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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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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復(992年—1057年),字明覆,號富春,晉州平陽(今山西省臨汾市)人。北宋理學家、教育家,孫武第四十九代孫,與胡瑗石介,人稱“宋初三先生”。
孫復幼年家貧,父親早亡,學習不輟,飽讀六經,貫穿義理。四次進入汴京,參加科舉全都落第,未能任官。32歲後,退居泰山,專心於講學授徒近20年,安貧樂道,不求權要資助,不以生計為意,聚書滿室,教導弟子儒道思想,樂此不疲。培養的賢良之士石介、文彥博範純仁等人,皆一時精英,大有作為,人稱“泰山先生”。慶曆二年(1042年),參知政事范仲淹實行慶曆新政,聯合富弼等推薦孫復,出任國子監直講,得到了宋仁宗禮敬,不久因事遭貶。後累遷殿中丞嘉佑二年(1057年),病逝於家中。宋仁宗賜錢治喪,歐陽修親撰墓誌銘
(概述圖:取自清代道光十三年刻《魯兩先生合集》 [6] 
全    名
孫復
別    名
泰山先生
明覆
富春
所處時代
北宋
民族族羣
漢族
出生地
晉州平陽(今山西省臨汾市)
出生日期
992年
逝世日期
1057年
主要作品
《春秋尊王發微》《春秋總論》《睢陽子集》等

孫復人物生平

孫復早年經歷

孫復 孫復
孫復的家世及其早年的經歷已不可確考。北宋天聖五年(1027年),孫復年屆三十六歲,范仲淹守喪居南京應天府(今河南商丘),掌府學。孫覆上書范仲淹 [1]  範給予其經濟資助,併為他謀了學職,授以《春秋》。以後范仲淹服滿復職,孫復去應舉。

孫復泰山講學

景祐元年,孫復第四次科舉落第,孫復科考失利,蓋由於其重義理而輕傳注,而宋廷沿隋唐學風,專以辭賦取士,偏重文學修養,所以孫復“知其道不與時合,不敢復進,乃退”。 [2]  通過鄆城舉子士建中介紹,孫復認識了石介。石介在泰山築室,邀孫復去講學,並與張洞等執弟子禮師事孫復。孫復居泰山八年,主要從事經學的研究與講學,撰寫了《易説》六十四篇、《春秋尊王發微》十二卷等著作,聲名漸顯於世。

孫復步入仕途

慶曆一年(1042年),在范仲淹、石介等人的推薦下,孫復以布衣超拜,任秘書省校書郎國子監直講。他與石介一起,積極支持范仲淹等的"復古勸學"主張,在太學實施舉人應考須有聽書日限及擴大太學錄取人數等措施,使得學生人數驟增,北宋太學從此而興。
孫復盛名在外,引起范仲淹富弼等當朝一些大臣的關注,被任命為秘書省校書郎、國子監直講。後仁宗到太學巡視,賜孫復緋衣銀魚,並有意委孫復為侍講,為皇帝進講,解釋古書的疑義,後因人反對而未成。

孫復卒於任所

慶曆七年(1047年),坐徐州舉子孔直温案,貶外職,後重返太學任教。時有徐州人孔直温,因引誘軍士謀將捕,搜其家時得到孫復的詩詞,孫復因而受到牽連,並遭到貶官處理,遣為應天府判官事。這時翰林學士趙概等十餘官員為其説情,最後仍留為國子監直講,後又被遷任為殿中丞之職,至卒。
孫復病重時期,當朝大臣韓琦將此事稟告了宋仁宗,並選派了一個書吏,給予紙筆,命其門人祖無擇,協助孫復得書15萬言,錄藏於秘閣中。
嘉祐二年(1057年)七月,孫復病逝。

孫復主要影響

孫復教育成就

孫復治學突出儒學之道。此道非道家所謂玄妙難測的宇宙本體,乃是指一切社會政治倫理的最高原則。他繼承韓愈之説,構建了一套由遠古伏羲、炎黃堯舜禹周公孔孟道統,認為孔子使“治天下,經國家大中之道,煥然而備。”(《上孔給事書》)這一學説將孔孟宣揚的精英政治道德理論凌駕於皇權之上,使儒家傳佈之道儼然成為包括帝王在內的萬眾遵行的根本原則,儒家碩學成為帝王之師,這就大大抬高了儒士的社會地位,對皇權專制構成有力的制約。這是理學在興起之初最有價值和富有進步意義的亮點。雖然,這種道德説教並不能從根本上改變皇權至上的壟斷性,但究竟在理論上有一種客觀的價值評判體系,一定程度上可以妨礙帝王的胡作非為,有利於百姓的安居樂業。
孫復是一位卓越的教育家,他從事教化幾十年,卓有成效。因為他認為教化是提升人的文明素質的最有效的手段,儒家要弘揚大道,必先施之於教化:“儒者,長世御俗,宣教化之大本也。”沒有教化,人便混同於禽獸,天下就不成為人的天下。
孫復批評漢宣帝的鄙視儒士不足為用,結果紀綱目亂,風俗日壞,導致西漢衰亡。孫復進一步提出教化當以太學為根本:“太學者,教化之本根,禮義之淵藪也。王道之所由興,人倫之所由正,俊良之所由出。”顯然,這就把太學的教化與政治是否清明聯繫起來,並將之安置到治國平天下的根本位置上。這個見解是十分明智的。
孫復的治學方法論亦有重要的創造。首先他提出“舍傳以求經”的治經方法,即以時代的需要為出發點,直接從經學中尋求有用之道,並以自己的理解,進行闡述,提出見解。
孫復的“不惑傳注”“舍傳求經”的方法,一方面發展成為理學家的“義理之辨”的思維模式,對人的思想是一大解脱,具有一定的自由思想的含義,因而對人的思想注入了生機,推動了古代思維的發展。另一方面,這種方法具有玄想特徵,由於闡述經學原則沒有一個明確的規定性,所以易於流於空泛議論之途。其次,孫覆在提出“舍傳求經”方法時,已經注意到這種方法含有的不確定性,又主張文以致用,道以致用,提倡務實之學,在方法上為研究經學開拓了一條新路。

孫復文化成就

在道與文的關係上,唐韓愈倡“文以載道”,柳宗元倡“文以明道”。孫復則進一步稱“文為道用”:“文者,道之用也;道者,教之本也。”一切詩詞歌賦的文章“雖其目甚多,同歸於道,皆謂之文也”。這就批評了道家廢文遵道的偏頗,承認文的大用是為道的倡明來服務。他認為所謂儒學六經是聖人之文,均是闡明儒道之言,六經因孔子傳播,有極高的地位。所以明道離不開六經,但同時要直指六經,通其義理。
孫復專重六經義理之説的主張,開了後世宋學即理學敢於突破前人舊説的先例,宋學的創新思想和理念由此而發揚光大,這在當時也是一次值得肯定的思想解放運動。

孫復經學成就

在經學方面,孫復撰有《易説》,早佚。孫復經學為學界所重的是其《春秋》學,今存有《春秋尊王發微》十二卷。孫復《春秋》學的特點,在於置《三傳》於不顧,憑己意詮釋。以"尊天子,黜諸侯"立論,認為《春秋》"有貶無褒",突出孟子"孔子成《春秋》而亂臣賊子懼"思想,而實質與北宋強化中央集權統治有關。
除《春秋》學外,其學術思想中值得注意處有三點:一、提倡儒家"道統":他説:"吾之所以道者,堯、舜、禹、湯、文、武、周公、孔子之道也;孟子、荀卿、揚雄、王通韓愈之道也。"(《孫明覆小集·信道堂記》)二、排斥佛、道二教:寫了《儒辱》、《無為指》等文,專門攻擊佛、道,把儒、道、佛三教鼎立看作是"儒者之辱",進而號召儒者起來"鳴鼓而攻之",試圖重振韓愈攘斥佛道的事業以復興儒家文化。三、抨擊科舉時文:他對當時士人熱衷於四六時文的現狀大為不滿,強調"文以載道",認為"文者,道之用也;道者,之本也",作文應該"左右名教,夾輔聖人而已''(《孫明覆小集·答張洞書》)。
孫復是北宋慶曆之際經學變古的代表人物之一,他的學風影響頗大。程頤《回禮部取問狀》記:"孫殿丞復説《春秋》,初講旬日間,來者莫知其數。堂上不容,然後謝之,立聽户外者甚眾。當時《春秋》之學為之一盛,至今數十年傳為美事。"(《河南程氏文集》卷·七)這説明當時學者對其學風的認同。孫復開了風氣,以後治《春秋》者相繼效法,宋代治《春秋》出名的如孫覺劉敞、瞿子方、葉夢得呂本中胡安國高閌呂祖謙程公説張洽呂大圭家鉉翁等,他們的《春秋》學在內容上固然與孫復多有不同,舍傳求經、變專門學為通學這一特點是完全一致的。

孫復歷史評價

史家評價道:“以後來説《春秋》者,深文鍛鍊之學,大抵用此書為根柢。”
歐陽修評論説:“先生治《春秋》,不惑傳注,不為曲説以亂經,其言簡易,明於諸侯、大夫功罪,以考時之盛衰,而推見王道之治亂,得於經之本意為多。” [3] 
朱熹:“近時言《春秋》者,如陸淳、孫明覆,推言治道,凜凜可畏,終是得聖人意。” [4] 
乾隆間的四庫館臣批評他“遂使孔庭筆削,變為羅織之經”;“過於深求,而反失《春秋》之本旨者,實自復始”(《四庫全書總目提要·經部·春秋類》)。

孫復軼事典故

孫復辛勤於治學,研究周、孔之道,先是追求科舉與功名,後是研究學問與講學,故而在40歲(一説50歲)尚未成婚。時宰相李迪,深知孫復人品、學問俱佳,將其侄女嫁給了他。李迪是宋真宗、仁宗時有名的大臣,地位、政績都很顯赫,為人處事亦很正派,他將其侄女下嫁給孫復,增其賢名,而世人則由此更知孫復之賢。孫復之學及其為人,很快傳聞於天下,他一時成為學界權威。
孔子的後裔孔道輔,時為龍圖閣待制,很有聲望,亦前來拜見孫復。拜見時,石介立侍孫復的左右,舉行禮儀時,升降拜則扶持着,往謝孔道輔時亦然。孫復所主持的泰山書院一時盛況空前,成為當時的一個學術活動中心。

孫復主要作品

孫復著有《春秋尊王發微》12卷,《春秋總論》3卷,《睢陽子集》10卷,《易説》64篇。《孫明覆小集》等。

孫復人際關係

曾祖:孫君房
祖父:孫勝
父親:孫有功
長子:孫大年,於嘉佑三年十一月(1058年),因張萬平上言,特補效社齋郎,後不顯。
孫子:孫元,世居泰安市範鎮岔河村,在村北建祠堂(遺址仍存),經營百畝祭田。
來孫:孫佑邦,字良輔,其人文武兼備,功蓋天下。於南宋嘉定三年(1210年)被敕封為“忠義承信郎”。在兗州奉符縣(今泰安)岔河村經營祠堂,積田百畝。淑配範夫人,范仲淹之後,繼配王夫人,側室餘夫人,共生六子,人煙甚旺。良輔去世後,其一子名得回原籍臨汾東宜村老家,為明覆公祀。後該支又分出東西兩支。

孫復人物爭議

關於孫復和胡瑗的關係,後人的認識中多有歧見。這主要集中於兩點:一是孫復和胡瑗是否在泰山同學過?二是孫復和胡瑗是否“交惡”?
今所見最早的認為孫復和胡瑗曾同學泰山的記載,是朱熹《五朝名臣言行錄》卷一〇所引胡瑗曾孫胡滌的説法,謂兩人曾“同讀書泰山”,黃宗羲在《宋元學案》中亦依此為説。然而,有兩點卻讓人懷疑此説所述事情的真實性:
其一,考諸現存文獻,可知李燾《長編》卷一三八、《宋史·孫復傳》中孫復“舉進士不第,退居泰山”,時間當是在景祐二年冬。石介初執弟子禮事孫復時,曾作一詩,名為《乙亥冬,富春先生以老儒醇師,居我東齊,濟北張泂明遠、楚丘李緼仲淵,皆服道就義,與介同執弟子之禮,北面受其業。因作百八十二言相勉》。此乙亥年即是景祐二年。而據樓鑰《范文正公年譜》記載:(景祐二年)冬十月,(范仲淹)除尚書禮部員外郎、天章閣待制,有謝表,見《文集》。召還,判國子監。時朝廷更定雅樂,詔求知音,公薦白衣胡瑗,對崇政殿,授校書郎。可見,胡瑗也在此時釋褐入仕。此後,兩人經歷記載明確,無任何在泰山同學甚至交接之舉,可斷定在景祐初年後,兩人未曾同學於泰山。
其二,如上引石介詩名所示,他是在景祐二年冬孫復退居泰山時才執弟子禮而問學,在泰山與胡瑗更無交接,胡滌所謂的胡瑗與“石守道同讀書泰山”,實乃無稽之談。
因上兩點,今人多懷疑、甚至否定胡滌所謂的胡瑗和孫復曾同學於泰山之説。但胡滌畢竟是胡瑗的曾孫,由其所云,再聯繫南宋時其他人的説法,如黃震亦云“其(胡瑗)始讀書泰山,十年不歸”,可以認定胡瑗早年確曾在泰山讀過書。再結合上文所論,可以推斷:如果孫、胡確曾同學於泰山,則應當是在景祐初年以前。對此,朱長文作於哲宗紹聖元年(1094年)的《春秋通志序》中的一個説法,值得重視:
本朝孫明覆隱泰山三十年,作《尊王發微》,據經推法,洞究終始。
朱長文是孫復於仁宗至和年間(1054年3月—1056年9月)再為國子監直講時的親炙弟子,他所謂的“孫明覆隱泰山三十年”當屬概説,但不至於大誤。孫復因范仲淹、富弼舉薦而自泰山釋褐為“試校書郎、國子監直講”,是在慶曆二年十一月(可參見《長編》卷一三八、《宋史·仁宗紀》),前推三十年,可知孫復自真宗大中祥符(1008年—1016年)後期始,就有過讀書泰山的經歷。因此,可以斷定,若孫復和胡瑗確曾在泰山同學,那麼時間當是在大中祥符後期至景祐初年間。又,《宋元學案·安定學案》輯有胡瑗《春秋説》七條,將其與《春秋尊王發微》中相關解説作比較,兩者解説立意有着驚人的相似之處。這表明其《春秋》學當所出同源或兩人有過學問交接。由此,基本可斷定兩人確曾同學泰山,且是在景祐初年以前。
孫復惡胡瑗之説,最早見於邵博《聞見後錄》:
先生惡胡瑗之為人,在太學常相避。瑗治經不如先生,而教養過之。
李燾《長編》卷一八六“嘉祐二年十一月”條文、《宋史·孫復傳》等均採納了此説。又據《朱子語類》卷一二九“《本朝》三”有條記載雲:
問:“孫明覆如何恁地惡胡安定?”曰:“安定較和易,明覆卻剛勁。”
此記載所云原因雖異,但“孫復惡胡瑗”卻均是事實。朱熹師徒間的問答,更表明此事在南宋時幾為士人們所公認,以致被引為談資。
最先對此説提出異議者,是黃宗羲之子黃百家,他在《宋元學案·安定學案》中作按語云:
先生之學,實與孫明覆開伊洛之先,且同學始終友善。其雲先生在太學,與明覆避不相見,此邵氏《後錄》之謬,正與“主癰疽、寺人”之談同也。
是認為孫、胡兩人“始終友善”。近代以來的相關著作,也多擁持黃百家此説而斥“孫復惡胡瑗”説為妄。其(如胡鳴盛《安定先生年譜》)所拈出的重要證據,是胡瑗於慶曆間所上《請興武學書》(見章如愚《山堂考索後集》卷二九)中提到孫復:
今梅堯臣曾注《孫子》,大明深義,孫復以下,皆明經旨。臣曾任邊陲,頗知武事。
但該“書”的主旨,是薦梅堯臣乃至胡瑗自己可隸武學,至於孫復,似乎是迫於其經學聲望而不得不提及。孫復於仁宗至和年間再為國子監直講時,胡瑗亦任國子監直講,但他們及同時人所撰流傳至今的文獻資料中,難能見到兩人交接的任何記載。邵伯温因乃父邵雍的關係,與當時許多知名學者有交接,其中就包括胡瑗的高弟程頤,其子邵博於《聞見後錄》中記載的“孫復惡胡瑗”之事,當不會出於捕風捉影。況且李燾將此事載入《長編》,應當是經過審慎考擇的。因此,可以説“孫復惡胡瑗”説當得其真。 [7] 

孫復後世紀念

墓碑 墓碑
孫覆墓位於山東省東平縣梯門鄉東瓦莊村東南1000米處的鳳凰山峪內,墓北、東、南三面環山。墓現存封土堆高6米,直徑約30米,雖然當地羣眾築壩修堤對墓的封土有所破壞,但未觸及到地下墓室。從地表封土斷面上觀察,夯土層不很明顯。縣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5] 
參考資料
  • 1.    孫復的後人 對孫復的評價  .深圳熱線[引用日期2018-12-25]
  • 2.    石介《徂徠文集·上杜副樞書》
  • 3.    歐陽修《孫先生墓誌銘》
  • 4.    納蘭成德《孫泰山春秋尊王發微序》
  • 5.    泰安市地方史志編纂委員會編.泰安歷史文化遺蹟志:方誌出版社,2011.02:第205頁
  • 6.    孫復  .名人圖像[引用日期2023-01-13]
  • 7.    葛煥禮.孫復生平事蹟及著作考辨[J].中原文化研究,2016,4(06):60-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