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岔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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岔曲是八角鼓中最原始曲種,為單絃演唱中的一部分,它起源於清初滿族八旗子弟的日常娛樂,興盛於乾隆朝,流行於北京城內外。岔曲是八角鼓、單絃的主要曲調,用作曲牌聯套體的曲頭和曲尾;同時也可單獨演唱。是乾隆年間流行於北京曲藝班社“檔子”裏的一種俗曲,有平岔、慢岔、起字岔、垛字岔、西岔、數岔等多種曲調,內容多是模擬女性第一人稱的情歌。清末民初以後,岔曲作為單絃演員在演唱正式曲目之前加演的小段。
中文名
岔曲
起    源
清初北京
流行地
北京城區及郊區
興盛時期
乾隆時期
唱腔結構
一段六句或八句
曲詞句式
長短句
代表曲目
《贊松》、《贊劍》、《清明賦》

岔曲名稱由來

岔曲中使用的八角鼓 岔曲中使用的八角鼓 [1]
岔曲是一種起源於滿族的單絃藝術,因為創始者名叫寶曉岔,故名岔曲。剛開始,岔曲多以詩詞歌賦、風花雪月、才子佳人、功名利祿等為主要演唱內容,有時也作為戰爭歸來的凱歌演唱。岔曲的發展早期由於故事性不強,多在文人騷客們之間傳唱,幾乎沒有流入普通百姓間。 [2] 
關於岔曲的的由來説法不一。其一是説乾隆三十六年秋,乾隆帝派兵前往邊疆平定叛亂。征戰六年,軍隊終於得勝還朝,八旗軍士一路“鞭敲金鐙響,齊唱凱歌還”。而這些凱歌傳説是由一名叫寶曉岔的根據當時盛行的高腔脆白編創而成。後來,取曉岔的諧音而稱岔曲。
史料載,遠在關外遊牧時期,滿族即有持八角鼓自歌自娛的風習。滿族入關時,軍中即有以滿語演唱的八角鼓軍歌。那時,出征將士凱旋而歸,奉諭領取內務府頒發的“龍票”,在旗營內外編演“得勝歌詞”。後來八角鼓像一陣風,從京郊刮到內城,從旗營影響到皇都的上層社會。
據説,當年乾隆皇帝聽説好多臣子都在唱岔曲,便叫人來給自己唱,並鼓勵八旗子弟編唱岔曲。一時間,岔曲不僅成了當時的一種高雅藝術,也是京城娛樂生活的重要內容。至嘉慶道光年間,京城百姓幾乎無人不識岔曲。
清末民初,社會演變加劇,八旗子弟的經濟地位滑落,一部分票友紛紛下海,成為賣藝的專業演員。而隨着新文化內容的湧現,岔曲的聽眾越來越少,岔曲日漸衰落。 [3] 

岔曲藝術特點

早期岔曲並不複雜,演出非常簡單,除了作為戰爭歸來的凱歌演唱,多以詩詞歌賦、風花雪月、才子佳人、功名利祿等為主要演唱內容。作者都是當時的八旗子弟、文人墨客,雖然是娛樂,但他們玩得非常專業。當時那些旗人會花很多錢,請老師、請樂隊,出資展示自己的藝術,因此岔曲的每個唱段都是一首美麗的詩,唱腔也很好聽。
最早岔曲是自彈自唱,一個人彈弦子,沒有八角鼓。後來為了方便表演就改成有伴奏的。岔曲演奏樂器為三絃和八角鼓,每段時間最多超不過五六分鐘,一段六句或八句,故又有“六八句”之稱。
後來,隨着社會文化環境的不斷變遷,岔曲內容也不再侷限於文人騷客的文字遊戲,而是加入了不少民間的故事性情節,曲調也分為平岔、慢岔、起字岔、垛字岔、西岔、數岔等多種形式。 [3] 

岔曲表演形式

張藴華演唱岔曲 張藴華演唱岔曲 [4]
岔曲的表演方式有三種,大多是一人自擊八角鼓演唱,一人操三絃伴奏(也可無伴奏);也有二人操八角鼓演唱的;還有集體演唱的“羣曲”形式。其基本唱腔結構是一段六句或八句,故又有“六八句”之稱,分曲頭、曲尾兩部分,中間有一個大過門。 [5] 
岔曲的篇幅有大小之分,小岔曲又名脆岔,短小精悍,不帶數子,有詞脆、腔脆、板頭脆的特點。聽來明朗脆快,節奏鮮明,悠揚悦耳。
從小岔曲中分出一種“平岔帶數”,即在曲詞中插入一處數板演唱的連續嵌句。演唱時樂器大三絃反覆彈奏516155516153,用來烘托曲詞所表達的內容。小岔曲還有一種“起字岔”,唱腔優美,有很多變化。其特點是在曲調的開頭,用長滑音散板起唱,行腔悠揚平衡、徐緩深沉、高低跌宕、錯落有致,韻味濃郁。代表性曲目有《晚霞》等。
小岔曲中還有另一種“蕩韻岔曲”,唱腔婉轉動聽,音樂性較強。代表性曲目有《怕到黃昏》等。
大岔曲又名長岔,在曲詞中嵌入一長串用數板連接的嵌句。演唱時節奏明快,唱腔多變,高低起伏,一氣呵成,形成了特有的北京韻味。《風雨歸舟》是其代表性曲目之一。
岔曲音樂取材於民間曲藝、小調和戲曲。主要曲調有“平調韻”、“蕩韻”、“黃鸝調”、“石韻”、“硬書”等,所插用的牌子很多,大都為單絃牌子曲所用,如“南鑼北鼓”、“羅江怨”、“馬頭調”、“銀紐絲”、“秧歌調”、“剪靛花”、“數唱”等等。 [6] 

岔曲唱腔結構

岔曲的基本唱腔結構是一段六句或八句,故又有“六八句”之稱,分曲頭、曲尾兩部分,中間有一個大過門。曲頭、曲尾中間也可以加數子、牌子,使一段的篇幅擴充到十數句、數十句。中間只加一個牌子的,叫“穿心岔曲”;如果這個牌子是“黃鸝調”、“石韻書”,就徑直稱為“黃鸝調”、“石韻書”了。曲頭、曲尾中間加三個牌子、最多四個牌子的,叫作“腰節兒”(一作“腰截兒”)。 [6] 
岔曲的曲詞句式是長短句,有七字句、四字句,嵌入五、七、十字的小對句(即“數子”)等,並加入嵌字、村字。每段唱詞設六個“過門”,加上前奏曲,共七個過門,中間有一個“卧牛”。《單絃表演藝術》(譚鳳元口述)説:“卧牛又稱卧拗,實際是腔調上的一個頓挫,也可以説是一個重疊。好多人愛聽岔曲的卧牛。卧牛是把一句完整的句子切開,使它詞句不完整,並且把下半句第一個字先唱出來,隨着就彈過門,給人一種懸念。彈完第五個過門,接着把過門前面那個字重一下(或者不重字)再唱完下面的詞句。”如六句脆唱岔曲《春景》:“春至河開,綠柳時來(過門),梨花放蕊(過門)桃杏花開,遍地萌芽在土內埋(過門),農夫鋤刨(過門)耕春麥,牧牛童兒就在竹(卧牛)竹林外,漁翁江心撒下網,單等那打柴的樵夫,暢飲開懷(過門)。”岔曲按十三道轍叶韻,每段唱詞都是一韻到底。 [7] 

岔曲曲種名家

岔曲在漫長的發展過程中,繼寶小岔後,出現過許多曲師和唱家。乾隆時楊米人《都門竹枝詞》雲:“同樂軒中樂最長,開來軸子未斜陽;打完八角連環鼓,明慶新班又出場。”可見岔曲演出之盛,而這些唱軸子的演員姓名都沒有留下來。單絃牌子曲興起之後,演唱單絃牌子曲的名家司瑞軒德壽山等,也都是演唱岔曲的高手。到二十世紀二十年代,擅唱岔曲的只剩下屈祥利、王貞秀、廣紹如、阿鑑如等十餘人。後來,只是單絃牌子曲演員在上場後先唱一段岔曲,試試絲絃高矮,調定調門兒。然後,再正式演唱單絃牌子曲節目。單絃牌子曲演員榮劍塵、譚鳳元、曹寶祿等都擅長演唱岔曲。北京還有很多岔曲愛好者,經常業餘聚會,演唱岔曲,堅持多年不斷。 [7] 
20世紀30年代中期以後,在曲壇上又出現一批單絃女演員,如王鳳久、石慧儒、雪豔花(司馬靜敏)、石連城、趙玉明、馬增惠、桂月樵、廉月儒、新韻虹等。“文革”後又有劉秀梅、張幗英、陳寶萍等活躍於曲藝舞台,兼演岔曲。 [8] 

岔曲曲目作品

傳統岔曲曲目數量較多,按曲詞內容,可以分為六大類:一、描寫四季天然景色和田園風光的,如《春景》、《秋景》、《踏雪尋梅》等;二、才子佳人抒發情意的,如《換卻羅裙帶》、《怕到黃昏》等;三、各種贊、賦,如《贊松》、《贊劍》、《清明賦》、《秋聲賦》等;四、根據小説、戲曲故事改寫的,如《太虛幻境》、《瀟湘館》、《拷紅》等;五、描摹景物及遊戲文字,如《説風不露風》、《曲牌名》、《百戲名》、《反風雨歸舟》、《反贊劍》等;六、喜慶賀詞,如《喜千秋》、《喜報三元》、《福增壽添》等。民國二十四年(1935年)故宮博物院曾出版過《昇平署岔曲集》。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又編演了一批新岔曲,流傳較廣的有《有這麼一個人》、《紅軍過草原》、《志願軍英雄贊》、《怕》等。 [7] 

岔曲傳承情況

岔曲作為一種獨特的京城傳統藝術,傳承起來確實不易。首先,岔曲講求京腔京韻,北京土語不時點綴其中。岔曲在語言等諸多方面體現了北京的地方色彩,隨着會説北京話、北京土語的人日漸消失,想尋找到地道的傳人很難。另外,能口傳心授的傳承人也不多。
其次,缺好票房缺宣傳。岔曲藝術的生存和發展的空間是較為封閉的。有些票房的地理位置較為偏僻,宣傳力度又不夠,致使活動僅限於票友和曲藝愛好者之間,再加上一些民間票房也陸續停辦,一些愛好者因此失去了活動的平台。另外,岔曲雖被列入國家級非遺名錄,但相關的論著並不多,因此很多人不瞭解這一曲藝形式。其實,岔曲這門藝術不但具有文學性,還有音樂性和表演性,流傳下來的岔曲曲詞相當豐富,值得相關部門進行系統的研究和整理。
北京市有關單位和傳承人採取了許多積極的策略,比如北京市西城區文化館經常組織召開岔曲研討會,請專家來出謀劃策,另外,也經常為傳承人張藴華和希婉英等舉辦專場演出,希望能為岔曲找到更多的知音。 [9]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