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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秉德

鎖定
周秉德,1937年出生在哈爾濱,是周恩來侄女沈鈞儒的長孫媳。周秉德是周恩來三弟最大的女兒,自12歲住進中南海,周秉德在周恩來身邊生活了十餘年。周恩來夫婦無,周秉德因此成為與周恩來關係最密切的晚輩。周秉德曾任中國新聞社副社長、全國政協委員。 [1]  [4] 
中文名
周秉德
國    籍
中國
民    族
漢族
出生日期
1937年
主要成就
曾任中新社副社長、全國政協委員
出生地
哈爾濱
伯    父
周恩來
父    親
周恩壽
性    別

周秉德人物生平

周秉德
周秉德(3張)
周秉德,是周恩來之弟周恩壽6個子女中的老大,是周恩來的侄女,1937年出生在哈爾濱,是周家直系4代人中出生的第一位千金
周家一直是男丁興旺,女性稀少。以周恩來這一支而言,祖父親兄弟5人,沒有女性;父輩親兄弟4人,又沒有女性;到了周恩來自己這一輩是親兄弟3人,還是沒有女性。所以,周秉德就是周家直系4代人中出生的第一位千金。因此,她的降生,使整個周家的人都十分高興。周恩來的四伯母楊氏居住天津,還特意請人幫她寫信到哈爾濱,表示對這位孫女降臨人間的祝賀;周恩來的二弟周恩溥為這位侄女的出生寫下了“吾家添丁,周門大喜”八個字;周恩壽還特意跑到吉林,找時任吉林省教育廳長、也是周恩來南開的同學幫女兒起名字。這位廳長再三考慮,截取了屈原的作品《橘頌》辭裏的“秉德無私,參天地兮”中的兩個字作為她的名字。可以説,她是當時周家人的掌上明珠。
隨着東三省的淪陷,父親周同宇(周恩壽)帶領全家搬到了天津。1949年6月,新中國成立之際,12歲的周秉德隨父母來到了首都北京,來到了開國總理、也是她親伯伯的周恩來身邊。
因為新中國剛誕生時,經濟上還非常困難,所以,上到黨和國家領導人,下到一般基層行政工作者,他們都是隻工作而不拿工資,每月僅發少量的津貼。各位領導人在身邊的子女和嫡系親屬都由組織上安排他們的生活。周恩壽是多子女的家庭,津貼不高,他要養活孩子、照管好家庭,有一定的困難。所以,就把周秉德留在了周恩來身邊。

周秉德生平事蹟

周秉德初進中央

周秉德的父親是周恩來的三弟,解放前在天津做黨的外圍工作。1949年舉家來到北京,正式參加革命工作。周恩來找到弟弟的領導,提出一個“特殊”的要求,弟弟的職位要儘量低,待遇要儘量少。“父親做的是工會、倉庫的一般科員,我家的房子就非常小,兩間西曬、不通風的小平房,加起來也就20平米。”周秉德姐弟3人便住進了伯父周恩來的家,一直到1964年結婚成家,她才搬出了中南海
那是1949年6月她12歲的時候。她還記得,伯父一看到她就高興地拉着她的説:“來,來,讓我看看你像爸爸,還是像媽媽。嗯,都有點像!”把她安頓在中南海豐澤園住下來後,伯父就忙工作去了。她住在伯父旁邊的小書屋,也與毛主席一家毗鄰而居。
有時候在外邊玩,就碰到李敏,那時候李敏還叫嬌嬌,她們幾個“海”裏的同齡孩子便常在一起玩。後來,江青李訥從蘇聯養病回來,帶回兩部小自行車,她們都用這兩部自行車學着騎,很是熱鬧。週末春藕齋辦舞會,她們這羣小姑娘也跟着伯伯、叔叔們一起跳交誼舞。
她們在“海”邊玩時捉到小魚小蝦,李敏、李訥説拿回去給我爸做湯吧,一起去“進貢”,毛主席高興地吩咐拿去做湯。“湯做好以後,我們陪他吃頓飯,桌子上有紅燒肉、苦瓜,他一定要我吃苦瓜,我從小沒吃過苦瓜,我看着挺鮮綠的,就夾了一塊吃,一吃覺得苦就不願意吃。他説:‘得吃苦瓜,不吃苦瓜不能吃苦,不吃辣椒不懂得幹革命。’”至今她還珍藏着“毛伯伯”寫給她“好好學習!毛澤東”幾個大字。

周秉德乘坐公交

周秉德稱呼伯母鄧穎超“七媽”,因為伯父在大排行裏排老七。她在一生沒有生育的伯父伯母身邊生活了15年,鄧穎超曾説:“秉德與我們的感情最深。”但他們姐弟們並沒有因此得到嬌縱。周秉德平時住在學校,她上的是師大女附中幹部子弟班,學校裏大家都住在一個大房間的上下鋪。“我記得很清楚,一個月七塊錢的伙食,吃得肯定很一般,難得有什麼肉,經常是燉茄子、燉白菜,有一點油星。穿衣服也都是大棉襖,夏天有時候發條裙子那就是很高興的事了。”
有時候週六要回家,看到別的同學有車來接,她卻得自己坐公交車回去,中間還得倒車。回去後小姑娘心情有點不平衡,就跟伯母説:“你看人家都有車來接……”伯母説:“你記住了,你就是普通學生,將來長大了,你就是普通勞動者。不能因為伯伯是總理,你就有任何的特權思想,你不能有任何的特殊化。”
從小的這種“平民”教育,給他們姐弟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弟弟周秉鈞、妹妹周秉建在八一學校讀書,平常給他們兩毛錢,倒公交車上學。一旦嘴饞吃個冰棍把錢花了,那就得走路去上學。一次期末要放假了,學生們要拆洗被子,他們看見別的孩子家裏有車來接,就找老師要了個信紙、信封,給伯母鄧穎超寫信,信上寫道:“七媽,我們放假了,請派車來接,因為有行李。”下午衞士叔叔騎着自行車來了,找到他們後,把被子都馱起來,到校門口找了兩輛三輪車拉回家。回去後七媽稍顯自責説以後要惦記着去幫他們運回行李,但又教導他們説:“要車的口氣還真不小!但車是伯伯工作用的,你們是老百姓。”
有一次,周秉德清早坐在院子裏看書,不料,伯父看見後批評她説:“解放軍戰士在打掃庭院,你怎麼能一個人在這裏看書?”她一聽馬上把書擺下來,和叔叔們一塊打掃衞生。伯父很少批評她,這是讓她記憶猶新的一件事。從此,她便知道,自己雖然是總理的侄女,但跟戰士們是平等的,不能有任何特殊。
後來周秉德隨夫到貴州,那裏的條件非常艱苦。“曾經有人知道我的身份後不相信,他們互相議論起來就説,她不可能是周總理的侄女,周總理的侄女怎麼可能跟我們一樣受這份罪?如果是什麼親戚,那也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姓周而已。”

周秉德最深記憶

在周秉德的記憶裏,伯父總是特別匆忙,走路快,吃飯快,難得能跟她們好好聊天。有時候伯母鄧穎超會派“任務”給他們,讓他們孩子們到二門去迎他回家,這樣他就可以下車和他們一起走上幾百米路,活動活動筋骨。
伯母在50年代初的時候身體不好,在醫生的建議下,她到頤和園聽鸝館休養。“伯父一般是沒有空去遊園的,但因為伯母的緣故,他也去頤和園看她,有時我們會在傍晚時陪他去。”周秉德回憶説,“他進園前囑咐衞士一定要去買票,進園也從來不清場,誰看到他都可以上前握手。走長廊的時候,他還指着上面的畫給我們講故事。那個時候,我才知道長廊的每一幅畫都不一樣,也都是有故事的。”
伯父經常通宵達旦地工作,伯母怎麼去喊他,他也走不掉,到大清早還不肯休息。周秉德説:“伯母想了個辦法,凌晨五六點的時候,把我六歲的妹妹叫起來,紮好小辮子,到伯父辦公室,拉拉伯父的衣角,要他一起出去公園看花。因為伯父的辦公室大人不可以隨便進去,讓小孩子去就好辦了。對小孩子他也説不明白,只好跟着她一起走。出門一看,車子、衞士都準備好了,一看就是我伯母佈置的。他們一起去中山公園看花,和遛鳥的老頭聊天。所以他經常上午睡幾個小時,他的早飯就是我們的中午飯。”
談起周總理在萬隆會議逃過的一劫時,周秉德説:“參加萬隆會議,他其實抱着不一定回得來的思想準備。‘克什米爾公主號’事件本來是衝着他去的,剛好緬甸總理臨時約他到仰光會面,所以他才沒有乘坐這架飛機。”
1976年周總理去世後,周秉德跟伯母要伯父一件最破舊的衣服做紀念。“毛巾睡衣服拿過來,我一看衣服上有幾十個補丁,有手絹、毛巾、紗布,補了又補。我看了以後非常震驚和內疚。”

周秉德總理伯父

很多人好奇電影上週總理去世時,鄧穎超在他額頭親吻的鏡頭是否緣自真事。“他們倆好到什麼程度?1969年胡志明去世,伯父親自到河內弔唁,當時還在打越美戰爭,大家都擔心他的安全,都等着他回來。伯母在客廳裏等着他,伯父一進門,伯母就説:‘哎呀老頭子,你可回來了,我們懸着的心總算落下來了。’緊接着又説:‘我在電視上看見你跟那麼多年輕的姑娘又是擁抱又是握手,你也要親親我,抱抱我。’伯父馬上就跑過來摟着親她了,當着護士、秘書的面。他們關係非常好,所以那樣的鏡頭就不足為奇了。” 周總理在世的時候,也曾跟侄女講自己的戀愛故事。對她進行婚戀教育的時候,伯父講到自己在巴黎的戀愛經歷,原來與“七媽”結婚之前,他在巴黎曾經有過一個女朋友。“那個女孩子叫張若茗,兩個年齡相仿,先後加入中國少年共產黨。在天津的五四運動中,他們一個是男生學生領袖,一個是女生學生領袖,共同組織了覺悟社。那時覺悟社的同志們説,如果今後周恩來放棄獨身主義的話,他和張若茗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後來張若茗被組織誤解,受不了委屈退出了組織,專心讀書。而周恩來立志振興中華,認為自己的人生伴侶也必須得經得起考驗。他對張若茗明確表示,兩人的關係到此為止。轉而與意志堅定的戰友鄧穎超頻繁通信,還向她求婚。
“他對我説,找終身的伴侶要志同道合,人生目標要一致,這是最重要的,其餘都是次要。”周秉德説。 [3] 
伯父去世
隨夫在外地生活了9年之後,周秉德於1974年回到北京。5月31日,伯母給她打電話,説伯父約她去中南海吃飯。她還是像往常一樣興沖沖去跑過去,但那天她一見到伯父便覺得他跟往常不一樣。平常他都是衣冠楚楚的,但那天卻穿着睡衣睡褲。伯父説:“你也看出來了,我有點病,明天要住院了。”當時她不知道伯父已經得了癌症,她一聽還高興,説:“您平時那麼忙,總是沒有時間休養,現在能下決心去住院了,身體調養好,就又能好好工作了。”
這一次,他還送給她兩張在大寨的照片,説給你留個紀念吧。那時候,她沒聽明白這個紀念的含義。“因為他經常送給我東西。上海表剛出來的時候,他給我買了一個坤錶,他特別高興,覺得我們的民族工業能夠生產自己的表,‘文革’時給了我很多像章,我結婚的時候他也送了很多東西給我,所以我覺得他送我東西很隨便,就沒在意。哪裏知道伯父自知病重給我留下的念想呀!”
1975年5月20日,終於在中南海西花廳再見到伯父。“他更瘦了,人就像一個衣服架子,但眼睛還很有神。”那一天也是周秉德最後一次見到伯父,至今回憶起來還是令她心酸不已。
“1976年1月8日我剛好在上海出差,早晨從廣播聽到了伯父去世的噩耗,當即暈倒(在地)。馬上買了機票,戴着黑紗回到了西花廳。我以為伯母會在牀上躺着哭成個淚人,沒想到她是在客廳裏,而且站着等我,我抱着她痛哭,她沒哭,還對我説:‘別哭,要堅強,化悲痛為力量,化悲痛為力量’!”周秉德説,“我們參加了所有的告別儀式,但伯母特別交代媒體不要報道我們,現在想起來她是在保護我們,因為那個時候‘四人幫’還沒倒台,她不想讓我們多露面。”

周秉德淡薄名利

周秉德回憶:多少年來,我們一直過着極為普通的“平民生活”:我的父親是周恩來的親弟弟,對父親的工作安排,伯父曾專門指示他的領導對其工作安排:職務要儘量低,薪水要儘量少。我們的父母先在兩間小平房裏居住,後改為六十平米的樓房裏住到過世,他們多年擠公共汽車上下班。
我們姐弟六個人,我曾離開北京去了三線陝西,在貴州工作了十年。文革前,二弟秉鈞、四弟秉華按照伯父的精神、放棄了青年們首選的考大學的機會,都去當了兵。而文革中,總理又支持五弟秉和、六妹秉建去了陝北、內蒙古插隊。後來,弟弟妹妹靠自己的努力當了兵,那時青年們最佳出路是當兵,總理知道後,又嚴令他們倆脱下軍裝,回到了上山下鄉的農村和牧區。秉建在內蒙古生活了二十六年才被調回北京。
周秉德説,伯父要求我們要和全國老百姓一樣過簡樸日子。我們都是在伯父的教導下,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地走過來的。在我們周家兄妹中,我們就是普通老百姓,沒有人當大官,沒有人經商掙大錢,沒有小車子、大宅子。
周秉德説,改革開放三十年了,中國富強了,人民的生活小康了,我們兄妹六個人的生活也和大家一樣生活得很幸福,知足常樂。除六妹外,我們五兄妹都退休了。我退休也閒不住,經常到各地學校、團體奔走呼籲,傳承紅色傳統、宣講周恩來精神。
我時時在想,那些貪官污吏吃一頓飯一擲萬金,受賄數以百萬計,他們對得起那些為新中國拋頭灑血的烈士嗎?對得起伯父等老一輩革命家的期望嗎?
我們做為紅色後代,更感到紅色傳統不能丟,尤其是在當今改革開放的大潮中,泥沙俱下,面對社會風氣不正、貪污腐敗,我們多麼需要有個強大的精神支柱呀!我認為,周恩來精神就是強大的精神支柱----周秉德説。

周秉德回憶生涯

紅牆大院裏的青春
周秉德是周恩來的弟弟周恩壽的大女兒。1949年夏天,12歲的周秉德生平第一次見到她鼎鼎大名的伯父周恩來,住進中南海西花廳。周恩來和鄧穎超一生無兒無女,多年來一直把自己對兒女輩的感情全部傾注在一批烈士子女身上。而親侄女來到身邊自然更疼愛萬分,他們把這個漂亮的小姑娘儼然當成了自己的女兒。小秉德從此也開始了在這個中國最神秘的紅牆大院裏長達15年的生活。
回憶起那段紅牆之內的童年歲月,周秉德覺得那真是段無憂無慮的快樂時光。當時最讓她興奮的,是早年間只能在照片上見到的毛主席,到了這裏竟成為了她的鄰居,就住在周家隔壁。
周恩來日理萬機,並沒有多少時間在家。他總是來去匆匆,走路特別快,衞士比他年輕得多,都得一溜小跑跟着他。秉德和他見面最多的時間是在飯桌上。偶爾有機會和他一起散散步,逛逛公園。工作之餘,為了讓伯伯散散心,秉德有時候和他一起唱歌,她説周恩來最喜歡唱“洪湖水浪打浪’,還很喜歡海棠花。西花廳後院種了十幾棵海棠,每逢春天滿院海棠盛開,十分漂亮。
50年代正好逢上留學蘇聯的熱潮。剛初中畢業的周秉德聰穎優秀,本來完全可以選擇當時絕大部分幹部子女所走的路:高中畢業後赴蘇聯留學。而初三時看完前蘇聯電影《鄉村女教師》的秉德熱血沸騰,當下小做出了一個讓周圍人都大吃一驚的決定:她要報中等師範專科學校,日後做一個電影中瓦爾瓦娜那樣的農村教師。那時的周秉德還只有15歲。“當時老師同學們都很吃驚,勸我好好考慮自己的前程。我回到西花廳向七媽説了自己的想法,她卻立即表示支持,在飯桌上不斷地鼓勵我。伯伯一直埋頭吃飯沒有吭氣只默默地聽着她們的對話。七媽問他説你怎麼不表態?伯伯説:‘她得有點獨立思考。你也説,我也説,不是壓力太大了嗎?將來她要後悔起來都沒辦法。’這件事情後來回想起來,別人告訴我伯伯其實心裏肯定還是想讓我讀完高中念大學,或者能留蘇也很好,但他又不能明確地跟我説,因為他一發言就會成定論。伯伯其實是也在觀察我到底這樣做是不是真的經過深思熟慮,但他從來都是要求我要獨立思考,自己選擇自己的生活。”
師範學校畢業之後,秉德被分配到離城20裏外一個小學做老師。但3個月後,區裏就把她抽調去搞運動了。五六十年代政治運動無休止,她搞宣傳、做文秘,以致幾度想再上大學的計劃都被完全打亂了。周秉德笑了笑説:“我的青春大好年華,幾乎都全部都在運動裏度過了。”

周秉德人物活動

2018年4月,參與並主講第二十三次長安街讀書會:不忘初心 學習恩來。 [2]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