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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瓦爾和佩庫歇

(居斯塔夫·福樓拜創作的長篇小説)

鎖定
《布瓦爾和佩庫歇》是19世紀法國偉大小説家居斯塔夫·福樓拜未完成的一部長篇小説。
中文名
布瓦爾和佩庫歇
作    者
居斯塔夫·福樓拜
創作年代
19世紀
類    別
長篇小説

布瓦爾和佩庫歇小説梗概

偉大小説家福樓拜 偉大小説家福樓拜
布瓦爾和佩庫歇是兩位抄寫員,兩人認識後彼此感覺很投機,於是很快交上朋友。有一天,布瓦爾收到了一份親戚遺產的信,信上説由佩庫歇繼承這筆數量可觀的遺產,於是兩人果斷放棄職業,一起到鄉間購置了別墅和地產,並開始了他們的“科學生涯”,其間還有兩人與當地鄉紳、鄉民的無數令人捧腹的趣事,寫得十分精彩!布瓦爾和佩庫歇一門接一門地研究學問:農業、園藝、果木、化學、解剖、生理、醫學、天文、博物、地質、考古、歷史、文學、戲劇、語言、政治、體育、通靈術、催眠術、哲學、宗教、神學、骨相學、教育、社會學……然而一事無成。“他們總是那麼熱情洋溢,可總是面臨越來越深的敵意和困惑不解。”(西利爾·康諾利《現代主義運動》)小説因福樓拜突然辭世而中斷,使人覺得此種徒勞無益之舉,似乎無盡無休。這當然不是作家的本意。根據他留下的提綱,二人對此感到厭倦,於是重操舊業,謄寫了一冊“固有概念詞典”。作家曾經説:“要從全書才能看出意義來。”(1877年10月5日致左拉)正如弗雷德裏克與戴洛裏耶那樣,布瓦爾和佩庫歇最終也要退回起點。在此過程中,他們也要喪失一切。

布瓦爾和佩庫歇世界影響

布瓦爾和佩庫歇 布瓦爾和佩庫歇
雖然,對於我國乃至很多歐美讀者來説,福樓拜的《包法利夫人》、《薩朗波》、《情感教育》、《聖安東尼的誘惑》這四部更為人熟知,但是,現當代西方有很多作家(尤其是許多現代主義作家)、學者認為福樓拜的未完成小説《布瓦爾和佩庫歇》才是其一生的巔峯之作,其偉大之處是超越時代的,是偉大的福樓拜在現代主義文學濫觴世界文壇之前寫出來的現代派小説,就像我國青年學者黃海寧所説的那樣,“如果把它與《包法利夫人》等作品進行比較分析,我們就會發現福樓拜創作風格的較為明顯的轉變,即由前期的現實主義轉型到自然主義甚至現代主義,而這種轉變正是在《布瓦爾和佩庫歇》這部小説中最終得以完成,因此我們要充分認識《布瓦爾和佩庫歇》在作家創作風格轉型中所具有的重要地位。這種轉變的出現,和當時的社會大環境及作家的家庭出身、成長經歷有關,如他早年就受到浪漫主義風氣薰陶,後又受到科學主義思潮的影響。當然還與他的思想和獨特的文藝觀有關。更重要的是,福樓拜的這種轉變對後世作家尤其是新小説派產生了巨大影響,而福樓拜本人也藉此在文學史上佔有了更為重要的地位。”雖然這部小説最終未完成,且長期以來被忽視了,但現在已有越來越多的評論家就這部奇特的小説發表專著。這是一部關於愚蠢與無知的百科全書福樓拜稱布瓦爾和佩庫歇為“兩個老好人”;他們是漫遊於人類文明領域的堂吉訶德,探尋行為與所探尋的對象同樣毫無意義。《布瓦爾和佩庫歇》又是一部“悲觀主義小説”,而且對福樓拜來説,誠為這一方向的集大成之作。雖然被米歇爾·萊蒙看作“小説之外的作品”,——大概因為其中人物和場景的安排,已經不再依循諸如性格和因果關係之類自身規律,而完全服從於主題的需要。然而按照福樓拜所説要“引起思索”而非“令人發笑或哭泣,也非讓人動情或發怒”,這麼構思並不出人意料。這是一部“觀念小説”。出人意料的是如此包羅萬象的構思居然能夠付諸實現。作家自己説:“得是瘋子,而且要有三倍的瘋癲,才會去寫這樣一本書。”(1872年8月18日致羅婕夫人)為做準備,他曾閲讀不同學科的一千五百種著作。亨利·特羅亞在《不朽作家福樓拜》中講,遺稿於作者身後面世,“拜讀之下,死者的友人甚感惶惑,但俱稱是大師的絕響。”這回《福樓拜小説全集》中譯本出版,我們得以首次讀到《布瓦爾和佩庫歇》,震驚之感一如特羅亞的描述,雖然其間已經隔了一百二十多年。這是一部令人無法企及的書,它給我們前述議論提供了一個向度:不願重複自己的福樓拜,想走多遠就走多遠——除非死神降臨,打斷這一歷程。 [1] 
《布瓦爾和佩庫歇》插圖 《布瓦爾和佩庫歇》插圖

布瓦爾和佩庫歇大師評論

剛才我們已經説過,現當代已有很多作家、學者就這部傑作發表專著。下面,我們來看看20世紀兩位小説大師對這部曠世傑作的看法。
博爾赫斯:
博爾赫斯 博爾赫斯
……福樓拜創作或塑造出這兩個傀儡來,並讓他們閲讀大量的書,目的是為了使他們搞不懂這些書。法蓋指出了這種手法的幼稚和危險性。因為,福樓拜為了構思這兩個白痴的反應,他自己看了一千五百種有關農業、教育學、醫學、物理、形而上學等等方面的書,目的也是為了搞不懂它們。法蓋評論説:“如果一個人堅持從那種看了也不懂的觀點出發來看書,那麼在很短的時間內他就會做到什麼都不懂,並由於他自己的原因而成為白痴。”事實上,福樓拜與書本的五年共同生活,使他變成了布瓦爾和佩庫歇或者(更確切地説)是使布瓦爾和佩庫歇變成了福樓拜。開始時,那兩個人物是白痴,是作者看不起的和譏諷的人物,但是在第八章中卻有這麼幾句著名的話:“於是,他們的精神裏出現了一種糟糕的才能,即能看到愚蠢的行徑,但又不能容忍它的才能。”接着又説:“無足輕重的事使他們感到悲哀:報紙上的通告,某位資產階級分子的肖像、偶爾聽到的某件蠢事。”在這一點上,福樓拜同布瓦爾和佩庫歇是一致的,上帝同他的創造物一致。這是在一切長篇作品,或者只要是有生命力的作品中都會有的現象(蘇格拉底成了柏拉圖;培爾·金特成了易卜生)。但是,在這裏,我們感到驚奇的是在一個時刻裏做夢的人,採用一個類似的比喻來説,他竟發現他自己在做夢,而他的夢的形式就是他自己。 ……
晚年福樓拜的疏忽或輕視或自由使得評論家們不得要領;我卻認為在其中看到了一個象徵。以《包法利夫人》創建現實主義小説的人也是第一個打碎它的人。幾乎就在昨天,切斯特頓寫道:“小説完全可能同我們一起死亡。”福樓拜的本能預感到了這種死亡,因為它正在發生。《尤利西斯》以它的構思、時間和精神,不正是某一體裁的迴光返照嗎?他在小説的第五章中譴責巴爾扎克“統計學和人種學”的小説,並把它推廣到的時間向永恆傾斜;所以主人公不死,繼續在卡昂附近抄寫他們不合潮流的蠢名錄,在1914年時像在1870年時一樣無知;所以,此作品是向後看的,朝伏爾泰、斯威夫特和東方的寓言看的,朝前看,則是向着卡夫卡了。
可能另有一個關鍵。為了嘲弄人類的渴求,斯威夫特説他們身材矮小或類似靈長類;福樓拜則把他們説成是粗野的人。很明顯,如果世界的歷史就是《布瓦爾和佩庫歇》的歷史,那麼,組成這部歷史的一切都是滑稽的和不牢靠的。
卡爾維諾:
卡爾維諾 卡爾維諾
……同樣,令人傾心的還有福樓拜,他在一八五二年一月十六日寫信給路易.科萊(Louise Colet)説:"我想要寫的是一部關於虛無的書",然後把他一生最後的十年全部用來寫作最具百科全書性質的小説《布瓦爾和佩庫歇》(Bouvar dand Pecuchet)。
《布瓦爾和佩庫歇》的確是我今天晚上要談論的小説的鼻祖,雖然這兩位持十九世紀科學主義的堂吉河德式作家開始了穿過宇宙知識海洋的動人而歡快的旅行、後來變成了一系列的海上災難。對於這兩位自學起家的童心未泯的人來説,每一本書都打開了一個新世界,但是這些世界互相排斥,或者至少十分矛盾,以至今任何追求確切答案的希望悉數破滅。這兩位代筆人無論投入多少努力,也是缺乏某種主觀上的才能的,而只有這種才能讓人得心應手地使用觀念,使這些觀念變為人們想從中得到的天然愉快;這種才能書本上是學不到的。問題是我們應該如何解釋這部未完成的小説的結尾:布瓦爾和佩庫歇放棄了理解世界的願望,甘願重返充當代筆的命運,決心獻身於在萬象圖書館中手抄圖書的辛苦工作。是否應該得出結論,認為布瓦爾和佩庫歇的經驗表明"百科全書"和"虛無"必定混合為一呢?但是,在這兩個人物的後面是福樓拜本人,他為了豐富人物每章的奇遇而被迫學習一切學科的知識,以構築起一座科學大廈;以利這兩位小説主人公去折除、分析。為此目的,他閲讀了農學、園藝、化學、解剖學、醫學、地質學的教科書。在日期為一八七三年八月的一封信中,他説為了這個目的他已經看了一百九十四本書,而且一直在做筆記;一八七四年六月,這個數字上升到了二百九十四;五年以後,他得以向左拉宣稱:"閲讀已告一段落,小説完成之前,我不再打開其他舊書了。"但是,不久以後,我們在他的書信中便看到他正費勁地研讀宗教論著,後來又開始學教育學,這門學問強迫他進入五花八門的知識分支。一八八0年一月,他寫道:"為了我這兩位高貴的朋友,你知道我得通讀多少本書嗎?一千五百多本!"因此,關於這兩位自學成才的代筆的百科全書式的史詩是有襯底的(dou blée),即在現實領域中完成的平行的、絕對巨人式的努力。福樓拜親自把自己改變成為一本宇宙百科全書,以一種絕對不亞於他筆下人物的激情吸收他們欲求掌握的每種知識和他們註定要被排除在外不得進入的一切。他這樣長時間地不辭勞苦,難道是要展示他那兩個自學成才人物所探索的知識無用嗎?"論科學之缺乏方法論"是福樓拜想要給他小説添加的副標題,這見於他一八六九年十二月十六日的一封信。或者,是要展示知識的純粹的虛幻?
《庸見詞典》
布瓦爾和佩庫歇 布瓦爾和佩庫歇
《布瓦爾和佩庫歇》這部小説沒有完成,人們在作家遺留的檔案中發現了沒寫出的最後兩章的大綱,其中包括一部《庸見詞典》。所謂庸見,是現成的見解,多數人的看法,老生常談。它們在多數情況下是廢話,是大實話,因為你不説別人也知道,而且有人聽了會煩;有時候它們是偏見和習非成是的謬誤。根據福樓拜留下的片斷,研究者編成這部《庸見詞典》,一般附在《布瓦爾和佩庫歇》後面。詞典的範例,是以單詞或詞組為條目,然後提示聽到這個詞或詞組時應該説的話、應發表的見解、應有的反應(不是作者自撰,而是經常聽到、見到的)。
以下為一個例子,本書譯者施康強先生,併為本書精心做了許多譯註
Abelard 阿伯拉爾
不需要對他的哲學略知一二,甚至不必知道他的著作的標題。——悄悄暗示富倍爾對他動的手術。——阿伯拉爾與愛洛伊絲的墳墓。假如有人證明那個墓是假的,那就叫喊:“您使我幻想破滅。 ”
譯者注
皮埃爾·阿伯拉爾(1079-1142),法國邏輯學家、道德哲學家和神學家。他在擔任巴黎聖母院議事司鐸期間愛上愛洛伊絲,引誘她,並與她秘密結婚。愛洛伊絲的叔父富倍爾命人將他閹割之後,他退居聖德尼修道院,愛洛伊絲則在別處當了修女。後來他在塞納河畔的諾尚創立帕拉克萊修道院(愛洛伊絲日後成為這家修道院的院長),自己當上另一家修道院的院長。相傳他們合葬的墓在諾尚。
新版圖書信息
書 名:庸見詞典
作 者:居斯塔夫·福樓拜(Gustave Flaubert)
出版時間: 2010年9月1日
ISBN: 9787532742172
開本: 16開
定價: 16.00元
內容簡介
《庸見詞典》是福樓拜一八七四年開始創作、卻終未完成的喜劇小説《布瓦爾和佩庫歇》的一部分,作家逝世三十多年後,才經編輯整理在法國出版。它在福樓拜的創作中別具一格,不少研究作品皆談到這本傳奇小書,今為首次譯成中文。
《庸見詞典》嘲笑“資產者”的種種成見、偏見、定論,福樓拜這位力圖超越時代的創新者,早就想把當時的世態揶揄一番,今天看來,仍對人性有着辛辣的諷刺意味。
“這部詞典將是對人們贊同的一切的歷史性頌揚。我將證明多數永遠有理,少數永遠有錯。我將把偉人送給所有笨蛋去糟踐,把殉道者送到劊子手的刀下,而且用一種極端誇張的、火箭噴發一般的文體。比如説,在文學領域,我將證明——這很容易做到——平庸因為是所有人都能夠得着的,才是唯一合法的。因此需要排斥任何種類的創新,認定它是危險的、愚蠢的……對於所有可能遇到的話題,人們將能在詞典裏按字母順序,找到為在社會上做一個體面的、可親的人而必須説的話。”

布瓦爾和佩庫歇作者簡介

居斯塔夫·福樓拜(Gustave Flaubert)(1821-1880),19世紀法國偉大的小説家,傑出的文體家。著有長篇小説《包法利夫人》、《薩朗波》、《情感教育》、《聖安東尼的誘惑》、《布瓦爾和佩庫歇》和短篇小説集《三故事》等,對19世紀末及至20世紀文學,尤其是現代主義文學的發展有着極其深遠的影響,被譽為“自然主義文學的鼻祖”、“西方現代小説的奠基者”。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