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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頌·執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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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頌·執競》是中國古代第一部詩歌總集《詩經》中的一首詩。此詩敍述了周朝開國之祖的功業,讚頌其開國拓疆的豐功偉績,同時通過描寫四件典型的樂器聲音,渲染祭祀場所的環境氛圍。全詩一章,共十四句,在文學技巧上運用了賦的藝術手法,在用韻方面,音調抑揚鏗鏘,尤其是“喤喤”“將將”“穰穰”“簡簡”“反反”五組雙音詞的使用,整齊又有變換,節奏感強,語氣舒緩深長,莊嚴肅穆,體現出廟堂文化深厚的底藴。
作品名稱
周頌·執競
作品別名
執競
作    者
無名氏
創作年代
西周
作品出處
《詩經》
文學體裁
四言詩

周頌·執競作品原文

周頌·執競
執競武王,
無競維烈
不顯成康
上帝是皇
自彼成康,
奄有四方
斤斤其明
鐘鼓喤喤
磬筦將將
降福穰穰
降福簡簡
威儀反反
既醉既飽,
福祿來反 [1] 

周頌·執競註釋譯文

周頌·執競詞句註釋

⑴周頌:《詩經》中“頌”部分分為“周頌”、“魯頌”和“商頌”。頌是祭祀宗廟的樂歌,不僅配樂,而且還有舞蹈。周頌部分今存三十一篇。執:借為“鷙”,猛。競:借為“勍”,強。
⑵無競:無爭,沒有人比得上。維:是。烈:功績,功業,指伐紂克商。
⑶不(pī):通“丕”,大。成:周成王,周武王之子。康:周康王,周成王之子。
⑷上帝:指上天,與西方所言的上帝不同。是:語助詞。皇:美好。
⑸奄:覆蓋,全,盡。
⑹斤斤:明察的樣子。
⑺喤(huáng)喤:聲音洪亮和諧。
⑻磬(qìng):一種石制打擊樂器。筦(guǎn):同“管”,指竹製樂器。將(qiāng)將:聲音盛多。
⑼穰(ráng)穰:眾多的樣子。
⑽簡簡:盛大的樣子。
⑾威儀:祭祀時的禮節儀式。反反:謹重。一説通“昄昄”,有節有序的樣子。
⑿反:同“返”,迴歸,還報,報答。 [2]  [3]  [4]  [5]  [6] 

周頌·執競白話譯文

勇猛強悍數武王,
無人武功比他強。
明君成王和康王,
上天對其也讚揚。
從那成康時代起,
周邦統一佔四方,
英明善察好眼光。
敲鐘打鼓聲宏亮,
擊磬吹管樂悠揚。
天降多福帝所賜,
帝賜大福從天降。
儀態慎重又大方,
神靈喝醉又吃飽,
福祿不斷賜周邦。 [2]  [3] 

周頌·執競創作背景

此詩作於西周昭王時期。關於此詩的旨義,前人有兩種解釋。《毛詩序》雲:“《執競》,祀武王也。”三家詩都以為是祭祀周武王的詩。而宋人歐陽修朱熹則以為是合祭周武王、周成王、周康王的詩。根據詩意,這詩周人祭祀開國之祖的樂歌。周朝初定於武王克商,統一於周公輔成王討平三監,而鞏固於康王之治。從周朝的歷史來看,由武王經成王到康王,乃是一個完整的段落,所以周人將三王共同作為大周的開國之祖放在一起來祭祀。因此此詩的創作目的是稱頌武王和成康的功德之盛。 [2]  [3]  [4]  [5] 

周頌·執競作品鑑賞

周頌·執競整體賞析

《周頌·執競》全詩十四句,分為兩個部分。前七句敍述了周武王、周成王、周康王的功業,讚頌了他們開國拓疆的豐功偉績,祈求他們保佑後代子孫福壽安康,永遠昌盛。在祖先的神主面前,祭者不由追憶起武王創業開國的艱難,眼前浮現出幾代祖先英武睿智的形象:擊滅商紂,開邦立國的武王,東征西討,開拓疆土的成王、康王。既有對祖先的緬懷、崇敬、讚美,也是吹捧祖先、炫耀門庭、沾沾自喜的一種心理反映。接着又以四件典型的樂器,採用虛實結合的手法,渲染、烘托了祭祀場所的環境氛圍:鐘聲噹噹,鼓響咚咚,磬音嘹亮,管樂悠揚,一派其樂融融的昇平景象。通過這四種樂器奏出的音樂,觸發了人們豐富的聯想:在平坦廣闊的大地上,矗立着巍峨的祖廟羣(天子九廟),像天上諸神的聖殿,高屋深牆,宮闕銜連;在祭祀的內堂,分列着各個祖先的神主,前面的供台上陳列着各種精心準備的祭品,或牛或羊或豕或粢盛或秬鬯,令人不禁肅然起敬。兩旁直立着許多隨祭的臣僕,屏神靜氣,主祭者周王一絲不苟地行着祭祀大禮。鐘鼓齊鳴,樂聲和諧,吟誦的祭辭,雖然平直簡約,但是在祭祖這一特定的場所,撫今憶昔,浮想聯翩,仍可體味出理性的文字後面掩藏的那一縷幽思。
此詩對三王的評贊都極簡括,並且是緊扣創業這條線索而不涉及其他方面,可見此詩的用意乃在於通過歌頌開國之祖的開創之功,重視創業的歷史,以圖用開創者的氣魄和功業昭示和激勵後人。
此詩在文學技巧上運用了賦的藝術手法,“鋪陳其事而直言之”(朱熹語),敍説簡明,直道其事,以簡古的語言為祖先歌功頌德,祈求福庇。詩意雖然略顯淺易,但因是與古樂相合而誦,又在“穆清”“肅雍”的廟堂使用,有着超出單純文字所表達的功能,即特定的環境氛圍、特定的心理感受會產生特殊的欣賞效果。遠古詩歌,研究者多以為是詩、樂、舞三者合一的,頌詩也是如此,不單是具有文學性一個方面,因此要全面、準確地把握其內涵、風神,就不能只侷限於文字上的表面理解,而應以文字為契機,從廟堂文化這個大範圍的角度進行整體的品味、把握,結合對音樂、舞蹈、建築藝術特點的聯想,作全方位的審美觀照,才能領會包括此詩在內的頌詩那種莊嚴、高貴、古穆、雍容的藝術內涵。因為頌詩的功用在於“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於神明”(《毛詩序》),這一目的決定了它的形式、內容、語言風格的特點,也決定了它的使用範圍僅僅是王公貴族,也就是説頌詩的審美趣味與它的使用價值是相互統一,互為因果的。
此詩是昭王時代的祭歌,比起早一些的頌詩,在用韻方面,有了明顯的進步。其最突出的特點是,對祭祀儀式隆重尤其是樂器齊奏進行了形象生動斬描述。“喤喤”“將將”“穰穰”“簡簡”“反反”等疊字詞的連續使用,語氣舒緩深長,莊嚴肅穆,給人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體現出廟堂文化深厚的底藴。
頌詩的實用性、針對性較強,現代研究者對它的文學價值多有貶斥。固然頌詩是僅供統治階級玩賞的廟堂文學,缺乏文學意味;但它那種古穆肅雍的藝術風格對後世儀式化的官方文學產生了相當深遠的影響,這是不容忽視的事實。 [3]  [4] 

周頌·執競名家點評

宋代朱熹《詩集傳》:“賦也。言武王持其自強不息之心,故其功烈之盛,天下莫得而競,豈不顯哉?成王康王之德,亦上帝之所君也。言成康之德,明著如此也。言受福之多,而愈益謹重,是以既醉既飽,而福祿之來,反覆而不厭也。此昭王以後之詩,國語説見前篇。” [1] 
參考資料
  • 1.    朱 熹.詩經集傳.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154
  • 2.    王秀梅 譯註.詩經(下):雅頌.北京:中華書局,2015:752-754
  • 3.    姜亮夫 等.先秦詩鑑賞辭典.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98:669-660
  • 4.    周嘯天.詩經楚辭鑑賞辭典.成都:四川辭書出版社,1990:841-843
  • 5.    周振甫.詩經譯註.北京:中華書局,2013:506-507
  • 6.    周明初等 註釋.詩經.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1:2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