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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用光

鎖定
嚴用光,字國華,號月舫,筆者炳璋,大際鄉小佐村人。清道光己酉拔貢,全省第一,入“候選教諭”。後兩次入京會考,雖“文風犀利”“力陳要務”,仍未及第,憤然辭去京城友人的舉薦,浪跡天涯二十多年,寄情于山水,寫下大量的詩篇。50歲受景寧縣衙邀請,迴歸故里,主持雅峯書院(景寧當時的最高學府),過起教書育人的生活,其間,總纂《景寧縣誌》,並着手編輯整理出自己的詩集《述古齋古今體詩》8卷,《詒谷堂詩稿》2卷。1909年3月病逝於小佐。
中文名
嚴用光
國    籍
中國
出生日期
1826年
逝世日期
1909年

嚴用光人物簡介

嚴用光故鄉--小佐村 嚴用光故鄉--小佐村
嚴用光(1826——1909),字國華,號月舫,浙江處州景寧縣大漈鄉小左村人,23歲考中拔貢,主持雅峯書院、親督教席,撰《雅峯書院錄序》。清同治十一(1872)年總纂《景寧縣誌》。年逾六旬,手不釋卷,享“耆年督學”之譽。生平勤於詩文,著《述古齋古今體詩》八卷、《詒古堂詩稿》二卷、訓導張維翰序雲:“讀其詩可知其人”。晚年撰《惠明寺茶歌》,有“二公不到南泉地,坐令異卉嗟沉淪”、“此山僻在東南奧,抱奇孕美無由伸”之句,抒發懷才不遇的心境。

嚴用光景寧詩人

嚴用光為清末著名詩人,浙江“拔貢第一”入省教諭。嚴用光在《惠明寺茶歌》中,對惠明寺附近風光作了生動的描述,詩曰:“古柏老松何足數,山中茶樹殊超倫,神僧種子忘年代,靈根妙藴先春。……滋雲蓄霧玉泉液,嫩芽初出含清真。寒食清明都過了,採焙穀雨趁芳辰。”

嚴用光人物生平

[1] 
小佐村 小佐村
嚴用光,字國華,號月舫,筆者炳璋,大際鄉小佐村人。清道光己酉拔貢,全省第一,入“候選教諭”。後兩次入京會考,雖“文風犀利”“力陳要務”,仍未及第,憤然辭去京城友人的舉薦,浪跡天涯二十多年,寄情于山水,寫下大量的詩篇。同治五年(1866年),受景寧縣衙邀請,主持雅峯書院,親督教席,同治十一年(1872年)總纂《景寧縣誌》,年逾六旬,手不釋卷,享有“耆年篤學”之譽。他一生著有《述古齋古今體詩》8卷(現存2卷)、《詒谷堂詩稿》2卷,他的詩清新脱俗,在“模山範水”中總是着眼現實,抒以感慨,縱橫議論。 清道光六年(1826年)春,嚴用光出生在大際鄉小佐村一個以“讀書為主、兼務耕農”的鄉紳家庭。嚴家的祖先應追溯到漢代名士嚴子陵,現存當地的清未版《嚴氏家譜》裏記載,北宋名臣范仲淹出任睦州知府時,因崇尚嚴子陵的高風亮節,建造了子陵釣台和子陵亭,並寫下了《嚴先生祠堂記》,從此,嚴子陵名聞遐邇。到了第八代嚴家子孫,為避戰亂,紛紛南移,其中一支成員逃到今大際鄉小佐這個莽源的山溝裏安頓下來,休養生息。到了啓上(公)這一代族人已逾30人,就是這個啓上公,娶大際梅氏為妻,生下發寶(公),啓上42歲卒,梅氏時值25歲,帶着5歲的發寶(即嚴延望)寧節62年,含辛茹苦,教子以詩禮,培養兒子成家立業。清道光十七年(1837年),道光皇帝聖旨欽命,在小佐村建起梅氏節孝牌坊,以勵後人(聖旨牌至今還存在小佐),嚴延望聰穎過人,秋歲拔貢,從此,小佐嚴家開始發跡。嚴用光的父親嚴克已,雖然沒有像祖父嚴延望那樣桅杆頂天,但酷愛詩文,藏書“百卷”,孝子有方。嚴用光的童年生活在鴉片戰爭之前的混濁時代,由於身處彷彿“與世間隔”的窮鄉僻壤裏,濃濃的封建家庭文化的薰陶,加上“桃花源“式自然風光的感染,使他度過了天真無邪的童年。
嚴用光7歲入塾,開始了漫長而又單調的私塾生涯,“之乎者也”中,他頻頻涉獵浩如煙海的優秀傳統文化,從中吮吸涵養。17歲那年正好是大考之年,躊躇滿志的嚴用光獲知消息後,匆匆趕到80多年華里遠的縣城應試,可是,縣試已經在他趕到的前一天結束,初出茅廬的他被“潑了盆冷水”似的怏怏而回,這可是五年一考啊!18歲那年,父親重病卧牀不起,又遇“割地賠銀”的淪落時代,賦税加重,家境每況愈下,以至於每日三餐發愁的地步。嚴用光在逆境中沒有放棄追求,愈發堅定意志,22歲那年又逢大考,過了春節,他索性攜帶衣物書卷,在書童的陪伴下來到縣城,從容應試,秋季開考獲全縣第一。接着又參加處州府試,又榮膺第一。次年(道光二十八年)赴杭州參加省試,竟蟬聯全省桂冠,拔貢入“候選教諭”,可謂所向無敵,春風得意。大際小佐也着實熱鬧了一番,在喜笑顏開中,象徵當時高級知識分子身份的第二根桅杆在小佐樹立,杆頂那銀球在太陽的照射下熠熠發光,那光芒足以透射一片片密林。
24歲上京趕考,是嚴用光最艱難的日子。南方太平天國運動風雲乍起,北方鴉片戰爭百孔千瘡,那時候,盜匪四起,路有餓屍,渡長江、過黃河,路之遙遠,困難可想而知。轎舟費急,他靠寫字賣詩,同行相公綾羅綢緞,大魚大肉,他則衣冠乾淨得體,每餐佐以鹹蛋(醃蛋),原來這個蛋是嚴家特製的,在殼上開小洞,去其黃白,將豬油、鹽和薑末炒熟填殼中,可以長食不竭。“一個醃蛋走天下”原是秀才掩飾其“寒酸相”之舉,卻也流芳百年,成為佳話。京試開考,“八股”應付,隨庸附和,粉飾太平,這是規矩。嚴用光卻一改常態,“文為事而做”、“痛陳時弊”、“力主圖強”關乎起國家的前途和命運,在他看來,縣、府、省的考官大凡剛愎守舊,在他們那裏“超常規”發揮,等於自毀前程,而京城則不然,教官應該是些賢明的大學問家,愛才惜才,況且逆耳之言有助國事。發榜時,主考官雖惜其“才氣過人”,但還是“含涕割捨”,一同赴考及第的闊少們,私地裏為他募集了100兩白銀,想通過熟人渠道,為他弄個“頂戴花翎”的身份,卻遭到嚴用光的謝絕,憤然離開京城,然後過起長達20年之久的漂泊生活,咸豐十年(1860年)嚴再赴京趕考,又因廷誤考期而未能如願。
1864年3月,湘軍朋友舉薦鼻祖曾國藩的得意門生左宗棠率軍攻克杭州的太平軍,曾有朋友舉薦嚴用光入省衙當差,嚴還是辭而不就,直到50歲,才受景寧縣衙邀請,迴歸故里,主持雅峯書院(景寧當時的最高學府),過起教書育人的生活,其間,總纂《景寧縣誌》,並着手編輯整理出自己的詩集《述古齋古今體詩》8卷,《詒谷堂詩稿》2卷。1909年3月病逝於小佐,享年73歲。嚴用光生育二子,長子嚴思正,同治八年貢生,次子嚴思異也學有所成。

嚴用光文學成就

光緒十九年(1893年)嚴先生為自己即將付印的詩集題序時稱:年幼即能朗詠,每每應景,總能朗朗上口。兩次科舉受挫,40多年的漂泊生活,加上當時文壇詩歌盛行和自己為此付出的巨大艱辛,使他成了一個多產作品的詩人,並形成了與眾不同的詩歌藝術特色。
現相聚2卷《述古齋古今體詩》(又名《居易軒詩集》)收錄了各個時期所著詩歌200多首,估計他一生寫詩1000多首。民國版《景寧縣續志·藝文卷》中選錄了最具代表性的13首詩歌,如《惠明寺茶歌》、《鶴溪懷古》、《孟公樓》、《題江心小景圖》、《北上揚子江》《黃河》、《富春釣魚台》等。
時任景寧訓導的張維翰為嚴用光詩集作序,稱嚴的詩“迥異流俗,至其志和音雅,温厚端莊之氣,粹然一見於詩”。還説:“讀其詩可知其人”。從思想內容上看,他的詩主要分狀景鳴物,懷古抒情和風化教育三大類。
嚴用光的詩以描寫山水田園風光,壯景鳴物見長。《景寧縣誌·人物卷》稱嚴的詩“純乎唐音,尤與王(維)孟(浩然)為近”,他生在農村,長在農村,在詩中傾注了詩人對純潔、幽美的田園風光由衷的摯愛。如《夏日田家詞》:
繅車未歇正分秧,四月鄉村農事忙。
插後南風吹幾日,蟬鳴又報稻花香。
把詩歌觸角伸向農民,這在當時難得一見,不失有陶淵明“但道桑麻話桑麻”的風範。
在眾多嚴詩中,《惠明寺茶歌》是最具有代表性的一首:
古柏老松何足數,山中茶樹殊超倫。
神僧種子忘年代,靈根妙藴先天春。
詩的開頭就把惠明茶的生產環境、歷史成因作了描述,在詩人為此放歌后的若干年,惠明茶一舉獲得巴拿馬萬國博覽會金獎也就不足為奇了。他在寫惠明茶深處蒼霧之中時説:
“此山僻在東南奧,抱奇孕美無由伸”。
這不正是詩人懷才不遇的真實寫照嗎?但是他沒有由此沮喪,而是堅信有朝一日能像惠明茶進貢入宮一樣。
“入京馬上爭矜貴,黃封紅裹呈楓宸。”
詩人的內心總是充滿矛盾的,“二公不到南泉地,坐令異卉嗟沉淪。”相傳嚴用光第二次入京會考延誤考期後,意志開始消沉,終日悶酒消愁。命運單純靠抗爭,而忽視一定的成材環境也是枉然的。之後,他遠離科考,寄情于山水,因此,在大量的懷古抒情詩中,寫古人、古蹟,都折射出詩人淡淡的哀愁。在《黃河》中,詩人寫大禹治水,“神禹八年功竟收”,可自己在茫茫人生路上,又何嘗不要“尋源有路探星宿”啊!
其風化教育詩比其他內容的詩,其藝術性稍顯遜色。

嚴用光為人處世

古人云:言為心聲,書為心畫也。嚴用光的一生大體經歷了鴉片戰爭、太平天國、戊戌變法等動盪的歲月,那個時代,人們常常學會從方方面面約束自己的個性,於是隱逸之風盛行,一時間江南變得格外沉靜,但現實又迫使他無法安於現狀,待價而沽,於是,他在泛泛而遊,頻頻交往中,更多地體驗到人情之冷暖。他的詩細膩之處如潺潺流水,恢弘之處則氣吞萬里如虎,這正是其性格的體現。
《縣誌·人物卷》裏説他“器度寬闊,藹然如春,而操履嚴潔若秋霜”,我們不妨從以下幾個事例中看出嚴用光的為人。
在治家方面,小佐嚴家家風是遠近出了名的,不用説嚴家三代拔貢威震一方,就單説寫進《嚴氏家譜》裏的家規家法,即便是當代人看了也會為之一“驚”。例如家規中規定,不得聚賭、不得鬥毆、不得焚燒山地、不得盜賣山場等,在家法中對尊老愛幼,鼓勵讀書等都有條目,更難能可貴的是在家法中明文規定:不得溺棄女嬰,封建社會的一個小村,就提出如此的“民本思想”,何其進步。在治家上,嚴用光更突出“嚴”“愛”兼用。他的兩個兒子基本上是跟母親長大的,大兒子思正後來在回憶家父時説:“父親給他們兄弟的是一種精神,是這種精神支撐他們成人立業。
在治學方面,嚴用光顯得嚴謹有序。他主持雅峯書院十多年,勵精圖治,文風蒸蒸日上,人才輩出,培養出一批像葉乙照、柳景星、潘文藻、葉復平、嚴思正等景寧“君子”。
雅峯書院歷經滄桑,幾度散垮,嚴用光入主該院時,“膏火難以難計”(拖欠教師工資問題十分嚴重),嚴即從整頓院治入手,出台相應的社會集資辦學的“優惠政策”,多方遊説,落實書院徵租田畝,還籌措一筆資金,除付清“欠資”外,將學院修繕一新。接着向社會網羅教學人才,並着手整頓文風。當時,書院文風萎靡,吟風弄月,迎合溜鬚充斥文中,嚴大加修整,還大膽提出文章詩歌“記事載道”的主張,一時間書院“文風蒸蒸日上,可拭目觀矣”。
他在書院做到為人師表,在社會,他的人品更是有口皆碑。清光緒三年,小佐族人提出嚴氏祖先凡零散在外的屍骨合葬一座祖墳。合墓那天,一個年長老道的族人因吉日犯“衝”,沒有上山,他只是站在村口,指點某穴是,某穴不是,結果,不明情況的族人把別的村沒人認領的“骨罐”也背來了,幾百個罐子摻雜了一起,分不清哪是祖先的哪個是外村人的。怎麼辦?嚴用光當即提出將他們全部合葬,就權當都是嚴氏祖先加以供奉,流傳至今,用光“合葬千人墳”在當地成為美談。
嚴用光兩度京城落榜時,都有朋友或同學舉薦,向他伸出温暖之手,可他總以“學尚未成不受祿”為由婉言謝絕,但每遇高尚寒仕有求於他,他都慷慨接濟,有的還奮力推薦。據史料記載,景寧就有30多個讀書人受過他的資助或引薦。一生無償為處州各地鄉里題寫橋聯、碑記180多處。他死後,墓葬澄照大赤,抬棺途經20多個村,所到之處,老幼夾道泣送。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