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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宗浩

鎖定
貞元時,以海陵庶人入為殿小底。大定時,領萬户從行山東,累遷同樞密院事、山東路統軍使,俄拜參知政事。金章宗時,率軍北進,平定厷吉刺部,以功拜樞密使,封榮國公。後任左丞相兼都元帥,曾以都元帥馳至汴京,大張兵勢,親至襄陽巡師,逼割地稱臣。
全    名
完顏宗浩
師孟
所處時代
金朝
本    名

完顏宗浩人物生平

完顏宗浩早年仕途

完顏宗浩,金將。本名老,字師孟,漢國公完顏昂子。完顏昂本名奔睹,是金昭祖石魯曾孫,海陵王時為太保兼元帥漢國公。 [1]  宗浩在海陵王貞元年間為入殿小底,金世宗在遼陽即位,完顏昂派遣宗浩馳往遼陽朝賀。世宗見到他很高興,讓他充任符寶祗候。大定二年冬天,完顏昂以都元帥在山東設置幕府,宗浩領萬户從行,授為山東東路兵馬都總管判官。丁父憂起復後承襲因閔斡魯渾猛安,又授河南府判官。
因為母親去世而去職,服喪完畢授為同知陝州防禦使事。察廉能第一等,進官一階,升為同知彰化軍節度使事,累遷至同籤樞密院事,又改任曷蘇館節度使。 [2] 
世宗對宰相説:“宗浩有才幹,能比的上他的不多”二十三年,徵為大理卿,逾年授山東路統軍使,兼知益都府事。陛辭的時候世宗對他説:“你年紀尚輕,因為你是宗室近屬,又有治績,所以把這個職務授給你,你要體會我的意思”於是賜給宗浩金帶讓他上任。二十六年,為賜宋主趙甗生日使。還,授刑部尚書,俄拜參知政事。

完顏宗浩承安北伐

章宗即位,出為北京留守,三轉同判大睦親府事。 [3]  當北方有邊警,命宗浩佩金虎符駐泰州便宜行事。朝廷發上京等路軍萬人以戍邊。宗浩以糧儲未備,且度敵未敢輕動,遂分其軍就食隆州、肇州間。是冬,果無邊警。北部廣吉剌者尤桀驁,屢脅迫諸部入塞,宗浩請乘其春暮馬弱之時擊之。當時阻珝亦叛,內族襄行省事於北京,詔商議其事。襄認為若攻破廣吉剌,則阻珝無東顧之憂,不如留之,以牽制其勢。宗浩上奏:“國家以堂堂之勢,不能掃滅小部,卻欲借彼捍衞邊境嗎?臣請先破廣吉剌,然後提兵北滅阻珝。”多次上章奏後,章宗聽從了。詔諭宗浩説:“將徵北部,固卿之誠,更宜加意,毋致後悔。”宗浩覘知合底忻與婆速火等相結,廣吉剌之勢必分,彼既畏我征討,又掣肘於仇敵,則理必求降服,可派人招引。於是遣主簿撒領軍二百為先鋒,告誡他説:“若廣吉剌降伏,可就徵其兵以圖合底忻,偵察其餘部所在,速速派人來報,大軍將會跟進,一定與你一起擊破敵軍。”合底忻者,與山只昆皆北方別部,恃強中立,無所羈屬,往來阻珝、廣吉剌間,連歲擾邊,都是這二部所為。撒入敵境,廣吉剌果降,遂徵其兵萬四千騎,馳報以待機。
宗浩北進,命人齎三十日糧,報撒會於移米河共擊敵,而所遣人誤入婆速火部,由是東軍失期。宗浩前軍至忒裏葛山,遇山只昆所統石魯、渾灘兩部,擊走之,斬首千二百級,俘生口車畜甚眾。進至呼歇水,敵勢大蹙,於是合底忻部長白古帶、山只昆部長鬍必剌及婆速火所遣和火者皆乞降。宗浩承詔,宣諭而釋其罪。胡必剌因言,所部迪列土近在移米河不肯一起投降,乞請討伐。乃移軍趨移米河,與迪列土遇,擊之,斬首三百級,赴水死者十四五,獲牛羊萬二千,車帳稱是。合底忻等恐大軍至,西渡移米河,棄輜重遁去。撒與廣吉剌部長忒裏虎追躡及之,於窊裏不水縱擊大破之。婆速火九部斬首、溺水死者四千五百餘人,獲駝馬牛羊不可勝計。軍還,婆速火乞求內屬,並請置官吏。上優詔褒諭,遷光祿大夫,以所獲馬六千置羣所牧以處之。明年,宴賜東北部,尋拜樞密使,封榮國公。當初朝廷置東北路招討司於泰州,去境達三百里,每有敵軍入掠,等到出兵追襲時,敵已遁去。到這時宗浩奏徙之金山,以據要害,設副招討二員,分置左右,由是敵不敢犯。 [4] 

完顏宗浩開壕括地

適逢中都、山東、河北屯駐軍人田地不足以供養,官田多數被百姓所冒佔,聖上命令宗浩行省事,宗浩到各道括取田地,這樣屯駐軍隊大概總共得到田地三十餘萬頃。但其間屯田軍户多有冒名增加户口,以多請官地撥給,以及強行包取民田之事,民有白白輸送税賦、虛擁物力而實際貧窮者。 [5]  河北山東括地更有甚者,奪民之塋墓井灶皆為軍有,怨嗟爭訟長期不絕。山東撥地時肥腴之地盡入富豪之家,貧瘠者才撥付貧困軍户,無益於軍户,而民户有損失。 [6] 
宗浩返回,因為有妓女相隨被問罪,被憲司糾查,出為知真定府事。後來遷任西京留守,又任樞密使,進拜尚書右丞相,超授崇進。當時苦於北部邊境的不安寧,討論建築壕塹用來戍守,朝廷大臣的意見多有不一致。平章政事張萬公極力主張不可以這樣做,宗浩堅持認為這樣做很方便,於是皇帝命令宗浩行省事監督這項工程。大功告成,皇上賜詔表彰他,賞賜很豐厚。
撒裏部長陀括裏進入邊塞,宗浩帶兵追蹤,和僕散揆的軍隊聯合攻擊,殺獲甚眾,敵軍於是逃遁離去了。章宗詔令宗浩回朝表彰他,越級提升他為儀同三司,賜玉束帶一條、金器一百兩、重幣二十端,進拜左丞相。 [7] 

完顏宗浩和約談判

宋人叛盟,金軍南伐,恰逢平章政事僕散揆生病,於是命宗浩兼任都元帥前往督軍進討。宗浩到達汴京,大張兵勢,親赴襄陽巡師而還。宋人很懼怕,於是命知樞密院事張巖寫信乞和。宗浩以辭旨不恭順拒絕了,仍對宋人諭以稱臣、割地、縛送元謀奸臣等事。張巖復遣方信孺帶其主趙擴(宋寧宗)的誓稿來,並且説趙擴併發三使,將賀天壽節及進行通謝,並報其祖母謝氏去世的消息,致書于都元帥宗浩。 [9] 
方信孺代表宋人大致説了去年已經編竄鄧友龍,誅殺蘇師旦,放棄已得之泗州,諸軍撤戍守南還,很有悔過的誠意。又説歲幣已經增加了大定年間所減之數,希望金方不要再多要。金方若要歸投之人及如泗州等處被驅掠者,都可以護送歸還。希望能夠儘快締結和約之類 [8] 
當初信孺之來,自以為和議就要成功,就自稱通謝使所參議官。大定年間,宋人乞和,以王抃為通問使所參議官,方信孺此援以為例。宗浩惱怒他的輕舉妄動,把他囚禁以上聞。朝廷亦認以其作為外交使者而不能讓兩國滿意,將要留下他,遣使問宗浩。宗浩説:“今信孺事既沒有辦成,自知回去必得罪,拘留之只是使他日後有藉口。不如指出他的輕佻,而放了他讓使節歸去,他自窮沒有話能告訴他們國家的人,則趙擴、韓侂冑必擇謹慎忠厚者來了。”於是放了,而答覆張巖的信。 [10] 
大致説方信孺再來對於金方要求的事未能盡從,對稱臣、割地、縛送奸臣三事不肯如約。並説金方一出兵宋所侵奪的疆土都被收復,犯邊屢被擊退。強調金對宋的恩德,大定之初以理曲在金允許宋不稱臣而稱侄,如今宋人敗盟亦不是不應該稱臣。兩淮之地,本就不足以屏蔽而為國,舊時南唐畫疆於後周亦可為國,割地之事也不是不可。並指責方信孺以求成自任,臆度金方的意思,實在是情理不可容的。 [11] 
不久宗浩詳細上奏,奉章宗之命致書南宋説:“昔宣、靖之際,棄信背盟,我師問罪,嘗割三鎮以乞和。今既無故興兵,蔑棄信誓,雖盡獻江、淮之地,猶不足以自贖。況彼國嘗自言,叔父侄子與君臣父子略不相遠,如能依應稱臣,即許以江、淮之間取中為界。如欲世為子國,即當盡割淮南,直以大江為界。陝西邊面並以大軍已佔為定據。元謀奸臣必使縛送,緣彼懇欲自致其罰,可令函首以獻。外歲幣雖添五萬兩疋,止是復皇統舊額而已,安得為增?可令更添五萬兩疋,以表悔謝之實。向汴陽乞和時嘗進賞軍之物,金五百萬兩、銀五千萬、表段裏絹各一百萬、牛馬騾各一萬、駝一千、書五監。今即江表一隅之地。與昔不同,特加矜憫,止令量輸銀一千萬兩以充犒軍之用。方信孺言語反覆不足取信,如李大性、朱致知、李璧、吳琯輩似乎忠實,可遣詣軍前稟議。據方信孺詭詐之罪,過於胡昉,然自古兵交,使人容在其間,姑放令回報。”伏遇主上聖德寬裕光大,天覆地容,包荒宥罪,其可不欽承以仰副仁恩之厚!儻猶有所稽違,則和好之事,勿復冀也。夫宋國之安危存亡,將繫於此,更期審慮,無貽後悔!”
到泰和七年九月,宗浩死在汴京。其後宋人最終請以叔為伯,增加歲幣,招行準備犒軍銀,函奸臣韓侂冑、蘇師旦首以獻而乞求盟約焉。訃告上聞,章宗震悼,下令輟朝,命其子宿直將軍天下奴奔赴喪所,仍命葬畢持宗浩繪像至都城,將要親臨祭奠。以南京副留守張巖叟為敕祭兼發引使,莒州刺史女奚列孛葛速為敕葬使,仍摘選軍前武士及旗鼓笛角各五十人,之外的隨行親屬官員親軍送至葬所,賻贈甚厚。諡曰通敏。 [12] 
參考資料
  • 1.    《金史·卷九十三·列傳第三十一》內族宗浩,字師孟,本名老,照祖四世孫,太保兼都元帥漢國公昂之子也。
  • 2.    《金史·卷九十三·列傳第三十一》貞元中,為海陵庶人入殿小底。世宗即位遼陽,昂遣宗浩馳賀。世宗見之喜,命充符寶祗候。大定二年冬,昂以都元帥置幕山東,宗浩領萬户從行,仍授山東東路兵馬都總管判官。丁父憂,起復,承襲因閔斡魯渾猛安,授河南府判官。以母喪解,服闋,授同知陝州防禦使事。察廉能第一等,進官一階,升同知彰化軍節度使事,累遷同籤樞密院事,改曷蘇館節度使。
  • 3.    《金史·卷九十三·列傳第三十一》世宗謂宰臣曰:“宗浩有才幹,可及者無幾。”二十三年,徵為大理卿,逾年授山東路統軍使,兼知益都府事。陛辭,世宗諭之曰:“卿年尚少,以卿近屬,有治跡,故以此授卿,宜體朕意。”因賜金帶遣之。二十六年,為賜宋主趙甗生日使。還,授刑部尚書,俄拜參知政事。 章宗即位,出為北京留守,三轉同判大睦親府事。
  • 4.    《金史·列傳第三十一·內族宗浩》北方有警,命宗浩佩金虎符駐泰州便宜從事。朝廷發上京等路軍萬人以戍。宗浩以糧儲未備,且度敵未敢動,遂分其軍就食隆、肇間。是冬,果無警。北部廣吉剌者尤桀驁,屢脅諸部入塞。宗浩請乘其春暮馬弱擊之。時阻珝亦叛,內族襄行省事於北京,詔議其事。襄以謂若攻破廣吉剌,則阻珝無東顧憂,不若留之,以牽其勢。宗浩奏:“國家以堂堂之勢,不能掃滅小部,顧欲藉彼為捍乎?臣請先破廣吉剌,然後提兵北滅阻珝。”章再上,從之。詔諭宗浩曰:“將徵北部,固卿之誠,更宜加意,毋致後悔。”宗浩覘知合底忻與婆速火等相結,廣吉剌之勢必分,彼既畏我見討,而復掣肘仇敵,則理必求降,可呼致也。因遣主簿撒領軍二百為先鋒,戒之曰:“若廣吉剌降,可就徵其兵以圖合底忻,仍偵餘部所在,速使來報,大軍當進,與汝擊破之必矣。”合底忻者,與山只昆皆北方別部,恃強中立,無所羈屬,往來阻珝、廣吉剌間,連歲擾邊,皆二部為之也。撒入敵境,廣吉剌果降,遂徵其兵萬四千騎,馳報以待。 宗浩北進,命人齎三十日糧,報撒會於移米河共擊敵,而所遣人誤入婆速火部,由是東軍失期。宗浩前軍至忒裏葛山,遇山只昆所統石魯、渾灘兩部,擊走之,斬首千二百級,俘生口車畜甚眾。進至呼歇水,敵勢大蹙,於是合底忻部長白古帶、山只昆部長鬍必剌及婆速火所遣和火者皆乞降。宗浩承詔,諭而釋之。胡必剌因言,所部迪列土近在移米河不肯偕降,乞討之。乃移軍趨移米,與迪列土遇,擊之,斬首三百級,赴水死者十四五,獲牛羊萬二千,車帳稱是。合底忻等恐大軍至,西渡移米,棄輜重遁去。撒與廣吉剌部長忒裏虎追躡及之,於窊裏不水縱擊大破之。婆速火九部斬首、溺水死者四千五百餘人,獲駝馬牛羊不可勝計。軍還,婆速火乞內屬,並請置吏。上優詔褒諭,遷光祿大夫,以所獲馬六千置牧以處之。明年,宴賜東北部,尋拜樞密使,封榮國公。初,朝廷置東北路招討司泰州,去境三百里,每敵入,比出兵追襲,敵已遁去。至是,宗浩奏徙之金山,以據要害,設副招討二員,分置左右,由是敵不敢犯。
  • 5.    《金史·志第二十八·食貨二》上聞六路括地時,其間屯田軍户多冒名增口,以請官地,及包取民田,而民有空輸税賦、虛抱物力者
  • 6.    《金史·志第二十八·食貨二》侍御史劉元規上書曰:“伏見朝廷有括地之議,聞者無不駭愕。曏者河北、山東已為此舉,民之塋墓井灶悉為軍有,怨嗟爭訟至今未絕……………參政汝礪言:……………如山東撥地時,腴地盡入富家,瘠者乃付貧户,無益於軍,而民有損。
  • 7.    《金史·列傳第三十一·宗浩》會中都、山東、河北屯駐軍人地土不贍,官田多為民所冒佔,命宗浩行省事,詣諸道括籍,凡得地三十餘萬頃。還,坐以倡女自隨,為憲司所糾,出知真定府事。徙西京留守,復為樞密使,進拜尚書右丞相,超授崇進。時懲北邊不寧,議築壕壘以備守戍,廷臣多異同。平章政事張萬公力言其不可,宗浩獨謂便,乃命宗浩行省事,以督其役。功畢,上賜詔褒賚甚厚。撒裏部長陀括裏入塞,宗浩以兵追躡,與僕散揆軍合擊之,殺獲甚眾,敵遁去。詔徵還,入見,優詔獎諭,躐遷儀同三司,賜玉束帶一、金器百兩、重幣二十端,進拜左丞相。
  • 8.    《金史·卷九十三·列傳第三十一》方信孺還,遠貽報翰及所承鈞旨,仰見以生靈休息為重,曲示包容矜軫之意。聞命踴躍,私竊自喜,即具奏聞,備述大金皇帝天覆地載之仁,與都元帥海涵春育之德。旋奉上旨,亟遣信使通謝宸庭,仍先令信孺再詣行省,以請定議。區區之愚,實恃高明,必蒙洞照,重布本末,幸垂聽焉。 兵端之開,雖本朝失於輕信,然痛罪奸臣之蔽欺,亦不為不早。自去歲五月,編竄鄧友龍,六月又誅蘇師旦等。是時大國尚未嘗一出兵也,本朝即捐已得之泗州,諸軍屯於境外者盡令徹戍而南,悔艾之誠,於茲可見。惟是名分之諭,今昔事殊,本朝皇帝本無佳兵之意,況關係至重,又豈臣子之所敢言? 江外之地,恃為屏蔽,儻如來諭,何以為國?大朝所當念察。至於首事人鄧友龍等誤國之罪,固無所逃,若使執縛以送,是本朝不得自致其罰於臣下。所有歲幣,前書已增大定所減之數,此在上國,初何足以為重輕,特欲藉手以見謝過之實。倘上國諒此至情,物之多寡,必不深計。矧惟兵興以來,連歲創殘,賦入屢蠲,若又重取於民,豈基元元無窮之困,竊計大朝亦必有所不忍也。於通謝禮幣之外,別緻微誠,庶幾以此易彼。 其歸投之人,皆雀鼠偷生,一時竄匿,往往不知存亡,本朝既無所用,豈以去來為意。當隆興時,固有大朝名族貴將南來者,洎和議之定,亦嘗約各不取索,況茲瑣瑣,誠何足雲。倘大朝必欲追求,尚容拘刷。至如泗州等處驅掠人,悉當護送歸業。 夫締新好者不念舊惡,成大功者不較小利。慾望力賜開陳,捐棄前過,闊略他事,玉帛交馳,歡好如初,海內寧謐,長無軍兵之事。功烈昭宣,德澤洋溢,鼎彝所紀,方冊所載,垂之萬世,豈有既乎!重惟大金皇帝誕節將臨,禮當修賀,兼之本國多故,又言合遣人使,接續津發,已具公移,企望取接。伏冀鑑其至再至三有加無已之誠,亟踐請盟之諾,即底於成,感戴恩德永永無極。誓書副本慮往復遷延,就以錄呈。
  • 9.    《金史·卷九十一·列傳第三十一》宋人畔盟,王師南伐,會平章政事揆病,乃命宗浩兼都元帥往督進討。宗浩馳至汴,大張兵勢,親赴襄陽巡師而還。宋人大懼,乃命知樞密院事張巖以書乞和。宗浩以辭旨未順卻之,仍諭以稱臣、割地、縛送元謀奸臣等事。巖復遣方信孺齎其主趙擴誓稿來,且言擴併發三使,將賀天壽節及通謝,仍報其祖母謝氏殂,致書于都元帥宗浩曰:
  • 10.    《金史·卷九十三·列傳第三十一》初,信孺之來,自以和議遂成,輒自稱通謝使所參議官。大定中,宋人乞和,以王抃為通問使所參議官,信孺援以為例。宗浩怒其輕妄,囚之以聞。朝廷亦以其為行人而不能孚兩國之情,將留之,遣使問宗浩。宗浩曰:“今信孺事既未集,自知還必得罪,拘之適使他日有以藉口。不若數其恌易,而釋遣之使歸,自窮無辭以白其國人,則擴、侂胄必擇謹厚者來矣。”於是遣之,而復張巖書曰:
  • 11.    《金史·卷九十三·列傳第三十一》方信孺重以書來,詳味其辭,於請和之意雖若婉遜,而所畫之事猶未悉從,惟言當還泗州等驅掠而已。至於責貢幣,則欲以舊數為增,追叛亡,則欲以橫恩為例,而稱臣、割地、縛送奸臣三事,則並飾虛説,弗肯如約。豈以為朝廷過求有不可從,將度德量力,足以背城借一,與我軍角一日勝負者哉?既不能強,又不能弱,不深思熟慮以計將來之利害,徒以不情之語形於尺牘而勤郵傳,何也? 兵者兇器,佳之不祥,然聖人不得已而用之,故三皇、五帝所不能免。夫豈不以生靈為念,蓋犯順負義有不可恕者。乃者彼國犯盟,侵我疆埸,帥府奉命征討,雖未及出師,姑以逐處戍兵,隨宜捍禦,所向摧破,莫之敢當,執俘折馘,不可勝計,餘眾震懾靡然奔潰。是以所侵疆土,旋即底平,爰及泗州,亦不勞而復。今乃自謂捐其已得,斂軍徹戍,以為悔過之效,是豈誠實之言!據陝西宣撫司申報,今夏宋人犯邊者十餘次,併為我軍擊退,梟斬捕獲,蓋以億計。夫以悔艾罪咎,移書往來丐和之間,乃暗遣賊徒突我守圉,冀乘其不虞,以徼倖毫末,然則所為來請和者,理安在哉! 其言名分之諭,今昔事殊者,蓋與大定之事固殊矣。本朝之於宋國,恩深德厚,莫可殫述,皇統謝章,可概見也。至於世宗皇帝俯就和好,三十年間恩澤之渥,夫豈可忘?江表舊臣於我,大定之初,以失在正隆,致南服不定,故特施大惠,易為侄國,以鎮撫之。今以小犯大,曲在於彼,既以絕大定之好,則復舊稱臣,於理為宜。若為非臣子所敢言,在皇統時何故敢言而今獨不敢,是又誠然乎哉!又謂江外之地將為屏蔽,割之則無以為國。夫藩籬之固,當守信義,如不務此,雖長江之險,亦不可恃,區區兩淮之地,何足屏蔽而為國哉!昔江左六朝之時,淮南屢嘗屬中國矣。至後周顯德間,南唐李景獻廬、舒、蘄、黃,畫江為界,是亦皆能為國。既有如此故實,則割地之事,亦奚不可! 自我師出疆,所下州軍縣鎮已為我有,未下者即當割而獻之。今方信孺齎到誓書,乃雲疆界並依大國皇統、彼之隆興年已畫為定,若是則既不言割彼之地,又翻欲得我之已有者,豈理也哉!又來書雲通謝禮幣之外,別備錢一百萬貫,折金銀各三萬兩,專以塞再增幣之責,又云歲幣添五萬兩疋,其言無可準。況和議未定,輒前具載約,擬為誓書,又直報通謝等三番人使,其自專如是,豈協禮體。此方信孺以求成自任,臆度上國,謂如此徑往,則事必可集,輕瀆誑紿,理不可容。
  • 12.    《金史·卷九十三·列傳第三十一》尋具奏聞,欽奉聖訓:“昔宣、靖之際,棄信背盟,我師問罪,嘗割三鎮以乞和。今既無故興兵,蔑棄信誓,雖盡獻江、淮之地,猶不足以自贖。況彼國嘗自言,叔父侄子與君臣父子略不相遠,如能依應稱臣,即許以江、淮之間取中為界。如欲世為子國,即當盡割淮南,直以大江為界。陝西邊面並以大軍已佔為定據。元謀奸臣必使縛送,緣彼懇欲自致其罰,可令函首以獻。外歲幣雖添五萬兩疋,止是復皇統舊額而已,安得為增?可令更添五萬兩疋,以表悔謝之實。向汴陽乞和時嘗進賞軍之物,金五百萬兩、銀五千萬、表段裏絹各一百萬、牛馬騾各一萬、駝一千、書五監。今即江表一隅之地。與昔不同,特加矜憫,止令量輸銀一千萬兩以充犒軍之用。方信孺言語反覆不足取信,如李大性、朱致知、李璧、吳琯輩似乎忠實,可遣詣軍前稟議。據方信孺詭詐之罪,過於胡昉,然自古兵交,使人容在其間,姑放令回報。”伏遇主上聖德寬裕光大,天覆地容,包荒宥罪,其可不欽承以仰副仁恩之厚!儻猶有所稽違,則和好之事,勿復冀也。夫宋國之安危存亡,將繫於此,更期審慮,無貽後悔! 泰和七年九月,薨於汴。其後宋人竟請以叔為伯,增歲幣,備犒軍銀,函奸臣韓侂冑、蘇師旦首以獻而乞盟焉。訃聞,上震悼,輟朝,命其子宿直將軍天下奴奔赴喪所,仍命葬畢持繪像至都,將親臨奠。以南京副留守張巖叟為敕祭兼發引使,莒州刺史女奚列孛葛速為敕葬使,仍摘軍前武士及旗鼓笛角各五十人,外隨行親屬官員親軍送至葬所,賻贈甚厚。諡曰通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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