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馬曜
鎖定
司馬曜四歲時被封為會稽王,鹹安二年(372年)晉簡文帝駕崩前夕被立為皇太子並繼承皇位,時年十一歲。最初由大司馬桓温輔政,寧康元年(373年)桓温去世,又由從嫂崇德太后褚蒜子臨朝聽政。太元元年(376年)太后歸政,實權由謝安為代表的陳郡謝氏掌握。太元八年(383年)在謝安等的輔佐下,擊敗前秦大軍,贏得淝水之戰的勝利,保全了東晉王朝的國運。
- 全 名
- 司馬曜
- 別 名
- 晉孝武帝
- 字
- 昌明
- 諡 號
- 孝武皇帝
- 封 號
- 會稽王(即位前)
- 廟 號
- 烈宗
- 年 號
- 寧康(373年)、太元(376年)
- 所處時代
- 東晉
- 民族族羣
- 漢人
司馬曜生平經歷
司馬曜登基過程
晉孝武帝司馬曜,字昌明,生於晉哀帝隆和元年(362年)。他的祖父是東晉開國皇帝晉元帝司馬睿,父親是會稽王司馬昱(後來的簡文帝),母親是李陵容(孝武文太后)。司馬昱共有七個兒子,但前五個都早亡,只有司馬曜和胞弟司馬道子存活下來。
興寧三年(365年)琅邪王司馬奕繼承皇位後,司馬昱徙封琅邪王,四歲的司馬曜則繼其父會稽王之位。
東晉自司馬睿開國江左以來,一直處於士族門閥的輪流支配之下,形成門閥政治的格局,而除了元帝司馬睿、明帝司馬紹稍有作為以外,其他皇帝都是幾乎傀儡般的存在。到了簡文帝司馬昱時,這種皇權不振、士族專權的局面更達到極點,桓温完全掌控了朝廷大政,連謝安都視其為“君”
[2]
,史稱“政由桓氏,祭則寡人”
[1]
,而他的野心則是要簡文帝“禪位於己”
[3]
,達到傾移晉鼎的目的。簡文帝登基僅八個月便得了重病,於鹹安二年(372年)七月二十三日連發四詔,催促尚居姑孰的桓温入朝輔政,桓温故意推辭;五天後,簡文帝病情加劇,遂冊封會稽王司馬曜為皇太子,並遺詔“大司馬温依周公居攝故事”,又説:“少子可輔者輔之,如不可,君自取之。”
[4]
此時的晉朝國運可以説到了千鈞一髮的地步,因為桓温完全可以憑藉簡文帝遺詔而篡晉自立,這是其他士族所不願看到的。因此,出身太原王氏的侍中王坦之當着簡文帝的面撕掉了這封詔書,簡文帝被迫同意將遺詔改為“家國事一稟大司馬,如諸葛武侯(諸葛亮)、王丞相(王導)故事。”隨即簡文帝駕崩。
[4]
但羣臣中仍有懾於桓温淫威的人提議:““當須大司馬處分。”出身琅琊王氏的尚書僕射王彪之正色説:“天子崩,太子代立,大司馬何容得異?若先面諮,必反為所責。”於是朝議確定,皇太子司馬曜登基為帝,是為孝武帝。
[4]
崇德太后又以司馬曜年幼,又在為大行皇帝服喪為由,再次命桓温行周公居攝故事,命令下達後,王彪之説:“此異常大事,大司馬必當固讓,使萬機停滯,稽廢山陵,未敢奉令,謹具封還。”此令遂未施行。
[4]
就在晉室命懸一線、不絕如縷的關鍵時刻,各家士族門閥聯手阻止了桓温篡晉的陰謀,確保了司馬曜的順利即位及東晉王朝的延續。
孝武帝司馬曜剛繼位三個月,就發生了道教徒盧悚率眾三百人攻入建康殿庭,掠取武庫兵器,欲復辟海西公司馬奕的變亂。此亂矛頭直指桓温,客觀上增加了王、謝等士族抗拒桓温的效果。桓温在寧康元年(373年)二月自姑孰入京,風傳他有誅王、謝,移晉鼎的打算,王坦之、謝安等嚴陣以待,桓温也只就前一年冬所謂彭城妖人盧悚率眾突入殿庭一事窮加究治。
[4]
稍後桓温生病,病中猶要求朝廷為其加九錫,王坦之、謝安等延宕其事。
[3]
是年七月,桓温死。孝武帝繼位之初的危機期總算有驚無險地過渡了。
司馬曜謝氏秉政
桓温雖死,門閥政治的格局依然延續。由於孝武帝年幼,為了防止桓温之弟桓衝等譙國桓氏人物繼續專權,謝安在桓温死後請出孝武帝從嫂崇德太后褚蒜子第三次臨朝聽政。
[4]
史載:“時天子幼弱,外有強臣,安與坦之盡忠輔衞,卒安晉室。”
[4]
謝安和王坦之在擁立孝武帝、匡扶晉室的過程中立下大功,自然也得到報償。所以,東晉實權仍由士族門閥把持,只不過由譙國桓氏逐漸轉移到太原王氏和陳郡謝氏手中。
寧康三年(375年)五月,王坦之死,謝安勢力更盛,與桓衝分處中外,形成東晉權力結構的平衡。同年八月,孝武帝大婚,迎娶太原王氏名士王濛的孫女王法慧為皇后,其弟琅邪王司馬道子也迎娶王坦之的從侄女為王妃,這不僅使太原王氏的影響力繼續存在於東晉朝廷,也為孝武帝后期主相相持的政局埋下伏筆。
太元元年(376年)正月初一,孝武帝加元服,崇德太后歸政,謝安以中書監錄尚書事,成為名副其實的宰相。
[5]
謝安當權的最大弱點在於沒有可靠的軍事力量作為支撐。由於對內要防範仍在荊州盤踞的桓衝勢力,對外要對付日益強盛的前秦政權,陳郡謝氏對於武力的需求迫在眉睫。
太元二年(377年),謝安推舉自己的侄兒謝玄為兗州刺史,鎮守廣陵(今江蘇省揚州市),兩年後又兼領徐州刺史,駐節北府(今江蘇省鎮江市)。謝玄在此期間招募劉牢之、何謙、諸葛侃、高衡、劉軌、田洛及孫無終等驍將,整合他們麾下以流民為主的軍隊,組成了赫赫有名的“北府兵”。
[6]
北府兵戰鬥力極強,不僅鞏固了陳郡謝氏的勢力,更為江左華夏政權的存續提供了堅強的保障。
司馬曜抗秦戰爭
孝武帝自登基以來,就一直面臨氐族政權前秦的威脅,東晉西部的益州和梁州就在寧康元年(373年)冬被前秦攻陷。太元以後,隨着前秦天王苻堅相繼滅掉前涼、代國,完成了對中國北方的統一,對東晉的覬覦之心也就更加強烈。此後秦晉交界的江淮一帶形勢愈發緊張,大戰一觸即發。
太元三年(378年)四月,前秦派苻丕攻打襄陽,荊州刺史桓衝抵禦,孝武帝詔命謝玄發徐、兗、青三州人丁,遣彭城內史何謙遊軍淮泗以為形援。
[7]
何謙出兵是北府軍的首次出戰,從此以後,上下游桓、謝軍隊配合,彼此策應,以分前秦兵鋒,形成東晉戰略的一個特點,對於保障最終勝利起了重大作用。同年七月,秦軍也採取東西策應的戰略,秦將彭超請攻彭城,與攻襄陽之苻丕相互呼應。苻堅同意彭超的方略,並從西線分俱難、毛盛等軍自襄陽東略淮陰、盱眙,與彭超等合勢。從此東晉在下游開始受到壓力。到太元四年(379年)正月,襄陽失守,東晉守將朱序被俘,其後彭城、下邳、淮陰、盱眙先後併入前秦,建康告急,形勢對東晉更加不利。
[5]
太元四年(379年)六月,北府兵在君川打敗秦軍,前秦勢力被逐於淮北,建康緊急狀態得以解除。儘管西線局勢仍不容樂觀,但君川之捷使北府兵獲得鍛鍊,提高了士氣,為應付以後主戰場的東移和展開淝水之戰作了必要的準備。翌年幽州爆發苻洛、苻重之亂,苻堅忙於平叛,一時無暇南侵。
太元六年(381年)十二月至次年九月,桓衝在荊州與前秦軍屢有戰事,或守或攻,小有收穫。前秦以苻融為徵南大將軍,籌劃攻晉。
太元七年(382年)十月,苻堅將大舉攻晉的計劃公開於羣臣,羣臣大多反對,強調“謝安、桓衝皆江表偉人,君臣輯睦,內外同心”
[5]
,然而苻堅志在必得,一意孤行,甚至已經安排孝武帝當尚書左僕射,謝安為吏部尚書,桓衝為侍中,並在長安給他們修好府邸。
[8]
太元八年(383年)五月至七月,桓衝率眾十萬反攻襄陽,分遣劉波等攻沔北諸城,楊亮攻蜀,郭銓攻武當。前秦苻睿、慕容垂眾五萬救襄陽,張崇救武當,張蠔、姚萇救涪城。這是桓衝在淝水之戰前夕為了減輕建康壓力而採取的一次大規模策應行動,使苻堅南侵之師疲於奔命。謝玄部下廣陵相劉牢之亦於此時遣宣城內史胡彬率眾向壽陽,以為攻襄陽的桓衝軍聲援,顯示出大敵當前時東晉內部桓、謝兩大門閥的團結。
[9]
但與此同時,桓衝推薦王薈出任江州刺史,謝安則推出謝輶來當江州刺史,兩方衝突又起,最後謝氏讓步,孝武帝以桓衝自領江州刺史。
[10]
這反映出門閥之間的潛在矛盾,為同仇敵愾的表象下增添了不和諧音符。
太元八年(383年)八月,前秦天王苻堅下詔大舉攻晉,試圖統一中國,淝水之戰終於爆發。苻堅親率步兵60萬、騎兵27萬、羽林郎(禁衞軍)3萬,共90萬大軍從長安南下,綿延數千裏,水陸齊進,僅運糧船隻就有萬艘。同時,苻堅又命梓潼太守裴元略率水師7萬從巴蜀順流東下,向建康進軍。苻堅驕狂地宣稱:“以吾之眾旅,投鞭於江,足斷其流。”這就是著名典故“投鞭斷流”的來歷。
[9]
東晉北上抗擊秦軍的總共兵力才8萬,在宰相謝安的主持下,以謝石為大都督,謝玄為前鋒,北府兵為主力,前往迎戰。當時秦軍前鋒苻堅之弟苻融率30萬大軍首先到達潁口,秦軍初戰告捷,攻佔壽陽,又截斷了東晉派來救援的胡彬軍的退路,將其團團包圍在硤石。苻堅接到捷報大喜,他留大軍於項城,帶輕騎八千趕到壽陽,又派在襄陽俘獲的東晉將領朱序去勸降晉軍。
[9]
朱序則心懷故國,將秦軍部署和盤托出,並建議趁秦軍未完全集結,迅速出擊。謝石本來是打算堅守不戰,聽了朱序的話後便改變了作戰方針,決定主動出擊。十一月,謝玄派劉牢之率精兵五千強渡洛澗,去攻擊對手的5萬人馬,大獲全勝,斬前秦梁成等10將。
[9]
洛澗之戰令晉軍信心倍增,謝石繼續揮軍水陸並進,直抵淝水東岸,在八公山邊紮下大營,與壽陽的秦軍隔岸對峙。謝玄見雙方力量對比懸殊,形勢又不容許晉軍曠日持久地打消耗戰,便派使者去秦營,要求秦軍把陣地稍向後退,空出一塊地方,好讓雙方一決勝負。苻堅認為讓軍隊稍向後退,待晉軍半渡過河時,再以騎兵衝殺,這樣就可以取得勝利,於是就答應了謝玄的要求,指揮秦軍後撤。結果秦軍一後撤就失去控制,陣腳大亂。謝玄率領八千多騎兵趁勢搶渡淝水,向秦軍發動猛攻。朱序這時在陣後乘勢喊叫:“秦軍敗了!秦軍敗了!”
[9]
秦軍有很多是強徵入伍的,而且由多個民族組成,可謂同牀異夢,人心本來就不穩,朱序這一喊,以為真的敗了,越發慌亂,爭相逃命,幾十萬軍隊就像山崩了一樣丟盔棄甲的大潰逃。謝玄等乘勝追擊,直至青岡(今壽陽縣西三十里)。此時,前秦名將苻融戰死,苻堅中了流矢,單騎北逃,朱序乘亂投奔晉營,東晉獲得淝水之戰的勝利。
[9]
淝水之戰是中國歷史上以少勝多、以弱勝強的著名戰例,並給後人留下了著名的歷史典故和成語。如“投鞭斷流”、“風聲鶴唳”、“八公山上,草木皆兵”等,一直膾炙人口。
淝水之戰後,東晉趁北方大亂之機,收復了巴蜀及山東河南大片失地,一直打到黃河北面的鄴城。後來由於翟魏、後秦、後燕等胡族政權的反攻加上東晉朝廷的內鬥,東晉在淝水戰後所收復的淮北土地至孝武帝末年又大部喪失。
司馬曜主相相持
淝水之戰的勝利延續了東晉王朝的命脈,但內部的權力結構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隨之而來的則是統治集團的內訌。在門閥政治下隱忍已久的孝武帝司馬曜在前秦南侵期間的太元八年(383年)九月便以胞弟琅邪王司馬道子錄尚書六條事,開始分謝安的權。
[1]
陳郡謝氏主導了淝水之戰的勝利,卻遭遇功高不賞的窘境。這一是因為長江上下游的桓、謝矛盾,但該矛盾由於淝水戰後不久桓衝死去、桓氏暫時無人而化解;二是因為孝武帝、司馬道子代表的司馬氏皇權向士族門閥的挑戰,這是導致謝氏面臨危機的主要原因。當時太原王氏的王國寶等人以“讒諛之計”離間孝武帝與謝安關係
[11]
,再加上謝安本有名士情結,不願爭權奪利,便作出讓步,於太元九年(384年)八月自請北征,並於翌年四月出居廣陵,八月去世。司馬道子順理成章地成為揚州刺史、錄尚書事、都督中外諸軍事。隨着謝安被排擠及死去,謝玄也不能自安於北府之任,加以北伐失利和疾病的原因,於太元十二年(387年)正月解除兵權,退就會稽內史,一年後去世,他所節制的徐、青、兗三州也先後被司馬道子(兼領徐州刺史)和譙王司馬恬(青、兗二州刺史)這兩位皇室成員瓜分。謝玄的引退標誌着陳郡謝氏的門閥政治落下帷幕,也意味着孝武帝完成了皇權的收回。
儘管孝武帝實現了親政,“威權己出”
[1]
,但他顯然不是一位合格的君主。孝武帝與其弟司馬道子一起沉湎酒色,把宮廷搞的烏煙瘴氣,又信奉佛教,寵幸僧尼,朝政日益昏暗。然而,在孝武帝和司馬道子“酣歌為務”的表面下,兄弟之間卻潛藏着深刻的矛盾,從而形成了太元后期的“主相相持”格局。主相相持直接表現為外戚太原王氏內部的矛盾,即孝武帝王皇后出身的王恭一系和琅邪王妃出身的王忱、王國寶一系之間的鬥爭。太原王氏雖繼陳郡謝氏而興,但既無人才亦無事功,不足以制約皇權並維持政局的平衡,只有分別依附司馬氏而貪圖門户利益,這與此前的門閥政治格局已大不相同。司馬道子成為宰相後,權勢越來越大,袁悦之更勸司馬道子專攬朝政,王恭乃請孝武帝殺袁悦之。孝武帝託以它罪殺袁悦之於市中,“既而朋黨同異之聲,播於朝野矣”。
[12]
主相之間的矛盾由於袁悦之被殺而公開化了,這是太元十四年(389年)十一月的事。
[13]
太元十四年(389年)六月和太元十五年(390年)正月,鎮江陵的荊州刺史桓石民和鎮京口的青、兗二州刺史譙王司馬恬相繼死去,對上下游的爭奪遂成為主相相持的焦點。江陵、京口兩藩分別為王忱和王恭所得,到太元十五年(390年)八月,司馬道子又以其同黨庾楷為豫州刺史。
太元十七年(392年)十月,王忱病死於荊州刺史任上,激起了孝武帝奪回荊州的努力,東晉政局又為之一變。司馬道子欲以王國寶繼其弟為荊州刺史,孝武帝自然不樂見荊州這塊肥肉落入司馬道子手中,他迅速採取行動,不經司馬道子所控制的吏部銓選,以“中詔”任命心腹近臣殷仲堪為荊州刺史。
[14]
與此同時,孝武帝還任命“以才學文章見暱”
[15]
的郗恢代替以老病退的朱序為雍州刺史,鎮守襄陽。透過這一系列的人事變動,孝武帝在主相相持中佔了上風。
司馬曜戲言被弒
太元二十一年九月庚申日(396年11月6日),孝武帝在後宮清暑殿中與張貴人一起喝酒。孝武帝喝高了,對張貴人開玩笑説:“你年近三十,美色大不如前,又沒生孩子,白佔着一個貴人的名位,明天我就廢了你,另找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張貴人聽了後內心妒火中燒,而爛醉如泥的孝武帝毫無察覺,玩笑越開越厲害,張貴人遂起殺心。她先讓孝武帝周邊的宦官們也喝醉,等孝武帝和宦官們紛紛醉倒睡去後,她召來心腹宮女,乘孝武帝熟睡之際,用被子把睡夢中的孝武帝給活活捂死了。
[16-17]
隨後,張貴人謊稱皇帝於睡夢中“魘崩”。中書令王國寶深夜前來,叩打禁宮的大門,打算進去替皇帝撰寫遺詔,被王恭之弟侍中王爽阻止。而當時司馬道子(已徙封會稽王)也終日聲色犬馬,由其子司馬元顯執政,這對父子原本就站在孝武帝的對立面,正當主相相持中被孝武帝一方壓制,對孝武帝之死求之不得,因而對張貴人不予追究。
[17]
皇太子司馬德宗即位,是為晉安帝,晉安帝的智力殘疾程度甚於晉惠帝,自然也不會追究父皇之死。史學家呂思勉懷疑孝武帝以酒後戲言而被張貴人所弒乃真兇散佈的謠言,但他被宮人弒殺應屬無疑,從而暗示孝武帝之死很可能是司馬道子父子及其黨羽王國寶等人策劃的陰謀。
[18]
司馬曜為政舉措
司馬曜政治
孝武帝當政的最大亮點就是皇權的恢復。自司馬睿開國江左、與琅琊王氏“共天下”以後,東晉皇帝“雖有南面之尊,無總御之實,宰輔執政,政出多門,權去公家,遂成習俗”
[19]
,這就是所謂的門閥政治。七十年來,琅琊王氏、潁川庾氏、譙國桓氏、陳郡謝氏相繼粉墨登場,左右朝政,架空皇帝。孝武帝之父簡文帝司馬昱臨終時,甚至都萌生了放棄天下、讓與桓温的念頭,可見司馬氏皇權已跌落到谷底。孝武帝即位後,謝安為代表的陳郡謝氏當國,孝武帝也只能“富於春秋,政不自己”。
[20]
淝水之戰後,孝武帝展開了對皇權的伸張,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在短短几年間排擠了陳郡謝氏,成功實現了“威權己出”。
[1]
孝武帝之所以能迅速衝破門閥政治的格局而恢復皇權,主要原因並不在於他自己的能力和才幹,而是因為士族門閥日趨沒落,到此時人才已凋零殆盡。正如史學家祝總斌所説:“掌握東晉政治軍事大權的高級士族開始有王導、王敦,其後有庾亮、庾冰,再後有桓温,而到孝武帝時,卻沒有這樣一些可以左右政局使君主俯首聽命的人物了。”
[21]
坐鎮荊州的桓衝沒有其兄的能力與威望,且在淝水戰後不久死去;謝安雖對淝水之戰的勝利立下汗馬功勞,但在戰後就屢遭讒毀,處於功高不賞的尷尬境地,再加上他本人仍不失名士風骨,不願兵戎相見,遂主動交出權力。孝武帝正是抓住了士族門閥無人的機會,恢復皇權終見成效。
孝武帝伸張皇權,主要依靠的是胞弟琅玡王司馬道子,他任用司馬道子來取代謝安的地位,進而鞏固了司馬氏的皇權。孝武帝對於另一宗室譙王司馬恬也“深杖之”。
[22]
此外,孝武帝還大力提拔儒學寒士,以排擠玄學士族,代表人物有徐邈、範寧、王雅、車胤等。孝武帝恢復皇權,為時人所矚目,如範弘之致司馬道子箋中説:“晉自中興以來,號令威權多出強臣,中宗(元帝司馬睿)、肅祖(明帝司馬紹)斂袵於王敦,先皇(簡文帝司馬昱)受屈於桓氏。今主上親覽萬機,明公(司馬道子)光贊百揆,政出王室,人無異望……”。
[23]
劉波上孝武帝疏則言:“往者先帝以玄風御世,責成羣后,坐運天綱,隨化委順,故忘日計之功,收歲成之用。今禮樂征伐自天子出,相王(司馬道子)賢俊,協和百揆,六合承風,天下響振……”。
[24]
可見孝武帝確實達到了“親覽萬機”、“禮樂征伐自天子出”的目標。
但是,孝武帝和司馬道子並未能妥善運用權力,反而因其貪圖享樂、沉溺酒色而使朝政日益昏暗。史稱其時“會稽王道子傾弄朝權,其所樹之黨,貨官私獄,烈祖(孝武帝)昏迷,不聞司敗,晉之綱紀大亂焉。”
[25]
另一方面,孝武帝和司馬道子之間的矛盾日益加深,雙方以其親信搶奪地盤,形成“主相相持”的局面,儘管如此,正如史學家田餘慶所言:“但有太后(李陵容)周旋制約,終於使孝武帝不廢黜道子,道子亦不危及孝武帝。終太元之世,孝武帝與道子始終維持着雖相依維、復有矛盾的關係,這種關係,正是時局雖然紛壇坦迄無內戰的原因之一。”
[26]
然而,隨着孝武帝突然遇弒,繼位的晉安帝是智障人士,權力遂盡歸道子父子,孝武帝遺留的矛盾迅速升級,加上桓玄為代表的士族門閥捲土重來、孫恩為代表的道教勢力勃然興起,很快引發了東晉末年的一連串內亂與混戰,最後司馬氏皇權與士族門閥在戰亂中同歸於盡。
司馬曜經濟
孝武帝時,在經濟上實行了賦役改革。西晉時行佔田課田制,無論田之有無多少,一律按一夫五十畝計税,共收田租四斛。東晉成帝年間,又改以田畝為準,丈量百姓之田,按一畝三升徵税。到了孝武帝太元二年(377年),又依據形勢變化,恢復了西晉以人丁為準的賦税方法,王公以下每口徵税三斛,在役之人不交税。
[27]
為了保證税源,太元年間還“蒐簡民實,三吳頗加澄檢,正其裏伍”。
[28]
通過這次賦役整頓,東晉經濟大有改觀。史載:“至於(太元)末年,天下無事,時和年豐,百姓樂業,谷帛殷阜,幾乎家給人足矣”。
[27]
司馬曜文化
寧康三年(377年)九月開講《孝經》,尚書僕射f謝安侍坐於旁,尚書陸納伴講,侍中卞耽伴讀,黃門侍郎謝石、吏部郎袁宏手執經書,中書侍郎車胤與丹陽尹王混選取文句,為當時的一大文化盛事。
[29]
孝武帝還親行釋奠禮,後又試圖恢復明堂郊祀之禮。
[1]
[30]
太元九年(384年),尚書謝石奏請恢復國學,與已有之太學並立,得到孝武帝批准
[31]
,於太元十年(385年)二月立國學(國子學),命公卿子弟入學,同時還在國學西側修建“夫子堂”,開廟學合一之先河。
[1]
[32]
此後國學一直延續,並演變為國子監,成為歷代之最高學府。
太元十一年(386年)八月,孝武帝加封孔子後裔孔靖之為奉聖亭侯,並創建“宣尼廟”以供其奉祀孔子。
[33]
孝武帝時期在建康創建的孔廟是曲阜闕里之外建立孔廟的濫觴。孝武帝尊儒興學的舉措,也是與政治上恢復皇權相配套的,不過收效不是很好,國子祭酒殷茂上疏稱:“自學建彌年,而功無可名。憚業避役,就存者無幾;或假託親疾,真偽難知,聲實渾亂,莫此之甚”,請求孝武帝加以整飭。孝武帝雖採納他的意見,但未見舉措。
[31]
孝武帝還實施弘揚佛教的文化政策,他在寧康三年(375年)遣使請高僧竺法義“出都講説”
[34]
,太元六年(381年)正月“初奉佛法,立精舍於殿內,引諸沙門以居之”。
[1]
在《高僧傳》、《廣弘明集》等文獻中,保存了孝武帝所頒發的《俸給釋道安詔》、《詔賻竺道潛》、《詔賻竺法汰》、《與朗法師書》等文書,反映了孝武帝與高僧大德們的密切關係。孝武帝還修建皇泰寺,捐獻潛邸為本起寺。
[35]
由於孝武帝對佛教的扶持,佛教勢力得到了相當大的發展。一些佛教徒也得到孝武帝的寵幸,進而影響朝政,史載“姏姆尼僧,尤為親暱,並竊弄其權”。
[36]
司馬曜歷史評價
- 房玄齡等《晉書》的評價是:①“太宗晏駕,寧康纂業,天誘其衷,奸臣自隕。於時西逾劍岫而跨靈山,北振長河而臨清洛。荊吳戰旅,嘯叱成雲;名賢間出,舊德斯在。謝安可以鎮雅俗,彪之足以正紀綱,桓衝之夙夜王家,謝玄之善斷軍事。於時上天乃眷,強氐自泯,五尺童子,振袂臨江,思所以掛旆天山,封泥函谷,而條綱弗垂,威思罕樹。道子荒乎朝政,國寶匯以小人。拜授之榮,初非天旨;鬻刑之貨,自走權門。毒賦年滋,愁民歲廣,是以聞人、許榮馳書詣闕,烈宗知其抗直,而惡聞逆耳,肆一醉於崇朝,飛千觴於長夜。雖復‘昌明’表夢,安聽神言?而金行頹弛,抑亦人事。語曰‘大國之政未陵夷,小邦之亂已傾覆’也。屬苻堅百六之秋,棄肥水之眾,帝號為‘武’,不亦優哉!”②“君若綴旒,道非交泰。簡皇凝寂,不貽伊害。孝武登朝,奸雄自消。燕之擊路,鄭叔分鑣。倡臨帝席,酒勸天妖。金風不競,人事先凋。” [1]
司馬曜軼事典故
司馬曜降生奇聞
據史籍記載,司馬曜的降生頗具靈異色彩。其説法有不同版本,《晉書》記載會稽王司馬昱已年過四十,他的世子司馬道生被廢黜,司馬鬱也夭折,其他兒子都早死,為此非常着急,想盡種種辦法生兒子。最後讓相士給諸妾看相,結果相士看中了皮膚黝黑的婢女李陵容,司馬昱乃召其侍寢。李陵容多次夢見雙龍枕膝,日月入懷,後來果然生了司馬曜兄弟及鄱陽長公主。
[45]
據説生司馬曜的前夕,李陵容在懷孕時夢見有神仙對她説:“汝生男,以昌明為字。”等分娩的時候東方已明,便以昌明為字。司馬昱曾看見“晉祚盡昌明”的讖語,等司馬曜出生後果然以昌明為字,不禁流下眼淚説:“沒想到我們司馬氏的昌明就這麼出現了!”
[1]
[46]
《真誥》卷八《甄命授》則記載昇平五年(361年)六月二十三日司馬昱求嗣時,一連有四位真人降誥,其中紫薇夫人所作之誥是:“靈草蔭玄方,仰感旋曜精。洗洗繁茂萌,重德必克昌。”後來孝武帝之名“曜”及字“昌明”,均見於紫薇夫人詩中。
[48]
司馬曜拒絕哭臨
司馬曜精於玄理
司馬曜“幼稱聰悟”
[1]
,《世説新語》將他的事蹟列入“夙慧”目下,記載司馬曜十三、四歲的時候,正值冬天,他白天不穿夾衣,只穿着五六層的絹衣,晚上卻蓋着兩牀被子。謝安勸諫道:“聖上應該讓自己的身體保持規律,現在白天過冷,晚上過熱,恐怕不是養生的辦法。”司馬曜只回答道:“晝動夜靜。”謝安出來後讚歎道:“聖上對玄理的掌握不比先帝差啊!”
[50]
司馬曜杯酒勸星
司馬曜嗜酒如命,常為“長夜之飲”。
[1]
太元末年,天空出現長星,司馬曜認為這是凶兆,非常厭惡,晚上在華林園喝酒解悶,向天舉杯説道:“長星,勸爾一杯酒!自古何時有萬歲天子?”劉孝標注《世説新語》則認為此星為蓬星,非長星。
[51]
司馬曜寵信僧尼
孝武帝與其弟司馬道子都信奉佛教,許多僧尼出入宮禁,備受寵信,史稱“姏姆尼僧,尤為親暱,並竊弄其權”。
[36]
最著名的是比丘尼支妙音,她“權傾一朝,威行內外”,太元十七年(392年)十月,荊州刺史王忱病死,孝武帝欲趁機以自己心腹王恭接任,藉以牽制司馬道子的勢力。當時桓玄以南郡公居於荊州,他雖然對王忱不滿,但也懼怕王恭,遂派人入京賄賂妙音尼,讓孝武帝任命被視為“弱才”的黃門侍郎殷仲堪當荊州刺史,果然孝武帝聽從妙音尼的意見,以殷仲堪出刺荊州。
[52]
從此事足見僧尼對孝武帝時東晉朝政的影響力。
司馬曜異國獻佛
孝武帝司馬曜崇尚佛教的名聲遠播異域,師子國(今斯里蘭卡)王聽説後派沙門曇摩向孝武帝進貢玉佛,途中歷經十多年,抵達中國時已是安帝義熙年間。
[53]
據説此玉佛像巧奪天工,“高四尺二寸,玉色潔潤,形制殊特,殆非人工”,被世人視為“三絕”之一。
[54]
司馬曜個人作品
孝武帝司馬曜生逢東晉書法藝術興盛之時,他本人也是一位書法家,擅長行草書。唐人評價其書法説:“真率孝武,不規不矩。氣有餘高,體無所主。若露滋蔓草,風送驟雨。”
[55]
宋代《淳化閣帖》收錄了他的《譙王帖》,但只殘存了首行,這也是孝武帝唯一傳世的書法作品。
[56]
孝武帝亦善於屬文,有《孝武帝集》二卷,可惜已亡佚。
[57]
清嚴可均《全晉文》輯有其詔三十五通,書、帖各一。孝武帝還喜愛作詩,在宴會之後經常乘酒興作詩賜侍臣,但詩歌內容低級趣味,所以他的近臣徐邈先把這些詩收集起來,加以刪改潤色,經孝武帝過目後再頒賜侍臣。
[58]
逯欽立《先秦漢魏晉南北朝詩》僅輯其《示殷仲堪》殘句一則,即“勿以己才,而笑不才”。
[59]
司馬曜家族成員
司馬曜父母
司馬曜兄弟姐妹
兄弟
姐妹
司馬曜后妃
司馬曜子女
司馬曜史籍記載
《晉書》卷九:帝紀第九《簡文帝紀·孝武帝紀》
《資治通鑑》卷一百三:《晉紀二十五》
司馬曜影視形象
- 參考資料
-
- 1. 《晉書》卷九,帝紀第九,《簡文帝紀·孝武帝紀》 .國學導航
- 2. 《晉書》卷九八,列傳第六八,《桓温傳》:“是時温威勢翕赫,侍中謝安見而遙拜,温驚曰:‘安石,卿何事乃爾!’安曰:‘未有君拜於前,臣揖於後。’”
- 3. 《晉書》卷九八,列傳第六八,《桓温傳》 .國學導航
- 4. 司馬光《資治通鑑》卷一百三,晉紀二十五 .國學導航
- 5. 司馬光《資治通鑑》卷一百四,晉紀二十六 .國學導航
- 6. 《晉書》卷八四,列傳第五四,《劉牢之傳》:“太元初,謝玄北鎮廣陵,時苻堅方盛,玄多募勁勇,牢之與東海何謙、琅邪諸葛侃、樂安高衡、東平劉軌、西河田洛及晉陵孫無終等以驍猛應選。玄以牢之為參軍,領精鋭為前鋒,百戰百勝,號為‘北府兵’,敵人畏之。”
- 7. 《晉書》卷七九,列傳第四九,《謝安傳附奕子玄傳》 .國學導航
- 8. 《晉書》卷一一四,載紀第一四下,《苻堅載記下》:“書期克捷之日,以帝為尚書左僕射,謝安為吏部尚書,桓衝為侍中,並立第以待之。”
- 9. 司馬光《資治通鑑》卷一百六,晉紀二十七 .國學導航
- 10. 《晉書》卷七四,列傳第四四,《桓彝傳附秘弟衝傳》 .國學導航
- 11. 《晉書》卷八一,列傳第五一,《桓宣傳附族子伊傳》 .國學導航
- 12. 劉義慶《世説新語·讒險》注引《袁氏譜》 .國學導航
- 13. 司馬光《資治通鑑》卷一百七,晉紀二十八 .國學導航
- 14. 《世説新語·繼漏》注引《晉安帝紀》:“王忱死,會稽王欲以國寶代之。孝武中詔用仲堪,乃止。”
- 15. 《晉書》卷六五,列傳第三五,《王導傳附洽子珣傳》 .國學導航
- 16. 《魏書》卷九六,列傳第八四,《僭晉司馬叡傳附昱子昌明傳》 :“初,昌明耽於酒色,末年,殆為長夜之飲,醒治既少,外人罕得接見,故多居內殿,流連於樽俎之間。以嬖姬張氏為貴人,寵冠後宮,威行閫內。於時年幾三十,昌明妙列妓樂,陪侍嬪少,乃笑而戲之雲:‘汝以年當廢,吾已屬諸姝少矣。’張氏潛怒,昌明不覺而戲逾甚。向夕,昌明稍醉,張氏乃多潛飲宦者內侍而分遣焉。至暮,昌明沉醉卧,張氏遂令其婢蒙之以被,既絕而懼,貨左右雲以魘死。時道子昏廢,子元顯專政,遂不窮張氏之罪。”
- 17. 司馬光《資治通鑑》卷一百八,晉紀二十九 .國學導航
- 18. 呂思勉.《兩晉南北朝史》: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年:第279頁
- 19. 《晉書》卷一一七,載紀第一七,《姚興載記上》 .國學導航
- 20. 《晉書》卷七九,列傳第四九,《謝安傳》 .國學導航
- 21. 祝總斌.《材不材齋史學叢稿》:中華書局,2009年:第272頁
- 22. 《晉書》卷三七,列傳第七,《譙剛王遜傳附無忌子敬王恬傳》 .國學導航
- 23. 《晉書》卷九一,列傳第六一,《儒林傳·範弘之傳》 .國學導航
- 24. 《晉書》卷六九,列傳第三九,《劉隗傳附孫波傳》 .國學導航
- 25. 《晉書》卷三○,志第二○,《刑法志》 .國學導航
- 26. 田餘慶.《東晉門閥政治》:北京大學出版社,2012年:第60頁
- 27. 《晉書》卷二六,志第一六,《食貨志》 .國學導航
- 28. 劉義慶《世説新語·政事》注引《續晉陽秋》 .國學導航
- 29. 《晉書》卷八三,列傳第五三,《車胤傳》 .國學導航
- 30. 《晉書》卷一九,志第九,《禮志上》 .國學導航
- 31. 《宋書》卷一四,志第四,《禮志一》 .國學導航
- 32. 許嵩:《建康實錄》卷九引《輿論志》:(國學)在江寧縣東南二里一百步右御街東,東逼淮水,當時人呼為國子學。西有夫子堂,畫夫子及十弟子像。
- 33. 許嵩:《建康實錄》卷九:詔封孔靖之為奉聖亭侯,奉宣尼祀,立宣尼廟,在故丹陽郡城前隔路東南。
- 34. 慧皎《高僧傳》卷四 .佛教導航
- 35. 法琳《辯證論》卷三 .佛教導航
- 36. 《晉書》卷六四,列傳第三四,《會稽文孝王道子傳》 .國學導航
- 37. 劉義慶《世説新語·言語》注引宋明帝《文章志》 .國學導航
- 38. 《魏書》卷九六,列傳第八四,《僭晉司馬叡傳附昱子昌明傳》 .國學導航
- 39. 虞世南撰,陳虎譯註.《帝王略論》:中華書局,2008年:第128頁
- 40. 王夫之《讀通鑑論》卷十四,《孝武帝》 .國學導航
- 41. 王夫之《讀通鑑論》卷十四,《安帝》 .國學導航
- 42. 蔡東藩《兩晉演義》第七十七回 殷仲堪倒柄授桓玄 張貴人逞兇弒孝武 .國學導航
- 43. 呂思勉.《兩晉南北朝史》: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年:第277頁
- 44. 田餘慶.《東晉門閥政治》:北京大學出版社,2012年:第259頁
- 45. 《晉書》卷三二,列傳第二,《后妃·孝武文李太后傳》 .國學導航
- 46. 劉義慶《世説新語·言語》注引宋明帝《文章志》:“孝武皇帝諱昌明,簡文第三子也。初,簡文觀讖書曰:‘晉氏阼盡昌明。’及帝誕育,東方始明,故因生時以為諱,而相與忘告。簡文問之,乃以諱對。簡文流涕曰:‘不意我家昌明便出!’”
- 47. 《太平御覽》卷六六六引《太平經》 .國學導航
- 48. 吉川忠夫、麥谷邦夫編,朱越利譯.《真誥校注》: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6年:第259頁
- 49. 劉義慶《世説新語·言語》:“簡文崩,孝武年十餘歲立,至暝不臨。左右啓:‘依常應臨。’帝曰:‘哀至則哭,何常之有!’”
- 50. 劉義慶《世説新語·夙慧》:“晉孝武年十二,時冬天,晝日不着復衣,但着單練衫五六重,夜則累茵褥。謝公諫曰:‘聖體宜令有常。陛下晝過冷,夜過熱,恐非攝養之術。’帝曰:‘晝動夜靜。’謝公出,嘆曰:‘上理不減先帝。’”
- 51. 劉義慶《世説新語·雅量》 .國學導航
- 52. 釋寶唱《比丘尼傳》卷一,《支妙音尼傳》:“荊州刺史王忱死,烈宗意欲以王恭代之。時桓玄在江陵,為忱所折挫,聞恭應往,素又憚恭。殷仲堪時為黃門侍郎生,玄知殷仲堪弱才,亦易制御,意欲得之,乃遣使憑妙音尼為堪圖州。既而烈宗問妙音:‘荊州缺,外間雲誰應作者?’答曰:‘貧道道士,豈容及俗中論議?如聞外內談者,並雲無過殷仲堪,以其意慮深遠,荊楚所須。’帝然之,遂以代忱。”
- 53. 慧皎《高僧傳》卷十三 .佛教導航
- 54. 《梁書》卷五四,列傳第四八,《海南諸國傳·師子國》 .國學導航
- 55. 張彥遠著,範祥雍點校.《法書要錄》:人民美術出版社,1984年:第178頁
- 56. 《淳化閣帖》上標註為“東晉武帝書”,一些人誤以為是晉武帝司馬炎,實為晉孝武帝司馬曜。
- 57. 《隋書》卷三五,志第三○,《經籍四·集志》 .國學導航
- 58. 《晉書》卷九一,列傳第六一,《儒林傳·徐邈傳》:“帝宴集酣樂之後,好為手詔詩章以賜侍臣,或文詞率爾,所言穢雜,邈每應時收斂,還省刊削,皆使可觀,經帝重覽,然後出之。”
- 59. 逯欽立.《先秦漢魏晉南北朝詩》:中華書局,1983年:第919頁
- 60. 《晉書孝武文李太后傳》 孝武文李太后,諱陵容,後數夢兩龍枕膝,日月入懷,意以為吉祥,向儕類説之,帝聞而異焉,遂生孝武帝及會稽文孝王、鄱陽長公主。
- 61. 《何法盛晉中興書卷七之太原王錄》 王熙字叔和。恭次弟。尚鄱陽主。太子洗馬。蚤卒。 世説注四。
- 62. 《宋書王憲嫄傳》 孝武文穆王皇后,諱憲嫄,琅邪臨沂人.............. 後父偃,字子游,晉丞相導玄孫,尚書嘏之子也。母晉孝武帝女鄱陽公主,宋受禪,封永成君。偃尚高祖第二女吳興長公主諱榮男,少歷顯官,黃門侍郎,秘書監,侍中。
- 63. 卷九 帝紀第九-晉書(唐)房玄齡等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1-04-13]
- 64. 《晉書·卷九·帝紀第九》:鹹安二年秋七月己未,立為皇太子。是日,簡文帝崩,太子即皇帝位。詔曰:"朕以不造,奄丁閔凶,號天扣地。靡知所訴。藐然幼衝,眇若綴旒,深惟社稷之重,大懼不克負荷。仰憑祖宗之靈,積德之祀。先帝淳風玄化,遺詠在民。宰輔英賢,勳隆德盛。顧命之託,實賴匡訓。羣后率職,百僚勤政。冀孤弱之躬有寄,皇極之基不墜。先恩遺惠,播於四海,思弘餘潤,以康黎庶。其大赦天下,與民更始。"
- 65. 《晉書·卷九·帝紀第九》:(太元二十一年)秋九月庚申,帝崩於清暑殿,時年三十五。葬隆平陵。
- 收起
- 詞條統計
-
- 瀏覽次數:次
- 編輯次數:88次歷史版本
- 最近更新: 恋如雨过而止