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鏈接
請複製以下鏈接發送給好友

姚輝雲

鎖定
姚輝雲(1936年-2021年8月19日 [1]  ),祖籍江西萍鄉市安源區青山鎮後埠村,出生於九江。曾任江西省作協理事、九江市作家協會副主席兼秘書長。中國作家協會會員。
2021年8月19日,中國作家協會會員、江西省九江市作協原副主席兼秘書長姚輝雲同志,因病醫治無效在九江逝世,享年86歲。 [1] 
中文名
姚輝雲
國    籍
中國
出生日期
1936年
逝世日期
2021年8月19日 [1] 
出生地
九江
性    別
祖    籍
江西萍鄉市安源區青山鎮後埠村

姚輝雲人物生平

在小學快畢業時,當時在九江當中學教師的哥哥姚劍雲將他從家鄉帶到九江讀書。1956年高中畢業後,到九江縣馬回嶺當農民。白天,他幹農活;晚上,或是閲讀書籍,或是從事創作。後調進馬回嶺中學當教員,教語文、歷史。由於在《江西文藝》發表了短詩《晨耕》而被吸收參加九江市文化館下屬的中心文學創作組,從事創作活動,後調至縣文化館工作。1979年他回到了九江市,1980年調入九江市文學工作者協會(後改名作家協會),擔任副主席兼秘書長。現已退休,但筆耕仍未停止。

姚輝雲個人作品

曾在《人民日報》、《散文》、《詞刊》、《文學報》、《詩歌報》、《星火》、《百花洲》、香港《文匯報》等數十家報刊發表眾多作品。著有歌詞集《大海和白雲》、《匡廬戀歌》,詩集《匡廬情思》,散文詩集《鄱湖風情(散文詩八章)》、《廬山風景線》,長篇紀實文學《南京大屠殺·1937》、《金陵血淚—南京大屠殺全貌大寫真》、《世紀大審判·1946 》等多部作品,。
歌詞作品《大海和白雲》、《無名的枕木》、《工地之夜》、《林業工人之歌》等在全國性大型徵歌評選中獲獎。《桃花渡口喜事多》獲省優秀文藝作品獎,獲獎作品還有《江南美》、《江南小唱》》四十餘首歌詞。《小路彎變》、《月照松林》等十五首歌詞譜曲後録成唱片、盒帶,《大海和白雲》譜曲後分別獲“杜鵑杯”全國徵歌一等獎、全球華人“中華歌會”徵歌大賽銀獎。

姚輝雲個人生活

姚輝雲在文學道路上堅守了一輩子。小學時代的他就特別喜愛寫作文,他的作文經常受到老師表揚。偶然一次,老師把他的作文貼在了牆報上,讓全班同學欣賞。當時的老師和同學們怎樣都不會意識到,一個看似平常的教育動作,卻改變了一個孩子的人生軌跡。
當時的姚輝雲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他寫的作文竟得到老師如此的肯定,從這以後他越發喜愛作文。當然,今天的成功若僅僅依靠老師的引導顯然不夠,在他學習生涯中哥哥和嫂子的幫助使他後來的成功加大了籌碼。在小學快畢業時,哥哥將他帶到了九江。哥哥和嫂子不僅是當時的中學教師,更是姚輝雲時刻汲取知識的源泉。
臨近小學畢業,姚輝雲投遞了人生中第一份稿件,將自己的作文《月夜》投向當時上海名為《兒童世界》的編輯部。第一次發表的作品就得到了肯定,年幼的姚輝雲心中樂開了花,寫作帶來的快樂勝過了童年的一切。
時光推移,姚輝雲成了名初中生,在自己不懈努力和老師的悉心引導下,他經常給《新農村報》(今九江日報)投稿,一次次被肯定,他寫作的能力突飛猛進。據姚輝雲回憶,他寫作真正得到蜕變的時期是在高中時代,當時的任課老師章甘雨先生給了他莫大的關懷與鼓勵,這位神奇的老師讓他的天賦徹底展現了出來。一次學校作文比賽,姚輝雲遞交了兩篇作品參加評選,兩篇作文都獲得了全校最高獎項。
但是,這些光環並未能帶進大學校門。不幸就這樣降臨了,高考體檢時他因肺病徹底與大學校園無緣。但那時年輕氣盛的姚輝雲並沒有消沉,他放棄了原本可以安排就業的機會和優越的城市生活,隨着當時大環境的熱潮去了農村,他立志要當一名“農民”。1956年高中畢業的姚輝雲,剛到九江縣馬回嶺不久後,他就創作出一組民歌,其中一首名為《晨耕》的短詩,發表後,當年就獲得省文化局、省文聯的優秀作品獎。那篇被編輯梅長英畫上紅圈,批上一個“好!”字的手稿,讓他至今還有温存。1958年姚輝雲的一組詩歌《走進深山》又在《星火》雜誌上刊登後,立即引起了小轟動,一位新人的作品引起了江西文學界的關注。
當時九江的高中畢業生非常少,農村更是寥寥無幾。姚輝雲的作品及學識被公社領導發現,讓他當起了老師,主教語文、歷史。但是,一份穩定的工作並沒有終止他夢想的追求。
創作道路需堅持
姚輝雲初到農村時是當農民的,農村的活兒他從未見過,也未曾嘗試過。
當時農民們需要評工分,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底分。農村婦女的工分在3至5分之間,一些勞動力較強的農村婦女甚至達到5分半,而體弱又不會農活的姚輝雲只能勉強評上3分,所以他被劃分到婦女的隊伍中出工勞動。
白天,姚輝雲需要幹農活,晚上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時光。夏夜裏,他置身在昏暗的小閣樓上,或是閲讀書籍,或是從事創作。據他回憶,農村的蚊子特別厲害,因為缺乏驅蚊設備,他只能穿着長袖、長褲,頭頂一塊濕毛巾,度過那些時光。
1958年大躍進時期,每個人都在拼了命的幹活,希望早日把國家建設強大起來,而食物卻成了一直困擾着全國上下的難題。現已是七旬的姚輝雲至今都無法忘懷,飢餓所留下的記憶。收割殘留下的穀物秕子、糠皮、南瓜、蘿蔔和各種白水煮青菜,幫助他度過了難關。
無論當時物質條件是何種艱苦,姚輝雲都從未有絲毫抱怨和恐懼,他的文學腳步也未曾終止。然而,“出身問題”讓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委屈。
姚輝雲的父親——姚純,是國民黨36軍中將軍長的身世被傳開知曉後,一些公社幹部開始排擠他。平日裏給他關懷並支持寫作的大隊書記也頓時無可奈何。公社裏某領導一句“你們是犯階級路線錯誤”的話語,也讓他失去了當生產隊保管員的資格。文革開始後,就連《揚鞭釣起紅太陽》這首曾獲獎的民歌都成為被批鬥的“罪證”之一。據姚輝雲回憶,當時文革工作組要求他上交作品及手稿,隨後就召開了批鬥大會。文革主任問:“毛主席是不是紅太陽?”姚輝雲僅回答一個“是”字,便換回了台下的一片口號呼聲。文革主任大呼,“你這是惡毒攻擊偉大領袖毛主席!”
隨後,文革主任開始分析姚輝云為何“反動”,原因歸結為他繼承“反動”父親的衣缽,“我父親是抗日死的”,姚輝雲的壓抑終於爆發了。但這句話又換回了更多批鬥和苦難。
“國民黨哪有抗日的,毛主席曾説過,國民黨是從峨眉山下來摘桃子的,”文革主任説。“你這是公然對抗偉大的毛澤東思想。”從此,姚輝雲經歷了一場至今無法忘懷的“牛鬼蛇神生活”。
自“牛棚”出來以後,姚輝雲的身後總是有那麼一雙雙眼睛盯着他,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不能更改的“出身”令他感覺到痛苦和無奈,妻子開始意識到出身問題的“厲害”,親朋好友也勸他放棄寫作,不少作品也不知了去向。但他依然沒有放棄夢想,當他再次創作出作品《白雲寄深情》,上海《文匯報》準備發表時,“他父親是國民黨反動軍長”,某位領導的一句話再次剝奪了他發表作品的權利,對作品的“死刑”判決使姚輝雲痛苦之至,精神受到極大打擊。
姚輝雲常説:“性格決定命運”。他最終沒有倒下,反而更加激進去讀書、寫作。直到“四人幫”粉碎後,1979年他回到了九江,1980年調到九江市文聯工作,他創作的《大海和白雲》(吳崇生曲)在全國7000多首歌中勝出,也是全國唯一一首全票獲勝作品,全國各大主流媒體爭相報道,其中這首歌也成為了《人民日報》、《光明日報》等媒體的推薦曲目。作品被海政歌舞團改編成舞蹈列為歌舞團保留節目,唱遍了祖國的大江南北。
之後的時光裏,姚輝雲創作才華噴如泉湧,共有15首歌曲被製作成唱片,曾多次榮獲全國大獎和省人民政府獎等,共計60餘次。出版多部詩歌專集,獲得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音樂家協會會員,九江市作協副主席兼秘書長等多項頭銜。
歷史不能被遺忘
九江市文聯的工作讓他再次對生活充滿了希望,一次工作之餘的聊天,更激發了他長達20年之久的創作熱情。
從一位朋友那得知,九江市有一位老人曾是審判日本戰犯的軍法官,這個消息立刻引起了姚輝雲的興趣。當時是1990年,這位名為葉在增的前軍法官已經70多歲了。葉老人也很想把他經歷的故事告訴後人,姚輝雲回憶起自己被日本人掃蕩過的家鄉(老家萍鄉),被殺害的親人及村民,還有被掠奪的財產,國恨家仇使他創作產生無限動力,決心要將日本法西斯南京大屠殺的罪行全部徹底揭露,經過數次採訪和整理,他獲得了很多重要史料,但是還不夠豐富。姚輝雲決定前往南京進行實地採訪,獲取更多的創作素材。
姚輝雲常想起父親臨死前高呼的那句“抗日救國”口號,更堅定了創作“南京大屠殺”史書的信念。“四人幫”粉碎後在老家萍鄉,父親姚純被確認為抗日殉職的愛國將領,獲得平反,他再也沒有因為“出身不好”而受到歧視。
在九江市文聯的支持和南京市一位秘書長的幫助下,姚輝雲前往南京採訪獲得了很多珍貴有力的素材。當時,日本右翼勢力的翻案活動日益囂張,日本首相大肆參拜靖國神社,右翼作家頻頻出書稱南京大屠殺是“虛構、幻象,是20世紀最大的謊言”。篡改歷史教科書等等。作為中國人,姚輝雲的使命感越來越強烈,他時刻提醒着自己,這段苦難歷史是不能被遺忘的,必須把它寫出來告訴後人,一個失去記憶的民族不會有美好前途的。
雖然歷經了20年的艱辛磨礪,但很多出版社擔心經濟效益而不願意出版此書。經過長時間聯絡,後來有出版社願意出版,但條件是不支付稿費。姚輝雲的《南京大屠殺·1937》於2010年由百花州出版社推出,終於獲得了良好的社會效果。新浪網率先連載,隨後網易網、中華網、噹噹網、讀書寶書庫、網絡小説精選、蔚藍網及香港鳳凰網紛紛連載,引發媒體連鎖強勢反應,據不完全統計,迄今已有中華文化傳媒網、華夏記者網、雅虎網、東北網、上海古漪網、廣東金羊網、湖南華聲網、貴州金黔網、重慶人脈網以及《紹興晚報》、《巢湖日報》、《三峽晚報》、新疆《克拉瑪依日報》、內蒙《呼倫貝爾日報》等50家以上網絡、報刊選載、介紹或評論這部書稿,形成評介該書的一股熱潮。
當他的作品被越來越多媒體轉載或摘選時,姚輝雲的朋友建議他向這些媒體去打官司索取稿費,而姚輝雲每次都淡然説:“寫書目的就是想在有生之年能給社會做出一點奉獻,稿費有沒有,已經無所謂了,今年我已經76歲,最寶貴的不是錢而是時間,我現在還有別的素材,只要我身體好,我還要用餘下的時光去創作,因為奉獻是我們這代人的人生觀!”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