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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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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宋(420—479),是中國南北朝時期南朝的第一個朝代,是南朝中存在時間最久、疆域最大 [1]  的朝代。共傳四世,歷經十帝,享國59年。因國君姓劉,為與趙匡胤建立的趙宋相區別,又稱為劉宋;按五德終始之説,其為水德,又稱水宋。
劉裕東晉末期的亂世中趁勢崛起,先後平定孫恩桓玄劉毅盧循譙縱司馬休之等勢力,又滅南燕後秦。這不僅統一了中國南方,同時也奪取了淮北山東河南關中等地,最終代晉建宋,定都建康(今江蘇南京市)。宋前期,社會安定,劉裕即位前後,大力推行改革,集權中央,抑制豪強兼併,實施土斷,打擊豪強士族;整頓吏治,重用寒門;發展生產,輕徭薄賦。劉裕死後,宋文帝劉義隆繼續實行劉裕的治國方略,出現了繁榮的景象,史稱“元嘉之治”。宋後期朝政混亂,帝王更迭頻繁。479年,權臣蕭道成篡宋,改國號為齊。
宋強盛時,據關守河,北部疆域到達潼關黃河一線,其統治地區北部與北魏劃黃河為界,包括山東大部,後稍微縮退;西南包括雲南;南至越南中部橫山林邑一帶。宋是魏晉南北朝中第一個由寒門庶族建立的朝代,這一時期出現了“寒人掌機要”的政治局面 [2-4] 
文化上湧現了一批影響深遠的大家,如謝靈運劉義慶鮑照裴松之范曄顏延之祖沖之何承天等,建康文學史論在此時期發展到巔峯。《世説新語》《後漢書》《三國志注》等典籍誕生於這一時期,對後世影響深遠。
中文名
外文名
Song Dynasty
別    名
劉宋
時間範圍
420年 至 479年
首    都
建康
主要城市
京口下邳江陵吳郡成都彭城
官方語言
金陵雅言
貨    幣
四銖錢
人口數量
2000萬(450年) [5] 
主要民族
漢族
主要宗教
佛教道教
國土面積
276萬平方公里(公元449年) [6] 
開國皇帝
劉裕
亡國皇帝
劉準

南朝宋歷史

南朝宋劉裕崛起

東晉後期,朝政已腐朽不堪,地方軍閥林立,百姓負擔沉重。大亨二年(403年),桓玄攻入建康,篡晉建楚。次年劉裕率北府軍兵將1700餘人在京口(今江蘇省鎮江市)起義,攻桓玄,被眾推為盟主。劉裕擊敗桓玄,迎回晉安帝,改元義熙,從此掌握東晉政權。 [9]  義熙元年(405年),劉裕從後秦手中奪回淮北十二郡。 [10]  義熙四年(408年),佔據長江上游桓謙被劉裕擊破,桓家餘部則於義熙六年(410年)被徹底消滅。
劉裕北伐形勢 劉裕北伐形勢
義熙五年(409年)四月,劉裕從建康率兵北伐,率舟師沿淮河、泗水,至下邳(今江蘇邳州市)。劉裕進軍與南燕軍戰於臨朐南,南燕几乎全軍覆沒,南燕皇帝慕容超隻身逃回廣固。次年二月,劉裕攻破廣固城,生擒慕容超,斬於建康 [11]  ,滅南燕,奪下山東。義熙九年(413年),劉裕發兵討伐割據巴蜀譙縱,攻入成都。義熙十年(414年),發兵攻佔漢中,仇池請降歸附。義熙十一年(415年),劉裕親率大軍討伐荊州刺史司馬休之,驅逐司馬休之。東晉境內在劉裕勢力下全部統一了。
義熙十二年(416年),劉裕率軍北伐攻打後秦,沿途收復許昌、洛陽等重鎮。義熙十三年(417年),劉裕軍攻破長安,滅後秦。劉裕隨即趕回建康奪權去了,留守當地的東晉軍隊在義熙十四年(418年)被赫連勃勃擊潰。這次北伐雖失去關中,但自潼關東至青州都納入東晉。
經過兩次北伐,潼關以東、黃河以南、淮水以北以及漢水上游的大片地區,為劉裕據有。後來宋魏間的戰爭多在這些土地上進行,使長江流域得到較為長期的安靜。 [12] 
在消滅地方割據政權並收復北方失地的同時,劉裕也對當時的政治、社會各方面的問題,進行了全面的改革。針對東晉以來朝廷的綱紀鬆弛紊亂,權貴之門互相兼併,老百姓流離失所,不能保持自己的產業的現實,劉裕在義熙七年(411年)施行土斷,禁止兼併,會稽餘姚的世家大族虞亮藐視國法隱藏逃亡人員一千多人,對抗劉裕的改革。劉裕鐵腕誅滅了虞亮,罷免了包庇他的會稽內史,法辦了大批涉事的士族及官員,一時士族豪強肅然,謹慎規矩,遠近遵法守紀。 [13]  就在這一年,劉裕恢復了秀才、孝廉策試的制度,這就阻斷了門閥士族的仕進之途。之前州郡所送的不經策試的秀才、孝廉多非其人,大約都是以門第關係進來的。劉裕“申明舊制,依舊策試”,一方面把決定權更多地集中在朝廷,一方面限制和打擊了門閥和豪強的勢力 [11] 
東晉義熙十四年(418年),劉裕接受相國、總百揆、揚州牧官銜,以十郡建“宋國”,受封為宋公,並受九錫殊禮。 [7]  宋國為徐州彭城沛蘭陵下邳淮陽山陽廣陵、兗州之高平魯泰山十郡。 [8] 

南朝宋建國劉宋

宋武帝劉裕 宋武帝劉裕
劉裕完成上述政治和軍事上的措施後,東晉顯然沒有繼續存在的餘地了。東晉元熙二年(420年)劉裕接受晉恭帝禪讓而自立,國號"宋",是為宋武帝。
宋建立之後,皇帝以司馬氏為前車之鑑,有意削弱強藩,進行集權。有鑑於荊州屢為禍亂之源,便裁併荊州府的轄區,限制其文武將士的額員。為防止權臣亂政,宋武帝特下詔:凡日後大臣外出征討,一律配以朝廷軍隊,戰爭結束後交回朝廷。
對於世族隱匿户囗,減少官府收入的問題,劉裕下令整頓户籍,厲行土斷之法。規定政府所需物資,不準像過去那樣濫行徵發,而是派有關官員以錢購買。適當降低農民租税,廢除苛繁法令,讓百姓在寬鬆的環境中休養生息,發展生產。即位為帝后更派大使巡行四方,舉善旌賢,訪問民間疾苦 [14]  。魏晉以來,皇室、官府崇尚奢華。由於是孤寒出身,宋武帝知道稼穡艱辛。他平時清簡寡慾,對珠玉車馬、絲竹女寵十分節制。
永初元年(420年),由於先前林邑乘晉末亂局屢屢侵擾交州,劉裕命交州刺史杜慧度派兵萬人南征林邑(又名占城),大軍深入林邑(今越南南部)境內,殲滅了林邑的大半士兵,痛擊林邑,林邑請降,並向宋廷致送大象、金銀、古貝等禮物 [15]  。次年,林邑王遣使到宋廷入貢,並獲劉裕冊封。劉裕還打算在永初三年(422年)進行全國總動員出征北魏,結果他在同年五月病死,北伐取消 [16] 

南朝宋少帝荒嬉

劉裕死後,年僅17歲的長子劉義符繼位,史稱少帝。朝政由司空徐羨之中書監尚書令傅亮中書令謝晦等人主持。劉義符繼位後,嬉戲無度,不聽徐羨之等人諫阻,並大肆調任以前的世子府與東宮的舊僚屬官入職中央以及拉攏和調任有功勳的宗親劉懷慎劉遵考等人蔘掌禁衞軍 [17]  ,又在宮中訓練武士 [18]  。於是徐羨之傅亮謝晦等謀廢少帝。同時,北魏趁劉裕病死,大舉發兵侵宋。
宋魏邊境形勢 宋魏邊境形勢
景平元年(423年)二月,宋的洛陽、碻傲、滑台等黃河南岸重鎮先後被魏軍攻陷,黃河南岸重鎮只剩虎牢(今河南省滎陽汜水鎮)由宋司州刺史毛德祖率軍堅守。三月,宋廷調鎮北將軍檀道濟為"監征討諸軍事"與徐州刺史王仲德領兵救援前線。 [19]  四月,虎牢終為魏軍攻破,毛德祖被俘,虎牢城內只有二百多宋軍成功突圍南還豫州。 [20]  魏軍攻破虎牢後,又陷許昌、圍汝陽,劉粹派兵增援汝陽,同時又遣軍襲擊許昌魏軍,魏軍於是全力毀壞許昌城後撤軍北歸。 [21-23] 
此戰過後,宋的北部防線退至秦嶺—汝陽(今河南汝陽縣北)—潁川南(今河南許昌南)—項城(今河南項城北)—淮陽(今河南周口東)—考城(今河南商丘東北)—濟陰(今山東菏澤市)—東阿(今山東聊城東)—清河(今河北清河東南)—武城(今山東德州西北)—新樂(今山東寧津東)—陽信(今山東濱州陽信無棣境內)一線。 [11]  [24] 
景平二年(424年)五月,徐羨之、傅亮、謝晦三人召另一位託孤大臣檀道濟以及江州刺史王弘入京,徵得二人同意後,以皇太后的名義,由檀道濟“領兵居前”,闖入劉義符寢宮,廢劉義符為營陽王,不久將其殺害。 [25]  七月,朝臣迎立劉裕第三子荊州刺史、宜都王劉義隆為帝,改元元嘉。 [26] 

南朝宋元嘉之治

宋文帝劉義隆 宋文帝劉義隆
劉義隆即位之初,徐羨之傅亮居中輔政,謝晦則率原領軍府所統精兵出鎮荊州,檀道濟繼續領軍出鎮廣陵。 [27]  宋文帝最初隱忍不發,一面用其原荊州僚屬王華為侍中,到彥之為中領軍,以分徐羨之傅亮的權勢,接着又成功籠絡到了王仲德劉粹張邵趙倫之開國元勳的支持 [28]  ,策反參與廢立的另外兩位元勳王弘檀道濟 [29-30]  ,還使心腹王華、孔寧子等人不斷製造和散播針對徐傅謝三人弒君行為的輿論攻勢 [31]  ,逐步孤立徐羨之、傅亮、謝晦三人。元嘉三年(426年),文帝見時機已到,先後誅殺徐羨之傅亮,又親自督檀道濟到彥之劉粹率軍西進,將謝晦擒殺,將軍政大權收歸己有。 [32] 
劉義隆即位後繼續實行劉裕的治國方略,在東晉義熙土斷的基礎上清理户籍,下令免除百姓欠政府的“通租宿債”,又實行勸學、興農、招賢等一系列措施,使百姓得以休養生息,社會生產有所發展,經濟文化日趨繁榮,由是“三十年間,氓庶蕃息,奉上供徭,止於歲賦。晨出暮歸,自事而已”,“民有所繫,吏無苟得。家給人足,即事雖難,轉死溝渠,於時可免。凡百户之鄉,有市之邑,謠舞蹈,觸處成羣,蓋宋世之極盛也。” [33]  劉義隆多次下令勸課農桑,獎勵墾荒,採取減輕農民負擔的政策,發展生產。前期20多年間,戰爭較少,社會經濟發展迅速,出現了“元嘉之治”的繁榮景象。 [128] 
經過劉裕、劉義隆父子的努力,晉末以來“治綱大弛,權門併兼,強弱相凌;百姓流離,不得保其產業”的狀況有所改善。史稱其時:“三十年間,氓庶蕃息,奉上供徭,止於歲賦。晨出暮歸,自事而已。……民有所繫,吏無苟得。家給人足,即事雖難,轉死溝渠,於時可免。凡百户之多,有市之邑,歌謠舞蹈,觸處成羣。蓋宋世之極盛也。” [34]  這一派歌舞昇平,人民安居樂業的太平景象,難免帶有封建史家過於渲染的色彩。但不管怎麼説,元嘉年間確實為南朝比較安穩的時期。 [11] 

南朝宋南北戰爭

劉義隆繼位後即謀劃奪回北魏在景平元年(423年)佔領的河南諸軍事重鎮。遂於元嘉七年(430年)三月,乘北魏剛與北方柔然交戰、黃河以南屯兵減少之機,以右將軍到彥之領兵5萬,統率安北將軍王仲德、兗州刺史竺靈秀的舟師入黃河;又使驍騎將軍段宏率精騎8000直指虎牢(今河南滎陽西北);豫州刺史劉德武率兵1萬繼進;後將軍長沙王劉義欣率兵3萬監征討諸軍事。在此之前,先命殿中將軍田奇出使北魏,告知北魏太武帝拓跋燾:此次攻魏只為收復黃河以南失地,不關河北。魏人斂兵河北以避之,宋相繼佔領滑台、洛陽、虎牢等地,一度收復了河南北部。十一月,魏人大舉南下,至元嘉八年(431年)二月下旬,虎牢、洛陽、碻磝、滑台等地再度被魏軍攻破 [35]  ,北魏軍逼退前往救援的宋將檀道濟 [36]  ,宋所得之地復失,第一次元嘉北伐結束,宋魏恢復戰前疆界。
檀道濟 檀道濟
北魏在統一黃河以北後想繼續向黃河以南深入。元嘉二十七年(450年)二月,北魏太武帝拓跋燾自率步騎十萬抄掠宋豫西諸郡縣。三月,魏軍兵臨宋懸瓠城(今河南上蔡縣東)下,宋將陳憲堅守苦戰,魏軍死傷甚重。於同年四月,撤軍北歸。七月,宋文帝以江夏王劉義恭節度諸軍擔任北伐主帥 [37]  ,兵分三路並進大舉伐魏:東路軍以青冀二州刺史蕭斌為統帥,徐兗二州刺史劉駿統軍繼進,寧朔將軍王玄謨為前鋒率軍入黃河,攻克碻磝樂安,一直攻到滑台 [38-40]  ;中路軍以太子左衞率臧質率軍攻打許、洛一帶,豫州刺史劉鑠統軍繼進,一直攻到虎牢 [41-42]  ;西路軍以雍州刺史劉誕為統帥,柳元景率雍州諸將薛安都龐法起等攻破了北魏的洛州守軍,收復弘農、陝城和潼關,逼近長安 [43-44] 
同年十月,宋軍遭到了北魏的反擊,東路軍敗退,中路軍潰散 [45] 拓跋燾從黃河邊南進,兵鋒直指長江。 [46]  率軍南行直到瓜步(今江蘇南京六合區境),聲言要橫渡長江。宋沿江戒嚴,每户都得出丁男來服役,王公大臣家子弟也不能免。此時,北魏軍隊前面有大江,後面又有宋兵堅守城鎮,北魏軍隊不但缺糧,還大量染有“疾疫”,只好退回國內。此戰,劉宋“北伐敗辱,數州淪破” [47]  ,核心統治區域飽受戰亂的摧殘。 [48] 
元嘉二十九年(452年),劉義隆得知北魏發生政變,魏太武帝被宦官宗愛所殺,遂發動第三次北伐 [49]  。命蕭思話督冀州刺史張永攻碻磝,魯爽魯秀兄弟與程天祚率四萬荊州兵向洛陽、虎牢方向進攻,雍州刺史臧質率軍攻潼關。青州刺史劉興祖得知北伐,便上書劉義隆請許自己率七千兵從山東出發直搗中山,進軍河北並取當地農作物補充軍糧。 [50]  劉義隆一心只想收復河南軍鎮,恢復劉裕時期的黃河一線的軍事防線,沒有聽從劉興祖的建議。七月,由魯爽率領的中路軍雖然很快便攻佔了長社(今河南長葛市),並在大索城擊敗拓跋僕蘭,進而圍攻虎牢;但張永統率的東路軍卻遲遲攻不下碻磝,後魏軍通過挖地道出城,縱火燒燬宋軍營壘及攻城器具,破壞宋軍進攻的通道。蕭思話見碻磝久攻不下,青、徐二州又歉收,遂在八月率軍退還歷城(今山東濟南)。 [49]  魯爽臧質等知曉東路軍已退,於是和柳元景等退兵,這次北伐除恢復之前被魏軍佔領的一些城池外,基本無功而還。 [49] 
劉義隆前後發動了三次北伐,不僅沒能收復失地,反而使人力物力遭受巨大損失,其中第二次北伐期間,北魏軍沿途到處破壞,赤地千里,邑里蕭條,元嘉之治因此結束。三次北伐致使宋國力大損,北魏兵馬也損失過半,南北兩朝都疲憊不堪,不敢再輕易動兵。 [12] 

南朝宋孝武改革

元嘉三十年(453年),劉義隆在賜死其弟劉義康後,為保護太子安全,大力加強太子東宮軍隊的力量。 [51-52]  但不久就發現了太子劉劭和始興王劉濬通過巫蠱咒死劉義隆的事,劉義隆欲廢劉劭,賜劉濬死。但由於劉義隆遲遲決定不了新任的太子人選 [53]  ,更將決定實行廢太子和殺劉濬的計劃告訴了劉濬的生母潘淑妃,潘淑妃密告給劉濬劉劭 [54]  於是劉劭利用東宮所統萬餘精兵,搶先一步,於當年二月二十日,趁夜起兵入宮殺了劉義隆 [55-56]  ,當日便稱帝,寵任和重用自己過去的東宮心腹將帥,更大肆清除和誅殺不歸附自己和過去有宿怨的大臣和宗室。
同年三月,武陵王、江州刺史劉駿依靠元嘉後期在雍州境內招募流民組建的雍州地方伐蠻軍的力量隨即起兵討伐劉劭,並獲得各方軍鎮的支持,先後攻克南洲,慄州等地。四月二十七日,劉駿在建康城南的新亭登位稱帝,恢復元嘉年號。 [57]  劉駿即位次年改元“孝建”,其私人生活極不檢點,頗受後人詬病。但他在位時期也對當時制度進行了多項改革。
政治上,加強中央集權,強化皇權。撤除“錄尚書事”職銜,並分割州、郡以削弱藩鎮實力,並開始以中書舍人戴法興巢尚之徐爰等人處理中樞機要事務,形成後代所謂“寒人掌機要”的政治局面,孝武帝的集權化統治也被史書稱為“主威獨運,官置百司,權不外假”。 [58]  孝武帝同時重用江東寒門沈慶之與傖荒北人柳元景,開啓吳興沈氏河東柳氏攀升為南朝高門的起始之路,並開創南朝寒門、寒人以軍功升為三公的先例。 [59]  改變了宋文帝朝過度偏重僑姓高門的現狀,試圖將各種新興的政治力量整合進政權。在中央官制上,孝武帝設置二吏部尚書、取消五兵尚書 [60]  ,將人才官員的銓選大權徹底收歸皇帝手中;創立御史中丞專道制度 [61]  ,以提高和恢復御史中丞的地位,從而加強對吏治的整頓。同時他還削弱東宮官屬、加強皇宮禁衞,擴充中央禁軍的力量,創立直閤將軍制度 [62]  ,復置衞尉 [63]  ,從制度上徹底改革了中央禁衞體系。更開始以制局監分領軍之權 [64]  ,進一步強化了皇權對軍隊的直接控制 [65] 
地方上,劉駿還通過改置州鎮的辦法削弱地方勢力。將揚州分為揚州及東揚州二州;將東晉以來廢置不常的湘州(治今湖南長沙市)最後穩定地設立起來,分統原荊州所統長沙等八郡;後又分荊州、湘州、江州、豫州共八郡置郢州(治今湖北武漢市),橫跨數州之間;東晉以來,雍州僑置於荊州之內,無實際統治區域,宋文帝曾分荊州襄陽等五郡歸雍州統轄,治襄陽(今湖北襄陽市),劉駿又進一步分荊州郡縣充實雍州無實土的僑郡縣,使雍州重鎮形成,荊州因此再也不能發揮其昔日威脅建康朝政的影響。劉駿還委任寒人擔任州鎮軍府掌管文書的典籤,他們負責監視州鎮長官,並擁有隨時將情況直接報告朝廷的權力,州鎮起兵反抗朝廷的可能性大大削弱。 [27] 
經濟上,推行土斷,罷免僑户,抑制兼併,開禁江海田塘,赦免軍户和奴婢,獎勵養馬,限制士族封山佔水,設立台使,改鑄錢幣整頓貨幣流通混亂的問題,並多次下詔勸課農桑 [65]  更始行檢籍政策,把與商人等通婚、私下經商的士族,一律開除士族資格並黜為將吏。 [66]  對那些被開除士籍,卻不肯服役逃亡對抗朝廷法令的人員,甚至改用軍法處置,抓到就斬殺 [67]  ,開南朝檢籍政策之先聲。
軍事上,罷除軍户制 [68-69]  ,恢復秦漢以來的“徵兵制”以逐步取代漢末時興起“世兵制”。同時鑑於元嘉末年劉宋北伐慘敗的教訓,他大力滋養戰馬,有意訓練騎兵,以加強軍備,並在部分適合養馬的州鎮實施獎勵養馬的政策 [70]  ,又“練莞訓旅”加強對軍隊的訓練,同時接受垣護之的建議將青州州治由遠離前線的東陽城移併到第一線的歷城與冀州並鎮以鞏固邊防。 [65]  [71] 
文化上,弘揚儒學,建造孔廟,自東晉南渡江左以來被廢絕的祭祀孔子的典禮又重新恢復,同時進行了系列的禮制改革,以恢復禮樂制度。 [72-74]  對於佛教,他一方面支持和弘揚佛教,禮敬高僧;另一方面又整肅沙門,建立僧官制度,利用僧官管理僧眾,實現了朝廷對佛教徒的控制,以防範僧尼干預軍政事務,沙汰無品行的僧尼,整頓佛教不正之風。 [65]  孝武帝的上述積極政策,一定程度上促進了江南的開發與貨幣經濟的深化。 [65]  [75-76] 
孝建元年(454年),臧質陰有異志,企圖假借劉義宣之手來顛覆宋朝,於是鼓動劉義宣叛亂。 [77]  叛亂爆發後,很快被柳元景王玄謨等人平定。大明三年(459年),孝武帝又藉機派沈慶之等迅速平定坐鎮廣陵的竟陵王劉誕。孝武帝在位時期,雖有劉義宣、劉誕之亂,但都很快便被平定。同時,孝建三年(456年),孝武帝又實行“青冀並鎮”鞏固邊防 [78]  ,因此其統治的11年是相對安定的時期。在對外軍事上,大明二年(458年)北魏文成帝拓跋浚遣兵進犯劉宋青、兗二州,孝武帝以顏師伯為青州刺史,調積射將軍殷孝祖趕赴前線,又派遣司空參軍卜天生率領大軍等會師,一起抗擊北魏大軍,成功擊潰魏軍,並趁勝收復了濟水以北的部分失地。 [79]  [57]  此次宋魏青州之戰,是宋自文帝的三次北伐失敗以來對北魏取得的首場大勝。
大明四年(460年),孝武帝又遣軍在北陰平一帶,再度擊潰北魏軍。 [80]  孝武帝雖在其在位期間,軍事上幾次小勝北魏,在政治、經濟等方面也做出了一些有意義的改革舉措,但同時其本人生活上的驕奢腐敗頗受傳統史家詬病。特別是在他統治末期,一改前期的息兵簡政的風格,開始居傲自滿、好酒奢靡、大興土木、濫用民力,加重了百姓負擔。 [81]  孝武帝為解決劉義隆執政時期頻繁讓“宗室出鎮重要州鎮”,導致地方宗室力量過強的問題,推行了一系列貶抑和削弱宗王勢力的措施,同時殘酷鎮壓和誅殺部分實力較強但又不服他的宗室,將南平王劉鑠、竟陵王劉誕、武昌王劉渾、海陵王劉休茂殺死 [11]  。雖然確實加強了中央集權,但也為其死後十幾年間宗室激烈內鬥埋下隱患。 [82]  大明八年(464年)五月,劉駿病死,廟號世祖,諡號孝武皇帝。太子劉子業即位。 [83] 

南朝宋內鬥頻繁

劉子業 劉子業
劉子業即位初期,朝政由顧命大臣劉義恭、沈慶之柳元景顏師伯王玄謨五人和內廷中樞大臣戴法興巢尚之等人共同把持。但不久,沈慶之、王玄謨遭到輔政集團孤立排擠 [84-85]  ,戴法興與劉義恭等人結成同盟 [86]  ,威福自專,更打壓和貶黜吏部尚書蔡興宗 [87] 
永光元年(465年),早已對輔政集團不滿的劉子業借事賜死戴法興 [88]  ,轉調巢尚之 [89]  ,削奪和架空顏師伯等人的權力 [90]  。劉義恭、柳元景、顏師伯等人暗中謀劃廢立 [91]  ,卻被沈慶之告發 [92]  。於是劉子業自率羽林兵討殺他的叔祖太宰、江夏王劉義恭,並殺其四子,殺柳元景並其八子、六弟及諸侄,又殺顏師伯並其六子,又遣使誅殺江夏王劉義恭的世子湘州刺史劉伯禽。清除輔政集團後的劉子業不僅未能安定政局,反而日漸暴虐狂悖。 [93]  對大臣説打就打,如對待奴隸。之後又殺新安王劉子鸞,殺其母弟南海王劉子師及其母妹。又要殺徐州刺史義陽王劉昶劉昶逃奔北魏。又殺會稽太守孔靈符、寧朔將軍何邁,殺三朝元老大臣沈慶之湘東王劉彧建安王劉休仁、山陽王劉休佑,都是劉子業的父輩。劉子業把他們皆聚之建康,拘於殿內,任意折磨。劉子業作惡多端,朝臣惴惴不安,左右也都終日戰慄,各有異志,中外騷然。 [11] 
永光元年(465年)十月,湘東王劉彧與其弟建安王劉休仁,心腹阮佃夫李道兒王道隆等共謀弒君,並暗中聯絡劉子業的左右侍衞壽寂之王敬則、姜產之等人伺機發動政變。於當年的十一月二十九日,在華林園趁劉子業在竹林堂前與巫師射鬼之際,將他弒殺,劉子業史稱前廢帝。劉休仁等人隨即奉迎劉彧入宮即帝位,即宋明帝。 [94] 
劉彧弒君稱帝前的一個月,江州長史鄧琬和雍州刺史袁顗,以廢昏立明的名義,擁戴孝武帝第三子,年幼的江州刺史劉子勳,號召四方討伐建康的劉子業。劉彧搶先一步殺掉劉子業稱帝后,泰始二年(466年)二月七日,袁顗等人擁立劉子勳(時年十一歲)登基為帝,年號義嘉。劉子勳登基後,果然獲得各地宗王、方鎮的支持效忠(因為當時出鎮地方的宗王,都是孝武帝的幼子),使得劉彧政權的號令,不出建康城外的百里之地。更險惡的是,劉子勳與各方鎮都譴責劉彧篡位自立,紛紛出兵從四面八方討伐建康。當時劉彧的弟弟們都在中央,支持兄長即位;孝武帝的兒子們則多在地方,支持劉子勳,宋朝宗室形成文帝系與孝武帝系兩方內鬥的局面 [3] 
劉彧即位時雖然領土、人口都不到劉子勳政權的十分之一,但經之前的孝武帝的集權改革後,此時宋的地方勢力被大大削弱,中央軍力量空前強大。於是劉彧以伐亂為名,憑藉量少質精的中央軍,採取各種積極手段:一、採用才幹名士蔡興宗的意見;二、重用吳喜沈攸之、張永、劉勔蕭道成等武將;三、放權給諸弟劉休仁等人積極平亂。於是上下一心、兵強將勇,先定浙東,打敗劉子房;再西上攻陷江陵、尋陽,因此能成功消滅劉子勳政權並平定江南與淮南各地,最後全面誅殺孝武帝子孫。

南朝宋末期衰亡

齊高帝蕭道成 齊高帝蕭道成
劉彧即位後延續孝武帝用寒人操縱朝政,典籤監視州鎮的政策。為了鞏固自己的帝位,他誅殺靠鎮壓劉子勳的功勞而執掌大政的弟弟劉休仁劉休祐,其兄弟輩東海王劉褘巴陵王劉休若也被殺,只有桂陽王劉休範因無才能而免於一死。宋文帝、孝武帝子孫死者數十人。泰始二年(466年),徐州刺史薛安都因曾支持劉子勳政權,擔心劉彧對自己下手,舉城降魏,與魏軍合力擊敗宋軍 [95]  ,到泰始五年(469年),宋在淮河以北的青、冀、徐、兗四州及豫州的淮西六郡全面陷於北魏,北部防線基本退至淮河,宋在淮北只剩下海州,此時宋與北魏基本以淮河為界,史稱“泰始之禍”。但明帝誅殺宗室諸王,並未能實現他鞏固皇位的初衷 [27]  。劉彧雖在即位初期任賢用能,大力革除前廢帝時期的弊政,頒佈了多項廢除苛捐雜税,減免賦税,去繁就簡的政治舉措。 [96-97]  但他在“泰始之禍”後便開始漸失意志,縱情聲樂,使朝綱始終不振,以致晚年經常“載深矜嘆” [98]  。劉彧晚年猜忌心極重,為了保證其子順利接位,在死前大肆誅除有能力的皇弟宗室、朝廷功臣和高門士族,引起朝臣惶恐不安,造成宋末期中央和地方軍鎮互相猜忌、攻伐的政治亂象。泰豫元年(472年)四月,劉彧病死,其子劉昱即位。
元徽二年(474年)五月,江州刺史劉休範據州起兵,率軍2萬東下進攻建康,右衞將軍蕭道成拒戰有功,升任中領軍,總帥禁軍,上升為與宰相袁粲並列的“四貴”之一,更受到掌控宮中內外大權的權臣阮佃夫的倚重,因此他能夠得以交結地方軍鎮都督,藉此擴張勢力。 [99]  元徽五年(477年),劉昱在殺掉權臣阮佃夫之後欲親理朝政,試圖將宮中內外大權悉數收回,準備剝奪蕭道成禁軍職權,遂與蕭道成發生激烈衝突 [100]  ,同年七月,蕭道成收買劉昱的侍從搶先一步派人弒殺劉昱,立其弟劉凖為帝,自執朝政 [27]  。此時,仍忠於宋朝的大臣袁粲劉秉沈攸之黃回等先後舉兵討伐在建康弒君廢立的蕭道成,但都被殘酷鎮壓。 [99]  [100]  升明三年(479年)四月,掃除一切障礙的蕭道成逼宋順帝劉準禪讓皇位,改國號為齊,並殺盡所有殘存的宋宗室,滅宋。 [101] 

南朝宋疆域

南朝宋統治範圍

宋是南朝疆域最大的朝代。強盛時,據關守河,北部防線到達潼關、黃河一帶,其統治地區北部與北魏劃黃河為界,西至四川大雪山,西南包括雲南,南至越南中部橫山林邑一帶。
劉裕病死後的公元423年,北魏趁機攻下宋在河南的北部三鎮(洛陽、虎牢、滑台)和河南北部的大部分地區。此後三十年,宋的北部防線大致維持在秦嶺(今陝西寶雞)—盧氏(今河南盧氏北)—汝陽(今河南汝陽縣北)—潁川南(今河南許昌南)—項城(今河南項城北)—淮陽(今河南周口東)—考城(今河南商丘東北)—濟陰(今山東菏澤市)—東阿(今山東聊城東)—清河(今河北清河東南)—武城(今山東德州西北)—新樂(今山東寧津東)—陽信(今山東濱州陽信無棣境內)一線。 [24]  [11]  宋文帝第一次北伐一度收復河南北部,但僅過十個月就復失。北魏雖曾於宋第二次北伐期間一度深入宋境內,但又於次年迅速撤兵。宋不久組織第三次北伐,再次兵臨黃河,後因“青徐歉收”退兵,防線維持至秦嶺—魯陽(今河南魯山縣)—長社城(今河南許昌附近)—大索城(今河南滎陽附近)—濟水沿線—山茌(今山東濟南長清區 [102] 樂陵(今山東省濱州市一帶) [103] 
大明二年(458年),宋在第一次宋魏青州之戰勝利後,趁勢收復杜梁、申城、臨邑、縻溝等在元嘉北伐期間被北魏侵佔的青兗邊界附近的黃河下游的濟水北岸的部分城池 [79]  。大明八年(464年)時宋魏疆界東北以黃河為界,中北以濟水—魯陽(今河南魯山縣)為界,西北以秦嶺為界。 [104]  孝武帝之後朝政混亂,內鬥嚴重,無暇顧及邊防。到宋明帝泰始五年(469年),因薛安都叛宋降魏而爆發的第二次宋魏青州之戰結束後 [105]  ,宋再失山東和淮北,淮河以北的青、冀、徐、兗四州及豫州的淮西六郡全面陷於北魏,淮北只剩海州,國土邊界基本退至淮河一線。 [6] 

南朝宋行政區劃

宋朝行政區劃實行州、郡、縣三級制。州是第一級行政區,州的最高行政長官稱刺史。尹、郡、王國、公國(部分)是第二級行政區。尹的最高行政長官稱尹,郡的最高行政長官稱太守,王國的最高行政長官稱內史,公國的最高行政長官稱相。縣、公國(部分)、侯國伯國、子國、男國是第三級行政區。縣的最高行政長官稱縣令或縣長,公國、侯國、伯國、子國、男國的最高行政長官稱相。 [6] 
由於宋朝歷經數次僑州郡縣的合併,在東晉許多沒有實土的虛設的僑置州郡在宋則成為既有實土也有户口的真正州郡。據《宋書.州郡志》記載:宋初國內共有25州。經宋孝武帝任內的州郡合併和實置的改革,至宋孝武帝大明八年(464年),宋共有22州:青州、冀州司州、兗州、徐州、豫州、南兗州南徐州南豫州、揚州、江州、荊州、郢州湘州、雍州、益州、梁州、秦州、寧州、廣州、交州、越州。 [106] 

南朝宋政治

南朝宋政體性質

劉裕以寒門庶族身份,以強大的軍事力量作為後盾,憑藉着與北方流民為主的北府兵組成的寒門武裝集團,以顯赫軍功,最終改朝換代,結束了東晉“門閥與皇帝共天下”的局面。此後經武帝劉裕,文帝劉義隆,孝武帝劉駿三代的努力,逐步將軍政大權和地方控制權悉數收歸皇權,同時通過一系列的政治舉措限制士族的政治特權,削弱士族的經濟實力,並通過重要出身微賤而有實際才幹的寒人掌管機要之職,設置出一批高位但無實權的虛職安置王謝這樣的士族,同時以宗室出鎮重要州鎮,並設立典籤監督控制地方宗室和州鎮,從而回歸了中央集權政治模式,也奠定了南朝各代基本的政治格局——“寒族掌機要,士族居虛位,宗室鎮要州,典籤控州鎮”。由此,秦漢時期建立的中央集權的政治模式經歷魏晉以來的低潮波折後開始走向復興。 [4]  [107] 

南朝宋中央制度

晉末的北府兵在宋初由東晉徐、兗二州控制的方鎮武力變成由皇帝直接指揮的中央禁軍,由中央領軍將軍護軍將軍中領軍中護軍、屯將軍等武官統領,中央尚書枱(省)下的五兵尚書或皇帝所親信的寒門掌握的某些機構如制局監秉承皇帝旨令,掌管軍官任免及軍隊調動,中央禁軍也因此被稱為台軍。台軍的構成及地域來源雖然在宋孝武帝時加入了雍州豪族的集團軍,但台軍一直是中央藉以控制地方的主要武裝。台軍將領幾乎全是皇帝的僱從親信或皇帝信任的寒人武將。他們通過軍功上升,以致出將入相,宋時期的門閥士族因此喪失了他們在東晉時期的軍事基礎。這樣,東晉時期皇權衰弱的局面不復存在,東晉門閥政治演而為皇權政治,專制主義中央集權制度在劉宋重新確立。 [27] 
為削弱門閥士族在政治上的影響,宋帝往往利用出身微賤而有實際才幹的寒門來控制中央各部門,如尚書省尚書令史、中書省的中書通事舍人實際把持了這兩個最高權力機構,這樣門閥士族就被剝奪了實權,他們只能依附於皇權而不能凌駕於皇權之上。門閥士族儘管瞧不起那些擁有大權的受皇帝委信的寒人,拒絕和他們交往,並以門第和婚宦自相標榜,但他們的政治地位乃至社會地位仍處於不斷衰落的過程中。而且,由於門閥士族人士的實際政治才幹因優越的地位而每況愈下,也使得他們在各種政治鬥爭中動輒得咎,頻遭殺戮,越來越走向衰敗,至南梁末年基本退出了政治舞台。 [27] 

南朝宋州鎮制度

劉裕稱帝后,除在中央建立了一支強大的中央軍外,對地方則限制州鎮的州府置將和官吏數額,如規定荊州前者不可多於二千人,後者亦不可多於一萬人;另其他州府置將及官吏數亦不分別不得多於五百人及五千人。為防止權臣和宗室擁兵,他特別下詔命不得再別置軍府,宰相領揚州刺史的話可置一千兵。同時他吸取創建政權時獲得的經驗,以“荊州居上流之霞,地廣兵強,資實兵甲居朝廷之半”,規定只能由皇子作荊州刺史;又因揚州為都城建康所在,乃立國基礎,揚州也必須由宗室親近充當刺史,同時規定但凡大臣或宗室外任要職要需軍隊防衞,或要出兵討伐,一律配以朝廷軍隊,事情完結後軍權都需交回朝廷。 [108] 
至宋文帝時地方的其他重要州鎮也多由宗室出鎮,同時又為這些出鎮重要州鎮的宗室配置代表朝廷的州府僚佐加以監督和教導,對其進行掣肘。南朝各代沿用這一慣例,並不斷削弱荊州等軍事重鎮的實權。宋孝武帝時全面改置地方州鎮,東晉時期最為強大的荊、揚二州被悉數分割,其原先的營户兵力一律遷至建康,原來的荊、揚地域,則形成荊、雍、郢、揚、東揚五州相互牽制的格局,東晉百年荊、揚對立威脅京城建康的局面自此徹底終結。孝武帝即位後,為進一步加強對地方宗室的控制,設立寒人典籤控制地方州鎮,讓他們擔任州鎮軍府掌管文書的典籤,他們負責監視州鎮長官和宗室,並擁有隨時將情況直接報告朝廷的權力,州鎮起兵反抗朝廷的可能性大大削弱。 [27] 

南朝宋法律制度

為配合統治者集權改制和抑制豪強的現實需要,宋朝在一些法律領域對魏晉時期的律令作出了較大的改革和創新。特別是宋統治者對魏晉以來“舉賢不出世族,用法不及權貴”的局面進行了系列整頓。劉裕在東晉義熙年間就兩次整頓選舉法,為配合土斷的需要推行土斷法,又在永初三年(422年)正月,對東晉以來苛刻的刑法進行了整頓,下詔“刑罰無輕重,悉皆原降”。 [108] 
宋孝武帝時曾對刑法制度作出了兩項重要的創新和改革,在審訊制度方面,孝武帝規定對凡是判處死刑的案件,郡太守必須親自參加審訊,同時規定“若兩千石不能決,乃度廷尉。神州統外,移之刺史,刺史有疑,亦歸台獄。必令死者不怨,生者無恨”。 [109]  同時鑑於魏晉以來,刺史、太守皆帶軍職,甚至不少縣令也帶“將軍”的稱號,他們往往跋扈一方,“大辟之罪皆自己決”或藉口執行軍法任意殺人,而不顧正式的刑律,導致刑法制度紊亂“法不責眾”的局面頻繁出現,孝武帝於大明七年四月下詔説:“如果不是戰場作戰,不能再擅自殺人。如罪大惡極該當處死的,也應該遵循國家的法律條文先行上報,有關衙門要嚴加督察。再有違犯者以殺人罪論處。” [110]  此條法令的頒佈在當時是有十分重要的進步意義的。

南朝宋軍事

南朝宋軍事體制

宋朝前期北府兵獨大,成為中央軍與荊州、北徐州方鎮的主力來源,故此時仍以世兵制為主;元嘉後期,為了應對荊雍地區蠻族的需要,擔任伐蠻總指揮劉駿(後來的宋孝武帝)在雍州地區大力招募北方流民組建了一支實力強大的雍州伐蠻軍,後來,孝武帝劉駿正是憑藉這一支荊雍兵擊敗了建康的中央軍奪取了帝位,此後,雍州豪族集團(荊雍兵)逐漸取代了北府兵集團的地位。 [118]  孝武帝即位後進行軍制改革,大力恢復秦漢以來的“徵兵制”。此時世兵制衰落,軍隊主力逐漸被募兵制和徵兵制取代,特別是將領自招部曲的募兵制,更成為劉宋末年軍隊中的精鋭核心。 [71] 

南朝宋對外戰爭

氐族楊氏家族在隴右一隅建立的仇池在晉末一度佔領漢中,後來劉裕徵蜀時,順帶發兵反攻仇池,仇池一潰千里,被迫撤出漢中,獻上降表。宋建立後,仇池向其稱藩,宋封楊家為車騎大將軍、加侍中。宋元嘉十八年(441年),仇池王楊難當趁宋北伐失利圖謀奪取漢中,全力進攻宋的益州,宋文帝大怒,發兵反擊,不久便攻入仇池境內,駐守仇池的主將向宋投降,仇池國土大部分歸入宋。 [119]  仇池的殘餘勢力退到陰平苟延殘喘。

南朝宋經濟

南朝宋農業

宋國內的統一程度遠強於之前強藩割據,地方勢力強大的東晉,這必然作用於它的農業發展。同時宋武帝、文帝、孝武帝三代都不同程度實行過勸課農桑,減免税賦的政策,至孝武帝統治後期前的四十餘年間,除發生過幾次高層權力變動外,民間並未發生過大的動亂和災難,因此這四十餘年間,劉宋的農業得到相當程度的發展,南方經濟也得到穩步提升。同時劉宋相對北魏來説比較安定,南渡的移民在初期與泰始之禍左右仍然絡繹不絕,農業生產繼續有所發展。比較突出的地區有荊、揚二州,而益州居次。揚州是劉宋最發達的地區,其中以建康及其周圍地區發展最大。 [111]  而三吳地區(吳郡吳興、義興)是中央財庫、各種支出的主要來源。

南朝宋商業

宋的農業和手工業比較發達,加上江河交通便利,使得商業日漸發達,江南社會穩定地朝貨幣經濟與商品經濟發展,甚至連江北的漢中地區,也在劉宋中期開始使用貨幣。 [5]  但由於國家控制的銅礦不足,使得幣制屢變,質量不精。市場上有普通的生產用品、生活用品與奢侈品,商賈小者坐販於列肆,大者轉運於四方,而凡是大批運進的商品買賣,多是世族莊園所生產的經濟作物商税是朝廷收入的大宗,然而世族有免關税權,在任期屆滿時帶着大批貨物作為“還資”,然後轉販各地。商業重鎮有建康、江陵、成都、廣州、廣陵等地。建康是三吳的經濟中心會稽、吳郡、餘杭居次。廣州是海上貿易重鎮,貿易對象有東南亞各國、天竺獅子國、波斯等國。江陵是關中豫州、益州、荊州、交州、梁州的轉運站。成都不僅商業繁盛,也是蜀錦的重要產地。 [12] 

南朝宋手工業

由於宋朝大力提倡農桑,户調徵絹布,當時絹布的地位等同貨幣,這些都促進紡織業的生產。劉宋的紡織業與養蠶業比較發達,產地以荊、揚二州為主。由於絲、綿、絹、布等是國家調税的主要項目,因此紡織是民間普遍的副業。織錦業則在益州為主,劉裕後秦,把關中的織錦户遷到江南,開始在江南發展織錦業。當時富豪人家穿繡裙,著錦履,以彩帛作雜花,綾作服飾,錦作屏障。朝廷設有專官管理礦冶,用水排鼓風冶鑄。鍊鋼則使用一種雜煉生鐵熟鐵灌鋼法。這種方法可以煉出優質鋼,用來製造寶劍和刀。瓷器的燒製技術在劉宋時以青瓷為主,產地集中在會稽郡(紹興)。其硬度高,釉料勻,通體青瑩。江南其餘地區的制瓷技術各有自己的特點。劉宋的紙張潔白勻稱,完全取代了簡牘,藤紙與麻紙都很流行。造船業也十分興盛,如宋末沈攸之起義反蕭道成時,荊州作部曾“裝戰艦數百千艘”,而且三吳運河網也持續修造,到南齊時已大致完成,暢通了三吳與建康的交通。 [112] 

南朝宋人口

對於宋疆域內的人口數目不同學者有不同説法,學者葛劍雄認為宋在第二次元嘉北伐前的人口大約有2000萬人。 [5]  學者趙文林、謝淑君認為宋武帝永初二年(421年)全國約有20,000,000人,宋文帝元嘉十七年(440年)估計全國有23,700,000人。 [113]  因魏晉南北朝時期,大族隱匿人口現象頻繁發生,宋雖然在宋武帝時期和宋文帝統治前期幾次施行土斷,但至宋文帝中後期以來,士族巧取豪奪的問題又頻繁出現,孝武帝劉駿上台後,為此曾推出系列舉措加以制止和限制,但除荊雍揚為核心的地區外,其他地區的收效恐怕並不明顯,同時元嘉末年,北魏在宋的江北六州燒殺屠掠,使得江北六州人口幾乎損失十分之四五。因此宋孝武帝大明八年(464年)官方紀錄,國家在編的户口有901,769户,5,174,074人(不包括士族隱匿的人口和奴婢人數) [114]  ,但因為十多年前發生北魏在宋江北六州的燒殺屠掠,使得當地人口大減,以及孝武帝統治後期的463-464年浙江等地因大面積旱災發生大饑荒,浙江人口死亡逃散十分之六,所以元嘉之治時的官方户口數字,應當超過150萬户,900萬人,如果再加上各地士族隱匿的人口和奴婢人數,實際人口應當超過1000萬人。

南朝宋文化

南朝宋四學

元嘉十五年(438年),文帝徵豫章處士雷次宗到建康,在雞籠山開館,聚徒教授。文帝幾次親到學館,聽次宗講學。同時,使何尚之立玄學,何承天立史學,謝元立文學,與雷次宗的儒學合稱四學
《世説新語》 《世説新語》

南朝宋文學

文學上,劉義慶的《世説新語》文筆簡潔俊秀,記錄了魏晉人物數百位,後者無出其右,成為六朝志人小説的代表之作。“元嘉三大家謝靈運顏延之鮑照,在詩歌的內容和形式改革方面都作出了積極的貢獻。

南朝宋史學

史學上,這一時期裴松之裴駰裴子野並稱為“史學三裴”。其中,以裴松之《三國志注》最為著名。
史書記載,宋文帝陳壽所著《三國志》記事過簡,命裴松之為之作補註。《三國志注》對後世註釋史學影響深遠。同時,這一時期著名的歷史學家范曄著《後漢書》,該書與《史記》、《漢書》和《三國志》並稱為“四史”。
《後漢書》 《後漢書》

南朝宋藝術

此外,書畫、圍棋等也在這個時候獲得了很大的發展,中國最早的山水畫理論著述《畫山水序》就誕生於這一時期,這一時期的藝術作品也以陸探微宗炳王微等人的成就最為顯著,給後世都留下了極大的影響。

南朝宋建築

宋帝在建康修建了一些宮苑,廟堂,但由於年代久遠,戰火頻仍,基本上都已經不復存在了。

南朝宋儒學

自東漢末年以來,“儒教盡矣”,而宋武帝宋文帝宋孝武帝宋明帝都試圖振興儒學,尤其是宋孝武帝時期,儒學更是得到了孝武帝重點扶持和優待。自東漢末年以來的兩百餘年間,一直被廢置祭祀孔子的儀式不僅被宋孝武帝恢復,而且孝武帝為恢復和振興儒學,大力在民間建造孔廟,同時也進行了系列禮制改革以恢復儒家的禮樂制度,又多次下令整修學校,禮敬當時的大儒。對於宋武帝宋文帝時期儒學發展情況,沈約在《宋書》記載:“自黃初至於晉末,百餘年中,儒教盡矣。高祖受命,議創國學,宮車早晏......迄於元嘉,甫獲克就,雅風盛烈......頗有前王之遺典......北面而禮先師,後生所不嘗聞,黃髮未之前睹,亦一代之盛也。” [115] 
在理論層面,以顏延之宗炳為代表的思想家面對當時儒學的狀況及其困境,探索解決方法,提出了自己的主張,試圖援佛入儒,提出儒佛兼綜思想。因此儒學在宋朝得到了一定的發展和復興。

南朝宋宗教

佛教和道教在宋時都得到了重大發展。配合重新確立皇權政治的需要,宋帝對宗教給予了足夠的重視。佛教方面,自宋武帝以來大都採取了扶持並利用佛教的政策,主要表現為迎請禮遇著名僧尼、建寺造像、設立法會、延僧講經、敕令皇室子弟師友于僧尼、與崇佛邦國往來交流等方面。其中,對佛教之利用主要表現為借其神化皇權、護佑政治、尤其是王朝建立者及以非正常方式獲得皇位者,多借助佛教方面的思想來為其政權作神聖性合法性之論證,以此揚己之德,穩固政治。佛教因素對傳統禮制之滲透又為這一時期佛教與政治結合之重要特點。 [116]  但同時,宋帝對佛教並不是一味縱容。而是以佛教不侵犯政治統治為原則,適時施行了一些相應的管制措施,如宋孝武帝時期對沙門進行了系列整頓,並建立僧官制度防範僧尼干預軍政事務,限制佛寺塔像之興造、沙汰無品行的僧尼,正是這一系列措施使佛教之發展得到了較為有效之引導與管理,從而避免了其在北方因過度偽濫而遭遇法難的命運。 [116]  總之,宋的佛教政策促進了南方佛教的良性健康發展。
道教方面,由於孫恩盧循的天師道在東晉末年遭受劉裕的沉重鎮壓和打擊,所以在宋朝建立後,天師道不得不重新進行調整,以改變昔日反叛朝廷之形象,求得新政權之庇護,主要表現為迎合政治、向新政權表忠誠等。隨着天師道及道教其他諸派之整頓改革,宋帝開始適時採取了對道教人士進行禮遇、籠絡之舉措。到宋明帝時開始對道教人士多方迎請和優待,為其修築道館,任命道館館主。同時,宋朝統治者還十分關注上清、靈寶等道派經典的蒐集整理者,這對諸道派之發展及統一的道教的形成,都有極為重要的意義。被宋諸帝所徵召禮接之道教人士多有高潔之品行,且學識淵廣,博通儒玄釋道,對其之禮遇籠絡不但有利於促進沖淡、純樸之社會風氣的形成,從而益於敦風化俗,還利於促進道教內部之交流、道教教理之弘揚乃至道佛間的論釋辯難,從而促進學術之爭鳴與繁榮。 [116] 

南朝宋科技

南朝宋醫學

宋文帝時政府設置了太醫博士太醫助教等醫官,專門負責醫學教育工作。醫學就是從宋朝起成為一門獨立的學科。

南朝宋曆法

元嘉二十年(443年),何承天製成《元嘉歷》,此曆法比以前的歷法更加精密,推動了中國曆法的發展。宋大明六年(462年),由祖沖之製成的《大明曆》首次引入了“歲差”的概念,大大提高了曆法計算的精度,被稱為“甲子元歷”,是中國曆法史上第二次大改革。

南朝宋數學

祖沖之 祖沖之
對後世影響最大的是宋末著名科學家祖沖之。他經過艱苦的研究,終於將圓周率推演到小數點後7位,這一傑出成就領先了歐洲1000年之久。成為中國數學史上的一座豐碑。

南朝宋機械

祖沖之製造了指南車、發明了使用機械開動的“千里船”,還有他發明的“水碓磨”極大地提高了農民舂米和磨粉的效率,推動了江南經濟的發展。

南朝宋民族

宋前期與北方的夏、柔然北涼吐谷渾、黃龍國(北燕)都有外交聯盟關係,吐谷渾、北燕和北涼更向劉宋稱臣。宋和這些國家聯絡主要是為了共同牽制北魏。其中宋與柔然、吐谷渾的聯盟關係最穩固也最持久,對北魏的危害和牽制也最大,因此北魏欲伐宋時每次都要先向北防範柔然的主力,然後才敢在隔年大舉伐宋。 [117] 

南朝宋外交

南朝宋北魏

北魏在統一北方的過程中,每逢有徵伐,常先遣人使宋,避免受夾擊;宋亦藉機加強內部統治秩序的建立,發展生產,擴充武備,伺機北伐,收復失地。據《資治通鑑》記載,魏太武帝向宋遣使13次,宋文帝向北魏遣使6次。雖然宋稱北魏為“索虜”、北魏稱宋為“島夷”,但他們仍不定時的互派使者“交聘”,維持南北的交涉往來。在南北史書上的記載上也各有偏頗扭曲,如《魏書》和《宋書》都稱對方向自己朝貢,但是實際上雙方是一種平等關係。北魏與宋曾有五年的互市貿易。453年宋孝武帝登基後,北魏派使者“求通户市”,宋孝武帝在與公卿大臣廣泛議論後,決定答應互市。兩國官方的貿易關係,大約持續到458年邊境發生小規模戰事而止。

南朝宋東亞

宋與東北亞的倭國、百濟、高句麗等都有密切的朝貢關係,倭國曾對宋朝貢十多次,史書記載有五位倭王接受過宋的冊封 [120]  ;百濟也多次向宋朝貢示好,宋朝後期百濟與宋的關係更形緊密,似乎結成軍事同盟共抗北魏。 [121]  高句麗在泰始五年(469年)前一直選擇向宋稱臣納貢,維持了40多年。但當北魏攻下宋的山東和淮北後,高句麗與宋的關係開始疏遠。 [122] 

南朝宋西域和中亞

終宋一朝,玉門關以西的滑國龜茲于闐、呵跋檀、周古柯、胡密丹、白題國、渴盤陀國、末國、波斯等均有朝貢宋的記錄。由於河西走廊當時已被北魏掌控,故西域中亞各國的使臣一般是從岷山道進入宋的境內 [123]  。宋的海上貿易更是一度到達了波斯。當時人對前來朝貢宋的各國使節接連不斷的情況記載:“爰命干戈,象蒲之絕,威震冥海。於是鞮譯相系,無絕歲時”。 [124-125] 

南朝宋東南亞

永初元年(420年),由於林邑占城)借晉末亂局屢屢侵擾交州劉裕命交州刺史杜慧度派兵萬人南征林邑,大軍深入林邑(今越南南部)境內,殲滅了林邑國的大半士兵,痛擊林邑,林邑請降,並向宋廷致送大象、金銀、古貝等禮物。次年,林邑王范陽邁遣使到宋廷入貢,稱臣,並獲劉裕冊封。
但到范陽邁之子範咄即位後,林邑雖也多次遣使入貢。但屢屢要求宋朝封他為交州刺史“領交州”,每次都遭宋拒絕 [126]  。範咄亦常派兵入侵交州,但每次都被宋反攻回去,後又向宋朝謝罪納貢。元嘉二十三年(446年),林邑再次入侵,反覆無常,宋文帝大怒,派龍驤將軍交州刺史檀和之、太尉府振武將軍宗愨等征討林邑。此一征戰令林邑元氣大傷,“家國荒殄,時人靡存”。此後林邑國沒有再起兵進犯交州,對宋甚為恭順,多次遣使到建康訪問進貢。 [127] 
此外天竺國、呵羅單國師子國、都婆娑達國、扶南國、蘇靡黎國、婆皇國、婆達國等也有與劉宋的朝貢記錄。 [121]  宋通過與這些國家的交往,既發展了海外貿易,又擴大了宋的影響力。

南朝宋社會

南朝宋風氣

宋時普遍習慣興起了追求個性自由、民族開放、多元文化的風氣。作為南朝的知識分子大體顧大局,不再負隅頑抗,正所謂“無聲勝有聲”,這體現了一種理想樂觀主義的情懷和豁達大度的心境。如阮籍因不肯與司馬氏通婚,而在媒人面前大醉六十餘日。在南朝也興起了開放的社會風氣以應付之。這種開放性表現於地域上和觀念上。在地域上主要是開放地吸收少數民族地區的文化,同時中原文化也向周邊地區擴散,整個社會不存在交流的禁錮。觀念上的開放突出的表現於對女子束縛的放鬆,女子多享有較多的自由,如當時的婦女字一定程度上可以拋頭露面,宗懍荊楚歲時記》中有記載士女遊宴的事,女子可以與男子一樣參加聚會、遊春,婦女的髮式服飾也可以反映她們的地位上升了。 [11] 

南朝宋服飾

宋在承襲秦漢遺俗的基礎上吸收了少數北方民族服飾特色,稍作了些改動,主要體現於個別服飾的主色上。宋的服飾就比較隨性,主要追求的就是輕鬆、自然、舒適。
男子服飾都是大袖寬衫博帶,而且大多名士都是不穿中衣只穿外衣的,有些正常些的會在裏面穿件類似於吊帶衫的衣服。
女子的服飾一般就是上身穿衫、襖、襦,下身穿裙子。不同於男子的寬衣博帶,女子上衣部分緊身合體(受遊牧民族影響),但仍是廣袖。下裙為多折襉裙,裙長及地,下襬十分寬鬆,比較隨意,多表現俊俏飄逸的的效果。貴族婦女還喜歡帶很多繁盛的裝飾,這應該與宋的奢華糜麗之風有關吧。
總而言之,宋的服飾與魏晉一樣,較之秦漢,寬鬆簡潔了些。 [11] 

南朝宋皇帝世系

廟號
諡號
姓名
在位時間
年號及使用時間
皇陵
-
孝穆皇帝
-
-
高祖
武皇帝 [129] 
420年-422年
永初420年-422年
-
-
422年-424年
景平423年-424年
-
太祖
文皇帝
424年-453年
元嘉424年-453年
-
-
453年(72天)
太初453年
-
世祖
孝武皇帝 [130] 
453年-464年
孝建454年-456年
大明457年-464年七月
-
-
464年-465年
大明464年七月-十二月
永光465年正月-465年七月
景和465年八月-465年十一月
丹陽秣陵縣南郊壇西
-
-
465年-466年
義嘉465年-466年
尋陽廬山
太宗
明皇帝
465年-472年
泰始466年-471年
泰豫472年
-
-
473年-477年
元徽473年-477年
丹陽秣陵縣南郊壇西
-
順皇帝 [131] 
477年-479年
升明477年-479年
參考資料
  • 1.    宋是南朝版圖最大的朝代。《文苑英華》七百五十四:南過交趾,西包劍閣,北劃黃河,而繞東海,七分天下,而有其四。
  • 2.    趙翼《廿二史札記.卷八》
  • 3.    王仲犖,《魏晉南北朝史》第六章第二節
  • 4.    《波峯與波谷 : 秦漢魏晉南北朝的政治文明》閻歩克編著 (中華文明史普及讀本 / 袁行霈等主編) 北京大學出版社, 2009.1
  • 5.    葛劍雄.《中國人口史·第一卷·導論、先秦至南北朝時期》.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02年:465頁-466頁
  • 6.    注:出自邊城玫女的《中國曆代疆域面積考》
  • 7.    《南史》卷1《宋本紀上》:(義熙)十二年……十二月壬申,晉帝加帝位相國、總百揆、揚州牧,封十郡為宋公,備九錫之禮,加璽紱、遠遊冠、綠綟綬,位在諸侯王上……(義熙)十四年……六月丁亥,受相國宋公九錫之命……。
  • 8.    《宋書》 卷二本紀第二 武帝中:“今進授相國,以徐州之彭城沛蘭陵下邳淮陽山陽廣陵、兗州之高平魯泰山十郡,封公為宋公。”
  • 9.    《資治通鑑.卷一一五安帝義熙六年》:“兵已過險,士有必死之志。餘糧棲畝,人無匱乏之憂。敵虜已入吾掌中”
  • 10.    《資治通鑑.第一百一十四卷》:劉裕遣使求和於秦,且求南鄉等諸郡,秦王興許之。羣臣鹹以為不可,興曰:“天下之善一也。劉裕拔起細微,能討誅桓玄,興復晉室,內釐庶政,外修封疆,吾何惜數郡,不以成其美乎!”遂割南鄉、順陽、新野、舞陰等十二郡歸於晉。
  • 11.    白壽彝主編,《中國通史·第五卷·中古時代·三國兩晉南北朝時期》
  • 12.    范文瀾、蔡美彪等著《中國通史·第五章 長江流域經濟文化發展時期——東晉和南朝》
  • 13.    《南史.卷一 ·宋本紀上第一》:自晉中興以來,朝綱弛紊,權門兼併,百姓流離,不得保其產業。桓玄頗欲釐改,竟不能行。帝既作輔,大示軌則,豪強肅然,遠近禁止。至是,會稽餘姚唐亮復藏匿亡命千餘人。帝誅亮,免會稽內史司馬休之。
  • 14.    《宋書·禮志二》:“宋武帝永初元年,詔遣大使分行四方,舉善旌賢,問其疾苦。
  • 15.    《宋書·卷九二·列傳第五二·杜慧度傳》:“高祖踐阼,進號輔國將軍。其年,率文武萬人南討林邑,所殺過半,前後被抄略,悉得還本。林邑乞降,輸生口、大象、金銀、古貝等,乃釋之。遣長史江悠奉表獻捷。”
  • 16.    (梁)裴子野,《宋略.總論》:“永初末歲,天子負扆矜懷,以燕、代戎幄,岐、梁重梗,將誓六師,屠桑乾而境北狄,三事大夫顧相謂曰:‘待夫振旅凱入,乘轅南返,請具銀繩瓊檢,告報東嶽。’既而洮弗不興,即年厭世”
  • 17.    參見《宋書》所載的少帝劉義符在晉末世子府和宋初東宮府的舊屬顏延之、劉湛、殷景仁、謝靈運、庾登之等人在少帝即位後的遷調變更,可知劉義符即位後先後調任舊屬在朝任要職與顧命大臣爭權,但最終這些人皆被排擠出京師。除此之外,劉義符還曾調宗親劉懷慎為護軍將軍,劉遵考為右衞將軍。在當時徐傅謝三位顧命大臣掌控朝政的形勢下,少帝劉義符先後試圖調集舊屬故僚入朝任要職和調集有功勳的宗親掌控禁衞軍權,有明顯地與顧命大臣爭權的意圖。
  • 18.    《宋書.範泰傳》:伏聞陛下時在後園,頗習武備,鼓鞞在宮,聲聞於外;黷武掖庭之內,喧譁省闥之間,不聞將帥之臣,統御之主,非徒不足以威四夷,祗生遠近之怪。
  • 19.    《宋書.索虜傳》:檀道濟至彭城,以青、司二州並急,而所領不多,不足分赴,青州道近,竺夔兵弱,先救青州……四月壬申,虜聞道濟將至,焚燒器械,棄青州走……虜安平公等諸軍從青州退還,徑趨滑台;檀道濟、王仲德步軍乏糧,追虜不及。道濟於泰山分遣仲德向尹卯,道濟停軍湖陸。仲德未至尹卯,聞虜已遠,還就道濟,共裝治水軍。
  • 20.    《宋書.索虜傳》:虜眾盛,檀道濟諸救軍並不敢進。劉粹據項城,沈叔狸屯高橋。二十一日,虜作地道偷城內井,井深四十丈,山勢峻峭,不可得防。至其月二十三日,人馬渴乏飢疫,體皆乾燥,被創者不復出血。虜因急攻,遂克虎牢。自德祖及翟廣、竇霸,凡諸將佐及郡守在城內者,皆見囚執,唯上黨太守劉談之、參軍範道基將二百人突圍南還。
  • 21.    《宋書·卷四十五·列傳第五》
  • 22.    《宋書·卷四·本紀第四》
  • 23.    《資治通鑑·卷第一百一十九》
  • 24.    《宋書·卷三十六·志第二十六·州郡二》
  • 25.    《宋書.徐羨之傳》:帝后失德,羨之等將謀廢立……鎮北將軍、南兗州刺史檀道濟先朝舊將,威服殿省,且有兵眾,召使入朝,告之以謀。事將發,道濟入宿領軍府。中書舍人邢安泰、潘盛為內應,其日守關。道濟領兵居前,羨之等繼其後,由東掖門雲龍門入,宿衞先受處分,莫有動者……兵士進殺二人,又傷帝指。扶帝出東閣,收璽綬。羣臣拜辭,衞送故太子宮,遷於吳郡……遣使殺帝於吳縣。
  • 26.    《宋書.文帝本紀》:景平二年七月中,少帝廢。百官備法駕奉迎,入奉皇統。
  • 27.    史仲文著《中國全史.第031卷.魏晉南北朝政治史》
  • 28.    參見《宋書.文帝本紀》、《宋書.王懿(仲德)傳》、《宋書.劉粹傳》、《宋書.張邵傳》、《宋書.趙倫之傳》以及《南史》這些人的列傳記載,劉義隆即位初期對這些開國元勳紛紛加官或進號,當為籠絡這些人的舉措。而最終清除徐傅謝三人時,這些人或出謀告發或出力或默許,可知劉義隆在元嘉三年清除顧命大臣時,已成功籠絡這些元勳。
  • 29.    《宋書.王弘傳》:徐羨之等以廢弒之罪將見誅,弘既非首謀,弟曇首又為上所親委,事將發,密使報弘。羨之等誅,徵弘為侍中、司徒、揚州刺史,錄尚書,給班劍三十人。上西征謝晦,弘與驃騎彭城王義康居守,入住中書下省,引隊仗出入。司徒府權置參軍。
  • 30.    《南史.檀道濟傳》:道濟素與王弘善,時被遇方深,道濟彌相結附,每構羨之等,弘亦雅仗之。上將誅徐羨之等,召道濟欲使西討。
  • 31.    《宋書·王華傳》:“甯子及與華並有富貴之願,自羨之等秉權,日夜構之於太祖。寧子嘗東歸,至金昌亭,左右欲泊船,寧子命去之,曰:"此弒君亭,不可泊也。"華每閒居諷詠,常誦王粲《登樓賦》曰:"冀王道之一平,假高衢而騁力。"出入逢羨之等,每切齒憤吒,嘆曰:"當見太平時不?"”
  • 32.    《宋書.文帝本紀》:三年春正月丙寅,司徒、錄尚書事、揚州刺史徐羨之,尚書令、護軍將軍、左光祿大夫傅亮,有罪伏誅。遣中領軍到彥之、徵北將軍檀道濟討荊州刺史謝晦。上親率六師西征……戊辰,到彥之、檀道濟大破謝晦於隱磯。丙子,車駕自蕪湖反旆。己卯,擒晦於延頭,送京師伏誅。
  • 33.    《宋書》:“民有所繫,吏無苟得。家給人足,即事雖難,轉死溝渠,於時可免。凡百户之鄉,有市之邑,謠舞蹈,觸處成羣,蓋宋世之極盛也。
  • 34.    《宋書.良吏傳》
  • 35.    《宋書.卷五.本紀第五》
  • 36.    《宋書.檀道濟傳》:虜逼滑台。加道濟都督征討諸軍事,率眾北討。軍至東平壽張縣,值虜安平公乙旃眷。道濟率寧朔將軍王仲德、驍騎將軍段宏奮擊,大破之。轉戰至高梁亭,虜寧南將軍、濟州刺史壽昌公悉頰庫結前後邀戰,道濟分遣段宏及台隊主沈虔之等奇兵擊之,即斬悉頰庫結。道濟進至濟上,連戰二十餘日,前後數十交,虜眾盛,遂陷滑台。道濟於歷城全軍而反。
  • 37.    《宋書.文帝本紀》:秋七月庚午,太尉江夏王義恭出次彭城,總統諸軍。
  • 38.    《宋書·索虜傳》:可遣寧朔將軍王玄謨率太子步兵校尉沈慶之、鎮軍諮議參軍申坦等,戈船一萬,前驅入河。使持節、督青冀幽三州徐州之東安東莞二郡諸軍事、輔國將軍、青冀二州刺史霄城侯蕭斌,推三齊之鋒,為之統帥。持節、都督徐兗青冀幽五州豫州之梁郡諸軍事、鎮軍將軍、徐兗二州刺史武陵王駿,總四州之眾,水陸並驅……申元吉率馬步囗餘人向確磝,取泗瀆口。虜確磝戍主、濟州刺史王買德憑城拒戰,元吉破之。買德棄城走,獲奴婢一百四十口,馬二百餘匹,驢騾二百,牛羊各千餘頭,氈七百領,粗細車三百五十乘,地倉四十二所,粟五十餘萬斛,城內居民私儲又二十萬斛,虜田五穀三百頃,鐵三萬斤,大小鐵器九千餘口,餘器仗雜物稱此。玄謨攻滑台。
  • 39.    《宋書.蕭斌傳》:元嘉二十七年,統王玄謨等眾軍北伐。斌遣將軍崔猛攻虜青州刺史張淮之於樂安,淮之棄城走。先是,猛與斌參軍傅融分取樂安及確磝,樂安水道不通,先並定確磝,至是又克樂安。既而攻圍滑台
  • 40.    《宋書.王玄謨傳》:及大舉北征,以玄謨為寧朔將軍,前鋒入河,受輔國將軍蕭斌節度。玄謨向確磝,戍主奔走,遂圍滑台。
  • 41.    《宋書·索虜傳》:太子左衞率始興縣五等侯臧質勒東宮禁兵,統驍騎將軍安復縣開國侯王方回、建武將軍安蠻司馬新康縣開國男劉康祖、右軍參軍事梁坦步騎十萬,徑造許、洛。
  • 42.    《宋書.卷七十二》:二十七年,大舉北伐,諸蕃並出師。鑠遣中兵參軍胡盛之出汝南、上蔡,向長社,長社戍主魯爽委城奔走。即克長社,遣幢主王陽兒、張略等進據小索。偽豫州刺史僕蘭於大索率步騎二千攻陽兒,陽兒擊大破之。到坦之等進向大索,勞楊氏鄭德玄、張和各起義以應坦之,僕蘭奔虎牢。會王陽兒等至,即據大索,因向虎牢。
  • 43.    《宋書.劉誕傳》:誕中兵參軍柳元景先克弘農、關、陝三城,多獲首級,關、洛震動。
  • 44.    《宋書.柳元景傳》:及朝廷大舉北討,使諸鎮各出軍。二十七年八月,誕遣振威將軍尹顯祖出貲谷,奮武將軍魯方平、建武將軍薛安都、略陽太守龐法起入盧氏,廣威將軍田義仁入魯陽,加元景建威將軍,總統羣帥……元景以其月率軍繼進。閏月,法起、安都、方平諸軍入盧氏,斬縣令李封…… 法起諸軍進次方伯堆,去弘農城五里。賊遣兵二千餘人覘候,法起縱兵夾射之,賊騎退走。諸軍造攻具,進兵城下,偽弘農太守李初古拔嬰城自固,法起、安都、方平諸軍鼓譟以陵城,季明、趙難並率義徒相繼而進,衝車四臨,數道俱攻,士皆殊死戰,莫不奮勇爭先。時初古拔父子據南門,督其處距戰,弘農人之在城內者三千餘人,於北樓豎白幡,或射無金箭。安都軍副譚金、薛系孝率眾先登,生禽李初古拔父子二人,魯方平入南門,生禽偽郡丞,百姓皆安堵。元景引軍度熊耳山,安都頓軍弘農,法起進據潼關,季明率方平、趙難軍向陝西七里谷。殿中將軍鄧盛、幢主劉驂亂使人入荒田,招宜陽人劉寬糾率合義徒二千餘人,共攻金門鄔,屠之。殺戍主李買得,古拔子也,為虜永昌王長史,勇冠戎類。永昌聞其死,若失左右手。誕又遣長流行參軍姚範領三千人向弘農,受元景節度。十一月,元景率眾至弘農,營於開方口……眾並造陝下,即入郭城……虜洛州刺史地河公張是連提眾二萬,度崤來救,安都、方平各列陣城南以待之,顯祖勒精卒以為後柱。季明率高明、宜陽義兵當南門而陣,趙難領盧氏樂從少年,與季明為掎角。賊兵大合,輕騎挑戰。安都瞋目橫矛,單騎突陣,四向奮擊,左右皆辟易不能當,殺傷不可勝數,於是眾軍並鼓譟俱前,士皆殊死戰……正會安都諸軍與賊交戰,虜三郎將見元保軍從山下,以為元景大眾至,日且暮,賊於是奔退……元景遣軍副柳元怙簡步騎二千,以赴陝急……自詰旦而戰,至於日昃,虜眾大潰,斬張是提,又斬三千餘級,投河赴塹死者甚眾,面縛軍門者二千餘人……崤、陝既定……法起率眾次於潼關,先是,建義將軍華山太守劉槐糾合義兵攻關城,拔之,力少不固。頃之,又集眾以應王師,法起次潼關,槐亦至。賊關城戍主婁須望旗奔潰,虜眾溺於河者甚眾。法起與槐即據潼關。虜蒲城鎮主遣偽帥何難於封陵堆列三營以擬法起。法起長驅入關,行王、檀故壘。虜謂直向長安,何難率眾欲濟河以截軍後,法起回軍臨河,縱兵射之,賊退散。關中諸義徒並處處鋒起,四山羌、胡鹹皆請奮。誕又遣揚武將軍康元撫領二千人出上洛,受元景節度,援方平於函谷。元景去,賊眾向關。時軍中食盡,元景回據白楊嶺,賊定未至,更下山進弘農,入湖關口,虜蒲阪戍主沃州刺史杜道生率眾二萬至閿鄉水,去湖關一百二十里。元景募精勇一千人,夜斫賊營,迷失道,天曉而反。道生率手下驍鋭縱兵射之,鋒刃既交,虜又奔散。
  • 45.    《宋書·臧質傳》:質答書曰:“……王玄謨退於東,梁坦散於西……”
  • 46.    羅琨,張永山《中國軍事通史·第八卷·兩晉南北朝軍事史》.北京:軍事科學出版社,1998-10-1:278-291
  • 47.    《宋書·江湛傳》:北伐敗辱,數州淪破。
  • 48.    《宋書·自序》:索虜大帥託跋燾自率步騎數十萬,陵踐 六州,京邑為之騷懼,百守千城,莫不奔駭。
  • 49.    《資治通鑑.卷.一百二十六》
  • 50.    《宋書.列傳.第五十五》:“青州刺史劉興祖建議伐河北,曰:"河南阻飢,野無所掠,脱意外固守,非旬月可拔,稽留大眾,轉輸方勞。伐罪弔民,事存急速,今偽帥始死,兼逼暑時,國內猜擾,不暇遠赴,關內之眾,裁足自守。愚謂宜長驅中山,據其關要。冀州已北,民人尚豐,兼麥已向熟,資因為易。向義之徒,必應響赴,若中州震動,黃河以南,自當消潰。臣城守之外,可有二千人,今更發三千兵,假別駕崔勳之振威將軍,領所發隊,並二州望族,從蓋柳津直衝中山。申坦率歷城之眾,可有二千,駱驛俱進。較略二軍,可七千許人,既入其心腹,調租發車,以充軍用。若前驅乘勝,張永及河南眾軍,便宜一時濟河,使聲實兼舉。愚計謬允,宜並建司牧,撫柔初附。定州刺史取大嶺,冀州刺史向井陘,幷州刺史屯雁門,幽州刺史塞軍都,相州刺史備大行,因事指麾,隨宜加授。畏威欣寵,人百其懷,濟河之日,請大統版假。常忿將率憚於深遠,勳之等慷慨之誠,誓必死效。若能成功,清一可待;若不克捷,不為大傷。並催促裝束,伏聽敕旨。"”
  • 51.    《宋書.卷九十九.列傳第五十九》:上憂有竊發,輒加劭兵眾,東宮實甲萬人。
  • 52.    《資治通鑑.卷一百二十七》:初,帝以宗室強盛,慮有內難,特加東宮兵,使與羽林相若,至有實甲萬人。
  • 53.    《宋書·王僧綽傳》:“會二兇巫蠱事泄,上獨先召僧綽具言之。及將廢,立使尋求前朝舊典。劭於東宮夜饗將士,僧密以啓聞,上又令撰漢魏以來廢諸王故事。撰畢,送與江湛、徐湛之。湛之慾立隨王誕,江湛欲立南平王鑠,太祖欲立建平王宏,議久不決。
  • 54.    《宋書.卷九十九.列傳第五十九》:上謂劭、浚已當斥遣道育,而猶與往來,惆悵惋駭。乃使京口以船送道育二婢,須至檢核,廢劭,賜浚死,以語浚母潘淑妃,淑妃具以告浚。浚馳報劭。
  • 55.    《宋書.卷九十九.列傳第五十九》:劭因是異謀,每夜輒饗將士,或親自行酒,密與腹心隊主陳叔兒、詹叔兒、齋帥張超之、任建之謀之……令後隊速來,張超之等數十人馳入雲龍、東中華門及齋閣,拔刀徑上合殿。上其夜與尚書僕射徐湛之屏人語,至旦燭猶未滅,直衞兵尚寢。超之手行弒逆,並殺湛之。劭進至合殿中閣,太祖已崩。
  • 56.    《宋書》:二月壬子,遣運部賑恤。甲子,上崩於含章殿,時年四十七。諡曰景皇帝,廟曰中宗。三月癸巳,葬長寧陵。世祖踐阼,追改諡及廟號。
  • 57.    《宋書·卷六·本紀第六》
  • 58.    《宋書.卷九十四·列傳第五十四》
  • 59.    方北辰,《魏晉南朝江東世家大族論述》,頁85-86。
  • 60.    《宋書.孝武帝本紀》:增置吏部尚書一人,省五兵尚書。
  • 61.    《南齊書.百官志》:“宋孝建二年制,(御史)中丞與尚書令分道,雖丞郎下朝相值,亦得斷之,餘內外眾官,皆受停駐”
  • 62.    《宋書.孝武帝本紀》:“初置殿門及上閤屯兵”。
  • 63.    《宋書.孝武帝本紀》:是月,置衞尉官。
  • 64.    《南史.卷五十一‧列傳第四十一》:“宋孝建以來,制局用事,與領軍分權,典事以上皆得呈奏,領軍垂拱而已。”
  • 65.    嚴耀中;評宋孝武帝及其政策[J];上海師範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87年01期
  • 66.    《魏書‧卷九十七》:“是歲,凡諸郡士族婚官點(玷)雜者,悉黜為將吏,而人情驚怨,並不服役,逃竄山湖,聚為寇盜。”
  • 67.    《宋書.卷八三》:上又壞諸郡士族,以充將吏,並不服役,至悉逃亡,加以嚴制不能禁。乃改用軍法,得便斬之。
  • 68.    《宋書.孝武帝本紀》:“詔曰:"吏身賜爵一級,軍户免為平民。"”
  • 69.    《宋書.卷三十七》:“免軍户為永興、安寧二縣,立建昌郡”。
  • 70.    《宋書.孝武帝本紀》:“制荊、徐、兗、豫、雍、青、冀七州統內,家有馬一匹者,蠲復一丁”。
  • 71.    萬繩楠(1994年):《魏晉南北朝史論稿》第十一章
  • 72.    《宋書.孝武帝本紀》詔曰:"仲尼體天降德,維周興漢,經緯三極,冠冕百王。爰自前代,鹹加褒述。典司失人,用闕宗祀。先朝遠存遺範,有詔繕立,世故妨道,事未克就。國難頻深,忠勇奮厲,實憑聖義,大教所敦。永惟兼懷,無忘待旦。可開建廟制,同諸侯之禮。詳擇爽塏,厚給祭秩。”
  • 73.    《宋書.孝武帝本紀》:“江漢楚望,鹹秩周禮,禮九疑於盛唐,祀蓬萊於渤海,皆前載流訓,列聖遺式。霍山是曰南嶽,實維國鎮,韞靈呈瑞,肇光宋道。朕駐驆於野,有事岐陽,瞻睇風雲,徘徊以想。可遣使奠祭。”
  • 74.    《宋書.卷三十一.志第二十一》:“先是江左以來,制度多闕,孝武帝立明堂,造五輅。”
  • 75.    《宋書.卷五十四.列傳第十四》:“至大明之季,年逾六紀,民户繁育,將曩時一矣。地廣野豐,民勤本業,一歲或稔,則數郡忘飢”
  • 76.    川勝義雄,〈貨幣經濟的進展與侯景之亂〉,《六朝貴族制社會研究》
  • 77.    《宋書·卷六十八·列傳第二十八》:臧質陰有異志,以義宣凡弱,易可傾移,欲假手為亂,以成其奸。
  • 78.    《宋書·卷五十·列傳第十》:世祖以歷下要害,欲移青州並鎮歷城。議者多異。護之曰:“青州北有河、濟,又多陂澤,非虜所向。每來寇掠,必由歷城,二州並鎮,此經遠之略也。北又近河,歸順者易,近息民患,遠申王威,安邊之上計也。”由是遂定。
  • 79.    《宋書.顏師伯傳》:其年,索虜拓跋浚遣偽散騎常侍、鎮西將軍天水公拾賁敕文率眾寇清口,世祖......受師伯節度。師伯遣中兵參軍苟思達與孟虯合力。行達沙溝,虜窟環公、五軍公等馬步數萬,迎軍拒戰。孟虯等奮擊盡日,孟虯手斬五軍公,虜於是大奔。孝祖又斬窟環公,赴水死者千計。虜又遣河南公、黑水公、濟州公、青州刺史張懷之等屯據濟岸,師伯又遣中兵參軍江方興就傅乾愛擊破之,斬河南公樹蘭等。虜別帥它門又遣萬餘人攻清口戍城,乾愛、方興出城拒戰,即斬它門,餘眾奔走。虜天水公又率二萬人復來逼城,乾愛等出戰,又破之,追奔至赤龍門,殺賊甚眾。上嘉其功,詔曰:“虜驅率犬羊,規暴邊塞,輔國將軍、青冀二州刺史師伯宣略命師,合變應機,濟戍奮怒,一月四捷,支軍異部,騁勇齊效,頻梟名王,大殲羣醜。朕用嘉嘆,良深於懷。可遣使慰勞,並符輔國府詳考功最,以時言上。” ......又追虜至杜梁,虜眾多,四面俱合,平南參軍童太一及苟思達等並單騎出蕩,應手披靡。孟虯等繼至,虜乃散走,透河死者甚多。既而虜更合眾大至,孟虯等又破之。世祖又遣司空參軍卜天生助師伯。張懷之據縻溝城,師伯遣天生等破之,懷之出城逆戰,天生率軍主劉懷珍、白衣客朱士義、殿中將軍孟繼祖等擊之。懷之敗走入城,僅以身免。繼祖於陣遇害,追贈郡守。又虜隴西王等屯據申城,背濟向河,三面險固,天生又率眾攻之,朱士義等貫甲先登,賊赴河死者無算,即日陷城。虜天水公又攻樂安城,建威將軍、平原樂安二郡太守分武都與卜天生等拒擊,大破之,虜乃奔退,追戰克捷,直至清口。虜攻圍傅乾愛,乾愛隨方拒對,孝祖等既至,虜徹圍遁走。師伯進號徵虜將軍。
  • 80.    《宋書,孝武帝本紀》:索虜寇北陰平孔堤,太守楊歸子擊破之。
  • 81.    《宋書》:“孝武末年,清暑方構....制度奢廣,犬馬餘菽粟,土木衣綈繡,追陋前規,更造正光、玉燭、紫極諸殿。雕欒綺節,珠窗網户,嬖女倖臣,賜傾府藏,竭四海不供其欲,單民命未快其心。”
  • 82.    呂思勉.《兩晉南北朝史》: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年
  • 83.    《宋書.孝武帝本紀》:庚申,帝崩於玉燭殿,時年三十五。
  • 84.    《宋書.王玄謨傳》:時朝政多門,玄謨以嚴直不容,徙青、冀二州刺史。
  • 85.    《南史.卷三十四》:初,師伯專斷朝事,不與沈慶之參懷,謂令史曰:“沈公爪牙者耳,安得預政事。”
  • 86.    《宋書.戴法興傳》:法興與太宰、顏、柳一體,吸習往來,門客恆有數百,內外士庶,莫不畏服之。
  • 87.    《宋書.蔡興宗傳》:興宗每陳選事,法興、尚之等輒點定回換,僅有在者。興宗於朝堂謂義恭及師伯曰:"主上諒暗,不親萬機,而選舉密事,多被刪改,復非公筆,亦不知是何天子意。"王景文、謝莊等遷授失序,興宗又欲為美選。時薛安都為散騎常侍、徵虜將軍、太子左率,殷常為中庶子。興宗先選安都為左衞將軍,常侍如故;殷常為黃門,領校。太宰嫌安都為多,欲單為左衞,興宗曰:"率衞相去,唯阿之間。且已失徵虜,非乃超越,復奪常侍,頓為降貶。若謂安都晚達微人,本宜裁抑,令名器不輕,宜有貫序。謹依選體,非私安都。"義恭曰:"若宮官宜加超授者,殷常便應侍中,那得為黃門而已。"興宗又曰:"中庶、侍中,相去實遠。且安都作率十年,殷恆中庶百日,今又領校,不為少也。"使選令史顏禕之、薛慶先等往復論執,義恭然後署案。既中旨以安都為右衞,加給事中,由是大忤義恭及法興等……執政愈怒,又轉為新安王子鸞撫軍司馬、輔國將軍、南東海太守,行南徐州事。又不拜,苦求益州。義恭於是大怒……除興宗新昌太守,郡屬交州。朝廷莫不嗟駭。
  • 88.    《宋書.前廢帝本紀》:秋八月辛酉,越騎校尉戴法興有罪,賜死。
  • 89.    《宋書.巢尚之傳》:乃解舍人,轉為撫軍諮議參軍,太守如故。
  • 90.    《宋書.顏師伯傳》:廢帝欲親朝政,發詔轉師伯為左僕射,加散騎常侍,以吏部尚書王景文為右僕射。奪其京尹,又分台任,師伯至是始懼。
  • 91.    《宋書.卷七十七》:殺戴法興後,悖情轉露。義恭、元景等憂懼無計,乃與師伯等謀廢帝立義恭,日夜聚謀,而持疑不能速決。
  • 92.    《宋書.沈慶之傳》:及柳元景等連謀,以告慶之。慶之與江夏王義恭素不厚,發其事。
  • 93.    《宋書.前廢帝本紀》:時帝兇悖日甚,誅殺相繼,內外百司,不保首領……始猶難諸大臣及戴法興等,既殺法興,諸大臣莫不震懾。於是又誅羣公,元凱以下,皆被毆捶牽曳。內外危懼,殿省騷然。
  • 94.    《宋書.明帝本紀》:既而害上意定,明旦便應就禍。上先已與腹心阮佃夫、李道兒等密共合謀。……佃夫、道兒因結壽寂之等殞廢帝於後堂。十一月二十九日夜也。事定,上未知所為。建安王休仁便稱臣奉引升西堂,登御坐,召見諸大臣。
  • 95.    呂思勉.《兩晉南北朝史》: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年:三二零至三二一頁
  • 96.    《宋書.明帝本紀》丙子,詔曰:"皇室多故,糜費滋廣,且久歲不登,公私歉弊。方刻意從儉,弘濟時艱,政道未孚,慨愧兼積。大官供膳,可詳所減撤,尚方御府雕文篆刻無益之物,一皆蠲省,務存簡約,以稱朕心。"
  • 97.    《宋書.明帝本紀》壬午,詔曰:"朕戡亂寧民,屬膺景祚。鴻制初造,革道惟新。而國故頻罹,仁澤偏壅。每鑑寐疚心,罔識攸濟。巡方問俗,弘政所先,可分遣大使,廣求民瘼,考守宰之良,採衡閭之善。若獄犴淹枉,傷民害教者,具以事聞;鰥寡孤獨,癃殘六疾,不能自存者,郡縣優量賑給;貞婦孝子,高行力田,許悉條奏。務詢輿誦,廣納嘉謀,每盡皇華之旨,俾若朕親覽焉。"
  • 98.    《宋書.明帝本紀》:“今大漸維危,載深矜嘆”
  • 99.    司馬光《資治通鑑.卷一百三十三》
  • 100.    王仲犖,《魏晉南北朝史》第六章
  • 101.    《宋書.順帝本紀》:(四月)辛卯,天祿永終,禪位於齊,壬辰,帝遜位於東邸。
  • 102.    歷城並非劉宋與北魏邊界,治山茌縣的青州太原郡是當時宋魏的一個邊界地方,見《宋書.索虜傳》雲:"遣從弟高梁王以重軍延驥,入太原界,攻冀州刺史申恬於歷城,恬擊破之。"而北魏返回途中,仍然要"破略太原"。此條記載明顯可見北魏要先過劉宋的青州太原郡才能到達歷城,撤軍北歸仍然要從太原郡回撤。而劉宋的青州太原郡界在山茌縣。
  • 103.    司馬光著《資治通鑑.卷.一百二十六》:“魯爽至長社,魏戍主禿髡幡棄城走。臧質頓兵近郊,不以時發......庚寅,魯爽與魏豫州刺史拓跋僕蘭戰於大索,破之,進攻虎牢......與柳元景皆引兵還......思話命諸軍皆退屯歷城。己丑,詔解蕭思話徐州,更領冀州刺史,鎮歷城。”
  • 104.    譚其驤版《中國歷史地圖集》第四冊,南朝宋簡圖(大明八年464年)
  • 105.    《宋書.卷八十八.列傳第四十八》
  • 106.    沈約著《宋書.州郡志》
  • 107.    田餘慶《東晉門閥政治·劉裕與孫恩——門閥政治的“掘墓人”》
  • 108.    《宋書· 本紀第三·武帝下》
  • 109.    《通典.卷一百六十四.刑法二》
  • 110.    《宋書.孝武帝本紀》:“自非臨軍戰陳,一不得專殺。其罪甚重闢者,皆如舊先上須報,有司嚴加昕察。犯者以殺人罪論。”
  • 111.    《宋書.卷第五十四.列傳第十四》:“江南之為國盛矣,雖南包象浦,西括邛山,至於外奉貢賦,內充府實,止於荊、揚二州。地廣野豐,民勤本業,一歲或稔,則數郡忘飢。”
  • 112.    《中國文明史 第四卷 魏晉南北朝 上冊》第五章 曲折發展的經濟
  • 113.    趙文林、謝淑君.《中國人口史》:人民出版社,1988年
  • 114.    沈約《宋書.州郡志》
  • 115.    《宋書.卷五十五.列傳第十五》
  • 116.    林飛飛;劉宋帝王與宗教關係研究[D];南開大學;2013年
  • 117.    鄭欽仁等著《魏晉南北朝史》
  • 118.    田餘慶,〈北府兵始末〉,《秦漢魏晉史探微》
  • 119.    《資治通鑑.卷.第一百二十二》
  • 120.    沈約著《宋書.卷九十七.倭國傳》
  • 121.    《宋書.列傳.第九十七.夷蠻傳》
  • 122.    李延壽著《南史.卷七十九.高句麗傳》
  • 123.    《南史·裴松之傳》
  • 124.    《南史.宋文帝本紀》
  • 125.    《宋書.卷九十六.列傳第五十六》
  • 126.    《宋書·卷九七·列傳第五七·林邑國傳》:“十年,陽邁遣使上表獻方物,求領交州,詔答以道遠,不許。”
  • 127.    《水經注疏·卷三十六》,酈道元注,楊守敬、熊會貞疏,江蘇古籍出版社,3014頁。
  • 128.    宋書·本紀·卷二  .古詩文網[引用日期2022-10-11]
  • 129.    《宋書》卷3《武帝紀下》:三年五月,上疾甚,癸亥,上崩於西殿,時年六十。秋七月己酉,葬丹陽建康縣蔣山初寧陵。
  • 130.    《建康實錄》卷13:秋七月丙午,葬景寧陵,諡曰孝武皇帝,廟號世祖。
  • 131.    《宋書·卷十·本紀第十》:既而遷居丹陽宮。齊王踐阼,封帝為汝陰王,待以不臣之禮。行宋正朔,上書不為表,答表不為詔。建元元年五月己未,殂于丹陽宮,時年十三。諡曰順帝。六月乙酉,葬於遂寧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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