主義的創作方法。後發表長篇小説《浮雲》(1887)、《面影》(1906)、《平凡》(1907)。以現實主義手法塑造了對現實不滿,遭到社會惡勢力的排擠和打擊的知識分子形象;對明治社會作了廣泛的批判。還翻譯有俄國文學作品,並寫有日記、回憶錄和雜文等。被認為是日本近代文學的先驅者。 [2] 
參考資料
  • 1.    彭端智主編;郭振乾等著. 東方文學鑑賞辭典[M]. 武漢:華中師範大學出版社,1990.12:235-237.
  • 2.    楊哲等主編. 文學百科辭典[M]. 北京:知識出版社, 1991.04:1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