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白

君不見書生鐫羌勒兵入，羌來薄城束縛急。

蠟丸飛出辭大家，帳下健兒紛雨泣。

鑿沙到石終無水，擾擾萬人如渴蟻。

挽絙竊出兩將軍，敵箭隨來風掠耳。

道傍神馬白雪毛，噤口不嘶深夜逃。

忽聞漢語米脂下，黑霧壓城風怒號。

脱身歸來對刀筆，短衣射虎朝朝出。

自椎雜寶塗箭創，心折骨驚如昨日。

谷城魯公天下雄，陰陵一跌兵力窮。

檥舟不渡謝亭長，有何面目歸江東。

將軍偶生名已弱，鐵花暗澀龍文鍔。

縞帳肥芻酬馬恩，閒望旄頭向西落。

檥，同“艤” 。

這首詩以馬名為題，實寫永樂之戰失敗的歷史教訓。曲真（注，逃生將領名）縋城而出，因獲馬而全身，與項羽義不渡江寧死不屈的精神相對比，固然有愧，但徐禧等書生治兵，既無謀略，又狂妄輕敵，終致城陷兵敗，亦不足取。詩人對曲真縋城出逃的行為婉諷中寄予同情，同時對統治者任用非人以致喪師辱國也進行了譴責。 ^[1] 

網上有作者為陳鬱一説，根據永樂之戰時間，當為訛誤，且所錄詩文有缺。詩文傳承，當審慎嚴謹，肅清網上胡編亂造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