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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筆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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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筆墨》是一本書籍,由梁家輝香港文匯報上的小文章選編而成。梁家輝是從拍完《火燒圓明園》和《垂簾聽政》之後的低潮期開始寫該專欄的。
中文名
尋常筆墨 [1-3] 
作    者
梁家輝
類    別
散文
出版社
躍升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出版時間
民國80 1991
頁    數
173 頁
定    價
TWD120.00
ISBN
9789576301469

尋常筆墨作者簡介

梁家輝,1958年2月1日生於香港,中國著名的電影演員,也是香港電影金像獎歷史上最年輕的影帝。他憑藉電影《垂簾聽政》、《92黑玫瑰對黑玫瑰》、《黑社會》、《寒戰》四次問鼎金像影帝。梁家輝先生出過三本散文集,《尋常筆墨》、《戲言雜記》、《我對你説》。《我對你説》是2005年由內地的中國工人出版社出版。 [1] 

尋常筆墨書籍自序

對於寫序這回事,其實我並不怎麼在意。但是,記得柏楊先生説過:序就有如人的鼻子,一本書沒有序依然是書,一個人沒有鼻子也同樣是人,然而,看上去硬是有點不自然。今回難得人家肯替我的拙作出台灣版,我感激之餘,當然要奉上一個鼻子,否則,就是對讀者失責了。
我寫這本小書已是幾年前的事了,誠如我在初版序言所説,當日賦閒在家,出書絕對是為了煮字療飢的,而在寫書當時的一些感情和對事物的看法,亦難免有點變更。使我抑制着修改原稿那種衝動心情的是一種求真的執着,希望這本原封不動的小書,成為我青春時代的足印,作為生命歷程的見證。
正因如此,文中沙石甚多,希望讀者諸君原諒我這份執着。
是為序
一九九一年仲夏於香港

尋常筆墨書籍一角

當時只道是尋常
中夜無聊,在書桌前東翻西看,讀到薄命天才納蘭性德的《浣溪紗》詞,其中有“當時只道是尋常”句,禁不住掩卷輕嘆。
性德是生於清朝國運昌隆時(康熙朝)的滿人,少年得志兼且文武雙全,又得康熙喜愛,他的人生應該是光輝燦爛的,奈何早年喪偶,他愛妻至深,自此便生活於悲傷之中,才三十一歲便即辭世。在他短促如流星創作生涯中,大部分都是悼亡或傷別的作品,其聲哀怨、淒涼,令讀者斷腸。
我時常認為上天是妒忌一切完美的東西的,所有完美的都不能久存,因為它與天太相似了,故容它不下。我甚至害怕得到完美的東西!人生苦短而天威難測,誰又敢説有什麼可以伴你一生一世呢?日常生活中有許多事物,我們擁有之時不知道可貴,到失去了才感到悲傷,是人也好,是物也好。一個平凡無聊的下午,一次淡如開水的聚會,到有一天你驚起回頭,發覺已不可復得了,那裏方知可貴,奈何一切都已太遲,正如納蘭性德回憶亡妻,生前與她過的日子雖是太平少年的無聊生活:“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但人生活在幸福的日子中,卻往往不懂得珍惜。一句“當時只道是尋常”,包含有幾多辛酸後悔,但又無可奈何的情懷?人生,不啻是一出由命運導演的悲劇,人作為演員,只能夠依着演。
抓緊一切你現在只認為是尋常的東西,好好地、認真地生活吧,別要為你未來的日子,更多添幾分愁緒,人生已經夠苦了! [2] 
我不愛秋天
早上起來,才推開窗,一陣涼風吹進屋內,直透我的心田,秋深了。
我家雖然在市區,但還能看到幾棵樹,它們的葉子亦落了有五成,在秋風中似乎益發蒼勁。
還記得小時候上學,每天都要經過一條林蔭小徑,到秋天,地上都蓋滿了黃葉,因為地方偏僻,可以説乏人打掃,葉子積得挺厚,踩下去軟綿綿的,挺寫意,偶爾蹲下來,看螞蟻在爭取時間收集食物過冬,還真能看得忘了上學的時間呢。然而,對秋天的好感隨着童年時代一起結束(其實嘛,童年時對什麼都有好感的啦),年紀漸長,我益發不愛秋天。
秋天象徵着結束、衰落、蕭條,標誌着更艱難的前途,你還未從懶洋洋的夏天中清醒過來,便得為嚴酷的冬天擔憂了,真是青黃不接。更糟的是,在秋天,好日子過一天算一天,葉落了要到明春才生長,秋蟬啞了,永遠不再聲張,你好比一個絕望的賭徒,看着籌碼一個一個地流失。
秋是個絕望的季節,日暮途窮,不堪回首,而且不能回首。和秋相比,我寧取冬天,在那困境中,我還可咬緊牙關哼一句“嚴冬已至,春天還會遠嗎?”的濫調,聊以自慰。在秋天,卻只能眼巴巴的一籌莫展。
所以,我不怕死卻怕老,因為老像秋天一樣難捱,一般無奈,一般可怕。可惜,我們大家都沒有那麼好運氣,多數人都是既要老,又要死。既捱過了秋天,又要在嚴冬中度日如年,被命運之神“玩死”。
這真是個悲劇。
秋思
秋深了。
風風雨雨的夏末終於過完了,在那一陣灰暗冷淡的光陰掩護之下,夏天早已悄悄離去。它去得那麼突然,卻又是那麼徹底。我呆呆望着窗外那些在雨中悽然下淚的林木,希望老天再賜我哪怕是一刻夏日的晴天,讓我好好地多看它一眼才和它分手。我抱怨自己有太多應該在夏天干的事,但卻始終沒幹過。
我沒有過完夏天。
而秋天已經來了。
深秋的天氣是乾爽的,陽光照到身上,竟然產生暖洋洋的感覺。因為有了陽光,秋風也忽地變得温柔起來,但我仍然嫌它在撫摸我的臉時,表現得略微生硬,始終不似盛夏的一陣和風那麼能叫我舒服。畢竟,風並非那種風,太陽也不是那種太陽,那個紅紅的大火球,此刻正逐漸朝南迴歸線走去,分分秒秒地在遠離我。那是一次遙遠的旅程,我不知太陽何時再“迴歸”,只知道秋已深,冬天正一步一步地朝我靠近。
和夏天不同,秋天是冷靜的季節,它沒有夏天的熱情浪漫,只有淡淡的幽情,就像一個飽經世故的人,不肯隨便把感情表露出來似的。它要冷靜地決定,什麼可以留下來過冬,多餘的花木,片片的黃葉都被放棄了,看着秋風吹得一地都是落葉,不由得嫌它有點冷酷無情。畢竟,夏天是兼容幷包、熱情喧鬧的季節,秋天則被迫只能作出抉擇,因為嚴冬快來了,未來的日子更難熬,更可怕。你不得不如秋一般冷靜,這是生存之道吧。 [3] 

尋常筆墨相關對聯

廿五春秋,綱舉目張,楹海萬花筒;
尋常筆墨,得心應手,聯苑四海星。——黑龍江 於化文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