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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燾

(北魏第三位皇帝)

鎖定
北魏太武帝拓跋燾(408年~452年3月11日),小字佛釐、佛狸伐。出生於平城東宮(今山西省大同市),鮮卑族。北魏王朝第三位皇帝(423年12月27日~452年3月11日在位)。明元帝拓跋嗣長子,母為明元密皇后杜氏。
泰常七年(422年),拓跋燾受封泰平王,官拜相國、大將軍,後被立為皇太子。次年繼位,四出征伐。他先親征大夏,克長安、統萬,生擒夏主赫連昌;繼攻平涼,驅逐赫連定。太延二年(436年),取龍城,滅北燕。太延五年(439年),取涼州,俘北涼沮渠牧犍。屢次出兵擊敗柔然高車吐谷渾,採取鎮撫兼施之策,使西域及東北諸國遣使朝貢,完成統一北方大業,結束十六國割據局面,與南朝宋對峙。太平真君十一年(450年),大興國史之獄,屠戮崔浩門閥士族數千人。同年,拓跋燾率軍南伐劉宋,飲馬長江後撤軍北歸。被劉宋認為是“英圖武略,事駕前古”,超越了冒頓檀石槐
拓跋燾在位期間,注意搜求重用漢族士人,推進漢化;兩次改定律令,以寬刑省罰,平息民怨;創行新字,興辦教育,於平城東建太學,祀孔子,命王公卿士子弟皆詣太學受業;禁斷巫覡,信道滅佛;增闢墾田,移民牧畜,對社會發展有所貢獻。統一北方後,採取“隨俗而治”的方針,有利於北方地區社會秩序的恢復和穩定。但連年征戰導致人民負擔沉重,社會矛盾日趨激化,民族反抗和農民起義連續不斷。正平二年(452年),拓跋燾為宦官宗愛所殺。諡號太武皇帝,廟號世祖。 [56] 
概述圖片來源:山西大同雲岡北魏文化陳列館。 [57] 
全    名
拓跋燾
別    名
佛釐
佛狸伐
諡    號
太武皇帝
封    號
泰平王(即位前,《北史》稱太平王) [37] 
廟    號
世祖
年    號
始光神麚延和太延太平真君正平
所處時代
南北朝
民族族羣
鮮卑族
出生地
代郡平城(位於今山西省大同市)
出生日期
408年
逝世日期
452年3月11日
陵    墓
雲中金陵
在位時間
423年12月27日 至 452年3月11日 [58-59] 
前    任
北魏太宗明元皇帝拓跋嗣
繼    任
北魏南安隱王拓跋餘
主要成就
統一北方;擊敗柔然;南伐劉宋;征服鄯善龜茲等國;厲行漢化改革;確立死刑復奏制度

拓跋燾人物生平

拓跋燾早年經歷

北魏道武帝天賜五年(408年),拓跋燾出生於北魏都城平城東宮,生父是北魏道武帝拓跋珪的嫡長子拓跋嗣。拓跋燾出生時,體態容貌與常人大不相同,他的祖父道武帝拓跋珪十分驚奇,高興地説:“將來能達成我的事業的人,必定是這個孩子啊!” [6] 
天賜六年(409年),道武帝拓跋珪去世,拓跋燾的父親,即皇太子拓跋嗣繼位,是為明元帝。
泰常七年(422年)四月初二日,明元帝封拓跋燾為泰平王,並任命拓跋燾為相國,加授大將軍。 [7]  同年五月,拓跋燾監管國事。十一月,拓跋燾親自統領六軍出鎮塞上。 [8]  明元帝生病時,命拓跋燾總管朝中事務。拓跋燾聰明大度,應付裕如。 [1] 

拓跋燾繼位為帝

泰常八年(423年)十一月初六日,明元帝拓跋嗣去世。 [9]  同年十一月初九日,拓跋燾正式繼位, [2]  成為北魏第三位皇帝,是為北魏太武帝。

拓跋燾抵擋柔然

北魏與五胡諸國對立形勢 北魏與五胡諸國對立形勢
始光元年(424年),拓跋燾即位不久,柔然漢紇升蓋可汗大檀就率領六萬騎兵攻入雲中(今內蒙古自治區托克托縣),殺掠吏民,搶劫財物,攻陷盛樂(今內蒙古自治區和林格爾縣)故都。拓跋燾率輕騎討之,亦陷入重圍,全賴殊死拼戰,才使柔然兵退。 [10]  柔然的侵擾牽制了北魏力量,使其無力進一步征服其他割據政權,更無力南進,與劉宋王朝爭強。拓跋燾也清楚地認識到這一點,提出如果不先征服柔然,就會腹背受敵,陷於困境。他不顧太后和眾多大臣的反對,在崔浩等支持下,決定北征柔然。
始光元年(424年)九月,拓跋燾大集士卒,治兵於東郊,準備北征。 [11]  十二月,拓跋燾親征,以平陽王長孫翰率軍出參合,自領一軍進屯柞山,與阿伏幹率領的柔然騎兵相遇,斬首數千,獲馬萬餘匹,大勝而歸。 [12] 
始光二年(425年)十月,拓跋燾再次治兵於西郊,大舉北伐,東西五道並進,大軍至漠南,舍輜重,輕騎帶十五日糧越大沙漠進攻,柔然可汗大檀驚慌失措,率眾北遁。 [13]  這兩次北伐雖然並沒有使柔然受到致命打擊,但使得柔然對北魏的侵擾有所緩和。

拓跋燾攻滅大夏

始光二年(425年)大夏的立國者赫連勃勃病死,其子赫連昌繼位。 [14]  拓跋燾聞知勃勃諸子相攻,關中大亂,遂乘機西伐。
始光三年(426年)九月,以司空奚斤領一軍襲蒲坂,宋兵將軍周幾領一軍襲陝城,進逼關中重鎮長安。 [15]  十月,親領大軍奔襲統萬城,行至君子津,天氣暴寒,河水冰凍,拓跋燾遂帥輕騎二萬從冰上渡河,兵至黑水,離統萬城僅三十餘里,正是冬至日,赫連昌在宮中大宴羣臣,突聞消息,上下驚恐。赫連昌匆促領兵迎戰,大敗而退,城門未及關閉,魏軍乘勢攻入西門。赫連昌退入宮內,緊閉大門,拓跋燾見一時難以攻下,遂於第二天分兵四掠,獲牛馬十餘萬頭,徙民户萬餘家而歸。與此同時,另兩路魏軍亦先後佔領弘農、蒲坂、長安。 [16] 
始光四年(427年) ,魏軍攻大夏都城統萬城時,拓跋燾將主力埋伏在山谷中,以少量騎兵直抵城下,故意示弱,誘固守之夏軍脱離堅城,當夏軍出城追逐時,又採納崔浩分兵潛出襲其後之計,大獲全勝,俘虜赫連昌,赫連定即位於平涼。 [17] 
神麚三年(430年)拓跋燾再攻大夏,奪取安定、平涼、長安臨晉、武功等地,盡得關中之地,自此大夏名存實亡。

拓跋燾統一北方

當拓跋燾大舉攻夏之際,柔然見魏軍方有事於西方,又屢屢侵擾邊界,神麔元年(428),柔然騎兵萬餘攻入塞內,大掠邊民而走。因此,拓跋燾決定再行北伐柔然。 [18] 
神麔二年(429)四月,拓跋燾治兵於南郊,分軍遣將,平陽王長孫翰領軍自西道向大娥山,拓跋燾領軍自東道向黑山,同會於柔然可汗庭。 [19]  五月,東道魏軍到達漠南,捨棄輜重,輕騎奔襲。大檀弟匹黎先聞有魏軍來攻,帥眾欲來救援,恰遇西道魏軍到達,被魏軍擊潰。 [20] 
拓跋燾率魏軍沿粟水西行,六月,到達離平城三千七百餘里的菟園水,魏軍分兵搜討,東至瀚海,西至張掖水,北越燕然山,原來受柔然控制的高車諸部也趁機擺脱柔然,先後歸附北魏者有三十餘萬落之多,所獲牛馬百餘萬匹。七月,拓跋燾引兵東還,回到漠南,聞東部高車屯駐已尼陂(今貝加爾湖),人畜甚眾,遂遣左僕射安原等領騎兵往攻之,招降東部高車數十萬落,將他們劫往漠南北魏控制地區。十月,魏軍凱旋迴到平城。 [21] 
延和元年(432年)後魏攻打北燕 [22]  燕主馮弘送小女兒(即左昭儀馮氏)進宮和親。
延和二年(433年)魏朝又攻佔了宋、魏之間氐人楊氏建立的仇池國。大夏滅亡後,北涼向魏國稱藩,後魏封北涼國君沮渠蒙遜為涼王。 [23] 
太延二年(436年),魏軍攻克北燕國都和龍(今遼寧朝陽市),北燕滅亡。
太延五年(439年),拓跋燾親征北涼,以南涼的最後一代君主禿髮傉檀之子禿髮破羌為嚮導,兵不血刃降服北涼諸鎮,國君沮渠牧犍在內外交困之下,帶文武百官面縛出降。北涼滅亡。
從神麚四年(431年)到太延五年(439年)的九年中,拓跋燾先後將大夏北燕、北涼這三個國家消滅,結束了十六國紛爭的混亂局面,將柔然吐谷渾以外的北方諸胡統一於魏朝大旗之下。
一些向西遠遁的柔然部落發展成為威震歐洲的阿瓦爾人

拓跋燾鎮壓蓋吳

拓跋燾推行的政治政策一定程度上有利於社會安定,推進了鮮卑(有學者主張錫伯族就是鮮卑族後裔,但證據不充分)封建化的進程,但拓跋燾畢竟是封建帝王,沒有擺脱民族的界限,更沒有停止過對各族人民的壓迫和剝削,因此,在拓跋燾統治時期,民族矛盾和階級矛盾仍然十分尖鋭。
盧水胡是匈奴別部,因居於盧水而得名,自東漢以來聚居於湟中,其後漸分佈於秦、隴,杏城鎮等地。後魏平定關中後,在這裏設置軍鎮,加強對盧水胡的控制。大魏政府遷徙瀘水胡人,加重其賦税。
太平真君六年(445年),關中地區爆發了盧水胡蓋吳領導的武裝起義。
起義爆發後,魏長安鎮副將元紇率軍前往鎮壓,被擊敗。於是,關中各族人民盡皆響應,起義軍擴大到十萬餘人,分兵三路,一路由白廣平率領向西南攻取新平(今陝西彬縣)、安定(今甘肅臨涇縣);一路向東南攻取臨晉(今陝西大荔南),從東面威逼長安;蓋吳自領一軍攻取李潤堡(今陝西大荔北),直插渭北,準備進攻長安。拓跋燾急忙調發高平鎮(今寧夏固原)敕勒騎兵趕赴長安,又令將軍長孫拔調集並、秦、雍三州之兵屯守渭北。
與此同時,聚居於河、汾間的河東蜀在薛永宗領導下於太平真君六年(445年)十一月襲擊魏在河東的牧場,奪取馬匹,組織了一支三千餘人的騎兵,在汾曲發動起義。蓋吳派人和薛永宗取得聯繫,薛永宗接受蓋吳的任命為秦州刺史,先後攻取聞喜(今山西聞喜縣)、弘農(今河南靈寶市),逼近潼關,隊伍亦發展到五萬餘人。
兩支起義軍連衡相應,結成犄角之勢,聲威大震,北起杏城,南至渭北,西抵金城(今甘肅省蘭州市),東及河東,以陝西中部為中心,包括甘肅東部、寧夏東南部、山西西南部、河南西北部的廣大地區都處於起義軍的控制和影響之下。蓋吳派使臣趙綰上書宋文帝,希望劉宋政權能出師河、陝,形成對北魏南北夾攻的態勢。
在關中統治搖搖欲墜的情況下,拓跋燾親自領軍征討,他採取分兵牽制、各個擊破的策略,由殿中尚書乙拔將三萬騎討蓋吳,西平公寇提將萬騎討白廣平,自領主力進攻薛永宗。
太平真君七年(446年)正月,大軍兵臨汾曲,利用當地豪強建立壁壘,隔斷薛永宗和蓋吳的聯繫,隨後乘起義軍沒有戒備的情況下發起突然襲擊,鎮壓了這支起義軍。二月,拓跋燾率軍渡過黃河,至洛水橋(今陝西省大荔縣)。蓋吳聞訊後北撤,在杏城遭到魏軍包圍,損失嚴重,再次上書宋文帝,希望劉宋政權能出師援救,但未能如願,八月,蓋吳被叛徒所殺,起義軍被鎮壓。
在鎮壓蓋吳起義的過程中,拓跋燾對沿途響應起義的各族人民進行了殘酷殺戮,力圖以民族高壓政策來扼殺反抗鬥爭,暴露了其統治者的本性:只從統治者的得失利弊去選擇對待人民的做法,只將人民視為服務統治者的工具。水可載舟,亦可覆舟。舟只利用水,卻不在乎水。

拓跋燾大破柔然

柔然在魏朝建立之初就是其大敵。拓跋燾十二歲便遠赴河套抗擊柔然的入侵,把邊塞軍務整頓的有聲有色。
始光元年(424年),拓跋燾即位後不久,柔然可汗牟汗紇升蓋大檀率六萬騎兵進犯雲中(今內蒙古自治區和林格爾縣),拓跋燾率輕騎赴擊,被柔然軍包圍達五十重,拓跋燾聲色剛毅威嚴,不為所動,這才穩定了軍心。後北魏軍射殺柔然大將於陟斤,柔然乃退。
始光二年(425年),拓跋燾整頓兵馬,突襲柔然,大破柔然軍隊主力。從此,拉開了魏朝對柔然的戰略大反攻的序幕。
神麚二年(429年),拓跋燾分兵兩路,取道黑山(今內蒙古自治區和林格爾縣)和大娥山,大舉攻打柔然。拓跋燾親自率領輕騎軍長途奔襲,出奇制勝,很快就抵達慄水(今蒙古西北翁金河),俘虜敵軍甚眾。這次的戰果十分輝煌,被稱為北魏破柔然之戰
始光元年(424年)至太平真君十年(449年)的25年間,拓跋燾13次率軍進攻柔然,擊潰高句麗等柔然附屬部落,擴地千餘里,後設六鎮抵禦柔然入侵。終於使柔然“怖威北竄,不敢復南” [60]  ,“邊疆息警矣”。從此之後,柔然一蹶不振。這是既漢武帝重創匈奴之後,中原王朝對北方遊牧民族的又一次重大勝利。

拓跋燾碑刻之獄

崔浩歷仕魏道武帝拓跋珪、明元帝拓跋嗣、太武帝拓跋燾三朝,無論是平定北方、西域諸國還是對南朝作戰,崔浩的謀策都對大魏軍隊的勝利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後崔浩官至司徒。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善於謀略的大家,卻不善自謀。他自己篤信道教,就諷喻魏太武帝滅佛。拓跋燾言聽計從,尋個機會在全國大殺和尚,毀滅佛寺。而當時後魏上至太子、公卿,下至庶民百姓,信佛的人不計其數,崔浩此舉得罪了一大批鮮卑貴族。加之崔浩主修國史時,又直書其原,不避忌諱,內容涉及大魏王朝先輩許多同族殺戮、荒暴淫亂的史實。文人喜功,崔浩又把國史銘刻於石碑上,費銀三百萬,方一百三十步,想使內容萬代流傳。
崔浩 崔浩
鮮卑貴族、諸王以及嫉恨崔浩的羣臣紛紛上言,惹得拓跋燾怒不可遏,這位還未完全開化的胡人武夫,他不僅盡誅崔浩全族,又族誅與崔浩有姻親關係的范陽盧氏,河東柳氏以及太原郭氏。由於燕趙漢人的幾個大族遭受沉重打擊,魏朝一直欣欣向榮的制度性漢化蒙上了一層陰影。《魏書》評價:崔浩才藝通博,究覽天人,政事籌策,時莫之二,此其所以自比於子房也。屬太宗為政之秋,值世祖經營之日,言聽計從,寧廓區夏。遇既隆也,勤亦茂哉。謀雖蓋世,威未震主。末途邂逅,遂不自全。豈鳥盡弓藏,民惡其上?將器盈必概,陰害貽禍?何斯人而遭斯酷,悲夫!
後世研究魏史的專家,無不對崔浩被誅一事深加推究,以為此事件是魏朝上層統治階級內部“胡漢矛盾和鬥爭的結果”。
確實,崔浩掌權後,“齊整人倫,分明姓族”,提高了漢人高門的地位,從某種程度上抑制了鮮卑勳貴的跋扈。但是,從本質上講,崔浩的所有行動皆是服務於魏朝皇權統治,只是在後期因一直受世祖寵信而“得意忘形”,最終竟敢於和太子爭任官員,“校勝其上”,完全忘掉了道家“明哲保身”、“功成身退”的宗旨。雖有如許“閃失”,筆者認為,拓跋燾也不是一直深思熟慮地想殺掉作為“漢族”的崔浩。一向以來認為世祖殺崔浩是鮮卑貴族報復漢族的種族矛盾的暴發的看法是化簡為繁,小題大做。
拓跋燾晚年,酗酒成性,喜怒無常。崔浩以往觸動了很多北魏權貴們的利益。崔浩此番修史立碑的舉動,讓北魏權貴們感到恥辱,於是就有人狀告崔浩修國史“暴揚國惡”。在眾多北魏權貴們的鼓動下,魏太武帝族誅崔浩而赦免高允,事後,拓跋燾也常常因此後悔,認為不該殺崔浩。

拓跋燾南擊劉宋

神麚三年(430年),大宋皇帝劉義隆北伐,魏朝將士王慧龍、韓延之、安頡等人率軍頑強抵抗,反擊宋軍,宋軍無力抵抗,北魏先後攻克金墉洛陽虎牢滑台等地。此為後魏南朝第二次大戰(第一次為423年魏明元帝拓跋同南朝劉宋的大戰)。
太平真君十一年(450年),南朝宋經過元嘉之治後,國力昌盛,使得宋文帝劉義隆幻想”封狼居胥“。於是在元嘉二十七年(450年)秋七月,宋文帝劉義隆下詔北伐。劉宋前期進展順利,奪取了濟州,進兵圍困滑台。但是到了十月,北魏拓跋燾準備反攻,先派猛將陸真突入重圍,安撫滑台守軍,隨後,一舉擊潰了劉宋東路軍的王玄謨所部 [24]  。從洛陽東進的拓跋仁擊潰了劉宋中路軍的到坦之所部、梁坦所部。拓跋燾進兵東平,迫使劉宋軍隊放棄了濟州。拓跋燾命令諸將,可以不顧堅城在後,兵分五路,大膽的向南長驅直入,縱深穿插:拓跋仁從洛陽出兵直趨壽春,長孫真直趨馬頭,拓跋建直趨鍾離,拓跋那直趨下邳,拓跋燾親自率領中路軍攻向鄒山 [25]  。北魏對外號稱拓跋燾的中路軍有四十萬人 [26]  ,而劉宋認為拓跋燾的中路軍有十萬人 [27]  。在魯郡太守崔邪利投降拓跋燾之後,拓跋燾派遣使者以太牢祭祀了孔子。拓跋譚殲滅了胡崇之等人的三座大營,又在一夜之間擊潰了臧質的大軍。拓跋仁攻破了趙淮防守的懸瓠,攻破項城,大破劉康祖所部,俘獲胡盛之、王羅漢等人 [28]  。到了12月,拓跋燾抵達瓜步,拓跋仁抵達江西,拓跋那抵達廣陵。這幾路北魏遠征軍,都是在同一天來到了長江的岸邊,“其軍鋒殺掠不可勝算”。除了幾座堅固城池之外,凡是北魏遠征軍所經過的城邑,劉宋幾乎都“望塵奔潰”,投降北魏的人,更是不可勝數。劉宋方面也自知“北伐敗辱,數州淪破” [29]  、“諸將奔退,莫不懼罪” [30]  、“百守千城,莫不奔駭” [31]  ,於是,宋文帝劉義隆被迫遣使向北魏求和 [32]  。拓跋燾幾路遠征軍雖然都進兵至長江北岸,但魏軍還不具備渡江滅亡南朝的條件,並且北方人不習慣南方氣候,軍中爆發疾疫,於是北歸。北魏聽聞盱眙有積粟,欲搶奪來作為北歸之資,但在臧質、沈璞等人的抵抗下,攻城不克,損失慘重。而疾疫愈演愈烈,已經呈現“疾疫死者甚眾”的北魏軍隊 [33]  在大量的掠居民、焚廬舍之後,回到了魏國。
至此,拓跋燾實現了“飲馬長江”的志願,而劉義隆只落得了“倉皇北顧”。 [34] 

拓跋燾遇弒而死

拓跋燾晚年脾氣暴躁,誅戮過多,常常在殺完人之後後悔莫及。
由於刑罰嚴酷,國內曾經幾度政治混亂。後又在中常侍宗愛的煽動下,逼死了景穆太子拓跋晃
正平二年二月甲寅日 [35]  [59]  (452年3月11日),宗愛怕被太武帝誅殺,先下手為強弒殺太武帝。拓跋燾時年四十五歲,在位二十九年,葬於雲中金陵,廟號世祖,諡曰太武皇帝。

拓跋燾為政舉措

拓跋燾政治

  • 改革官制
始光元年(424年)正月,設置右民尚書。
神麚元年(428年)三月,設置左右僕射、左右丞、諸曹尚書十餘人,各居別寺。
神麚元年(428年)七月,詔令各徵鎮大將依照品第等級開府,以設置佐吏。
延和元年(432年)三月,改代尹為萬年尹,代縣縣令為萬年縣令。後又恢復原稱。
太平真君五年(444年)正月,侍中、中書監、宜都王穆壽,司徒、東郡公崔浩,侍中、廣平公張黎輔政,設置通事四人。又選各曹良吏,在東宮辦公處理事務。
正平元年(451年)七月,因為各曹官吏過多,裁減其員。 [4] 
  • 政治聯姻
太武帝即位後,善於審時度勢。他在採取戰爭手段的同時,根據形勢,也力爭通過通使、貢賜、聯姻,緩和與敵對政權間的矛盾,建立友好關係。太武帝統治的30年間,北魏和柔然劉宋大夏北燕北涼,互通使節,相互貢賜財物的事實不勝枚舉。相互聯姻,也不乏其例。如神麚元年(428年),太武帝把俘虜的夏國皇帝赫連昌迎至首都平城,不僅供奉豐厚,封爵為王,並將其妹始平公主嫁給赫連昌。在此之前,太武帝已納赫連昌的三個妹妹為妃,並立其一妹為皇后。
延和二年(433年),太武帝派使臣冊封北涼君主沮渠牧犍為王,並將妹妹武威公主嫁給沮渠牧犍,納沮渠牧犍之妹興平公主為昭儀。
延和三年(434年),太武帝以西海公主 [36]  嫁柔然可汗吳提,並納其妹為夫人。
太平真君十一年(450年),太武帝率軍伐宋,直抵瓜步。在勝利形勢下,他主動遣使求和、請婚。他以其孫示宋使曰:“吾遠來至此,非欲為功名,實欲繼好息民,永結緣援。宋若能以女妻此孫,我以女妻武陵王,自今匹馬不復南顧。”表示了他要通過聯姻,建立友好關係的願望。當然太武帝採用聯姻、通使、貢賜等手段的動機,並不是很純正的。

拓跋燾經濟

  • 發展生產
拓跋燾為了完成統一大業,能有效地使用戰爭和和平手段,足見對經濟,思想文化建設也很重視。他説:“財者,軍國之本”。他懂得物質財富是關係到戰爭勝負,政權存亡的大事。《魏書》記載:“世祖繼位,開拓四海,以五方之民各有其性,故倍其教不改其俗,齊其政不易其宜,納其方貢以充倉廩,收其貨物以實庫藏,又於歲時取鳥獸之登於俎用者以牣膳府。“他根據其統治區民族眾多,生產方式不一等情況,堅持實行不改變各族人民傳統生產方式、生活方式和風俗習慣的政策。既重視漢族人民農業生產,也重視少數民族的畜牧射獵習慣。通過發展農牧業生產,徵收人民租調,接受各族朝貢和通過戰爭掠奪等手段來增加物質財富,保證軍國費用。
  • 獎勵農業
太延五年(439年),太武帝採納高允“廣田積穀”的建議,下令“悉除田禁,以賦百姓”。
太平真君五年(444年),太武帝採納古弼建議,削減上谷苑囿之半為民田。太平真君末年,太子拓跋晃監國,推行有牛和無牛人户換工種田做法,“墾田大為增闢”。農業隨着耕田數量擴大而大大增產。
始光三年(426年),太武帝詔罷眾多的雜營户隸屬郡縣,增加納税人户。另外,太武帝屢下“宜寬租賦,與民休息”的詔令。太武帝還獎勵“勸農平賦”的守宰,嚴懲貪官污吏。以上做法,減輕了百姓負擔,促進了農業生產的發展。
北魏前期,畜牧業在社會經濟中仍佔重要地位。它是財富和戰馬的主要來源。畜牧業形勢好壞,不僅關係到財政形勢,並將直接影響到以騎兵為主力的軍隊的素質。因此,太武帝對畜牧業的發展是十分重視的。
神麚二年(429年),打敗柔然高車之後,太武帝“徙柔然、高車降附之民於漠南,東至濡源,西至五原、陰山,使其耕牧而收其貢賦。……自是魏之民間,馬牛羊其氈皮為之價賤。”神麚年間,“世祖之平統萬,定秦隴,以河西水草善,乃以為牧地。畜產滋息,馬至二百餘萬匹,橐駝將半之,牛羊則無數。”這些記載,反映了太武帝對畜牧業的重視,及當時畜牧業的繁榮狀況。
  • 節約開支
太武帝把節約開支,減少浪費也當作保證軍國贊用的重要措施。史載他“性清儉率素,服御飲膳,取給而已,不好珍麗,食不二味,所幸昭儀、貴人,衣不兼彩”。凡“賞賜,皆是死事勳績之家,親戚愛寵未曾橫有所及。”太武帝反對更竣京城,修飾宮殿,反對佛教,嚴懲貪官污吏,常常是從愛惜民力、物力着眼的。太武帝的一系列節約開支作法,無疑對保證軍國用費,減輕百姓負擔起到積極作用。

拓跋燾軍事

太武帝特別重視軍隊建設。蒙古大草原的遊牧射獵生活,鍛鍊了鮮卑人健壯的體魄,剽悍的性格和高超的騎射技藝。軍隊,特別是騎兵,是北魏克敵致勝的重要工具。太武帝為了提高軍隊的戰鬥力,屢下詔令,申明紀律。他對戰爭中“盡忠竭節”,“蹈鋒履難”的將士,或升官進爵,或賞賜以人口、牲畜及金銀、古玩、繒帛等物質;對違犯軍紀者,則給予嚴懲,雖親貴重臣,也不寬貸。如鮮卑貴族丘堆,明元帝時以軍功封侯,太武帝時封公。
神麚元年(428年),他與司空奚斤奉命率軍追擊夏國皇帝赫連昌之弟赫連定時,當他聽到奚斤兵敗被俘消息,竟棄兵而走。太武帝下令將臨危脱逃的丘堆斬首。
太平真君五年(444年),中山王拓跋辰、內都座大官薛辨、尚書奚眷等八將,“坐擊柔然後期,靳于都南”。尚書令劉潔,因矯詔改易討伐柔然諸將的會期,致“柔然遠遁,追之不及”,加之犯受賄等罪,太武帝下令“夷其三族”。
太平真君八年(447年),扶風公元處真等八將,在鎮壓蓋吳起義的戰爭中,“盜沒軍資,所在擄掠,贓各千萬,井斬之”。太武帝很好地使用了其掌握賞罰之權,整肅了軍紀。
另外,太武帝本人,在戰爭中身先士卒,衝鋒陷陣的英勇精神,對激勵將士奮勇殺敵,保證戰鬥勝利也起了積極作用。如始光四年(427年),太武帝親率三萬輕騎,突擊夏國都城統萬。他與將士一道,頂着風沙,強忍飢渴,和夏軍惡戰於統萬城外。他曾因馬蹶而墜地,上馬後仍繼續戰鬥,速殺夏將十餘人。後又身中箭傷,但他仍然“奮擊不輟”。由於太武帝領導的軍隊紀律嚴明,在戰鬥中又能身先士卒,“是以人思效命,所向無前。”

拓跋燾文化

  • 尊孔修文
太武帝在執政的實踐中,逐漸認識到,要維護和鞏固自己的統治,不僅需要武功,而且需要“文教”,即通過宣揚禮、樂、法度來化民。他在神麚四年(431年),取得敗柔然,降高車、滅夏國的軍事勝利後,就提出“偃武修文”。偃武,他做不到;修文,確實是重視起來了。他非常尊崇孔子,提倡儒學,大量吸收漢族地主階級知識分子參政,目的是要用儒家學説統治百姓的思想,利用漢族知識分子的知識和經驗治國安邦。
  • 太武滅佛
拓跋燾繼位之初,每引高德沙門,與共談論。但是佛教勢力發展過於迅猛,佛教徒人口增加,拓跋燾在軍事戰爭中日益感到人力的缺乏;另外佛教進入中原後也吸收了讖緯學説,搞一些神秘理論,妨害到了皇帝的權力。加之,拓跋燾所寵信的崔浩深信道教,在崔浩的詆譭下,拓跋燾漸漸疏遠佛教。在太延四年(438年),拓跋燾詔令五十歲以下沙門盡皆還俗,以從徵役,解決翌年西伐北涼所需的人力問題,在太平真君五年(444年),拓跋燾又下滅佛詔,指責沙門之徒,假西戎虛誕,生致妖孽,非所以壹齊政化,布淳德於天下。規定自王公以下至於庶人,有私養沙門及師巫、金銀工巧之人在家者,限於二月十五日前遣送官拓跋,不得藏匿。過期不送,一經查實,沙門身死,主人門誅,以加強政治控制。而且在拓跋燾皇帝鎮壓蓋吳起義的同時,發現關中地區的佛寺內藏匿武器,拓跋燾懷疑僧侶與蓋吳相勾結,於是在太平真君七年(446年)下詔滅佛。宣佈佛教為邪教,在各地焚燬所有的佛像和佛經,沙門無少長悉坑之,禁止佛教的傳播。
經過拓跋燾的滅佛,北方地區佛教勢力一時陷於衰落,直到拓跋燾死後,繼位的文成帝拓跋濬頒佈了復佛法詔,才得以復甦並發展。
  • 創造文字、推行楷書
當時,一字多義的現象非常多,很容易讓人們在閲讀時產生歧義。為此,拓跋燾還主動下令創造了一千多個新字。拓跋燾還下詔説,“黃帝在時,命令倉頡按照動物的行動軌跡製作文字。從那之後,我中華之文字就可以隨意更改,小篆、隸書、草書和楷書一起並行在世間。正因為如此,典籍越有年頭,在傳習的過程中也就越容易產生錯誤,使得文體發生錯誤,讀者難以理解意思。因此,從今之後,朕決定全國上下都以楷書為制式字體,文章書寫永遠都要用楷書。”
拓跋燾的這一舉動,極大地方便了文化典籍的世代流傳。

拓跋燾人物評價

  • 拓跋珪:“成吾業者,必此子也。” [37] 
  • 魏收魏書》:“世祖聰明雄斷,威豪傑立,藉二世之資,奮征伐之氣,遂戎軒四出,周旋險夷。掃統萬,平秦隴,翦遼海,蕩河源,南夷荷擔,北蠕削跡,廓定四表,混一戎華,其為功也大矣。遂使有魏之業,光邁百王,豈非神睿經綸,事當命世?” [38] 
  • 沈約宋書》:“佛狸篡偽,彌煽兇威,英圖武略,事駕前古,雖冒頓之鷙勇,檀石之驍強,亦不能及也。西吞河右,東舉龍碣,總括戎荒,地兼萬里。” [39] 
  • 甄琛:“國家居代,患多盜竊,世祖太武皇帝親自發憤,廣置主司里宰,皆以下代令長及五等散男有經略者乃得為之。又多置吏士,為其羽翼,崇而重之,始得禁止。” [3] 
  • 崔光:“世祖太武皇帝以神武纂業,克清禍亂,德濟生民,功加四海,宜配南郊。高祖孝文皇帝大聖膺期,惟新魏道,刑措勝殘,功同天地,宜配明堂。” [40] 
  • 李延壽北史》:“太武聰明雄斷,威靈傑立。藉二世之資,奮征伐之氣,遂戎軒四出,周旋夷險。平秦、隴,掃統萬,翦遼海,蕩河源。南夷荷擔,北蠕絕跡,廓定四表,混一華戎。其為武功也大矣。遂使有魏之業,光邁百王。豈非神睿經綸,事當命世。至於初則東儲不終,末乃釁成所忽,固本貽防,殆弗思乎。” [41] 
  • 虞世南:“太祖、太武,俱有異人之姿,故能闢土擒敵,窺覦江外。然善戰好殺,暴桀雄武,稟崆峒之氣焉。至於安忍誅殘,石季龍之儔也。”
  • 李燾:“元魏之強,無如佛狸,其臣之賢,則有崔浩。”
  • 張大齡晉五胡指掌》:“而太武雄才大略,威服四夷。” [42] 

拓跋燾軼事典故

拓跋燾微服涉險

拓跋燾率騎兵抵達統萬城外。 [43]  狂風大作,飛沙漫天,赫連昌藉着風勢猛攻魏軍。拓跋燾一邊在逆風中率軍抵擋(他親自殺死了夏軍大將斛黎文),一邊派遣精鋭騎兵從左右兩側繞到夏軍的後方,順風而擊,大敗夏軍。 [44] 
在夏軍潰敗後,拓跋燾決定穿上夏國的軍服進入統萬城,一探虛實。拓跋齊勸阻無效。於是,拓跋燾、拓跋齊還有數名魏軍將士,換上了夏軍將士的服裝,跟隨着夏軍的潰兵,進入了統萬城。然而,有的潰兵曾看到過他們換衣服的場面。統萬城守軍在獲知這個消息後,關閉了所有的城門,防止混入的魏軍出城。拓跋燾、拓跋齊等數人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混入了夏國的皇宮,拿到了一些女人穿的裙子。到了晚上,他們把這些裙子互相繫好,並把一端系在槊上,把槊卡在城垛上。趁着夜色,他們沿着這些裙子,順利的滑下了巍峨的統萬城城牆 [45] 

拓跋燾恪守節儉

拓跋燾生性節儉,車馬衣服飲食,只要剛好夠用就行。他從不吃山珍海味,從不給他所寵幸的嬪妃們賞賜華麗的衣服。 [5] 
赫連勃勃性情奢侈,在建造的夏國首都——統萬城時,城高十仞,其厚三十步,上廣十步,宮牆五仞。宮殿更是台榭高大,飛閣相連,雕鏤圖畫、綺繡、丹青。拓跋燾對左右的隨從們説:“像手掌一樣大的小破國家,竟然如此濫用民力!如果不滅亡,還有天理嗎?” [46] 
大臣們曾經請求拓跋燾增高京城的城牆並且修造皇宮,並説:“《易經》上説:‘王公設險,以守其國。’蕭何有曾經説:‘天子以四海為家,皇宮不夠壯麗不足以顯示皇帝的威嚴。’”但拓跋燾卻反駁道:“古人曾説過:‘在德不在險。’赫連氏蒸土築城卻仍然被我消滅了,難道是城牆不夠高的原因嗎?天下還未平定,正需要民力,建造宮室的事情,我是不做的。蕭何的話,説的不對。” [47] 

拓跋燾弔民伐罪

北魏將領韓茂跟隨拓跋燾討伐赫連昌,大破敵軍。但隨後,赫連昌收攏敗兵龜縮於統萬城,堅守不出。於是,拓跋燾對諸將説:“現在如果窮兵極武的強攻統萬城,這不是弔民罰罪、撫慰百姓的辦法。明年,我當與諸位愛卿一起攻取它。”於是,北魏軍隊遷徙民眾而還。 [48] 

拓跋燾彰顯廉潔

拓跋燾在平定赫連昌之後,帶領眾位將領進入赫連昌的府庫,命眾將可以任取金玉。眾將都把金玉抱了滿懷,一名叫公孫軌的將領卻不伸手拿金玉。太武帝於是親自取金玉賜給公孫軌,並對公孫軌説:“你可以説是面臨財貨而不貪,我之所以對你格外賞賜,是要向眾人彰顯你的廉潔。” [49] 

拓跋燾甘願道歉

拓跋燾曾經熱衷於下棋。有一次,古弼入宮有事上奏,遇上太武帝和給事中劉樹下棋。古弼侍奉坐了很久,不能得到機會報告。於是起身,跑到在太武帝面前揪住劉樹的頭,拉下牀來,用手打他的耳朵,用拳頭打他的背説:“朝廷不理事,實在是你的罪過!”太武帝變臉放下棋説:“不聽取奏事,是我的過錯,劉樹有什麼罪?你快饒了他!”古弼將事情詳細報告。太武帝驚異古弼的公正耿直,並沒有追究他的以下犯上之罪,並且同意了他的上奏,將土地賜給百姓。
事後,古弼醒悟道:“臣子在君主面前逞其心志,是有罪的。”於是,古弼前往公車門,取下帽子打起赤腳,彈劾自己請求治罪。太武帝派遣使者召見他。等他到達後,太武帝説:“你戴上帽子穿起鞋子。我聽説建築祭祀處所的時候,跛着腳而修築,端正帽子而敬神,神賜給他福祿。如此説來你有什麼罪過?從今以後,如果利於社稷,有益國家便於民眾,即使困頓倉促,你就儘管行事,不要有所顧慮。” [50] 

拓跋燾甘願受限

拓跋燾大閲兵,將要在黃河以西狩獵。古弼留守,詔令把肥壯的馬匹給予騎乘的人,古弼命令給予瘦弱的馬匹。拓跋燾大怒道:“尖頭奴(指古弼),竟敢限制我!我回朝廷,首先斬殺這個老奴。”古弼的屬官恐懼擔心被殺。古弼告訴他們説:“我以為侍奉君主使狩獵不至於娛樂遊逸,罪過是小的。不防備意外,使敵寇放肆,罪過是大的。現在北方部族很強盛,南方敵寇沒消滅,用狡猾的心願窺伺邊境,是我所憂慮的。所以挑選肥壯馬匹預備軍事需要,做不測事件的長遠考慮。如果使國家有利,我為什麼逃避死亡呢!英明的君主可以用道理勸説。如若降罪,這是我的罪惡,不是你們的過失。”拓跋燾聽説後讚歎説:“有如此的臣子,真是國家之寶!”賜給古弼衣服一套、馬二匹、鹿十頭。
後來,拓跋燾在山北狩獵,大量捕獲麋鹿幾千頭,詔令尚書調發牛車五百輛去運輸。不一會兒,拓跋燾對隨從的人嘆氣道:“筆公(指古弼)必定不會給我車,你們還是用馬來運送麋鹿吧。”於是拓跋燾等人返回。拓跋燾等人行走一百多里後,收到了古弼的奏疏送到。古弼在奏疏中寫道:“今年秋季谷粟成熟,麻菽遍佈田野,豬鹿偷吃,鳥雁侵擾,風暴所消耗,早晚相差三倍,乞求憐惜從緩,使農民能夠收割運載。”拓跋燾對左右的人説:“筆公(指古弼)果然如我所預測,可以説是國家重臣。” [51] 

拓跋燾識破反間

南朝宋劉義隆的將領到彥之檀道濟頻繁進犯淮、潁,大相侵掠。王慧龍竭力反擊,屢摧其鋒。到彥之在給友人蕭斌的信中曾這樣講,“亡人(南朝流亡到北朝的人)之中,唯王慧龍韓延之可為深憚。不意儒生儒夫,乃令老子訝之。”
於是,劉義隆決定使用反間計。在反間計中,所言:“王慧龍因為自己勞苦功高,但是卻沒有得到升遷重用,對朝廷十分怨恨,暗地裏與宋軍勾結,並要執司馬楚之南叛,如今現在正在等待着劉宋的北伐,一旦有所機會就立刻南逃。”北魏太武帝拓跋燾聽説之後,立刻否決了重臣們的猜疑,説此事絕對不可信,一定是宋軍效仿齊國人來離間樂毅的手法。為了表示對王慧龍的信任拓跋燾親自修書一封説“劉義隆害怕將軍就如同害怕老虎一般,要用反間計加害於你,我心中自然有分寸。將軍可以儘管放心,不要擔心外面的風塵之言。”劉義隆的反間計沒有成功,於是只好派遣刺客呂玄伯進行刺殺。 [52] 

拓跋燾親屬成員

拓跋燾父母

關係
稱號
姓名
父親
明元帝
母親
杜氏

拓跋燾后妃

身份
稱號
備註
皇后
太武皇后赫連氏
赫連勃勃之女。拓跋燾佔領統萬城後與兩位妹妹被俘虜,俱封貴人,後立為皇后。 [61] 
生景穆太子拓跋晃,先追贈貴嬪,後追封為皇后。 [62] 
妃嬪
北燕昭成帝馮弘之女,文明太后馮氏姑母。
柔然可汗鬱久閭大檀之女,鬱久閭吳提之妹。生南安王拓跋餘 [63]  [64] 
右昭儀沮渠氏
北涼武宣王沮渠蒙遜之女。在北涼時封興平公主延和二年(433年)嫁給太武帝。 [53-54] 
貴人赫連氏
赫連皇后妹妹。
貴人赫連氏
赫連皇后妹妹。
椒房越氏
生晉王拓跋伏羅 [63] 
椒房舒氏
生東平王拓跋翰 [63] 
椒房弗氏
生臨淮王拓跋譚 [63] 
椒房伏氏
生楚王拓跋建

拓跋燾子女

關係
稱號
備註
兒子
景穆帝拓跋晃
生母敬哀皇后賀氏
生母椒房越氏
東平王拓跋翰
生母椒房舒氏
臨淮宣王拓跋譚
生母椒房弗氏
廣陽簡王拓跋建
生母椒房伏氏
南安隱王拓跋餘
母不詳,早卒
女兒
嫁徵東將軍、西平王乙瑰 [55] 

拓跋燾史書記載

拓跋燾影視形象

參考資料
  • 1.    《魏書·卷四上·帝紀第四》:命帝總攝百揆,聰明大度,意豁如也。
  • 2.    《魏書·卷四上·帝紀第四》:八年十一月壬申,即皇帝位,大赦天下。
  • 3.    《魏書·卷六十八·列傳第五十六》:國家居代,患多盜竊,世祖太武皇帝親自發憤,廣置主司里宰,皆以下代令長及五等散男有經略者乃得為之。又多置吏士,為其羽翼,崇而重之,始得禁止。
  • 4.    《魏書·卷一百一十三·志第十九》:始光元年正月,置右民尚書。神麚元年三月,置左右僕射、左右丞、諸曹尚書十餘人,各居別寺。七月,詔諸徵鎮大將依品開府,以置佐吏。延和元年三月,改代尹為萬年尹,代令為萬年令。後復。真君五年正月,侍中、中書監、宜都王穆壽,司徒、東郡公崔浩,侍中、廣平公張黎輔政,置通事四人。又選諸曹良吏,給事東宮。正平元年七月,以諸曹吏多,減其員。
  • 5.    《魏書·卷四下·帝紀第四·世祖紀下》性清儉率素,服御飲膳,取給而已,不好珍麗,食不二味;所幸昭儀、貴人,衣無兼彩。
  • 6.    《魏書·卷四上·帝紀第四》:天賜五年,生於東宮,體貌瑰異,太祖奇而悦之,曰:“成吾業者,必此子也。”
  • 7.    《魏書·卷三·帝紀第三》:夏四月甲戌,封皇子燾為泰平王,燾,字佛釐,拜相國,加大將軍………
  • 8.    《魏書·卷三·帝紀第三》:十有一月,泰平王親統六軍出鎮塞上,安定王彌與北新公安同居守。
  • 9.    《魏書·卷三·帝紀第三》:十有一月己巳,帝崩於西宮,時年三十二。
  • 10.    《魏書·卷四上·帝紀第四》:八月,蠕蠕率六萬騎入雲中,殺掠吏民,攻陷盛樂宮。赭陽子尉普文率輕騎討之,虜乃退走。詔平陽王長孫翰等擊蠕蠕別帥,破之,殺數千人,獲馬萬餘匹。
  • 11.    《魏書·卷四上·帝紀第四》:九月,大簡輿徒,治兵於東郊,部分諸軍五萬騎,將北討。
  • 12.    《魏書·卷四上·帝紀第四》:冬十有二月,遣平陽王長孫翰等討蠕蠕。車駕次祚山。蠕蠕北遁,諸軍追之,大獲而還。
  • 13.    《魏書·卷四上·帝紀第四》:冬十月,治兵於西郊。癸卯,車駕北伐,平陽王長孫翰等絕漠追之。蠕蠕北走。
  • 14.    《魏書·卷四上·帝紀第四》:是年,赫連屈丐死,子昌僣立。
  • 15.    《魏書·卷四上·帝紀第四》:九月,遣司空奚斤率義兵將軍封禮、雍州刺史延普襲蒲坂,宋兵將軍周幾率洛州刺史於慄磾襲陝城。
  • 16.    《魏書·卷四上·帝紀第四》:冬十月丁巳,車駕西伐,幸雲中,臨君子津。會天暴寒,數日冰結。十有一月戊寅,帝率輕騎二萬襲赫連昌。壬午,至其城下,徙萬餘家而還。語在《昌傳》。至祚山,班所虜獲以賜將士各有差。奚斤未至蒲坂,昌守將赫連乙升棄城西走。昌弟助興守長安,乙升復與助興自長安西走安定。奚斤遂入蒲坂。
  • 17.    《魏書·卷四上·帝紀第四》:夏四月丁未,詔員外散騎常侍步堆、謁者僕射胡覲等使於劉義隆。是月,治兵講武,分諸軍,司徒長孫翰、廷尉長孫道生、宗正娥清三萬騎為前驅,常山王素、太僕丘堆、將軍元太毗步兵三萬為後繼,南陽王伏真、執金吾桓貸、將軍姚黃眉步兵三萬部攻城器械,將軍賀多羅精騎三千為前候。五月,車駕西討赫連昌。辛巳,濟君子津。三城胡酋鵲子相率內附。帝次拔鄰山,築城,舍輜重,以輕騎三萬先行。戊戌,至於黑水,帝親祈天告祖宗之靈而誓眾焉。六月甲辰,昌引眾出城,大破之。
  • 18.    《魏書·卷四上·帝紀第四》:八月,東幸廣寧,臨觀温泉。以太牢祭黃帝、堯、舜廟。蠕蠕大檀遣子將萬餘騎入塞。事具《蠕蠕傳》。上郡休屠胡酋金崖率部內屬。九月,車駕還宮。上洛巴渠泉午觸等萬餘家內附。
  • 19.    《魏書·卷四上·帝紀第四》:夏四月,治兵於南郊。劉義隆遣使朝貢。庚寅,車駕北伐,以太尉、北平王長孫嵩,衞尉、廣陵公樓伏連留守京師,從東道與長孫翰等期會於賊庭。
  • 20.    《魏書·卷四上·帝紀第四》:五月丁未,次於沙漠。舍輜重,輕騎兼馬,至慄水。蠕蠕震怖,焚燒廬舍,絕跡西走。
  • 21.    《魏書·卷四上·帝紀第四》:秋七月,車駕東轅。至黑山,校數軍實,班賜王公將士各有差。八月,帝以東部高車屯巳尼陂,詔左僕射安原率騎萬餘討之。事具《蠕蠕傳》。冬十月,振旅凱旋於京師,告於宗廟。
  • 22.    《魏書·卷四上·帝紀第四》:詔平東將軍賀多羅攻文通帶方太守慕容玄於猴固,撫軍大將軍、永昌王健攻建德,驃騎大將軍、樂平王丕攻冀陽,皆拔之,虜獲生口,班賜將士各有差。九月乙卯,車駕西還。
  • 23.    《魏書·卷四上·帝紀第四》:是歲,沮渠蒙遜死,以其子牧犍為車騎大將軍,改封河西王。
  • 24.    《魏書 列傳十八 陸真傳》:夜與數人乘小船突玄謨軍,入城撫慰,登城巡行賊營中,乃還渡河。至明,玄謨敗走。
  • 25.    《魏書·卷四下·帝紀第四》:帝遂至東平。蕭斌之棄濟州,退保歷城。乃命諸將分道並進:使徵西大將軍、永昌王仁自洛陽出壽春,尚書長孫真趨馬頭,楚王建趨鍾離,高涼王那自青州趨下邳。車駕自中道,十有一月辛卯,至於鄒山。
  • 26.    《宋書·張暢傳》:又問應:“虜主自來不?”曰:“來。”問:“今何在?”應舉手指西南。又曰:“士馬多少?”答雲:“四十餘萬。”
  • 27.    《宋書·張暢傳》:魏主自以十萬師而制一崔邪利,方復足言邪。
  • 28.    《魏書·卷四下·帝紀第四》:永昌王仁攻懸瓠,拔之,獲義隆守將趙淮,送京師斬之。過定項城,及淮西,大破義隆將劉康祖,斬之,並虜將軍胡盛之、王羅漢等,傳致行宮。
  • 29.    《宋書·江湛傳》:北伐敗辱,數州淪破。
  • 30.    《宋書·沈慶之傳》:諸將奔退,莫不懼罪。
  • 31.    《宋書·自序》:索虜大帥託跋燾自率步騎數十萬,陵踐六州,京邑為之騷懼,百守千城,莫不奔駭。
  • 32.    《魏書·卷四下·帝紀第四》:癸未,車駕臨江。起行宮於瓜步山。永昌王仁自歷陽至於江西,高涼王那自山陽至於廣陵,諸軍皆同日臨江,所過城邑,莫不望塵奔潰,其降者不可勝數。甲申,義隆使獻百牢,貢其方物,又請進女於皇孫以求和好。
  • 33.    《宋書·列傳第三十四》:燾聞彭城斷其歸路,京邑遣水軍自海入淮,且疾疫死者甚眾。二月二日,乃解圍遁走。
  • 34.    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贏得倉皇北顧  .吳江詩詞網[引用日期2019-03-05]
  • 35.    《資治通鑑·卷一百二十六》:魏世祖追悼景穆太子不已,中常侍宗愛懼誅,二月,甲寅,弒帝,尚書左僕射蘭延、侍中和疋、薛提等秘不發喪。
  • 36.    《魏書.卷一百三 列傳第九十一◎蠕蠕 匈奴宇文莫槐 徒何段就六眷 高車》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6-03-11]
  • 37.    《魏書·卷四上·帝紀第四》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4-07-18]
  • 38.    《魏書·卷四下·帝紀第四》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3-02-12]
  • 39.    《宋書·卷九十五·列傳第五十五》:佛狸篡偽,彌煽兇威,英圖武略,事駕前古,雖冒頓之鷙勇,檀石之驍強,亦不能及也。西吞河右,東舉龍碣,總括戎荒,地兼萬里。
  • 40.    《魏書·志第十一·禮四之二》:侍中、領著作郎崔光等議:“竊以尚德尊功,其來自昔,郊稷宗文,周之茂典。仰惟,世祖太武皇帝以神武纂業,克清禍亂,德濟生民,功加四海,宜配南郊。高祖孝文皇帝大聖膺期,惟新魏道,刑措勝殘,功同天地,宜配明堂。”令曰:“依議施行。”
  • 41.    《北史·卷二·魏本紀第二》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3-04-05]
  • 42.    《晉五胡指掌》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3-04-05]
  • 43.    《北史·卷九十三·列傳第八十一》 :羣臣鹹諫曰:"統萬城堅,非十日可拔,今輕軍討之,進不可克,退無所資,不若步軍攻具,一時俱往。"世祖曰:"夫用兵之術,攻城最下,不得已而用之。如其攻具一時俱往,賊必懼而堅守,若攻不時拔,則食盡兵疲,外無所掠,非上策也。朕以輕騎至其城下,彼先聞有步軍而徒見騎至,必當心閒,朕且羸師以誘之,若得一戰,擒之必矣。所以然者,軍士去家二千里,復有黃河之難,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也。以是決戰則有餘,攻城則不足。"遂行。次於黑水,分軍伏於深谷,而以少眾至其城下。
  • 44.    《北史·卷九十三·列傳第八十一》 :會有風起,方術官趙倪勸帝更待後日,崔浩叱之。帝乃分騎為左右以掎之。帝墜馬,賊已逼,帝騰馬刺殺其尚書斛黎文,殺騎賊十餘人。流矢中帝,帝奮擊不輟。昌軍大潰,不及入城,奔投上邽。
  • 45.    《魏書·卷十四·列傳第二》:世祖以微服入其城,齊固諫,不許,乃與數人從世祖入。城內既覺,諸門悉閉。世祖及齊等因入其宮中,得婦人裙,系之槊上,世祖乘而上,因此得拔,齊有力焉。
  • 46.    《魏書·卷九十五·列傳第八十三》 :初,屈孑性奢,好治宮室。城高十仞,其厚三十步,上廣十步,宮牆五仞,其堅可以礪刀斧。台榭高大,飛閣相連,皆雕鏤圖畫,被以綺繡,飾以丹青,窮極文采。世祖顧謂左右曰:"蕞爾小國,而用民如此,雖欲不亡,其中得乎?"
  • 47.    《魏書·卷四下·帝紀第四·世祖紀下》:羣臣白帝更峻京邑城隍,以從《周易》設險之義,又陳蕭何壯麗之説。帝曰:"古人有言,在德不在險。屈丐蒸土築城,而朕滅之,豈在城也?今天下未平,方須民力,土功之事,朕所未為,蕭何之對,非雅言也。"
  • 48.    《魏書·卷五十一·列傳第三十九》:從世祖討赫連昌,大破之。世祖謂諸將曰:“今若窮兵極武,非弔民之道,明年當共卿等取之。”徙其民而還。
  • 49.    《魏書·卷三十三·列傳第二十一》:世祖平赫連昌,引諸將帥入其府藏,各令任意取金玉。諸將取之盈懷,軌獨不探把。世祖乃親探金賜之,謂軌曰:“卿可謂臨財不苟得,朕所以增賜者,欲顯廉於眾人。”
  • 50.    《魏書·卷二十八·列傳第十六》:上谷民上書,言苑囿過度,民無田業,乞減太半,以賜貧人。弼覽見之,入欲陳奏,遇世祖與給事中劉樹棋,志不聽事。弼侍坐良久,不獲申聞。乃起,於世祖前捽樹頭,掣下牀,以手搏其耳,以拳毆其背曰:“朝廷不治,實爾之罪!”世祖失容放棋曰:“不聽奏事,實在朕躬,樹何罪?置之!”弼具狀以聞。世祖奇弼公直,皆可其所奏,以丐百姓。弼曰:“為臣而逞其志於君前者,非無罪也。”乃詣公車,免冠徒跣,自劾請罪。世祖遣使者召之。及至,世祖曰:“卿其冠履。吾聞築社之役,蹇蹶而築之,端冕而事之,神與之福。然則卿有何罪?自今以後,苟利社稷,益國便民者,雖復顛沛造次,卿則為之,無所顧也。”
  • 51.    《魏書·卷二十八·列傳第十六》:世祖大閲,將校獵於河西。弼留守,詔以肥馬給騎人,弼命給弱者。世祖大怒曰:“尖頭奴,敢裁量朕也!朕還台,先斬此奴。”弼頭尖,世祖常名之曰筆頭,是以時人呼為筆公。弼屬官惶怖懼誅。弼告之曰:“吾以為事君使畋獵不適盤遊,其罪小也。不備不虞,使戎寇恣逸,其罪大也。今北狄孔熾,南虜未滅,狡焉之志,窺伺邊境,是吾憂也。故選肥馬備軍實,為不虞之遠慮。苟使國家有利,吾何避死乎!明主可以理幹,此自吾罪,非卿等之咎。”世祖聞而嘆曰:“有臣如此,國之寶也!”賜衣一襲、馬二匹、鹿十頭。後車駕畋于山北,大獲麋鹿數千頭,詔尚書發車牛五百乘以運之。世祖尋謂從者曰:“筆公必不與我,汝輩不如馬運之速。”遂還。行百餘里而弼表至,曰:“今秋谷懸黃,麻菽布野,豬鹿竊食,鳥雁侵費,風波所耗,朝夕參倍。乞賜矜緩,使得收載。”世祖謂左右曰:“筆公果如朕所卜,可謂社稷之臣。”
  • 52.    《魏書·卷三十八·列傳第二十六》:劉義隆將到彥之、檀道濟等頻頓淮潁,大相侵掠。慧龍力戰,屢摧其鋒。彥之與友人蕭斌書曰:"魯軌頑鈍,馬楚粗狂,亡人之中唯王慧龍及韓延之可為深憚。不意儒生懦夫,乃令老子訝之。"劉義隆縱反間,雲慧龍自以功高而位不至,欲引寇入邊,因執安南大將軍司馬楚之以叛。世祖聞曰:"此必不然,是齊人忌樂毅耳。"乃賜慧龍璽書曰:"義隆畏將軍如虎,欲相中害,朕自知之。風塵之言,想不足介意也。"劉義隆計既不行,復遣刺客呂玄伯。
  • 53.    魏書·卷九十九·列傳第八十七》:先是,世祖遣李順迎蒙遜女為夫人,會蒙遜死,牧犍受蒙遜遺意,送妹於京師,拜右昭儀。
  • 54.    《資治通鑑·卷一百二十二》:先是,魏主遣李順迎武宣王女為夫人,會卒,牧犍稱先王遺意,遣左丞宋繇送其妹興平公主於魏,拜右昭儀。
  • 55.    《魏書·卷四十四·列傳第三十二》:(乙瑰)尚上谷公主,世祖之女也。
  • 56.    高文德主編.《中國少數民族史大辭典》:吉林教育出版社,1995年:第1358頁
  • 57.    拓跋燾像,取自王雅君、王天羽繪,山西大同雲岡北魏文化陳列館陳列的《拓跋燾像》。
  • 58.    《魏書》:(泰常)八年十一月壬申,即皇帝位,大赦天下。
  • 59.    《資治通鑑》:(正平二年)二月,甲寅,弒帝,尚書左僕射蘭延、侍中和疋、薛提等秘不發喪。
  • 60.    《魏書 卷一百三 列傳第九十一◎蠕蠕傳》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3-10-09]
  • 61.    《北史·卷十三·列傳第一·后妃上》:太武皇后赫連氏,屈丐女也。太武平統萬,納後及二妹,俱為貴人,後立為皇后。文成初,崩,祔葬金陵。
  • 62.    《北史·卷十三·列傳第一·后妃上》: 太武敬哀皇后賀氏,代人也。初為夫人,生景穆。神蒨元年,薨,追贈貴嬪,葬雲中金陵。後追號尊諡,配饗太廟。
  • 63.    《魏書·卷十八·列傳第六》:太武皇帝十一男。賀皇后生景穆皇帝。越椒房生晉王伏羅。舒椒房生東平王翰。弗椒房生臨淮王譚。伏椒房生楚王建。閭左昭儀生南安王餘。其小兒、貓兒、真、虎頭、龍頭並闕母氏,皆早薨,無傳。
  • 64.    《魏書·卷一百三·列傳第九十一◎蠕蠕》:世祖厚賓其使而遣之。延和三年二月,以吳提尚西海公主,又遣使人納吳提妹為夫人,又進為左昭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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