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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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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玠(1093年-1139年7月18日 [1]  ),字晉卿。德順軍隴幹縣(今甘肅省靜寧縣)人,中國兩宋之際抗金名將。 [73] 
吳玠少時沉毅,崇尚氣節,善於騎射,通曉兵法。最初以“良家子”從軍涇原路,與西夏作戰,漸升至隊將。隨軍進討方臘起義,擊退西夏對懷德軍的進攻,又漸升涇原第二副將。建炎二年(1128年),金軍入陝西,吳玠在涇原統制官曲端指揮下,在清溪嶺擊敗金軍,大振宋軍士氣。後受宣撫處置使張浚賞識,升為統制。建炎四年(1130年),進兵收復永興軍,受任為權永興軍經略使。同年,在張浚指揮下,參與富平之戰。戰後與其弟吳璘收攏散兵,扼守和尚原,並在次年的和尚原之戰中先破金將沒立、烏魯、摺合等,又大破金帥完顏宗弼所部重兵,獲空前勝利。因功建節,拜鎮西軍節度使。此後,在饒風關、仙人關一帶與金軍對壘十年,並策應岳飛北伐。官至保平靜難兩鎮節度使、特進開府儀同三司、四川宣撫使。紹興九年(1139年),病逝於仙人關,時年四十七歲。獲贈少師諡號“武安”。 [51]  淳熙三年(1176年),追封涪王,位列七王之一 [49]  [73] 
吳玠長期鎮守四川,扼守和尚原、饒鳳關、仙人關等地,屢敗金軍;他汰冗員、節浮費,廣設屯田、修復廢堰,與胡世將轉般折運法,使糧儲充足。史稱“微(吳)玠身當其衝,無蜀久矣”。 [51]  吳氏兄弟先後鎮守川蜀數十年,史家贊其“綏輯人民,輔寧國家,可謂悉心以勤其事者”。 [64] 
全    名
吳玠
別    名
吳武安
吳涪王
晉卿
諡    號
武安
所處時代
宋朝
民族族羣
漢族
出生地
德順軍隴幹縣
出生日期
1093年
逝世日期
1139年7月18日 [1] 
主要成就
抗擊金軍,保全蜀地
最高官職
開府儀同三司、四川宣撫使
爵    位
涪王(贈)

吳玠人物生平

吳玠少年參軍

吳玠原籍德順軍隴幹縣,後因其父吳扆葬於水洛城(今甘肅省平涼市莊浪縣城),而遷居該地。 [2]  少年時性格沉毅、崇尚氣節,通曉兵法且善於騎射,讀書時能通曉大義。 [3]  北宋末年,尚未滿二十歲的吳玠以良家子身份在涇原路入伍從軍。 [4] 
宋徽宗政和(1111年-1118年),西夏犯邊,吳玠率軍鏖戰,因其英勇晉升為進義副尉、權任隊將。宣和二年(1120年),又參與鎮壓方臘起義,“破其眾,擒酋長一人”,再破“河北賊”。累功至忠訓郎、權任涇原第十一正將(宋史》作第十將)。 [5]  靖康元年(1126年),西夏進攻懷德軍,吳玠率百餘騎兵追擊,斬首一百四十六級。以功補授秉義郎、涇原路第十二副將(《宋史》作第二副將)。憑藉這幾次戰役,吳玠在軍中初露鋒芒。 [6]  [7] 

吳玠富平之戰

吳玠吳璘紀念館壁畫 吳玠吳璘紀念館壁畫
建炎二年(1128年),金兵西路軍出大慶關陝西大荔縣),進犯陝西,直趨涇原路。吳玠受經略司統制官曲端之命,率前軍迎擊,大敗金兵於青溪嶺,追擊三十里,“金人始有憚意”。因功升為武義郎、涇原路兵馬都監、知懷德軍。 [8]  後又奉命東進,收復華州今陝西華縣)。 [9]  城破之時,吳玠嚴禁士兵殺掠,百姓得以安定。 [10] 
建炎三年(1129年),吳玠升遷為武功大夫、忠州刺史。其年冬,宋江餘部起義軍首領史斌攻興元(今陝西漢中)未克,轉攻長安(今陝西西安),曲端命吳玠率軍將其擊斬。轉拜右武大夫。宣撫處置使張浚督巡川陝時,參議軍事劉子羽舉薦吳氏兄弟(吳玠、吳璘)的勇略。張浚於是召見吳玠,對他十分器重,於是任命吳玠為統制,與吳璘共掌帳前親兵。 [11] 
建炎四年(1130年)春,升任涇原路馬步軍副總管。 [12]  金國大將完顏婁室完顏撒離喝長驅入關,曲端命吳玠在彭原店拒敵,自己則駐軍邠州待援。在初戰時,吳玠擊敗金軍,以至於完顏撒離喝在重壓之下大哭。但隨後,金軍重新來戰,曲端不予援助,吳玠軍最終失利敗退。曲端退屯涇原後,彈劾吳玠不聽指揮,使其被降為武顯大夫,免去總管之職,又知懷德軍。張浚愛惜吳玠的才能,不久後又起用他為秦鳳副總管兼知鳳翔府。在戰亂之後,吳玠撫慰軍民,使百姓賴以為生。後轉任忠州防禦使 [13] 
同年秋,金兵大舉進攻南宋江淮形勢異常緊張。九月,張浚為牽制金軍,以減輕東南之壓力,於是集結熙河路經略使劉錫秦鳳路經略使孫偓、涇原路經略使劉琦、環慶路經略使趙哲以及吳玠等“五路之師”於陝西富平,令劉錫為統帥,欲與入陝金軍決戰。宋營方面對於如何應戰起了爭執,吳玠認為應該登高拒敵,但眾將大多認為宋營前的泥淖已可阻礙金軍騎兵。正當宋軍尚在遲疑之際時,完顏宗弼卻親統金軍猝然而至,移土擔柴,填澤鋪路,很快泥淖被夷為平地,金軍騎兵縱轡而過,完顏宗弼與完顏婁室分左右兩翼進攻宋營。吳玠、劉錡身先士卒,接戰左翼完顏宗弼軍,奮勇衝殺,完顏宗弼部眾雖經百戰,也不免有些膽怯。而戰於右翼的趙哲卻“擅離所部,將士望見塵起,驚遁,軍隊於是大潰”。這樣,右翼之敵乘隙援應完顏宗弼,吳玠、劉錡因兩面被夾擊、腹背受敵而敗陣。富平之戰,宋軍遭遇慘敗,史稱“五路皆陷,巴蜀大震”。 [14] 

吳玠鏖戰和尚原

富平之戰後,吳玠被授為都統制,受命整編殘部。他率領殘兵數千退至鳳翔地區,與其弟吳璘扼守大散關以東的和尚原今陝西寶雞西南),“積粟繕兵,列柵築壘”,意圖做死守的打算。有人勸吳玠退守漢中,但被他拒絕。鳳翔百姓聞知吳玠在和尚原後,感念他從前的恩惠,紛紛在夜間向宋軍輸送糧草。吳玠以銀、帛償還,百姓更加高興,越來越多的人加入輸送隊伍。金軍探知此事後大怒,伏兵在渭河襲殺運輸隊,又設“保伍”、“連坐”的法令,但百姓依然冒禁送糧長達數年。 [15]  當時,和尚原上宋軍與外界音訊隔絕,士兵也都喪失鬥志,甚至有人企圖劫持吳玠兄弟降金。吳玠獲悉情況後,召集將士,以忠義之言勉勵他們,“將士皆感泣”,願意聽令。張浚根據吳玠的功勞,承製拜他為明州觀察使。不久後,吳玠因母親逝世而離職服喪,又被起復原職,兼任陝西諸路都統制。 [16] 
紹興元年(1131年),金將沒立自鳳翔,烏魯、摺合自大散關率數萬騎南侵,兩路金軍會師於和尚原。吳玠僅以數千軍卒駐防和尚原上,敵眾我寡,而且軍儲匱乏。在這種情況下,吳玠仍選擇堅守。他慷慨激勵將士説:“我在此地,敵人絕不敢越過我們而從後進軍,保住陣地,方才能保蜀地無虞。”當時,烏魯、摺合令強勁騎兵先期進至北山,吳玠利用有利地形,分軍兩隊,先率一隊與金兵鏖戰。到日中,雙方均已疲憊,吳玠便將休息的一隊生力軍投入戰鬥,宋軍如虎添翼,奮勇衝殺。金軍騎兵困於山谷地形,只得下馬交戰,結果大敗,退屯和尚原西南的黃牛堡。又遭逢惡劣的天氣,只得撤軍。後三日,沒立犯箭筈關,吳玠趁其不穩,又派軍將其擊敗。金軍兩部始終不能會師。 [17] 
完顏宗弼驚聞敗報,震怒異常,親督十萬之眾,造浮橋跨越渭河,進抵寶雞一線,結連珠營,壘石為城,企圖打開入川門户。大軍壓境,軍情險惡,吳玠恐其部下驚駭,於是召集將士,以忠義之言勉勵他們,“諸將感泣,歃血而誓,願效死力”。十月,金軍對扼守和尚原的宋軍發起攻擊。吳玠命諸將“選硬弓強弩與戰,分番迭射”,“弩如雨注”(即用牀子弩)。同時又遣別將,從小道繞出敵後,斷敵糧道。再派遣吳璘引騎兵三千設伏於原北的神岔溝。果然不出吳玠所料,沒過幾天,金軍因糧道被襲,退軍至神岔溝,吳璘率兵夜襲,連破金營十餘座營寨,完顏宗弼身中流矢,“僅以身免,乘梯亟剔其鬚髯遁歸”於燕山,留完顏撒離喝留駐陝西,兵屯鳳翔,與吳玠相持。張浚根據吳玠的功勞,承製授他為鎮西軍節度使。 [18] 

吳玠據險全蜀

紹興二年(1132年),吳玠兼宣撫處置司都統制,節制興(陝西略陽)、文(甘肅文縣)、龍(四川平武)三州軍馬,命其弟吳璘固守和尚原,派遣熙河總管關師古收復熙河諸州,自率主力駐軍河池(今甘肅徽縣)。其間,金將完顏撒離喝“盡發五路叛卒,自商州侵入”。派遣降將李彥琪移師秦州,威脅仙人關甘肅徽縣南,系入川要道),牽制吳玠;又命遊騎出熙河路,以牽制關師古部。完顏撒離喝則自率主力抄小道涉險東來,進襲金州今陝西安康)。 [19] 
紹興三年(1133年)正月,因宋軍防禦不力,金州失守。二月,金軍乘勝進逼漢中。當時,劉子羽調知興元府今陝西南鄭),聽説金州淪陷,即命田晟守饒鳳關(今陝西石泉西),急召吳玠入援。 [20] 
吳玠得訊後,即刻點兵自河池出發,連夜奔襲三百里至饒鳳關。他贈黃柑於金軍,説道:“大軍遠道而來,暫用此柑來解渴。”完顏撒離喝未料其赴援之速,大驚,以杖擊地道:“吳玠來的怎麼這麼快!”吳玠於是投入戰鬥,大戰饒鳳關。金軍以重鎧士兵輪番進攻,吳玠親自指揮宋軍,弓弩猛發,兼用大石推壓,堅守六晝夜,金兵屍積如山,關隘仍固如磐石。吳玠以重金召募死士五千人,準備聯同關內宋軍夾擊金軍。正逢宋軍一位小校投奔金軍,引導其從小路抵達饒鳳關之後。吳玠難以抵擋,不得不退保西縣;劉子羽也火燒興元積貯,退屯三泉。後吳玠赴三泉與劉子羽會合,知道他的兵馬不足三百人,於是調撥千人給劉子羽,幫助其守三泉,而自己回軍仙人關,以據險阻礙金軍入侵。 [21] 
嗣後,吳玠、劉子羽多次用遊騎襲擾金營。四月,金軍因遠離後方,餉運不濟,只得還軍。劉子羽與吳玠計劃伏兵在武休關(今陝西留壩縣中部)邀擊金軍,吳玠襲殺其後軍,金軍摔死上千人,急忙丟棄全部輜重撤去(宋史全文》稱吳玠等未趕及襲擊金軍)。完顏撒離喝遣使招降劉子羽、吳玠,劉子羽斬使拒降,吳玠也回信以大義責備完顏撒離喝。金軍剛入侵時,認為吳玠遠在西邊,才從東涉險進攻,未曾料到他疾馳而至,所以“雖入三郡,而失不償得”。 [22-23]  吳玠因功勳卓著,被加封為檢校少保,充任利州路及階、成、鳳三州制置使。 [24]  十一月,完顏宗弼率兵攻和尚原。吳玠鑑於餉饋不繼,又為防止金兵深入腹地,於是命吳璘放棄和尚原,退守仙人關。 [25] 
吳玠吳璘紀念館壁畫 吳玠吳璘紀念館壁畫
紹興四年(1134年)正月,熙河蘭廓路馬步軍總管關師古攻偽齊,遭遇大敗,慚懼之下單騎投降偽齊。自此,南宋丟失洮州、岷州,只剩階、成二州。 [26] 
二月,金帥完顏宗弼與大將完顏撒離喝等急於“圖蜀”,率師十萬自和尚原鑿山開道,沿秦嶺東下,進攻仙人關(今甘肅徽縣東南)。吳玠率萬人於仙人關右置寨紮營,分守要隘,互為犄角之勢。吳璘率輕兵自七方關兼程趕來,轉戰七晝夜後,方與吳玠會合。 [27] 
金軍猛攻仙人關,激戰整日,因宋軍拒險死守,始終不能破關。雙方相持數日後,吳玠乘金軍疲憊,以統領王喜、王武等人分紫、白旗率部攻入金營,金軍敗退,大將韓常左目中箭。金軍無法支撐,於是領兵連夜逃遁。吳玠乘勝督軍奮擊,命統制王浚引軍疾馳敵後,設伏河池,扼其歸路,又大敗金軍。因統制郭震防守不力,吳玠將其斬殺,以正軍紀。 [28] 
仙人關一役,金軍自元帥以下,都攜帶家眷前來。偽齊方面的大將劉夔也是偽齊皇帝劉豫的心腹。金國方面本以為四川可輕易到手,但累戰未能入蜀,反損兵折將,“遂還鳳翔,授甲士田,為久留計”。此後,金軍隔渭水與宋軍對峙,相當時期內未敢攻蜀。 [29] 
吳氏兄弟因屢勝金軍,聲威大震,名揚隴蜀。同年四月,吳玠改任定國軍節度使、川陝宣撫副使。高宗賞賜他自己所穿的戰袍、器甲,又在親筆信中説:“朕只遺憾相隔遙遠,不能撫摸你的背啊(不得拊卿之背也)。” [30-31]  吳玠旋即主動出兵進攻,擊敗金軍,收復鳳、秦、隴三州。 [32]  七月,朝廷錄仙人關之功,詔授吳玠為檢校少師,遷為奉寧、保靜兩鎮節度使。 [33]  在江西制置使岳飛出師收復襄陽六郡時,高宗令吳玠從旁策應。吳玠派川陝宣撫司統制官楊從儀率軍進攻偽齊,在臘家城(今甘肅秦安縣城東五公里)破敵。 [34] 
紹興五年(1135年),高宗改神武軍為行營護軍,其中吳玠所部改稱行營右護軍。 [35]  次年,吳玠兼任營田大使,改授保平、靜難兩鎮節度使。 [36] 
紹興七年(1137年),吳玠派裨將馬希仲進攻熙州。馬希仲不僅兵敗熙州,又丟失鞏州,吳玠將其斬殺。 [37] 

吳玠英年早逝

吳玠與敵對壘近十年,盡其畢生精力,率領秦隴、涇原、階、成諸州和家鄉德順軍子弟兵,長期扼守秦鳳要塞,牽制金人對東南的壓力,使金人始終不敢窺視蜀地。為了減輕民眾負擔,幾次淘汰冗員,緊縮開支,實行屯田,又開發水利,發展農業生產,深得隴蜀人民的擁戴。 [38] 
紹興九年(1139年)正月,宋金和議達成,高宗因為吳玠功高,授他開府儀同三司四川宣撫使。但由於長期鞍馬之勞,吳玠此時已經重病纏身,於三月上疏請求解職,高宗不允。六月二十一日(7月18日),吳玠在仙人關病逝,年僅四十七歲。 [1]  高宗為其輟朝兩日,特贈少師 [39-40] 諡號“武安”。 [41]  [42]  九月,吳玠葬於德順軍水洛城(今甘肅省莊浪縣城),但因次年金國敗盟入侵,吳玠只得葬於天河池。 [43-44]  十一月,高宗聽聞吳玠家“頗貧”,於是賜其家錢三萬緡。 [45] 
紹興十年(1140年)正月,高宗下詔在仙人關為吳玠立廟,號思烈(續資治通鑑》作忠烈)。 [41]  [46] 
淳熙三年(1176年),吳玠之子吳拱訴稱“父玠有保蜀功,而爵不稱”,宋孝宗於是追封吳玠為涪王,位列南宋異姓七王之一。 [47-48]  [49] 

吳玠主要影響

吳玠早年從軍抗擊西夏,後與其弟吳璘領兵抗金,於和尚原、饒鳳關、仙人關等地屢此挫敗金軍,為保全川蜀之地作出傑出的貢獻。當富平之戰宋軍大敗、金軍全力入侵川蜀時,東南一帶也形勢危急,如果不是吳玠挺身而出,“無蜀久矣”。川蜀百姓感念吳玠的恩德,至百年後仍未改變。 [50] 

吳玠軍事

吳玠在北宋末年未冠時便以良家子身份從軍。 [4]  宋徽宗時,他多次抗擊西夏入侵,又參與鎮壓方臘起義,再破“河北賊”, [5]  在軍中初露鋒芒。 [6]  [7] 
建炎二年(1128年),受統制官曲端之命,率前軍大敗金兵於青溪嶺。 [8]  後又奉命東進,收復華州今陝西華縣)。 [10]  次年,擊斬宋江餘部起義軍首領史斌 [11]  富平之戰時,吳玠領軍力戰金完顏宗弼部。戰後又整編殘部,扼守和尚原(今陝西寶雞西南)。吳玠在紹興元年(1131年)至紹興四年(1134年)間,於和尚原之戰饒鳳關之戰仙人關之戰中屢抗金軍,保全四川,史稱“微玠身當其衝,無蜀久矣”。 [51] 

吳玠經濟

吳玠為克服糧運困難的局面,採取屯田自養等多種辦法。除在興州鼓鑄外,他還於紹興七年(1137年)二月,在河池發行使用銀會子 [52]  銀會子的發行,大大方便了蜀隴貿易,克服了鐵錢與銀錠子的攜帶不便,解決了軍費匱乏的困難。 [53] 
此外,吳玠還汰冗員、節浮費,將各軍家屬遷至江南,以節便糧餉。又在沿江教習水軍,以做戰備。他調集戌兵,重修褒城(今陝西勉縣)的廢堰。紹興六年(1136年),吳玠在階、成、西、秦、鳳、興、梁、洋、利九州設置屯田、營田六十餘莊,耕田八百五十多頃,歲收有二十萬石。四川帥臣胡世將稱其“為富國與強兵之資,寬疲瘵遠輸之急……以省饋運而寬民力”。 [53-54] 
紹興八年(1138年)七月,吳玠在利州與四川制置使胡世將共商籌運軍餉大計,決定採取水陸並運轉搬折用之法。自此後,宋軍糧儲稍為充足。 [53] 

吳玠歷史評價

張浚:臣奉使川陝,竊見主兵官除吳玠、王彥、關師古累經拔擢,備見可任外,其餘人才尚眾,謹開具如左:吳璘楊政可統大兵,田晟可總一路,王宗尹、王喜、王彥可為統制。 [55] 宋史全文》引
周聿:陝西諸路既命楊政帥熙河,吳璘帥秦鳳,然所屯之眾,皆四路忠勇之士,吳玠教習已逾十年,百戰之餘,所向無敵。 [56] 續資治通鑑》引
趙構:①材氣不羣,忠勇自奮。策足功名之會,騰聲關隴之間。比者擢帥涇原,盡護諸將。岐下之戰,尤為雋功。獲其酋豪,醜類折北。 [57] 《吳武安公功績記》引)②比以功伐,寖階顯榮。卻敵有沈果之機,馭軍適威愛之濟。 [57] 《吳武安公功績記》引)③朕嘗思其人以濟大業,及見宣撫司奏金人擁大兵而來,有吞噬四川之心,卿能保關克敵,挫彼虎狼之鋭,而壯朕興復之威,非謀以濟勇,能若是耶? [57] 《吳武安公功績記》引)④吳玠久在蜀,備著忠績。 [56] 《續資治通鑑》引
吳玠(右)繪像 吳玠(右)繪像 [58]
吳璘:方和尚原時,我內外至危急。敵以璘兄弟扼其後,終不敢輕向蜀。 [57] 《吳武順王璘安民保蜀定功同德之碑》引
王之望:吳玠以一軍見據和尚原,金人屢攻之不克,大破金人,殺其大帥,人多疑其不實。夫吳玠之勝,四太子之敗,固未可知。然金若不敗,則全無四川矣。案和尚原之捷,蜀賴以全,張匯所進節要,亦備言之非無實也。 [59] 《西事記》
明庭傑:①侯能撫士卒,同其甘苦。至軍政,則斬刈不一貸,故人人效死。……至第功賞,則斷以公論,無請託之私。性樂善,每觀史傳有可師者,必書之坐右,日誦七書。其用兵本孫、吳,而能窮其變化。雖功高貴顯,而居常極儉約。至推以予士,則略無少吝。其歿也,家無餘貲,至無宅以居。 [57] 《吳武安公功績記》)②忠烈吳武安公,中興名將。其撫養士卒似整套起;其勤儉精力似陶侃;違令必戮似孫子;憂國遠計、不幸近功似趙充國;身歿這日、知與不知莫不流涕又似李廣與羊祜也。是以能勝所難勝,守所難守,以保全蜀。使有數年之壽,則中原之復可幾也。 [60] 《吳武安公功績記·序》)
脱脱:①等玠善讀史,凡往事可師者,錄置座右,積久,牆牖皆格言也。用兵本孫、吳,務遠略,不求小近利,故能保必勝。御下嚴而有恩,虛心詢受,雖身為大將,卒伍至下者得以情達,故士樂為之死。選用將佐,視勞能為高下先後,不以親故、權貴撓之。……,晚節頗多嗜慾,使人漁色於成都,喜餌丹石,故得咯血疾以死。方富平之敗,秦鳳皆陷,金人一意睨蜀,東南之勢亦棘,微玠身當其衝,無蜀久矣。 [51] 宋史)②吳玠與弟璘智勇忠實,戮力協心,據險抗敵,卒保全蜀,以功名終,盛哉!……然玠晚頗荒淫,璘多喪敗,豈狃於常勝,驕心侈歟! [51] 《宋史》
佚名):吳玠用兵,本孫吳,務遠略不求近利,故能保必勝,而蜀賴以安。 [61] 草廬經略
黃道周:吳玠用兵,大有方略。屢言戰爭,當以利作。張浚不聽,一敗勢弱。急保散關,為蜀要着。恩結鳳翔,芻糧永若。更戰迭休,金兵屢卻。遠遺黃柑,令敵錯愕。金人始謀,謂玠西掠。道險東來,玠偏擁幕。三郡雖侵,失厚得薄。用火攻樓,酒缶撲剝。分紫白旗,金營橫虐。射目韓常,乘宵奔脱。西蜀既安,玠病早惡。為國亡身,英雄所樂。 [62] 廣名將傳
王夫之:盡南宋之力,充嶽侯(岳飛)之志,益之以韓(韓世忠)、劉錡、二吳(吳玠、吳璘),可以復汴京、收陝右乎?曰:可也。 [63] 讀通鑑論
朱軾:宋之南渡,巴蜀最為上游,所以藩蔽荊襄、控御關隴者也。二吳兄弟實經營之,始保和尚原,繼守仙人關,設形勢、據險阻,使金人不得軼越,而下流安矣。及和議既成,將遂分兵撤備,而璘與胡世將力陳其不可,終以保蜀。兄弟相繼數十年,綏輯人民,輔寧國家,可謂悉心以勤其事者,賢於張俊、楊沂中輩遠矣。 [64] 《史傳三編》
蔡東藩:①一門竟出兩名臣,伯仲同心拒敵人。莫怪蜀民崇食報,迄今廟貌尚如新。 [65] 宋史演義)②惟吳玠兄弟,保守隴蜀,迭建奇功,乃不與韓、嶽並稱,殊令後人無從索解。 [65] 《宋史演義》
李震:總而言之,建炎以來,宋軍之真能戰勝攻取,而予金人以真正打擊者,前有吳玠,後則世將及吳璘諸將也。(中國曆代戰爭史

吳玠軼事典故

吳玠良將作風

吳玠行軍作戰時遵從孫武吳起之戰法,只談遠略,不求小利,因此能每戰必勝。他統御部下嚴明而有恩惠,常常虛心詢問、接受意見。吳玠雖身為大將,但能聽取最下層的士卒的想法,因此士卒們都樂意為他拼死效命。吳玠選用將佐時,只視其功勞高低,不為親朋故舊或權貴而徇私情。 [66] 
吳玠喜讀史書,每次看到從前可以學習的事時,都將其一一記錄,置於座右。時間一久,牆壁上都是吳玠記下的格言。 [67] 

吳玠簡素愛民

吳玠素來不擺威儀,即使在擔任川陝宣撫副使後,也依舊不拘禮節。他常常揹着手外出步行,和普通士兵站着談話。幕僚擔心有刺客威脅其安全,吳玠致謝道:“確實像您所説的。但我的意圖不在這裏。國家不清楚我吳玠不才,授我宣撫副使之職。我只擔心軍民有冤屈無處申訴,被門吏阻隔,無法表達自己的意思。”幕僚聽後,深為佩服。 [68] 

吳玠義助劉子羽

吳玠兄弟受劉子羽舉薦,得以被宣撫處置使張浚委任。 [11]  後來,劉子羽被貶為單州、白州等地,張浚謫居福州,吳玠不僅為張浚求情,還兩次請求用自己節度使的官職為劉子羽贖罪,使其最終被複職提舉江州太平觀。宋高宗因其“篤於風義志行品德)”,特地下詔褒獎。士大夫也因此稱讚吳玠的義氣,歎服劉子羽的知人之明。 [69] 

吳玠庶弟為子

李心傳在《建炎以來朝野雜記》中的記載,他曾聽吳璘的女婿、太宰李邦彥的侄子李荀老説:吳拱本是吳玠之父吳扆與婢女所生的庶子,因吳扆懼怕妻子劉氏(吳玠、吳璘的母親),於是讓吳玠養吳拱為子。 [70] 

吳玠人際關係

輩分
關係
姓名
簡介
家世
曾祖父
吳廉
累贈太師、魏國公。
曾祖母
李氏
追封魏國夫人。
祖父
吳遂
累贈太師、楚國公。
祖母
齊氏
追封楚國夫人。
父親
吳扆
曾任指揮使,累贈太師、魯國公。
母親
劉氏
追封魯國夫人。
平輩
弟弟
官至四川宣撫使,封新安郡王。卒贈太師、信王,諡號“武順”。
子輩
長子
官至侍衞馬軍都指揮使,卒贈太尉,諡號“襄烈”。
次子
吳扶
——
三子
吳捴
——
四子
吳擴
——
幼子
吳揔
——
宋史》稱吳玠有五子:拱、扶、捴、擴、揔。但《吳武安公功績記》止載其三子:拱、扶、撝。今採《宋史》之説。
表格參考資料: [48]  [51]  [57] 

吳玠人物爭議

關於吳玠的死因,《宋史·吳玠傳》載其“晚節頗多嗜慾,使人漁色於成都,喜餌丹石,故得咯血疾以死”,即認為他好色且喜歡服食丹藥,最終患咯血病而死。 [51]  但據南宋洪邁夷堅志·吳少師》記述:吳玠“使人漁色成都”之事,或因其夏夜出師時本已免疫功能下降,倉促間飲用了含螞蝗蟲卵的髒水,致使體內幼蟲滋長並侵入內臟,造成穿孔而病入膏肓。於是委派快騎南下成都,速召名醫張鋭北上診治。至於“喜餌丹石”説,或許是張鋭替他調製黃泥白麪丸藥,與嗜毒無關。按《夷堅志》“天方劇暑”的記載,時值盛夏,而吳玠正卒於紹興九年(1139)六月仙人關抗金前線任上。故《夷堅志》所述逸事疑為同年酷暑致使氣息奄奄的病灶症候。總之,吳玠真正死因當為食源性寄生蟲穿孔發作而咯血,引起併發症,終告不治。 [71] 
有觀點認為吳玠本傳中關於其“嗜慾”、“漁色”、“喜餌丹石”的不實之辭,實際上源於《夷堅志·衞承務子》條。好事者穿鑿傅會,將他戰時誤飲含蟲髒水發病症狀,等同於好狎遊、飲卧娼家而得同病的衞承務子,形成他也有漁色、吞毒等觀點。洪邁編錄《衞承務子》一條時曾特地説明:“予頃記張鋭治吳少師事,絕相似雲。” [71] 

吳玠後世紀念

吳玠廊廟

吳玠吳璘紀念館 吳玠吳璘紀念館 [72]
今甘肅、陝西、四川等地仍留有吳氏的廟祠二十餘處,戰地遺址、遺蹟三十餘處,合計共有六十餘處,如莊浪吳王廟天水名將廟、徽縣忠烈祠、寶雞吳公祠鳳縣涪王祠及閬中錦屏山書刻等。
吳玠深知能控扼蜀口、固守東接梁洋水陸衝要,南系四川喉襟要害之地的興州,皆得益於嘉陵江漕運,故於紹興六年(1136年)冬十月,奏封嘉陵江神為“善濟侯”,始建江神廟於興州。時吳玠正置司興州,親督建此廟。因而,江神廟供奉的原本就是嘉陵江神“善濟侯”和奏封嘉陵江神,並主持興建江神廟的吳玠,因此也稱吳王廟。 [53] 

吳玠墓碑

吳山位於甘肅省徽縣城關東北隅橫翠一山,古名鐘樓山。“宋故將軍吳玠之墓”及“宋故開府吳忠烈墓誌銘碑”便座落在這裏。吳山原有墓葬封土壕兩座。一座已沒有了墓葬痕跡:另一座在碑之正東約九米處,狀呈圓形,高1.4米,底徑9.3米,底部用石塊築起約40釐米。
吳玠墓區
“宋故開府吳忠烈墓誌碑”座東朝西,高2.96米,寬1.53米,厚0.31米,碑額下面篆刻“宋故開府吳忠烈墓誌銘”10個大字,正文楷書共20行,每行70餘字,大部已剝落不可辯。據碑文自敍:“吳玠卒歸葬於德順軍水洛城北原先榮之地”,但宋金和議不久即被撕毀,故吳玠未能歸葬故鄉而葬於天河池。
解放初,墓區建築毀壞殆盡,僅存封土堆和墓碑,碑亦傾斜,無人管理。1963年2月11日,經甘肅省人民委員會公佈為省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劃定整個吳山及山上古柏皆在保護之列。1978年將墓碑復正,並建碑亭,加強了保護。1985年,由甘肅省文物局撥專款對碑亭進行了重修。 [43] 

吳玠史料索引

《吳武安公功績記》 [57]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 [51] 
《史傳三編·卷三十七·名臣傳二十九》 [64] 
參考資料
  • 1.    《三朝北盟會編·卷第一百九十五》:(紹興九年)六月二十一日已巳,吳玠薨。
  • 2.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吳玠,字晉卿,德順軍隴幹人。父葬水洛城,因徙焉。
  • 3.    《吳武安公功績記》:侯少沈毅,尚氣節,長於騎射,曉兵法,讀書能通大義。
  • 4.    《吳武安公功績記》:未冠,以良家子隸涇原軍。
  • 5.    《吳武安公功績記》:政和中,夏人犯邊緣,鏖戰立功,補進義副尉、權隊將。討浙西賊方臘,破其眾,擒酋長一人。又破河北賊,累功轉忠訓郎、權涇原第十一正將。
  • 6.    《吳武安公功績記》:夏人攻懷德軍,以百餘騎突擊追北,斬首百四十有六,轉秉義郎,擢本路第十二副將。
  • 7.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未冠,以良家子隸涇原軍。政和中,夏人犯邊,以功補進義副尉,稍擢隊將。從討方臘,破之;及擊河北羣盜,累功權涇原第十將。靖康初,夏人攻懷德軍,玠以百餘騎追擊,斬首百四十級,擢第二副將。
  • 8.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建炎二年春,金人渡河,出大慶關,略秦雍,謀趨涇原。都統制曲端守麻務鎮,命玠為前鋒,進據青溪嶺,逆擊大破之,追奔三十里,金人始有憚意。權涇原路兵馬都監兼知懷德軍。
  • 9.    《吳武安公功績記》:金人攻延安府,經略使王庶召曲端進兵,端駐邠州不赴,且曰:“不如蕩其巢穴,攻其必救。”端遂攻蒲城,命玠攻華州,拔之。
  • 10.    《吳武安公功績記》:金人謀趨涇州,端拒守麻務鎮,遣侯以前軍禦敵。侯進據青溪嶺,逆擊,大破之,轉武義郎、涇原路兵馬都監、知懷德軍。冬,以本道兵復華州。城破,命將士無殺掠,民皆安堵。
  • 11.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三年冬,劇賊史斌寇漢中,不克,引兵欲取長安,曲端命玠擊斬之,遷忠州刺史。宣撫處置使張浚巡關陝,參議軍事劉子羽誦玠兄弟才勇,浚與玠語,大悦,即授統制,弟璘掌帳前親兵。
  • 12.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四年春,升涇原路馬步軍副總管。
  • 13.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四年春,升涇原路馬步軍副總管。金帥婁宿與撒離喝長驅入關,端遣玠拒於彭原店,而擁兵邠州為援。金兵來攻,玠擊敗之,撒離喝懼而泣,金軍中目為“啼哭郎君”。金人整軍復戰,玠軍敗績。端退屯涇原,劾玠違節度,降武顯大夫,罷總管,復知懷德軍。張浚惜玠才,尋以為秦鳳副總管兼知鳳翔府。時兵火之餘,玠勞來安集,民賴以生。轉忠州防禦使。
  • 14.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九月,浚合五路兵,欲與金人決戰,玠言宜各守要害,須其弊而乘之。及次富平,都統制又會諸將議戰,玠曰:“兵以利動,今地勢不利,未見其可。宜擇高阜據之,使不可勝。”諸將皆曰:“我眾彼寡,又前阻葦澤,敵有騎不得施,何用他徙?”已而敵驟至,輿柴囊土,藉淖平行,進薄玠營。軍遂大潰,五路皆陷,巴蜀大震。
  • 15.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玠收散卒保散關東和尚原,積粟繕兵,列柵為死守計。或謂玠宜退守漢中,扼蜀口以安人心。玠曰:“我保此,敵決不敢越我而進,堅壁臨之,彼懼吾躡其後,是所以保蜀也。”玠在原上,鳳翔民感其遺惠,相與夜輸芻粟助之。玠償以銀帛,民益喜,輸者益多。金人怒,伏兵渭河邀殺之,且令保伍連坐;民冒禁如故,數年然後止。
  • 16.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始,金人之入也,玠與璘以散卒數千駐原上,朝問隔絕,人無固志。有謀劫玠兄弟北去者,玠知之,召諸將歃血盟,勉以忠義。將士皆感泣,願為用。張浚錄其功,承製拜明州觀察使。居母喪,起復,兼陝西諸路都統制。
  • 17.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紹興元年,金將沒立自鳳翔,別將烏魯摺合自階、成出散關,約日會和尚原。烏魯摺合先期至,陣北山索戰,玠命諸將堅陣待之,更戰迭休。山谷路狹多石,馬不能行,金人舍馬步戰,大敗,移砦黃牛,會大風雨雹,遂遁去。沒立方攻箭筈關,玠復遣將擊退之,兩軍終不得合。
  • 18.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金人自起海角,狃常勝,及與玠戰輒北,憤甚,謀必取玠。婁宿死,兀朮會諸道兵十餘萬,造浮樑跨渭,自寶雞結連珠營,壘石為城,夾澗與官軍拒。十月,攻和尚原。玠命諸將選勁弓強弩,分番迭射,號“駐隊矢”,連發不絕,繁如雨注。敵稍卻,則以奇兵旁擊,絕其糧道。度其困且走,設伏於神坌以待。金兵至,伏發,眾大亂。縱兵夜擊,大敗之。兀朮中流矢,僅以身免。張浚承製以玠為鎮西軍節度使,璘為涇原路馬步軍副總管。兀朮既敗,遂自河東歸燕山;復以撒離喝為陝西經略使,屯鳳翔,與玠相持。
  • 19.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二年,命玠兼宣撫處置使司都統制,節制興、文、龍三州。金久窺蜀,以璘駐兵和尚原扼其衝,不得逞,將出奇取之。時玠在河池,金人用叛將李彥琪駐秦州,睨仙人關以綴玠;復令遊騎出熙河以綴關師古,撒離喝自商於直搗上津。
  • 20.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三年正月,取金州。二月,長驅趨洋、漢,興元守臣劉子羽急命田晟守饒風關,以驛書招玠入援。
  • 21.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玠自河池日夜馳三百里,以黃柑遺敵曰:“大軍遠來,聊用止渴。”撒離喝大驚,以杖擊地曰:“爾來何速耶!”遂大戰饒風嶺。金人被重鎧,登山仰攻。一人先登則二人擁後;先者既死,後者代攻。玠軍弓弩亂髮,大石摧壓,如是者六晝夜,死者山積而敵不退。募敢死士,人千銀,得士五千,將夾攻。會玠小校有得罪奔金者,導以祖溪間路,出關背,乘高以闞饒風。諸軍不支,遂潰,玠退保西縣。敵入興元,劉子羽退保三泉,築潭毒山以自固,玠走三泉會之。
  • 22.    《宋史全文·卷十八下》:(紹興三年)夏四月……薩里罕留屯中梁山逾月,始自斜谷去興元。劉子羽與吳玠謀以兵邀之於武林關,不及。張浚遣統制官王俊復洋州、興元府。薩里罕既還鳳翔,乃遣十餘人持書與旗來招子羽、玠,子羽盡斬之,惟留一人使還,曰:“為我語賊,欲來即來,吾有死耳,何可招也!”玠亦遺薩里罕書,以大義責之,薩里罕乃止。
  • 23.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未幾,金人北歸,玠急遣兵邀於武休關,掩擊其後軍,墮澗死者以千計,盡棄輜重去。金人始謀,本謂玠在西邊,故道險東來,不虞玠馳至。雖入三郡,而失不償得。
  • 24.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進玠檢校少保,充利州路、階成鳳州制置使。
  • 25.    《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一百三十九》:宣撫副使胡世將言……紹興三年冬,吳玠失和尚原,遂致金人長驅,直犯殺金平,深入川口,當時非兵力不足,止緣糧盡,遂致不能堅守。
  • 26.    《續資治通鑑·卷一百十三·宋紀一百十三》:(紹興四年正月)是月,秦州觀察使、熙河蘭廓路馬步軍總管關師古叛,降偽齊。時師古自成都率選鋒軍統制李進、前軍統制戴鉞求糧於偽地,襲大潭縣,掩骨谷城,叛將慕容洧拔寨遁去。師古深入至石要嶺,遇敵兵,與戰,大敗。師古旋師大潭,內懷漸懼,單騎降於豫。自此失洮、岷之地,但餘階、成而已。
  • 27.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四年二月,敵復大入,攻仙人關。先是,璘在和尚原,餉饋不繼;玠又謂其地去蜀遠,命璘棄之,經營仙人關右殺金平,創築一壘,移原兵守之。至是,兀朮、撒離喝及劉夔率十萬騎入侵,自鐵山鑿崖開道,循嶺東下。玠以萬人當其衝。璘率輕兵由七方關倍道而至,與金兵轉戰七晝夜,始得與玠合。
  • 28.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敵首攻玠營,玠擊走之。又以雲梯攻壘壁,楊政以撞竿碎其梯,以長矛刺之。璘拔刀畫地,謂諸將曰:“死則死此,退者斬!”金分軍為二,兀朮陣於東,韓常陣於西。璘率鋭卒介其間,左縈右繞,隨機而發。戰久,璘軍少憊,急屯第二隘。金生兵踵至,人被重鎧,鐵鈎相連,魚貫而上。璘以駐隊矢迭射,矢下如雨,死者層積,敵踐而登。撒離喝駐馬四視曰:“吾得之矣。”翌日,命攻西北樓,姚仲登樓酣戰,樓傾,以帛為繩,挽之復正。金人用火攻樓,以酒缶撲滅之。玠急遣統領田晟以長刀大斧左右擊,明炬四山,震鼓動地。明日,大出兵。統領王喜、王武率鋭士,分紫、白旗入金營,金陣亂。奮擊,射韓常,中左目,金人始宵遁。玠遣統制官張彥劫橫山砦,王俊伏河池扼歸路,又敗之。以郭震戰不力,斬之。
  • 29.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是役也,金自元帥以下,皆攜孥來。劉夔乃豫之腹心。本謂蜀可圖,既不得逞,度玠終不可犯,則還據鳳翔,授甲士田,為久留計,自是不妄動。
  • 30.    《吳武安公功績記》:四月,徙鎮定國,除川陝宣撫副使。
  • 31.    《續資治通鑑·卷一百十三·宋紀一百十三》:(紹興四年)夏,四月,庚辰朔,制授吳玠定國軍節度使、川陝宣撫副使。玠因除宣副,遂移鎮、加恩,帝賜以所御戰袍、器甲,且賜親筆曰:“朕恨阻遠,不得拊卿之背也!”
  • 32.    《續資治通鑑·卷一百十三·宋紀一百十三》:(紹興四年四月)丙戌,吳玠與金人戰,敗之,遂復鳳、秦、隴州。
  • 33.    《吳武安公功績記》:秋七月,朝廷錄仙人關功,進檢校少師、奉寧、保靜軍節度使。
  • 34.    《宋史全文·卷十九上》:(紹興四年十一月)岳飛之取襄陽也,朝廷命宣撫副使吳玠乘機牽制,玠遣從儀以兵入偽地,遇敵,勝之。
  • 35.    《宋史全文·卷十九中》:(紹興五年)十有二月庚子,詔神武系北齊軍號,宜以行營護軍為名。神武前軍改稱中護軍,左軍稱前護軍,後軍稱後護軍,劉光世所部稱左護軍,吳玠右護軍,王彥前護副軍。
  • 36.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六年,兼營田大使,易保平、靜難節。
  • 37.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七年,遣裨將馬希仲攻熙州,敗績,又失鞏州,玠斬之。
  • 38.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玠與敵對壘且十年,常苦遠餉勞民,屢汰冗員,節浮費,益治屯田,歲收至十萬斛。又調戍兵,命梁、洋守將治褒城廢堰,民知灌溉可恃,願歸業者數萬家。
  • 39.    《吳武安公功績記》:九年春三月,侯以疾革乞解事。天子惻然憂之,命成都守胡世將訪蜀善醫者治其疾,又馳國醫往視。未至,而侯以六月已已薨于軍,享年四十七。已亥,遺表聞,上震悼,輟視朝,特贈少師。
  • 40.    《續資治通鑑·卷一百二十二·宋紀一百二十二》:(紹興九年六月)保平、靜難軍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四川宣撫使吳玠薨於仙人關,年四十七。詔輟朝二日,贈少師,賻帛千匹。
  • 41.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九年,金人請和。帝以玠功高,授特進、開府儀同三司,遷四川宣撫使,陝西階、成等州皆聽節制。遣內侍奉親札以賜,至,則玠病已甚,扶掖聽命。帝聞而憂之,命守臣就蜀求善醫,且飭國工馳視,未至,玠卒於仙人關,年四十七。贈少師,賜錢三十萬。……諡武安,作廟於仙人關,號思烈。
  • 42.    《宋史全文·卷二十下》:四川宣撫使吳玠薨於仙人關治所,年四十七。……玠後諡武安。
  • 43.    南宋哪位名將曾經殺的金兀朮割須棄袍 不是岳飛  .鳳凰網.2011-11-20[引用日期2013-11-18]
  • 44.    《吳武安公功績記》:九月丙申,其弟璘奉喪塟於德順軍水洛城。
  • 45.    《續資治通鑑·卷一百二十二·宋紀一百二十二》:(紹興九年)十一月……帝諭大臣曰:“吳玠久在蜀,備著忠績,雖已優加卹典,然聞其家頗貧,可謂錢三萬緡,仍進其弟軍職,令撫其家屬。”故有是命。
  • 46.    《續資治通鑑·卷一百二十二·宋紀一百二十二》:(紹興十年正月)詔作忠烈廟於仙人關,以祠吳玠。
  • 47.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淳熙中,追封涪王。
  • 48.    白壽彝.《中國通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7
  • 49.    《建炎以來朝野雜記·乙集·卷十二》“中興異姓七王異”條:紹熙(此應為淳熙之誤,吳拱卒於淳熙年間)初,吳拱為騎帥,始訴父玠有保蜀功,而爵不稱,乃封涪王。
  • 50.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方富平之敗,秦鳳皆陷,金人一意睨蜀,東南之勢亦棘,微玠身當其衝,無蜀久矣。故西人至今思之。
  • 51.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  .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3-11-18]
  • 52.    《宋史全文·卷二十上》:(紹興七年二月)丙午,川陝宣撫副使吳玠初置銀會子於河池,迄今不改。
  • 53.    江神廟考  .漢中市檔案局[引用日期2017-10-12]
  • 54.    《宋會要輯稿·食貨六一》:(紹興)七年……五月……二十三日,給事中兼直學士院胡世將言:“吳玠等能憂國恤民,發戲下之眾以興渠堰,廣灌之用,為富國與強兵之資,寬疲瘵遠輸之急,其體國之忠,有足嘉者。臣謂宜吒以風勵將帥,使鹹知朝廷之意,各務究心興修水利,措置營田,以省饋運而寬民力。慾望將今來降詔敕牓文,令有司行下諸大帥及統兵官等照會,將王俊、楊從義等特賜旌賞,以為忠勞之勸。”從之。
  • 55.    《宋史全文·卷十九上》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7-10-27]
  • 56.    《續資治通鑑·卷一百二十二·宋紀一百二十二》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7-10-22]
  • 57.    《名臣碑傳琬琰之集》  .殆知閣[引用日期2017-10-10]
  • 58.    王雲石.中國古代刀馬人物圖譜:天津人民美術出版社,2005-01:126
  • 59.    南宋·李心傳·《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四十八》
  • 60.    《三朝北盟會編·卷第一百九十五》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7-10-10]
  • 61.    草廬經略-明-佚名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3-11-18]
  • 62.    明·黃道周:《廣名將傳·卷十五·宋》
  • 63.    《宋論·卷十·高宗》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7-10-10]
  • 64.    《史傳三編·卷三十七》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3-06-27]
  • 65.    宋史演義:破劇盜將帥齊驅 敗強虜弟兄著績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8-10-09]
  • 66.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用兵本孫、吳,務遠略,不求小近利,故能保必勝。御下嚴而有恩,虛心詢受,雖身為大將,卒伍至下者得以情達,故士樂為之死。選用將佐,視勞能為高下先後,不以親故、權貴撓之。
  • 67.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玠善讀史,凡往事可師者,錄置座右,積久,牆牖皆格言也。
  • 68.    《續資治通鑑·卷一百十三·宋紀一百十三》:玠素不為威儀,既除宣撫副使,簡易如故。常負手步出,與軍士立語,幕客請曰:“今大敵不遠,安知無刺客?萬一或有意外,豈不上負朝廷委任之意,下孤軍民之望哉?”玠謝曰:“誠如君言。然玠意不在此。國家不知玠之不肖,使為宣撫,恐軍民之間有冤抑無告者,為門吏所隔,無由自達耳。”幕客乃服。
  • 69.    《宋史全文·卷十九上》:癸丑,白州安置劉子羽放令逐便。初,吳玠除川陝副使,乃奏辭新命,且言:“屢破金人,豈臣之功?乃子羽知臣而薦拔之功也。望追還成命,於張浚與子羽少寬典刑。”上曰:“進退大臣,蔽自朕志,豈可由將帥之言?可聽子羽自便。”……戊戌,責授單州團練副使劉子羽復右朝散大夫、提舉江州太平觀。時吳玠復辭兩鎮之節,且言:“子羽累年從軍,亦薄有忠勤可錄。念其父韐靖康間死節京城,其母恐子羽斥死嶺海,無復自新,非陛下善善及子孫之意。伏望聖慈特許臣納前件官,少贖子羽之罪。”翌日,詔玠篤於風義,降詔獎諭。士大夫以此多玠之義,而服子羽之知人焉。
  • 70.    《建炎以來朝野雜記·卷十二·乙集》:吳襄烈拱,本吳涪王玠庶弟也。父扆為軍校,娶劉氏,生子玠、璘,既而其家婢生拱。劉氏悍而妬,扆憚之,命玠名為已子。然拱為人頗類玠,屢歷行陣,亦得軍士心。晚與璘子挺同為管軍節度使,而玠官止使相,拱止節制使;璘官至太傅,封新安郡王,挺亦至太尉。古人言“智將不如福將”,玠、璘近之矣。奉議郎李荀老,太宰邦彥猶子也,娶璘中女,能道其家事如此雲。其後挺子曦以叛誅,璘之他子孫皆廢徙,朝廷念玠保蜀之功,特免連坐焉。
  • 71.    吳涪王節恃《夷堅志》  .網易[引用日期2017-10-12]
  • 72.    吳玠吳璘紀念館  .新華網甘肅頻道.2008-01-07[引用日期2013-11-18]
  • 73.    吳玠  .中國大百科全書[引用日期2023-0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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